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溫母氣急敗壞,拽著溫安安的頭發(fā)就往酒店外走:“我怎么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快,現(xiàn)在去給謝懷瑾道歉!”
“我不管你是給他磕頭還是舔鞋,要是他不撤回申訴,我就當(dāng)沒你這個女兒!”
一路上,眾人的視線仿佛根根利箭,扎在溫安安的胸口上。
“這就是那個害死姜茗的殺人犯!”
“女兒剛死就迫不及待來找男人開房,真是夠饑渴的�!�
“說不定就是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好重新再找男人。”
“不是的……”
溫安安話還沒說完,一杯冰水直直潑在溫安安的臉上。
禮賓員說:“抱歉,手滑了�!�
話是這么說,可她眸子中沒有絲毫道歉的意味,只有嘲諷和嫌惡。
溫安安還沒來得反應(yīng),便被溫母一把塞進(jìn)出租車?yán)铮瑠Z走骨灰盒。
“要是謝懷瑾不肯原諒你,這破骨灰你也別想要了!”
溫安安的眼眶霎時紅了,不斷哀求:“不,媽,我求你了,小柔也是你的外孫啊。”
回應(yīng)她的,只有溫母不耐的一個字。
“滾!”
冷風(fēng)從車窗進(jìn)來,打在溫安安的臉上,刺骨冰涼。
她強(qiáng)忍著淚來到謝懷瑾的別墅,心中只有死灰般的絕望。
最后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謝懷瑾吩咐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放她進(jìn)來。
她雙腳像是灌了鉛,僵硬來到門前。
出乎意料地,傭人并沒有攔她。
一進(jìn)門,就見自己和謝懷瑾的合照被撤了下來,客廳里擺放著兩個大箱子,里面裝著她所有的東西。
原本留給謝柔的房間,也被清空。
溫安安臉上的表情空白一瞬,極力壓下,面上卻是遮不住的蒼白。
“懷瑾,小柔她死了�!�
“你知道嗎,直到死之前,她還在疊千紙鶴,說要等你接她出院�!�
溫安安越說越崩潰,跪在紙箱旁,淚水決堤而出。
謝懷瑾坐在沙發(fā)上,眸子中毫無波瀾,仿佛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我憑什么要去看一個野種?”
溫安安倏然抬起頭,對上謝懷瑾冷冰冰的視線。
那里沒有半分自己的影子。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自己在謝懷瑾心中已經(jīng)沒有分毫地位。
她跪爬著上前,抱著謝懷瑾的腿:“懷瑾,我求你了,你撤訴吧�!�
“小柔還沒下葬,我不能進(jìn)去。”
謝懷瑾冷冷睨著她:“你去姜茗的墓前直播磕1000個頭,我就撤訴。”
第二十一章
溫安安耳邊嗡嗡作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憑什么要給那個賤人磕頭!”
“是她插入我們的感情,她自作自受,還害我到這般地步,她應(yīng)該給我磕頭!”
話落,一股巨力襲來,溫安安狠狠向后跌去。
謝懷瑾的眸子更冷了,字字散發(fā)著寒意。
“溫安安,這是你欠姜茗的�!�
他居然為了一個死女人踹她!
前胸后背陣陣鈍痛,也抵不過心痛的萬分之一。
溫安安死死咬著唇,直至鮮血溢滿口腔,才強(qiáng)迫自己開口:“好,我答應(yīng)你�!�
溫安安去磕頭的那天,京市下起了雨。
保鏢要給謝懷瑾撐傘,被他一口拒絕。
“姜茗離開的那天,也是下雨天,這大概是老天在罰我。”
保鏢一怔。
從前的謝懷瑾不信鬼神,可自從姜茗死后,謝懷瑾卻開始頻頻去寺廟,以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