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邢暮以為他渴了,便順勢又喂,卻沒想到寧培言抬手的原因是要把水杯推開。力道相錯,那杯可憐的水被寧培言打翻,大部分都灑在男人身上,黑西裝上瞬間暈開大片水痕。
男人被她語氣嚇得一愣,沒說話。
*
“乖,明天給你買更好的�!毙夏簩b扯開。
“小暮,我頭疼。”
邢暮不知道,他這種粘人是否出于沒有安全感的原因,只能盡量讓他相信自己,在男人耳邊呢喃著愛意情話。
話雖然這么說,她目光卻未離開。
意識到自己說話聲有些大,邢暮壓著情緒,特意放柔語氣,“寧培言,告訴我,你吃的什么藥?”
分明一副喝多的醉醺模樣,臉頰潮紅還未退,卻含著藥抬起臉,似在邀功一般,伸出舌尖給邢暮看。
“為什么害怕這種事?”邢暮又問。
寧培言茫然一眨眼,覺得西裝還掛在身上,卻又好像開始透風。
下一瞬,寧培言唔了一聲,如愿以償?shù)玫搅送諏Υ�。他再一次摟住邢暮的腰,不安分的蹭了蹭�?br />
最后,寧培言伏在她肩頭,一遍遍呢喃。
從荒星回來后,倆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白天還要抽空物色育嬰師,夜里寶寶也是睡在她倆屋里的。
“小暮,脫掉。”
“避孕藥嗎?”她哄誘著問。
邢暮感受著,她當然不至于以為寧培言是因為喝多難受,她喉間滾著,覺得自己也有點難受。
寧培言沒有伸手接,而是伸出舌尖一舔,邢暮掌心兩粒解酒藥便被卷進去。
良久后,邢暮輕聲問,“還難受嗎?”
他累極了,自己嘟囔完便沉沉睡去,或許明天起來連今天晚上的事都會忘記。
寧培言黑眸幽靜,然后點點頭,看著他茫然迷醉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真記住了還是假記住了。
邢暮明顯感受到,寧培言說話時溫軟唇瓣蹭過她掌心,吐息溫熱,說完以后,他竟然還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因為她也想看看,喝多的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
“醒了?”邢暮明知故問,將藥膏捂熱涂上。
邢暮的唇動了動,最后俯下身,指腹一遍遍的撫過男人臉頰,輕柔的像在哄孩子。
無論什么情況下,寧培言惦念的都是她,可明明自己才是喝多難受的那個不是嗎。
邢暮啟唇說了幾句話,沒指望他真的聽懂,只能用信息素緩慢引導他。
等親夠了,邢暮抬起頭,一字一句道:“寧培言,我不會走,永遠都不會走,會一直陪著你。記住了嗎�!�
“我沒兇你�!毙夏簻芈暫逯�,“以后也不會兇你,剛才是我誤會了,我給你喂的是解酒藥,不是亂七八糟的�!�
“小暮,我愛你�!�
邢暮愣住半晌,她也沒想到,短短幾分鐘,寧培言情緒變化如此快,這會兒眼淚便滑到下顎,落在她身上。
邢暮一愣,蹙眉正色道:“你吃什么藥了?”
也像白天雷厲風行的領導,半夜卻哭著說自己領帶解不開了。
邢暮手中動作一頓,任由寧培言胡來,原來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不是急著胡來,是擔心她身上濕著感冒。
一吻結束,邢暮眼底晦澀加深,她按住寧培言的大腿,趁男人沒反應過來,起身倒了熱水回來。
不摻雜任何情欲,只是單純在安撫寧培言。
這招果然很好使。不過幾分鐘過去,男人情緒便緩下來,只不過仍是偶爾抽噎,只礙于姿勢,苦了邢暮。
寧培言語氣急匆匆,扯著邢暮的襯衣不松手,“會感冒的。”
“現(xiàn)在幾點了?”寧培言才想起上班這件事,慌張瞪大眼。
邢暮一時失語,她是眼睜睜看著寧培言把領帶解到一半又給自己打了個死結的。
寧培言悄悄縮回手腕藏在身后,語氣異樣委屈,“你剛才……才喂我的�!�
再后的畫面,寧培言只覺得臉頰燒的滾燙,就在這時,浴室門被打開,男人心間羞慌,下意識閉上眼。
“一點半,我?guī)湍阏埣倭恕!毙夏鹤诖策叀?br />
為什么怕她離開。
對,就是這個藥。
算了,下次趁他清醒時候再說吧。
女人眼眸瞬間一暗,alpha侵略性的信息素很快溢滿房間。
寧培言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惶惶期待著。以往這種時候,小暮最愛和他接吻了,可是今天小暮只親了他臉頰,為什么沒有親嘴呢。
結果下一瞬,男人扯著她的手臂忽而用力,自己翻身壓了上去,邢暮順著他力道躺下去,絲毫沒反抗。
裝睡的樣子還挺像的,邢暮勾了勾唇角,輕輕掀開被子,握住他腳踝,然后伸手探。
所以……倆人實際已經(jīng)很久沒親近過了。
還是小暮抱他回的房間。
被深度標記過的Omega,能敏感察覺信息素里alpha情緒的變化,寧培言剛才真切意識到,邢暮是在對他生氣。
竟然都下午了,寧培言松了口氣,乖順一口口喝著茶,只是當他看見邢暮脖頸痕跡時,霎時咳嗽起來,嗓音更啞了。
那不會……是他弄出來的吧。
邢暮輕拍著男人的背,抽來紙張擦干。
“怎么,斷片了嗎?”邢暮聲音含笑,揶揄道,“還是醒來就不認了。”
寧培言很少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但他昨夜難得主動。
但技巧不太熟稔就是了,像小雞啄米,然后胡亂啃。
怪可愛的。
第五十七章
“沒斷片�!睂幣嘌詫⒈臃旁诖差^,再度看向邢暮的脖頸,輕聲道。
“認得。”
邢暮挑眉,看著寧培言抬手,將她手中的藥膏拿過來,指尖點了點,輕柔涂在她脖頸上。
以alpha的自愈能力來說,這點吻痕不用兩天就能消掉,她剛說不用,但見寧培言神情認真,也就隨他去了。
“我昨天……”寧培言喉結滾了滾,垂眸啞聲道,“喝多了,有點失態(tài)。”
其實何止失態(tài),他覺得自己和個八爪魚一樣,就差長邢暮身上了。
寧培言只大概記得前半段的事,后半段實在醉意上頭,做到一半就趴在邢暮肩頭睡了過去。
邢暮忍不住道:“你都不好奇,你在組員眼里是什么形象嗎?”
“過兩天我請你吧,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與杏仁奶混在一起那些五顏六色的盒子,不是避孕套還是什么,而且味道和款式還不一樣,足足有十多盒。
“怎么了?”
他偷偷看了開車的女人好幾眼,終于在紅燈前,邢暮轉頭看向他。
聽見這句話,男生這才驚詫看向寧培言,然后連連抱歉,說不好意思打擾他倆,轉身和同事便走了。
“打聽一下寧首席的公司生活。”
衛(wèi)林來公司是處理上個工作的遺留,事情結束時恰好是下班點,他便湊到寧培言身邊,拍了拍好友肩膀道:“首席,晚上一起吃飯去呀�!�
“沒問題�!�
比起沒用的團建,漫長的假期才是大家想要的。
邢暮說的極為自然,而寧培言卻愣了愣,打聽他的公司生活,為什么不直接問他,小暮想知道什么他都會告訴的。
寧培言眼底驀地一亮,剛想喊人,便發(fā)現(xiàn)邢暮身邊還站著一個,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組員李棠,倆人正有說有笑的。
喝多的寧培言,她很喜歡。
這個小習慣,是寧培言清醒時從沒表露過的,平時不管邢暮怎么對他,他都只會乖乖承受配合,也沒主動索求過什么。
“衛(wèi)林你小點聲,這是公司�!睂幣嘌缘吐暤馈�
“請問,您是軍部的邢指揮嗎?”男生怯怯開口。
想了想,寧培言說想喝杏仁奶,自從和邢暮在一起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喝過了,其實還挺好喝的。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是我忘了,我會請她們團建吃飯的�!�
男生感受到寧培言的視線,連忙解釋道:“您別誤會,我是看了軍校的宣傳片,覺得很像才來問問,沒想到您真是啊�!�
寧培言瞬間警惕,黑眸盯著身前人。
沒被親夠時,他還會主動送上門,誘著邢暮再親親他。
果然,寧培言搖搖頭,“我不去了�!�
邢暮訝異不已,覺得寧培言喝酒是有些危險,不碰酒也好,或者只在她身邊喝。
“小暮,你剛才干嘛去了?”
只不過衛(wèi)林這句話說完,寧培言臉色瞬間變紅,然后左右瞧了眼,見沒人聽見后才松了口氣。
寧培言攥著購物袋,沒再開口。以倆人的程度來說,這東西說是日用品,好像也不足為過。
李棠在看見寧培言時,頓時露出面對領導心虛的笑意,然后和邢暮擺擺手,“邢姐,我先走啦,不打擾你和首席了�!�
那些字眼更念不出來。
相比寧培言的不自在,邢暮反而輕松很多,甚至好心解釋道:“都試試,才知道哪個好用,以后買你喜歡的那款就行。”
只剩寧培言愣愣半晌,抬手摸了摸唇角,像從沒接過吻一樣,伸出舌尖舔了舔。
邢暮沒忍住笑,“這是夸你的優(yōu)點,她們也說不想團建,把進度趕完都可以休假�!�
邢暮點點頭,還說了聲慢點走,同時走到寧培言身前,掌心習慣性落在他腰后。
衛(wèi)林掃過寧培言脖頸痕跡,盯著他下樓梯時遲緩的動作,眼底浮現(xiàn)笑意,揶揄道:“怎么,蹲起做多了,大腿抽筋了�!�
衛(wèi)林看的搖頭,好友的臉皮一如既往的薄,還想問問他的新婚賀禮好不好用呢,見此也閉上嘴。
寧培言點點頭,只是腦海偶爾浮現(xiàn)昨夜香艷記憶,還有他急不可迫的主動模樣,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抬手去揉自己的大腿與腰身。
看倆人在身前膩歪,衛(wèi)林撇了撇嘴,眼底卻是祝福笑意,臨走前還不忘道:“對了,下周末小桃生日,你倆記得帶著孩子來我家吃飯�!�
寧培言只好恢復以往嚴厲的模樣,冷下臉色讓她們幾個去忙工作,他也打開電子屏,試圖用工作掩蓋身體的別扭。
“你要是想,以后可以讓我陪你喝�!毙夏旱�。
寧培言點點頭,坐的板正,像在開會。
都是過來人,衛(wèi)林哪有什么不懂的,寧培言經(jīng)歷的他也經(jīng)歷過。
上面還寫著什么超薄刺激、xx螺紋等字樣,寧培言翻了兩盒,拿起杏仁奶不敢再看底下那些。
太累了,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其他原因,他覺得渾身要散架了。在荒星那幾天,好像也沒有這么累。
感受著寧培言的警惕,邢暮攬住男人腰身,微笑對身前的小男生解釋,“來接我愛人下班�!�
寧培言本身就不愛團建,進公司后也沒想過這個事,這事倒是他疏忽了,聽完之后也懊惱的蹙眉。
又一年春,枝葉開始抽芽。兩年前的春天,寧培言與邢暮走在軍校的小路上,因為腹中孩子的事而相顧沉默。
倆人在酒店又休息了一會兒,寧培言的西裝沒法再穿,但他臨走前還是拿了一個袋子,將西裝塞進去。
“什么?”
回到家后,一晚上沒見爸爸媽媽的小丫頭頓時撒嬌要抱,寧培言顯然沒精力和女兒玩,邢暮把小丫頭抱過來,哄她去玩新買的玩具,別打擾爸爸休息。
“寧首席私下和藹,很好相處。只是在公事上極其嚴厲,做事雷厲風行,一個問題錯兩次就會訓人,還會把組員報告打回去重新做,都沒有帶她們團建過,光顧著趕進度了。”
當年衛(wèi)林和他的alpha分分合合,經(jīng)常一個人借酒消愁,有兩次他看衛(wèi)林實在難過,便坐下陪他說了一會兒話,結果兩杯啤酒下肚,衛(wèi)林還在瘋狂和他吐槽時,寧培言早靠在凳子上睡著了。
離開前,寧培言甚至悄悄扯了幾張紙,蓋到垃圾桶上面,看著男人欲蓋擬彰的動作,邢暮笑了笑,當作沒看見。
寧培言的存在感太強,那男生在確認了邢暮身份后,也只說了對她的欽佩,又問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療大樓。
邢暮慢悠悠說完,含笑道,“寧首席在辦公上很冷面無情嘛�!�
寧培言要是長了尾巴,怕是早纏她身上了。
他記得自己似乎說了很多話,但具體的也記不太清,但見邢暮眼底含笑,他猜自己應該沒說太過分的。
他很喜歡被親,不止是臉頰和嘴,還有身上很多地方,只要邢暮親一親,男人便舒服的瞇起眼,嘴里發(fā)出軟語輕哼。像撒嬌的小白一樣蹭來蹭去,幾次都弄在她腿上。
只是臨下班前,衛(wèi)林忽然來了公司,看見寧培言時還打了招呼。
假期只請了一天,翌日寧培言去上班時,特意感謝了李棠她們幾個,那幾個組員忙說不用。只是視線飄過他脖頸上的創(chuàng)可貼時,都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神秘微笑,偶爾還湊一起聊些八卦。
而現(xiàn)在,他們的寶寶都快周歲了。
寧培言忍不住緊張起來,李棠會邢暮說些什么。
正是下班點,三人聊天的功夫,大門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不少人。寧培言因演講的事在公司有了波知名度,許多人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后緊跟著看向邢暮。
昨天初次發(fā)現(xiàn)時,邢暮實驗了好幾次,寧培言也露出很多她平時沒見過的表情。
邢暮唇角勾起笑意,也沒逼問,她知道寧培言就是這種性格,和醉酒時大膽主動的樣子徹底相反。
修好的車就在樓下,寧培言在知道昨夜的事后覺得后怕,幸虧只是拋錨,沒出別的事。而后又開始自責,要不是他喝多了,邢暮也不會這么著急。
看著男人神情,邢暮笑笑,“想知道怎么評價你的?”
寧培言小幅度的搖搖頭,只是邢暮靠近時,他鼻尖嗅了嗅,悄悄看了女人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神情并無異樣。
自從寧培言從荒星回來,倆人還沒出去過,寧培言雖也想,但是今天著實不太方便,只好歉意搖搖頭。
逐漸發(fā)覺愛人在床上的癖好,也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女人的模樣氣質實在太顯眼,人都有八卦的天性,倆人站的又那么親昵,實在惹人注目。
衛(wèi)林猜的很對,寧培言確實是蹲起做多了,以至于休息一天還沒緩過來,他清醒時的矜持害羞蕩然無存,那五次里三次都是他主動,后來體力實在跟不上了,肚子都抽筋。
“你之前沒喝過酒嗎?”邢暮也很好奇,寧培言酒量怎么養(yǎng)成的。
“沒有失態(tài),我很喜歡,特別喜歡……”邢暮湊到寧培言耳語幾句,見男人耳尖泛紅才滿意離開。
寧培言轉頭,他真沒在意過這個問題,初期光顧著趕進度,急著去荒星見邢暮,除了開會外,他和自己的組員真沒私下溝通過。
寧培言在聽見邢暮那句后,唇角笑意壓了又壓,還是忍不住勾起。
寧培言以為邢暮說的日用品,無非是些紙巾牙膏一類的,然而邢暮將購物袋放在他腿上時,寧培言剛打開一瞧,瞬間便愣在原地。
裂開的地方都太奇怪了,要是打掃房間的人看見,怕是會認成什么奇怪的情趣衣服吧。
“小暮......”寧培言轉過頭,把震驚寫在臉上。
“想要什么,我給你買。”
等寧培言磨磨蹭蹭走到公司門口,卻看見外面早等著一個女人身影,不是邢暮還是誰。
只是看著寧培言的模樣,邢暮認真道:“我抱你下去?”
“嗯,買點日用品�!毙夏恨D頭掃了眼,“你想去嗎?”
邢暮挑了挑眉,看向身前的男生,點頭應是。
只是一路上,寧培言看了邢暮好幾次,最后停車時,他才輕聲問。
“研究院時候,我和衛(wèi)林喝過兩次�!彼妓髌蹋腥说吐曆a充,“最多兩杯啤酒�!�
邢暮點頭,剛欲下車的身子又靠回來,看向神情不解寧培言,她忽而湊過去,在男人唇角落下一個輕吻。
邢暮這才想起軍部那則廣告,她最近社交賬號還漲了許多粉絲,原來已經(jīng)散播到這種程度了。
等倆人回到車上,寧培言還是忍不住問,“小暮,你剛才和李棠聊了什么?”
他要是真問了,寧培言怕不會羞的對他生氣。
寧培言搖搖頭,眉宇仍因宿醉微蹙,他不打算再碰酒了,他這么差的酒量,喝多了只會麻煩人。
經(jīng)過昨夜,邢暮意外的發(fā)現(xiàn),寧培言似乎對接吻,或者說對被親吻這件事很在意。
“好�!睂幣嘌渣c頭。
“在車上等我。”女人這才離開。
寧培言忙拒絕,昨夜就算了,大白天的他再被邢暮抱下去,像什么樣子。
“還難受?”她下意識問。
邢暮把車停在路邊,看著旁邊的超市,寧培言問,“小暮,你要買什么嗎?”
寧培言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
邢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建議道:“下次有酒局我提前去接你,或者干脆帶上我�!�
寧培言搖搖頭,把視線移向窗外,指尖因害羞不自覺的蜷起。
且不說他還有些頭疼,放縱過的身子疲累難受,多走一步都腿軟。
只不過,有男生盯著邢暮看了幾秒,然后回身和同事不知道說了什么,最后猶猶豫豫的上前來。
男人腳步一頓,沒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邢暮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邢暮身上有股淡淡的煙草味,從剛見面他就聞到了。自從女兒出生,寧培言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抽煙了,今天女人是遇到了什么事。
寧培言抿唇,眼中忍不住擔憂。
邢暮一頓,溫聲道:“去見了姑姑,她傷勢好多了,還說想見見你和寶寶。”
原來是去見了安林公爵,寧培言眨了眨眸子,“是軍部有什么壓力嗎?”
“沒有,為什么這么問?”邢暮與他對視。
“沒有事的話,你不會抽煙�!睂幣嘌缘吐暤馈�
第五十八章
邢暮微微驚詫,知道寧培言對煙味敏感,她來之前特意噴過清新劑,可男人竟然還能聞到。
她按下車窗,讓空氣流通帶走煙草味,沒對寧培言隱瞞原因。
“是因為母親�!�
今天下午,她去見過安林公爵,姑姑正在病房內處理公物,女人雖然受了傷,可絲毫不影響她的工作。
在看見邢暮來了后,安林公爵摸了摸唇,萊格便帶著屬下離開,將病房留給倆人。
安林公爵早得知邢暮與寧培言的那些往事,如今看見倆孩子感情甚好,也沒說別的,在談完前線這場戰(zhàn)役后,倆人神情難得一直輕松。
至少短時間內,前線不會再有戰(zhàn)爭爆發(fā),邢暮留在中央星的時間
寧培言并不追求什么儀式感,在他看來,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足夠滿意,婚禮不過是錦上添花。
“對了,你倆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衛(wèi)林忽然問了句。
“你想要什么樣的婚禮?”
但這些都和邢暮沒關系了,她轉身離開監(jiān)獄,暖陽透過綠茵灑下來,正好落在那個男人身上。
是邱泉。
而如今。
寧培言一愣,原來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他面上不好意思的浮現(xiàn)羞紅,卻更掙扎著想起身。
“邢指揮,在這里簽字就可以�!迸藢f(xié)議書拿出來。
聽完邢暮的話,寧培言抬手握住邢暮的手,黑眸望向她,語氣堅定而認真,“小暮,能和愛人共度余生,還能在不同的星系旅居,不是很好嗎�!�
“但蜜月時間會很久,可以提前想想都去哪里�!�
只是礙于邢暮身份的特殊性,這種軍部婚禮一般都要被呈上審批,最后才能確認具體的流程與日期。
又過了一段時間,邢暮抽空去了一趟中央監(jiān)獄。
寧培言每次見到兩人,唇角都是壓不住的笑意。
“邢暮,你要知道,你母親在星際是已經(jīng)死亡的身份�!卑擦止纛D了頓,語氣嚴肅,“她只要敢踏足中央星,等著她的不止有繼續(xù)監(jiān)禁,還有越獄的罪名。”
邢暮替他按揉,力道重才能緩解酸疼,寧培言肌肉繃緊,掌心攥著被子用力到凸出筋脈,還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
寧培言一愣,下意識看向邢暮,女人緩緩道:“現(xiàn)在籌辦,最快也要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