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個皇帝,老子當(dāng)定了!
上官婉面露難色:“但陛下,這一次他們又何嘗不是試探,下一次呢?下一次萬一就來真的呢�!�
“攝政王近日就要回京,劉封死了,此事他肯定會發(fā)難�!�
“您已經(jīng)被架空,往后的日子該怎么辦?”
說著,就連她這個天下第一女夫子,文圣后裔的臉上都浮現(xiàn)了絕望之色。
攝政王可不是剛才那些小嘍嘍,嚇不住的,此人幾乎是整個朝廷實(shí)際的主宰者,權(quán)傾朝野,門生故舊多如牛毛。
聞言,秦牧雙眸一瞇,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攝政王李密!
乾朝異姓王,馬背出身,功勛卓著,為人偽善,極有城府,背地里心狠手辣,掌握了六部大多數(shù)的權(quán)力,最重要的是手底下有一支強(qiáng)大的軍隊(duì)!
再想想自己這個皇帝的天崩開局,的確是螻蟻撼樹,壓力山大!
“李密么?”
“此人的確是朕坐穩(wěn)皇位前的一座大山�!闭f著,他停頓,而后話鋒一轉(zhuǎn),眸子一瞇。
“但,天無絕人之路�!�
“他要取朕代之,那朕也不會放過他!”秦牧雙眼閃過一絲殺機(jī),雙拳握緊,這個皇帝,老子當(dāng)定了!
順者昌,逆著亡,那個男人的心里又沒有一個皇帝夢呢?
上官婉玉容一驚,這話說的太有魄力了,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秦牧,這才有帝王的樣子�。�
如果陛下早些如此,那該多好,現(xiàn)在……
“朕記得,死牢里是不是還關(guān)押著一些忠良?”秦牧突然靈光一閃。
上官婉黛眉輕蹙,神色惋惜:“沒錯,特別是唐大人和禁軍大將鄭功,他們是能臣忠臣,但牽連進(jìn)了謀反。”
“陛下,我覺得這是陷害!”
秦牧點(diǎn)點(diǎn)頭,這兩個人嘔心瀝血,一心為國,勸阻自己要小心攝政王,屬于是鐵桿忠良,怎么會謀反?也只有原主人那個沙雕才干的出來如此自毀長城的事。
“這件事,怪朕�!�
“是朕以前聽信讒言,才關(guān)的他們。”
“但現(xiàn)在,朕要幫他們平反!”他斬金截鐵。
“唐愛卿監(jiān)察百官之權(quán),在朝中威望甚高,鄭功手中的禁軍驍勇善戰(zhàn),負(fù)責(zé)守衛(wèi)京城,只要能幫二人洗脫罪名,朕獲得他二人支持,以二人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足以制衡攝政王一時,容朕慢慢發(fā)育�!�
聞言,上官婉慧眼一喜,圣潔的臉多了一絲煙火氣:“陛下圣明!”
“李密還要多久回來”
見秦牧變化這么大,不僅人清醒了,還這么有主見,上官婉打心眼里高興,急忙紅唇輕啟:“大概三天�!�
“好!朕還有三天時間,來得及�!�
“神仙姐姐,你能不能幫朕一個忙?”他話鋒一轉(zhuǎn),頭腦活絡(luò)。
神仙姐姐?
一旁的宮女們面色古怪,這是什么稱呼?
上官婉的鵝蛋臉閃過了一絲不自然,而后嚴(yán)肅:“陛下,您這是喊的什么,我是夫子,宮中禮法森嚴(yán),可不能亂喊�!�
“哈哈哈!”秦牧大笑,摸了摸鼻尖:“朕只是覺得喊你上官夫子,把你喊的有些古板了�!�
“像你這么漂亮溫柔的女人,喊神仙姐姐更貼切一些�!�
上官婉愣了一下,而后神色閃過一絲慌亂,世人敬她,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夸獎。
“陛下,那也不行!”
“傳出去,這叫什么話,您要知道尊師重道!”她佯裝不悅,作為天下第一女夫子,秦牧的學(xué)業(yè)一直也是由她教授,于禮法上來說她是秦牧的老師。
尊師重道?
秦牧笑了:“咳咳,神仙姐姐,你要是不讓我這么叫,那我可就又要荒廢朝政,喝酒玩樂了�!�
“陛下你!”上官婉急了,微微蹙眉:“我與陛下君臣有別,怎可逾越?”
“一個稱呼而已,這都不行?”秦牧耍起無賴。
“可陛下,我是先帝先后托付之人,又是陛下的夫子,這樣的稱呼未免有些兒戲?”她總覺得神仙姐姐有些曖昧不妥,這才是關(guān)鍵。
“那朕不管。”
上官婉饒是這么好的涵養(yǎng),都有些被噎住了,陛下怎么突然一下這么無賴了?
“罷了。”為了大局,她選擇妥協(xié)。
“私底下也無妨,但人前陛下可不能這樣喊,否則免不了禮部那些人的一通諫告�!�
“而且陛下必須要答應(yīng)我,以后要勵精圖治,不能再像從前……聲色犬馬了!”她蹙眉嚴(yán)肅,以一種老師口吻。
“嘿嘿,一言為定!”秦牧賊笑,無形之間拉近了和上官夫子的一些關(guān)系,不屬于君臣之間的那種冰冷。
“好了,陛下,快說吧,什么忙。”上官婉臉頰波瀾不驚,實(shí)則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沒完沒了的看,讓她很不自在。
秦牧脫口而出:“朕要弄到關(guān)于御史大夫唐敬,禁軍大將軍鄭功謀反案的卷宗,越詳細(xì)越好�!�
“朕記得,二人已經(jīng)被定罪,要平反,就得要有證據(jù),否則無法服眾�!�
“再者,只要拿到證據(jù),李密回來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聞言,上官婉深深看了她一眼,陛下,似乎真的變了,她本完全絕望的心再度燃起了一絲火苗。
“好!”
“我立刻讓人去找。”
……
翌日。
經(jīng)過一夜發(fā)酵,劉封被斬的消息像是查了翅膀,傳的極快,將京城這一潭死水炸的波濤洶涌!朝野震動,聞訊者莫不是瞠目結(jié)舌,小皇帝還有這本事?
遠(yuǎn)在京城之外百里的一處行軍地,白營若千,大旗獵獵,壓迫感十足,一間寬大的營帳中,明明是白天,但里面卻沒有一絲光線。
唯一亮著的燭火,和冉冉升起的檀香,透著一股詭異的陰冷。
“你說什么,劉封昨天被小皇帝砍了腦袋?”一道如同深淵般嘶啞的嗓音緩緩飄了下來,人不在京城,卻能掌握京城的一切消息。
畢恭畢敬跪在地上的是一名魁梧青年,看其盔甲制式,竟是從三品武將!從三品武將都只能用額頭貼在地上說話,足見坐在上面的人是何等驚天實(shí)力!
“回攝政王,沒錯,千真萬確�!�
“皇宮的人傳出消息,親眼所見,陛下持刀斬了劉封大人的腦袋,這是書信。”魁梧青年雙手奉上。
有人走出,轉(zhuǎn)為遞交。
黑暗中,坐在營帳上方的男人從黑暗中緩緩伸出一只手,接過密函,無聲。
沒有人敢抬頭看他,也完全看不到他的臉。
良久。
信紙悄然飄落。
“呵呵呵……”黑暗中的男人發(fā)出了嘶啞的笑聲,仿佛遇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讓人捉摸不定。
“有趣,有趣�!�
“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小皇帝,跟本王說話都要結(jié)巴的廢物,居然都能舉起刀來殺人了�!�
“是本王看走了眼,還是有人在背后唆使?”
幽幽的聲音,透著無以倫比的壓迫力。
“攝政王,可,可劉封大人死了��!”有人開口,臉色有些憤怒。
坐在黑暗中的攝政王冷漠道:“劉封這個匹夫,擅作主張,帶著幾個嘍嘍就想要逼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死了就死了。”
“本王在意的是,半月不見,小皇帝怎么變化這么大?”
“這不像是他干的事�!�
有人拱手:“攝政王,會不會是上官青那個賤人在背后唆使?”
“從信中看,應(yīng)該不是�!睌z政王幽幽開口,緊接著,他手指敲擊了幾下扶手,那聲音就好像在敲擊一個人的心臟似的。
“不過,這個文圣后裔,天下第一夫子也該去步唐敬和鄭功這兩個匹夫的后塵了,她在文人心中影響力太大了�!�
“就當(dāng)是給小皇帝一個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