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謝府暫住的親眷貴客很多,聽聞有幾位公子極愛馬,坐騎都有專人照顧。
出現(xiàn)在馬廄里的,除了府中的馬夫,就是照看馬匹的護衛(wèi)了。
我繼續(xù)忙活。
「傷口不沖洗直接拿藥草包扎會感染。
「用蒸餾酒消毒,只要保證創(chuàng)面清潔干燥,自己會愈合。」
生命的自愈功能很強大,后世的消炎類藥品也只是輔助作用。
「這法子倒是新鮮,你從哪兒學來的?」
我將繃帶綁好,打了個結。
隨后站起身,沖面前人笑道:「這你就不必打聽了,我送你些藥酒,侍衛(wèi)大哥可否行個方便?往后將這馬的馬尿給我?」
他被這奇怪的要求逗笑了:「你要馬尿做什么?」
我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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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去收集馬尿。
侍衛(wèi)大哥天天來。
他說想學蒸餾酒的法子。
我說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
他問我是哪個院的丫鬟。
我沒說。
他說我會醫(yī)術,以后給奔霄接生好不好。
我說好。
后來,馬尿收集了一半。
奔霄不見了,侍衛(wèi)大哥也消失了。
謝如松成功地病了。
這病來得隱晦。
連日來,守夜的丫鬟總聽到閨房里傳出公子暴怒摔杯的聲音,還有二人隱隱的爭執(zhí)。
消息傳到了謝夫人耳中,請了大夫來瞧。
才知是男子的不舉之癥。
唯一的嫡子患上這樣的病,若影響了子嗣,偌大的家業(yè)都會落到旁枝頭上。
謝夫人怒火中燒,將韓兆蕓召去好一通發(fā)作。
「你不許通房抬姨娘,不讓她們誕下子嗣,這些我都不曾過問。
「可現(xiàn)下你不但自己沒生出兒子來,還連累我兒折損了福報,韓氏,你到底是何居心?」
韓兆蕓被斥得啞口無言。
一直以來她最自豪的就是自己長了一副「極品宜男相」。
算命的也說過她命中會有五個兒子。
也正是因此,給通房灌藥從來不含糊。
可萬萬沒想到,還沒等她摩拳擦掌開始生兒子大業(yè)。
她的好夫君就出問題了。
她含著淚,委委屈屈:「母親放心,兒媳一定會治好夫君的。」
我站在雀躍的燭火下,唇角浮出微不可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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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樣的岔子,本來要給我開臉的事也耽擱了下來。
韓兆蕓四處為她的夫君求醫(yī)問藥,總也不見好。
后來她聽聞和恩寺香火旺盛,求子最為靈驗。
于是帶著我和秋菊上山去求佛祖。
而馬車行到山腰處時,密林里忽然躥出一伙人,綠色旌旗飄搖。
是山匪。
秋菊勸道:「小姐寬心,我聽我娘說過,舉綠旗的賊人只圖財,咱們把隨身帶的銀錢首飾給他們就是了�!�
韓兆蕓柳眉一豎。
「我是高門主母,出面與山賊周旋,豈不是名節(jié)盡毀?」
「再說我身上的首飾不是陪嫁就是夫君贈的,怎么能便宜了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