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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有人對藥材很敏感,聞出了不少淬煉骨頭的藥材。

    “是有,雖然被蘊養(yǎng)經(jīng)脈的藥材掩蓋了不少,可卻真的存在難不成陳先生是想再次淬煉骨骼?但是,同時淬煉骨骼和洗滌經(jīng)脈,常人可真t?難以承受啊�!�

    很多人在突破到宗師的時候,鼓蕩內(nèi)勁的同時淬煉骨骼,他們都是九死一生,那種灼熱、疼痛感,讓他們想死的心都有。

    在場的都是宗師,他們切身體會過那種感覺。

    如果是同時淬煉骨骼和洗滌經(jīng)脈,就算意志能撐得住,身體也撐不住吧?

    “淬煉了骨骼之后,第二次再次淬煉,其實就沒什么效果了,不僅浪費藥材,還白白增添痛苦,陳先生這是為何?”有人小聲提出疑惑。

    “你們看到過陳先生鼓蕩真元防御嗎好像真沒有難不成,他之前壓根就沒有淬煉骨骼?從一品直入大宗師那這也太恐怖了,從一品直入大宗師,實力還如此逆天,這身體素質(zhì)本身就不差出自陳家那種大家族,他從小應(yīng)該也被各種天材地寶浸泡過應(yīng)該是如此,不然怎么可能在跟大宗師對掌的情況下,身體還能撐得住要是今天也能成功,那就太厲害了是啊,沒淬煉骨骼,實力就那么逆天,真淬煉骨骼之后,這實力絕對會更上一層樓簡直是妖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大家都是震驚連連。

    陳陽一直盤膝坐在木桶旁邊,等待著藥液自然冷卻到合適的溫度。

    他自然也能夠聽到那些宗師議論的話,作為陳家家主的兒子,陳家老太爺最喜歡的孫兒,陳家最有天賦的人。

    他確實從小就有各種藥材浸泡身體,各種頂級藥材都會用在他身上。

    他本身的身體素質(zhì)就極強,淬煉過無數(shù)次,這也是他身體韌性如此強的原因。

    當(dāng)然,之前并未淬煉骨骼,這需要磅礴的內(nèi)勁,在周身四肢百骸鼓蕩,讀大學(xué)之前,他可沒有那么多內(nèi)勁。

    等有了內(nèi)勁,又已經(jīng)失去陳家的龐大資源了。

    總不可能厚著臉龐回去索要,他自己銀行卡也只有幾百萬,不足以買下淬煉骨骼的藥材。

    一直耽擱了,今天就一并浸泡。

    或許淬煉骨骼和洗滌經(jīng)脈一起,能吸收更多的藥力,把這些藥力充分利用。

    一般人在突破宗師,或者是突破先天境界的時候,其實能夠吸收的藥力并不多。

    這會根據(jù)每個人的體質(zhì)和內(nèi)勁高低決定。

    其實,主要還是體質(zhì)。

    有些人能夠吸收一半的藥力就不錯了,而有些人,能夠吸收百分之六十,甚至百分之七十的藥力。

    能夠吸收到的藥力越多,身體素質(zhì)就越強,潛力越大。

    “公子,差不多了�!�

    旁邊的蘇凌薇去試了一下水溫,提醒道。

    “好!”

    陳陽起身,來到木桶旁邊,站在旁邊,就感受到極其充沛的藥力,比起他之前任何一次浸泡過的藥液都強。

    身體能承受的住嗎?

    不過,聽說千年前的修士,都是淬煉骨骼和洗滌經(jīng)脈同時進行。

    當(dāng)然,他們身邊有強大的高手護法,同時四周的天地之氣更加精純。

    而陳陽不僅沒有高手護法,四周天地之氣還極其駁雜。

    也不是沒有人護法,只是護法的人實力太弱。

    別人是高手護法,他這是實力更低下的人在觀摩。

    甚至,還有一群人躲在暗處,蠢蠢欲動,欲除他而后快。

    “我沒有第二次機會,只此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陳陽深吸一口氣,果斷邁入那木桶之中,整個人往下坐去。

    “嘶剛坐下,那本就還處于高溫的藥液,再加上藥力,直沖身體皮膚。

    就好像是擦破了皮,倒上了酒精一般。

    不,比倒上酒精還恐怖,更像是酒精還加了鹽,猛烈的刺痛感襲擊在全身各處。

    “玄關(guān),開!”

    陳陽屏神吸氣,雙手不斷掐著法訣,接著四周像是刮起大風(fēng)一般,連樹枝都沙沙作響。

    玄關(guān)開的同時,他的真元也開始慢慢鼓蕩。

    真元和外界的靈氣同時進入身體四肢百骸和奇經(jīng)八脈中,雙倍的刺痛感,充斥在全身各處。

    “這家伙天資是真逆天。”

    躲藏在二號別墅背后的山坡上的徐弘義,雙眼死死盯著下面的動靜,“如果真讓他突破到先天境界,絕對沒有我的活路�!�

    他在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就動手,別等到陳陽淬煉骨骼和洗滌經(jīng)脈成功,那就到半步先天了。

    可是,現(xiàn)在出手的話,徐弘義并沒有把握擊殺陳陽。

    雖然秦家和謝家的人都答應(yīng)出手,可徐弘義太忌憚陳陽那一招攝魂。

    上次要不是那佩戴的玉石,他現(xiàn)在不可能站在這里。

    現(xiàn)在出手,暴露太快。

    就算有秦武良和謝石安幫忙,只要陳陽不想戰(zhàn),一心逃跑,三人未必攔得住。

    “還是再等等,吸收如此之多的藥力,又強行洗滌經(jīng)脈,等會必然會虛弱,只能趁著他虛弱的時候動手�!�

    想到這里,徐弘義繼續(xù)耐心等待。

    上次他突破的時候,已經(jīng)萬分小心了,還是被外界磅礴的天地之氣,重創(chuàng)了陳陽。

    今天他就不信,陳陽的經(jīng)脈能承受那么多的天地之氣的沖擊。

    更何況,陳陽還是一邊鼓蕩真元,一邊沖擊奇經(jīng)八脈,他勢必會受傷。

    只要陳陽虛弱下來,那就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第163章

    你太自負了

    “咔嚓咔嚓!”

    四肢百骸,像是灌注進了滾燙的巖漿,在真元的鼓蕩之下,脫離、重組。

    發(fā)出一陣陣噼里啪啦的清脆聲音。

    經(jīng)脈內(nèi),在藥力的蘊養(yǎng)下,四周的天地之氣精華涌入,一次次沖破穴位。

    任脈二十四個穴位,在這天地之氣的沖擊下,不斷被沖開。

    但陳陽就到此為止,并沒有繼續(xù)沖擊剩下的奇經(jīng)八脈。而是用神識,操控天地之氣,去蘊養(yǎng)被真元鼓蕩后,重組的四肢百骸。

    這等于是進一步鞏固四肢百骸,用真元和藥力淬煉一遍還不夠,再用真氣,等于是三重淬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木桶里面的藥力逐漸減少,陳陽至少吸收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藥力,基本上沒有多少浪費。

    他再次大手一揮,本來已經(jīng)逐漸平靜下來的花園,現(xiàn)在再次出現(xiàn)了風(fēng)勢,如同龍卷風(fēng)。

    “砰!”

    如此持續(xù)了一炷香的時間,木桶突然炸開,藥液飛濺。

    “噗!”

    陳陽一口老血吐出來,整個人也是栽倒在地。

    “公子!”

    蘇凌薇迅速跑了過去,把陳陽攙扶起來。

    陳陽趕緊盤膝在地,想壓制體內(nèi)狂暴的氣息。

    “哈哈哈大笑聲回蕩在整個別墅上空。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下一刻,就看到一個人影從背后的斜坡上狂奔而下,幾個跳躍,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落在了草地上。

    “徐……徐弘義他不是深受重傷嗎?怎么這么快就恢復(fù)了這下完了,陳先生突破失敗,此時虛弱至極,就靠秦老祖和謝老祖,如何抵擋徐弘義唉,陳先生就不該在這里突破,應(yīng)該找一個偏僻安全的地方就算突破失敗,徐弘義也找不到,可以慢慢調(diào)養(yǎng)是啊,這次太高調(diào)了,還讓我們所有人來觀摩我們該怎么辦?”

    三個家族的人都慌了。

    雖然還有一個鐘家老祖鐘豐鶴,可誰不知道鐘豐鶴受傷嚴(yán)重,到現(xiàn)在都還未完全恢復(fù)。

    就算豁出去老命,最多也就只能發(fā)揮出大宗師后期的實力。

    除了這三人,三個家族加起來,大宗師也就三個。

    但都是大宗師中期,這樣的人,在徐弘義面前,估計擋不住兩招。

    他們都看向了自己的老祖,然而,除了鐘豐鶴如臨大敵以外,謝石安和秦武良兩人似乎一點都不慌張。

    難道老祖早有打算?

    鐘豐鶴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眉頭緊蹙,慢慢拉開了跟謝石安和秦武良的距離,防備著兩人。

    “陳陽啊陳陽,你聽到他們的話了嗎?”

    徐弘義一步步走向陳陽:“你太高調(diào)了,也太自負了,本該是悄悄突破,你倒好,還讓這么多人來觀摩你覺得他們會感謝你嗎?不,他們不會,你只會因為自負,而葬送自己的性命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是我故意給你設(shè)的陷阱,就是想引你出手嗎?”陳陽站了起來,擦掉嘴角的鮮血,負手而立。

    “故意設(shè)的陷阱?”

    徐弘義先是一愣,接著大笑:“哈哈哈,陳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嚇唬我呢嚇唬你?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你就是如此,你極其虛弱,就別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了。”

    徐弘義鄙視的掃了陳陽一眼,目光如炬,“現(xiàn)在你都還在悄悄吸收天地之氣,恢復(fù)傷勢,真當(dāng)我瞎那你盡管動手試試�!标愱枖[開架勢。

    “還愣著做什么?一起動手�!毙旌肓x大喊一聲。

    “殺!”

    秦武良和謝石安突然殺向陳陽,徐弘義也在這個時候出手,三人成掎角之勢,把陳陽包圍在中間。

    他們不管陳陽是不是虛弱,反正全部一起出手,也得以最快的速度擊殺陳陽。

    反正今天陳陽必須得死,他們不想節(jié)外生枝。

    “秦t?武良,謝石安,你們兩個卑鄙小人�!�

    鐘豐鶴破口大罵一句,也動了,迅速沖了出去,想攔下最近的秦武良。

    至少,他要幫陳陽拖住一人。

    然而,謝家和秦家分別還有一位大宗師中期高手,那兩人同時也動了,一左一右,拍向鐘豐鶴。

    如果鐘豐鶴不收手,勢必會被這兩人重創(chuàng)。

    他沒辦法,只能停下,收回手,雙掌迎向這兩人。

    “砰砰四掌相對,鐘豐鶴迅速爆退。

    “謝家聽令,拿下鐘家之人秦家聽令,拿下鐘家之人。”

    秦家家主和謝家家主同時發(fā)布了命令。

    本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秦家和謝家宗師,聽到這話后,他們瞬間明白過來。

    老祖已經(jīng)跟徐弘義聯(lián)手,一起除掉陳陽,除掉鐘家。

    雖然并不清楚老祖為什么要這么做,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但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聽從家主命令。

    “殺!”

    兩個家族的宗師,殺向鐘家族人。

    “砰!”

    然而,剛沖上去的一個宗師后期,還沒碰到敵人,就被擊飛了出去。

    兩道大宗師的強大氣息,從鐘家族人中傳出。

    “怎么可能?鐘家怎么還會有兩個大宗師?”

    謝家和秦家的人連連后退。

    鐘豐鶴傷勢未愈,另外一個大宗師之前被徐弘義抓住,關(guān)押在徐家地牢,雖然在陳陽擊退徐弘義之后,這大宗師被救出來了。

    可是,這個大宗師被徐弘義打成重傷,短時間內(nèi),也是無法恢復(fù)的。

    但他們沒想到,還有兩個大宗師,掩藏在鐘家那群宗師人群之中。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老祖那邊傳來了慘叫聲。

    他們轉(zhuǎn)身看去,發(fā)現(xiàn)秦武良和謝石安同時變成了斷線的風(fēng)箏,飛在了半空之中,接著重重跌倒在地。

    “噗嗤!”

    兩人都是一口老血吐出來。

    陳陽只是出了一掌,還是左右掌同時拍向兩人,就把秦武良和謝石安被拍飛了。

    下一刻,陳陽再次轉(zhuǎn)身,同樣一掌迎向身后的徐弘義。

    “砰蹬蹬蹬徐弘義連續(xù)爆退,差點跌倒在地。

    而陳陽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怎么可能?你一點都不虛弱,沒受到天地之氣的沖擊?”徐弘義一臉震驚。

    “你以為呢?”陳陽嘴角一扯。

    第164章

    都是瘋子

    所有人都傻眼了,雙掌拍飛兩個大宗師巔峰,一掌震傷半步先天。

    陳陽這家伙怎么會如此恐怖?

    就不說到底有沒有突破失敗遭到反噬,就說成功了,那也僅僅只是半步先天。

    同樣是半步先天,差距就這么大?

    “該死�!毙旌肓x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陳陽都沒有施展金針,更沒有施展那詭異的攝魂之術(shù),僅僅一掌就震退他。

    這是純粹靠自身力量。

    “你太弱了。”

    陳陽再次一掌拍出,“既如此,那就死吧!”

    徐弘義轉(zhuǎn)身就跑,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你覺得你今天還能逃得了嗎?”

    陳陽冰冷的聲音響起,下一刻,手里金針出現(xiàn),如離弦之箭,飛馳而去,直奔徐弘義后腦勺。

    徐弘義感受到身后的危險,往旁邊閃去,可金針長著眼睛一眼,又折了回來,再次扎向他的面門。

    “哼!”

    徐弘義冷哼一聲,如同上次一樣,右手成爪,抓向金針,調(diào)動真元,想把金針給震碎。

    “這也是你能震碎的?”陳陽冷笑,眉心處一閃。

    “噗嗤!”

    金針穿破徐弘義的爪中真元,瞬間穿透徐弘義的右手掌心。

    徐弘義悶哼一聲,不顧手上傷勢,殺向一側(cè)的蘇凌薇,想把蘇凌薇當(dāng)做人質(zhì)。

    “找死!”

    陳陽臉色一凜,金針收了回去,再次疾馳而去。

    徐弘義的手還沒抓到蘇凌薇,他都沒注意到小腿被金針洞穿。

    “撲通!”

    徐弘義踉蹌跌倒在地,他對著斜坡上面大喊:“還不出手?”

    晚風(fēng)吹在斜坡的樹枝上,嗖嗖作響。

    “廢物!”

    冰冷、蒼老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別墅上空。

    下一刻,一個黑影從斜坡上飄了下來。

    確實就好像漂下來一樣,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那黑影的雙腳點在樹枝和石塊上,眨眼時間,就落在地上。

    這是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的人,不知年齡,不知容貌,極其神秘。

    但整個人身輕如燕,百來斤的重量,落在地上,就如同柳絮。

    這是先天境界?

    “真正的先天只有真正的先天才有這樣恐怖的速度那這次陳陽是真的完了快,快殺了他�!毙旌肓x咆哮起來。

    “聒噪!”

    黑袍人右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飛了過去。

    “噗嗤!”

    這股力量打在徐弘義的胸膛上,在他胸膛炸開,徐弘義當(dāng)即飛了出去,撞在了四五米后面的圍墻上。

    等落在地上的時候,胸膛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血窟窿,徐弘義生機飛速消滅。

    強!

    強到離譜!

    四周一片死寂。

    隔空一揮手,就把半步先天的徐弘義擊殺?

    “咳咳咳……你……你好狠!”

    徐弘義咳嗽起來,一臉憤恨和后悔:“我就不該跟你們合作�!�

    如果不合作,他雖然到現(xiàn)在可能還傷勢未愈,但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躲在深山里面,慢慢恢復(fù)的話,休養(yǎng)一兩年,應(yīng)該就能痊愈。

    雖然那個時候陳陽可能已經(jīng)突破先天境界了,但他不跟陳陽為敵就好了。

    半步先天境界,哪兒去不成?

    到時候救走徐家一些旁系,在其他地方,一樣可以開啟一個新的家族。

    現(xiàn)在好了,貪圖那些藥材,把自己徹底搭了進來。

    “與虎謀皮,死有余辜!”陳陽冷聲道。

    聽到這話,徐弘義再次狂吐兩口鮮血,脖子一歪,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你很快就會跟他一起下去!”

    黑袍人看向陳陽,他雙手在空中掐著法訣,很快,在他雙手的帶動下,四周狂風(fēng)呼嘯,無數(shù)天地之氣匯聚于他的雙手。

    最終,他一拳轟出。

    “吼!”

    這一拳之下,隱隱有虎嘯之聲,那天地之氣在他的拳頭下,似乎形成了一頭猛虎的血盆大口,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陳陽。

    拳未到,咄咄逼人的氣勢已經(jīng)率先襲來。

    旁邊的蘇凌薇連連后退,一臉震驚。

    連十幾米外的三個家族的宗師,他們都紛紛后退。

    “好恐怖的氣勢,這就是先天境界真正的力量借天地之勢,就是先天境界的殺招完了,這下全完了�!�

    三個家族的人一邊驚駭一邊后退。

    就算是幾個大宗師,也是如此,根本就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拼了�!�

    陳陽右腳猛地踏在草地上,硬生生穩(wěn)住身形,同時雙手飛速掐著法訣,打算施展觀星攝魂。

    “死!”

    那黑袍人拳頭再次一震,那一張虎口足足一米多寬,以更快的速度撲了過來:“你一個半步先天,能夠死在我的絕技之上,算你的福氣蹬蹬饒是陳陽都連退兩步,差點導(dǎo)致心境大亂。

    “公子,快走!”

    被逼迫的蘇凌薇手持軟劍,不顧一切沖了過來,一劍挑向那恐怖虎口。

    “不自量力!”

    黑袍人冷笑一聲,虎口咬住軟劍,把蘇凌薇連人帶劍都甩飛了出去。

    “咳咳蘇凌薇砸在地上,吐出幾口鮮血,又爬了起來,再次踉蹌沖上去,想以血肉之軀,替陳陽擋下重新張開巨口的虎口。

    “敢傷我兒,你找死!”

    一道冷喝聲如悶雷炸響!

    “嗖!”

    一根長戟從斜刺里的圍墻疾馳而來,從虎頭刺下。

    “嗯?戰(zhàn)龍戟?”

    黑袍人臉色一凜,第二拳再次發(fā)出,虎口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吞向長戟。

    “給我破!”

    冷喝聲再次響起,一道瘦長身影從圍墻上騰空而起,體內(nèi)真元和四周天地之氣,瘋狂涌入掌心,最后一掌拍在長戟上。

    “嗡嗡嗡長戟跟虎口不斷碰撞,發(fā)出陣陣轟鳴之聲。

    “死!”

    身形瘦長男子怒喝一聲,真元像是不要錢一般傾瀉而出。

    這是完全在透支體內(nèi)的真元,甚至不惜遭到反噬,強行抽取四周天地之氣。

    “你個瘋子!”黑袍人緊蹙眉頭。

    “觀星攝魂,死!”

    陳陽的絕技終于完成,一道印記從眉心鉆出,直撲黑袍。

    恐怖的印記,讓黑袍都感到心悸。

    這同樣是把所有神識都爆發(fā)出來。

    “都是瘋子!”

    黑袍氣的破口大罵,他右手丟出一塊玉石,用真元震碎,擋住這觀星攝魂的印記。

    “噗嗤!”

    那恐怖的長戟已經(jīng)擊碎虎口,黑袍人悶哼一聲,借著這股余波,轉(zhuǎn)身就跑,幾個眨眼時間,就已經(jīng)掠過圍墻,從懸崖那邊落了下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草地上,卻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這黑袍人必定傷的不輕。

    “算你跑的快!”男子冷哼一聲,并未去追,而是走向陳陽:“沒事吧父親!”

    陳陽單膝跪在了地上,心中滿是自責(zé)和愧疚。

    “孩子,你怎么樣了?”

    另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母親的聲音,但她并沒有過來攙扶陳陽t?,而是走向了再次被沖擊波震飛的蘇凌薇,把她摟在了懷里。

    “咳咳咳……伯母,這這……發(fā)簪,我配……配戴嗎?”蘇凌薇一邊咳出血,一邊艱難問道。

    第165章

    這發(fā)簪,我配戴嗎

    這發(fā)簪,配戴嗎?

    “傻孩子!”

    姚新月擦拭著蘇凌薇嘴角的鮮血,眼淚水也是奪眶而出:“配,當(dāng)然配了咳咳……”蘇凌薇再次咳嗽幾聲,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接著閉上了眼睛。

    “凌薇陳陽起身走過去,右手探在蘇凌薇的手腕上,真元飛速涌入,護住她的心脈。

    “天地之氣沖擊經(jīng)脈,傷的太重了。”

    父親陳重也是探在蘇凌薇的手腕上,眉頭緊蹙,“必須得立刻送回燕京,讓名醫(yī)救治�!�

    蘇凌薇只是大宗師初期,雖然淬煉了骨骼,可并未洗滌經(jīng)脈,在剛才的沖擊波中,那天地之氣沖擊經(jīng)脈,身體之內(nèi),十幾處經(jīng)脈都斷裂。

    心脈都受到重創(chuàng),已經(jīng)瀕臨死亡。

    “父親,母親,你們先送凌薇回去,我在杭城還有些事情要辦。”

    陳陽從脖子上拿下那串道珠,重新給蘇凌薇戴上,同時還把那戒尺遞給母親:“這也能暫時護住她心脈那……你自己小心�!标愔貟吡藘鹤右谎郏贸鍪謾C打了出去。

    很快兩輛車子疾馳而來,母親把蘇凌薇抱了起來,上車之前,再深深多看了兒子幾眼,只留下四個字:“早點回家!”

    沒有埋怨,沒有呵斥,只有短短一句話。

    “母親,我……我知道了�!标愱栄劭粲袦I水在打轉(zhuǎn),聲音哽咽了。

    這是母親對孩子最簡單的要求了。

    車子緩緩開出去,路過人群后面的時候,姚新月打開車窗,看向了外面一個熟悉的女子。

    四目相對,很陌生,卻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原本是一家人,現(xiàn)在卻相距十萬八千里。

    姚新月的眼神是復(fù)雜的,而蘇寒煙的眼神更復(fù)雜,她心中有愧,都不敢多對峙,低下了頭。

    車子緩緩離去,沒有一句話。

    “嗚嗚車子離去,站在草地上的蘇寒煙,跌坐在地,把頭埋進了膝蓋內(nèi)。

    她今天拿到慈善晚宴的邀請函之后,其實并不想去。

    但是,想到公司好的項目都給陳陽拿走了,公司面臨破產(chǎn),她就想去質(zhì)問一下陳陽,是不是非要對她趕盡殺絕。

    三人一起去了慈善晚宴現(xiàn)場,卻并未發(fā)現(xiàn)陳陽在。

    蘇寒煙再次詢問了林蕓,林蕓最終還是把陳陽的地址,告訴了蘇寒煙。

    她和曾少渠、邵華,一起來到了二號別墅。

    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陳陽浸泡藥液的木桶,恰好炸開。

    接著就是雙方混戰(zhàn),他們只能遠遠躲著,生怕殃及池魚。

    整個戰(zhàn)斗過程,他們?nèi)潭伎吹靡磺宥?br />
    陳陽以一敵三,重創(chuàng)三個老家伙。

    從對話中,他們也聽得出來,三個老家伙乃是杭城最頂尖家族:徐、秦、謝三家的老祖。

    陳陽以一敵三,不弱下風(fēng)。

    最后還逼出了一個好像能飛檐走壁的黑袍之人,那恐怖氣勢,他們在幾十米之外都能感受到。

    蘇凌薇拼死幫陳陽抵擋,陳陽父親炸裂救場。

    原本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在現(xiàn)實上演著,那一幕幕震懾在他們的腦海里面,直到現(xiàn)在腦袋還是一片空白。

    而看到蘇凌薇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替陳陽擋下那致命一擊。

    蘇寒煙整個人都是蒙的。

    回想著結(jié)婚的五年時間,她到底為陳陽付出過什么?

    除了每個月往那張銀行卡里面打幾萬塊錢之外,她沒有替陳陽付出任何東西。

    最可笑的是,她給的錢,恰恰是陳陽最不缺的。

    她生氣了,陳陽哄,她生病了,陳陽來照顧。

    她說不想做家庭主婦,陳陽來做。

    陳陽愿意站在幕后,不惜背上吃軟飯的名頭,也毫無怨言。

    可她呢?

    只會覺得陳陽不中用。

    這是不中用嗎?

    就說管理公司,陳陽只用了三天時間,就把蘇氏集團沉積二十多年的頑疾徹底解決,讓蘇氏集團走上了正軌。

    現(xiàn)在才過去兩個月時間,蘇氏集團不僅起死回生,估值都快翻番。

    聽說上個月給股東發(fā)的分紅,比起之前蘇寒煙掌控公司的時候,一年的分紅還多。

    管理公司厲害還罷了,實力如此恐怖。

    “饒命……饒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遠處傳來了求饒聲。

    蘇寒煙抬頭看去,陳陽一手提著秦武良,一手提著謝石安,如同戰(zhàn)神一般。

    “咔嚓咔嚓!”

    沒有任何廢話,陳陽已經(jīng)動手。

    兩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落在地上時,已經(jīng)變成了兩具尸體。

    “你們還有什么話說?”陳陽走到秦家和謝家家主面前。

    “我謝家上下,愿誓死效忠陳公子,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敝x家家主匍匐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我秦家上下,愿貢獻所有財富給陳公子,誓死效忠陳公子,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鼻丶壹抑魍瑯尤绱�。

    陳陽環(huán)顧四周,謝家和秦家之人紛紛跪下,同時齊聲道:“誓死追隨公子!”

    聲音震耳欲聾。

    當(dāng)視線掃到曾少渠和邵華兩人,他們先是一愣,接著趕緊跪在地上。

    陳陽嘴角一扯,他看向曾少渠和邵華:“有事沒……沒什么事情�!痹偾B連搖頭。

    “那就滾!”陳陽冷聲道。

    “是,是,我們馬上滾!”曾少渠和邵華哪里還敢說半句話,起來后,轉(zhuǎn)身就跑。

    親眼看著陳陽捏死兩個老家伙,他們現(xiàn)在走路都腿軟。

    “他們不敢說,我說�!碧K寒煙大聲道:“你讓人調(diào)查曾少渠的父親,開除邵華在巨鼎內(nèi)的朋友他們就只是給你開個玩笑,你就這么狠?陳陽,我告訴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并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人,現(xiàn)在這么胡攪蠻纏,不就是想找理由跟我吵架嗎?”

    陳陽搖了搖頭:“我不會跟你吵,也不想解釋什么,你請便。”

    說完這話,陳陽轉(zhuǎn)身朝著大廳方向走去。

    “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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