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68章

    白苓在一旁打趣,“你是不急,只怕邵大哥急得茶飯不思。”

    青蒿跺腳,“好你個小丫頭,竟也來取笑我!”

    撲過去要撕白苓的嘴,侍女們有的幫她,有的幫白苓,鬧成一團。

    賀容瓔眼見白苓要被青蒿抓到,也去幫忙。

    小老虎揮著拳頭助陣,口中啊啊啊叫得響亮。

    賀芳亭含笑看著,兩不相幫。

    從南到北,再從北到南,身邊這些人都還在,真好。

    這日,賀芳亭和瓔兒、田氏正逗小老虎玩,邵沉鋒的傳令兵忽然快馬趕到,帶來梨松原大捷的喜訊。

    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情,賀芳亭還是很高興。

    田氏更是喜形于色,與賀芳亭相互慶祝幾句,便匆匆告辭回家,宣布這個好消息。

    傳令兵還轉達了邵沉鋒的口信,請王妃娘娘不必急著起身,安心住在五柳關,等戰(zhàn)場打掃干凈,王爺再回來接她和小郡主、小世子。

    賀芳亭不疑有他。

    戰(zhàn)場確實得打掃,不能讓尸首曝于荒野,恐生瘟疫。

    誰知當天晚上剛沐浴回來,就見臥房里多了道熟悉的身影,高大挺拔,肩寬腿長,正是邵沉鋒。

    “守寧,你怎回來了?不是說要打掃戰(zhàn)場么?”

    賀芳亭驚喜莫名。

    邵沉鋒深深凝視著她,目光中滿是柔情,“想你,便回來了。”

    打掃戰(zhàn)場這種事,哪用得著他親自過問。

    他其實是跟傳令兵一道來的,白日不出現,是準備夜晚偷偷現身,給芳亭一個驚喜。

    甚至還想趁芳亭睡著再來偷香竊玉。

    但后來越想越覺得,肯定會嚇著她,還顯得自己不穩(wěn)重,像個辦事不牢的毛頭小子,于是提前過來。

    賀芳亭關切地道,“戰(zhàn)事如何,損失大不大......”

    話沒說完,邵沉鋒猿臂一伸,將人攔腰抱起。

    因太過突然,賀芳亭嚇了一跳,唯恐摔倒,趕緊抓住他手臂,隨口嬌嗔,“你急什么?”

    邵沉鋒眸光幽暗,“你不知道?”

    賀芳亭捂臉,她就不該問!

    將人穩(wěn)穩(wěn)放上床榻,邵沉鋒俯身往下,明日多少話說不得,此時他只想一親芳澤。

    世間萬紫千紅,他獨獨鐘情這一種。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第333章

    為天下百姓討褚氏父子檄

    次日,賀芳亭才有空細問戰(zhàn)況。

    邵沉鋒詳細說了,著重描述齊劍隆的種種大聰明之處,引得賀芳亭笑聲連連,中肯地評論道,“這位齊大將軍與褚中軒,真乃絕配!”

    一樣的自命不凡,一樣的蠢而不自知。

    “誰說不是呢�!�

    邵沉鋒也笑。

    賀芳亭看定他,一雙妙目里盡是自豪,“雖然此人短視無能,不甚靈光,但如果換成別人,極有可能上了他的當,還得是我家夫邵沉鋒這一生,不知聽過多少吹捧,但心愛之人的認可,與旁人那些溜須拍馬自然不同,心下飄飄然,“王妃謬贊,哈哈!”

    芳亭嘴真甜,他真喜歡。

    夫妻倆濃情蜜意地說了會兒話,賀容瓔來到,看見他也在,也是又驚又喜,“王爺,您回來了?”

    雖然她口頭上沒叫過邵沉鋒一聲父親,但內心里,不知不覺早已將他當成親人。

    邵沉鋒笑道,“回來了。瓔兒一向可好?”

    賀容瓔:“好著呢!”

    說話間奶娘抱著小老虎進來,小老虎本是笑瞇瞇的,看了邵沉鋒兩眼,忽然大叫大嚷,小身子t?用力傾向母親。

    等被賀芳亭接在懷里,雙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袖,示威似的看向邵沉鋒,還得意地呼喝幾聲,意思很明白,這是我娘,你別沾邊。

    邵沉鋒拉住他的小腳晃了晃,笑罵道,“臭小子,又不記得自己親爹了�!�

    實際上,小老虎還記得。

    但那又怎樣?娘是親娘,香香軟軟,爹是臭爹,一天到晚跟他搶娘親,很煩。

    然而邵沉鋒并無自知之明,不知道兒子煩自己,興致勃勃地陪他玩耍,還把他扛在肩膀上,繞著院子轉圈。

    小老虎樂得直笑,把邵沉鋒的頭發(fā)抓得亂七八糟。

    ......爹力氣真大,跑得也快,那就勉強喜歡他罷。

    一家人用完午飯,到花廳里閑聊,賀容瓔不時往門外看。

    邵沉鋒有些奇怪,“瓔兒看什么呢?”

    賀容瓔笑道,“我看孟夫人怎還沒來�!�

    她并不是急著見田氏,只是往常這個點,田氏應該已經來了。

    賀芳亭并不在意,“許是家中有事兒�!�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田氏身邊最得用的侍女香櫞匆匆跑來,說是夫人昨晚不慎著涼,早上起來頭重腳輕,鼻子堵塞,恐過了病氣給王妃娘娘和小郡主、小世子,這兩日便不過來問安了,等病好再來,失禮之處,還望王妃見諒。

    賀芳亭連道無妨,讓香櫞轉告田氏好生養(yǎng)病,又賜了幾樣對癥的藥材,以及一株百年山參。

    山參不對癥,但能病好后養(yǎng)身,田氏對她殷勤用心,她也愿有所回報,人與人之間,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香櫞千恩萬謝,回去復命。

    等她離開,邵沉鋒笑道,“孟夫人知禮?”

    賀芳亭肯定地道,“極知禮�!�

    邵沉鋒:“孟家子弟,在戰(zhàn)場上也算勇猛�!�

    賀芳亭一笑,“該提拔的就得提拔,王爺不要吝嗇�!�

    孟家獻關本就有功,這次子弟們若是也立下功勞,孟信凌少不得一個侯爵之位。

    為人君者,有功當賞,有過當罰,功過應當分明。

    邵沉鋒的眼神溫柔眷戀,“都依王妃!”

    這時,賀容瓔和小老虎都去歇午了,他便跟賀芳亭說正事,“此戰(zhàn)之后,咱們宜慢不宜快�!�

    賀芳亭也是這么想的,鳳眸一挑,莞爾而笑,“英雄所見略同�!�

    若是快速趕往京城,面對的定是一場場惡戰(zhàn)。

    慢慢過去,會是另一番局面。

    得留出時間讓士庶百姓好好思考兩個問題。

    第一個,褚中軒那昏君在位,大家能不能安穩(wěn)度日?

    第二個,鎮(zhèn)北軍打敗三十萬朝廷大軍,輕松得就像砍瓜切菜,損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接下來的那些關卡,能不能擋住鎮(zhèn)北軍?

    等這兩個問題有了答案,大家自然會做出相應的選擇。

    何況,她還準備了另一份大禮。

    起身帶邵沉鋒去書房,遞給他一份文書。

    邵沉鋒:“為天下百姓討褚氏父子檄?”

    賀芳亭認真地道,“造反就得有檄文,這是規(guī)矩。”

    邵沉鋒微笑,“芳亭言之有理!”

    翻開封面,迫不及待看下去。

    第334章

    請?zhí)煜掠凶R之士共襄盛舉,應天命,正朝綱!

    賀芳亭這檄文共分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歷數褚氏父子十大罪。

    罪一,褚滄陽為了皇帝之位,設計陷害先太子褚天陽及諸位兄長,氣死生父嫡母。

    罪二,為削弱先太子褚天陽勢力,褚滄陽收買了武威軍康將軍,同室操戈,屠殺赤膽忠心的赤甲軍,并誣陷赤甲軍叛國投敵。

    罪三,因得位不正,褚滄陽極為心虛,屢次威逼唯一在世的手足福莊長公主,致使福莊長公主郁郁而終。

    罪四,違背太祖誓言,猜忌鎮(zhèn)北王府,曾勾結異族圖謀邵氏,險些令朔北失守。

    罪五,毒殺老鎮(zhèn)北王邵霖復,還試圖殺害福莊長公主之女,以嫁禍當代鎮(zhèn)北王邵沉鋒。

    罪六,褚滄陽之子褚中軒,深得其父的真?zhèn)�,還比其父更勝一籌,弒父登基。

    罪七,褚中軒不僅弒父,且毒害生母、栽贓發(fā)妻、斬除岳家、殘殺手足、流放親子,暴戾無道。

    罪八,不顧人倫,穢亂后宮。

    罪九,一代名臣唐樸方,因犯顏直諫而被當堂打死。

    罪十,任用奸佞,近小人,遠賢臣,壞事做盡。

    第二部分寫的是鎮(zhèn)北王府種種功績。

    先祖邵滿江深明大義,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寧而選擇不爭,退往朔北守土衛(wèi)疆,一片丹心,蒼天可鑒!

    自此之后,鎮(zhèn)北王府立足朔北,抗擊北蠻兩百多年,如今更是徹底滅亡北蠻王庭,收復疆土千余里,利在當代,功在千秋!

    鎮(zhèn)北王府未負朝廷,邵家也未負褚家,但朝廷負了鎮(zhèn)北王府,褚家負了邵家。

    第三部分,邵氏取代褚氏,乃是太祖之意、上天之意。

    當代鎮(zhèn)北王邵沉鋒率軍南下,并非為了一己私利,更不是謀朝篡位,而是遵從太祖“江山易主,邵氏為尊”的誓言,也是吊民伐罪,除暴安良,若有人執(zhí)迷不悟,助紂為虐,齊劍隆便是前車之鑒。

    也請士庶百姓放心,行軍途中,絕不驚擾地方,強征糧餉,若有將士違令,必定嚴懲。

    最后,號召天下有識之士共襄盛舉,與鎮(zhèn)北軍一道應天命,正朝綱!

    “移檄州郡,咸使聞知!”

    邵沉鋒通篇讀完,難掩激動,“太好了,寫得太好了!芳亭,你之才學,不輸陳琳、駱賓王之輩!”

    這檄文駢四儷六,文采斐然,讀之朗朗上口,韻味悠長。

    并且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更兼用詞雄健,震人心弦,有江河磅礴之勢,波瀾壯闊之感。

    他可以斷言,此檄一出,必然朝野震動。

    賀芳亭寫這檄文,也是花了時間和精力的,并不是一蹴而就,得他夸贊,心里甚慰,但還是謙虛地笑道,“守寧過獎�!�

    邵沉鋒心潮澎湃,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不知怎樣愛她才好。

    賀芳亭又問,“可有補充或修改?”

    邵沉鋒搖頭,“芳亭大才,一字不能補,一字不用改!”

    當即叫來一名姓趙的主簿,令傳抄檄文,布告天下。

    這是最好的時機。

    早一步,火候不到,晚一步,稍顯多余。

    此時挾梨松原大捷之威,最合適不過。

    大軍緩行,檄文速出,必能起到奇效。

    趙主簿拿回去看完,也是拍案叫絕,贊嘆不已。

    但沒有立刻找人抄寫,躊躇片刻,又回來找邵沉鋒,“王爺,確定要署王妃娘娘的名諱?”

    賀王妃畢竟是先帝褚滄陽的外甥女,在世人眼中,褚滄陽還對她極為疼愛,檄文若是出自她手中,恐被不明真相的人們扣上不孝不義之名。

    身為忠心的下屬,他得盡提醒的義務。

    邵沉鋒無比確定,“對!”

    他知道趙主薄在顧慮什么,可芳亭既然敢寫,便不會在意這些,也不會害怕迂腐之人的非議。

    人生在世,誰不被人非議幾句?

    都要造反了,還管那么多。

    況且,他很想讓天下人知道芳亭的才情。

    這樣的才情若是只能用來寫小戲,那真屈才了。

    也想千百年之后,還有人仰慕贊頌芳亭的才名。

    趙主簿不再多言,領命而去。

    接下來幾日,唯一要做的就是收拾行裝,邵沉鋒與賀芳亭于忙碌中偷得閑暇,頗為愜意。

    兩人最常談論的也不是風花雪月,而是為君之道,治國之道。

    以前論及相關話題,總覺得為時過早,現在卻不早了。

    還越聊越上頭,偶爾徹夜長談。

    賀容瓔有時聽兩人說話,感覺不太懂,越是如此,越覺崇拜,主動承擔起陪小老虎玩耍的責任,不讓他打擾。

    田氏病沒好利索,一直沒來別院,但每日都派侍女過來噓寒問暖。

    某日中午,孟老夫人忽然求見。

    賀芳亭不知她有什么事,令人傳到花廳。

    邵沉鋒考慮到孟家子弟的勇猛和忠心,想給孟信凌面子,便也出來一見。

    夫妻倆聯袂而至,等在花廳的孟老夫人剛要行禮,猛然看見邵沉鋒,頓時瞪大眼睛,脫口道,“王爺怎會在此?”

    這話問得怪,還無禮。

    但邵沉鋒也未動氣,和藹地道,“老夫人求見王妃,所為何事?”

    孟老夫人聲音顫抖,“王爺,您何時回來的?!”

    見她答非所問,表情怪異,邵沉鋒微一皺眉,不想再理會。

    賀芳亭微笑道,“來了有五六日,老夫人不知道么?”

    ......五六日?

    孟老夫人臉色大變,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第335章

    這天大的機緣近在咫尺,貪心的人怎么忍得住?

    眼睜睜看著孟老夫人倒下,賀芳亭深感失策。

    她應該在孟老夫人發(fā)病前就說一句話,“你如果敢在本宮面前暈倒,你兒子的爵位就沒了!”

    這話一出,估計能讓孟老夫人堅持到回府再暈,不管她心里藏著什么事兒。

    可惜說晚一步。

    只得命幾個膀大腰圓的仆婦將孟老夫人抬到廂房,又急召隨行的吳大夫前來看診。

    吳大夫行醫(yī)多年,經驗豐富,為孟老夫人把脈之后,拿出一t?根長長的銀針,緩緩刺入其人中。

    未幾,孟老夫人悠悠醒轉,對上賀芳亭探究的眼神。

    賀芳亭微微一笑,孟老夫人目光躲閃,不敢與她對視,暗想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

    邵沉鋒也看出個中必有蹊蹺,但這畢竟是功臣的親娘、親祖母,因此秉承著華夏敬老慈幼的優(yōu)良傳統,關心地道,“老夫人,還有哪里不適?”

    孟老夫人心里苦澀,又無法訴說,艱難地道,“多謝王爺,老身,老身這是老毛病了,不妨事�!�

    賀芳亭一語雙關地道,“老夫人,有病得及早醫(yī)治呀,諱疾忌醫(yī)可不成,等病入骨髓,就無可奈何了�!�

    孟老夫人聽在耳中,只覺是種明晃晃的威脅,忍氣吞聲地道,“王妃娘娘說得對。”

    不顧兩人的挽留,匆匆告辭。

    她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這事兒該如何補救。

    目送她離開,邵沉鋒含笑問賀芳亭,“請教王妃娘娘,孟老夫人得的什么��?”

    他看不出來,但他覺得芳亭已經看出來了。

    賀芳亭嘆道,“利欲熏心,終至傷身,病得不輕吶!”

    邵沉鋒還是不解,“她的兒子孟信凌是第一個投誠的,必將受到重用,她還有何不足?”

    賀芳亭上下打量他一眼,揶揄道,“孟信凌就算封侯爵,又哪及得上國丈爺。”

    邵沉鋒只把孟老夫人當做功臣之母,孟老夫人卻想當他祖母,也是好笑。

    孟珍珍青春年少,按理說喜歡的應該是年齡相仿的少年郎,而不是這個能當她爹的中年男。

    但誰讓邵沉鋒大業(yè)有望呢,九五至尊,身上天然便有一層光輝,比青澀的少年郎耀眼得多。

    皇妃雖然也是妾室,卻比一般的大家主母尊貴得多,更別提由此給家族帶來的種種好處。

    若是肚子爭氣,也許還能越過她和小老虎。

    這天大的機緣近在咫尺,貪心的人怎么忍得��?孟老夫人和孟珍珍可能想搏一搏。

    有句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都知道兇險,但也都知道富貴。

    想要生撲邵沉鋒的,孟珍珍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孟老夫人這樣想要攀龍附鳳的長輩,世上也多得很。

    可以預見,類似的熱鬧往后少不了。

    賀芳亭并沒有心生厭倦,或者遷怒于邵沉鋒,只覺得這本尋常。

    別說邵沉鋒有望當皇帝,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財主、小官員,也有可能被外面的鶯鶯燕燕看上,而更大的可能,是如前夫江止修一般主動看上別的女子,見異思遷,移情別戀。

    所以,男人變不變心,與身份地位無關,人品才是決定因素。

    并不是富貴的都風流,貧困的都忠貞,反之亦然。

    只要邵沉鋒心志堅定,匪石匪席,她就沒什么好怕的,會與他站在一塊兒,共同面對紛紛擾擾。

    人活著就會遇上各種煩惱或難事,不是這一樁,也會是那一樁,遇上了再解決唄,有什么大不了的。

    死人才能無事一身輕。

    而如果他沒能抵抗住誘惑,她會很傷心,很難過,但也僅此而已,你既無心我便休,還是會把自己的日子好好過下去,絕不會尋死覓活,或者心如死灰。

    不至于。

    她活在這人世間,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別人的女兒、妻子、母親,自己是所有一切的基礎,沒了自己,其它通通免談。

    何況,一個不看重自己的人,也不會被別人所看重。

    邵沉鋒無語,“咱們不是拒絕好幾次了么?怎還冥頑不靈!”

    他有賀三老爺一個岳丈就足夠,不需要再加個孟信凌。

    孟家要再這樣,他可就生氣了。

    賀芳亭笑道,“孟信凌夫妻倆似乎已想通,這老夫人可沒有,正興頭著呢�!�

    之前長篇大論,說賢良主母該如何如何,就是在點她。

    邵沉鋒擲地有聲地說了兩個字,“有��!”

    賀芳亭眸光流轉,打趣道,“王爺回來早了,錯過一樁艷福,遺不遺憾?”

    能讓孟老夫人一見邵沉鋒便驚慌失措,暈倒在地的,還能是什么,當然是孟珍珍勇闖軍寨,自薦枕席。

    結果邵沉鋒回來了,哈哈。

    邵沉鋒看著她微笑,“不遺憾。”

    最大的艷福早就在他懷中,他早已心滿意足。

    賀芳亭也是一笑,轉頭吩咐青蒿帶上幾味藥丸,前去孟府探望孟老夫人。

    田氏操持孟家中饋,哪怕生病,大小事也會報到她那兒。

    青蒿去了,她定然出來一見,孟老夫人想瞞的事情也就瞞不住。

    話說,田氏那病也來得太及時了。

    第336章

    先是涼水,后是涼風,她這是怕我不死!

    青蒿帶著兩個小侍女送完藥丸,很快就從孟家回來,向賀芳亭稟報,“王妃娘娘,孟夫人確實生了病,聲音沙啞,見婢子時還戴了面紗,說怕過了病氣給婢子�!�

    賀芳亭:“該說的你都說了么?”

    她也覺得,以田氏往日的談吐見識,應該沒有參與。

    那就是遭了孟老夫人的算計,以及女兒的背刺。

    青蒿回道,“說了,孟夫人大吃一驚,保證最遲今天晚上,一定會查清怎么回事,給王妃娘娘一個交待。”

    賀芳亭輕嘆,“我不需要什么交待,只怕憂愁煩悶的是她自己�!�

    或許是因為也曾被“女兒”傷過心,她對田氏分外同情。

    好在傷她心的“女兒”,后來被證實是個奪舍附身的孤魂野鬼,她真正的女兒又貼心又善良。

    田氏未必有她的運氣。

    孟珍珍不像被奪舍,純粹就是被孟老夫人教壞了......也有可能本性便是如此。

    很多人理所當然地以為,明理的父母,就能養(yǎng)出明理的孩子,這實在是一大誤解,正如狀元的孩子,不一定學業(yè)優(yōu)秀,農夫的孩子,也不一定質樸魯鈍。

    孩子有什么樣的父母,得看運氣,父母有什么樣的孩子,也得看運氣。

    傍晚,田氏果真來了。

    頭上戴著幕籬隔絕病氣,看不清面容,一見賀芳亭便跪倒,嘶聲哭道,“王妃娘娘,我好苦�。 �

    賀芳亭溫聲道,“起來說話!”

    田氏不起,泣不成聲,“教養(yǎng)出這等不知廉恥的女兒,我無顏見王妃娘娘!”

    她與夫君,的確曾想過送女兒入王府,但那是在取得王爺、王妃的同意之下,正大光明地進。

    而不是,而不是......她都說不出口。

    這一刻她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當時鬼迷心竅,妄想讓女兒攀高接貴,當人上人。

    若非如此,也許就不會在女兒心里埋下引子,以至被那老虔婆挑唆誘導,做下這等見不得人的事體。

    夫君和叔伯兄弟們、兒郎們在戰(zhàn)場上奮力廝殺,搏取功名,哪能想到家中女兒會令他們蒙羞。

    賀芳亭再三安慰,田氏才止住哭聲,坐到下首。

    她的嗓音沙啞難聽,便由侍女香櫞代勞。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日,傳令兵帶來捷報,田氏回家告訴婆母和女兒這喜訊,又感嘆道,王爺離帝位越來越近了。

    她是說者無心,孟老夫人和孟珍珍卻是聽者有意。

    當晚沐浴時,伺候的侍女不小心,往她頭上澆了兩瓢涼水,用布巾擦了許久也沒干,她雖然惱火,也未動大怒,只罰了侍女月例。

    次日起來就病了。

    香櫞恨恨道,“澆涼水的侍女,原來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夫人睡著后,又有一名侍女得了老夫人的賞賜,悄悄打開窗戶,讓夫人吹了半晚的涼風,天快亮時才關上�!�

    田氏沙聲道,“先是涼水,后是涼風,她這是怕我不死!”

    賀芳亭無意過問她們婆媳之間的矛盾,“孟老夫人這般作為,是在為令愛打掩護?”

    田氏又哭了,“是!”

    她生了病,就不讓女兒見自己,怕女兒也染上。

    每日里,女兒的貼身侍女還會代女兒來問安,因而她以為女兒一直在府中,哪兒也沒去。

    香櫞看了看她,得她示意,繼續(xù)往下說,“第二天清晨,老夫人瞞著府里上下,悄悄派人送五小姐去梨松原,找年四爺。”

    賀芳亭知道孟珍珍在家排行第五,但年四爺是誰?

    田氏解釋道,“孟奇年,外子的一位族弟,早年曾受過老夫人的恩,對老夫人言聽計從�!�

    頓了頓,聲音難掩怒火,“老夫人處心積慮,早已跟孟奇年說好,此戰(zhàn)若敗,一切休提,若勝,便會送珍珍去軍寨,讓孟奇年設法安排�!�

    安排什么?

    她沒臉說,賀芳亭也沒問,兩人都清楚指的是爬床,爬邵沉鋒的床。

    賀芳亭嘆道,“可曾派人去追?”

    邵沉鋒回五柳關這件事,沒有刻意隱瞞,也沒有刻意宣揚,孟老夫人不怎么出門,大概不知道,因此一見之下才會那般驚愕。

    而孟老夫人今日會來別院,估計是想著木已成舟,讓她接受事實,容許孟珍珍進門。

    田氏顫聲道,“派了,只盼,只盼還未鑄成大錯!”

    軍寨里都是些什么人啊,稍有閃失,珍珍這一輩子就毀了。

    更讓她擔憂的是,這事兒t?還捅到了王爺、王妃面前,根本無法遮掩。

    珍珍就算能完好無損地回來,往后也不會有什么好前程。

    還有夫君和孟家眾兒郎,也不知會不會被牽連。

    ......縱然仕途不被牽連,傳出去也會被人恥笑。

    王爺立側妃納小妾都是正理,擅自爬床算什么?!

    老虔婆,一個餿主意害了一大家子,她真想食其肉,啖其血!

    她方才哭成那樣,一半是為女兒,一半是為夫君和孟氏族人。

    第337章

    狐假虎威的感覺真好

    賀芳亭明白田氏的憂慮,微笑道,“放心,一事歸一事,孟家的功績不會被抹去。”

    田氏更覺羞愧,也幸好戴著幕籬,有所遮擋。

    起身施禮,“多謝王妃娘娘!”

    賀芳亭示意她坐下,“不必客氣,王爺對孟家也很賞識。”

    田氏心下稍安,也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寬容和憐憫,一時忘了尊卑,像對自家姐妹一樣訴苦,“夫君回來,我怎么跟他交待��!”

    夫君出征,將整個家交給她,卻出了這么大的差錯。

    她愧對夫君的信任。

    另一方面,這件事情中,老虔婆是長輩,珍珍是孩子,夫君能責備、能怪罪的也只有她。

    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夫君的怒火。

    賀芳亭反問,“為何要跟他交待?”

    田氏:“......身為妻子,該管好家�!�

    賀芳亭搖頭,“非也非也,明明是孟將軍該給你交待。他娘害你生病,還蠱惑你女兒行不才之事,失了長輩的體統。”

    田氏精神一振,“沒錯!”

    問出事情真相后,她實在氣不過,想著既然怎樣都要跟夫君吵鬧一場,索性不管不顧,甩了那老虔婆兩巴掌,又下令將其禁足。

    但賀王妃說得對,老虔婆闖下這么大的禍,就想輕輕揭過?沒門!

    必須給她田繡兒一個交待!

    也是夫君平日里盲目孝順,才縱得老虔婆無法無天!

    賀芳亭又道,“孟將軍若真尋你過錯,便告訴他,這是本宮說的!”

    總有那么一些當丈夫的,比皇帝還忙,無暇過問家務,等家中出了事兒,便全部怪到妻子頭上。

    她不知道孟信凌是不是這種人,如果是,她愿意給田氏撐腰。

    田氏眼淚汪汪,“王妃娘娘,您真是個善心人!”

    有這樣的皇后娘娘,是天下女子之幸。

    回家之后,膽氣更壯,令人拿住老虔婆的幾個心腹,綁在院里打了一頓。

    這幾人仗著老虔婆的勢,不把她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里,對她陽奉陰違,敷衍了事,她早就想收拾了,又有所顧忌。

    現在有賀王妃給的底氣,她還怕什么。

    以往,她厭這幾人狐假虎威。

    如今卻覺得,狐假虎威的感覺真好。

    田氏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隨后猛然想到女兒,笑臉瞬間變成苦臉,心急火燎地等著消息。

    賀芳亭也挺好奇,邵沉鋒都不在,孟珍珍的計劃要怎樣實施?

    沒幾日,她就知道了答案。

    孟老夫人信任的族侄孟奇年,運氣不大好,戰(zhàn)場上壯烈了,因而孟珍珍沒了內應。

    但她不想放棄,直接亮明身份,找到父親孟信凌,說是祖母派她前來探望。

    孟信凌雖然很生氣,也知道自家老娘做得出這種不著調的事兒,便把女兒安置在自己帳篷內,準備忙完手上的軍務便送她回去。

    他的帳篷離中軍大帳不算遠,孟珍珍抓緊時間,當晚便行動了。

    她并不知道邵沉鋒不在,孟信凌是知道的,但這種事情,有什么必要告知女兒?

    半夜,孟珍珍小心翼翼繞過巡邏的衛(wèi)兵,鉆進了中軍大帳。

    然而她弄錯了,那不是中軍大帳,是虎威軍主將雷俊弘的帳篷,月色下看起來有些相似,位置也離得近。

    雷俊弘睡得正香,懷里忽然多了具溫軟的胴.體,半夢半醒間,險些成事。

    緊要關頭忽然醒來,記起這是行軍中,并無女子,以為是奸細,差點掐死。

    孟珍珍拼命喊出自己的父親是孟信凌,雷俊弘這才將信將疑地放開。

    證實之后,他表示愿意負責。

    畢竟除了最后一步,兩人肌膚相親,該做的都做了,不能說是清白。

    但他家中有賢妻,孟珍珍只能為妾。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