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幫我一個忙,事成功了,我再給你三斤血耳。”
香草這種人,就是個唯利是圖的,誰許以利益,誰就能驅(qū)使她。
香草震驚的瞪大眼睛,四斤血耳拿去賣掉,能賣好幾百呢。
“你要我干什么?”
“你去跟厲晴說,你從我這里偷聽到的,陶雨薇之所以治不好簡東瀚,還差一步絕招,但那絕招,除了我,誰也不會,你慫恿她來求我去治簡東瀚,只要她來找我,三斤血耳,立馬兌現(xiàn)�!�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
香草笑的合不攏嘴。
陸朝顏又拿出十斤血耳去了倪院長那,請他幫忙做一套假身份和出行的介紹信。
這不合規(guī)矩的事,倪院長糾結(jié)片刻,還是同意了。
不說陸朝顏救了他兒子,就陸朝顏讓他提前準(zhǔn)備治療森林腦炎的藥物,便讓他得到了不少嘉獎。
這份恩情,只要不讓他犯大錯,其他的小事,他壓根沒法拒絕。
從倪家出來,陸朝顏又找了陶雨薇。
光香草一個人肯定不能說服厲晴來找她,加上陶雨薇就不一樣了。
陶雨薇并不愿意,治好簡東瀚,她就沒了價值,到時候被厲晴趕出來了咋辦?
陸朝顏拿出照片,“陶雨薇,你平時挺聰明的,怎么這會兒犯傻了,簡東瀚不好,柳之柏必來,到時候,你的老相好給你的新姘頭治病,那可是修羅場哦!”
“陸朝顏,你給我閉嘴!”
陶雨薇氣急敗壞,“我答應(yīng)你,但你得治好我的肚子,讓我懷上孩子。”
陸朝顏眉梢掛著笑,“陶雨薇,別跟我討價還價,我們和柳之柏斷了親,他來了,傷不了我們半分,倒是你,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卻害得他去改造,不知道他會怎么報復(fù)你?”
“陸朝顏!”
陶雨薇氣怒至極,卻又無力反駁,“我答應(yīng)你!”
“你那么聰明,留在簡家,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好好想想,法子多的是。”
陸朝顏把相片放進(jìn)陶雨薇胸口,笑著走了。
回到家,陸朝顏從空間拿出一棵人參,悄悄催生到七品葉,并時不時用異能蘊養(yǎng)著它。
第248
章慕良楓來了
三天后,李虹梅帶來了一個陌生漢子。
他身形偉岸,目光炯炯,疏闊的半邊臉,隱藏在濃密的大胡子里。
他跟在李虹梅的身后,對陸朝顏贊賞的笑笑,沒有說話。
陸朝顏這段時間,就是在等他來。
她讓陸湘帶著石海燕出去買幾樣好菜,多逛一會,別那么早回來。
“朝顏,好孩子,是奶奶有眼無珠,當(dāng)初沒有認(rèn)出正硯是慕老的外孫,真對不起你們啊�!�
李虹梅愧疚的望著陸朝顏,從包里拿出三個紅包,三個絨布盒子。
“給我三個干孫孫的,祝他們長命百歲,歲歲無憂�!�
“謝謝奶奶,讓您老破費了�!�
“嗐,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這外道話�!�
李虹梅笑呵呵望向男子,“這位就是正硯舅父的二兒子慕良楓�!�
慕良楓扯下胡子,露出一張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硬挺臉龐。
濃眉大眼,鼻若懸膽,通身透著一股子野性,如雪原上弛聘的雪豹。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金鎖,一塊紅色玉牌。
略有歉意的說:“弟妹,我叫慕良楓,來之前,并不知道你生了三個,只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下一次,我再補上。”
陸朝顏接過金鎖和玉牌,落落大方道:“二表哥你好,我叫陸朝顏,你太客氣了!”
慕良楓笑道:“你好,去年接到你的信,趕上我們那邊的天氣不好,我們沒辦法出來,沒能來跟你相認(rèn),實在對不起�!�
李虹梅也幫著解釋,“這幾年,你舅母的身體一直不好,去年,要不是你給的那棵人參,她就走了�!�
李虹梅是慕家舅母的娘家小嬸子,說起侄女兒的病,眼眶里濕濕的。
慕良楓也十分感激的望著陸朝顏,“弟妹,你能跟我說說表弟這些年的遭遇嗎?”
“可以,當(dāng)年他被司家?guī)Щ貋砗�,做了司正楊的雙胞胎哥哥……”
陸朝顏說起司正硯的過往和現(xiàn)在。
也沒再隱瞞蔣秀芹的那些話。
借口是她來到這邊,從簡家熟人那里探聽到的。
慕良楓聽完,怒不可遏,“當(dāng)初姑姑竟是被熟人所害!”
陸朝顏正色道,“應(yīng)該是熟人無疑了,只是不知道那所謂的大姑,你可認(rèn)識?”
“我慕家祖輩都沒有親近的姑表之親,我亦沒有聽父母說過家中有喚大姑的親戚,會不會是她聽錯了?”
慕良楓疑惑說完,望向陸朝顏,“那簡家熟人靠譜嗎?她為何能告訴你這些?”
“她的話無處求證,我也不知道真假,你們家這邊沒有,應(yīng)該是厲家那邊的人,當(dāng)初之事定然是有人提前安排,故意不想讓厲明修去西北的�!�
她懷疑過林芳柔,可她是厲家收養(yǎng)的孤女。
二十年前,哪怕她有那心機,只怕沒那個能耐搞那么一出山匪刺殺的事件。
慕邦寧那場事故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陰謀和幕后指使者。
她懷疑是簡庭遜和厲晴,因為他們是慕家人身邊最大的獲利者。
“你說的沒錯,我們這些年也在找姑姑出事時的真相,一致懷疑,是有人故意阻止姑父陪我姑姑去西北�!�
慕良楓把他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告訴了陸朝顏。
兩人信息一碰撞,彼此的猜想,幾乎一樣,都認(rèn)為是厲家人所為。
慕良楓又道:“我祖父那邊,你們暫時不要聯(lián)系,也別去找他,還不安全。”
他說的隱晦,怕陸朝顏聽不懂,又補一句,“我祖父不認(rèn)司正楊,想來也是為了保護(hù)他,可惜他被厲晴當(dāng)了靶子,勢要榨干我祖父在南方的最后一點人情�!�
陸朝顏笑意深遠(yuǎn),“未必不是好事,有他這個靶子在,也能看出誰是人,誰是鬼�!�
見她如此通透,慕良楓點點頭,對自家表弟娶的這個漂亮媳婦,甚是贊賞。
便說起他們接到陸朝顏電報的事。
“表弟的事,你放心,我大哥已經(jīng)帶了一個團(tuán)的人去了西南,而我此次,則是隱藏自己的身份,去表弟身邊幫他。”
“謝謝你們。”
陸朝顏高興的拿出紙筆,寫下幾個人的名字,和一段暗語。
其中一人是紀(jì)瀟瀟。
“表哥去了后,可以找她們幾個了解情況,但不可全信,尤其要防備簡西媛,她是個非常狡猾且狠辣的人。”
說著,又拿出一張司正硯的照片,“這就是司正硯,你們看清楚了,別幫錯了人�!�
“好,哈哈,不會幫錯的,表弟好樣貌啊!”
慕良楓收起紙條,望著司正硯的照片,有幾分他父親慕戎安的影子。
隨后,他聊起西北醫(yī)藥匱乏,各種傳染病寄生蟲病的肆虐,癌癥在百姓之間也是常見的事兒。
尤其是胃癌,他的母親就是胃癌晚期,已經(jīng)沒幾月好活了。
“我聽說弟妹是神醫(yī),可有什么良方,不求把我媽媽的病治好,緩解一二就行,她發(fā)病后的慘狀,著實讓人心痛�!�
陸朝顏對于他說的這些,并不意外。
西北之地條件艱苦,又是動物聚集地,最易滋生人畜共生的傳染病。
不潔凈的水資源,食物的匱乏,恰好是胃病的制造場。
遺憾的是,她也無能為力,一年能救三十人,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可天下之大,患絕癥者,不計其數(shù)。
唯有研制出更好的藥物。
“二表哥,你倒是找對了人,我專治癌癥,但舅母必須到我跟前,其他的別無他法�!�
聞言,慕良楓驚喜問道:“我母親胃癌,天天痛的吃不下飯,醫(yī)生說,她的身體頂多再熬半年,這也能治的好?”
“當(dāng)然啦,舅母的病,我百分百能治�!�
陸朝顏舒展眉眼,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上次李奶奶信里告訴我舅母病的事兒了,我便在打算,帶孩子去一趟西北,看看舅父舅母。”
慕良楓剛毅的臉上浮出一絲凄苦和無奈。
“西北太苦了,交通不便,你孩子這么小,千萬別去。
我們也來不了你們這邊,你去蘢州如何?
我大嫂娘家在那邊有親戚。
我傳信回家,讓大嫂帶著我母親去蘢州,你帶著孩子在那里和她們相見�!�
蘢州在西北和西南的交界地,算得上一個繁華的城市。
第249
章大采購
陸朝顏想了想,點點頭,“行,我從這里坐火車直接去蘢州,比去西北更方便,咱們就在蘢州相聚。”
慕良楓高興的站起身,“就這么定了,一個月后,我大嫂帶著我媽在蘢州醫(yī)院等你�!�
“嗯。”
陸朝顏也站了起來,“關(guān)于寄生蟲,我小姑在京城那邊研究打蟲藥,現(xiàn)在已有成效,你可以找她問問�!�
她拿出紙,寫了紀(jì)念慈的聯(lián)系方式給他。
慕良楓十分感激,看了眼字體,很是欣賞,“好,多謝�!�
三人聊罷,已是三個小時之后,李虹梅和慕良楓沒有多待,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了。
三個寶寶醒來,“咿咿呀呀”的哭聲,勾的陸朝顏奶水噴涌。
自從滿月后,她的奶水越來越足,三個寶寶的臉蛋,肉眼可見的胖起來,小眼睛圓溜溜的,跟黑葡萄似的。
她一手抱一個,兩個娃娃一起喂,等三個娃娃吃完,一個小時過去了。
在外面待了好久的陸湘和石海燕,等李虹梅和慕良楓走后,進(jìn)廚房做了一大碗雞湯面條,里面還有三顆剝好的白煮蛋。
陸朝顏喂完孩子,陸湘端著碗進(jìn)來了。
“如今奶孩子,早晚還是得多加一餐,不然奶水不夠他們?nèi)齻吃的。”
陸朝顏接過碗,感激一笑。
“娘,今天來的李奶奶帶的那人是從西北來求醫(yī)的,他媽媽得了胃癌,人快不行了,我打算帶著孩子去一趟西北�!�
陸湘向來心善,不反對她去救人,但她肯定要跟著。
“行,等會我和海燕收拾收拾,我們一起去�!�
“不,這次我和孩子一起走,你們留在這里。”
陸湘聞言,愣在原地,“不行,我怎么能放心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出門?”
“我也想帶著啊,對方是干保密工作的,不能見太多外人,要不是李奶奶的熟人,我也沒有打算去,你放心,他們來車接,那邊也安排了伺候的人�!�
保密工作的借口,讓陸湘一時間無話可說。
許久之后,才道,“你們走了,我和海燕干啥呢?”
“你不是喜歡繡花做衣服嘛,后面住著的馬老師他愛人,一直想讓你給她女兒繡一床喜被,正好這不就有空了。
海燕嘛,讓她跟著姑奶好好學(xué)外語,等明年孩子會走了,讓她考大學(xué)去�!�
陸朝顏讓陸寒青帶不少書給石海燕看,發(fā)現(xiàn)她的語言能力挺強,學(xué)外語的天賦,比陸寒青高。
于是,就讓她跟著陸云苓學(xué)習(xí)外語,雖只學(xué)了三個多月,她的發(fā)音卻標(biāo)準(zhǔn)的很。
廚房里燒開水的石海燕,進(jìn)陸朝顏臥房找開水瓶,聽到了倆人的對話,瞬間紅了眼眶。
“姐姐,我要跟著你,我不留在這里,你帶三個孩子根本忙不過來,你帶著我吧�!�
陸朝顏理了理她額前發(fā)絲,“傻丫頭,你以為我不想帶啊,人家不準(zhǔn)啊,別擔(dān)心,人家條件好的很,請了六個人幫我?guī)Ш⒆幽�。�?br />
石海燕有點不相信,因為姐姐曾經(jīng)騙過她,跑去錢家村出海玩。
這一次,會不會又要帶著寶寶去干危險的事兒?
大哥不在這里,方先生和尚先生去京城了,怎么辦?
該找誰查證姐姐的話?
陸朝顏看出她在懷疑她,小丫頭是被她騙怕了吧。
“別想遠(yuǎn)了,我沒有騙你,就算你不信我,也該相信三個寶寶啊,我一個人帶他們出去玩,打死我也做不到�!�
石海燕想想,也確實是,“好吧,我相信你�!�
“嗯,乖,在家?guī)臀叶嗫p幾包布尿褲和月事帶�!�
“好,我現(xiàn)在就去縫�!�
小姑娘噔噔噔上樓了。
陸湘見說不通陸朝顏帶她,也只能幫她多做一些布尿褲。
她上樓后,陸朝顏把三個熟睡的寶寶,放在小床里。
自己來到廚房,大量的燒開水,存進(jìn)空間。
沒有木桶裝,就直接存入對面的白原空間,水流靜止在那里,不散開也不會冷卻,取用隨心,很方便。
夜里,她繼續(xù)在空間里燒水,除了開水,她把里面存的三個煤爐子點著,直接在空間里做飯熬湯。
做好的,存到白原空間那邊。
好在空間里面的氣息是流通的,肉香味,煤氣味啥的,隨著溫暖的風(fēng),飄散的無影無蹤,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夜里凌晨一點,她喬裝一番,帶著那棵七品葉人參,去了這邊的黑市,找到管事人,給點抽成,賣了五萬。
又跟他們高價買了一堆外匯票和普通票,還有一箱子黃金和幾樣稀罕的古物。
另外預(yù)定了一百斤白糖,一百斤紅糖,一百斤白兔奶糖,雞鴨鵝蛋若干,活的雞鴨若干。
白天去外匯商店買了三十罐嬰兒奶粉,九個奶瓶,一組喝水用的玻璃杯,六個搪瓷盆。
孩子衣物鞋子毛巾玩具之類,緊著最好的買。
還買了一款音質(zhì)最好的唱片機。
在家具店,買了一張超大的床,床邊釘了一圈一米高的雕花欄桿。
三個寶寶待在里面,無論怎么滾,都摔不下來。
接著買了三套大柜子,專門用來存放孩子衣服和尿片的。
還買了三個木頭做的嬰兒浴盆,三張帶輪子的小床,三架嬰兒木質(zhì)座椅。
兩個成人用大浴桶,十根木頭晾衣棍,一大捆晾衣繩,十張漁網(wǎng)。
最后,定做一輛可以推走三個寶寶的小推車。
她讓人力車夫,把這些東西,拉到一個隱蔽巷子口卸下,趁無人之際,收入空間。
又去了幾家普通商店,買了五套她能穿的,一模一樣的白襯衣黑西褲男裝。
還買了用來給孩子做布尿褲的細(xì)棉布,衛(wèi)生用品之類。
洗漱日用品,照明燈和電池,生活工具,葷肉吃食,做飯用的鍋碗瓢盆開水壺,茶鹽醬醋佐料,煤爐子煤塊,木柴和煤油等等,也各買了不少。
各種糧食蔬菜種子,又買了一批,全部撒進(jìn)空間里種著。
隨后,去了一家豆粉廠。
里面的一管事,是方先生大院里一家人的親戚,陸朝顏曾拿菌子跟她換過兩回票。
雖不是多親近的關(guān)系,架不住陸朝顏會處,見上面后,她笑呵呵的喊嫂子。
第250
章繼續(xù)囤貨
那人驚喜的看著她肚子,連連恭喜,當(dāng)聽到陸朝顏說生了三個,又是驚嘆夸贊。
倆人聊了幾句后,陸朝顏說起想借她們廠加工一千斤黃豆粉的事。
豆子電費機油全部她出,工錢三倍,另外私下給嫂子兩百塊錢。
這可把嫂子嚇一跳,完全違反規(guī)定的事,她怎么能干?
陸朝顏又多給十斤銀耳,并給她出了一個主意。
嫂子一聽,歡喜的找到廠里會計,兩人一番合計,覺著可行。
于是,以給某單位食堂加工一批豆粉為由,陸朝顏用人力板車?yán)瓉硪磺Ы锏狞S豆花生核桃黑芝麻黑豆小米和茯苓塊。
工人們炒熟混合后磨成粉,用陸朝顏帶來的布袋子打包,抬上她的木板床。
她付了加工費后,又明晃晃的拉出去了。
整個過程,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
她把豆粉拉到無人的角落,全部收進(jìn)空間。
接著,找到電磨坊,用同樣的方法打了一千大米,一千斤白面,一千斤玉米粉。
剩下的糧食,可以直接煮著吃,她就沒再費心去細(xì)加工。
接著去油坊,把所有花生芝麻油菜籽榨成油,油渣子收進(jìn)空間存著。
隔天夜里,跑到屠宰場,借人家地盤,把空間里的野豬殺了兩頭。
野山羊和兔子大胖蛇,各殺了十只。
在農(nóng)戶家買的家養(yǎng)豬,殺了三頭。
雞鴨鵝宰了十只,全部收拾干凈,分成小塊存到空間。
清晨,又去黑市采購一趟,主要是棉布,用來做布尿褲和衛(wèi)生帶,還買了三十條便宜的煙和奶粉票。
白天去百貨商店,買了三十個煲湯的陶釜,湯盆一百個,大小飯碗各一百個,筷子勺子若干。
外加十口大水缸,用來腌制酸菜。
回來繼續(xù)讓陸湘和石海燕加班縫布尿褲。
她自己領(lǐng)著孩子進(jìn)空間,把處理好的肉食,加工成熟食。
做好后,一碗碗一盆盆的盛好存在對面。
又把空間里的蘿卜黃瓜豇豆辣椒芥菜白菜大頭菜和雪里蕻,拿出一部分洗干凈,用大水缸腌制起來,放在青草地上。
白原空間那邊時間是靜止的,放進(jìn)去一百年也沒有變化,只能放在青草地空間腌制好了,再送去對面。
三天后的凌晨,她又去了一趟黑市。
上次賣人參,結(jié)識了倆朋友,托他們幫忙買的新鮮雞鴨蛋,紅糖和白糖,白兔奶糖,活雞鴨,已經(jīng)到貨了。
對方挺實在,雞蛋給她搞來兩千多個。
鴨蛋,新鮮的連著腌制的,一共有三千,鵝蛋六百多。
活雞三百七十只,活鴨一百五十只,鵝三十七只。
白兔奶糖,一百二十斤,白糖和紅糖最近有點緊張,不好弄,兩樣加一起,才一百斤。
其他糖果,搞來了二百多斤。
又給她弄了三十罐的奶粉票。
陸朝顏沒有討價還價,檢查過質(zhì)量后,錢一分不少的全部給他們了。
對方笑的合不攏嘴,表示還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他們。
陸朝顏只是笑笑,讓他們把貨送去她一早踩好點的偏僻無人老屋,并送給他們十斤竹蓀做辛苦費。
竹蓀也是稀罕干貨,他們感謝后,趁著天未亮,把貨送去了。
陸朝顏等他們走后,把所有貨物,全部收進(jìn)空間。
白天繼續(xù)囤奶粉。
厲晴那邊,有了香草和陶雨薇同時舉薦,一個星期后,她找上了門。
冷硬的眸光,落在三個孩子臉上,浮出幾分溫柔。
不知道冰冷的二哥知道了三個孫兒的存在,會有什么感覺?
“陸朝顏,只要你治好我兒子,等西南之事結(jié)束,我便把司正硯從海島調(diào)回來,給你們分一個大院子,往后你們安安分分的,我們不會虧待你們�!�
在她進(jìn)門那一刻,陸朝顏已經(jīng)把陸湘和石海燕支到外頭去了。
“不用,你把司正硯調(diào)去西北,我們今后跟著慕司令,不回南方,也不去北方了�!�
她也不想柳之柏被厲晴弄來南方,打擾她和陸湘的生活。
更不想,那些傳言臟了孩子的耳朵,正好借此避開,徹底的解決了厲晴這個臭蟲。
“你,你們真的知道了?”
厲晴詫異的盯著陸朝顏,眼里的意外和心虛顯而易見。
陸朝顏一臉無辜,“知道什么?”
“沒,沒什么,”厲晴很快冷靜下來,“你們怎么想去西北的?”
陸朝顏淡淡一笑,“司正硯一直都想去,他說跟慕家那樣的人在一起,才有施展才華的機會,是你非把他強留在這邊。
剛好有人請我去西北治病,我先去那邊等著他,我娘和我弟沒辦法走,請你放過他們。”
厲晴這兩天聽好幾個人說,有人從西北那邊過來請陸朝顏去治病。
那京城大人物請她去治病,她不去,如今人沒了,只怕今后要讓人家后人記恨上。
現(xiàn)在,西北那么荒涼,她又要去了,她本懷疑陸朝顏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沒想到,她是準(zhǔn)備去了不回來的。
倒是個識相的。
厲晴此刻太滿意陸朝顏的決定,連倨傲的眉眼,都溫和多了。
“只要你們乖乖的留在西北,和南方的一切都切斷不再聯(lián)系,我會讓你弟弟順利畢業(yè),把他安排在你們家鄉(xiāng)的市里醫(yī)院上班�!�
到底是二哥的兒孫,她做不到趕盡殺絕。
只要司正硯不跟她的東瀚爭,等時機成熟,她會讓他認(rèn)祖歸宗,和厲家相認(rèn)。
陸朝顏勾了勾唇,“多謝,救你兒子,我有三個條件。
一,給我五萬塊錢,一千斤全國糧票,一百罐奶粉票,你也知道西北的條件差,我的三個孩子這么小,總得有點錢傍身。
第二,把這房子轉(zhuǎn)到我娘名下,幫她和石海燕辦個糧油本子,方便她們在這里生活。
第三,每月給我娘我弟和石海燕送一百斤糧票,三十斤肉票,三十斤雞蛋票,糖票布票工業(yè)票之類,也一樣給點,保證他們的基本生活就行。
畢竟,他們過的不好,我在西北也不安心,到時候回來了,又要給你添麻煩�!�
聽著這妥妥的威脅的話,厲晴氣的心梗。
為了早點把這個麻煩送走,她也只能妥協(xié)。
“好,你要多久才能治好我兒子?”
第251
章治好簡東瀚
“看你嘍,錢現(xiàn)在到位,明天就能治好�!�
“我兒子站起身,我付錢�!�
“可以啊,我的條件,你要做不到,我能治好他,也能廢了他�!�
“現(xiàn)在就去!”
“你準(zhǔn)備車吧,我去喂喂孩子�!�
陸朝顏對院子外的陸湘石海燕招招手,讓倆人進(jìn)來。
厲晴見她對自己這么輕視,十分不爽。
可想到她的醫(yī)術(shù),又不得不承認(rèn),她有傲氣的本錢。
陸朝顏喂完寶寶,厲晴的車子也來了。
她自己開的車,帶上陸朝顏馬不停蹄的回了家。
陶雨薇正在簡家漂亮的院子里,給躺椅里的簡東瀚洗頭發(fā),看到陸朝顏從車?yán)锵聛�,佯裝氣憤道:“你來干什么?”
“治病啊�!标懗佁Р竭M(jìn)了院子。
隨后下來的厲晴,朝陶雨薇冷冷的呵斥一聲,“她是來給東瀚治病的,去準(zhǔn)備茶水。”
陶雨薇暗暗的瞪厲晴一眼,壓制著滿心的憤恨,進(jìn)了客廳。
自從來到簡家,這個死女人就把她當(dāng)成了全職保姆。
不僅要照顧簡東瀚那個廢物,還要伺候她和簡庭遜,工錢不發(fā),活是一點沒有少干。
等她坐穩(wěn)簡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是厲晴的死期。
陸朝顏來到簡東瀚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你好啊,我是司正硯的妻子陸朝顏!”
聽到司正硯三個字,簡東瀚猶如被點著的炮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朝顏,里面噴涌著極致的嫉妒和恨意,還有弒殺的怒火。
他現(xiàn)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司正硯和眼前這個女人害的,要不是他們,他也不會遭受這么久的痛苦。
他若能站起,第一個殺的就是他倆。
陸朝顏把簡東瀚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笑著問他。
“想跟司正硯一樣恢復(fù)如初嗎?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站起。”
她這話,又如炸彈,炸的簡東瀚腦袋都嗡嗡的。
他警覺而充滿希望的望著陸朝顏,想確定她是否在胡扯?
厲晴抬手摸摸兒子頭發(fā),溫柔道:“東瀚,她能治好司正硯,也一定能治好你�!�
簡東瀚眼里怒沖沖的氣焰,漸漸消退,好啊,讓她治,只有他的病治好了,他才能報仇啊。
陸朝顏拿出銀針,扎在他頭上,輸入些許異能,讓簡東瀚的運動神經(jīng),活躍過來。
不多時,簡東瀚的四肢能動彈了。
厲晴喜極而泣,端茶出來的陶雨薇卻不開心。
她還沒有懷上,也沒有和簡東瀚領(lǐng)證,現(xiàn)在他好了,那厲晴還能留她?
陸朝顏取針時,簡東瀚的嗓子也能發(fā)出聲音了。
他的傷沒有司正硯嚴(yán)重,若是她用盡所有異能,今天就能把他治好。
只是,怎么著,也得從厲晴這里搞點錢票,留給陸湘和寒青還有海燕他們用。
收了針,陸朝顏望向厲晴,“明天見了我要的所有東西,我才會下針,否則,他也就只能這樣了�!�
厲晴怕陸朝顏誆騙她,“不行,你必須治好他,我才能給你錢!”
“隨你,接我去西北的人后天到,大不了,我?guī)е夷锖臀业芤黄鹱��!标懗伨砥疸y針,起身欲走。
“給,媽,給……她!”
許久不說話,簡東瀚嗓音嘶啞,盯著陸朝顏,眼里有一種陰鷙的狠。
厲晴聽到他的聲音,欣喜代替了計較,忙不迭點頭。
“給,我給,只要你好,多少錢,我都給�!�
“那就說好了,明天見到我要的東西,我再繼續(xù)治�!�
陸朝顏對端出茶水的陶雨薇頗有深意的笑笑。
“厲教授,派人送我回去吧�!�
厲晴這會兒心情好,喊來保衛(wèi)員,讓他開車送陸朝顏回家。
陶雨薇趁機追了出來,“陸朝顏,你以前教我的針灸術(shù)無用對不對?”
不然,怎么每一次,陸朝顏針灸后,簡東瀚就有了變化,而她無論怎么扎,都沒有效果?
“我當(dāng)然留了一手,”陸朝顏貼近她幾分,“簡東瀚好了,肯定要去西南,你可要把握好這最后的時光,別讓厲晴把你當(dāng)廢子處理了�!�
語罷,她上了車,車子轟隆而去。
陶雨薇立在原地,黑眸一凝,心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次日下午,厲晴開著車來接陸朝顏,并拿出了陸朝顏要求的那些錢票和房子過戶憑證,跟陸湘石海燕的糧油本子。
有了這些東西,兩人哪怕沒有工作,只要有錢,在這個城市也能生活。
陸朝顏把糧油本子交給陸湘和石海燕,錢票房子憑證這些先收進(jìn)自己臥房,在三個寶寶額頭上親了親,“厲教授,走吧�!�
厲晴收回看孩子的目光,踩著高跟鞋,高冷的出了院子。
陸湘和石海燕滿頭霧水,這什么情況?
厲教授莫不是中了邪,送給她們家那么多錢票干嘛?
陸朝顏跟著厲晴到了簡家以后,簡東瀚靠在椅子上,坐起了上半身。
能平視陸朝顏了,他烏沉沉的眸眼里,流淌著陰翳的笑。
陸朝顏唇角掛著淺淺的譏嘲。
再一次給他扎腦袋后,他能站起來了,就是身子疲乏,不能久站。
即便這樣,也讓癱瘓大半年的簡東瀚,喜色難壓,眼里溢出淚。
看著陸朝顏又恨又感激。
“看在你救我一場的份上,只要你跟司正硯離婚,便不用去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