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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愧疚，仿佛他說的一切都是天經(jīng)地義。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是，都怪我以前喜歡上顧莫遠(yuǎn)，被背叛后，又天真地以為自己遇到了良人，把自己的全副身心都交給了你�！�

    “所以這才讓我陷入這般悲慘的境地�！�

    他努了努嘴，語氣溫和了一些：

    “木心，你別這樣說，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計(jì)較，還會好好地一如既往地愛你。”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苦笑。

    “一如既往地愛我?你真的愛過我嗎?”

    一大股屈辱漫上來，我失聲質(zhì)問。

    “顧莫遠(yuǎn)為什么會換我的名額，我又為什么會被老漢強(qiáng)迫，我的女兒和兒子又是怎么慘死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徐耀光好像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這些……這些，都是誰亂說的?”

    他慌亂地上前抱住我，用力想把我揉進(jìn)他的身體里。

    我用力掙脫，用盡全身的力氣打了他一巴掌。

    “還記得我跌倒在菜園邊的野草堆嗎?那天我都聽到了。”

    徐耀光震驚地抬起頭，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雙手抱頭，不停撕扯著頭發(fā)，表情痛苦。

    過了很久，他抬頭看我，欲言又止，眼睛赤紅，最終眼淚沖了出來。

    他整個(gè)人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想抬手抱我，卻又直直地垂下去。

    最后，“哐當(dāng)”一聲，膝蓋骨頭撞在地板上響起。

    他直直地跪在我面前。

    “木心，我錯(cuò)了，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求求你別離開我�！�

    我厭惡地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和木瑤對我做的那些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徐耀光見我態(tài)度堅(jiān)決，突然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啪啪”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廳里格外刺耳。

    他邊打邊說：

    “我是混蛋，我對不起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將用一輩子來好好補(bǔ)償你�！�

    我更憤怒了，恨不得把他撕開。

    憑什么他以為，他在我身上做的所有罪惡，輕飄飄地一句補(bǔ)償就可以彌補(bǔ)我身上所有的痛。

    我惡劣地笑了。

    這樣的痛不該我自己來嘗。

    我趴在他耳邊輕聲說：

    “還記得那個(gè)被你害死的小寶嗎?還記得那個(gè)天天黏在你的背上，甜甜地叫你爹爹的小寶嗎?”

    “那是你的親兒子�！�

    “在牧場，你設(shè)計(jì)害死了你的親女兒，現(xiàn)在又害死了你的親兒子，甚至還有在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親手殺死了我們的三個(gè)孩子，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狠毒的父親。”

    “不……這不是真的……”徐耀光發(fā)生絕望的嘶吼聲。

    然后雙手抱頭，跪坐在地上，腦門不停撞擊地面。

    地上漸漸多了血紅的印子。

    他像是沒有知覺一樣，瘋狂大笑大哭，眼神空洞而茫然。

    看到我，他像是找回了一絲理智。

    他不確信地再問我。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嗤笑一聲，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不信你去問你的好妹妹木瑤�！�

    徐耀光看向木瑤。

    木瑤轉(zhuǎn)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徐耀光掰過木瑤的頭，盯著她的眼睛問：“她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木瑤不耐煩地說：“假的，都是假的，她是騙你的。”

    可徐耀光冷笑一聲，直直地打了木瑤一巴掌。

    “我真是被你騙得好慘啊。”

    我開始遞交材料，向法院申請離婚。

    可徐耀光每天都會跪在文工團(tuán)門口等我，求我原諒。

    跪得日子多了，漸漸有不明事由的人開始勸我。

    “木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況且你們都結(jié)婚三年了，有什么不能原諒的呢?”

    “我看他風(fēng)雨無阻地在這里跪了半個(gè)月了，你就原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