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安樂拍了拍手,登時便有侍從提著食盒,端出茶水點心。
她溫柔道
“那日宮宴,是我唐突了,這些是我的一點子心意。這兒是松子穰,茯苓糕,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
“公主言重了,臣不敢當。臣是來桓府尋人的,尋完了,便走了�!�
蕭欽拱手道。
安樂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面子,咬著貝齒,羞惱道
“尋誰?黎紓那賤蹄子嘛?不過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還能金貴到哪里去?”
看著蕭欽愈來愈冷的神色,安樂自覺失言,但礙著皇室公主的威儀,絕不肯低聲下氣地認錯。
蕭欽氣得渾身發(fā)抖,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暮春的花瓣飄了又飄,飄入早已涼了的酒水里,風(fēng)兒淺嘗了一口,也不知是個甚么滋味兒。
桓修彥解決了麻煩的人,直奔綴玉軒。也沒讓丫頭通稟,只是斜倚在雕花梨木門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承了幾次愛寵的身段把小褂兒撐得盈盈有致,姑娘家的嬌羞還未褪盡,輕托著嬌俏下頜,雙頰嫣粉粉的惹人疼,兜轉(zhuǎn)之間勾勒的都是窈窕風(fēng)情。
記不清是甚么時候?qū)⑺旁谛募饧鈨荷狭�,只記得那日第一次見她,她向自己行禮,那娉娉婷婷的嬌嬌模樣,在其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午夜夢回,處理公務(wù),甚至上朝時也在念著。他時常撫著胸口,一度認為自己是病了,但自從擁有了她,他才曉得,那并非是病,而是心動……也不知看了她多長時間,若等著小妮子主動來侍候他,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26
?
威脅她
緩緩來到她身邊,看著她的繡活栩栩如生,忍不住夸贊
“小乖的女工真是一絕�!�
黎紓冷不丁下了一跳,直直站了起來。正要開口,桓修彥卻已經(jīng)先一步接了黎紓的話頭,慢條斯理地道
“你怕我?"
黎紓冷冷看著他
“我怎會怕你?恨你還來不及!”
桓修彥也不惱,他的目光在她氣鼓鼓的小臉上細細審度,微俯了身子一寸寸朝她靠近,
“恨我作甚?我哪里讓你生恨了?"
他的唇貼近了她的左耳,呼出的氣息有意無意地拂過她的耳垂,啞聲問
“是恨我昨兒個狠狠地在情郎面前弄了你嗎?”
他靠得太近,身上的冷松香絲絲縷縷將人籠罩其中,讓人莫名地沉溺。
黎紓甩開他
“蕭欽絕不會像你這般卑鄙!”
桓修彥一聽到“蕭欽”,吊起一邊的嘴角,眼底的狠色終于流露出來。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捏住她嬌俏的下頜,他欺近幾分。一如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她早已曉得,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距,是怎樣地大。
黎紓使盡力氣,也逃不出她的桎梏,只聽他寒聲道
“你那小情郎早已自顧不暇,我勸你趁早收了那心思,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黎紓直直對上他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你以為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待到兄長班師回朝,看你怎樣與他交代!"
桓修彥嗤地一笑,旋即放開了她
“若你懷了我的孩兒,清源也無法,只得將你嫁給我。再者,他現(xiàn)在正強敵環(huán)伺,也顧不上你~”
黎紓氣得發(fā)抖,胸口起起伏伏,半晌,還是擔(dān)心蘇裕衡的安危,忍不住問道
“兄長怎樣了?可有性命之憂?”
桓修彥眉峰微挑
“我說了,你要怎么謝我?”
黎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男人的手指寒意刺骨,用力掐著她的細腰,鋒利的齒尖咬了咬她柔軟的耳垂
“會伺候男人么?”
良久,黎紓像是被奪走了所有希望,雙目空洞洞的,就這樣看著桓修彥
“我不會�!�
桓修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親了親她的眼睛,他附在她耳邊道
“不會便要學(xué),以后都得伺候我,懂么?”
他繼續(xù)惡意道
“你那小情郎還要走科舉罷,陪你長大的那丫頭還要嫁人罷……”
聲音不高不低,傻子都曉得他在威脅自己~
她心頭一跳,也不知過了多久,似是認命般麻木解開一粒粒紐扣,在桓修彥餓狼似的目光下,慢慢脫下小褂兒,長裙,只剩下肚兜兒,褻褲�;感迯┬闹幸痪o,喉頭攢動,抱起人兒便往床上扔去。
桓修彥隨手扯了布帛,將黎紓的雙手緊緊綁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