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不準(zhǔn)進(jìn),誰也不能進(jìn)我家!”
現(xiàn)在,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哪怕他們得不到一樣,也想把厲家值錢玩意找出來。
他們拉開欒淑姿,在屋里一通翻找,看到床下有倆木箱子,打開一看,也是空的。
不光箱子空的,屋里其他值錢玩意也沒有,哪怕一分錢都沒有。
他們又去了其他屋子,全部找一遍,除了簡單的生活用品,連塊值錢的手表都沒有。
眾人失望的來到中院,覺著厲家這么有錢,肯定有好東西。
可把所有地方都找了,依舊沒值錢的玩意。
他們悻悻然的準(zhǔn)備走,厲清越站在垂花門那里,望向院子里的人,冷臉喝斥。
“這里是我厲家私宅,你們私闖進(jìn)來,就是打家劫舍,按照國法,當(dāng)槍斃!”
在他身后堵著垂花門的厲清洲,冷著臉道:“都原地站好,公安馬上到了!”
“我們是來幫忙找嫁妝的。”
人群中一人,到處瞄,找陸朝顏和舒家人,除了他們這群好事者和記者,哪還有什么當(dāng)事人?
車上的陸朝顏,帶著孩子直接去了公安局,住在褚建功特意為她們安排好的單間里。
外面的冷景厲舒四家人各處奔走,幫她想法子找關(guān)系,要把人給保出來,一時間鬧得滿城風(fēng)雨。
她悠悠哉哉的在公安局待了七天后,祁家老二祁立盛來了。
同為祁家兄弟,他就跟他兒子一樣,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
他在厲家藥廠做工,拿著那點死工資。
不像祁立坤,早些年各處抓人抄家甚是風(fēng)光。
后來,祁立坤被革職,進(jìn)了厲家藥廠,干采購,也沒有少撈油水。
在書里,兩人被陶雨薇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幫她干了不少她明面上不能干的事。
祁立盛來,自然是求藥的,他大哥祁立坤快要死了,任憑怎么吃藥都不見好。
如今他二侄兒死了,大侄兒也不行了。
小侄兒出去快一年了,還沒有回來,他不站出來撐起祁家,他們老祁家就敗了。
反正,他絕對不是因為,他大哥用藏起來的錢財求他來找陸朝顏救他的。
陸朝顏雖然住在公安局,和三個孩子卻是一間單獨且溫暖的小臥房。
每天,冷姍帶著兒子來針灸,還給她們帶來不少好吃的。
韓宇和舒時瓚來跟她談工作時,也會準(zhǔn)備各種熟食點心。
她就是換一個地方,休息工作罷了。
祁立盛來找她,她并沒有見,并說她出不去,誰也不救。
祁立盛只能回去報給大哥聽,“大哥,我說了給診金,她說出不來,不救�。 �
比起他,祁立坤一眼看出問題所在。
陸朝顏哪是不救,她是想用他的命,逼他和厲明軒撤訴。
好陰毒的女人。
可,為了老命,他也只能先放過她。
“你去找欒淑姿,讓她撤訴,把陸朝顏放出來,給我和明軒治病�!�
祁立盛覺著這事難弄,“大哥,你怎么說的這么輕松,欒淑姿那婆娘肯定不干,人家公安局也不會同意的�!�
“那你就看著我死?”
吼完這句話,祁立坤驀然抽搐起來。
祁立盛嚇的喊來醫(yī)生,急救好久,祁立坤才挺過來。
祁立盛也不敢再耽擱,剛走出去,被何琬摟著胳膊拉到暗處。
“二叔,咱們做個交易吧�!�
胳膊擠在何琬胸窩里,祁立盛心猿意馬的,“什么交易?”
“不要去找陸朝顏,公公的錢,我們一人一半。”
“你知道在哪里?”祁立盛雙目放光。
“當(dāng)然。”
何琬聽過祁立坤有一筆大財,但她不知道在哪。
無論她怎么哄,他都不愿意告訴他。
那就去死吧。
“哈哈,再加一條,你幫我也生個兒子�!�
“那你得救我脫離苦海�!�
“這……”
“二叔,你要不同意,我打電話讓小叔子回來,他比你年輕俊俏哦�!�
“小浪貨,走,回去!”
如此,陸朝顏又在公安局待了三天,到了臘月半。
厲伯仰哭著跑來公安局,說九號自己走丟了,請褚建功幫忙找找。
實際,他帶回九號的當(dāng)天晚上,九號就被駱羽帶走了。
當(dāng)初,褚建功抓壞人時,受重傷差一點死了,是厲伯仰救活的他。
因為這個救命之恩,他和厲家糾糾纏纏多少年,也脫不了身。
如今,恩人親自找上門,他肯定得管。
便派手下去找,找了七天,也沒有音訊。
忽的,某個報紙上,刊登出厲明修和裴懷瑾大量的不雅照,還有一篇兩人突破世俗
為愛情私奔的宣言。
陸朝顏拿著報紙,掩不住的冷笑。
“駱羽夠狠啊�!�
帶走九號不算,還要徹底毀了厲家和司正硯。
翌日,撞林芳柔的司機,忽然冒出一個外嫁女兒,來公安局說他家人的死,是裴懷瑾干的。
冷存毅送給司正硯的,關(guān)于裴懷瑾干的那些壞事的證據(jù),也被特戰(zhàn)基地的人移交給了公安局。
至于沒有用慕邦寧的案子起訴裴懷瑾,是還沒有找到顧綏。
林芳柔沒死的事若爆出,九號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只單方面的全國通緝裴懷瑾,逼著駱羽,把他和九號帶回特務(wù)老巢。
天下人都支棱起耳朵,等待抓裴懷瑾的結(jié)果,也拿著報紙幫著公安局比對可疑人的臉。
褚建功打起十二分精神,帶著全市的公安同志們,全國追兇。
沒幾天,查清楚了給厲明軒下毒的人,是何琬。
她是受厲明修指派,把陸朝顏給厲明軒的救命解毒丸,給換掉了。
祁幡會死,也是因為這毒藥害的。
她之所以會聽厲明修的話,是厲明修許諾,同意陸朝顏被抓后,讓她嫁給司正硯。
除了何琬的證詞,醫(yī)院里蹲守的人,還提供了換藥照片。
大家義憤填膺,這老公公跟野男人私奔前,還不忘害兒媳婦一把,心真毒。
也有人站出來說,逃跑的是駱羽,那個燒傷的九號才是厲明修。
還說駱羽和裴懷瑾自幼在醫(yī)堂茍且,兩人為了霸占厲明修的財產(chǎn),駱羽用換顏蠱跟厲明修換了臉,還把厲明修燒成了廢人。
接著,眾人對換顏蠱好奇不已,竟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血親之間,能互換臉蛋,那是不是代表,小叔子能正大光明的睡嫂子?
小姨子也能爬姐夫的床?
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事,在外人眼里,就是茶余飯后的大樂子。
對厲家所有人來說,比天塌地陷還要可怕,喬爾琴都不敢?guī)O子出去遛彎了。
連景家都跟著被人指指點點,他們說:就他們家女兒,嫁給了跟野男人私奔的厲家啊。
厲清越和慕芷優(yōu),帶著慕老住在部隊,知道了這件事,倒沒有聽到閑言碎語,但也難堪至極。
最痛苦的就是欒淑姿,她和四個孩子,走到哪,都有人問他們知不知道,厲明修和裴懷瑾是兔兒的事兒。
還有不懂事的孩子,拉住她的兩兒子,問他們是不是兔子。
更有猥瑣的老男人,偷偷盯著她倆兒子的屁股瞧。
厲家醫(yī)館也關(guān)門大吉,老爺子不知去向。
第485
章收到匿名信
陸朝顏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帶著孩子回家后,門口天天有人來吐口水。
他們說那報紙上的人,就是她公公,是三個孩子的爺爺。
傷風(fēng)敗俗,真不要臉!
杜月左仙萍和劉五妮她們的家人,讓她們別干了,說丟不起這個人。
陸朝顏知道后,讓她們提前放年假,花強錢紅民也一起走。
工錢結(jié)算完,一人多給三百塊錢的年終獎,又送了棉花布匹肉食。
讓他們回去過個開心年,如果明年還想來,可以找她。
五人卻堅持不走,要陪著她度過這道難關(guān)。
同樣遭受大難的,還有裴家。
厲明細(xì)可能是假的,但裴懷瑾是百分百真的。
一些思想激進(jìn)的人,直接拉橫幅咒罵,還朝裴家老宅,扔菜葉潑大糞。
裴家眾人,面對裴懷瑾帶給家族的恥辱,也只能做縮頭烏龜,躲在家里不出門。
那些上班的,也沒有班上了。
因為裴懷瑾做的那些事,裴家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有的還參與了。
裴懷瑾跑了,他們的罪責(zé)自然重了,幾乎所有人,都失業(yè)被調(diào)查。
唯有溫妡和裴雋,還有在外面的裴沁瑤躲過一劫。
厲明爵和厲清越也被牽連停職調(diào)查,因為厲伯仰和辛媚。
那天陸朝顏任由厲伯仰帶走九號,是她一早就知道厲伯仰逃不掉調(diào)查。
那天慕老和舒炳謙拿出嫁妝單子,也是她提前準(zhǔn)備好的,目的就是想用空間,在厲伯仰出事前,趁亂收走舒幼珺和慕邦寧的嫁妝。
沒想到,這個“亂”,會是厲伯仰親自送給她的。
后面,裴懷瑾和駱羽的事上報紙后,特戰(zhàn)基地的人,就把厲伯仰帶去基地調(diào)查了。
他交代了當(dāng)年他和辛媚分開,并不是因為他有了祁詩蘊,而是他發(fā)現(xiàn)辛媚是特務(wù),并且還無意間幫她做了對不起國家的事兒。
這也是他自始至終都不愿意承認(rèn)駱羽的原因。
如今,沒想到成了鉗制他的把柄。
駱羽拿著那個把柄,逼著他說九號是駱羽,還要讓他把九號交給他。
所以,那天他才說了違心的話,肩胛骨上的洞,厲明修身上也有。
是他跟慕邦寧上戰(zhàn)場時,被子彈打出來的,駱羽的確實是厲明軒打得,但已經(jīng)好了。
但駱羽的事,大家都知道,厲明修的事,除了慕邦寧和駱羽,沒人知道。
所以,他們才利用了這個漏洞。
在特戰(zhàn)基地,他沒敢再有任何的隱瞞,把上兩代人的事兒都交代清楚了。
也把他無意犯的錯說了出來。
因為不是小罪,厲明爵和厲清越跟著被停職審查。
厲清洲去北地接百里家的人,還沒有回來,對他的調(diào)查,等回來再說。
司正硯并未和厲家相認(rèn),和厲家也沒有接觸過,所以,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
厲明軒也因此撿了一命,因為要調(diào)查他,上面請陸朝顏把人治好。
陸朝顏便送了一盒解毒丸給他們。
病的快死的祁立坤,因為何琬被抓,牽扯出他弟弟祁立盛,不準(zhǔn)備救他的事。
他找到當(dāng)年的同伙,以那些東西威脅他們,把他抬著來到了陸家門口,同時被抬來的,還有六個木箱子。
兩箱子黃金,兩箱子瓷器古玩,兩箱子珠寶翡翠飾品,沒有一個摻假。
陸朝顏睨著東西,輕蔑的笑笑。
“祁立坤,你又不是螞蟻,這點錢怎么夠?我要你手上所有東西,黃金佛,白玉觀音,青銅古尊,軒轅圖,紅翡仙子……”
她一口氣念了三十多個寶物名字,都是書里面寫的,聽的祁立坤后脖頸子發(fā)涼。
她怎么知道這些的,他藏的那么隱秘,她如何得知的?
如今他病的眼窩凹陷,顴骨凸起,說不出話了。
他祈求的看著陸朝顏,艱難道:“先用這些給我治吧,剩下的,我再送來�!�
“好。”陸朝顏招招手,讓錢紅民和花強把六箱子抬進(jìn)去。
她給祁立坤針灸,約摸十分鐘后,祁立坤精神抖擻的站起來了。
“多謝陸神醫(yī)救命之恩,我把剩下的都給你送來,一個不留�!�
陸朝顏看著他那不真誠的眼神,笑吟吟的警告他。
“你身體里的病,才好一半,你要舍不得,備好棺材吧�!�
“舍得舍得�!�
祁立坤連聲說完,帶著抬他的人,離開了。
陸朝顏望著沒入夜色的他們,回屋跟龔春鵬打個招呼,換一身黑衣,追了過去。
如她所料,祁立坤離開后,還真的去看了他的寶貝,在厲家藥廠倉庫下面的地下室,當(dāng)真讓她意外。
外面堆滿了醫(yī)藥貨物,里面一個暗室,全是祁立坤往些年搜刮來的東西,樣樣都是獨一無二的精品。
同來的還有抬祁立坤的人,想來三人是一伙的,陸朝顏用藥迷暈三人。
收走了所有寶物,又把外面箱子,堆放在里面。
為了讓三人不再記起這些事,給他們催眠后,造了一個東西被他們其中一個人轉(zhuǎn)移走的幻象。
雖然三天后,他們會清醒過來,但夢境很真實,會讓他們狗咬狗的。
時間一晃,到了臘月末,阮亭能下地走路了,冷姍懷上了雙胎,景博睿的病也好了。
周仲欽的肺癌好了大半。
這期間,她去看了幾回溫妡和裴雋,還去了一趟舒家。
如今舒家表叔表哥們都不住在一起了,陸朝顏便在各家吃了一頓飯。
因為她性格爽朗,不拘小節(jié),舒家人很喜歡她。
她也喜歡舒家人的清雅家風(fēng),便邀請他們常來家里玩。
被厲家丟掉的感情,又慢慢親昵了。
麗絲金幫忙買的親子鑒定設(shè)備,到貨了。
司正硯沒有回來,九號下落不明,裴懷瑾和駱羽也一直沒有消息。
設(shè)備用不上,就放在了特戰(zhàn)基地,陸朝顏帶著孩子過去教他們怎么用,還真的幫了他們不少忙。
通過基因檢查,他們發(fā)現(xiàn)抓住的特務(wù),竟有好多屬于借窩下蛋,或是外人下種。
還有和辛媚那樣的,莫名其妙的送上門,糾纏男主人,生下孩子,又突然消失。
上級得知后,立馬重視起來,往深處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大陰謀。
于是,請高級工程師們,趕緊照著買來的親子設(shè)備,大量生產(chǎn)DNA鑒定機器,要對全國人,來一次排查。
當(dāng)然,這些事,陸朝顏并不知道。
她在準(zhǔn)備過年禮品時,收到一封匿名信。
里面有一張遠(yuǎn)景黑白照片。
在連綿的崇山峻嶺之間,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山寨,山寨前面,是一條大河。
河有二十多米寬,河水翻滾,如咆哮奔騰的猛獸。
連接河兩岸的是兩條鐵索鏈子橋,橋的一頭站著厲清衡裴沁瑤褚峰。
他被人綁著,身旁還有六個黑衣蒙面人。
他們一起看著河對岸,好像在跟對面的人談著什么。
鐵索鏈子橋的另一面,并沒有拍出來。
現(xiàn)在還沒有P圖技術(shù),照片肯定是真的。
信上面只寫了一個地址,就是厲明爵曾說的那個小山村。
照片后面寫著:想要他們活,你親自來,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明晃晃的挑釁,陸大佬即便知道這是請君入甕的局,也一刻都不能忍。
她本來也要去一趟小山村,找到解除換顏蠱的方法。
她去看了溫妡和裴雋,給他們留下三個月的吃食,讓他們不要回帝都。
又去看了林芳柔和李貴,兩人在特戰(zhàn)基地被照顧的很好。
給周仲珵老屋住的趙大伯他們送上半年的糧食,還有花生油。
又給老家的親人們,買了新年禮品,告訴她們,她要出趟遠(yuǎn)門。
同時給南方的親人朋友,寄去年禮,也說了她出遠(yuǎn)門的事。
給周仲欽留下一包養(yǎng)身藥。
接著,給帝都認(rèn)識的朋友們,送了血耳竹蓀人參片一類的新年禮物。
最后,給家里的錢紅民他們放假,只留下龔春鵬和阮亭一家看門。
她對錢紅民他們說的離開原因,是帶孩子回南方過年,錢紅民他們也沒有懷疑,拿了陸朝顏給的錢物高高興興回家了。
唯有龔春鵬,總覺著她在騙人。
為了他們的安全,陸朝顏臨走前,借來一輛大卡車,拉走了耳房里所有的木箱子,和她跟司正硯還有孩子們的東西。
屋里,也沒有留下貴重物品。
和所有人告別后,她帶著孩子,上了北去的火車。
這一次坐火車,三個孩子一直在空間里待著。
她也一改以往柔和的穿搭,換了方便打斗的利落黑衣。
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又轉(zhuǎn)了五趟汽車,才來到百里家和厲清衡他們治病的那個縣城。
一眼看去,縣城并不大,只有兩條主路,三條和主路交叉的巷子。
房子也不多,家家戶戶門口,卻擠滿了人。
這么小的一個縣城,不可能住這么多人,陸朝顏問過后,才知,這些人是那三顆怪石附近的村民。
因為家里沒法住了,城里也沒有地方安置,暫時借住在城里各家各戶。
跟他們問起百里家的人和帝都來的醫(yī)生們,他們說,一個月前,傳染病被治好后,他們早就坐車離開了。
她又問起厲清洲他們,他們說沒有見過,說從來沒有戰(zhàn)士來過。
那就奇了怪了,厲清洲一共帶了三百名戰(zhàn)士過來接人。
不可能都跟著厲清衡他們一起被綁架了吧。
第486
章三顆能覺醒空間的能量珠
陸朝顏用異能隨意給十幾個百姓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近期并沒有被病毒或細(xì)菌侵襲過身體。
反倒是肺里有數(shù)量不等的有毒粉塵,還有被氟氣傷過的痕跡。
陸朝顏懷疑,這邊根本就沒有什么類似哮喘的傳染病,可能是人為的大面積投毒。
她也沒有時間在這多逗留去尋找答案。
她去了三顆石頭的降落地點,在荒原的沼澤地里,離縣城有一百多里路。
她走出縣城,到了無人處,取出白馬,騎到那里時,已是半夜。
好在有滿山遍野的雪光照著,天也不暗。
眺目看去,沼澤地中間有三個直徑約一米半的大圓球,隨意散落著。
她拿出一把種子,催生成巨大藤木,匍匐在沼澤上面,做成獨木橋。
她一邊走,一邊用異能感受著四周,空氣里彌漫著絲絲縷縷的氟氣味道。
還有一股子強大的木靈氣息。
她繼續(xù)往前走,來到第一顆石頭前,拂掉上面的雪,露出黑污的的坑坑洼洼。
她帶著皮手套往上摸去,上面是一層沼澤黑泥,摳掉后,里面是火色的巖石。
但那些氟氣,并不是從這些巖石里散發(fā)出來的,而是從沼澤地里冒出來的。
難道這沼澤下面是一個螢石礦?
陸朝顏摸火色巖石,暖乎乎的,跟冷卻后的巖漿差不多。
里面,離紅色外殼二十厘米深的地方,是一顆綠汪汪的巨大珠子。
這是末世木系異能者們,得機緣才能遇上的,覺醒空間的能量珠啊。
難怪她剛剛感受到了強大的木靈氣息,是這珠子里的。
哈哈,她欠司正硯的空間,可以還上了。
不行,他沒有異能,根本覺醒不了空間。
難不成這是老天賜給三個寶寶的,不然怎么會在三個孩子出生那天,掉落這個世界?
如此大的三顆巨石,要是隕石,只怕這藍(lán)星球砸爆了。
想來,它們是通過時空裂縫來到這個世界的。
挺好,等三個孩子的異能到達(dá)滿級,便可吸收巨石里的能量,開啟空間了。
陸朝顏又往另外兩塊巨石走去,一探查,里面也是一個巨大的綠色能量珠。
她退開百米之遠(yuǎn),用異能催生藤條,把三顆怪石從污泥里拔出來。
又從空間里取出河水,把它們刷洗干凈,收進(jìn)白原空間。
三個被怪石砸落的凹陷處,涌出大量的氟氣,很快又被沼澤地里的污水污泥給填滿了。
陸朝顏離開沼澤,到了岸上,決定去山里找三顆同樣大的巨石,給填補上。
她騎著馬,進(jìn)了大山,一邊走,一邊搜集珍稀樹木和草藥。
北方大深山的植物和動物,比中西部都豐富。
陸朝顏用空間收了不少野雞兔子野豬等可以食用的野物。
還收集了一片和沼澤地面積大小的黏土。
快天亮?xí)r,她從山里出來,在原來位置,放了三顆圓形的大石頭,又把黏土鋪在整個沼澤上面,阻止地下的氟氣外露。
最后,把空間里的雪取出來,鋪在整個沼澤地上面。
只要不是有人親眼看到她來過這里,誰也不會相信,三顆石頭被她掉包了。
她照著一早準(zhǔn)備好的地圖,去了那個寨子。
帝都那邊,出了大事。
在陸朝顏離開帝都的第三天,特戰(zhàn)基地的戰(zhàn)士們,抓捕了一批潛藏帝都幾十年的非法特務(wù),還解救出三十幾個被特務(wù)關(guān)押的女人和她們的孩子。
她們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家鄉(xiāng),也知道自己這幾年過得怎么樣,卻不知道她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更不知道,孩子跟誰懷上的。
女人們在交代過程和提供信息時,一口咬定她們中的一個女人,跟她們見過的特務(wù)頭子很像。
當(dāng)戰(zhàn)士們把那女人扶出來,她全身是傷,臉上的斑駁疤痕,慘不忍睹。
最后,只能先治好她,她還有一個兩歲兒子,長的很漂亮,就是干巴巴的,很膽小怕事。
女人吃了幾天藥,又涂抹了厲家制作的去疤痕膏,臉上的傷很快好了。
當(dāng)眾人看清她的臉,嚇的一跳,趕緊喊來了常首長。
常首長也是一驚,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陸朝顏,連山大隊的�!�
女子聲音很小,眼神怯怯,柔弱凄涼。
聽到她的話,常首長更是愕然。
“你父母叫什么?家里有些什么人?”
“我外祖父叫陸云歸,我爹是上門女婿,叫柳之柏,我娘叫陸湘,我大姐叫陸水芝,二姐陸月丹,我對象叫司正楊,這孩子是我跟他懷的……”
女子說話時,帶著地方口音,把家人交代完,一下子跪下,摟著常首長褲腿,嗚嗚哭著。
“求你們不要告訴我對象,我不想他知道我臟了,我對不起他,嗚嗚�!�
常首長此刻跟凍住了一樣,如果眼前的女子叫陸朝顏,那司正硯的媳婦,又是誰?
還有這孩子,瞧著跟司正硯的孩子一般大小,難不成他媳婦還能分裂不成?
“姑娘,你先起來,你會寫字嗎?你給你家人寫封信,告訴他們,你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我讓他們過來接你�!�
“好,我寫。”
女子用袖子擦掉眼淚,接過一旁的小戰(zhàn)士拿來的紙筆,把自己的遭遇全部寫了下來。
她旁邊的小男孩,摟著她的腿,不哭也不鬧。
等到她寫完,才輕輕的喊一聲,“媽媽,我餓�!�
“乖,不哭,我們逃出來了,以后再也不會挨打了�!�
女子摟著兒子,溫柔安慰,讓見過明媚張揚的陸朝顏的人,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也叫陸朝顏。
拿著她寫的那封自述信,離開的常首長,越看越心驚,趕緊報給了上級。
上級一看,更加震驚。
趕忙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半夜,最后決定派人去連山大隊調(diào)查。
常首長一共派了六個特戰(zhàn)基地的戰(zhàn)士,為了他們不會因為跟司正硯的感情,出現(xiàn)了偏頗的心理。
六人不僅能力突出,還都跟司正硯沒有見過面。
他們來到連山大隊,走訪了七天,正好是過年前后那幾日。
整個大隊的人,幾乎都在家里,因此調(diào)查起來特別順。
不少人說起,三年前,陸朝顏跟著司正楊進(jìn)山采藥,一天一夜才回來。
第487
章假的陸朝顏
他們說起陸朝顏以前的性格非常柔弱,還不愛說話,卻愛司正楊,愛的死心塌地。
可從那沒多久,陸朝顏各方各面都變的很厲害,也不再喜歡司正楊了,而是一心伺候司正硯。
這些人證,大多帶有感情色彩,不足為信。
六人找到了陸朝顏的老師,請他查看筆跡。
哪知老師那里,還有幾本陸朝顏曾幫他抄來的課外書故事,上面的字跡,和女子寫的信上的筆跡,一模一樣。
最后,六人不得不找到司七年,說了帝都多出一個陸朝顏的事兒。
老人家一拍桌子,罵他們胡扯。
“怎么可能有兩個陸朝顏?她就是她,一直沒有離開過,更沒有丟失過,那個絕對是假的。”
戰(zhàn)士頭領(lǐng),冷靜道:“無論真假,請你和陸朝顏的家人,跟我們?nèi)ヒ惶说鄱�,辨認(rèn)辨認(rèn),不然,陸同志就可能被判定為非法特務(wù)。”
一聽這話,司七年氣的發(fā)抖,這些特務(wù)真可怕,竟生生搞出一個同樣的人出來,污蔑朝顏。
為了查清此事,司七年不得不把這事跟陸水芝和陸月丹說,兩人也覺著鬼扯。
于是收拾幾件衣服,跟著司七年和戰(zhàn)士們,一起去了帝都。
同一時間,南方,方延璋和陸湘,也得知了這事,他們立馬跟紀(jì)念慈說了。
準(zhǔn)備過了年去帝都的紀(jì)念慈,趕緊跟方延璋和陸湘木紅英陸寒青石海燕沈南星,一起去了帝都。
因為帝都的陸朝顏要見司正楊,一直留在南方做工,沒有回連山大隊的司正楊,也被特戰(zhàn)基地的人找到,帶去了帝都。
所有人,聚在陸朝顏的三進(jìn)院子時,已經(jīng)是正月初十。
為了方便相見,特戰(zhàn)基地的人,把女子和她兒子帶來了陸朝顏的院子。
這么久過去,她和孩子都變白了。
只是,還是膽小怯弱,低著頭,縮著肩膀,不敢抬頭。
常首長親自帶隊來看著。
眾人聚在后院,紛紛盯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