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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看我又看看夏川,沒有一個人感說話。
半晌,夏川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許挽依,出息了。
他目光森冷,看我不像愛人,更像是仇人一般。
我知道他憤怒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周圍有人,此刻的他已經(jīng)大發(fā)雷霆了。
在窒息的沉默里,響起了一道嬌俏的女聲。
夏總,我找到你說的那款酒了!
林蔓蔓滿臉笑意的舉著一瓶價值不菲的洋酒,像是察覺不到這里奇異的氛圍一樣。
許小姐怎么也來了
我詫異于在這里看到林蔓蔓。
這里的人都是夏川圈子里的至交好友,私下聚會時為什么要帶上這個秘書
夏川的目光落在林蔓蔓身上莫名軟了下來,淡淡的嗯了一聲。
再看向我時,又變成了那副冷漠的樣子。
我忽然回想起剛和夏川在一起兩年的時間,他都沒有帶我見過朋友。
只是在每次喝醉后,打電話讓我來接。
冬日的冷風(fēng)凜冽得像刺刀,我接了他一次又一次。
卻始終,融入不了他的圈子。
蔓蔓好聰明,一次就找到了。
說話的那人是夏川的發(fā)小,夏川說他高冷不愛和人溝通。
讓我不要計較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原來他不是不會平易近人,是因為不需要這樣對我。
夏川沒有護(hù)著我,所以他們不需要尊重我。
想明白這一點,我心口像是咧開了一道大口子,正在呼呼往里灌風(fēng)。
許小姐,你怎么還站在這進(jìn)去呀!
林蔓蔓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歪著頭招呼我。
明明幾分鐘前,我才是夏川的女友。
我吸了口氣,強(qiáng)壓住心底快要抑制不住的酸楚,不想讓他們這些人看我的笑話。
不必了。話說清楚,以后就不再見了。
不再見夏川重復(fù)了一遍我的話,低垂著眼眸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驀地他笑了起來,笑得嘲諷。
許挽依,你跟條狗一樣,做得到不再見
侮辱的話震得我眼睫一顫,我的愛對他來說只是搖尾乞憐。
我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渾身的寒毛都在這一瞬間豎了起來,整個人如墜冰窖。
偏偏林蔓蔓不肯放過我。
夏總你不能這樣說啦,許小姐會傷心的。她嬌嗔又親密的拍了拍夏川的手臂,許小姐你別和他計較,你知道的,他這人一直這樣......
林蔓蔓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得意,她如同一個勝利者捧到了獎杯。
我忍了又忍,沒忍住。
抬手想要抽過去。
林蔓蔓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快準(zhǔn)狠的將臉湊了上來。
哎呀!許小姐,我是好心勸你......
一瞬間,她的眼底盛滿了淚水,一滴又一滴墜在地上。
夏川變了臉色,一把將人拉過,林蔓蔓順勢躲在他懷中哭泣。
啪
這一巴掌,落在了我臉上。
道歉!
臉頰火辣辣的疼著,夏川這一巴掌一點沒有收斂力道,有一刻,我甚至聽到了耳鳴。
心底那些舊情也隨著這一巴掌,散得一干二凈。
我垂著頭,自嘲的笑了。
抬頭那一刻,我心底只剩平靜。
我不會道歉,從來沒有人會向第三者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