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能理解為什么。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他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嗎?
固然信息素也許會影響最開始的印象。
可已經這么多天,我怎么會就因為所謂信息素而跟一個人往來密切。
我和周一枕會成為好友,是這段時間在互相認識了解后,理智和感性都判斷出我們能玩得來的結果。
臉頰的冰涼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周一枕正微彎著身將視線與我平齊,眸底閃過一抹擔憂。
「半溪,發(fā)生什么了?」
我搖搖頭。
「沒事,你現(xiàn)在要回家沒?
「要不要一起?」
一路上,我的心情還是不太好。
思緒也飄遠。
無意識地跟著周一枕的腳步走。
直到他忽然停下。
我跟著停下。
才發(fā)現(xiàn)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公園。
周一枕給了我一個安定的眼神,抓住我的手腕來到一個秋千的面前。
「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別人都說蕩秋千心情會變好,你上去,我推你�!�
我其實覺得有些幼稚。
但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沒說什么,坐上秋千。
他繞到背后將秋千推到不高不低的位置。
微風拂過,每當秋千停在最高處時我都能將公園的歡聲笑語攬入眼中。
有放學的小孩在互相打鬧,笑得大聲。
看著看著,我心中的煩悶好像也散了一些。
又一次秋千下落,周一枕將我扶住,我因慣性還是向后蕩了一點,停下時,周一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頸后。
貼著抑制貼,我依舊能清晰感覺到腺體跳了一跳。
葡萄味一下猛地溢出。
我的氣息亂了一瞬,雙臉幾乎是一下就紅了。
周一枕快速將我放好后退幾步,呼吸也變得慌亂。
余光中,我看到他同樣通紅的臉頰。
回家的路上,我們并排走在小路。
氣氛卻變得奇怪了,帶了些莫名的燥熱。
清風將樹葉吹落,周一枕伸手將我頭頂落葉摘下,他咳了一聲,聲音還剩一絲微不可察的干澀和僵硬:
「我就見你心情不好,想著幫你放松一下,沒別的意思�!�
見他這樣,我有點想笑,咬了咬才牙忍住。
「一枕,謝謝你。」
7
那天之后,我跟沈司安開始了冷戰(zhàn)。
而我一起上下學的人也變成了周一枕。
不久后就是體育考試。
跑一千米對我而言始終很難。
周一枕聞言,自告奮勇說要陪我一起練習。
于是每天下午放學后,我們都會去跑上幾圈。
周一枕運動本就好,還是個
Alpha,體能比我好太多。
跑到最后經常都是我艱難地邁步,而周一枕輕松地在我身旁跟著我的腳步替我數(shù)拍子。
一段時間下來,有點成效。
為了驗證這段時間的效果,他在終點替我看秒表。
說實話,突然間少了他在身旁跑,嘮嘮叨叨地分散我的注意,這段一千米的路程好像變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