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板有些吃醋,示意我掛電話。
我點頭:「好�!�
老板并沒有追問是誰打來的電話,他這樣我反而更心煩意亂,連帶著晚飯都吃不下去。
思索再三,我猶豫開口:「云澤,你沒想過回家嗎?」
老板聞言停頓下動作,他問我:「老婆,你要趕我走嗎?」
有些事情其實我們一直沒有明說。
失憶的是對我冷言冷語,高高在上的集團掌權(quán)人李云澤。
而我愛的這個,他記得所有。
他知道自己是因為抑制劑失效導致信息素水平紊亂才出現(xiàn)的李云澤。
他也知道,信息素水平恢復正常后的自己是如何對我視而不見,不帶半分愛意的。
老板垂頭:「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變回那個不愛你的自己�!�
我道:「沒關(guān)系的,你回去后就讓那個大魔王快點處理完工作,等到易感期,你就又能來找我了。」
老板生氣:「好想揍那個自己一頓,居然不喜歡老婆,害得我都不能經(jīng)常過來�!�
說完他眼睛一亮,跑回房間把自己的錢包拿給我,亮出里面一排排的黑卡,大手一揮:「老婆,我的錢都給你,你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我估計了一下這些卡的價值,深呼吸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妖妃。」
老板:「沒關(guān)系,我是昏妖妃又跟昏君荒淫無度了一整晚。
我看著熟睡的老板睡顏,自我安慰,起碼睡到了這種超級大帥哥,不虧。
我把抽屜里老板強行刺激信息素濃度的藥翻出來,這段時間他的易感期一直沒有結(jié)束,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本來信息素就紊亂,還這么亂來,真是年輕力壯不怕死。
我撥通同事電話,啞聲道:「他睡著了,你快來吧�!�
電話那邊的聲音在直升機轟鳴聲里撕扯變形:「我馬上就到�!�
電話掛斷,我去客廳倒了杯水。老板就算轉(zhuǎn)性,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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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控欲也從沒改變。他睡著后,我終于能潤潤啞了的嗓子。
踩著晨光回臥室,本該昏睡的老板卻醒了,背身坐在床上。
「怎么起來了?」我心里疑惑,藥下少了?
我坐上床,貪戀最后的纏綿:「睡吧,還早�!�
「徐園。」
老板的聲音平淡無波地響起。
我心一震,仿佛鵝毛大雪落到了心臟上。
一直逃避的現(xiàn)實以這種殘忍、猝不及防的方式降臨在這個清晨。
我感到喉嚨有些疼痛,好像不能發(fā)聲了,即便如此,我仍然心存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干啞道:「云澤?」
老板站起來,回身看我。
外面的天色逐漸變亮,他的臉龐也慢慢清晰起來。那張跟我耳鬢廝磨,對我充滿愛意的臉龐如今只有冷漠跟陰沉。
他不是我的愛人了。
他是真正的李云澤。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固,手里的水杯滑脫,掉在地板上碎裂。
「老板,我……」
我動動嘴唇,想說點什么,但我好像又沒什么可以說的。
長久的沉默后,同事累成狗一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園兒,我到了,老板呢,老天,感謝你給他下藥,明天的,晨會,能趕上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局促不安,看著老板去開了門。
繼而看見了傻掉的同事。
恢復清醒的老板惜字如金,他隨手拖了張椅子,而我跟同事膽戰(zhàn)心驚站在對面,像兩只犯事的鵪鶉。
「說說吧。」老板開口。
同事臉色慘白,跟我對視,我只能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這次醒得這么快。
「老板,其實……這幾年……并不是藥物起了作用,您易感期仍然是紊亂的,但、但因為您跟園兒,小徐有過一次接觸后,這個信息素它就神奇地被控制住了�!�
同事越說聲音越小,我仿佛已經(jīng)聽見了他三室一廳破碎的聲音。
我開口道:「后來您每次易感期都會來找我,即便沒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家庭住址,即便我換過好幾次住所,但都無濟于事,您始終有辦法找到我�!�
李云澤雙手合十搭在膝蓋上,那是他開始談判前的慣性手勢。
他冷漠開口道:「我相信你的說法,在我這個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