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齊王青筋暴跳,怨毒地看著桓修彥。這大帽子扣下來,他就算渾身有嘴,也說不清楚。
元平帝喝了口藥,武清趕忙說
“陛下,罪臣有皇后私通的實(shí)證!”
不多時(shí),眾臣只覺聞到一股惡臭,隨之而來的是一位頭發(fā)斑白的老叟。眾臣紛紛捂鼻,真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臭”。他漆黑“發(fā)亮”的臉被亂發(fā)遮著,雙手緊緊抓住一個(gè)破爛不堪的袋子,怕它“不翼而飛”。他一步一跛,跪倒在皇帝面前,高呼
“皇帝老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元平帝皺著眉頭,打量著這個(gè)乞丐。齊王也死死盯著他。
母后寢宮,似有這個(gè)男人的畫像,雖面容有些變化,但眉眼卻是神似……
“起來罷。”
元平帝還是一頭霧水。
武清冷笑一聲,趁乞丐不留神,一把扯過他護(hù)在懷中的破袋子。多年行乞的人,力氣怎能大得過曾經(jīng)的練家子?武清把袋子中的東西抖落出來,大紅肚兜,褻衣,釵環(huán)……
乞丐瘋了似的想要搶回布袋,只可惜,一切都已太晚。
眾大臣避嫌似的扭頭。元平帝雙目“唰”的變得通紅。齊王的臉更加猙獰了。慌忙將東西塞了回去。
“陛下,臣自家門巨變,流落在外。多年來,一直在探查先后被廢的疑點(diǎn)。無意之中,我在京郊偶然遇到當(dāng)年漪瀾殿的侍衛(wèi),胡泗�!�
“父皇!他們?yōu)榱伺收_母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人,這人定是他們隨便找了個(gè)乞丐,便想把我們母子拉下水。父皇,您可要三思��!”
齊王終于慌了,趕忙跪下。
元平帝的腦子嗡嗡直響,什么人,什么話,他也不想去聽,不想去看。只是滿腦子都是破袋子里的肚兜。他想起來了,那日午后,先后午睡,鄒氏就是穿著這件肚兜,下*未著寸縷地躺在他的龍床上……
“眾臣,都散了罷�!�
元平帝似是老了十多歲。微微閉了閉眼睛。
看著眾臣離去,武清眸色一凜,似要將多年的仇恨迸射出來。
“區(qū)區(qū)幾件東西,自然證明不了什么�!�
幾番動(dòng)作,太監(jiān)們嫌惡地將胡泗的手舉起來。眾人瞧得真切,這個(gè)胡泗右手竟有六根手指!
齊王的臉愈發(fā)蒼白,雙眼無神的立在那兒。呵,真巧,他右手無名指旁邊有一處斷骨疤痕……
元平帝突然將案上的東西一掃而光,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太子緊張地看著元平帝,只聽自個(gè)兒的父皇厲聲道
“廢皇后鄒氏!”
“鄒氏,齊王賜死!胡泗,凌遲!”
咬著牙說完。忽然,一口鮮血噴出,元平帝在得知真相后,終于撐不住了。太子立刻沖了上去。
桓修彥淡淡地看著這一切,正要抽身離去。齊王突然沖到他面前,幾個(gè)太監(jiān)立刻死死制住他,齊王只是笑,笑的滲人
“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我會(huì)就此一敗涂地?做夢!”
太監(jiān)們狠狠地掌摑齊王,久居人下的他們,也想嘗一嘗,做主子的滋味。
就這樣,不可一世的,眾臣眼中最可能成為將來主宰他們生死的齊王,被一群閹人屈辱地押了下去。
武清向他頷首,這一局,終是他們贏了。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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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開
出了閶闔門,京城早已湮沒在風(fēng)雨之中�;感迯⿵街比チ司Y玉軒,反手闔門,也將滿城風(fēng)雨擋在了門外。
小妮子還在午睡,他來了也不想吵醒她。他的目光劃過他蝴蝶微憩的睫毛,紅潤如海棠的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緊。有多久沒有這樣看過她了?她總是抗拒自己,也只有在她熟睡的時(shí)候,他才有這樣的機(jī)會(huì)。
他俯身吻了上去,細(xì)細(xì)描摹她的唇瓣。也不知過了多久,黎紓被一陣酥癢感弄醒。
正欲掙扎,男人卻已經(jīng)密密的*進(jìn)了去。
待到令人臉紅*跳的聲響終于停了,黎紓早已在男人的臂彎中昏了過去。他吻了*她濡濕的鬢發(fā),緊緊抱著她,相擁而眠。
黎紓實(shí)在被折*得不行,幾近昏睡。桓修彥最后伏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一個(gè)字也沒聽進(jìn)去。
可憐夢里也不安穩(wěn),她夢見了許久不見的蕭欽。他還是那樣,溫柔而又靦腆的笑。他伸出手,問她
“紓兒,你可愿,嫁給我?”
她不由地伸出手。
忽而,畫面一轉(zhuǎn),桓修彥黑了俊臉,冷冷地看著她。旋即,一個(gè)粉雕玉琢的肚兜娃娃從他后面露出圓圓的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喚了聲
“娘親!”
黎紓陡然一驚,正想開口說話,*口卻仿佛被重物壓著,喘不過氣,出不了聲,擠出滿身汗,猛然一下子醒了過來,大夢方覺。
兩只眼睛發(fā)直,半點(diǎn)神采也無。
直到定睛到一縷墨色衣角。桓修彥早已換上一套墨色綢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一副清清爽爽的模樣。
“醒了?適才夢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