搬家
蘇靈靈在沙發(fā)上沒癱坐一會,就猛的站起身要沖出門。
我攔在她面前,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十足十的力氣,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掌印。
蘇靈靈又開始哭叫起來,我卻沒有搭腔:昨天晚上你偷偷拿我的手機轉了3671塊錢,還回來。
那是我一個多月幫廚的工資,蘇靈靈一分都沒給我留。
我記得上輩子我出去買菜時才知道沒錢了,在菜市場還被人白眼嘲諷半天。
而她用這錢,買來了讓我們一家死去的安眠藥。
蘇靈靈站直了身子,神情理直氣壯:誰說我偷了?你有沒有證據(jù)?
我將手機扔在桌面上,又回手扇了她一耳光,震的手掌發(fā)麻。
你這些年偷的錢還少?要不要我報警,讓警察來查?
蘇靈靈神色慌亂一瞬:你敢!我是你的女兒,你不怕丟人?
我嗤笑:有你這樣的女兒,我還不夠丟人?
蘇靈靈,把錢還回來,其他的,我就當白養(yǎng)你了。
婆婆剛出院還要買藥,老公的醫(yī)保還沒交,我需要這筆錢。
蘇靈靈怨毒的看了我半天,不情不愿的轉了回來。
隨后,她猛的撞向我,跑出了門。
饒是有心理準備,我還是被兩百斤肉塊的沖擊力撞倒在地,肩膀一陣尖銳的刺痛。
婆婆趕忙把我扶起來,眼睛已經(jīng)有了淚花:好孩子,紅梅,想哭就哭吧。
她還當我為蘇靈靈傷心呢。
之前每次我們吵完了,我總是哭的厲害,然后擦干淚給她道歉。
可現(xiàn)在,誰會對殺死自己的兇手有好臉色?
我看著臉色灰白的二人,勾起一抹笑:媽,你別擔心,我的眼淚上輩子就流干了。
我們的母女之情,也早就在她放入安眠藥的那一刻,就煙消云散。
蘇凱有些遲疑:你這次對她說了這么重的話,她回來怕是又得鬧騰。
我搖了搖頭:她不會回來的,就算舔著臉來了,我們也不在這了。
房子我早就在一個月前就掛到了網(wǎng)上,蘇凱也知情。
只是礙于蘇靈靈每周一次的抑郁癥治療,還有婆婆的病情,我們才一直舍不得搬走。
現(xiàn)在婆婆手術成功,蘇靈靈也暫時離開了家,我再沒有后顧之憂了。
除夕當晚,我們就搬回了老家。
房子的鑰匙我交給了中介,蘇靈靈的東西也被打包扔進了樓道。
我們坐著租來的面包車,三個人都有種劫后余生的輕松。
安穩(wěn)日子沒過幾天,蘇靈靈就大吵大鬧的找了過來。
她身后還跟著幾個打扮很成熟的女生,吊兒郎當?shù)目粗覀儭?br />
趙紅梅,你他媽真是長本事了,賤人,我真是小瞧你了!
她把家門鑰匙扔在我的臉上,又惡狠狠的朝我吐了一口唾沫:我告訴你,我?guī)肆�,她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家暴我的,你少裝模作樣!
賣房子的錢給我,之前的事我就原諒你!
我遲遲不說話,蘇凱擋在我身前罵了回去: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畜生不如,你給我滾!
蘇靈靈笑的囂張:我可是你們唯一的孩子,這錢不給我,你們想給誰?
我悠悠嘆了口氣,看向巷子里走來的駐村民警。
蘇靈靈的小姐妹也看了過去,頓時作鳥獸散。
我則欣賞起了她慌亂的表情:是嗎?
誰說你一定是我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