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既然如此,那就別活了。
他盯著陸朝顏給的那保命丸,心里有一個瘋狂的想法。
厲明軒憤恨的走了,厲伯仰好像什么事兒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招呼眾人去對面欒記酒樓吃飯。
剛走出大樓,醫(yī)館里的醫(yī)徒,跑過來喊陸朝顏,“四少夫人,你的電話。”
“好,謝謝�!�
陸朝顏進了醫(yī)館,接起電話,錢紅民語氣急切。
“陸大夫,周仲欽的女兒周橙找你,她說她爸爸死前,想見你一面。”
“好,我馬上回去�!�
陸朝顏放了電話,來到厲伯仰跟前,“不好意思,有人求診,我得回去一趟�!�
又對許婧道,“干媽,我兩個小時后,來接你�!�
“不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許婧不放心三個孩子,并且,她天天在陸朝顏那吃的奢侈,別處的飯,她還真吃不慣了。
“行,我們一起走。”
陸朝顏打開車門時,把九號取了出來。
孩子和許婧上車后,她對著門口所有人擺擺手,走了。
第457
章周仲欽的條件
陸朝顏走后,留下一眾賓客,滿眼唏噓。
這厲家的認(rèn)祖歸宗宴,主角沒來,小角來了,干一仗架,又走了。
挺好,便宜了他們跟著吃一頓大餐。
醫(yī)館里的電話又響了,是景書婕打來找厲清洲的。
接完電話的厲清洲,面色大變,帶著孩子父母也走了。
厲伯仰很惱火,也只能硬著頭皮子,招呼客人到對面去吃飯。
還沒有過馬路,醫(yī)館電話又響了,找冷存毅的。
他接過之后,直接嚇的身子一軟,也喊來家人,走了。
剩下的趕緊跑去了對面酒樓,怕哪個打電話來喊走他們,平白錯過一頓大餐。
其他老頭們,心里惦記厲伯仰手里的保命丸,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有電話找他們。
陸朝顏回到家,錢紅民細說了周橙打來電話的事。
她聽完,開著車,一路狂奔,去了周仲欽大兒子的家。
等在門口的是周橙,看到陸朝顏來,面色很不好。
因為陸朝顏,她在里面待了半個月才被哥哥們救出來。
原本找好的工作也沒有了。
爸爸還突然病倒了,小繼母帶著她兒女,把她快病死的爸爸,送到她大哥這里。
家里人都有工作要忙,于是,她就成了照顧爸爸的保姆。
往日病的昏昏沉沉的爸爸,今天突然醒來,說要見陸朝顏。
她想不通,也只好給景遇打電話,找他要來陸朝顏的電話號碼。
她看到陸朝顏手上,提了兩個禮盒,面上才浮出幾分暖色。
“你跟我來吧。”
“嗯�!�
周仲欽大兒子,在工廠里上班,聽說還是一個車間主任。
家里的房子是剛分的兩居室,在二樓。
陸朝顏跟著周橙進了屋里后,到了小房間,里面有兩張床。
其中一個床上,就躺著周仲欽。
他臉色蠟黃,上面散布著大大小小的黑斑,全身瘦的皮包骨,氣息奄奄,已是彌留之際。
他看到陸朝顏來,眼底閃過光彩,看著女兒,囁嚅許久,才吐出一個字。
“出……”
陸朝顏拿出銀針,扎在他的腦門,同時輸入一波異能,讓他腦子清醒。
隨即對周橙道:“你出去吧,我和你爸單獨聊�!�
周橙看了眼父親,走了。
陸朝顏關(guān)上門,“說吧�!�
得了異能蘊養(yǎng)的周仲欽,腦子清楚多了,話也說的利索起來。
“林芳柔沒死,被火化場李貴給偷走了�!�
陸朝顏面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又給周仲欽的心窩子輸入一波異能。
“具體是怎么回事?”
“我曾在火化場上過幾年班,跟里面的人熟,我上次去找你時,是我跟火化場的熟人喝酒,他喝醉了說林芳柔沒死,被李貴偷回家了。
我知道林芳柔之所以死,是她知道你婆母當(dāng)年被害的事兒。
我就想著,找到她,你就能給我治病了,可我找了這么久,依舊找不著李貴。
因為他不是帝都人,還用的是假名字,我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陸朝顏,我快死了,你能不能看在這個線索份上,救救我?”
說到最后,周仲欽滿眼祈求,他真的不想死。
陸朝顏拿出一瓶藥丸,“一次三顆,一天三次,只要我找到林芳柔,我便治好你�!�
“好好好�!�
周仲欽高興的捏緊藥瓶,仿佛捏住自己快要沒的小命。
“咱丑話說前頭,我給你的藥都是救命的好藥,你一定要看緊了,別讓人給掉包,吃出什么問題或者死了,那可不能賴我。”
陸朝顏說著時,拿出一個錄音機,“我們剛剛的話我都錄了音,將來,你要有什么事兒,這些都是證據(jù)�!�
“我信你,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我看好藥,絕對不會丟的。”
周仲欽雙手緊緊攥著藥瓶,誰也搶不走他的救命藥。
“行,等著吧�!�
陸朝顏沒有多留,收了銀針,走了。
周橙走進屋里,看著精神好多的父親,很意外。
陸朝顏沒有回家,直接去了火化場。
她摸進檔案室,只找到李貴這個名字,卻沒有找到他的住址信息。
不過,陸朝顏舍得花錢,用三百塊錢,撬開了一個火化工的嘴。
他告訴陸朝顏,李貴曾說,他是第一醫(yī)院林主任介紹過來工作的,本名并不叫李貴。
他也確實帶走了被燒的半死的林芳柔,臨走前,還花光所有積蓄讓他們保密。
只是,他們也不知道李貴是哪里人,只記得他常說起一個叫土廟的小村子。
這種村名,在農(nóng)村太常見了,根本不可能找到。
陸朝顏問,“李貴平時有沒有說起家鄉(xiāng)人的名字姓氏?”
火化工想了想,“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徐狗子,還有王瓢子,還有一個寡婦,叫葛翠兒,其他的,我記不得了�!�
陸朝顏又遞給他一把票,同時拿出紙筆。
“你細細說說李貴的樣子吧�!�
“他啊,背有點駝,小瓜子臉,耳朵瘦小沒有耳垂,左邊下門牙掉了一顆……”
火化工一邊描述,陸朝顏就一邊畫。
涂涂改改,十多遍,終于畫出一張,幾乎跟李貴一模一樣的圖像出來。
離開火化場后,陸朝顏去了特戰(zhàn)訓(xùn)練基地。
司正硯出任務(wù)不在,門口警衛(wèi)員便把她來的事,報給里面的常首長。
常首長聽說過陸朝顏,也知道她是一個專治絕癥的神醫(yī)。
加上她是司正硯的妻子,便出來見了她。
陸朝顏來找司正硯,是想用特戰(zhàn)基地的特殊本事,通過李貴畫像,三個名字,一個村名,找到李貴家的住址。
她跟常首長說起自己的要求后,首長問起她要找這個人干什么?
陸朝顏笑笑,說幫朋友尋找親人,首長不信,還是幫她開了綠色通道。
讓資料科的同志們,幫陸朝顏找一找。
因為信息太少,尋找起來并不容易,首長讓陸朝顏先回家等消息。
回到家的陸朝顏,剛好碰到回來的龔春鵬,他說尋到半路,遇上司正硯他們也在找人。
聽到他找的那些人,跟司正硯他們找的人是一伙的,于是,司正硯就讓他回來等著。
陸朝顏正好有事要出去,便讓龔春鵬在家休息休息。
她去了麗絲金上班的大使館。
找她幫忙,從國外買一套最新最準(zhǔn)確的親子鑒定設(shè)備。
第458
章半路遇到攔截
麗絲金見到陸朝顏很高興,讓她找聞先生寫個購買親子鑒定設(shè)備的申請單,她便可以幫她買一套。
同時說起薇妮白斑病的事。
陸朝顏正好也有出國的打算,便說等她的事完結(jié)了,可以出去一趟。
從麗絲金這里離開,她又去找了周森,讓他幫忙跟聞先生說,她要買親子鑒定設(shè)備的事兒。
周森直接把她領(lǐng)去了聞先生的辦公室,讓她自己說。
雖然是非常嚴(yán)肅的地方,陸朝顏也不怵,跟聞先生聊起親子鑒定設(shè)備,不僅能用來鑒定親子關(guān)系,還可以檢測一些基因病和遺傳病。
法醫(yī)鑒定罪犯身份,植物動物品種的檢測改良,科學(xué)研究等等,都可通過基因檢測找到答案。
看著她講話時的自信和淵博,聞先生滿眼欣賞。
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并讓她回去等著,他們會出面去買這個親子鑒定設(shè)備。
回去路上,陸朝顏又從空間拿出一些糧食和蔬菜,送給趙大伯他們。
到家時,天快黑了,她又拿些蔬菜水果出來。
廚房里除了杜月三個,盧美莉也在里面幫忙。
見到陸朝顏來,特別討好,“陸大夫,你家生活真好,你還要人不?我給你家做工。”
陸朝顏放下簍子,“你會什么?”
“我會的可多了,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做衣服鞋子,她們會的,我都會呢�!�
盧美莉說完,搓了搓自己的手,擔(dān)心陸朝顏因她和冷存信那段過往,嫌棄她臟。
陸朝顏笑著點點頭,“行,你就在廚房給月姐她們幫忙吧�!�
“謝謝,陸大夫,我不要工錢,你管我和康康吃喝就行了。”
盧美莉很高興,這樣也算報答了陸朝顏救她兒子的恩情。
晚上,等大家都睡了以后,陸朝顏再一次把九號帶進空間,查了他的血型。
和司正硯一樣,都是O型血。
這也讓陸朝顏越發(fā)覺著九號,真如她猜想的那樣,是真的厲明修。
她扎暈九號,帶著他出空間,再一次用異能,探查他腹中寒氣。
只有拳頭大的一坨,看上去沒有實體,用異能催動,它就會擴大。
散發(fā)出的寒氣,凍的九號,哪怕昏迷著,也在發(fā)抖。
她取出一顆種子,送進九號身體,想用藤蔓葉子,包裹住寒氣。
怎知,寒氣跟有穿透力一樣,根本包裹不住。
看來,只有開刀破開腸子,看看它到底是個什么鬼。
不過,最讓她擔(dān)心的是,如果九號是厲明修,醫(yī)院里的厲明修多半是駱羽。
那這團寒氣,就有可能是換顏蠱。
等她治好九號,他的臉,若是厲明修的臉還好。
若是駱羽,那就麻煩大了。
現(xiàn)在的親子鑒定技術(shù),頂多能測出親子關(guān)系,可測不出兄弟關(guān)系。
搞不好,還讓假厲明修鉆個空子,倒打一耙,說司正硯是駱羽的種。
算了,先把林芳柔找到再說。
她又用藤蔓絲把九號的牙骨縫合復(fù)位,用異能修復(fù)一番,帶進空間。
此刻,院外不遠處的暗角,隱藏了一批黑影。
等到整個陸家院子里全部關(guān)了燈,他們拿著繩索鐵鉤,慢慢靠近。
這時,一個黑影飛奔過來攔住了他們。
“計劃取消!”
黑影們很意外,明明說好的,怎么突然又取消了?
他們退了回去,來到街外的拐角,一輛黑車跟前。
里面的人,摸著自己的肚子,很疑惑。
今天下午,陸朝顏從厲家回到家,他就感受到九號在那座院子里。
直到剛剛,九號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又出現(xiàn),好像有人故意在試探一樣。
他睨了外面人一眼,“回去�!�
一定是陸朝顏發(fā)現(xiàn)他能感應(yīng)到九號的存在,故意使了什么壞。
“是�!�
黑影們走了,車?yán)锏娜藚s沒有走,過了一個多小時,再也感應(yīng)不到九號。
他把車開到陸家門口。
又等了好久,依舊沒有感覺到九號的存在,才煩躁的離去。
次日,陸朝顏帶著九號和孩子,去了一趟太陽能研究所。
忙到下午三點多回來的。
錢紅民說景書婕打來電話,問她能不能治景博睿的病。
當(dāng)然能治,連續(xù)用異能蘊養(yǎng)一個月,讓健康的造血干細胞快速更新和分化,消除掉那些變異白細胞。
一個月后,全身細胞更換成新的,病自然就好了。
但那娃子的媽姓冷,她曾經(jīng)對冷存信說過,冷家將來有事別求她。
所以,規(guī)矩不能破。
她望向錢紅民,“如果再打電話來,你告訴她,冷存信曾指天發(fā)誓,說冷家人生病,寧愿死,也不會求我。
所以,我不會治�!�
“……好�!�
錢紅民沒有聽明白,這個“我不會治”,是不會治呢,還是不想治呢?
天黑的時候,特戰(zhàn)基地的人打來電話,說找到了三處符合李貴家鄉(xiāng)的地址。
全在帝都城外的鄉(xiāng)下村子,開車去,把三個地方走一圈,得兩天的時間。
陸朝顏看著紙上記下來的三個地方。
為了夜長夢多,當(dāng)即決定,連夜出發(fā)。
孩子和九號,她依舊帶上車,龔春鵬要跟著一起,被她拒絕了。
“你就留下保護我外祖父跟干媽他們的安全吧。”
和陸朝顏相處這么久,龔春鵬看的出,陸朝顏是一個很有主見和謀算的人。
她要帶著他們,定然是有把握照顧好他們,便給了些建議。
“帶上杜月或是左仙萍,她們在路上能幫你照顧孩子�!�
“不了,我能看好他們,你別擔(dān)心,幫我看好家,別告訴司正硯,省的他擔(dān)心�!�
說完,陸朝顏又去后院安排一番,才帶著孩子和九號離開。
黑色的豪車,一路狂奔,出了帝都。
身后跟了三輛沒有牌子的黑車,到了無人的荒野,三輛車猛然超車,攔住了她。
下一刻,從車?yán)锵聛矶畟黑衣蒙面的壯漢子。
他們手里拿著最新款機槍,跑過來圍住了陸朝顏的車。
其中領(lǐng)頭人用槍指著駕駛座上的陸朝顏,瞥著后座的九號。
“留下他,饒你不死!”
出門的時候,陸朝顏就發(fā)現(xiàn)家門口有潛藏的人。
之所以明目張膽的把九號從屋里扶上車,就是讓他們以為她要把九號送離帝都,給這些人引到無人之地,收進空間。
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的武器會這么高端。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事。
她想起神秘的百里家,也只有他們這群有特殊本事的人,可以做的到。
難不成這些人跟百里家有關(guān)?
程週去查百里家,一直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潛藏哪里去了?
陸朝顏打開車門,下了車,眼睛轉(zhuǎn)一圈,同時給他們用了烈性迷藥。
不多時,二十個漢子全部暈倒,成了待宰羔陸朝顏滿意的把他們?nèi)撕蜆�,還有車,全部收進空間,等她回去后,交給司正硯他們,好好審一審。
再次啟程,她把九號和孩子收進空間。
繼續(xù)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到了第一個土廟村。
很遺憾,她把整個村子都搜尋一遍,還擴大范圍找一圈,也沒有李貴這個人。
最后又隨意敲響幾家人,拿出畫像,利誘一番,也沒有人見過畫像上的李貴。
陸朝顏只能返回,到了第二個土廟村,已經(jīng)是次日上午的十點。
白天比較好找,隨便給點東西,花點錢,就能問出好多信息。
遺憾的是,他們這里也沒有李貴。
陸朝顏離開后,到了無人的荒野,把空間里的臟污之物,全部取出,拋在荒野埋起來。
又在空間,給三個孩子和九號取來飯食,照顧他們吃下。
九號沒有手指,吃飯很費力,陸朝顏親自喂他。
她看看白原空間里的二十個黑衣人,等她回去給他們驗驗血,若是有血型相同的人,手指腳指正好借來用用,
還有鼻子耳朵跟耳蝸,都能借來給九號用用。
飯后,她把九號帶出空間,給他治療眼睛。
同時出來的三個孩子,也用他們的異能,給九號治療聲帶牙床和舌頭。
異能集中用在一處,效果特別好,九號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嗓子也能發(fā)出“咿咿啊啊”嘶啞聲。
再一次出發(fā),陸朝顏又把他們送進空間,跑到第三個地方時,正好天黑。
與此同時,帝都的第一醫(yī)院里,厲明軒和祁幡的破傷風(fēng)癥都顯出來了。
一看是和裴懷瑾一樣的癥狀,醫(yī)生們立馬報給了厲明修。
此時,厲明修已經(jīng)到了崩潰邊緣,感應(yīng)不到九號的存在,他渾身皮膚跟脫水了一樣,皺巴巴的。
謫仙般的容貌,也變的恐怖猙獰。
他安排守在陸朝顏門口的人,看到陸朝顏帶著九號離開時,便告訴了他。
為了追回九號,他不得不用了一些人,打算找回九號的同時,也讓陸朝顏再也回不了帝都的。
可是那些人去了一天一夜,還沒有回來。
是他們帶著九號和陸朝顏藏起來,反威脅他?
還是他們被陸朝顏殺了?
七天之內(nèi),他若還感受不到九號,他的容貌就保不住了。
醫(yī)生們在門外喊,“厲教授,你快去看看吧,厲廠長和祁同志快不行了�!�
“知道了,我一會兒派人送藥過去�!�
厲明修煩躁說完,嘴角勾出陰沉的冷笑。
如果,他殺了厲明軒和祁幡,陸朝顏將怎么脫身?
陸朝顏那邊,到了地方后,正巧碰到一個在外面干活剛回來的大叔。
陸朝顏拿出李貴的畫像,那大叔看過之后,呵呵一笑。
“這不是杜狗剩嘛,同志,你找他干嘛?”
出門在外,陸朝顏用的嚴(yán)朝身份,穿衣打扮也是男子造型。
她推推眼鏡,“我來報恩的,我?guī)煾刚f,他幼時乞討,曾得到過這位大爺?shù)膬蓚饅頭之恩,讓我一定要找到他,報答他�!�
一聽是報恩的大好事,大叔更加熱心,領(lǐng)著陸朝顏去了杜狗剩的家。
路上,大叔還說起杜狗剩半年前,帶回一個滿是燒傷的女人,還管女人叫小柔。
陸朝顏眼里漾出笑。
為了感謝大叔,她送了他五塊錢,半斤大蝦酥糖。
大叔拿著東西,樂的合不攏嘴。
兩人到了村子最后面一座破舊茅草房子前,門口還有竹柵欄圍成的小院子。
院子里種的青菜上面,還有未融化的雪。
大叔看屋里沒有亮光,長腿一撩,越過竹子?xùn)艡冢M了院子。
用力拍著臥房窗戶,“狗剩,狗剩,你家恩人來看你了。”
不一會兒,屋里亮起燈,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誰啊?哪來的恩人?”
“我也不認(rèn)識,你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不多時,門就開了。
一張黑瘦干巴的老人臉,在微弱的油燈光亮里,忽明忽滅。
杜狗剩把手里油燈往上舉起,望著陸朝顏的臉,非常疑惑,“你是誰�。俊�
“厲明修讓我來感謝你的�!�
陸朝顏看著和畫像上差不多的臉,想著火化工說李貴跟林芳柔認(rèn)識,猜測他應(yīng)該知道厲明修。
果然,杜狗剩也就是李貴,聽到厲明修的名字,瞬間慌亂道:“是,是厲教授讓你來的?”
聽到兩人這樣的對話,大叔笑瞇瞇的,感覺自己做了好事。
“真是你家恩人啊,那我走了,你好好招待人家啊�!�
陸朝顏等他走遠,看著眼前的駝背老頭,低聲道:“李貴,我要見林芳柔�!�
“不,我不知道,你走吧,我不認(rèn)識你�!�
李貴慌亂的把陸朝顏往外攆。
陸朝顏拿出匕首抵著他脖子。
“我知道她就在屋里,我來找她問一件事,不會傷害她,如果,你非要攔著,那我只能動手了。”
“唉,該來的終究逃不掉�!�
李貴放棄抵抗,領(lǐng)著陸朝顏到了臥房里。
一個破舊的炕上,躺著一個毀容的怪物。
她身上被臟污的破被子蓋著,露出來的腦袋,光禿禿的,上面全是縱橫交錯的燒傷疤痕。
臉也被燒的面目全非,可能沒有用藥物治療的緣故,那些疤痕里還冒著血水,散發(fā)出腐肉的臭味。
她聽到接近的腳步聲,猛然睜開眼睛。
而后,看清陸朝顏的臉,她緊繃的情緒,變的平靜。
眼里溢出以往的輕蔑和高傲。
“林芳柔,果然是你!”
陸朝顏要不和她對視,還真沒有認(rèn)出眼前人是林芳柔。
她這一身傷,應(yīng)該是在火化爐里燒出來的。
為了能從她嘴里問出當(dāng)年的事兒,陸朝顏對她的大腦,用了點異能。
第459
章找到林芳柔
林芳柔知道,陸朝顏找到她,是為了二十五年前慕邦寧的那件事。
可她不會說的,她絕對不會讓明修哥哥知道當(dāng)年的事,讓他恨她。
見她一副以死明志的漠然神態(tài),陸朝顏拿出慕邦寧四肢變形的照片,放到林芳柔眼前。
“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害我婆母至此的人,當(dāng)時是你和何蔓茵蠱惑厲明修解剖尸體,那個黑衣人生生把我婆母折磨成這個樣子,只要你告訴我,那個黑衣人是誰,我就放過你�!�
林芳柔睨著照片,眼里露出森森冷笑,慢慢的越笑越癲狂,然后張開嘴巴,“啊啊啊�!�
哈哈,我的舌頭也被他們割了,我什么也說不了了。
就算我能說,我也不會告訴你。
慕邦寧,你活該,你該死啊。
你一個南方人,就在你的南方好好待著,你要來帝都拐什么男人啊?
是你賤,是你活該,當(dāng)初就該把你的四肢砍下來,做成人彘才對。
陸朝顏從她眼中的恨意里,猜出了她想表達的意思。
故意激她,“林芳柔,你是一個孤兒,又對厲明修愛到了骨子里,你咬死不說,看來傷害我婆母的人,就是厲明修了�!�
“呃呃呃!”
不是,不是明修哥哥!
林芳柔忽的發(fā)瘋一般,掙扎著想站起身,被子從她身上脫落。
她身上沒有穿衣服,全身的皮跟臉上頭上一樣,全是燒傷后的潰爛。
四肢如同石磙碾壓過,里面全是碎骨頭,實則是用小錘子敲碎的,因為她的四肢里面,只有骨頭碎裂,血脈筋脈還保存完好。
她每動一下,就會疼的撕心裂肺。
陸朝顏嗤笑的睨著林芳柔,“林芳柔,你以為你維護他,他就會感激你嗎?他和裴懷瑾是對兔兒,對你可沒有半分感激呢�!�
林芳柔眼里那副咬緊牙關(guān)的倨傲之色,頓時僵住了。
不,不是的,厲明修不是兔兒爺,駱羽才是。
她曾親眼看到駱羽跪在裴懷瑾身下,說他愛他。
裴懷瑾享受著駱羽帶給他的快樂,卻又嫌棄他,把他羞辱的體無完膚。
還說他連厲明修一根頭發(fā)絲都不如。
當(dāng)時她還年輕,只感覺兩人惡心,并沒有看明白裴懷瑾對厲明修的心思。
想到這,林芳柔眼睛瞪圓,厲明修是被裴懷瑾強迫的?
不行,她那么干凈的明修哥哥,怎么能讓裴懷瑾那個腌臜人玷污?
她要回去救他,裴懷瑾,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她狂躁的扭動身體,祈求的看著陸朝顏,“呃呃呃”不停。
帶我回厲家,求你帶我回厲家!
陸朝顏竟看懂了她的意思。
勾唇一笑,“先告訴我,是誰殺了我婆母?”
說完,她從口袋拿出一只軟頭筆和一張疊起來的厚白紙。
“你用嘴咬著筆寫�!�
林芳柔冷靜過后,又開始懷疑陸朝顏騙她,她滿眼蔑視的笑,她才不會上當(dāng)呢。
她絕對不會說出當(dāng)年的事兒,讓明修哥哥恨她。
陸朝顏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迷你錄音機,播放出她跟裴懷瑾的那場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