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寧培言不解忽然問這個,但還是點點頭,“喜歡�!�
“進來。”她聲音帶著一股不明顯的疲意。
銷售并不介意,只是例行公事的給倆人介紹了項鏈的歷史,最后又道:“不喜歡項鏈的話,我們店里還有手鏈與戒指,還有其他珠寶,小姐與先生感興趣的話可以看看呢�!�
如今第三星礦產(chǎn)衰竭,晶石品質(zhì)也早不如前。
寧培言不知道邢暮在想什么,他仍然擔(dān)憂對方的身體健康,見真的沒事后才放下心。
周圍的學(xué)生無可避免的被臟水濺濕,最后是拍攝者又一次將小家伙拎進水里,伴隨著女人的輕笑聲。
在確實只是正常反應(yīng)后,趙醫(yī)生松了口氣開始閑扯,“嘖嘖,你家Omega真體貼啊,離開你一會都不行,剛才在屋子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親愛的,我月底去中央星,準(zhǔn)備好迎接我哦~】
望著星網(wǎng)上自己已被撤銷的講師名頭,寧培言一貫清醒的眸中忽而生出茫然,他不再是軍校教師了,等孩子出生以后,帶著孩子該要去哪里呢。
門被護士推開,趙醫(yī)生緊急咳嗽掩飾尷尬,小護士不明所以,把患者病例遞過來,說著病人的緊急情況。
“知道什么?”邢暮忽然開口。
邢暮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她無心回復(fù)利維的消息,滿心都是寧培言的身影。
斂起心底酸澀情緒,寧培言又一次瀏覽起起上次中意的星系。
“邢暮……”他頓了頓,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望向?qū)Ψ健?br />
好不容易邁出的一步,又因心底驟然的慌亂而退縮。
【聽萊格說你談戀愛了,不會還是上次那種小綠茶吧,讓我看看你這次的眼光~】
“沒什么�!�
她又拿了一包杏仁奶,男人抿了抿唇角,似有什么話想說,卻還是忍住了。
然而只那么一瞬,被邢暮察覺。
兩人分開的時間比認(rèn)識的時間要長很多,就算如今知道對方是誰,可邢暮還是在想,十幾年的時間里,她的小草哥哥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喜歡的話,為什么不戴呢。”停在紅綠燈前,邢暮側(cè)頭看向他手腕,語氣意味不明。
那時少年蹲在她身前,分明自己也很狼狽,可還是先將她身上草屑打掃干凈,最后抓住她的手?jǐn)傞_,發(fā)現(xiàn)沒有擦傷后才松了口氣。
被問道的寧培言看了眼銷售,歉意笑笑道:“沒有,只是隨意看看�!�
“您的伴侶似乎很感興趣呢�!变N售將目光轉(zhuǎn)向邢暮。
一個溫柔好看的Omega總是大眾追求的對象,更何況他畢業(yè)于頂尖學(xué)府,無論從學(xué)識還是自身角度來說,他身邊不可能沒有追求者。
等生下孩子后,他會和邢暮坦白,到時候無論女人氣惱還是什么,他都愿意承受。
像回到他剛進醫(yī)院那天,寧培言心底生出慌張,他下意識錯開目光,掌心護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以后我走前面,有危險也是我先面對。”小草哥哥是這么說的。
終端震動兩聲,他本以為是司安或是好友,便順手點開。
寧培言話還沒出口,就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與緊張生汗的掌心。
【今晚訓(xùn)練營有聯(lián)歡會,你早點休息吧�!繉γ婧芸煊职l(fā)。
在回復(fù)了好后,寧培言抿唇放下終端,下樓獨自準(zhǔn)備自己的食物。
上周邢暮和他一起采購的食材才消耗不到三分之一,他挑了些易壞的,簡單做了口吃食。
偌大的屋里空空蕩蕩,而寧培言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寂靜,就在他準(zhǔn)備入睡時,終端急切的震動聲令他不得不按下接聽。
隨后,寧培言得到一個消息。
邢暮喝多了。
第二十九章
訓(xùn)練營每學(xué)期結(jié)束都會有一場聯(lián)歡會,前半場會在學(xué)校內(nèi),后半場大概會在某個音樂餐廳或是酒吧。
為了慶祝今年出了幾個被軍部點名的預(yù)備役,秦蓉特意包了個大場地,提前就給同僚與學(xué)生們發(fā)了位置。
在最后一項考核結(jié)束時,寂靜的訓(xùn)練營終于響起鼓掌聲,學(xué)生們面上帶著真切笑意,為結(jié)束難熬的魔鬼訓(xùn)練而慶祝。
伊洛和幾個人去買慶祝用的汽水零食,訓(xùn)練營不僅訓(xùn)練體魄,也監(jiān)督這群alpha學(xué)生們的體脂,經(jīng)常要求在進入訓(xùn)練艙的前一周只能喝營養(yǎng)劑,一切模擬真實戰(zhàn)場。
這回到了期末,也能小小放縱一下,學(xué)生們紛紛歡呼打鬧,一派熱鬧的景象。
秦蓉走到邢暮身旁,攬住對方的肩道:“走啊,晚上一起去�!�
顧粉的舉動已經(jīng)吸引不少目光投來,秦蓉起身把表弟喊走。少年似不愿意,但礙于這么多人,他也確實沒發(fā)失態(tài)做些什么,只能乖乖坐到秦蓉那邊。
有玩嗨的學(xué)生拿著飲料來鬧,到底是一群學(xué)生,因此并沒有允許她們飲酒,只有教官坐的這一圈有酒。
“嗯�!毙夏簺]有否認(rèn)。
徒留寧培言一人坐在沙發(fā)上,眉眼茫然無措,還藏了絲難過。
獨坐良久,還是抵不過內(nèi)心擔(dān)憂,他沉默著將水杯收起,走到廚房煮了杯醒酒茶。
還記得女人不希望他進自己房間的叮囑,寧培言掃過眼后便不再多看,放下杯子就打算離開。
前半場自然是學(xué)生們的主場,看著幾個嗨唱的學(xué)生,秦蓉將桌上啤酒啟開,挨個遞了一圈,開始閑談假期的計劃。
寧培言聽了這話,眼眶頓時酸澀起來。
邢暮身上酒氣不重,寧培言嗅了嗅,只聞到一股被掩蓋后的清香氣息。
“邢教�!鄙倌曜哌^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坐在邢暮身旁,平日總開朗的面容如何也笑不出來。
因為沒見過邢暮喝多,萊格也不知道對方酒品如何,但以他對邢暮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他沒臉說出這種話,也為數(shù)不多的,想在邢暮保留最后一絲體面。
顧粉見邢暮靠著座椅上,只瞥自己一眼便收回視線,心間愈發(fā)難受了。
奈何還是有好奇心旺盛的來問,“邢教,誰呀,是上次追到門口的小粉毛嗎?”
心底剛升起的涼意被打斷,寧培言收回視線,“沒事的,我不難受�!�
話題繞過一圈,最后落在邢暮身上,女人坐在卡位里,散下的栗色微微遮住神情,聽聞同僚的話后抬起頭,那張向來惹人注目的面上勾起一抹弧度。
一直坐在遠處觀察的萊格走過來,擔(dān)憂開口,“您還好嗎?不舒服的話,我提前送您回去�!�
邢暮不知道秦蓉怎么腦補自己的,她剛剛在終端下單了星際寵物糧與寵物窩,小白馬上邁入成年期,暑假軍校無人日日照料它,過些日子也該抱回家里了。
她知道今晚顧粉肯定是奔著邢暮來的,于情來說,邢暮有了伴侶,她當(dāng)然不希望自己表弟硬貼上去。但就算她不給地址,顧粉也會從別人口中要到。
女人忽而走近一步,將他逼到死角,“那個匣子里面嗎,還是丟了�!�
終端震動幾下,邢暮垂眸去瞧,發(fā)現(xiàn)竟是自己父親發(fā)來的消息,詢問她這次假期會不會回家。
“小暮,疼……”
女人面色不改,始終唇角含笑,倒是讓秦蓉她們紛紛側(cè)目。
“什么?”寧培言錯愕抬眸。
他將水杯放在邢暮手上,隨后坐在女人身旁,見邢暮擰著眉,呼吸比以往要重,寧培言眼底不自覺染上心疼。
男人剛打開門,便猝不及防與邢暮對視,剛邁出的一條腿堪堪收回來,這才沒撞到女人身上。
他又推了推對方,“小暮,是你、”
萊格越過欲起身的顧粉,男人一個眼神掃過去,少年便閉上嘴沒敢吭聲。
女人抬眸盯著對方,亦如每一次,男人眸底糾結(jié)復(fù)雜,最終錯開眼神。
“寧培言,瞞著我有意思嗎。”
也是這個時候,顧粉才出現(xiàn)在會場。
從脖頸一路往上,最后是寧培言一直顫抖的唇。
顏色呈現(xiàn)一種淺粉色,瞧著很好看。
寧培言攥著邢暮小臂,還是選擇閉上眼,他被信息素浸染,發(fā)軟的身子堪堪靠邢暮的力氣才能支撐。
酒后能洗澡嗎……看著敞開的房門與手中的杯子,寧培言神情糾結(jié),猶豫后還是走進屋子。
“小暮,你輕點好不好�!�
“邢教,沒事的,我能等你和他分手�!�
除了幾個需要回軍部復(fù)職的,其余教官的計劃大多和秦蓉差不多,都是借假期出去旅游,星際近兩年開發(fā)出很多適合旅游的星系。
邢暮揉著他的,寧培言忍了又忍,眼底憋出淚,實在沒忍住推了推她。
“零食備好了,邢教,什么時候出發(fā)。”
“你剛才叫我什么?”沒頭沒腦的,邢暮忽然來了句。
寧培言心中一凜,他頓時坐起身,萊格是邢暮下屬,肯定不會這么晚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
“難受嗎,是不是頭疼�!�
等邢暮起身時,終于意識到自己喝的有些多,難得的眩暈感使女人又蹙起眉。
寧培言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曾經(jīng)幻想過,會在某一天遇見邢暮,或許兩人擦肩而過不再相識。
倒不是怕邢暮會對他怎么樣,而是怕醉酒狀態(tài)的alpha因為魯莽傷了孩子。
周圍吃到瓜的學(xué)生們頓時一片起哄聲,還有的吹了口哨,下一瞬就被秦蓉警告不許亂起哄。
“小暮是嗎�!�
寧培言看著那串不熟悉的號碼,猶豫后還是按下接聽。
不遠處一直偷聽的秦蓉?zé)o語又無奈,只想把蒙在鼓里的顧粉拎回來,誰家beta長的比Omega好看,還那么容易懷孕,也就他傻兮兮當(dāng)真。
“邢教和我們一起走吧�!�
備注【父親】
*
邢暮回身時愣住一瞬,她眸色晦暗,最終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你真來呀�!�
結(jié)果下一瞬就被女人握住手腕,一把扯了下來。
見邢暮又打開終端,秦蓉挑了挑眉,調(diào)笑著開口,“怎么,和你家里那位說一聲�!�
他艱澀開口,“小暮……”
但他確實也在害怕。
從打算留下孩子那天起,寧培言就做好一輩子不打擾邢暮的準(zhǔn)備,奈何出了差錯。
顧粉松了口氣,他抬頭一口飲完,喉結(jié)一滾,在邢暮放下杯子時忽然笑了笑,壓低聲音開口。
“沒事。”邢暮偏著頭,指尖抵在太陽穴上,眸子瞇了瞇。
“等他生產(chǎn)完,如果他愿意的話,我再帶他過來�!�
秦蓉將學(xué)生們趕走,回頭想了想還是道:“今晚顧粉要來,你不用搭理他,他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
她放下終端剛欲開口,身邊便圍上幾個學(xué)生。
“邢暮,你喝多了�!彼嵯抡Z調(diào),試圖再牽起對方的手。
邢暮抬起眸看向少年,被喜歡的人盯著,顧粉再也不能保持鎮(zhèn)定,想起那日撞見的,他吞了口唾液,攥緊拳頭低聲開口。
感受到男人狀態(tài)不安,邢暮摟著人腰身貼近自己,模糊帶著嘆息的聲音響在對方耳畔,“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年有多難過�!�
看著女人背影,寧培言吸了口氣,跟了上去。
萊格看著邢暮的舉動,沒忍住提醒道:“您沒擰蓋子�!�
寧培言別開視線,無言替邢暮清掃積水。
邢暮接著酒意,終于挑破那層關(guān)系網(wǎng),直白說出寧培言的身份。
直到床頭終端震動響起,寧培言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或許是萊格,他胡亂摸來打算關(guān)上,到手才發(fā)現(xiàn)是邢暮的終端。
伊洛率先沖過來,手中拿著碳酸汽水,“邢教,好開心你能做我們教官,下學(xué)期一起加油!”
寧培言起身下樓,他剛欲詢問地址去接人,被告知就在樓下。
邢暮沒開口,只是看著少年含著巧克力,似乎下定什么決心,拿來杯子,用桌上剩的烈酒兌了兩杯雞尾酒。
端著杯子走到二樓時,寧培言發(fā)現(xiàn)主臥房門沒關(guān),浴池里傳來持續(xù)水聲。
邢暮輕笑一聲,最終獨自站起身,頭也不會朝臥室走去。
寧培言喉結(jié)一滾,側(cè)身讓邢暮進屋。
“沒有丟……邢暮,你喝多了。”寧培言試圖抽出手腕,奈何沒抽動。
寧培言動作一僵,他愕然抬眸,神情是不可置信的悲傷。
“你慢點,別摔著�!笨粗∈业乃E,寧培言沒忍住叮囑。
“不是�!睂幣嘌跃o張的滾動喉結(jié),他并非不愿,甚至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
寧培言懷著孕,邢暮要是再被顧粉送回去,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
邢暮在洗澡。
后半場的時候,學(xué)生們結(jié)伴走的七七八八,就剩幾個教官坐在卡位里閑談。
“不愿意嗎?”邢暮盯著他擋在小腹的手。
但思索再三,萊格還是找出終端那串號碼,覺得應(yīng)該提前告訴對方。
女人眨了下眼,這才抬步進去。
有伊洛開頭,其余的學(xué)生更是壯著膽紛紛圍過來,等一圈學(xué)生們鬧完,這幫教官們或多或少都喝了些,只有邢暮被灌的最多,身邊多了四五個空酒瓶。
他抿了抿唇角,沒問對方喝了多少,只拉著她去沙發(fā)休息,又沖了一杯蜂蜜水端過來。
酒氣與混雜的信息素被掩蓋在清新劑下,女人的酒態(tài)不重,除了呼吸有些重,她看起來與平日無異。
“我嗎,在家休息�!�
還當(dāng)她是小孩嗎……看著男人憂心的目光,邢暮忽然笑笑,“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幫我�!�
果然,邢暮眉頭微挑,眸中閃爍一種旁人看不懂的情緒,但還是抬手接過這一杯。
“顧粉�!毙夏簢@了口氣坐起些,阻止顧粉伸來的手,下顎微抬,“秦蓉在那邊�!�
糖果確實都在邢暮這邊,女人瞥了眼,見少年用濕漉漉的眼神看向自己,還是抓了把巧克力遞過去。
最終是一滴酒沒碰的萊格將邢暮送回家,車窗開著,女人闔眼靠著一側(cè)休息,夜風(fēng)吹著酒意,唇角緊抿。
經(jīng)過這幾天的吸收,秦蓉已經(jīng)很好接受邢暮和寧老師在一起這件事,流連多情的alpha最終都會收心娶一個內(nèi)斂持家的Omega,故事結(jié)局都這樣。
邢暮了然點頭,她不介意再拒絕顧粉一次。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邢暮濕發(fā)蹭在他鎖骨上,有些癢意。
這是他第一次進邢暮的房間,與客臥不同,主臥的裝修更為簡單,連辦公桌面上都沒什么東西。
寧培言的事,她還沒有告訴父親。
或許重新成為朋友,他可以試著詢問邢暮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如果還記得他,那也可以當(dāng)成一對舊友,偶爾閑聊這些年他的經(jīng)歷。
“離我遠點�!迸速咳婚_口。
再多的,寧培言沒想過。
“先喝些水緩緩�!�
奈何還是遲了一步。
好歹也是自己帶出來的學(xué)生,看著她們期待的面容,邢暮也不好反駁,只說一起走。
燈光昏黃,女人淺珀色的眼眸里,情緒如海浪翻涌晦暗。
“他懷孕了,身體不方便�!�
她身上除了酒味,一定還沾了別人的味道。
對面率先開口,“寧培言嗎?我是萊格�!�
“不是。”邢暮適時放下終端,笑笑道,“我不和學(xué)生談�!�
饒是哪個酒量再好的alpha,也沒幾個能抗住空腹烈酒,更何況不止一種酒。
邢暮松開抓著男人的手,酒精使她的聲音變得沙啞,“我身上有酒氣,還有別人的味道�!�
“我?guī)闳バ菹⒑貌缓谩!彼苹氐搅诵r候,寧培言不自覺柔下語調(diào)哄著對方。
“就一杯酒而已�!鳖櫡塾终f。
周圍一圈教官被這消息砸的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紛紛舉杯恭喜,無論如何也是喜事一件。
邢暮笑笑,放下飲料,就那么仰頭喝了。
在被抱到床上時,寧培言才后知后覺,他坐起身,慌張道:“小暮,你要……”
“邢教,為什么選他啊,他一個beta,和你根本不登對�!�
寧培言心尖一顫,只能強做鎮(zhèn)定對邢暮笑笑,希望女人不會在意這件小事。
童年的稱呼在這種狀態(tài)下被叫出來,寧培言顯然無所適從,茫然又不安。
聽聞此話后,邢暮勾唇淺笑,瞥了眼毫無動靜的終端。
就是她表弟看起來還不太能接受,秦蓉暗自嘆了口氣,只想那孩子別再添亂。
只是……
顧粉將其中一杯遞到邢暮身前,為了阻止對方拒絕,他刻意加大聲音,“邢教,他們都能和你喝一杯,你總不會再拒絕我吧�!�
白熾燈亮著,眼鏡被摘下,寧培言瞇了瞇眸子。
“對哇,誰不去邢教都不能不去,晚上好多人都奔著邢教去的呢�!焙芸煊袑W(xué)生附和,又被身后自己的教官笑著打了一下。
最后,他拉過邢暮的手,貼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跪身附在她耳畔,語氣因緊張發(fā)顫。
浴室的門被推開,邢暮站在門口,半干的發(fā)散在腦后,身上攏了一件浴袍,腰帶卻系的松垮,前襟露出一點景色。
正當(dāng)她打算把酒換成飲料時,忽然有學(xué)生笑著喊,“邢教不許作弊,拿著什么喝什么!”
女人呼吸很輕,沉默盯著他的舉動,眸色深沉。
邢暮也不是真的要聽他回答,因為在男人開口的那一瞬,解釋的話被迫變成別的動靜。
這話引來側(cè)目,邢暮也抬眸瞧了他一眼,顧粉剛起來的氣勢又縮回去,他頹然坐在卡位內(nèi),看起來像泄了氣。
秦蓉率先哎了一聲,悠哉道:“終于不用面對這群小崽子們,我打算去沙漠旅游,享受假期放松身心!”
終端再度被熄滅,夜風(fēng)吹著酒意,邢暮覺得自己還算清醒,下車前拿出車上的抑制清新劑往身上噴了噴。
“祝你畢業(yè)后早日晉級軍部�!毙夏号e杯。
寧培言語氣很輕,他說罷便抬手準(zhǔn)備按摩,在將邢暮散著的發(fā)絲輕攏了攏后,蔥白指尖落在對方太陽穴上,剛欲施力。
有人點點頭,“懂了,邢教的xp是年上。”
從開學(xué)那場試煉開啟,邢暮人氣確實很高,已經(jīng)有下屆要進訓(xùn)練營的軍校生研究著怎么能進她帶的隊。
濕熱的吻落下,沒有酒氣,只有他滿心貪念的雪原氣息。
“我?guī)湍惆窗�。�?br />
聽了這話,顧粉急切反駁,“你都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合適�!�
“哦~”有同僚發(fā)出曖昧的聲音,“邢教這學(xué)期最忙,閑下來是該陪陪家里那位�!�
有人瞧見邢暮猶豫神情,急忙道:“邢教,你今晚不會不去吧�!�
雖然思緒不清晰,可一路上都記得這事。
邢暮動作一頓,重新噴了一次。
“我不是故意進屋,是來送醒酒茶的�!彼麖娧b鎮(zhèn)定,喉結(jié)滾了又滾,“你喝完再睡,第二天腦袋不會疼�!�
寧培言看了一眼便倉促收回視線,耳尖染上緋色。
手腕被緊緊扣住,因為酒精,女人掌心溫度很熱,燙的寧培言不自覺滾了滾喉結(jié)。
邢暮沒有躲,她只是一眨不眨的,安靜看著他。
說話的學(xué)生跑走,學(xué)生們扛著零食走過來,伊洛擦了把額頭的汗,笑瞇瞇走過來。
他也知自己有些過分,可他確實只是擔(dān)心喝多的女人會摔倒。
“對不起�!彼D澀道。
寧培言垂下眼眸,鴉黑睫毛顫個不停,“……我不是故意的�!�
她酒量還不錯,只是在軍部時很少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