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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雪抬頭,有些不解,但是沒再多問了。
她其實心里有很多疑惑。
陳子期明明不缺錢,為什么會住在這里
他和俞景川是好朋友,為什么不把她的地址告訴他
這么想著,江慕雪也就問了出來。
她明顯感覺到陳子期的眼神暗了暗。
她突然有些害怕這樣的陳子期,褪去溫潤和沉穩(wěn)的外表,竟然有很濃重的壓迫感。
江慕雪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她起身要離開時,陳子期拽住了她,他的掌心很燙,穩(wěn)穩(wěn)地握著她纖細的手腕。
他輕輕拉了一下,迫使江慕雪微微彎著腰,只能與他對視,避無可避。
她耳邊的發(fā)絲垂落,落在他的胸膛,帶來微微麻癢。
江慕雪抬眼,目光清澈。
陳子期輕嘆口氣:看不慣。
我這個人也稱不上多善良,就是看不慣有人深陷泥沼,所以,幫你戳破了俞景川。
我也不喜歡俞景川,也算不上是他朋友,若非是你,我也不樂意跟他有什么交集。
他語氣很沉,可若非是你這四個字,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江慕雪心口。
感覺自己的心臟在不斷加速跳動,仿佛要撞破自己的胸腔。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男人離得太近了,急忙掙開他的手,趔趄著往后退了一步。
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發(fā)絲。
白-皙素凈的小臉上多了一抹冷色:陳先生,這樣的玩笑并不好笑。
陳子期慢慢收回手,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后很鄭重地說:抱歉,也許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
這是重點嗎
江慕雪忽然想到什么,再一次問:我來新加坡的消息,是你封鎖的。
明明是個問句,可她的語氣很肯定。
陳子期點頭:是,你放心,俞景川這輩子都不會找到你。
江慕雪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著濃濃的占有欲。
她皺了皺眉,想要說什么,但是面對著陳子期的臉,還有他誠懇的態(tài)度,反而是有些說不出口。
她最后也只是嘆了口氣,又囑咐他好好養(yǎng)傷,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陳子期看著江慕雪離開的背影,眸色微深,在門關(guān)上后,他沉重地嘆了口氣,伸手就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下。
讓你多嘴。
他不由得心想,要是再在江慕雪跟前晃悠,會不會被人家嫌棄啊
陳子期撓了撓頭,一向來的運籌帷幄的陳大公子,這會兒也是為了個女人禿了頭。
他拿出手機想要給江慕雪發(fā)消息,糾結(jié)半天,也只是發(fā)了一句:今天晚上多謝,改天請你吃飯。
可是之后的一周時間,江慕雪沒有再碰到陳子期。
她甚至有種陳子期在躲著她的錯覺。
陳子期還真是在躲著他,直到腿上的傷口惡化,他才不得已敲響了江慕雪家的門。
江慕雪今天休假,在家里沒出門,剛做完午飯,一打開門,就看到陳子期有些虛弱地靠在她門口。
他臉色蒼白得厲害。
江慕雪微微一驚,也顧不得男女有別,急忙把人扶進來。
江慕雪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發(fā)燒了,怎么回事
陳子期指了指自己的腿,聲音虛弱:傷口可能有點感染了,前幾天陪著朋友去爬山,傷口撕-裂,你在幫我處理一下吧。
江慕雪很想說他活該,但還是忍住了,把他當普通的傷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