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些人的名字,周森在杉城時說過。
沒想到今天一下子遇上倆。
“你,你胡說什么?”
周梨急了,回頭望向周橙,“橙姐姐,書嬈姐姐,你們別聽她胡說,我沒有那意思。”
“嘁,你明知她們兩個在農(nóng)村受過罪,吃過苦,回來后,和以前的親人朋友格格不入,心思敏感而脆弱。
而你,不顧及她們的感受,反而故意穿的這么光鮮搶眼,不就是想在她們跟前顯擺你這些年過的好,你比她們年輕漂亮,不,應該是你長的太丑,故意用她們來襯托你長的漂亮罷了。”
陸朝顏炮語連珠的一段話,氣的周梨直跺腳。
她確實有在兩人跟前炫耀顯擺之意,確切來說,她想借著倆人的丑樣子,來襯托自己的漂亮,讓景遇刮目相看。
沒想到被這個女人,這么直白的戳穿了,真是氣死她了。
周橙和景遇的二妹景書嬈,面色非常難看。
今天,她們看周梨穿的那么嬌嫩漂亮,心里本就自卑,還有嫉妒。
現(xiàn)在被陸朝顏這么明晃晃的說出來,對周梨的厭恨也毫不掩飾。
景遇一直在觀察著陸朝顏和三個孩子。
四人如此穿著,除了海外回來的,國人只怕沒有這樣張揚的。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時,服務員又推來餐車。
“女士,先生,這是你們的牛排和紅酒,請慢用!”
“謝謝,我們開車來的,紅酒不要了�!�
陸朝顏晃晃車鑰匙,推了下眼前的蛋糕,“把這個拿去包起來,再幫我包六份同樣大的,我一會兒帶走�!�
“好的�!�
服務員想著紅酒是周森要的,看他一眼,見他頷首,才把紅酒拿走,不一會,又來帶走了陸朝顏的那份蛋糕。
旁邊四人,只點了咖啡和一份小甜品,看陸朝顏她們大快朵頤,越發(fā)吃的不是滋味,很快就走了。
周森喊景遇一句,“景遇,我今晚就去你家看我姐,她若是又哭了,我非燒了你家不可!”
第365
章遇上褚峰
景遇沒有回頭,拳頭捏的咯吱響。
等人走遠,陸朝顏也吃完了牛排,她望著對面的周森。
“你是不是屬狗的?”
“你覺著我像狗?”
周森瞇著眼睛,里面射出兩道張牙舞爪的兇光。
“對啊,無能狂吼的狗�!�
陸朝顏拿出棉質(zhì)手帕,給身旁三個寶寶擦手。
“你武走不通,為什么不考慮走文?”
“我才不愛做那酸腐的文人�!�
周森就喜歡拿起槍桿子跟那些外敵,往死里干。
上次去西南戰(zhàn)場,他帶著炮兵團,打的特別爽。
回來后,就因為他管不住自己的拳頭,跟人打一架,被攆出軍營了。
“你爸和方先生不都是武轉(zhuǎn)文嘛,他們都能做的很好,你為什么不能?”
陸朝顏猶如一位長者,規(guī)勸他,“周森,自古都是戡亂以武,守成以文,文武之道,各隨其時。
以后,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安定,需要有腦子的文人來發(fā)展和治理。
即便武力不可少,那也不需要一介武夫,而是高科技創(chuàng)造出來的炮彈核器。
否則,人家外國在發(fā)展,咱們還墨守成規(guī)的抱著那些槍桿子,依舊只有挨打的份�!�
“啪啪啪!”
一陣擊掌聲,從二樓的樓梯里傳出來,不多時,從上面下來一位衣著質(zhì)樸的老者。
他年紀看著六十左右,國字臉型,端正大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銳利而深邃。
跟他同時下來的還有兩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和一個外國少年。
在他們的身后,跟著四個年輕的黑衣男子,看身形,就知道功夫不錯。
周森看到老者,眸光變的恭謹,起身欲要去打招呼,被老人用目光制止了。
他望向站起身的陸朝顏,慈祥的笑笑,“年輕人,你的思想很不一般啊�!�
陸朝顏微笑的點點頭,“一些拙見,讓您見笑了。”
“不,很好,再見�!�
老人說話間,腳下沒停,陪著那倆外國人,出了咖啡館。
陸朝顏看的出來,老人家有身份,周森也認識他,他不想周森說,必然是有他的原因。
她很識趣,并沒有問周森,那老人的名字。
而是繼續(xù)說:“將來國家的人才,必然是從最好的學府挑出來的,周森,收收你的性子,去考大學,靠你的真本事,走上你父親的那條路,并不難�!�
剛剛的話,已經(jīng)沖擊到了周森,現(xiàn)在這句鼓勵的話,讓迷茫的周森,眼前出現(xiàn)一條光明的大道。
他沉思良久后,重重的點點頭,“好,我是我爸的兒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怎么著也不能比他差,我聽你的,我去考大學,走文路�!�
陸朝顏眼里噙著孺子可教的光芒。
“聽人勸,吃飽飯,當不了將軍,咱就當宰相,宰相當不了,咱就去當富豪,再不濟咱就去當個為人民服務的辦事員,若是當了百姓,也不錯啊,前面那些人都是為咱服務的�!�
“噗呲,哈哈,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你的思想果真特別�!�
周森這段時間所有的沮喪心情,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
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半個小時后,三個寶寶吃飽,那七個蛋糕,也打包好了。
五人起身離開時,咖啡館里,進來了一男一女。
“陸朝顏!”
男人看到陸朝顏,驚喜的喊出聲,“你何時來的帝都?”
“前天來的�!�
陸朝顏望著褚峰,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他。
隨后,目光挪向他身旁的女伴,嬌俏的蘿莉臉,杏兒眼,笑起來時,兩個梨渦,俏皮又靈動。
她見陸朝顏打量自己,大眼睛里漾出笑,“姐姐,你好啊,我叫百里冰冰,你叫什么?”
陸朝顏眸光微閃,竟然是百里家那個千嬌萬寵于一身的小女兒,今年二十歲。
她客氣回她,“你好,我叫陸朝顏�!�
百里冰冰蹙起柳葉眉,“陸朝顏?這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聽誰說過,哎呀,我的腦袋太笨了,想不起啦,你多大了?我叫你姐姐,對不對啊?”
“當然可以�!�
陸朝顏似笑非笑的看著褚峰,示意他介紹一下。
褚峰被她看的不好意思,“這是我對象,半年前認識的,年底結婚�!�
從去年臘月回來,他在父親的逼迫下,認識了好幾個女孩,都沒有成。
那天遇到一個小毛賊欺負百里冰冰,他過去幫忙,然后,就被這丫頭賴上了。
她可是百里家的獨女,千嬌萬寵的嬌嬌女,并且他還大她五歲,也不知道她看上自己什么了?
陸朝顏笑說:“恭喜啊,正好我在這邊要住到明年,你們結婚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哦!”
“沒問題,我們一定請你,姐姐,你住在哪里啊,我去找你玩呀!”
百里冰冰很自來熟,還不等陸朝顏回答,看到了陸泱泱他們,趕忙跑過去。
“哇,好漂亮的娃娃,峰哥哥,我們也生三個好不好?”
陸朝顏訝然,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不都很含蓄嘛,這種話,她說的毫不含糊,不會又是一個腦子受傷的吧。
褚峰尷尬的紅了臉龐,“冰冰,回去晚了,你哥哥們要擔心了�!�
“好吧。”
百里冰冰聽到哥哥們,心情瞬間不好了,“他們真的很煩,我都這么大了,還管我,哼!”
旋即,她又抬起頭笑嘻嘻的看向陸朝顏,“姐姐,你住在哪里?我去找你玩��!”
還不等陸朝顏回答,她又介紹起家里人。
“姐姐,你別怕,我不是壞人哦,我大哥叫百里雲(yún),我二哥叫百里霽,我三哥叫百里霄,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要是欺負了你,你就去找他們,他們肯定會幫你揍我的�!�
“我聽說百里家的三個哥哥,是寵妹狂魔,你確定我去告狀的時候,他們是揍你,而不是揍我?”
陸朝顏調(diào)侃一句,笑著說了自己的住址,“即便會挨揍,我也很樂意跟你這么可愛的小姑娘做朋友,歡迎你們來我家做客�!�
“好哎,那我們后天見吧�!�
百里冰冰晃晃小手,“再見啦,姐姐。”
褚峰也對陸朝顏笑笑,“再見。”
第366
章夜探厲家老宅
“嗯,再見!”
陸朝顏微笑頷首,和周森一起,提著七份蛋糕,結賬離開。
上車時,她把周森關在了門外,“你自己回去吧。”
“哪有你這樣的?用完了就扔!”
周森兇兇的瞪著陸朝顏。
陸朝顏笑著啟動車子,“因為你是日拋型的,好好學習,爭取一個月后,拿個全國狀元,拜拜。”
望著揚長而去的豪車,周森拿出陸朝顏給的三千塊外幣,跑去暗巷子,兌換成了國錢。
離開的陸朝顏,半路進空間,把她買的衣服鞋子,全部打包,去了郵局,寄回給陸大姐和陸二姐。
再次回到家,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
蛋糕分給許婧和左仙萍洪青山她們七人后,陸朝顏領著孩子午睡,實則進了空間。
把周仲珵的調(diào)查資料,細致過一遍,他以前查到的所有資料,都只有開始沒有結尾。
仿佛他身邊有一個洞察一切的人,抹掉了后面所有的線索。
今年查到的線索,倒是詳細的多,但最后都指向祁詩蘊,唯有一點,林芳柔被醫(yī)院旁邊工廠里的大貨車撞死。
那司機幾乎沒有什么反抗,就認罪伏法了。
而后他的家人,也沒有求饒。
不久之后,他的家人搬離了帝都,回到鄉(xiāng)下老家,被蚊蟲叮咬,感染了登革熱,全都病死了。
周仲珵覺著整個村子那么多人,就他們家得病死了,很不合理。
他一細查,發(fā)現(xiàn)司機出事前,去醫(yī)院看過三次病。
其中一次是裴懷瑾給他看的,兩人單獨在屋里待有半個小時。
作為一個醫(yī)院院長,即便診脈治病,也不可能親力親為的連護士都不用。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裴懷瑾和司機之間不正常。
陸朝顏也覺著不合理,每個人的身體素質(zhì)不一樣,即便他們?nèi)叶几腥玖说歉餆�,也會因為身體的抗病能力,和潛藏發(fā)病期,死在不同的時間段。
絕不可能同時發(fā)病,同時死亡。
那只能是別人給他們注射了強力的登革熱病毒,可惜他們的尸體都燒了,想查都查不到。
不過,哪種情況,都印證了害慕邦寧的黑衣人,是一個心狠手辣的。
哪怕不為了慕邦寧,她也要找出他來。
從空間里出來,天已經(jīng)大黑,今晚紀念慈沒有過來,晚飯做的簡單。
羊肉湯泡鍋坎饃,配上三個蔬菜。
吃飽喝足,帶著三個寶寶進空間睡到半夜十二點,又出來了。
她一身黑衣,帶著黑帽,去了裴懷瑾家。
她放開異能,瞄一圈,周圍沒有人,便戴上醫(yī)用皮手套,在后院找到落腳點,輕輕一跳,進去了。
隨后,用鐵絲勾開大門鎖。
一樓的布局很簡單,客廳廚房書房和大臥室,角落有個衛(wèi)生間。
她先進了大書房,里面的物件簡潔且雅致,書架上擺滿了醫(yī)書醫(yī)案和手札,還有一張小床。
陸朝顏拿出手電照射一圈,上面沒有灰塵,便換了一雙新手套,在書房里面尋找線索。
和她預想的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她又去了一樓臥房,床上睡著的溫妡,面色蒼黃,鼻翼兩邊的黃褐斑,因卸了妝的緣故,尤其明顯。
陸朝顏把她收進白原空間,在衣柜抽屜尋一番,只有一些女人的衣服和珠寶錢票,沒有一樣男人物品。
沒有找到證據(jù),她取出溫妡,到了樓上。
樓上有三個房間,她先進了沒人住的兩間,其中一間小臥房,除了床和衣柜,啥也沒有。
另一間里面很簡潔,是裴沁瑤住的,沒有幾件衣服,也沒有什么值錢的飾品,只有一摞一摞子的醫(yī)書。
陸朝顏找尋一遍后,去了裴沁瑤弟弟裴雋的房間。
他和陸寒青一樣的年紀,今年十七歲。
紀念慈說他有很嚴重的蕁麻疹,治不好的那種。
因為這病,他幾乎不愿意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里,溫妡也哪里不去,整日在家陪著他。
他的屋里只有一些打發(fā)時間的連環(huán)畫書。
陸朝顏翻找一圈后,在床下面的小隔層里,找到了一本泛黃的畫本子。
畫本子的邊角,都被翻爛了。
陸朝顏隨手拿起,翻看幾眼,詫異笑了。
“這小屁孩,竟然喜歡這種書。”
書中講了古代的兩個書生,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堂,一起考取功名,一起娶妻生子。
兩家人比鄰而居,關系親密,不分彼此。
到死的時候,兩人還讓子孫后代給他們葬在一起。
故事結尾時候,他們的妻子才知道,他倆其實才是相愛的人。
娶她們不過是遮蓋世俗之眼,為家族繁衍罷了。
兩妻子也終于明白,自從她們懷孕后,丈夫不再碰她們,并不是清心寡欲,而是兩人常常宿在一起,過著他們的二人世界。
里面有大量描寫兩書生情愛的段子,作為讀者視角,真的很解饞。
陸朝顏合上書,又給放了回去,嘴角壓不住。
要是那個正兒八經(jīng)的裴沁瑤,知道她弟弟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的,會是什么表情?
一無所獲的陸朝顏離開裴家,往旁邊的厲明修家看了看。
又翻墻進去了。
屋里沒人,連楊叔也不在,陸朝顏樓上樓下的一通找,依舊沒什么線索。
回去后,凌晨三點多,正是睡好覺的時候,陸朝顏索性跑了一趟厲家老宅。
也是一座古樸的三進院子,比陸朝顏住的那座,還要寬敞大氣。
早年,厲家老爺子厲伯仰,娶了正妻舒幼珺生了厲明爵和厲明修沒多久,又納祁詩蘊為二房,生了一女厲晴一兒厲明軒。
受過高等教育的舒幼珺,受不了這樣的日子,最后郁郁而終。
因此,她的兩個兒子,和厲伯仰關系并不好。
厲明爵和厲明修,都不住在老宅,只有節(jié)日的時候,才會回來。
不過,厲清衡要跟著祖父厲伯仰學醫(yī),常年住在老宅。
三進院子的后院,住著厲伯仰小兒子厲明軒一家六口,中院正屋三間,分別是厲伯仰的臥房,客廳和書房。
東廂房是厲明爵的,西廂房是厲明修的,前院以前是厲家學徒和傭人的住處。
后來,改成了接待客人的客廳,和厲家醫(yī)館。
因為厲家神醫(yī)名頭,醫(yī)館生意還不錯,厲伯仰每天帶著四個徒弟,還忙不過來。
陸朝顏這次從大門進去的,先去了厲家醫(yī)館,兩間大藥房,一間是看診抓藥的,一間是煮藥治藥丸的,規(guī)�?粗恍 �
陸朝顏查尋一圈,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證據(jù),倒是在制藥房里,發(fā)現(xiàn)一瓶子跟她保命丸配方一樣的假藥。
難道是厲伯仰換了藥,不知道是跟厲明修里應外合,還是他個人所為?
陸朝顏沒有拿走那些藥,去了中院的西廂房。
兩間臥房里的北頭臥房空蕩蕩的,屋里家具,都上了灰塵。
南頭臥房,放著厲清衡的衣服書籍之類。
陸朝顏在他的東西里找尋一番,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倒是看到一本日記。
里面寫著他對一個人的喜歡,沒有提名字,也不知道是誰。
陸朝顏又去了東廂房,厲明爵一家人的衣物,裝飾品擺件,都還在。
也是沒有什么線索,陸朝顏摸進正屋東臥房厲老爺子厲伯仰的房間。
入目一張三進的拔步床,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
貼著床那一方格里,還躺了一個陪夜的人。
靠墻的雕花大衣柜,多寶閣,桌椅,每一樣都是上好的酸枝紅木打造,簡直美輪美奐。
這應該都是舒幼珺的嫁妝吧。
都說古代人的女兒出嫁,會帶上一生所用的東西,這樣才不會受婆家委屈。
陸朝顏覺著,受不受委屈不知道,一旦死了,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婆家人在享用。
她把厲伯仰和陪夜人收進空間,開始在屋里探查,也沒有慕邦寧被害的線索。
倒是在床后面的地板下,找到一箱子藏的很緊的古醫(yī)書。
她粗粗翻看一遍,上面記載的全是歪門邪道的救人之法。
其中,有一個安魂針,書上寫的,偶爾用一次可讓癲狂的人安靜下來,用的次數(shù)多了,人就跟得了失魂癥一樣,癡癡呆呆的。
尤其是連續(xù)扎上一月,好好的人就成了活死人,哪怕睜著眼睛,對外面的世界也沒有任何知覺。
這讓陸朝顏想起慕老爺子,他或許不是老年癡呆,而是在慕邦寧走后,有人給他扎了這安魂針。
還有祁詩蘊,她應該也是被人扎了安魂針,才變成活死人的。
想來,給他們扎針的人,很可能就是黑衣人。
她倒是可以從兩人接觸最多的人查起。
陸朝顏在腦子里快速過濾著,兩人能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厲明修和裴懷瑾。
但厲明修要是想害慕老,為何又照顧他十多年?
以前他都沒有給他扎安魂針,偏偏慕邦寧走了,他又對慕老動手,很不合理。
難不成,慕邦寧離開后,慕老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還是說厲明修知道她要來帝都,怕她從慕老嘴里知道什么?
可,他都不怕慕邦寧,為何怕她呢?
實在不合理。
或許是裴懷瑾下的手?
畢竟,他跟厲明修住的那么近,對慕老下手很容易。
在醫(yī)院里,對祁詩蘊下手也容易。
第367
章再來醫(yī)院治療舒悅珥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厲伯仰或是厲家其他人給祁詩蘊扎的針。
陸朝顏繼續(xù)看,其中一本穴位按摩圖里,竟有柳之柏曾對陶雨薇和谷素儀做那事時的按摩手法。
這些書,難道是陸家的?
還是柳之柏從厲家這里學去的?
還有一本書里,講養(yǎng)蠱的,其中最厲害的一個,是換顏蠱。
說一個人,用別人的身體養(yǎng)一對換顏蠱蟲,待養(yǎng)成熟以后取出,放進自己的心臟之中,就能生出對方的容貌。
好在,這只是對換顏蠱的講述,并沒有制作過程。
不然,這世界得亂套啊。
這些邪惡的書,還是放在空間里安全。
陸朝顏把一箱子書全部收進空間,還好心的從空間里取了土,把那坑給填平了。
隨后取出倆人,去了書房,里面全是醫(yī)書,還是很有價值的好醫(yī)書。
這要能拷貝一份回去給陸大姐,絕對是如虎添翼。
等厲清衡回來,讓他抄一份送她吧。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陸朝顏孜孜不倦,也只能放下。
回到家,已經(jīng)五點了。
進空間,陪著孩子睡到八點才出來,今天她沒再出去。
想到那書中說,安魂針給身體造成的傷害,是無解的。
陸朝顏用異能感受慕老的大腦,哪怕輸入那么多異能進去,依舊沒能修復好那些受損的神經(jīng)結節(jié)。
看來是無法從他嘴里知道什么了。
明天要去醫(yī)院,下午和夜里,陸朝顏都在空間里待著補充能量。
翌日,她為了不讓舒悅珥誤會,換了一身鵝黃的細針毛衣,下身穿了淺蘭和淺黃交錯的格子高腰長裙,外面穿的白色厚呢子大衣。
胸前掛了一條銀白色的鏈子,上面的吊墜卻是一顆碩大的黑珍珠。
配上剛剪的波波頭,干練中,又不失柔美。
尤其是那顆耀眼的黑珍珠,把淺色衣服的柔和壓制住后,整個人氣場全開。
紀念慈正在辦公室等她,見她這么一身打扮,徐徐笑開,“難怪司正硯那么愛你,我若是男人,也會淪陷。”
歐陽瀾和舒悅珥也在,兩人看到她,眼里漾著感激的笑。
雖然只治療了一次,舒悅珥的皮膚,有了很明顯的改善,不再那么蒼白了。
歐陽瀾走過來說:“陸大夫,我們已經(jīng)辦了出院手術,下一次去你府上治療�!�
“可以,正好,我還有個事麻煩你們�!�
陸朝顏打算找到舒晚凝家的祖墳,把她和她父母的尸骨取出安葬。
歐陽瀾擺擺手,“不麻煩,你說,我去做�!�
“等下一次再說吧�!�
陸朝顏拿出銀針,望向舒悅珥,“咱們開始吧�!�
“嗯�!�
舒悅珥點點頭,沒再扭捏,躺到檢查臺上,自己撩起衣服,趴在上面。
陸朝顏扎下銀針后,給她輸入異能,修補她的免疫系統(tǒng)。
轉(zhuǎn)眼半個小時過去,舒悅珥的皮膚,不再是雪白色。
歐陽瀾連連謝過后,帶著女兒離去。
一個小護士跑進來,“紀教授,陸同志,冷主任那邊請你們過去�!�
“嗯,我一會兒到�!�
紀念慈說完,和陸朝顏對視一眼。
拿上她們的包,跟著小護士,去了后面住院部。
第368
章這里是帝都,輪不到你撒野!
上次,吃了真假藥的兩個老頭都沒有死,還越活越有精神,毫無疑問,兩人吃的都是陸朝顏做的真藥。
陸朝顏進去時,冷存信和上次的兩個老醫(yī)生,還有倆老頭的家屬,在等著她。
其中一老醫(yī)生說:“陸神醫(yī),你名不虛傳,做的藥是真的好,你看,他們兩個全都好了,他們的家屬,想跟你買藥呢�!�
另一老醫(yī)生,卻疑惑問,“陸神醫(yī),如今他們都活了,想來你那天是看走眼了,那些藥根本沒有被人動手腳,那些藥都是你做的�!�
冷存信亦慈愛的笑說:“陸醫(yī)生,我知道你上次是為了你婆母,而跟你公公置氣,可你們到底是一家人,鬧的太過,你丈夫和孩子也不依啊,這藥的事,伯伯不追究了,你也別跟你公公斗氣了,明晚我做東,請你們吃個飯,以后一家人和睦相處,忘掉過去的那些不愉快�!�
“冷主任,別急啊,事還還沒有定論呢�!�
陸朝顏似笑非笑,來到兩病人床前,摸上他們的手腕,用異能一查,倆人都吃了她做的真藥丸,才會活到現(xiàn)在。
她轉(zhuǎn)過身,直直的看著冷存信,“冷主任,你們要不給他們倆都吃我做的真藥,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我給盛家的藥過期了,現(xiàn)在,反倒讓我更加肯定,你們換了我的藥,報公安吧�!�
原本臉上噙著幾分笑的冷存信,面色一沉。
“陸醫(yī)生,這里是帝都第一醫(yī)院,不是你隨口可以污蔑的,沒有證據(jù),你要付法律責任。”
“我沒有冤枉醫(yī)院啊,上次,我就說了,是厲明修換了我的藥�!�
陸朝顏抬起下巴,到處瞄一圈,“他人了?不會躲起來了吧?這么慫嗎?”
“不管誰換藥,你沒有證據(jù),就別在這里撒潑�!�
冷存信耐心用盡,不再和顏悅色。
他擺起帝都世家人的威嚴,對著門口護士說,“去把公安請來,讓他們來還我們一個清白。”
“是。”小護士飛速跑了。
紀念慈擔憂的望向陸朝顏,不知道她到底如何證明。
陸朝顏給她一個安撫的笑,“把偷藥賊厲明修一并請來,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們在這里慢慢浪費�!�
冷存信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陸朝顏,事情尚無定論,請你注意用詞,那是你公公,你連最基本的人倫都沒有嗎?”
陸朝顏一臉勝券在握,“別急著發(fā)火啊,等一下,我要他自廢雙手的時候,你再發(fā)怒,也不遲�!�
“你敢!”
冷存信幾乎是吼出來的,“這里是帝都,輪不到你撒野!”
陸朝顏挑釁的抬起下巴,“我也可以不撒野,六十萬,現(xiàn)在去準備,還來的及�!�
“哼,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訛錢!”
“也不一定非要錢,把厲明修的手剁給我。”
兩人你來我往的爭論中,護士也喊來了公安,一共來了六人。
了解完情況后,便要陸朝顏拿出證據(jù)。
陸朝顏堅持等厲明修來,“賊不在場,怎么審案?”
公安只能望向冷存信,“冷主任,還是把厲教授請來吧,是否冤枉,當面說清楚,才能洗刷清白�!�
冷存信也不想藏著厲明修,因為藥不是他換的,可他沒有想到陸朝顏這么難纏。
就在他思索著怎么辦時,厲明修來了。
依舊是清冷到死寂的模樣,來了之后,直接對公安說:“是我換了藥,我會賠償陸大夫,你們回去吧�!�
“厲教授,不要胡鬧!”
冷存信嚇的不行,厲明修要有個好歹,裴懷瑾回來,還不得弄死他啊。
“厲教授,今天你無辜擔下這個罪名,今后讓天下人如何看你?”
冷存信走上前,和陸朝顏對視,“你非要鬧,那就拿出證據(jù)吧�!�
“放心,我的證據(jù),不會讓你們失望。”
陸朝顏說完,看向公安同志,“你們不會偏袒厲明修吧?”
領頭的公安同志,惱了臉,“同志,請不要玷污我們神圣的工作,我們用這身衣服向你保證,絕對的公平公正,更不會因為那個人的身份而徇私枉法�!�
“好,我信你們。”
陸朝顏走到冷存信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摘下他的手表。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從厲明修的大褂子口袋里掏出他的懷表,然后看著倆人。
“這就是證據(jù)!”
這把所有人都說的一懵,一公安問道:“他們的手表如何作證?”
“七天前,他們的手表,被我換成了微型錄音機,這表盤之下,有一個微型錄音帶,他們有沒有換藥,我們聽一下這七天他們說的話不就行了�!�
陸朝顏說完,就要拆表。
“住手!”
“不要拆!”
冷存信和和淡漠的厲明修同時變了臉色,急急過來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