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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紀(jì)律嚴明,所有人都需要停職調(diào)查,而且隨時等待傳訊。
顧謙明在沿海地區(qū)找尋了半個月之后,終于敵不過航運公司的通知,回國參加傳訊調(diào)查。
而傳訊結(jié)束之后,顧謙明就在公司門口見到了楊淺淺。
老公,怎么樣了
我去看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出院了。
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啊
顧謙明看著她就想到在船上場景,心中又泛起難受。
只隨口敷衍楊淺淺,現(xiàn)在沒事啦。
楊淺淺上前挽住他的手,輕聲細語。
我聽說秦小姐出了事....
話還沒說完,顧謙明就直接把的手甩開。
如果不是你硬要上那艘救生艇,思清也不至于死亡
楊淺淺看見突然生氣的顧謙明,心中猛然一震。
就見顧謙明冷冷看她,眼神中哪里有半分柔情。
你就是殺人的罪魁禍?zhǔn)祝?br />
說完,他直接把楊淺淺關(guān)在車外,臨走前還不忘留個惡狠狠的眼神。
喬納斯是我在島上唯一的朋友,我和他在島上相處期間相談甚歡。
他對我救治島民的行為大加贊賞,在我和他講完我的遭遇之后,他卻一臉認真的告訴我:
黎小姐,這不是你的錯。
是他隱瞞了婚姻情況,你也是受害者。
我聞言只覺得醍醐灌頂。
我一直以一種極端的自我厭棄在對待這件事。
我總覺得自己是壞人,可其實我也是受害者啊!
喬納斯表情越發(fā)嚴肅。
那位先生欺騙了你,他是這一切過錯的罪魁禍?zhǔn)住?br />
我看著他,感激的淚水不自覺的掉下來。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一個告訴我你沒錯的人。
我的一切內(nèi)耗隨著他這些話仿佛迎風(fēng)散去,我突然就覺得釋然了,笑著看向喬納斯。
謝謝。
喬納斯,我們?nèi)ズ纫槐伞?br />
我們在海邊有了第一次開懷暢飲,國籍膚色語言信仰通通都不是問題。
而我也在這清風(fēng)朗月下,真正接受了自己。
喬納斯提出他可以給我一個身份讓我再次回到現(xiàn)代社會。
而我接受了他的幫助。
把治療瘧疾的藥方留給當(dāng)?shù)氐膷u民,之后踏上了去F國的輪船。
顧謙明在回國之后,卻開始日日夜夜的深陷夢魘之中。
每到午夜時分,他腦中總會想起我掉進大海的場景。
讓他幾乎無法入睡。
即使順利入睡之后,他也總會夢到那天的場景,讓他半夜驚醒。
久久反復(fù),只讓他幾乎不能安生。
于是,他在一個無法入睡的深夜,推開了我房間的門。
兩個多月沒人打掃的房間此刻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灰塵。
在剛推開門的那一刻,在朦朧的月色下仿佛還能看見那些細小的塵埃。
顧謙明在梳妝臺上還看到了我準(zhǔn)備給他的一周年禮物。
是我親手織的一條圍巾和他最想要的那臺游戲機。
顧謙明的手在那條圍巾上來回摩挲。
仿佛可以想象到我在織圍巾時候的樣子。
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jīng)慢慢流了下來。
思清,我好愛你。
我好想你。
你能不能回來看看我
屋內(nèi)都是我生活過的痕跡,但是這些痕跡卻成了凌遲他的刑具。
都說人死了魂魄會留在她生前在的地方,你現(xiàn)在在不在這里
我騙了你,是我不對。
能不能給我個機會道歉...
他就像魔怔了一樣,臉上掛著向往的笑,眼中卻不止的流著苦澀的淚水。
在我的房中,一天又一天的把自己喝到爛醉。
顧謙明啊,你這是何必呢
何必再追憶我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呢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是巨大的錯誤。
一切停留在船長和船醫(yī)的關(guān)系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