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差點就要重來一遍。】
【888:的確是挺險的,但是不得不告訴您一個不好的消息�!�
蘇揚微微一愣,
旋即問道,
“什么?”
【888:由于劇情出現(xiàn)了偏差,且出現(xiàn)其他不明問題,
您被警告了,
在后續(xù)的任務中,
難度會有提升,并且如果再出現(xiàn)一次類似情況,
會直接判定您任務失敗�!�
【蘇揚:任務失敗,
重新再來?】
【888:不,
是沒有重來機會的,
如果任務失敗,您將會徹徹底底的死亡,
無論是任務里,
還是現(xiàn)實中�!�
蘇揚沉默了許久后,臉色微沉,
既然888說不明問題,
那即使問,只怕888也不知道這個不明問題指的是什么。
蘇揚只有小心再小心了。
【888:現(xiàn)在開啟下個世界,
還是等一等?】
【蘇揚:直接開啟吧,
對了……之前慕丞說那個綜藝節(jié)目死了三個人,還有一個到底什么情況?】
【888:假的,只死了兩個人。】
【蘇揚:他誆我?溜我玩呢?】
【888:……宿主,
這事兒您不覺得十分熟悉嗎?算了,我知道您不記得了�!�
【蘇揚:我記性一般都不錯,如果我不記得了……那大概是這件事不重要吧�!�
因為從未放在心上過,所以記不記得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
“殿下這一次……真是太兇險了�!�
耳邊傳來了一群人的聲音,蘇揚還未醒來,便覺得胸口一陣劇疼,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有人驚喜的喊道,“殿下醒了,殿下終于醒了,快去稟報!”
蘇揚聽到這稱呼,聞到了熟悉的香薰味道,便知道這是哪個世界了,心頭忍不住微微一沉。
【蘇揚:這劇情是到哪里了?】
【888:準確的說,剛到攻略目標想要殺掉你的這個情節(jié)�!�
【蘇揚:……】
那這個情節(jié)點選的似乎不是很好。
怎么一上來就要送命了?
在這個世界里,蘇揚是天啟國的太子殿下,天啟國一共只有兩位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兩人容貌都很相似,可任憑誰都知道太子殿下性情淡漠,做事情更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而二殿下則要性格活潑的多,且廣交好友,比起太子殿下而言,要好相處的多。
太醫(yī)走后,蘇揚躺在了床上,回憶著之前的劇情,他記得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叫做沈星亭,曾經(jīng)的太師長孫,如今的兵權在握的異姓王。
——鎮(zhèn)遠王。
沈星亭和二殿下自幼相識,當時三個人經(jīng)常在宮廷中同進同出,一同長大,關系匪淺,那時候尚未冊立太子之位,可沈家已經(jīng)有意支持二殿下為太子。
因為當時的蘇揚身子并不好,且性情淡漠,實在沒有二殿下得人心。
可一日,沈星亭忽然和二殿下決裂了,之后二殿下失蹤,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沈家還是輔佐了大殿下蘇揚成為太子。
事情本該就這樣了了,可就在三日前,沈星亭闖入了東宮,周圍的侍衛(wèi)都聽到太子殿下和鎮(zhèn)遠王的爭吵,卻沒人知道他們在爭論些什么,只是后來瓷器摔碎,兩人似乎在屋里大打出手了。
鎮(zhèn)遠王走后,宮人進來時,蘇揚正倒在地上,胸口一道劍傷直刺心臟,人已然昏迷不醒了。
蘇揚回想完劇情后,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其實我也不是很樂意當著太子殿下的�!�
【888:不,你樂意,你必須當,這是劇情要求。】
蘇揚只想攤開手,這個就不關他的事情了,他是被迫的。
【蘇揚:反正現(xiàn)在沈星亭已經(jīng)知道當初他和沈嘉決裂的那件事情,是我的手筆了……他想殺我,我只能逃。】
【888:不,你不能,宿主,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任務失敗了……】
不等888說完,蘇揚便已經(jīng)打斷了它的話。
【蘇揚:任務不會失敗的,我可以。】
被劍刃刺傷胸口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隨便一動便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旁的侍女看到了,連忙走過來道,“殿下,您的傷還沒好,不能亂動的,小心傷口崩裂了會更加麻煩。”
蘇揚勉強轉過頭看了眼侍女,虛弱道,“太醫(yī)呢?”
“太醫(yī)為您診治后便回去了,宮里召見,不知所謂何事�!笔膛ЧЬ淳吹恼f著。
蘇揚微微闔眼,他雖然是太子殿下,但卻不得皇上喜歡。
準確的說,他和二皇子,都不得皇上喜歡,蘇揚太清楚自己這位父皇的性格了,性情多疑,且冷漠自私,沈星亭是曾經(jīng)的太師長孫,現(xiàn)在的鎮(zhèn)遠王,位高權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上既忌憚他,忌憚沈家,同時也忌憚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對于這位皇帝而言,沒有什么能比跟他的皇位相提并論的。
蘇揚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的聽到身旁有人說,“殿下這身子怎么這么熱?太醫(yī)呢?太醫(yī)怎么還沒來?”
“不知道啊,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但是還沒來……殿下?殿下,您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蘇揚想說自己能聽到,但嗓子像是堵住了,什么也說不出來,連眼睛都睜不開。
“太醫(yī),太醫(yī)來了!”
“太醫(yī)快看看太子殿下怎么了?半夜就開始忽然發(fā)起了高熱,怎么也叫不醒。”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蘇揚能感覺有人解開了他胸口的繃帶,也能感覺到傷口的痛覺,但就是醒不過來。
“太子殿下傷的太重,憂思過慮,這才引起了高熱,臣先開一副方子,你立刻抓藥煎好給殿下服下,若是今晚高熱退了,那便是沒事了……若是沒退……”
“若是沒退會如何?”
“那臣也沒辦法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不知為何,蘇揚忽然覺得自己性命堪憂。
接著,便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他像是沉浸在深海之中,喘不過氣來,從海底深淵里蔓延出來的東西抓著他,將他往深淵里拖拽,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沒有辦法,慢慢的往里面下沉,下沉嗎……緩緩墜入,無能為力。
蘇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過響午,他此時雖然感覺胸口處的傷勢疼痛難忍,腦子卻清明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昏昏沉沉了。
侍女見他醒了,欣喜道,“殿下。”
蘇揚咳嗽了兩聲,震得傷口微疼,他皺了皺眉頭,,啞聲道,“水�!�
侍女連忙喊人進來,有人將他扶了起來,還有人趕緊去倒水過來,蘇揚喝過水后總算緩了過來,瞥見到蝶兒正在一旁偷偷用袖子抹淚,便笑了一聲,道,“蝶兒?”
蝶兒聽到蘇揚叫她,連忙擦了兩下眼睛,恭敬的走到了蘇揚身邊,“殿下,您怎么樣了?”
“怎么好好的哭了?”蘇揚傷的太重,有些抬不起手來,他試了兩次牽動了傷處,便放棄了,無奈道,“是誰欺負你了嗎?”
“沒有人欺負奴婢,是奴婢自己不好�!钡麅哼煅柿艘幌隆�
蘇揚看了她幾眼后,想了想擺了擺手,讓其他人出去了,而后才說道,“那日在書房中,第一個進來的宮人便是你嗎?”
蝶兒點點頭,她跪在地上,道,“那日殿下和王爺爭吵的厲害,我等又得了殿下的命令,不敢隨意進來,可后來王爺怒氣沖沖的出去了,殿下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才推門進來了,便看到殿下倒在地上,胸口滿是鮮血……”
蝶兒剛剛說完,便磕頭伏地道,“奴婢該死,奴婢擅闖書房,奴婢該死�!�
蘇揚垂眸嘆了口氣,他面容清俊至極,長發(fā)垂下,并未束起,靠在床上,手肘撐著一旁的枕頭,胸口處衣襟略微散開,露出了白色的繃帶,許是傷口有些裂開,繃帶上還微微往外滲血。
“何錯之有?若非是你進來了,恐怕本宮也沒命在這里說話了�!碧K揚擺了擺手,笑道,“只是你在書房外面,可否聽到了什么?”
“奴婢不敢聽殿下說什么,什么都沒有聽到�!钡麅毫⒖陶f道。
“那便行了�!碧K揚悶哼了一聲,他抬手捂著傷處,疼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面容蒼白虛弱,眼底卻帶著溫和的笑意,道,“起來吧。”
蝶兒起身后見蘇揚的胸口微微滲出了血跡,白色的衣服上隱隱透著血色,不由得一驚,連忙說道,“殿下……您的傷口……奴婢這就去請?zhí)t(yī)……”
“不必了,小傷而已,無需勞師動眾……驚著父皇就不好了�!碧K揚說了這么幾句話已然十分疲憊,他問道,“近日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蝶兒知道蘇揚問的是什么,低頭恭敬道,“皇上知道殿下因而而傷,沈太師和王爺入宮,聽說是來請罪的,但皇上并未說些什么,只是讓沈太師和王爺回去了�!�
蝶兒說到這里的時候,有些不平,道,“殿下明明傷的這么重,明明就是王爺所傷,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蘇揚垂眸笑道,“我既無事,且只是和鎮(zhèn)遠王切磋一二,受傷在所難免,若是因此而懲罰功臣,以至朝野動蕩,那便是我的過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去睡覺了,明天繼續(xù)爆更!
持續(xù)爆更中,敬請期待!感謝在2020-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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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偽善變的太子殿下(2)===
一連幾日,
蘇揚這個太子殿下傷重的事情似乎并未在朝堂之上掀起半點風浪,直到第三日時,蘇揚剛剛喝了藥躺下啊,
便聽到有人來稟報說,“殿下,鎮(zhèn)遠王求見�!�
蘇揚微微愣了一下,
本來已經(jīng)疼的有些麻木的傷口又開始抽疼了一下,
他捂著胸口倒吸了一口涼氣,有氣無力道,“讓他來吧,帶去書房等著。”
蘇揚勉強起身換了件衣服,由侍女攙扶著走到了書房后,只見沈星亭穿著一襲玄衣,面色冷漠的看了眼蘇揚,
道,“殿下這一傷,便是傷了好幾日都不得上朝了。”
沈家位高權重,
在朝野之中非常人所能比,為了以示對沈家的厚愛,
天啟帝特地免了沈星亭的行禮宮規(guī),成為了本朝第一個異姓王。
蘇揚靠在椅子上,他面容蒼白,笑了一聲,“本宮為何無法上朝,
王爺應該比本宮更加清楚吧?”
他這話一說出口,便看見到沈星亭的視線又冷了幾分。
“你先出去。”蘇揚對這蝶兒說到,“沒有得我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蝶兒一驚,慌道,“可是殿下,您的傷勢……”
“出去�!碧K揚說到,“不準備旁人靠近這里�!�
他低咳了幾聲,還是有些虛弱無力,胸口隨著這幾下震動而滲出了點點血跡,蝶兒無法,只好按照蘇揚說的去辦,道,“殿下一定要注意身體,太醫(yī)說了,您這傷勢如果再復發(fā),就很難醫(yī)治了。”
蘇揚沒有說話,蝶兒這才憂心忡忡的走了出去,將書房的門關上了。
“還讓別人出去?怎么……不怕我再殺你一次嗎?”沈星亭深吸了一口氣,他冷聲道,“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吧?”
“知道……當然知道,但我還是那句話,你和蘇嘉之事,有違人倫……”不等蘇揚說完,沈星亭便打斷了蘇揚的話,他猛地上前攥住了蘇揚的已經(jīng),死死的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三年前的那日天色昏暗,大雨瓢潑,你給我下藥,冒充了他,狠狠給了我一劍,按上了一個刺客的罪名,差點害的整個沈家都被問斬……我以為是他……”
“是啊,你以為是他,所以你出獄后,就來找他報仇了,三年前,南方洪澇,他去南方巡查時,被你一劍穿透了胸口,跌入了滾滾洪水之中�!碧K揚笑了起來,一改之前溫和的樣子,他撩起眼皮看著沈星亭,問道,“可那一劍,不是你親手刺進他胸口的嗎?他直到死前,應該都很詫異吧?”
蘇揚這話像是刀子一般,在沈星亭的傷口上不斷劃開,將他最痛苦的一面再次扒了出來,蘇揚笑道,“如果你真的信他,你就應該知道,以他那樣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我真想一劍殺了你……該死的人是你,而不是他�!鄙蛐峭ひ蛔忠痪湔f道,語氣里透著殺意,“他是你的親弟弟,你居然也能下這樣的狠手�!�
“我只是布了局而已,殺他的人是你,不是我。”蘇揚胸口處隱隱滲出了一些血跡,將衣服上沾上了血痕,可他并不在意這些,反而繼續(xù)說道,“天啟國只需要一個太子殿下,那就是我�!�
“那是你的親弟弟!”沈星亭怒道,“你還有人性嗎!”
“人性?……”蘇揚笑了一聲,他道,“我身為大皇子,長幼有序,按道理,我身為嫡長子,本該位居太子之位,可沈家做了什么?想要捧起二皇子,奪我太子之位……這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蘇嘉他從未想要奪你的太子之位……這個位置,他根本不屑去奪!”沈星亭厭惡的看著蘇揚,如同在看什么骯臟不堪的東西,他道,“你這樣的人,怎么配當太子?怎么配成為未來儲君!又怎么有資格做蘇嘉的哥哥!”
蘇揚聞言,沉默了一下,忽而笑出了聲,他眼神略顯輕蔑,道,“你以為太子之位,是憑著一心向善,還是憑著天真爛漫就能坐上來的?沈星亭,你比我想的更加幼稚�!�
“他們并未找到蘇嘉的尸首,這就代表,蘇嘉沒有死!”沈星亭說道。
“一劍穿胸,跌入滾滾洪水之中,尸首怕早已被水中魚蝦蠶食殆盡了吧?就算被沖上河岸,也會有各種野獸……他若是還活著,為何不回宮?”蘇揚撐著身子,勉強起身,沾著和沈星亭對視道,“他已經(jīng)死了,不要再抱有任何妄想。”
劍刃被拔了出來,架在了蘇揚的脖頸上,他道,“太子殿下,你可知只要我輕輕一動,你的命也就沒了,什么坐擁天下的美夢,都只能帶進黃泉�!�
“鎮(zhèn)遠王大可動手,本宮就在這里�!碧K揚并不畏懼,他眸光淡漠,甚至眼底帶了一絲笑意,“即使你殺了我,蘇嘉也回不來了,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你現(xiàn)在如何發(fā)泄你的憤怒,他還是死了�!碧K揚嗤笑了一聲,道,“還是被你……親手殺了呢�!�
沈星亭眸光陡然狠戾,他看著蘇揚,恨不得能將他生吞活剝了,他握著劍柄的手背青筋暴突,猛地抽回了劍,劍刃從蘇揚的脖頸輕輕滑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鮮血順著傷口滲出。
蘇揚卻并不在意,他只是笑了一聲,道,“無論你怎么想,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和我都無法回頭�!�
“三年前蘇嘉落水后,你一直在我身邊,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xù)做你尊貴的太子殿下……”沈星亭收了劍,他道,“你可知你弟弟在冰冷的水中?你可知你騙我三年,瞞我三年,這三年里,你可曾有關半分的愧疚!”
“不曾�!碧K揚說道。
“我此次來,是拿走一個東西�!鄙蛐峭た粗K揚,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道,“年少時,我們一起讀書習字,互送過禮物,今日我把你送我的東西還給你,也請?zhí)拥钕�,把那枚玉佩還給我�!�
蘇揚臉色微微蒼白,他的手不動聲色抓住了書桌的邊緣,面色平靜道,“東西……丟了�!�
“丟了?”沈星亭看著蘇揚,好一會兒后,他冷笑道,“也對,你眼里只有太子之位,這小小的玉佩對于尊貴的太子殿下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見蘇揚沒有反駁,沈星亭將隨身帶來的一卷書畫放在了書桌上,道,“原物奉還�!�
沈星亭走后,蘇揚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他緩緩坐下,胸口的傷處疼的厲害,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蝶兒見沈星亭怒氣沖沖的走了,以為又出事,趕緊往書房去了,只見蘇揚一直盯著一卷書畫發(fā)呆,卷軸是打開的,里面的三人同行圖露了出來。
“蝶兒,你能看出這上面是誰嗎?”蘇揚問道,
“女婢猜是……殿下,二殿下,還有……王爺�!钡麅盒⌒囊硪淼恼f道,只見蘇揚笑了一聲,他拿起書畫,手微微發(fā)抖,嘆了口氣,道,“這是本宮年少時畫的,如今看來,筆法真是拙劣,又如何能當做禮物送出去呢?”
“殿下已然畫的極好了。”蝶兒說到。
“其實這幅畫,不該送的。”蘇揚抬手將畫置于燈盞上,看著火苗竄起,將畫卷燒著了,他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不過一幅畫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殿下,仔細傷著您的手�!钡麅嚎粗腔鹈缭礁Z越高,險些將蘇揚的手灼傷了,蝶兒急的跪在了地上,道,“殿下,小心傷著手啊……”
一縷火苗蹭到了蘇揚的手指,可他渾然不覺得疼痛,只是火苗越竄越高了,這才將剩下的卷軸丟進了火盆里,他道,“等會將這里打掃一下,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不要在對任何人提起�!�
“是,殿下�!钡麅赫f著,忽然她一抬頭便看到蘇揚脖頸處的傷,忍不住一驚,道,“殿下,您的脖子傷著了?流血了。”
蘇揚抬手抹了一下傷處,看著手中的血痕,垂眸道,“只是蹭傷而已,無需大驚小怪,”
外面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停在了書房門口,沒一會兒,便有侍衛(wèi)過來說道,“殿下,宮中傳來口諭,皇上召殿下去御書房議事。”
蝶兒有些擔心的看著蘇揚,道,“可是殿下傷勢未愈,這……”
“無妨,既然是父皇的口諭,那本宮走一趟也無妨�!碧K揚扶著桌子,勉強站立,侍衛(wèi)看著蘇揚的樣子,也有些擔憂,道,“殿下傷勢還未好,這東宮到御書房有一段距離,且皇子在宮中行走,不可御馬奔馳,不可乘轎,這一路走去,少說小半個時辰,現(xiàn)在殿下身子這樣虛弱,這要是走去了……難免傷口會惡化的�!�
“不過是走幾步而已,你們無需這樣緊張�!碧K揚指著火盆說道,“將拿東西給扔了,本宮不想再看見它�!�
“是,太子殿下�!钡麅赫f道。
此時正值入冬,剛剛下了一場初雪,地上有些濕滑,蘇揚穿的并不多,外面披了一件白底金紋的披風,便往御書房去了,蝶兒和侍衛(wèi)跟在身后,生怕蘇揚一個不注意便滑倒了。
來來往往的宮人都恭恭敬敬的跪下請安,蘇揚并未留意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 蘇揚:看,我背上是什么東西這么沉重?
888:是黑鍋。
正在努力更新中……今天就更兩章,有點累。
感謝在2020-05-25
00:26:21~2020-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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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16瓶;那個殺手說他很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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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瓶;風、山山、小老爹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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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偽善變的太子殿下(3)===
御書房里焚著熏香,
天啟帝看著上來的奏折,看也不看跪在面前的兒子,蘇揚跪了許久,
身形已然搖搖欲墜,他咬牙撐著,額頭冒出了冷汗。
即使沒有看,
他也猜到自己傷口估計是裂開了,
一直在抽疼著,可他連哼一下都不敢。
不知過了多久,天啟帝頭也不抬道,“今日鎮(zhèn)遠王去了東宮?”
“是的,父皇�!碧K揚說道。
“沈星亭的確是有些沖動,無論如何,你也是天啟的太子,
就算是做錯了什么,也輪不到他一個異姓王來處置。”皇帝用毛筆沾了點墨水,在奏章上做了批注,
隨后又道,“我聽聞他怒氣沖沖的離開,
可又傷著你哪兒了?”
“并未傷著兒臣,他是來歸還兒臣少時的畫作。”蘇揚低頭恭恭敬敬道,“那畫作已被兒臣燒了,兒臣與他的情誼,也算是斷了�!�
聽到這里,
天啟帝這才抬頭看了眼蘇揚,他笑了一聲,道,“都是孩子脾氣,十多年的同窗情誼,兒時一起長大,這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就斷了?”
“父皇說的是�!碧K揚低頭道。
“三年了,想當初你和老二在朕的御書房鬧騰,你性子穩(wěn)重一些,老二不行,他愛鬧騰。”似乎是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天啟帝搖了搖頭,他嘆口氣,道,“沒想到啊,老二竟然……唉……南巡落水一事,是朕心中的痛,一個意外,便讓朕失去了一個皇子啊�!�
蘇揚不敢太太,亦不敢吭聲,胸膛處的傷口愈發(fā)疼痛了,他皺了皺眉頭,手撐著地。
天啟帝如同沒看到一般,他道,“沈家如今風頭正盛,便是朕,也不能輕易動得�!�
“兒臣知道,這一切是兒臣應當承受的,絕不敢有半句怨言�!碧K揚低頭說著,忽然,他眼角余光瞥視到天啟帝拿出了一塊玉佩,立刻抬頭看向那塊玉佩,只見天啟帝把玩著玉佩,微微一笑道,“玉雖不是什么名貴的,不過世上也只此一塊而已,玉是如此,人亦是如此,玉碎了,便沒有第二塊玉可以替代它,人若是死了,那便是真的沒了�!�
蘇揚立刻跪地磕頭,他低伏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兒臣知曉,兒臣對父皇唯命是從,懇請父皇留下這塊玉�!�
“好。”天啟帝見玉佩再次放入錦盒中,他道,“你母后今日身子不適,你去看看她吧,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應當不需要朕一點一點的教你了吧?”
“兒臣明白。”蘇揚說道。
蘇揚手撐著地,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差點踉蹌一步,險險穩(wěn)住了,他低頭道,“兒臣這就去看望母后……兒臣告退�!�
天啟帝擺了擺手,便繼續(xù)看奏折,手旁便是那個裝著玉佩的錦盒。
蘇揚走后,一直在旁邊站著的大總管開口問道,“皇上,太子殿下和鎮(zhèn)遠王之間……按道理,三年前鎮(zhèn)遠王和二殿下決裂的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內幕,要不要老奴去查查,看看是誰走漏了風聲,讓鎮(zhèn)遠王知道了那件事事關太子殿下?”
“這不是正好嗎?”天啟帝放下了毛筆,他看了眼旁邊的老太監(jiān),嗤笑一聲,“當年沈家妄圖扶持老二,明面上說是為國為民,想要朕立老二為太子,實際上就是想通過老二,看準了朕這座下的皇位,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幸得皇上英明,命大殿下擾亂了沈家計劃,只差一步,便能將二皇子和沈家一并除去了,可惜了,大殿下心慈手軟,沒能一劍直接殺了沈星亭�!崩咸O(jiān)低頭道,“不過到底也給沈家安上來了一個刺客罪名�!�
“朕也沒想到這沈星亭居然跑去了江南,還將老二給殺了,朕倍感痛心啊�!碧靻⒌垭m如此說著,卻不見他眼中有半點心痛的意味,“現(xiàn)在沈家居然想要扶持太子……朕還沒死呢,就開始謀劃朕的皇位了嗎?都是白眼狼……如今沈星亭知道了當初老二死亡的真相,朕就不信,他還一心一意扶持太子嗎?”
“沈家和太子若是對立起來,朝堂之上,兩相制衡,皇上果然英明�!崩咸O(jiān)笑著說道,“只是皇后那邊……”
“皇后……她好好的做她的皇后�!碧靻⒌勰抗饴湓诹艘慌缘腻\盒上,道,“這天下是朕的天下,誰也不能覬覦朕的江山,否則就是一個死字!”
蘇揚走在宮道上,天上下起了小雪,蝶兒連忙給蘇揚披了一件披風,道,“殿下,要不明日再去請安吧,您這走路都快走不穩(wěn)了,這要是傷著了,可怎么辦?”
“咳……”蘇揚低咳了一聲,他伸手捂著胸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面色青白,嚇得蝶兒連忙扶住了他,焦急道,“殿下,殿下您怎么樣?”
“無礙。”蘇揚強忍著痛意,他道,“母后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召見過我了�!�
自從蘇嘉死后,皇后就沒怎么召見過蘇揚,即使見了,也只是說幾句話而已。
蘇揚到了皇后住的永和宮后,殿內通傳道,“太子殿下來了,快稟告皇后娘娘�!�
皇后的婢女清碧見蘇揚臉色并不好看,忙接過了蘇揚的披風,跟在身后道,“殿下怎么穿的這樣單�。客饷嫦卵┝耍质浅醵涞煤埽靶┤兆勇犅劦钕虏×�,皇后娘娘憂思過度,也躺下了,今日才算是好些�!�
“母后病了?可有請?zhí)t(yī)來瞧瞧?”蘇揚往里面走去,一邊道,“初冬了,讓人備著暖爐,母后怕寒怕冷,切記不能凍著�!�
進了屋子里,皇后穿的比較素凈,面色蒼白,蘇揚立刻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起來吧�!被屎蟮恼f了句后,看了眼蘇揚,道,“聽說你前陣子受傷了,今日可好些了?”
“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多謝母后掛念。”蘇揚說道。
“那便好,你退下吧。”皇后從始至終,也只是淡淡的看了蘇揚一眼,隨后便全心將心思放在了窗臺上擺著的花上,這是兩盆梅花,一盆已經(jīng)快要枯死了,一盆在皇后的照料下,正在開放著。
蘇揚心口微微一疼,他恭敬道,“母后保重身體,那兒臣便告退了�!�
蘇揚即將走出門的時候,卻被皇后喊住了,他聽到皇后說,“三年了,你可曾后悔過,那是你唯一的親弟弟�!�
“不曾,即使再來一千次,一萬次,兒臣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碧K揚說道。
皇后正在修剪樹枝的手頓了頓,她忍了許久后,開口道,“滾出去�!�
“兒臣告退�!碧K揚低聲道,便轉身走了出去,蝶兒連忙跟在身后,為蘇揚披上的披風,道,“殿下,您的手怎么在發(fā)抖啊?”
蘇揚沒有說話,蝶兒只好跟在他身后,為他舉傘,迎面而來一個人影,蘇揚并未看得真切,眼前有些恍惚,隱約能看到這人一身黑色披風,長發(fā)束起。
“殿下!”耳邊傳來了蝶兒的聲音,蘇揚想說我沒事,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意識仿佛要從他的身上剝離開來。
沈星亭本想去御書房,卻不想在路上看到了蘇揚,這人穿著白底金紋的披風,從大雪中走過,腳步有些不穩(wěn),沈星亭記得這人才受傷幾日,今日在書房見他的時候,還只是勉強起身,卻不想此刻卻有空來這里,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記討好皇帝,以保自己的太子之位。
沈星亭本不欲跟蘇揚說話,可他剛剛從蘇揚身邊走過,沒走兩步,身后便傳來了侍女驚恐的叫聲,他一回頭,便看到蘇揚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沈星亭站在原地沒動,蝶兒看到沈星亭后,連忙求救道,“王爺,王爺救救我家太子殿下,我家殿下傷勢未愈,此刻一定是舊傷復發(fā)了……求王爺救救我家殿下�!�
沈星亭本想置之不理,可這里是皇宮,而即使他再厭惡蘇揚,蘇揚也是天啟國的太子,如果太子死在了這里,必然會引起朝野動蕩不安,到時候又得生靈涂炭,老百姓遭殃。
他上前一步將蘇揚抱在了懷里,低聲道,“太子殿下?醒醒?”
蘇揚并未有任何反應,他抬手一模蘇揚的額頭,發(fā)覺蘇揚額頭燙的厲害,便立刻道,“我送他去東宮,你立刻去太醫(yī)院,帶太醫(yī)去東宮等著�!�
不等蝶兒反應過來,沈星亭就已經(jīng)將蘇揚抱了起來,快步往東宮所在的方向走去。
“若非為了天下著想,今日即使你死在那里,我也絕不回頭�!鄙蛐峭た戳搜圩约簯牙锏娜耍�,“你是死有余辜,可被你連累的人,就太過無辜了�!�
雪天路滑,可沈星亭將蘇揚抱得穩(wěn)穩(wěn)當當,他甚至有些驚訝,蘇揚如今在他的懷中,輕的讓人詫異,只是他顧不得這些細節(jié),匆匆?guī)еK揚回了東宮。
他將蘇揚放到了床上,立刻解開了蘇揚的衣服,露出了他胸口處的繃帶,繃帶早已被鮮血浸透,就連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跡。
“傷的這么重,還要進宮?當真是不要命了�!鄙蛐峭だ渲樥f道。
“皇上的口諭讓殿下進宮議事,殿下哪里能夠推辭?”一旁的侍衛(wèi)說道,“殿下今日已經(jīng)病得站不起來了,偏偏又冒雪去了一趟宮中,從這里到御書房,常人都需要走上大半個時辰,何況殿下還拖著病體,此時又發(fā)起了高熱……不知如何是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揚:如果我鯊掉攻略目標,我能達成任務速通嗎?
888:人生如此短暫,為什么你非要走捷徑?感謝在2020-05-25
21:05:48~2020-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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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善變的太子殿下(4)===
太醫(yī)匆匆趕來為蘇揚診治,
待看到蘇揚的傷口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太子殿下傷勢如此嚴重,
又怎可在這冰天雪地里行走?若是感染風寒,
以致傷勢惡化,
那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的……”
“求徐太醫(yī)救救我家殿下,早幾個時辰前,宮里傳來皇上口諭,讓殿下入宮,殿下實在是沒辦法了……后來皇后娘娘派人說想要看看殿下,殿下這才冒雪去了永和宮,
在路上便病倒了。”蝶兒跪在地上道,
“太醫(yī)救救我家殿下吧�!�
“可有派人稟報皇上了?”沈星亭問道。
“已經(jīng)派人稟報了,
但還是沒有消息�!钡麅赫f道,
“殿下從御書房出來便有些站不住了,但……”
蝶兒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沈星亭已經(jīng)知道她的意思了,
轉頭對太醫(yī)說道,“勞煩徐太醫(yī)了,太子殿下許是傷口裂開,引起的高熱,本王就不留在這里了,告辭。”
沈星亭說完,
便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蘇揚悶哼了一聲,他一轉頭便看到蘇揚微微睜開眼睛,痛苦的蜷縮起身子,太醫(yī)一見,立刻準備為蘇揚施針,只是他全身顫抖的厲害,根本無從下手,蝶兒看向沈星亭,求道,“求王爺救救殿下�!�
沈星亭站在原地看著蘇揚,見他臉色慘白,身子蜷縮,微微發(fā)抖,他像是冷極了,無意識的發(fā)出悶哼聲,鬢發(fā)早已被冷汗浸濕,胸口處的傷因為他的動作而崩裂,正往外流著鮮血。
他所恨的這個人正掙扎在生死線了,已然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只要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
沈星亭上前一步,將蘇揚的手控制住,將他抱在了懷里,不讓他動彈,厲聲道,“施針!”
太醫(yī)連忙上前布針,蘇揚低低的悶哼著,卻無力掙扎。
好不容易熬過這段最疼的時間,太醫(yī)抹了把冷汗,道,“命懸一線��!真命懸一線!若非王爺及時施以援手,只怕殿下性命堪憂了�!�
“嗯。”沈星亭松開了蘇揚,將他放回了床上后,轉身往外走去。
蘇揚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晚了,屋內燭光點著,隱隱能看見一些人影,他胸口疼的有些說不出話,全身都沒什么力氣,只是稍稍弄出了一點響動,蝶兒便立刻走了過來,“殿下,您可算醒了。”
“水�!碧K揚勉強說道,他喉嚨嘶啞的不成樣子。
蝶兒連忙為他倒水過來,其他侍女將他扶了起來,蘇揚微微抿了一口后,道,“我睡了多久?”
“殿下您從永和宮出來后,便在宮道上暈倒了,是鎮(zhèn)遠王將您帶了回來,徐太醫(yī)為您施針,已然昏迷一天一夜了�!钡麅簽樘K揚蓋上被褥,道,“殿下高熱才下去,徐太醫(yī)說還要靜靜養(yǎng)著,且殿下傷口還未愈合,如今傷勢加重,就更不能再受傷了。”
蘇揚都沒氣力回應,卻也聽到了“鎮(zhèn)遠王”三個字,眸光微微動了動,他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是,殿下�!毖劭粗K揚將藥喝了下去,蝶兒和其他侍女才走了出去。
蘇揚面前起身,他扶著桌椅,緩步走到了窗戶前,一伸手便有一只鴿子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蘇揚熟練的從鴿子腳解下被綁著的小紙條,垂眸看了眼,上面寫著:“天星露出現(xiàn)枯死跡象,請殿下速速前來�!�
蘇揚沉默了一下,走到桌案旁,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取了一張空白紙條,將其卷起來,系在了鴿子的腳上,便將鴿子放了。
他看著一旁的燭火,將手中的小紙條扔到了里面,焚燒殆盡。
天星露,傳聞可活死人肉白骨,這雖然有些夸張了,可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奇珍異草,且天星露極難尋得,即使找到了,想要讓它開花,需以人血為引,以一人之血將草喂大,直到開花當日取下。
蘇揚笑了一聲,他的手臂上一刀又一刀的傷口藏在了寬大的袖袍之中,旁人以為他是練劍時受的傷,卻不知道如今的他,連劍都無法提動了。
也著實諷刺了一些。
*
城外的竹林小院,一藥童將草藥熬制好后,遞給了老者,說道,“師父,二殿下的外傷已然痊愈,只是這內傷,卻久久不能好轉,人也醒不過來,這已然三年了,他真的能醒嗎?”
“太子殿下于寒冰潭中取得了天星露,已喂養(yǎng)三年,若是沒猜錯,最早一個月,最遲三個月,這天星露便要開花了�!崩险咝α艘宦暎�,“天星露雖不及傳聞中活死人肉白骨那般神奇,卻也足以至于二皇子的傷勢了�!�
“這也是……只是每次太子殿下前來,臉色一日不如一日了,看著著實擔憂�!彼幫f道,“殿下喂養(yǎng)著天星露三年,只怕傷著身子了�!�
老者頓了頓,他嘆了口氣,道,“天星露,只能以被救之人的骨肉至親的血來喂養(yǎng),三年之中,細心照料,太子殿下何止是傷著身子了,這樣下去,恐怕心血耗盡,性命堪憂,且當初太子殿下從寒冰潭之中取得天星露時,被寒氣傷著肺腑,一直未能痊愈�!�
藥童不解的搖搖頭,道,“若是救了二殿下,而失了太子殿下,這又有什么意義呢?這豈不是以命換命了?”
“天家之事,我等看看便罷了,太子殿下……只有他的安排。”老者將藥草遞給了藥童,道,“再去煎一副藥來�!�
“�。繋煾�,不是剛剛才給二皇子用過藥了嗎?”藥童愣了一下。
“誰說這副藥是給二皇子的?這是等會太子殿下來,給殿下服用的,他寒氣入體,若是到了心脈,只怕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崩险邠u了搖頭,徑自回了竹屋里。
他想起當日尊貴萬千的太子殿下跪下懇求他出山,只為了救那個傳聞中落水而亡的二皇子。
只能說,皇室真是復雜至極了。
一輛馬車停在了竹屋門口,蝶兒扶著蘇揚下了車,藥童見蘇揚來了,連忙上前道,“殿下來了?”
蘇揚應了一聲,他問道,“我二弟如何了?”
“二皇子傷勢恢復的不錯,和往日并無不同,剛剛師父還給殿下開了藥,我這就去煎藥了。”藥童笑著說道,“殿下這幾日沒來,院中的梅花都開了呢�!�
蘇揚笑了一聲,轉頭對蝶兒說道,“本宮先進去,你在外面候著便是了。”
蘇揚進去后,蝶兒將帶著的吃食遞給了藥童,道,“殿下說你喜吃甜食,來的時候特地命小廚房做的,快去吃吧,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