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噗嗤!”
匕首割破血肉,帶起了鮮血。
陳陽順勢一大腳踹在敵人胸膛,下一個敵人的匕首再次襲來。
陳陽側(cè)身躲過,雙指成劍,夾住匕首,猛地一震,匕首斷裂。
肩膀猛地一靠,那瘦小的敵人被撞飛出去。
下一刻,他夾著斷裂的匕首當(dāng)做暗器,擲向了被踹出去,卻又殺上來的敵人。
“噗!”
匕首扎正中心臟,盡數(shù)沒入。
那敵人直挺挺倒在地上,出氣多,進(jìn)氣少。
“師弟!”
瘦小的敵人喊叫一聲,卻沒有繼續(xù)進(jìn)攻陳陽,而是轉(zhuǎn)身就跑,極其果斷。
陳陽并未去追,后面還剩下幾個混混,他不能丟下沈筠不管。
地上的混混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撒腿就跑。
沈筠想追,陳陽制止道:“別追了!”
第25章
把我當(dāng)提款機了?
沈筠硬生生停下腳步,不甘心的看著這些人離開“就這樣讓他們跑了,太便宜他們了,應(yīng)該把他們?nèi)テ饋�,送他們�(nèi)プ嗡麄冏胃丶乙粯印!标愱枖[了擺手。
“那也要把幕后主使揪出來我知道是誰,只是還懶得跟他計較廖家不是廖家�!标愱枔u頭:“他們才不屑于跟一群街頭混混勾結(jié)在一起那是誰你不知道的好你受傷了?”沈筠這時候才注意到陳陽手臂出血了,“嚴(yán)不嚴(yán)重沒事,一些皮外傷而已�!标愱栯S意回了一句,趕緊轉(zhuǎn)過身。
“讓我看t?看�!鄙蝮捱跟了過去。
“咳咳……那個,你扣子全開了�!标愱柼嵝训�。
沈筠低頭一看,匕首劃破了衣服,甚至連文胸都挑開了。
之前還沒事,剛才去追人,跑了幾步,完全抖開了,大半雪白都脫離了束縛,基本上都暴露在視線下。
“��!”
沈筠尖叫一聲,背過身去,臉色瞬間通紅。
“有點血,但總比暴露的好�!�
陳陽脫掉T恤,遞給了沈筠,沈筠也不顧那么多,趕緊把T恤穿上。
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我先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把這尸體帶回去徹查�!�
沈筠拿出手機,在電話里面說了一下。
打完電話,沈筠趕緊說道:“走,我們?nèi)メt(yī)院�!�
出了巷子,打車去往醫(yī)院,到也不遠(yuǎn),五分鐘就到了。
等包扎后,沈筠也從外面買了衣服回來,她直勾勾的看著陳陽。
剛才醫(yī)生檢查,這傷口有六公分長、深達(dá)骨頭。
一般人早就疼的死去活來,可從巷子到醫(yī)院,陳陽都面不改色。
這需要多么強大的忍耐力?
最讓她震驚的還是陳陽的實力,雙指折斷匕首,當(dāng)做暗器,一擊斃命。
那昨晚在基金會的打斗,還真不是廖元銘太廢,而是陳陽太強。
剛才陳陽說廖元銘沒有想象中那么差勁,她還不信,現(xiàn)在信了。
除了震驚,她還愧疚,自己的自負(fù)和魯莽,不僅差點導(dǎo)致她殞命,還連累陳陽受傷。
要不是為了救她,陳陽肯定不會受傷,就算面對那兩個黑衣人,肯定也毫發(fā)無傷。
“對不起!”沈筠歉意道。
“你也是為了幫我嘛。”陳陽笑了笑。
“可幫了倒忙也沒幫倒忙,不是擊倒了六七個混混嗎別取笑我了,我那點實力,也就對付幾個普通混混�!鄙蝮迖@了口氣。
“沒取笑,你是女子,也才二十一二歲,能有二品實力,確實很厲害你是一品嗎再猜宗師?”沈筠驚訝道。
“再猜大宗師?”沈筠震驚。
陳陽笑而不語。
“那個,穿上吧!”沈筠把新買的T恤遞給了陳陽。
在陳陽穿上衣服的時候,她還不忘偷偷再多瞄幾眼。
這身材確實太好了,幾乎接近古銅色的膚色,還有那肌肉線條——勻稱、完美!
只是,看著看著,她臉就紅了。
“走吧!”陳陽起身提醒道。
“不住院住什么院?你不是還要請我喝咖啡嗎?”陳陽笑問道:“現(xiàn)在知道我麻煩多,就不請了請,肯定請�!鄙蝮挹s緊應(yīng)道。
去結(jié)了賬,走出醫(yī)院,沈筠注意到一輛黑色奧迪車子出現(xiàn),她歉意道:“下次再請你喝咖啡,今天我先回去了你先回吧�!�
陳陽揮了揮手,目送著車子離開,他這才回家。
翌日上班,陳陽再次來到了謝勝榮的辦公室:“謝經(jīng)理,基金會的資金有異動,是什么情況?”
謝勝榮震驚的看著陳陽:“你他嗎失憶了我那公寓太破舊,想去買房你買房關(guān)我什么事情你也知道杭城房價高,三十萬連首付都不夠謝勝榮黑著臉,咬牙切齒道:“這是你的事情那我只好去找陳總,讓陳總給我權(quán)限查看資金走向�!标愱栒玖似饋�。
“站住!”
謝勝榮喝了一聲:“你非要跟我作對昨天經(jīng)過謝經(jīng)理的提醒,我回去想了想,我這樣的身份,真不能住普通公寓,不然怎么娶老婆?”陳陽答非所問。
“你還想要多少我看中了錦繡花園的一套大平層,總價一千三百萬,首付大概三百萬應(yīng)該可以拿下。”
陳陽假裝認(rèn)真的算了算:“還差兩百七十萬你可真會挑地段,還大平層?”
謝勝榮正想掐死陳陽,敢情這家伙買房想一分錢不花,讓他全部付款?把他當(dāng)提款機了是吧?
“有時間謝經(jīng)理去那看看,風(fēng)景真好�!标愱柪^續(xù)道。
謝勝榮當(dāng)然知道好,因為他就住那里。
“我最多給你五十萬,再多沒有�!敝x勝榮拿出了支票。
“七十萬,好湊個整數(shù),剩下的我自己想想辦法我還是去找陳總吧�!标愱栍执蛩戕D(zhuǎn)身離開。
“我給!”謝勝榮重新拿出一張支票,寫下數(shù)字,丟給了陳陽。
“多謝謝經(jīng)理�!标愱栍H了一口支票,帶著濃濃笑意離開。
謝勝榮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心中暗罵:“貪得無厭,我讓你有命拿錢沒命花!”
只是,想著鐘家,又讓他皺了皺眉,這陳陽還殺不了,那就換個思路。
晚上下班,陳陽再次把支票扔進(jìn)了孤兒院的捐助箱。
他剛準(zhǔn)備走,就看到沈筠在對著他招手。
“你天天來這里做義工?”陳陽好奇問道。
“假期來的次數(shù)多,但明天就正式開學(xué)了,以后差不多一個星期才能來一次你還在讀書嗯,杭城大學(xué)原來還是我的學(xué)妹�!标愱栃α诵�。
“你也是杭城大學(xué)畢業(yè)?”沈筠也笑了起來:“看來我們還真有緣飯做好了嗎?”陳陽看向孤兒院內(nèi)。
“我還想著去外面請你吃一頓呢人多胃口都好�!标愱柌豢蜌獾淖哌M(jìn)孤兒院。
“話說你在匯峰那么賺錢嗎我哪有什么錢?都是代別人幫忙捐贈�!标愱栃α�。
“代別人捐贈?”沈筠愣了好一會,這才追了上去。
吃完飯,陳陽和沈筠來到了咖啡館,點了兩杯咖啡,因為是校友,倒是多了不少共同話題,聊到很晚都沒離開。
咖啡館對面的一輛黑色面包車內(nèi),一個馬臉男子,一直盯著咖啡館。
看到陳陽和沈筠起身準(zhǔn)備離開,他趕緊拿出手機,給謝勝榮打了電話過去:
“謝先生,我看到陳陽那家伙身邊還有個女人,也動手嗎女人?”謝勝榮愣了一下:“穿著打扮很妖異嗎?”
他是真擔(dān)心陳陽身邊的女人就是鐘文妃,如果真是,謝勝榮絕對不會動手。
不過,按理說鐘文妃跟廖家達(dá)成了協(xié)議,為了避嫌,是不會再去跟陳陽接觸的。
“沒有啊,很清純很清純?”謝勝榮嚴(yán)峻的神色都輕松了不少,可他還是謹(jǐn)慎問道:“知道這女人什么來歷嗎具體來歷我們不知道,但陳陽跟她一起從孤兒院出來,然后又去喝了咖啡,現(xiàn)在好像還準(zhǔn)備一起離開孤兒院?”謝勝榮想了想:“那估計是孤兒院的工作人員,無妨,去這種地方工作的女人,沒什么背景,動手吧是!”
第26章
被誣陷了
陳陽說住在附近公寓,沈筠非要送他到公寓門口。
估計是沈筠覺得陳陽手臂受傷,萬一碰到來找麻煩的,她可以抵擋這女人別看年紀(jì)比他小四五歲,但心思卻很縝密。
“你還是回去吧,信不信今晚還有麻煩�!标愱栃Φ�。
“那你還有傷在身,我就更要跟你一起過去了何必非要跟我趟這趟渾水呢人家……”沈筠低下了頭。
“那走吧�!标愱柕挂膊粦帧�
他就算手臂受傷了,也不可能讓沈筠出事。
昨晚還是沈筠有些冒進(jìn),如果站在他身邊,他自己也不可能受傷。
兩人步行在夜色下的街道上,人流還是挺多,這時遠(yuǎn)處走過來一群染著頭發(fā)的混混。
這群人走路并成一排,陳陽和沈筠都讓了,還有一個黃毛故意撞向了沈筠。
這明顯就是想吃沈筠的豆腐,陳陽伸手一拉,把沈筠攬入懷中,這才堪堪避過。
陳陽轉(zhuǎn)身看去,他都還沒說話,對方卻率先開口:“怎么?想干架他們給了多少錢,連命都不想要了?”陳陽問道。
“你意思是,可以要我們的命?”那黃毛嘴角一扯。
“給我朋友道歉,我既往不咎如果不道歉呢你會有一個深刻教訓(xùn)老子先給你一個教訓(xùn)�!秉S毛一拳砸向陳陽面門。
陳陽探手一抓,接住黃毛的拳頭,往上一掰。
只聽咔嚓一聲,手腕瞬間斷裂。
“啊黃毛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干他!”
周圍幾個混混同時殺向陳陽,沈筠這時候出手了,對付這幾個混混,她完全不在話下。
可還是有一個寸頭男子,從陳陽背后撲了出來,手上拿著匕首。
他并沒有直接刺向陳陽,而是撲向他,被陳陽一掌拍飛出去。
倒在地上的時候,這家伙突然捂著肚子大喊大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陳陽抬眼望去,這寸頭男子的腹部插著一把刀,正有鮮血溢出。
原來如此!
陳陽明白了,但他不動聲色。
“出人命了,快……快報警!”
倒是那些混混率先拿出了手機,直接撥打報警電話。
“還裝?陳先生殺你,還需要用刀?”沈筠冷聲道。
“沈小姐,回來!”陳陽喊住了沈筠。
“陳先生,他不是裝的,就是自己誤傷了自己�!鄙蝮藁氐馈�
“什么都t?別說,什么都別做,看下去!”陳陽低聲道。
“您的意思是說?”沈筠明白了,也閉上了嘴巴。
等了不到一分半鐘,派出所的人就已經(jīng)來了,一共出現(xiàn)了四個,這速度是真夠快的。
他們拍照片,拿證據(jù),等120來了,一邊把傷者送去醫(yī)院,一邊把陳陽等人全部帶去了附近的支隊。
經(jīng)過登記,支隊隊長冷冷的看著陳陽:“為什么持刀傷人,老實交代吧我們走在路上,是他們差點撞到我,我們還沒說什么,對方就挑釁我們。”
沈筠開口解釋:“我朋友讓對方道歉,他不僅不道歉,還先揮拳就這樣打起來了那你們就持刀捅人?”隊長瞇起眼。
“我們可沒持刀傷人,刀是那個傷者的,他肯定是沒傷到我朋友,反而傷到了自己�!鄙蝮蘩^續(xù)道。
“砰!”
隊長突然起身,猛地拍向了桌子:“我問你朋友,沒問你,你朋友是啞巴嗎我只說一句,別因為一些錢,就顛倒黑白�!标愱栒f完,閉上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是指我們收受賄賂?”隊長更怒了。
陳陽不想再說話,隊長直接揪住了陳陽的衣領(lǐng):“你不老實交代,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有種你試試!”
陳陽突然睜開眼,雙眼直直盯著隊長,那種眼神讓隊長瞬間感覺掉入了冰窖一樣。
這比他見過的任何眼神都要可怕。
他后退兩步:“現(xiàn)在你不說可以,等找到證據(jù),你會被判的更重�!�
陳陽聳聳肩。
隊長跟同事對視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那隊長又走了進(jìn)來,這次帶著濃濃的笑意:“陳陽,從匕首上面提取到你的指紋了,你現(xiàn)在還怎么狡辯怎么可能?”沈筠壓根就不信:“你們這是誣陷,那刀絕對不是陳先生的監(jiān)控,路人,指紋,一切都指向了陳陽,還是誣陷?我們鑒證科那么多人都誣陷你?”
隊長冷笑起來:“不過,我也懶得跟你扯這些,沒用現(xiàn)在你們最好祈禱那人沒有被傷到致命要害,不然死了的話,你們的罪名就大了哦,對了�!�
隊長又看向沈筠:“你只是參與斗毆,如果可以指認(rèn)陳陽確實有刀,或許可以從輕發(fā)落你做夢!”
沈筠鄙視道:“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都是一個圈套從那群黃毛故意撞我開始,你們就設(shè)計好了那寸頭故意撲向陳先生,就不是為了殺陳先生,只是為了自己捅自己一刀而你們出現(xiàn)的也太快了,其實你們就在附近等著,對吧幕后主使到底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么冤枉、陷害一個無辜的人?”
沈筠很生氣,“你們就不怕查到,丟掉工作、去坐牢,讓家人蒙羞嗎小娘們,你倒是很聰明,可惜,現(xiàn)在知道已經(jīng)晚了,只怪這家伙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隊長終于露出了真面目:“證據(jù)確鑿下,陳陽已經(jīng)完了殺人未遂,足夠他判十年以上去請一個好律師吧現(xiàn)在打開手銬,一切還來得及!”陳陽開口道。
“哈哈哈……你是在逗我嗎?”隊長大笑。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嘛?”陳陽瞇起眼,盯著隊長。
“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
隊長雙手撐在桌子上,死死盯著陳陽:“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張臭臉,還有你這漠視一切的眼睛你以為你是誰,在這里還敢囂張我看無知的人,都是用這種眼神。”陳陽鄙視。
“你他嗎找打!”
隊長做這一行這么久,哪有被一個犯人這樣挑釁過?
他掄著拳頭,直接砸向陳陽面門。
陳陽雙手一震。
“砰!”
焊在桌子上、鎖住手銬的鎖鏈瞬間崩裂。
在這一刻,支隊隊長驚了,他以為陳陽被手銬和鎖鏈同時鎖住,就是待宰的羔可這么粗的鎖鏈和手銬都被掙斷,這得多么恐怖的力量?
支隊隊長后悔了,他想收回拳頭,可來不及了。
第27章
這就是個煞星
隊長的拳頭距離陳陽面門不足三公分停了下來,被陳陽抓住了。
饒是以這隊長長期訓(xùn)練,不論他怎么用力,拉、扯、推,都被捏的死死的。
“你又以為你是誰?見識過絕對的力量嗎?”
陳陽嘴角一扯,手臂一震,一股恐怖力量從手腕震在隊長的肩膀上。
“砰!”
隊長被震飛了出去,砸在了對面的墻壁上,右臂以詭異的方式耷拉在空氣中。
手臂……廢了!
“啊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審訊室,透過狹小窗戶,遠(yuǎn)遠(yuǎn)傳出去。
“你……你居然敢在這里動手打工作人員?你……你死定了!”
隊長的同事看向陳陽,說話都顫抖。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陳陽起身,走向那工作人員。
“等等,陳先生……不要動手,我有辦法�!�
沈筠趕緊大聲制止,接著,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你們可以進(jìn)來了。”
陳陽并未管沈筠的話,直直走了過去。
那工作人員想跑出審訊室,剛打開門,一只手已經(jīng)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該死!
拼了!
他轉(zhuǎn)身一肘砸向陳陽面門,可剛動,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就往下一扣,瞬間讓他失去了所有力量。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他確實飛了起來,被陳陽掄起來,砸向了墻壁。
“不他慘叫一聲,只來得及抱住腦袋,就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了墻壁上。
要不是雙手抱住腦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頭破血流,腦漿迸裂。
陳陽抓向那隊長,像提一只鴨、子一樣提了起來,語氣森然:“你……感受過絕望嗎救命隊長大聲呼喊起來。
“都給過你機會了,你不珍惜!”
陳陽瞇起雙眼,右手用力:“那就……死陳先生……不要……”沈筠大喊。
“不……”隊長絕望大喊。
“咔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那隊長雙目瞪圓,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家伙居然真敢在這里動手殺人。
這就是個煞星。
自己怎么就答應(yīng)了謝勝榮,幫忙對付這樣的煞星?
“撲通!”
陳陽松開手,尸體掉落在地。
他轉(zhuǎn)身看向另外一個工作人員,一步步走了過去:“到你了不……不要殺我,我什么都說,都是謝勝榮讓我們做的�!�
那工作人員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眸內(nèi)完全充滿了恐懼。
“那也難逃一死�!标愱栐俅螠�(zhǔn)備出手。
“砰!”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小姐!”
兩個寸頭男子沖了進(jìn)來。
他們以為沈筠出事,很焦急,可沈筠并沒有事,倒是那工作人員爬向他們:“救……救我這是什么情況?
兩人都傻眼了,特別是看到桌子上掙斷的鎖鏈還有散落在地上的手銬零件,兩人更是震驚。
陳陽沒有再出手,不然就誤傷了,他只是看了看肩膀溢出的鮮血,皺了皺眉。
線都崩開了,又得去縫針,真是麻煩!
“小姐!”
一人警惕的看著陳陽,一人跑過去給沈筠打開手銬:“沒事吧我……我沒事�!鄙蝮迵u了搖頭,“給我手機�!�
她和陳陽的手機,在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收繳了。
拿到保鏢的手機,沈筠趕緊打電話:“叔,我在西街支隊,這里出事了,您快派人過來處理!”
打完電話,她趕緊吩咐保鏢:“你們?nèi)ネ饨缇洌谑迨宓娜藳]來之前,任何人不準(zhǔn)進(jìn)來是!”
一人走了出去。
聽到動靜的支隊其他人趕了過來,那保鏢喝道:“我是沈南天老先生的警衛(wèi),任何人不得靠近,退后!”
沈南天?
那些工作人員聽到這個名字,瞬間肅然起敬,馬上退后。
這可是戰(zhàn)區(qū)退休下來的大佬,而沈南天的兩個兒子也不得了。
一個在戰(zhàn)區(qū),一個在省廳,這都是壓根就惹不起的存在。
而人群中還有兩個人,他們聽到這名字,嚇了一跳,趕緊偷偷溜走,跑到角落去打電話了:“謝經(jīng)理,完了怎么了?沒抓到人審訊室里面打起來了,叫聲好慘,好像是劉隊和老謝的聲音陳陽敢在審訊室動手,那他不是死得更慘沈南天的警衛(wèi)也出現(xiàn)在支隊你是說那個沈南天不然怎么可能有警衛(wèi)這到底什么情況可能跟那個女子有關(guān)你不會說那個女子是沈南天的孫女吧能讓沈南天的警衛(wèi)如此貼身保護(hù),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孫女這……這……”謝勝榮腦袋都一片空白。
“現(xiàn)在怎么辦繼續(xù)盯著,希望不是�!敝x勝榮回道:“也希望老劉和老謝嘴巴嚴(yán)實一點,只要證據(jù)確鑿,我就不信沈家隨意放走陳陽我記得沈家極其低調(diào),也極其愛護(hù)自己的名聲那……那希望如此了!”
兩人都只能祈t?禱。
不到半個小時,沈耀武帶著人出現(xiàn)在支隊,看到他的到來,所有人再次震驚。
“怎么回事?”
沈耀武走進(jìn)審訊室。
“叔叔,是這樣的,我們沈筠走了上去,把事情經(jīng)過詳細(xì)說了一遍,她晃了晃手表:“那個工作人員已經(jīng)全都招了,還有那個隊長承認(rèn)誣陷的錄音,我也錄了下來敗類,混賬!”
沈耀武掃了那兩工作人員一眼,破口大罵。
最后他才把視線移到陳陽身影,也帶著濃濃的責(zé)怪:“雖然他們死有余辜,但自然有律法懲治他們,你擅自出手,把律法置于何地我陳陽做事,無需向你解釋!”陳陽負(fù)手而立。
“還真是狂妄!”
沈耀武都怒了:“真以為小筠幫著你,我就會放過你你可以試試�!标愱柦z毫不懼。
“你叔!”
沈筠趕緊過去,把自己叔叔拉到了審訊室角落,低聲道:“是那隊長先出手的,陳先生不反擊,難道就等著挨打他也不該直接把人殺了可陳先生不出手狠辣一點,那姓謝的都還不肯招這是兩碼事!”沈耀武沉聲道,“他不出手,我也能讓姓謝的開口昨天他剛殺一人,今天又殺一人,這家伙就是嗜殺,就是不顧律法,必須得懲罰叔叔,您就幫幫陳先生吧,他真沒有惡意�!鄙蝮藁氐馈�
“我這次可以幫他,但你必須跟他斷絕關(guān)系我不用你幫忙�!标愱栐俅伍_口:“今天這事,你們也不用管好好好,很好,我們走,我倒是看看你怎么處理�!鄙蛞浯笫忠粨]。
“叔叔來人,帶走小姐�!�
第28章
這叫出手重一點?
沈筠走了,沈耀武要強行帶走她,她倒也沒有大吵大鬧,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回去的車上,沈筠還是懇求自己的叔叔幫忙:“叔叔,陳先生或許出手重了一點,但他真是個好人出手重一點?殺了人還只是重一點嗎?”
沈耀武沒好氣道:“如果按照你所說,這重一點,那真正的重,是不是把整個支隊給移平我……”沈筠低下了頭。
其實她心里現(xiàn)在也是極其的復(fù)雜,雖然她剛才也憤怒,但想的也是這群人繩之於法,不是親自出手把他們殺了。
她還開口制止了陳陽,陳陽卻絲毫不聽,執(zhí)意殺人。
要不是警衛(wèi)進(jìn)去得快,連那個姓謝的都已經(jīng)死了。
這家伙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如此嗜殺?
“這家伙接近你,估計都有目的,你不能再跟他接觸�!鄙蛞洳蝗葜靡傻恼f道。
“小叔,他接近我肯定沒其他目的。”
沈筠正色道:“我們認(rèn)識完全是因為我,不是因為他但我相信他是好人,不然怎么會給孤兒院默默捐款一千多萬給孤兒院捐款一千多萬?”沈耀武一愣。
“是的,他把支票丟進(jìn)捐助箱就走了�!�
沈筠正色道:“院長知道這事后,就想找到這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想著一定要親自感謝一番我把孤兒院門口的監(jiān)控設(shè)置了觸發(fā)警報,只要是跟陳先生相似的人再次出現(xiàn),就會觸發(fā)警報陳先生第二次來捐款的時候,我們正準(zhǔn)備吃飯,聽到了監(jiān)控的警報聲,我就追了出去要不是剛好有紅燈擋住了他的去路,那天我都追不上他,那我們肯定也就不認(rèn)識了這家伙沈耀武眉頭皺了起來,“回去回哪兒?”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
“回那個支隊是!”
車子迅速回去,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特意留在支隊的屬下打來的。
他雖然帶著侄女和警衛(wèi)離開,但還是留下了一個下屬在審訊室門口。
第一是維持持續(xù),第二,也是想看看陳陽到底怎么處理。
處理不當(dāng),再給他匯報,他不能放過陳陽。
“怎么回事?”沈耀武接通電話問道。
“老板,陳陽、尸體以及支隊的那三個人都已經(jīng)被帶走了帶走了?你怎么能讓人隨意帶走他們是特勤組的人特勤組的人?確定嗎確定好,我知道了,你也回去吧是!”
掛掉電話,沈耀武吩咐司機回家,隨后瞇起眼,陷入了沉思,許久后,他這才語氣復(fù)雜道:“你這朋友來頭還不是一般的大啊來頭不是一般的大?”
沈筠一愣:“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解釋了解釋什么他連廖元銘都敢打,還直接踩在了腳下沈耀武臉皮都抽動起來,:“還真是一尊煞星謝勝榮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根本就睡不著,一個晚上都是提心吊膽。
他也沒有回家,而是躲在了酒店,開房的身份證還不是他的。
參與去抓陳陽的四個工作人員,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
他打電話給支隊其他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多少內(nèi)幕。
只知道上面的人帶走了陳陽等所有人,有兩個人是被抬著出去的。
至于是生是死,壓根就不清楚。
誰帶走的更不清楚,只是說沈耀武先離開,然后就有上面的人緊隨而至,帶走了陳陽等人。
“看來真是沈家出面了,他們喜歡低調(diào),就故意安排了這樣的戲碼�!�
謝勝榮嘆了口氣:“這陳陽的運氣怎么會這么好,先是鐘文妃,又是沈家大小姐�!�
嫉妒歸嫉妒,謝勝榮現(xiàn)在得考慮怎么辦。
回家收拾東西,跑路嗎?
他拿出手機,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昨晚有人過來敲門嗎沒有啊沒有?”
謝勝榮沉思片刻:“好,我知道了�!�
如果老謝和老劉已經(jīng)招供了,那市警署肯定會第一時間派人去謝勝榮的家里抓人。
家里抓不到,那就去其他地方找,甚至直接通緝。
謝勝榮又給另外一個人打去電話,那家伙就是專門負(fù)責(zé)聯(lián)系動手的混子的人,也是盯梢的人。
能打通,對方也沒事,不過卻躲起來了。
謝勝榮很謹(jǐn)慎,上午請了假,一直躲在酒店。
等打電話給助理江燕妮,確定陳陽去了公司,而且一切正常后,下午謝勝榮這才去上班。
“經(jīng)理,陳總讓您過去一趟�!�
剛坐下沒一會,助理走了進(jìn)來。
“陳總找我何事?”謝勝榮愣了愣。
“不清楚知道了�!�
謝勝榮起身,帶著疑惑的心思,來到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
總經(jīng)理辦公桌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門口,看不清楚是誰。
這絕度不是陳若蘭,因為此時的陳總,正在泡茶。
親自泡茶。
總部又來大人物了?
謝勝榮愣了愣,但卻沒那么害怕,他們這些人在杭城經(jīng)營多年,根深蒂固,就算總部來了大人物,也查不到什么端倪。
陳若蘭把泡好的茶,遞給了坐在椅子后面的人,她這才坐在辦公桌上,看著謝勝榮:
“謝經(jīng)理,查到你管理的資金有異動,可以詳細(xì)說說嗎?”
陳陽那家伙,果然告訴了陳若蘭。
既然無法避免,謝勝榮干脆豁出去了:“是用來去炒股補倉了哦?用基金會給我們的錢,補你自己的倉?”
陳若蘭冷聲道:“如果你的股票大跌,這錢補不回來,基金會來查賬,我們匯峰如何交代?”
她突然提高聲音:“你是想讓我們匯峰名聲掃地是嗎是我一時糊涂�!敝x勝榮承認(rèn)錯誤。
“是你一個人如此操作,還是杭城分部的其他人也都是這樣做?如實交代其他人我并不清楚�!�
謝勝榮回道:“但基金會的資金,是我、陳陽一起操作的陳主管也參與了是的,前幾天他就知道了,但他沒有上報,而是用這事威脅我,敲詐了我一百萬拿去買房�!�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把陳陽也拉下水。
大家一起倒霉。
“哥,他說你也參與了。”陳若蘭笑道。
“我參與?”椅子轉(zhuǎn)了過來,陳陽一臉戲謔地看著謝勝榮:“就知道你會拉我下水陳陽?哥?”謝勝榮瞪大了眼睛。
第29章
這卑鄙小人
謝勝榮瞬間明白了,陳陽是和陳若蘭一起調(diào)查杭城分部的。
陳若蘭在明,但她并未派人去調(diào)查分部各個部門,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來歷練的。
以前也會經(jīng)常有陳家的人來分部歷練,謝勝榮都碰到好幾個。
主要就是剛畢業(yè)的年輕人,來杭城分部歷練一年半載,就回總部。
這次他們覺得也不例外。
可沒想到陳陽才是暗地下調(diào)查的人。
謝勝榮眼珠子提溜一轉(zhuǎn),他反而不怕了:“陳陽作為匯峰掌控者之一,用公司資金為自己謀取私利,這事傳開,恐怕對匯峰聲譽的打擊更大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威脅我?”陳陽笑了。
“我說的是事實如果我壓根就沒收你的錢呢可笑,那一百萬已經(jīng)從我的賬戶上劃走了,你t?以為我不知道請楊院長進(jìn)來�!标愱栭_口道。
辦公室大門打開,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走了進(jìn)來。
正是孤兒院的院長楊秀英,她看向陳陽:“陳先生,您找我有事楊院長不是想知道后面捐款一百萬的大善人嗎?就是這位謝勝榮經(jīng)理�!�
陳陽起身介紹道:“那一百萬,都是謝經(jīng)理做好事不留名,就讓我?guī)兔柚x經(jīng)理,真是太謝謝你了�!�
楊院長走上去,對著謝勝榮彎腰行禮:“我代表孤兒院三十多個孩子,感謝您的大恩什么捐款?什么大恩?”
謝勝榮氣得大罵:“我都不認(rèn)識你楊院長,謝經(jīng)理這人就是這樣外冷內(nèi)熱,您別見怪�!标愱栃Φ馈�
“原來是這樣,謝經(jīng)理,您一定好人有好報�!睏钚阌⒒腥淮笪颉�
“既然見到了,那楊院長就回去吧�!标愱枔]了揮手。
“謝經(jīng)理,再次代表那群孩子感謝您的大恩�!睏钚阌㈦x去的時候,還不忘感激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