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們大王子早成階下囚了�!卑⒙械酶麄儚U話?,一揮手,“拿下!”
本就在鮮卑地盤上,柔然人又毫無準(zhǔn)備,阿隆放話?“王有令,反抗者殺”,眾人一聽,更沒斗志了,沒一會兒就繳械投降,一個個全被捆成了粽子堆到一起。
拓跋驍毫無征兆地對柔然下手,消息傳遍王庭,無人不驚,拓跋懷、賀然干、阿史那兀鷲、蘭堤虎、段其真等?人紛紛趕過來詢問情?況。
拓跋驍只道?狡猾的柔然人根本不是?真心跟鮮卑聯(lián)盟,他們早串通好了匈奴,準(zhǔn)備聯(lián)合匈奴一起攻打鮮卑。
“�。�?”眾人驚訝又憤怒。
先?前?沒這事?兒�。�
“我怎么聽說是?可敦的人先?跟襖娜公主起了沖突所以才……”
“段其真!”
段其真狠抖了下肩,抬眼對上拓跋驍陰沉的眼神,下意識閉上嘴。
拓跋懷道?:“柔然或許在搖擺不定,但他們既派了使?者過來向王求助,說明他們也不想跟匈奴合作,柔然不足為懼,但跟匈奴聯(lián)合的話?對鮮卑確實是?個不小的威脅,匈奴兵強(qiáng)馬壯,已經(jīng)?控制西域了,我們不能讓他們再?把勢力伸到柔然。或許柔然王子做了什么事?讓王不高興,但關(guān)乎到大事?,我希望王能重新考慮一下。而且經(jīng)?過這件事?,柔然失了先?機(jī),肯定不敢再?違背王的命令了,要是?將柔然拉攏過來,或許就是?完全打敗匈奴的機(jī)會。”
拓跋驍冷眼睨他,“你是?在指責(zé)本王意t?氣用事??”
拓跋懷:“不敢,我只是?分析利弊而已�!�
賀然干、段其真幾人也紛紛勸,“拓跋懷說得有道?理,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匈奴,要是?匈奴控制了柔然,對我們是?件大麻煩啊�!�
柔然是?鄰近的北方草原上僅次于?鮮卑和匈奴的第三大部族,比羌族的勢力更大,更不是?小小羯族能比的,十萬騎兵真不是?夸張,大王子和襖娜先?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也是?依仗于?此。
拓跋驍?shù)睦繉⒃趫鋈藪咭曇槐�,“柔然從一開始就是?墻頭草,就算拉攏過來,你們敢保證他們不會背叛?”
拓跋懷幾人又勸了一陣,拓跋驍依舊不為所動,場面僵持在了這里?,眾人只能暫時退下。
大王子被關(guān)起來后擔(dān)心自己真就這么丟了性命,連忙求饒,天天高呼說柔然愿意臣服鮮卑,以后鮮卑讓他們干什么就干什么,絕對不敢背叛。
一些?人見此,心想,要真是?這樣的話?,順勢收了柔然豈不正好?
“……王要是?能原諒大王子,我們就可以支使?柔然去攻打匈奴了�!�
相比起多個敵人,當(dāng)然是?利用柔然去制衡匈奴更劃算,拓跋驍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柔然惹怒了他。
接下來幾日,所有人輪番上陣勸說,拓跋驍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相反,他還召集了叱干拔列、莫多婁等?人,開始調(diào)動兵力布防,儼然一副要單挑匈奴和柔然的架勢。
眾人見勸說他不動,甚至找到了姜從珚,請她幫忙勸勸拓跋驍。
“王一向看?重可敦,可敦說的話?總比我們管用,為了鮮卑,我請可敦暫時放下與襖娜公主的恩怨,勸一勸王與柔然結(jié)盟的事?�!�
姜從珚面上掛著笑,只是?這笑意不達(dá)眼底。
他們這話?的意思是?,如果她不去勸,就是?她心胸狹因為襖娜不肯顧全大局了。
她一開始本不想摻和這件事?,因為她梁國人的身份,不管說什么都怕都有人認(rèn)為她別有用心,既如此,閉嘴才是?最好的做法。
但他們現(xiàn)在把她架到了這里?,她便如他們所愿,去“勸一勸”。
晚上,兩人吃完飯,姜從珚對拓跋驍?shù)?:“今日大人們找到了我,說希望我能勸勸王�!�
“不用理他們。”拓跋驍有些?憤怒,他們竟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
“那你是?真不考慮跟柔然結(jié)盟的事?了?”姜從珚抬起眼睛看?他。
“嗯。”拓跋驍頷首,“就算他們聯(lián)手,我也不怕�!�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都支持你�!�
姜從珚想,大概天才都是?驕傲的,尤其對拓跋驍這樣領(lǐng)兵打戰(zhàn)的人來說,以他的能力,一對二并不是?沒勝算。
拉扯了許久,眾人原本都被迫屈服拓跋驍了,就在這時,突然傳來慕容部叛變的消息,王庭又炸開了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去年,慕容部的首領(lǐng)慕容鐵死?了,那時拓跋驍正好去了梁國,后面慕容部來報說慕容鐵的侄子慕容鰭被推舉成了新首領(lǐng)。
以往各部都是?自己內(nèi)部選出新首領(lǐng),只有拓跋驍?shù)巧贤跷缓蟛艢⒘瞬簧偃藫Q成聽話?的,所以眾人也不覺奇怪,沒當(dāng)回事?。拓跋驍當(dāng)時才回王庭正忙著,加上后面攻打羯族的事?,一直沒空料理慕容部,慕容鰭表現(xiàn)得十分聽令的樣子,拓跋驍就暫時放到腦后去了,沒想到在這時炸出一個雷。
慕容部的領(lǐng)地在燕山那邊,不同于?西邊一馬平川的草原,燕山雖不如中原王朝那么多關(guān)口,比起鮮卑其余大部分地區(qū)也算山林交錯,把守好口子,割地自立并不是?完全沒可能。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地形,外加現(xiàn)在動蕩外部局勢,慕容鰭才在這時宣布叛變。。
“王,現(xiàn)在族內(nèi)出了叛亂,我們絕對不能以一對二,再?加上南面還有個背叛盟約的梁國呢,要是?他們一起動手,會讓鮮卑重復(fù)五年前?的慘狀。�!�
“原先?的情?況我們鮮卑一對二也不是?沒勝算,但現(xiàn)在出了慕容鰭的事?,我們更該把柔然拉攏過來,至少不能讓他們倒到匈奴那邊去�!�
眾人不斷來勸,有人甚至還提出讓拓跋驍娶了襖娜公主,正好襖娜公主也說要嫁給他。
收個美人拉攏一個勢力,這是?再?常見不過的事?,可拓跋驍卻一直沉著臉沒表態(tài)。
不管怎么樣,平叛是?頭件大事?,要是?以前?拓跋驍肯定親自帶兵碾壓過去,但現(xiàn)在匈奴和柔然局勢未明,需要他親自坐鎮(zhèn)鮮卑,于?是?命叱干拔列率領(lǐng)兩萬兵馬,拓跋懷負(fù)責(zé)后續(xù)軍需糧草,三日后開拔。
王庭氣氛瞬間緊張萬分。
大軍開拔需要處理的瑣事?尤其多,拓跋驍晚上都沒時間回來吃飯,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帳。
他以為這么晚了姜從珚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了,進(jìn)來后卻見她坐在書桌前?,披著件月白色的絲綢外衫,一只細(xì)腕支著額,燭光照出她孤零零的背影,那么纖細(xì)脆弱,惹人憐愛。
他緩緩靠近,正想抱一抱她,卻瞧見她目光虛虛地看?著某處,臉上濃濃的憂傷和落寞,整個人好似倒映在水中的月亮,輕輕一碰就要碎了。
拓跋驍一驚,“怎么了?”
姜從珚想得入神,都不知他什么時候回來的,直到他出聲?才反應(yīng)過來。
她眨眨眼,手一收,偏過脖子看?著男人,“沒什么,只是?在想事?情?�!�
拓跋驍不信,他鉗住她瘦削的肩膀,逼她看?著自己,“到底什么事??我一進(jìn)來就看?你這副樣子�!�
姜從珚仍說沒事?。
拓跋驍又追問了幾句,她仍不肯說。
拓跋驍想想最近的事?,靈光一現(xiàn),道?:“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那個柔然女?人,你放心,我不會娶她的,現(xiàn)在這局勢也算不得什么,再?壞也不能比我當(dāng)初剛登上王位的時候壞,他們有膽量來犯我就能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男人狂傲自信,眼神睥睨。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娶她�!苯獜墨姵镀鹨荒ㄐ�。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不會娶襖娜,她并不擔(dān)心這,只是?由?這件事?想到了別的。
“那你為什么這么傷心?”拓跋驍將她抱到自己懷里?,兩人坐到榻上。
說傷心也不太準(zhǔn)確,他就是?感覺她有某種心事?,很壓抑,很難受。
姜從珚怔然地看?著他,男人的視線直直落在她臉上,五官雖冷硬,可這雙幽邃的碧眸卻滿含關(guān)心,好像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你告訴我�!蹦腥嗣畹�?。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姜從珚仿佛被某種魔力施了法,緩緩開口,“如果以后,局勢更復(fù)雜,而你只需要聯(lián)姻拉攏一下對方就能輕易解決,你會這么做嗎?”
“不會。”男人想也不想就答。
他回答得太過干脆,反讓姜從珚生出些?錯愕,再?仔細(xì)一看?,他眸色認(rèn)真,確實不像隨口敷衍。
“我要娶只會娶我喜歡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入我的眼�!蓖匕向斢终f。
“那……你以后要是?遇到喜歡的呢?”她順著他的話?問。
拓跋驍聽她這么問,有點(diǎn)回過味兒來了,一改先?前?的凝重,表情?揚(yáng)了起來,捧起她的臉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姜從珚被他這么問,有點(diǎn)不好意思,她并沒有覺得自己在吃醋,可說出來的話?聽起來確實像吃醋。
拓跋驍認(rèn)定了她在吃醋,一下興奮起來,她在乎自己的模樣讓他無比滿足。
見他這般欣喜,姜從珚忽然生出股沖動,她抿了抿唇,抬起一雙黑眸,“是?,我吃醋,我醋性可大了,我不希望我夫君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
“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你能不能只有我一個?”
第124章
第
124
章
“夫姜從珚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沖動地?問出這句話,
問完她就后悔了。
她這要?求著實“過分”了,別說作為最頂層的?掌權(quán)者,就是一般貴族男人都忍不住要?納上幾個女人,世情如此。
她也知道這不現(xiàn)實,
成婚前那段時?日,
她從沒?生出這個妄想,
詔書?下達(dá)后她決定?嫁給他?那一刻,
她甚至還設(shè)想過自己以后會使?手段跟別的?女人爭寵穩(wěn)固地?位,
結(jié)果十分出乎她意料,
拓跋驍竟從沒?有過女人,她是第一個。
理智告訴自己,以前沒?有不代表今后不會有,尤其體驗過那滋味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想嘗個新鮮呢,
男人的?天性就是更想四處散播基因。
可成親到?現(xiàn)在將近一年,
他?從沒?主動提過要?找別的?女人,就算她不身上不方便他?忍得極憋火時?也只狠狠揉她。
平心而論,他?對她基本算得上千依百順了,甚至到?了迷t?戀的?地?步,許是他?表現(xiàn)得這般在乎她,讓她一時?也有些沉浸其中?暫時?忘了理智,
所以問出了這句話。
姜從珚一點(diǎn)點(diǎn)垂下眼皮,
正想說這只是句玩笑話,卻沒?發(fā)現(xiàn)男人的?的?眼睛此刻亮得驚人。
拓跋驍看著她,
腦子里滿是“夫君”兩個字。
成婚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這么叫他?,不是生疏的?“漠北王”,
也不是人人都喊的?“王”,也不同于她有時?或甜蜜或惱怒的?“拓跋驍”,這個稱呼代表的?是他?的?身份,只有她一個人可以這么叫。
按漢人的?習(xí)俗,她確實該這么叫自己。
草原風(fēng)俗十分不同,他?鮮少聽到?這樣?的?稱呼,就是丘力居提起拓跋勿希時?也是直接叫他?名字,或者叫他?六王子,就算說到?“丈夫”這個稱呼,發(fā)音也跟“夫君”兩字完全不同,他?之?前便沒?注意到?稱呼上的?問題。
“你再叫一聲給我聽聽�!蓖匕向敽韲蛋l(fā)緊,直勾勾地?盯著她。
姜從珚疑惑地?看他?,不知他?腦回路拐到?哪兒去了。
拓跋驍:“你再叫我聲夫他?關(guān)注點(diǎn)竟然在這?姜從珚滿臉錯愕,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剛剛她沒?多想自然而然就叫出了這個稱呼,可現(xiàn)在被他?專門提出來,她莫名生出股淡淡的?羞赧,尤其他?眼神還這么火熱,燒得她臉頰都在發(fā)燙。
“你再這樣?叫我一聲。”拓跋驍粗硬的?指節(jié)已經(jīng)捏上她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不容躲避。
姜從珚眨巴下眼�?茨腥诉@架勢,她不順著他?是不會罷休了。
算了,一句稱呼而已,兩人本就是夫妻,這么叫也正常。她這般說服自己,張了張唇,卻沒?發(fā)出聲音。
她定?下心神,再次張口,才從緊繃的?喉中?吐出澀澀的?兩個字:“夫男人的?表情瞬間亮了,似有煙花在他?碧眸綻放,亮得近乎灼人。
接著她就被男人灼燙的?氣息包裹住了,唇瓣被他?完全含住,不斷添吻啃噬,兇狠地?探入,卷走她的?馨香和甜津。
氣血順著升高的?體溫上涌到?了臉上,女孩兒面頰緋紅,男人同樣?一臉紅赤,不斷從額間冒出熱氣。
男人就像餓了許久的?野狼不知疲倦地?進(jìn)食著鮮美的?獵物,怎么親都不夠,直到?姜從珚感覺唇舌都被他?吮得有些疼了,終于忍不住推開他?。
拓跋驍只停了一瞬就又?挨過來,不能親嘴,他?就去親她腮的?軟肉,又?香又?軟,簡直叫人忍不住想吞下去。
察覺到?男人扶在她腰間的?手想扯她衣帶,姜從珚忙按住他?。
拓跋驍就懂了。
姜從珚以為他?會去洗漱,男人卻又?把她摟到?懷里。
“我只要?你一個,不娶別人�!彼�?說。
姜從珚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回答她剛才的?話。
她以為他?注意力全在那句稱呼上,再加上中?間鬧了這么久早把她先前問的?話忘了,她也不想再提,沒?想他?竟還記得,還回應(yīng)了她。
好?像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放在了心上,就算再激動上頭都不會忽視,這種感覺很難描述出來,卻實實在在體現(xiàn)了男人的?重視和在乎。
“我說的?‘只有我一個’不僅指聯(lián)姻,是指所有女人,包括那些沒?名分的?女奴,你都不能跟她們親近�!�
“這樣?,你還同意嗎?”
“我說了只要?你一個就只要?你一個,我不要?別的?女人�!蓖匕向斀乖甑�?掐著她的?肩,低吼。
姜從珚聽到?他?的?承諾,明明是自己想聽的?,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她相信他?此刻的?真心,相信他?對自己真摯的?喜愛,可是,人心是會變的?呀,她已經(jīng)親自體驗過一次了。
不,不能這么悲觀,過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激情褪去之?前男人應(yīng)該不會違背承諾,就當(dāng)杜絕外來勢力的?可能、穩(wěn)固了自己的?權(quán)力吧,到?時?就算他?真違背了諾言她也有足夠的?底氣了。姜從珚這么勸自己。
她主動伸手環(huán)住男人的腰背,將臉貼到?他?滾燙的?脖頸上,“好?,你答應(yīng)我的?,以后你要?是敢碰別的?女人,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聽到?女孩兒軟軟的?嗓音說出這霸道又?極具占有欲的?話,拓跋驍卻笑了,唇角一直上揚(yáng),甚至都顯得有些傻氣了。
抱了會兒,初春的?清涼夜晚被男人溫暖的體溫包裹,姜從珚漸漸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
“不早了,睡吧�!�
男人倏地?撩起眼皮,泄出一絲精光,“你竟打算就這么睡了?”
“……”就知道以男人的?德性不會輕易罷休。
姜從珚閉上眼,“那你快去洗洗吧,都快子時?了。”
拓跋驍將她抱到?寬大的?床上,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姜從珚坐在床邊靠著床柱,一會兒想這一會兒想那兒,紛紛雜雜亂七八糟的?,最后卻莫名冒出男人那句“只要?你一個”。
剛想到?男人的?承諾,她便聽到?撩簾的?聲音。
拓跋驍披著巾帕一邊走一邊擦水,等到?她身邊,早一把將巾帕丟開了,修長的?雙臂一撈,她便跟只小貓似的?被他?捉到?了懷里,接著整個人就壓下來。
男人今晚格外興奮,甚至急迫了,沒?親多久就想進(jìn),姜從珚實在受不住喝住他?。
男人不得不按捺住,將臉俯過來親她,只是一邊親還一邊不斷誘哄她,“你再像剛才那樣?叫我一聲�!�
姜從珚閉上眼偏過頭。
她越是不理,拓跋驍越是不肯放棄,不停去親咬她敏感的?耳垂、后頸。
姜從珚被磨得實在受不了了,只好?低低含糊著叫了聲“夫剛喚完,她眉頭一擰,悶悶地?哼了聲。
她伸手去掐這狗男人。
……
“現(xiàn)在天氣暖和了�!�
進(jìn)展到?一半,兩人還緊緊貼在一起,拓跋驍忽然開口說。
姜從珚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這什?么意思,男人已經(jīng)起身,撈過床尾衣架上掛著的?披風(fēng),又?扶著她坐起給她披上。
直到?姜從珚被他?抱著下了床,她才反應(yīng)過來男人想干什?么。
她渾身上下瞬間就燒起來了,忙掙扎著要?下去,可腰腿卻被男人有力的?臂膀箍著動不了分毫。
她中?途還不停想下去,可當(dāng)男人故意松了點(diǎn)手捉弄她時?,她又?被突來的?失重感嚇得緊繃,下意識攀著男人肩膀。
夜深人靜,暖黃的?燭光鋪滿臥室,照出兩道緊緊依偎的?人影,人影輕輕上下起伏,在地?上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她被無?恥的?男人逼著喚了好?多句“夫君”,他?才終于肯將她放回床上。
“以后你都要?這么叫我�!�
“……”
“你不應(yīng)我,那我們再試試……”
“應(yīng),應(yīng)你,總行了吧�!苯獜墨娪袣鉄o?力地?說。她將臉埋在枕頭里,耳垂早紅得要?滴出血。
拓跋驍瞧著只覺她這般模樣?美得不行,忍不住再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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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內(nèi)部至今還在爭吵柔然的?事,拓跋驍一口回絕了結(jié)盟的?可能,只是其余人不甘心,還不停想勸。
叱干拔列和拓跋懷帶著大軍開拔,拓跋驍親自出面鼓舞士氣,又?開始抽調(diào)其余部族的?兵力,準(zhǔn)備加強(qiáng)匈奴和柔然邊境線的?布防。
要?是局勢真到?了那一步,還需他?親自去坐鎮(zhèn)。
大王子和襖娜還被關(guān)著,拓跋驍派了人去柔然,告訴他?們,兩族一旦開戰(zhàn),他?必先殺了這兩人祭旗。
大王子在柔然地?位不低,他?年紀(jì)最長,早籠絡(luò)了不少人,母族又?是柔然最有權(quán)勢的?貴族之?一,大王子要?是被殺,絕對會影響到?他?們今后的?利益,于是鉚足了勁兒去勸柔然單于一定?要?想辦法把大王子救回去,其余王子卻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巴不得大王子在鮮卑丟了性命。
柔然內(nèi)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究竟是倒向匈奴還是倒向鮮卑,至今沒?個定?論。
外部局勢讓人焦灼擔(dān)心,但姜從珚收到?了個消息,這個消息帶來的?喜悅足以掃空這些日子的?愁悶——涼州來人了。
早在去年產(chǎn)業(yè)和勢力發(fā)展起來后她的?人手就不夠用了,盡管招了些鮮卑人,他?們只能干些沒?技術(shù)的?活兒,涉及到?專業(yè)方面著實起不了大作用。
她便給涼州的?外祖母外祖父寫了信,希望開春之?后能派一批人過來幫自己。
在涼州那些年她也沒?閑著,掙了錢之?后,她做的?頭一件事就是培養(yǎng)一批寒門庶族的?子弟識字和學(xué)習(xí)技藝,有了這兩樣?基礎(chǔ),后面的?產(chǎn)業(yè)才能發(fā)展起來。
姜從珚得知他?們抵達(dá)的?時?間,這一t?日,早早洗漱穿戴好?帶人去迎接,不知帶隊的?是誰,信上也沒?說。
拓跋驍見她肉眼可見的?開心,問,“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別,您可是堂堂的?王,他?們哪兒有資格讓您親自去接啊,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她這么一說,他?還非要?跟她一起,“大體都安排好?了,不差這半日。”
他?既要?去,姜從珚也不攔著。
兩人騎馬來到?王庭西南面等候,不到?兩刻鐘,遠(yuǎn)處果然行來一支龐大的?隊伍。
姜從珚主動迎了上去,待看清領(lǐng)隊打頭的?人是誰后,滿臉驚喜。
“三?哥,怎么是你?你也沒?提前跟我說�!�
張徇挑眉一笑,“打算給你個驚喜�!�
“怎么樣?,驚喜嗎?”
“嗯�!苯獜墨娭刂攸c(diǎn)頭,“見到?你我太高興了�!�
拓跋驍從沒?見她情緒這般外露過,目光順勢落到?張徇臉上,只覺這張長得人模狗樣?臉有些刺眼。
第125章
第
125
章
“你今晚這樣,是不是……
姜從珚主動?為二人介紹,
“王,這是我外祖家的?三表兄張徇;三哥,這就是名震天下的?漠北王。”
說到“名震天下”,她語氣俏皮起來。
張徇看去,
這就是漠北王,
身高?八尺,
體格威武,
眉眼間?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攝人氣勢,
確實如傳說中那般天縱英才、威勢赫赫;模樣也還算得上英俊,
且他竟沒蓄須,比起他以往見過的?胡人少了粗魯和野蠻,顯得端正起來,除了過于健壯,跟長生奴看著?還算相?配,
至少從外在看到的?情況來講是這樣。
見著?人,
回去跟祖母勉強(qiáng)算有個?交代了,至少漠北王不像傳說中那般兇神惡煞,也不像祖母想的?那般一朵嬌花被頭蠻獸糟蹋。
張徇注意到拓跋驍略帶審視的?視線,主動?下馬見禮:“在下張徇,涼州張侯之孫,現(xiàn)任涼州別駕,
見過漠北王。”
他腰一彎,
行了個?揖禮。
長身玉立,君子如松。
姜從珚趕緊下馬扶起兄長胳膊,
笑著?道:“三哥不用多禮,王也不是看重繁文縟節(jié)的?性?格�!�
拓跋驍也跟著?下了馬,看到她的?動?作微不可覺地皺了下眉,
但她只輕扶了下就松開手,若特意點(diǎn)出來反而顯得他很?小氣似的?,便忍下這股不悅,淡淡道了句:“請起�!�
張徇順勢直起身,眼神微不可覺地在二人間?流轉(zhuǎn)。
從長生奴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她在拓跋驍面前很?能說得上話,拓跋驍竟沒覺得她搶在他面前讓自己起身有冒犯到他的?威嚴(yán)。
這樣看長生奴在信中確實沒有只報喜不報憂,她跟拓跋驍?shù)?關(guān)系還行。
見完禮,他沒空多關(guān)注拓跋驍,直直望向?姜從珚,見她氣色看著?還不錯,五官比去年又長開了些,不知是不是嫁了人,周身的?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某種細(xì)微的?變化,看著?雖是少女模樣,卻又多了份動?人的?意韻。
張徇抬手量了量她的?身高?,平移到自己面前,“都到我下巴了,比去年離開涼州時又長高?了�!�
“我身量本?就長得晚,再長長也不稀奇,說不定我今年還能再長一點(diǎn)點(diǎn)呢。”姜從珚笑著?道。
她自己沒發(fā)現(xiàn),見到表哥之后她臉上就一直掛著?笑,跟他說話時語氣里更是不自覺帶上了幼時撒嬌的?意味,跟之前清冷理?智的?模樣截然不同,平添了分少女的?軟糯。這般活潑乖巧,是只有在親近的?家人面前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隔了一年多未見,兄妹間?倒半點(diǎn)不見生疏,瞧她這般可愛,張徇下意識揉揉她的?頭。
“我們長生奴當(dāng)然會長得高?高?的?。”張徇也習(xí)慣性?說出這句話。
七八年前,姜從珚身體不好一直不長個?兒,她總憂心自己長不高?,張家的?家人們便總這么安慰她。
兩人聊得正起勁兒,旁邊突然插來一句男聲?,“回去再聊吧�!�
兩人齊齊看向?拓跋驍,姜從珚道:“你?說得對,一直站在這兒也不像話,隊伍還要時間?安頓,三哥,我們進(jìn)王庭吧�!�
三人便再次上馬。
姜從珚原本?想挨著?三哥騎,兩人還能繼續(xù)說話,拓跋驍卻擠到了中間?。
他是王,這里他最大,走中間?也應(yīng)該,可張徇卻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不喜,似故意的?。
難道吃醋了?
見面到現(xiàn)在他總共沒說過幾句話,張徇還注意到,大半時間?里他眼神一直落在長生奴臉上。
張徇心里輕笑一聲?,漠北王確實在意長生奴,但轉(zhuǎn)念一想,長生奴不僅模樣生得好,身份尊貴,性?情、才學(xué)、能力更是無一不出眾,翻遍梁國都找不出這般好的?女孩兒了,被拓跋驍強(qiáng)娶了去,要是還不好好待她,他都恨不能把刀架到他脖子上。
中間?隔了個?人沒那么方便,但說話還是能聽見的?,姜從珚向?三哥問起外祖母外祖父的?情況。
“二老身體都還康健著?,尤其是祖父,每日還要去軍營練兵、巡查,今年剛開春就往瓜州、肅州巡邊去了,只是祖母聽說你?遠(yuǎn)嫁,見不著?你?人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看你?跟漠北王感情這么好,我回去跟她說,老太太這下就能放心了。”
“祖母教養(yǎng)我這么多年,為我勞心勞力,我長大了卻不能留在她身邊盡孝,還要她為我憂心……”提起外祖母,姜從珚很?是愧疚。
“只要你?過得好,對她老人家來說就算盡孝了�!睆堘呗犓Z氣低下來,寬慰了句,忙轉(zhuǎn)移話題,“你?不知道,有一次老爺子回來,見著?你?的?信太激動?,沒洗手就抓上去,留了個?烏漆嘛黑的?指印,被祖母罵了好久……”
姜從珚聽他講這些趣事,想象當(dāng)時的?情景,尤其是那句“抓過馬糞的?爪子”,也忍不住笑了。
“我以為會派張嶺或者秋平來帶隊,怎么是三哥你?親自來的?剛開春正是要防備周邊胡人的?時候,事務(wù)繁忙,你這時來鮮卑,走得開嗎?”
張徇:“你別操心這些,我既然來,肯定是安排好了的?。”
兄妹倆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十分融洽,拓跋驍夾在兩人中間?,卻好似完全沒了存在感,他們談的都是關(guān)于涼州的事,他竟插不上話。
一路騎馬慢行,不知不覺就抵達(dá)了王庭內(nèi)部,回到寢帳,姜從珚讓阿椿帶人去安頓涼州隊伍,想到三哥。
“我先前不知是三哥你?來,沒額外準(zhǔn)備屋子,要不我讓人在這附近騰間?帳篷出來給你?休息吧。”說著?她叫來阿榧就要去安排。
張徇道:“不用特意麻煩,按你?先前安排的?來就行�!�
姜從珚:“這怎么能一樣呢,你?是我兄長。”
人總是會有親疏遠(yuǎn)近之分的?。
她還想堅持,卻忽聽拓跋驍開口:“趕了這么久的?路,你?兄長肯定累了,先讓他休息,這些事過后再說吧�!�
姜從珚覷男人一眼。
被她用探究的?眼神盯著?,拓跋驍忽有些不自在,面上卻故作自然不叫她看出來,好像剛才那句話當(dāng)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別的?意思。
張徇也隱秘地看了拓跋驍一眼,從一見面他就感受到這男人對自己那微妙的?敵意了,盡管沒成過親,但善于揣摩人心的?他早猜到了這敵意的?來源。
張徇心中一笑,一本?正經(jīng)道:“漠北王說得對,不過是個?暫時的?住處而已�!�
行吧,都這么說,姜從珚便不堅持了,只讓阿榧帶人再去仔細(xì)收拾一遍,添置些東西。
她命人上茶,又讓朱大娘準(zhǔn)備豐盛的?飯食,一定要好好招待遠(yuǎn)道而來的?三哥。
這一年來她跟涼州的?通信不曾斷過,但路途遙遠(yuǎn),通信頻率并不高?,信中能說的?話有限,總不及見著?了人親自問來得詳盡。
兄妹二人有說不完的?話。
姜從珚見拓跋驍孤零零地杵在這兒,“王,我跟三哥說這些家常話,也無甚要緊的?,你?要是有事去忙就是,我自己招待三哥就行。”
她本?意是怕男人待在這里無聊,不想他聽了這話反而道:“你?的?兄長當(dāng)然也是我兄長,我當(dāng)好好陪陪三舅兄�!�
姜從珚瞅了他好幾眼,怪里怪氣的?,連“三舅兄”這樣的?稱呼都冒出來了。
算了,不管他。
姜從珚跟三哥說了會兒話,靈霄忽然進(jìn)來了。
它站到張徇面前,伸著?脖子盯著?他看,似在辨認(rèn)這是誰,看了會兒,它想起什么了,扭頭朝姜從珚委屈巴巴地“喲”了一聲?,告狀似的?。
“靈霄在涼州發(fā)生什么了,怎么一見著?三哥就跟我告狀,你?欺負(fù)它了?”姜從珚笑道。
張徇連忙討?zhàn)垼爸浪砭砭?,我哪兒敢欺負(fù)它呀。不過,確實t?有個?人不待見它�!�
“誰呀。”她摸著?靈霄蹭過來的?腦袋,隨口問。
“還能有誰,不就那一個?�!�
姜從珚一下明?白了。
張徇繼續(xù)說:“當(dāng)初它啄了你?就跑,把祖母氣得不行,去年跟著?你?的?隊伍抵擋涼州后,老太太一見著?它,聽說這只大鳥就是幾年前那只小壞蛋,當(dāng)即抄起拐杖就要打它,當(dāng)時的?場面,豈是一個?雞飛狗跳能形容的?,我們想攔根本?攔不住,別看老太太年紀(jì)大了,打起架來還頗有年輕時的?風(fēng)采……”
張徇口才不錯,描述起場景來十分生動?,簡直像當(dāng)著?她面重演了一遍。
姜從珚“噗嗤”一下就笑了,笑得險些直不起腰,不得不一手支在桌上。
“難怪靈霄冒著?大雪也要偷偷跑回來�!�
至于為什么說是偷偷,出發(fā)前她就說過年前不用回來,再看靈霄腿上也沒信筒,顯然不是傳遞緊急消息,那就只能是它自己回來的?了。
張徇:“靈霄不見了后,羅七他們還急了好一陣呢�!�
姜從珚輕輕敲了敲靈霄的?頭,“看你?做的?好事�!�
靈霄:“喲~”
兩人聊了許久,一直到下午姜從珚才放他去歇息整理?,等待晚上的?接風(fēng)宴。
嚴(yán)格來講,張徇也算朝廷命官,若無皇帝旨意是不能隨便離境的?,他來時十分低調(diào),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晚上的?接風(fēng)宴也未大辦,只請了張錚、何舟、甘蘿等人,可惜若瀾不在,但過幾日她應(yīng)該會回來一趟。
她去年被派去土默川,中途只回來過兩次。土默川是姜從珚最看重的?發(fā)展,甚至超過了鐵,糧食才是一切的?根本?,有了糧食才能發(fā)展其余產(chǎn)業(yè),她不允許今年發(fā)生任何意外,并且要竭盡全力種下更多的?糧食。
沒有時間?了。
見到?jīng)鲋菔烊�,眾人無不高?興,姜從珚特意拿出了好酒,張錚等人便對張徇道:“屬下今日可是沾了公?子的?光了,能喝到女郎的?好酒�!�
張徇笑道:“聽說你?干得不錯,已經(jīng)有大將風(fēng)范了�!�
張錚:“都是女郎給我這個?機(jī)會�!�
張徇見拓跋驍獨(dú)自喝酒,舉杯起身,朝拓跋驍?shù)溃骸安徊m漠北王,今次我來鮮卑,家中長輩命我好好看看阿珚有沒有受委屈,如今見了面,我才知道漠北王待她乃用了十分真心,我敬漠北王,祝您與阿珚歲歲如今朝�!�
拓跋驍聽他這么說,心情總算好了不少,同樣舉起酒樽,在空中虛虛碰了下,“那就借你?吉言。”
熱鬧了一陣,眼見夜色漸深,張徇趕路多日也需好好休息一番,酒過三巡夜宴便散了。
姜從珚親自將人送出一段路,又調(diào)撥自己的?侍女過去伺候,有什么缺的?要的?只管提,務(wù)必好生招待好三哥。
吩咐好這些,姜從珚轉(zhuǎn)身去浴室洗漱,剛洗完臉褪下衣服跨進(jìn)桶中,帳簾忽被掀開。
姜從珚抬眸看去,只見拓跋驍高?大的?身影堵在那兒,高?挺的?眉弓下一雙深邃狹長的?碧眸正沉沉地看著?自己。
姜從珚莫名嗅到了絲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將肩膀往下沉了沉,移開視線:
“你?進(jìn)來干什么?”
拓跋驍先在她臉上停留了瞬,視線漸漸下移,看她露出水面的?一截修長玉頸上纏著?兩絲烏發(fā),白膩如瓷的?肩頭掛著?一顆顆瑩珠,被燈臺上暖白的?燭火輝映出微光,襯得她愈發(fā)如珠粉潤,再往下,看到半隱在薄霧和水面中的?兩只玉團(tuán),他身體就開始發(fā)緊了。
“今天開心嗎?”
闖進(jìn)來就只為了問這句話?怪怪的?。
姜從珚清清嗓子,“當(dāng)然開心�!�
想了想,她補(bǔ)充道:“當(dāng)然,這也要多謝……夫君特意遷就我。”
一整日下來,想想自己只顧跟三哥說話,讓他一個?人待在旁邊,確實有點(diǎn)委屈他了。
雖她說過不用他陪自己,但他這番表現(xiàn)確實叫三哥放心不少。
“你?開心了,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讓我開心開心。”拓跋驍已經(jīng)站到了浴桶邊緣。
“……”
姜從珚以為自己做好了準(zhǔn)備,卻發(fā)現(xiàn)今晚男人瘋狂程度比前幾月都厲害。
水面濺起一圈又一圈波浪,地面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漬連綿不斷。
好不容易水涼下來,她被他抱回床上,男人依舊餓狼似地?fù)溥^來,還差點(diǎn)把她撞到了床頭木板上,幸好男人眼疾手快護(hù)住了她頭。
“你?今晚這樣,是不是……吃醋了?”姜從珚終于找到喘息的?機(jī)會問了句。
第126章
第
126
章
“你喜歡他嗎?”……
拓跋驍頓住往前?動作,
不曾離開,只摟緊她纖薄的?后背,四肢緊緊交纏到一起,牢牢縛著懷里的?人?,
一時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