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果當時我認定他是一個渣男。

    是一個拋棄我的狠心的男人，是不是他就不用遭受這樣的折磨？

    是不是他就可以繼續(xù)他臥底的身份，直至發(fā)現(xiàn)那個幕后真兇？

    一切都是我的錯。

    顧言，求求你，千萬別傻。

    似乎我的祈求驚擾了心軟的神。

    門鈴響了，是盧銘。

    許久不聯(lián)系，盧銘突然的來訪讓顧言有重回了理智。

    盧銘將林婉如帶走了，臨走的時候，盧銘看著十分滄桑的顧言。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來么？」

    顧言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

    「因為程一，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一定會為了程一報仇，但是顧言，我相信程一更希望你能平安的活下去，為了他，也為了你。」

    顧言像是被人擊碎了最后一道防線。

    蹲下痛哭。

    嘴里喃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靠著顧言蹲著。

    輕輕的抱著他。

    「我知道。」

    隨著林婉如的落網(wǎng)，似乎一切塵埃落定。

    當初林婉如被故意放出來就是為了和顧言同歸于盡的。

    幸運的是，在最后一刻，顧言守住了底線。

    可是幕后大佬依舊逍遙法外。

    顧言知道，犯罪團伙還有一筆巨款被藏在了分尸的倉庫。

    臨走的時候顧言帶著我那條被腐蝕了的手鏈。

    「程一，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個都不會。」

    當顧言趕到的時候，王海濤正準備逃。

    迎頭，便被顧言截住了。

    「王局，我一直很尊敬你，沒想到，你居然是保護傘�！�

    他低著頭，將手上的短刀綁在手上。

    「在警校的時候，你說我天資過人，要我去當臥底，為了國家，為了民族大義。你承諾過我，只要這一次，也只有這一次�！�

    「可是后來呢？我明明已經(jīng)娶妻了，你還要我做完最后的這個任務，我明明可以過幸福平安的生活，可你毀了它�！�

    王海濤顫顫微微的放下裝有數(shù)百萬的手提箱，輕聲安撫道，「顧言，是我對不起你，我補償你，一百萬夠不夠？」

    「一百萬？王局，你怕是太看不起人了吧，一條人命，就值一百萬么？」

    顧言盯著王海濤，眼中是兇獸的惡。

    「你想怎么樣？你可是一名警察�！�

    「你不也是警察么？身為警察，卻干著非法的勾當，你明知道程一是我的妻子，卻還要治她于死地？」

    王海濤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程一不是我殺的，都是林婉如，都是她，她嫉妒程一，才會殺了她，顧言，你想想，殺一個人我就多背上一分風險，我怎么會殺了她呢？」

    「你縱容林婉如殺了程一不就是想拉我入局么？」

    顧言一步一步的逼近，讓王海濤沒了去路。

    「程一死了，我便了無牽掛了，我也再也不會想要脫離臥底的身份了，到時候，你們再隨便編造一個兇手，哦，對，你們到時候就說兇手是你們的那個勁敵，把所有的一切都栽贓過去，然后騙我去向別人復仇？」‘

    「顧言，你聽我說……」

    「說什么？說你原本不是這樣想的？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我做這一切和名利無關，我只希望能和程一幸福的生活下去，遠離提心吊膽的臥底生涯�！�

    顧言將尖刀刺向王海濤，「我的愿望，原本就是這么簡單的啊�！�

    一口鮮血從王海濤的嘴里涌出來，他本向說些什么，可是濃烈的血腥味和梗在喉嚨的血讓他說不出話。

    「程一是怎么被你們殘忍殺死的？我也要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身為法醫(yī)的顧言刺了王海濤一百多刀，刀刀避開了要害。

    王海濤躺在地上，像個血葫蘆。

    微弱的呼吸甚至吹不起一根羽毛。

    一時半會，死不了，但除了死亡，沒有別的結果。

    顧言跪在地上，滿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