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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晉源俯身過去,低聲問:“皇兄說你氣血郁結(jié),心里有氣。明德,皇兄自從有你以來后宮再無所出,他待你哪里不好了?”

    ——哪里不好?

    ……恣意掠奪、隨意侵犯、拘禁自由、隨君所好……那一個個被迫承受“君恩”的夜晚,也叫“待你不薄”?

    晉源笑道:“皇上哪里待你不好,你說出來,本王補(bǔ)給你,你要么?”

    啪的一聲手起掌落,明德慢慢的收回手,冷冷的看著半邊臉紅腫起來的東陽王晉源:“——先皇在上,臣替祖宗教訓(xùn)東陽王爺:嚴(yán)于律己,自珍自重。王爺不必謝臣了。”

    晉源猛地站起身,嘩啦一聲抽出佩劍:“上官明德!”

    明德道:“王爺何必羞愧自慚如此?”

    晉源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一劍砍下去,那乾萬帝會親手把自己千刀萬剮了。但是好好一個金尊玉貴的王爺,什么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晉源正緊緊的抓著劍柄,那邊車一停,一個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拖長了語調(diào):“王爺——駕到——!”

    接著四周一排一排的侍衛(wèi)太監(jiān)們傳話下去:“王爺——”“王爺——”“駕到——”“駕到——!”

    簡直地動山搖,就跟幾臺大戲一起唱一樣。

    200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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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樓

    東陽王走下車,回手拉起車?yán)锏纳瞎倜鞯隆I瞎偈汤烧龓ь^跪在大門口,抬眼一看,頓時臉就綠了。

    這小子怎么跟王爺結(jié)交上了?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全兒他們幾個兒子就沒那個狗屎運(yùn)?

    上官侍郎一生別無其他愛好,唯獨(dú)溜須拍馬、汲汲鉆營這方面下了苦功。要是他知道那個沒出息的庶子不僅僅高攀了這個王爺,還頭頂祖訓(xùn)賞賜了這王爺一耳光,估計(jì)當(dāng)場就要昏過去了。

    明德從上官侍郎和張氏身邊走過,面無表情,佯作不見。他精神還不大濟(jì),漫長的典禮恍恍惚惚的就過去了。乾萬帝不放心讓明德脫離自己的視線,于是派了張闊一路跟來,這大內(nèi)太監(jiān)總管拿了圣旨,站在祖宗祠堂門前陰聲陽調(diào)的宣讀:“……今上官家幼子明德,危急救駕,忠心耿耿……朕心備感欣慰……賜玉如意二柄、宮綢百匹、金鏍子一百個,白銀千兩……賜同舉人出身,準(zhǔn)入開春恩科……”

    明德低著頭跪在地上,樣子很恭順,唇角帶著一點(diǎn)冷笑。

    那個男人果然很會遮掩太平。一個偶然經(jīng)過的官家子弟,在瘋馬蹄下奮不顧身的救出了皇上最疼愛的弟弟東陽王,因此身受重傷,在宮中將養(yǎng)了半個月昏迷不醒,因此沒能來得及通知養(yǎng)出了這樣好兒子的上官家�;实蹅涓行牢繜o比感動,于是賜了這個舍身救駕的忠臣之子一個舉人的功名,允許他參加今年的春闈。

    一切都解釋得無比通順,無比太平。

    圣旨念完,全族下跪,明德深深的一磕頭:“臣接旨——!”

    張闊畢恭畢敬的把圣旨遞下,然后俯身一把拉起他,低聲道:“公子何必這樣,皇上什么時候讓公子磕過一個頭?真正折殺奴才了�!�

    明德頭也不抬,眼神恭謹(jǐn):“公公那三十大板的傷可好得差不多了?”

    張闊立刻噤聲,垂手站在了一邊。

    上官侍郎看大家都站起來了,才一溜煙的跑上前去,老臉笑得跟開了朵花兒一樣的趕著叫:“王爺!下官好久不見王爺上朝,著實(shí)想念的緊,可惜公務(wù)纏身,不然一定去王爺府上拜訪……王爺貴體可好?路上可受了驚?還不快來人!擺宴!”

    東陽王志得意滿的笑著被簇?fù)淼较鲜鬃�,張氏那個美麗的女兒上官寒正嬌羞不勝的等在邊上,無限風(fēng)情的獻(xiàn)上十八年的女兒紅。晉源一看那酒就微微的笑了,女兒家出生的時候父母會在地里埋下一壇女兒紅,待到姑娘出嫁的時候再挖出來當(dāng)喜酒喝,可以說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酒了。

    他大婚時喝過東陽王妃的女兒紅,幾個側(cè)妃的也喝過,至于這個四品官的女兒紅,倒是新鮮。

    東陽王像是毫不覺察一樣順手接過酒杯,直直的塞給明德;然后順手又從桌子上自己斟了一杯酒,舉起來爽朗的笑道:“上官公子,本王和你甚為投緣,又多賴你相救,這杯酒今天就敬給你了!”

    張氏和上官寒的臉色剎那間雪白,連上官侍郎也搖搖欲墜起來:“王爺,這……”

    晉源舉杯遙遙一敬:“那本王就先干為敬了!”說著仰頭把自己斟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笑吟吟的看著明德。

    明德盯著那酒杯看了一會兒,慢慢的把杯子放到桌面上,道:“王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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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樓

    東陽王作勢驚奇:“明德這是怎么了,不給本王面子嗎?”

    明德淡淡的道:“臣素來不飲�!�

    上官侍郎大步?jīng)_上去:“孽子!你怎么能這么對王爺說話——”

    “哎,侍郎不要這樣么,”東陽王揮手打斷了義憤填膺的上官侍郎,笑道:“明德一定是喝不慣這么綿軟的酒,罷了,本王陪你喝上好的燒刀子!這才是北方男兒喝的酒!”

    說罷一揮手命人備上整整兩大壇的烈酒來,自作主張的倒了滿滿一碗,硬塞到明德手里。上官明德臉色微微難看了一下,眉梢眼角卻還帶著笑意,輕聲的問:“王爺酒未入口,怎么就滿臉紅潤、如沐春風(fēng)起來?”

    晉源條件反射,抬手一摸臉,正摸到剛才被一耳光抽紅了半邊臉的地方。

    明德饒有興致的等著王爺發(fā)飆,不料這人臉皮竟然厚的很,若無其事的笑道:“本王一看到明德,就不知不覺的滿心喜氣嘛!”

    這話說得惡心無比,明德猛地一閉眼,然后一揚(yáng)頭把酒喝得干干凈凈一滴不剩。

    東陽王率先撫掌道:“好!公子海量!”接著一仰脖灌下了自己的那一碗。

    上官侍郎喜得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一個堂堂的朝廷命官,顛顛的跑來搶了小廝的酒壺又倒了一碗。晉源大笑著一邊強(qiáng)行拉起明德的手,一邊帶頭一飲而盡:“好!好!我皇朝少年英豪杰出,想必一定可以依賴臣等千秋萬代!”

    明德其實(shí)也不是完全不會喝,但是他喝得少,一碗燒刀子下去,太陽穴已經(jīng)突突的在跳了。這時候放碗不喝吧,人家王爺話已經(jīng)說在那了:這酒是恭祝我皇朝千秋萬代的!你不喝這個酒,那你居心何在?

    明德咬了咬牙,再次仰頭一口悶掉,然后摔手跌了碗:“王爺恕臣失陪�!�

    說罷返身就走,誰料東陽王臉皮之厚無人能及,上前去一把拉住他就往后拖:“哎,大家喝得高興,明德你走什么?你要走就是不給本王面子了!來人!來人上酒!”

    張闊看明德臉色,覺得不大妥當(dāng),于是上前來小聲說:“王爺,這……”

    東陽王一揮手:“古人嚙血為盟,一定要喝三碗酒的,明德喝兩碗算得上什么?來來來,今天一定要滿飲此杯!”

    明德被他拉得踉蹌一步,低聲道:“臣可不想和王爺結(jié)為同盟�!�

    東陽王一笑,聲音低啞怪異:“——明德,你寧愿甘居人下以色上位,也不愿效仿征公魏征,做那開國的功臣嗎?”

    明德酒意沉心,有點(diǎn)上不來氣,但是一聽他這么說話,突然覺得低啞的嗓音有點(diǎn)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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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樓

    12.誰辨魚龍

    晚宴一直持續(xù)到深夜,上官侍郎興奮異常,喝得酩酊大醉。張氏和她的女兒上官寒雖然失望,但是也不得不強(qiáng)打精神在一邊侍候。

    明德早就想離開,可惜沉了酒走不動,又被東陽王強(qiáng)灌了幾杯。有道是燈下看美人,那是越看越有風(fēng)味的,明德原本就眉目秾艷,酒意上來,眉梢眼角都是春色。東陽王晉源自己也有些醉了,拉著明德的手笑著問:“明德,你有妹妹沒有?若是有就讓本王得了吧,本王雖有兩個側(cè)妃,但是你的妹子也一定不慢待……”

    上官寒眼睛一亮,誰知明德抽回手,說:“臣是家中幼子�!�

    她立刻僵住了,漸漸的怨憤上來,幾乎把持不住。張氏一看也著急了,忙遞眼色給老爺。

    上官侍郎上前去哈著腰說:“王爺,下官倒是有個大女兒……”

    上官寒也不顧官家小姐的矜持,急急的提著裙角上前來福了一福。晉源醉意朦朧的把眼睛往她身上一掃,哈哈的笑起來:“明德,這是你姐姐?”

    明德道:“是�!�

    “那怎么和你半點(diǎn)不像?”

    明德抬眼看了看那女子。原本趾高氣揚(yáng)、嬌縱成性的大小姐,美麗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貪婪和欲望;她母親站在身后不遠(yuǎn)處,焦急的向這里眺望著,一貫刻薄的嘴巴一張一合著,好像在對下人不停的吩咐這什么。

    明德垂下長長的眼睫,微微一笑,低聲道:“臣姐若能侍奉王爺左右,不也和臣侍于左右一樣�!�

    他話說的聲音很低,左右不過兩個人聽見罷了。一個是東陽王,晉源的酒頓時醒了一半;一個是張闊,這皇帝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一聲不吭的跪下了,然后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哎呀,張公公,”明德急忙親手扶他起來,“您這是干什么?”

    張闊道:“奴才替明德公子求王爺一件事�!�

    晉源這時是很錯愕的,但是錯愕之中,又有點(diǎn)男人本性中的沾沾自喜。就像一個美人主動找你搭訕,雖然你知道那個美人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但是你還是忍不住要驕傲一番滿足一番。明德長得很好看,這是東陽王早就在皇帝寢殿門口見識到的事;這么好看的人跟你說兩句曖昧的話,就算是沒安好心,那也足夠你陶醉一會兒的了。

    東陽王沉浸在這種陶醉和沾沾自喜中,一聽張闊的話,就冷下了臉:“張公公求本王什么?”

    張闊深深的俯下身:“奴才求王爺:夜深露重,明德公子體虛氣寒,打發(fā)他回去休息了罷!”

    東陽王剛要說什么,張闊又不動聲色的加上一句:“如果皇上半夜召公子入宮,萬一公子有個什么差錯入不了,那該是誰的錯呢?”

    東陽王晉源猛地一下,一股寒意從脊椎中竄了上來。

    他知道他那個皇兄寵愛上官明德,寵愛到了幾次想建九重深宮鎖住美人的地步。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容忍自己鎖住的美人把目光投向深宮外面的男子身上,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偶爾一瞥都不行。

    更重要的是,倒霉的一定不會是上官明德。這個人多滑溜啊,他怎么會把自己置于那個危險的境地中去?

    晉源一下子清醒了,立刻堆出一臉笑容:“既然這樣,那明德你就快休息去罷,本王也有些倦了,是回府的時候了。”

    明德抿唇一笑。那點(diǎn)盈盈的笑意在燈火輝煌中仿佛沾了毒藥,真正是色之一字、刮骨尖刀:“——既然如此,那臣就告退了�!�

    在晉源眼里,那笑意里竟然有些遺憾的意思。

    東陽王晉源沒有立刻告退,因?yàn)樯瞎偈汤蔁崆榈耐炝�,所以晚宴又耽擱了一會兒。

    明德躺在自己那小偏院的榻上,冬天天氣寒涼,薄薄的棉絮難以保暖,所以他沒有立刻睡著。心里有一個地方總隱約覺得不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遺忘了一樣。

    東陽王李晉源……原本可能登上九五的人物,卻被太子李驥搶了先……

    嚙血為盟,起兵開國……原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肖想著皇位?

    ——明德,你寧愿甘居人下以色上位,也不愿效仿征公魏征,做那開國的功臣嗎?

    明德無聲的冷冷的笑了。乾萬帝再殘忍暴戾不是個玩意兒,也好歹算得上是個圣君。你李晉源呢?不過投機(jī)倒把之徒罷了!

    他翻了個身準(zhǔn)備入睡,突而腦子里好像被一道閃光劃了過去。東陽王晉源那時的聲音帶著刻意的低啞和謹(jǐn)慎,像極了那天晚上的……

    那天晚上刺殺太子的三個西宛刺客中,那個一語道破他暗衛(wèi)身份、后來又逃掉了的第三人!

    明德霍然返身下床,僅僅披著一件褻衣就沖出了門。誰料張氏結(jié)束了晚宴,正滿心惱怒的來到門口準(zhǔn)備找他算賬,門一開兩人立刻就撞在了一起。

    張氏身邊小廝一擁而上:“太太!”“還不快叫郎中?”“沒有王法了不成!”……

    張氏撒潑大哭著抓住明德:“天殺的混帳東西,跟你那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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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樓

    人的娘一樣以下犯上,敢殺人了�。∧銈兌伎粗墒裁�?快快給我拿下去關(guān)起來,叫老爺!”

    上官侍郎正點(diǎn)頭哈腰的在大門口恭送東陽王,聽了小廝的匯報(bào),便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道:“先關(guān)起來再說�!�

    小廝飛快的退下,晉源心里八成猜到怎么回事,但是臉上一點(diǎn)聲色不露,只是昂首挺胸的上了車。他身邊貼身管事服侍著送上茶水,剛要退下的時候就聽晉源問:“上官明德犯了什么事要遭家法?”

    那管事的點(diǎn)頭道:“奴才打聽了,聽說是沖撞了夫人張氏�!�

    晉源點(diǎn)點(diǎn)頭,半晌道:“你說,我皇兄這么寵愛他,怎么就能容忍別人踩在他頭上欺負(fù)?”

    管事的陪笑道:“奴才哪知道。說句篡越的話,皇上也許就想訓(xùn)訓(xùn)明德公子的性子也不一定呢。”

    晉源合上眼睛養(yǎng)神,沒有人曉得他在想什么,只看見茶霧朦朧中,他臉上不知道在冷笑著什么。

    “……訓(xùn)訓(xùn)他的性子?”晉源覺得萬分好笑一般,“——不是那么一回事,皇上他壓根、壓根就沒想到那一回事上去……一朵花只要被人賞的時候開得漂亮就是了,沒人看它時,誰管它開得怎么樣呢?”

    _

    東陽王晉源喝多了酒,三更半夜摟著侍妾剛剛?cè)胨�,突然宮里一道圣旨破門而入,氣勢洶洶的“請”王爺進(jìn)宮面圣。

    晉源大驚,不過是去賞光了一下上官家的夜宴而已,難道皇上這么快就全知道了?

    他急匆匆的從熱被窩里爬出來連夜進(jìn)宮。皇上正坐在漣漪宮里,內(nèi)室之前僅僅一張黃梨木茶幾,邊上一盞九曲連環(huán)蓮花燈,隱約幾個珠環(huán)翠繞的美人藏在簾幕之后侍奉著,半點(diǎn)笑語不聞。

    晉源一見這樣子,立刻大禮跪拜:“皇上今晚召臣,不知所為何事?”

    乾萬帝放下雨過天青的小茶杯,笑道:“聽說皇弟有意迎娶上官明德的姐姐,是不是這樣?”

    晉源猶疑了一下,低頭道:“臣……臣已有王妃及側(cè)妃、侍妾若干……”

    乾萬帝立刻問:“——上官明德艷色過人,他姐姐想必也不差,怎么,入不得皇弟的眼嗎?”

    那個意思,直接就是說:你覺得朕的小明德長得不好看是吧?

    晉源迭聲道:“臣不敢!不敢!上官小姐明艷秀麗性情淑德,得之為臣之大幸!”

    乾萬帝“哦”了一聲,晉源那根繃緊了的神經(jīng)還沒有來得及放松下來,就聽他緩緩的問:“他姐姐和明德長得像嗎?”

    東陽王晉源頭上的汗立刻就這么下來了。張闊侍立在乾萬帝身邊,這時咳了一聲,低聲的對皇帝說了句什么,半晌只聽乾萬帝笑問:“聽說皇弟喝得很多,是不是這樣?”

    晉源豈不是聰明人,立刻順著張闊指點(diǎn)的求生之道一路往下走:“——是是是,臣一時貪杯,喝得多了,對上官小姐的印象也實(shí)在是不大清楚了……”

    他心里正想著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的謝謝張公公,誰知皇上站了起來,笑意盈盈的過來扶起他,朗聲道:“那是,酒不醉人人醉人啊!”

    晉源一把掙脫了他皇兄的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饒命!”

    “我饒你什么?”

    “臣知錯!”

    “皇弟犯了什么錯?”

    晉源臉上的汗簌簌而下�;噬线@個醋吃的,未免太微妙了。

    乾萬帝看了他一會兒,也不說話,慢慢的笑著走回了首座,極其舒坦極其悠閑的往榻上一坐。晉源低頭跪著,半晌才聽他淡淡的問:“既然去赴了宴,就把那新鮮好玩的事說來給朕聽聽吧。朕整日深居宮中,真是太無聊煩悶了。”

    晉源抹了把汗,心里急速的思考著皇上這話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涵義,一邊想一邊僵笑著開了口:“臣只見了上官侍郎和夫人,其他人未見……說來也新鮮,臣竟然以前從不知道上官家家教這么嚴(yán)的�!�

    他把出門前聽明德被關(guān)禁閉的事簡略說了說,原本以為皇上會很感興趣的,誰知乾萬帝淡淡的打斷了:“這個朕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你還容忍著別人爬到你那小心肝的頭上去作踐他?

    晉源頗有些不能理解,只能一磕頭:“陛下果然明察秋毫。”

    乾萬帝笑了起來:“皇弟和朕感情生疏,要是和朕相處久了就知道了。朕一貫是知道很多事情的。”

    晉源心內(nèi)大駭,面上佯作惶恐:“陛下說的是,臣今晚孟浪了。”

    乾萬帝揮揮手:“皇弟喝多了,想必精神不濟(jì),回去休息吧。”

    2009-9-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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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樓

    13.楚妃堂前

    明德在家不知道是看書還是被關(guān)起來,乾萬帝竟然也忍著沒去召他。一直到開春的時候,春闈將近,主考官丁恍將考生名單報(bào)到了御書房,乾萬帝一看就看見了上邊上官明德四個字。

    乾萬帝手指撫摩過那四個字,臉上看不出一點(diǎn)表情,半晌道:“愛卿辛苦了。閱卷過后,將前三甲進(jìn)士的卷子都送來給朕看看罷。”

    皇帝親自閱卷的前例不是沒有,但是一下子閱這么多,卻是從來沒見過的。丁恍忙問:“陛下是全部都看,還是臣挑出文章極好的送上來給陛下過目?”

    乾萬帝反問:“朕不該親自審閱我朝的日后的棟梁之才嗎?”

    丁恍趕緊跪在地上:“臣遵旨!”

    張闊在一邊無聲無息的站著侍候,一會兒見丁恍走了,才使眼色給宮女。宮女忙端上一碗?yún)�,張闊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遞到書桌前,道:“陛下�!�

    乾萬帝猛地回過神:“嗯?”

    張闊一邊倒參湯,一邊請示:“皇上今晚翻哪宮娘娘的牌子?”

    乾萬帝看看眼前的玉制案牘。這個正當(dāng)盛年的皇帝后宮并不豐盈,最多的時候不過二十來人;后來明�;屎笏懒�,貴妃死了,夏昭儀死了;四妃原本就沒有封滿,再加上因故走的走散的散,現(xiàn)在不過十余個而已。

    就這十余個人里還有位份很低的、不受寵的、被冷落的,算起來真正比較規(guī)律侍寢的,不過偶爾一兩人而已。

    “張闊啊,”乾萬帝沉吟了一會兒,竟然笑了起來:“你說,要是朕當(dāng)著明德的面大選秀女,那孩子會怎么樣?”

    張闊恭敬的俯下身:“回皇上的話,明德公子武功日益精進(jìn),皇上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乾萬帝哈哈大笑起來:“張闊,你很了解那小東西嘛……也是,他這么維護(hù)皇后,倒是個自古以來少有的孝子�!�

    皇上站起身來:“也罷,咱們?nèi)タ纯椿屎笤诟墒裁窗�!�?br />
    自從上次被禁足之后起,皇后就在冬暖閣里設(shè)立了靜安堂,每天念經(jīng)誦佛,說是給皇朝乞求太平。乾萬帝跟這個皇后不和幾乎是整個朝廷都知道的秘密,皇后沒有生育,沒有強(qiáng)有力的娘家勢力支持,又不再年輕貌美,前后被禁了幾次足,所有人都覺得她這個皇后位置已經(jīng)坐不穩(wěn)了。但是奇怪的,不管她這么皇后當(dāng)?shù)糜卸嗬淝�,她還是繼續(xù)的在這個位置上坐著,沒有一點(diǎn)挪動的跡象。

    不知道的還以為帝后二人情深義重,知道的就覺得是皇上后宮不豐,沒找到可心的佳人,于是可著勁兒把女兒往宮里送。前段時間恰巧是明德閉關(guān)念書的時間,死了的丁貴妃娘家送來一個庶出的小女兒,長得很是嫵媚,不久就封了昭容。乾萬帝到了皇后靜安堂門口的時候就聽見里邊傳來丁昭容年輕張揚(yáng)的笑聲:“皇后娘娘為皇上的生辰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這是什么,是手抄的般若波羅密經(jīng)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手抄的經(jīng)書,娘娘賜給我看看好嗎?”

    門口的小太監(jiān)剛要朗聲通傳,乾萬帝擺了擺手,饒有興味的站在了門口側(cè)耳聽起來。

    只聽精致的鳳凰琉璃月亮門里,皇后的聲音四平八穩(wěn):“難得年輕女孩子對這東西感興趣,妹妹要看,拿去便是�!�

    丁昭儀便歡歡喜喜的拿過來在手中翻,一邊翻一邊贊道:“皇后娘娘的字寫得真好看,妹妹也寫簪花小楷,但是遠(yuǎn)不如娘娘的字練得好呢。這樣用心的厚禮,皇上一定喜歡。”

    皇后微微的笑了笑:“這深宮里有什么打發(fā)時間呢,無非寫寫字,畫兩筆,消磨日子罷了。妹妹若是無事也可以練兩筆,慢慢的就練好了�!�

    丁昭容掩嘴笑道:“哎呀,不怕娘娘笑話,我哪里有那個清修的時間呢?皇上天天過來,我連一刻輕松的時候都沒有;昨天各國使臣覲見,原本以為可以休閑一日吧,誰知又被皇上召去侍宴……”

    皇后皺了皺眉,想說什么,但是看她那一臉天真爛漫的樣子,又說不下去。

    丁昭儀倒是眼尖,一看看見皇后皺眉,立刻驚慌失措的起身:“娘娘怎么了了?不舒服嗎?可要宣太醫(yī)?”

    乾萬帝向張闊使一個眼色,張闊立刻高聲道:“皇上駕到——”

    明黃色的儀仗矗立在鳳門兩邊,乾萬帝大步邁進(jìn)宮里,皇后和丁昭容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從天而降,當(dāng)時就愣住了。

    丁昭容立刻跪下,梨花帶雨的撲上前來:“陛下!陛下,不好了!臣妾不知何處口誤,把皇后娘娘氣出毛病來了!”

    皇后面色肅然的起身:“臣妾拜見皇上。”

    乾萬帝輕描淡寫的揮揮手示意皇后坐下,然后親手扶起了哭成淚人兒的丁昭容,溫言道:“皇后是一國

    200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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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樓

    之母,肚量很大,怎么會因?yàn)橐粌删湓挓o心之失而生氣呢?”

    他抬眼看向皇后:“是吧?”

    皇后牙關(guān)生生的咬緊了,齒縫間逼出一個是字。

    “那就好,”乾萬帝扶著丁昭容坐在椅子里,興致頗高的問:“昭容沒事來找皇后說什么呢?”

    丁昭容羞怯的笑了:“臣妾看皇后娘娘的手抄經(jīng)書真是一手好字,正自愧不如呢�!�

    “是么?”乾萬帝伸手拿過經(jīng)書,隨便翻了兩頁就放下了:“皇后有這個空不如照管后宮、管管人事,總比花時間信神信鬼來得好。神鬼之事原本就是迷信迂腐的人才相信的,你貴為一國

    2009-9-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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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樓

    之母,怎么也跟著信起這些東西來?”

    皇后被說得幾乎掛不住面子,只得低聲道:“臣妾記住了。”

    乾萬帝隨手把經(jīng)書一扔,誰料恰巧砸到了桌上陳設(shè)的長頸琉璃水瓶,啪的一聲水瓶翻倒,水面迅速的洇濕了書頁,模糊了字跡。

    丁昭儀一看,慌得又要站起來:“皇后娘娘!這……”

    皇后伸手把經(jīng)書拿過來,隨手往邊上放了,平淡的道:“毀了便毀了罷,妹妹不必驚慌,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丁昭容還嬌怯得不敢說話,倒是乾萬帝又轉(zhuǎn)向她,好像情緒一點(diǎn)也沒有受到影響,興致昂然的問:“愛妃今天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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