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資源來自于網絡,版權歸作者所有,如有侵權,請聯(lián)系我們刪除!
────────────
本書名稱:
一不小心折下了黑蓮花
本書作者:
枕月之
本書簡介:
【正文完結,感謝陪伴(≧▽≦)下本開《嫁皇兄》,求求小天使們點點收藏~】
◎愿意為你,去愛這春風人間。
【釣不自知樂天派×毒舌陰鷙黑蓮花】
【感情流小甜餅】
寧祈穿越了,成了景國貴妃的侄女,倍受寵愛的長寧郡主。
要想回到現(xiàn)實,她必須讓那個內心偏執(zhí)的五皇子愛上自己。
寧祈看著自己身上的錦衣華服,周圍侍從畢恭畢敬的殷勤目光,又望了望黑暗角落里那個玄衣深沉,神色陰鷙的五皇子宋懷硯。
寧祈:“……”
既然可以享福,她為什么要與一個陰晴不定的偏執(zhí)狂糾纏不清呢?
從此以后,寧祈在宮中一見宋懷硯就繞著走,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事兒搓搓麻將逗逗狗的極樂生活。
直到天啟一十三年冬,宋懷硯被立為儲君,入主東宮,親選太子妃。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宋懷硯徐徐行至寧祈面前,唇角一勾,笑意蕩開。
“阿祈,做孤的妻吧�!�
壓根沒想攻略他的寧祈:“……啊?”
*
宋懷硯的生母被打入冷宮,他徒有個皇子名號,卻自小受盡欺辱。
其中最過分的,便是那個刁蠻的長寧郡主,寧祈。
她鞭笞他,嘲笑他,在他身上留下無數血痕傷疤。
他為了生存,奮力往上爬,偽裝成良善仁德的樣子,終于被立為太子。
登基的那一日,他嘴角掛著冷笑,將寧祈永囚在冷宮之中。
*
登基后的宋懷硯卸下偽裝,無惡不作,成為一代暴君,最后百姓揭竿而起,他自飲毒酒而死。
再次睜眼,他回到了十年前的冷宮外,自己與寧祈初次相見的那一天。
回想起曾經自己遍身的傷疤,不堪的話語,宋懷硯心中邪火升騰,決定就此借機報仇。
腳步聲邁進,宋懷硯冷冷地盯著寧祈,正欲起身下手,卻被面前少女的驚呼聲嚇了一跳。
寧祈:“看!飛機!”
宋懷硯:“???”
愣神間,面前少女逃命一般,驀地沒了蹤跡。
根本沒來得及有絲毫動作的宋懷硯:“……”
*
后來,宋懷硯發(fā)現(xiàn),那個曾經刁蠻狠辣的長寧郡主,好像漸漸變得可愛起來。
#一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雙向救贖故事
文案
——————————
1,1v1,sc,古現(xiàn)都是he。
2,架空,架的很空,有很多私設,勿考據。
3,文風慢熱,感情流小甜餅~
*特別鳴謝歌曲:張杰《萬物不如你》
*封面鳴謝畫師:危樓
★下本開《嫁皇兄》求求收藏~
偽兄妹|強取豪奪|高嶺之花為愛沉淪
世人眼中,太子沈煜素來禮佛,玉潔松貞,一塵不染。
唯有這位所謂的皇妹,是他的罪孽深重。
更是他此生放不下的劫,甘愿破的戒。
楔子·輪轉
《一不小心折下了黑蓮花》
枕月之文
獨家首發(fā)于晉江文學城。
-
景國永興三年,是少帝宋懷硯登基的第三年。
龍霄殿內,宋懷硯一身玄衣,眉骨沉沉壓著一雙昳麗鳳眸,帝冕上朱纮顫動,旒串隨風晃蕩。
“報——”一個士卒倉促地跑入殿內,慌聲道,“陛下,城門已破!叛軍馬上就要攻入皇宮了!”
隨著士卒的闖入,深檀色殿門大開,綿密的雨絲打著飐兒潲入殿內,嘲哳的雨聲愈發(fā)明晰起來。
雨勢漸大了些。
宋懷硯垂眸,斂去幽深的眸光,摩挲著手中的瓷杯,許久未言。
半晌后,薄唇翕動,淡淡道:“孤知道了。退下吧。”
士卒應聲退出殿內,空曠的大殿復又剩下他一個人,冷清的緊。
又或者說,整個皇宮都已是這般冷清。
——他早已失去了天下民心。
天下皆知,宋懷硯是一代暴君,心狠手辣,毫無人性。他謀害忠臣,踐踏百姓,手下有無數冤魂哀嚎著,怒罵著。
他是注定要背負萬世罵名的惡鬼。
宋懷硯擱下瓷杯,自嘲般地笑了笑,而后緩緩起身,步出龍霄殿。
雨絲粘連,他并未掌傘,玄色龍袍曳地,很快便潲滿了秋雨。
他蹚過霏微如霜的月光,一路曳至幽暗蕭索的冷宮內。
這里早已成了一片荒地,埋葬了無數人的尸骨。有他母妃的,有宮女侍從的,還有許多不知姓名的人。
最后,龍靴一頓,濺起雨珠,停在一處開的正盛的曇花前。
那是長寧郡主,寧祈的墳冢。
想來,他與寧祈也算是恨意交纏了一輩子。
前半生,她嘲笑他,鞭笞他,給他留下無數血痕傷疤。
后半生,他囚禁她,折磨她,無情地看著她孤獨地死在陰暗的冷宮。
宋懷硯望向墳冢上的曇花,凝睇良久。
曇花一現(xiàn),數載難逢,在夜闌中寂寂沉睡,舒展的花瓣在月華中幾近透明,鮮美而凄愴。
他長指微攏復又松開,目光深深,嘴角驀地淌下一行烏血。
而后,他踉蹌著,倒在了那曇花之側,墳冢之旁。
毒酒發(fā)作了。
他罪惡的一生,該了結了。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要選擇死在這里。
或許是有曇花暗香相伴,倒也算是芳冢。
——那是他一生都不曾觸及過的皎潔。
永興三年秋,百姓不堪少帝暴|政,世間皆反,天下云集響應。暴君宋懷硯自飲毒酒,亡于冷宮。
“恣睢之君,天下恨也”,是史書工筆間,對他寂寥一生的總結。
*
殘陽如血,旎光彌漫。
傍晚風寒,一陣疾風裹挾著落葉,猝然間急涌而來,吹醒了冷宮中昏睡的少年。
宋懷硯鴉羽撲簌幾瞬,徐徐睜開狹長鳳眸,看向面前之景時,心中疑惑叢生。
——他此刻身前沒有什么墳冢,更沒有什么純澈無暇的曇花。
他向周遭望去,只見冷宮一如既往的蕭條,茅椽蓬牖簡陋無比,幾位棄妃孤坐在不遠處,自言自語著什么。
與多年前的某個場景恍然間重疊。
他這是……回到了從前嗎?
宋懷硯孤自起身,邁步走至冷宮外。他望向天,只見萬里長空晴霽,他卻絲毫沒有重活一遭的愉悅。
只有無盡的孤寂與冷意。
正垂眸思忖著什么,忽而,不遠處窸窣的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循聲望去,只見寧祈一身柔嫩的藕粉,還是少女的模樣,正只身朝這邊走來。
——與前世初見別無二致。
他這才肯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望著那個曾帶給他無數苦難的身影,前世的場景一一浮現(xiàn)在他面前。
這個跋扈的長寧郡主,毫無顧慮地踢過他,鞭打過他,給了他無止境的羞辱,鮮血與仇恨。
此刻……她竟孤身一人前來。若是趁機悄悄除去她……
他微不可察地攥住衣袖間的蛇柄匕首,唇角散淡一勾。
任由心中邪意蔓延。
少年
“郡主,您醒醒啊郡主!”
“郡主……您可別嚇我啊……”
周遭漸而傳來一陣嘈雜聲,攏回了寧祈消散的意識。
寧祈輕輕“嘖”了一聲,徐徐然睜開雙眸。
她記得上一秒,自己還和大學同學在馬路上悠閑愜意地騎著自行車,一個急轉彎撞在了一輛轎車上,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按理說……她現(xiàn)在應當在醫(yī)院?
可是這時,身側的聲音又驀然拔高,語氣激動,還沾帶了一絲哭腔:
“殿下,您終于醒了,可嚇死我了……”
殿下?
寧祈徹底清醒過來,下意識地看向周圍的陳設,心下喃喃道:不對勁,這不大對勁�。�
她所處的空間方正而逼仄,堪堪可容下三四人的身形。面前的少女穿著青緞背心,淡色襖子,盤著雙螺髻,自己則一身華貴的鎖子錦織金長裙,發(fā)間珠釵玉墜沉甸甸,一看就不是當代的打扮。
而此時周遭晃悠顛簸,應當正是在一架馬車上。再結合方才面前人“郡主”的稱呼……
寧祈認清了一個事實:她穿越了。
而且還穿成了一位尊貴的郡主殿下。
對樂于咸魚躺的寧祈來說,這簡直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
她端詳著面前的少女,估摸
銥誮
這應該就是自己的貼身侍女,便試探著開口問道:
“方才是怎么了?我……本宮現(xiàn)在腦子有點糊涂了……”
惜韻輕嘆一聲,痛心道:“看來郡主果然是磕著了。要怪就怪那五皇子養(yǎng)的野貓,不加管束,亂跑出來,驚了郡主的驄馬車駕,竟將殿下磕昏了過去……”
“這樣啊……”寧祈問,“那現(xiàn)在是到哪了?”
惜韻掀起紗簾往外瞧了瞧,輕聲答道:“回郡主,如今已至宮中,距毓靈殿也不遠了�!�
寧祈倒頗有幾分閑情,想著既穿越過來,不如先到處轉轉,便說道:
“停車吧,距離也不遠,本宮走回去也行。”
“這……”惜韻剛想說不合規(guī)矩,可看著寧祈,又將自己的話咽了回去,“諾�!�
精巧華貴的翠幄青車靠邊停住,簾子被侍從掀開,寧祈被攙扶著下了馬車。她看著身后的儀仗,目光凝滯一瞬,不由得驚嘆:
好大的排場!
一次出行,竟前前后后跟了數十位人馬。前舉九鳳游云幡,后持銀柄嵌玉孔雀扇。侍從們分列四行,四方行伍整齊,緊緊簇擁著郡主車轎。
目光觸及寧祈,他們俱是畢恭畢敬,大氣不敢出。
看來,自己果真是位地位頗高的主兒。
下了車,天高云淡,晝景清和。寧祈只覺心曠神怡,便只身閑步走去,順便對那侍女說道:
“你們都回殿等著吧,不必跟著本宮�!�
“諾�!北娙她R聲答道。
漸漸遠離人群后,寧祈一邊哼著歌,一邊散著步,四下打量著皇宮的裝潢。
于是,自己走的地方愈發(fā)偏僻,也渾然不知。
只是一邊走著,一邊疑惑著:怎么人突然這么少了?
難不成是天色已近傍晚,都趕回各宮吃飯了嗎?
忽而,她腰間的環(huán)玉顫了顫,一個溫淡的聲音響起:
“歡迎來到景國的天啟一十三年。只要你按照劇情,完成攻略任務,就可以回到現(xiàn)實世界�!�
寧祈被嚇得一顫,怔忪須臾,聲音粘帶著一絲猶疑,不可置信般地跟著重復道:“攻……攻略任務?”
環(huán)玉答道:“對的。你要攻略的人,就是冷宮門旁坐著的五皇子,宋懷硯�!�
“五皇子?”寧祈恍然道,“那不就是白日害我撞昏過去……”
話還未說完,寧祈忽而沒了聲兒。
——只見不遠處蕭索的殿門旁,懶散地坐著一個玄衣少年。他墨發(fā)未束,迎著風毿毿紛散地搖曳,濃黑的眼睫低垂著,和著玄衣,就如同一團暈不開的濃墨。
這般尤襯得他膚色蒼白,幾乎毫無血色,宛如黑暗角落里開出來的血腥黑曇。
似是察覺到她的到來,他徐徐抬眸,目光利刃般,一寸一寸地割過來。明明面無表情,可殷紅的唇卻好似帶著一抹悄然的冷笑。
瘆人的緊。
寧祈下意識地頓住腳步,目光上移,只見盤虬枯枝的掩映下,是一塊早已殘損不堪的匾額,其上字跡模糊不清,不成樣子。
殿門破舊,似乎荒廢多年,門前雜草叢生,顯然是無人打理。
如此荒僻之地,看來……便是冷宮了。
一股寒意從脊背一直蔓延至頭皮。
寧祈傳聲問道:“攻……攻略他?”
環(huán)玉肯定道:“對的。我會隨著你攻略的進度改變形狀。待他真正愛上你,我就會變成玉鐲,送你回到現(xiàn)實�!�
寧祈咽了一口唾沫:“其實……也不是非回去不行……”
環(huán)玉:“???”
在馬車上提起五皇子時,寧祈便多打聽了幾句。據那丫鬟說,這五皇子是個極其教人摸不清的角色。
他自小在冷宮長大,看似隨分從時,性格卻孤僻古怪,總愛和自己養(yǎng)的黑貓說話,從不和任何人打交道。據說,還有人曾瞧見他同一條駭人的蛇講話。
前些日子冷宮接連死了人,有人傳言,那些人的死都與宋懷硯有關。
一聽就是個狠辣陰鷙的大反派。
寧祈著實想不通了。
她穿越過來,成為尊貴的郡主,人人恭敬,吃穿用度俱是上佳,好好享受生活不行嗎?
為什么要費盡心思,去攻略一個這么可怕的人物呢?
環(huán)玉:“你想清楚了,你真的不想回家嗎?”
寧祈聲音打著顫:“哥,你這是在玩兒我的命……”
環(huán)玉:“……”
許是被她無語到了,環(huán)玉半天也沒有聲響。
寧祈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個陰鷙的少年。她悄摸著后退了兩步,試探著傳聲問道:
“哥,我家……我的宮殿往哪走?”
環(huán)玉:“……別叫我哥,叫我小玉就行�!�
“你也叫小玉啊!”寧祈不由得驚嘆道,“太有緣分了,我家的小狗狗也叫小玉誒!我覺得這個名字可愛極了,很符合你的形象!”
環(huán)玉:“……”
再這樣下去,環(huán)玉開局就要被她整自閉了。
就在寧祈以為環(huán)玉不想搭理她了的時候,環(huán)玉又傳來聲音:
“你住的地方叫毓靈殿,離這兒也不算太遠,前面直走再右拐就是了。”
“謝謝小玉,你真是個大好人……”
話還沒說完,寧祈又看向前方的宋懷硯,結巴道:“你說什么?直……直走?”
環(huán)玉:“嗯�!�
“不能繞路?”
“僅此一條路。”
“不對啊,”寧祈撓了撓頭,“我好歹是個尊貴的郡主,怎么住的離冷宮這么近呢?”
環(huán)玉解釋道:“你畢竟是貴妃帶進宮的侄女,后宮本就人盈,陛下只能賜居在那里了。不過你別擔心,宮里沒人會因此嘲笑你,宮殿的布置是上佳的�!�
說完,環(huán)玉頓了頓,壞笑道:“看來,這也是你與宋懷硯解脫不掉的緣分�!�
“……”
這回換寧祈無話可說了。
她捏緊了上衣柔軟的布料,踟躕著看向宋懷硯。
后者鳳眸銳利而薄情,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似是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按照前世依稀的記憶,他與寧祈的初見,似乎是因自己養(yǎng)的黑貓而起。
他的黑貓溜出了宮,驚了寧祈的車駕。寧祈為此怒氣洶洶地來到冷宮,二話不說就是對他一頓責罵和毒打。
他卑微低賤,被宮中的皇子公主欺辱慣了。那次也一樣,無人會上前阻攔。
他也沒有忘記,那次自己遭寧祈毒打所受的傷,大半個月才好全。
重走一遭,他可不想把前世的欺辱再經歷一遍。
這般想著,他手中的匕首攥得更緊了些,等待著寧祈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