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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不準(zhǔn)進(jìn),誰也不能進(jìn)我家!”

    現(xiàn)在,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哪怕他們得不到一樣,也想把厲家值錢玩意找出來。

    他們拉開欒淑姿,在屋里一通翻找,看到床下有倆木箱子,打開一看,也是空的。

    不光箱子空的,屋里其他值錢玩意也沒有,哪怕一分錢都沒有。

    他們又去了其他屋子,全部找一遍,除了簡單的生活用品,連塊值錢的手表都沒有。

    眾人失望的來到中院,覺著厲家這么有錢,肯定有好東西。

    可把所有地方都找了,依舊沒值錢的玩意。

    他們悻悻然的準(zhǔn)備走,厲清越站在垂花門那里,望向院子里的人,冷臉喝斥。

    “這里是我厲家私宅,你們私闖進(jìn)來,就是打家劫舍,按照國法,當(dāng)槍斃!”

    在他身后堵著垂花門的厲清洲,冷著臉道:“都原地站好,公安馬上到了!”

    “我們是來幫忙找嫁妝的。”

    人群中一人,到處瞄,找陸朝顏和舒家人,除了他們這群好事者和記者,哪還有什么當(dāng)事人?

    車上的陸朝顏,帶著孩子直接去了公安局,住在褚建功特意為她們安排好的單間里。

    外面的冷景厲舒四家人各處奔走,幫她想法子找關(guān)系,要把人給保出來,一時間鬧得滿城風(fēng)雨。

    她悠悠哉哉的在公安局待了七天后,祁家老二祁立盛來了。

    同為祁家兄弟,他就跟他兒子一樣,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

    他在厲家藥廠做工,拿著那點死工資。

    不像祁立坤,早些年各處抓人抄家甚是風(fēng)光。

    后來,祁立坤被革職,進(jìn)了厲家藥廠,干采購,也沒有少撈油水。

    在書里,兩人被陶雨薇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幫她干了不少她明面上不能干的事。

    祁立盛來,自然是求藥的,他大哥祁立坤快要死了,任憑怎么吃藥都不見好。

    如今他二侄兒死了,大侄兒也不行了。

    小侄兒出去快一年了,還沒有回來,他不站出來撐起祁家,他們老祁家就敗了。

    反正,他絕對不是因為,他大哥用藏起來的錢財求他來找陸朝顏救他的。

    陸朝顏雖然住在公安局,和三個孩子卻是一間單獨且溫暖的小臥房。

    每天,冷姍帶著兒子來針灸,還給她們帶來不少好吃的。

    韓宇和舒時瓚來跟她談工作時,也會準(zhǔn)備各種熟食點心。

    她就是換一個地方,休息工作罷了。

    祁立盛來找她,她并沒有見,并說她出不去,誰也不救。

    祁立盛只能回去報給大哥聽,“大哥,我說了給診金,她說出不來,不救�。 �

    比起他,祁立坤一眼看出問題所在。

    陸朝顏哪是不救,她是想用他的命,逼他和厲明軒撤訴。

    好陰毒的女人。

    可,為了老命,他也只能先放過她。

    “你去找欒淑姿,讓她撤訴,把陸朝顏放出來,給我和明軒治病�!�

    祁立盛覺著這事難弄,“大哥,你怎么說的這么輕松,欒淑姿那婆娘肯定不干,人家公安局也不會同意的�!�

    “那你就看著我死?”

    吼完這句話,祁立坤驀然抽搐起來。

    祁立盛嚇的喊來醫(yī)生,急救好久,祁立坤才挺過來。

    祁立盛也不敢再耽擱,剛走出去,被何琬摟著胳膊拉到暗處。

    “二叔,咱們做個交易吧�!�

    胳膊擠在何琬胸窩里,祁立盛心猿意馬的,“什么交易?”

    “不要去找陸朝顏,公公的錢,我們一人一半。”

    “你知道在哪里?”祁立盛雙目放光。

    “當(dāng)然。”

    何琬聽過祁立坤有一筆大財,但她不知道在哪。

    無論她怎么哄,他都不愿意告訴他。

    那就去死吧。

    “哈哈,再加一條,你幫我也生個兒子�!�

    “那你得救我脫離苦海�!�

    “這……”

    “二叔,你要不同意,我打電話讓小叔子回來,他比你年輕俊俏哦�!�

    “小浪貨,走,回去!”

    如此,陸朝顏又在公安局待了三天,到了臘月半。

    厲伯仰哭著跑來公安局,說九號自己走丟了,請褚建功幫忙找找。

    實際,他帶回九號的當(dāng)天晚上,九號就被駱羽帶走了。

    當(dāng)初,褚建功抓壞人時,受重傷差一點死了,是厲伯仰救活的他。

    因為這個救命之恩,他和厲家糾糾纏纏多少年,也脫不了身。

    如今,恩人親自找上門,他肯定得管。

    便派手下去找,找了七天,也沒有音訊。

    忽的,某個報紙上,刊登出厲明修和裴懷瑾大量的不雅照,還有一篇兩人突破世俗

    為愛情私奔的宣言。

    陸朝顏拿著報紙,掩不住的冷笑。

    “駱羽夠狠啊�!�

    帶走九號不算,還要徹底毀了厲家和司正硯。

    翌日,撞林芳柔的司機,忽然冒出一個外嫁女兒,來公安局說他家人的死,是裴懷瑾干的。

    冷存毅送給司正硯的,關(guān)于裴懷瑾干的那些壞事的證據(jù),也被特戰(zhàn)基地的人移交給了公安局。

    至于沒有用慕邦寧的案子起訴裴懷瑾,是還沒有找到顧綏。

    林芳柔沒死的事若爆出,九號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只單方面的全國通緝裴懷瑾,逼著駱羽,把他和九號帶回特務(wù)老巢。

    天下人都支棱起耳朵,等待抓裴懷瑾的結(jié)果,也拿著報紙幫著公安局比對可疑人的臉。

    褚建功打起十二分精神,帶著全市的公安同志們,全國追兇。

    沒幾天,查清楚了給厲明軒下毒的人,是何琬。

    她是受厲明修指派,把陸朝顏給厲明軒的救命解毒丸,給換掉了。

    祁幡會死,也是因為這毒藥害的。

    她之所以會聽厲明修的話,是厲明修許諾,同意陸朝顏被抓后,讓她嫁給司正硯。

    除了何琬的證詞,醫(yī)院里蹲守的人,還提供了換藥照片。

    大家義憤填膺,這老公公跟野男人私奔前,還不忘害兒媳婦一把,心真毒。

    也有人站出來說,逃跑的是駱羽,那個燒傷的九號才是厲明修。

    還說駱羽和裴懷瑾自幼在醫(yī)堂茍且,兩人為了霸占厲明修的財產(chǎn),駱羽用換顏蠱跟厲明修換了臉,還把厲明修燒成了廢人。

    接著,眾人對換顏蠱好奇不已,竟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血親之間,能互換臉蛋,那是不是代表,小叔子能正大光明的睡嫂子?

    小姨子也能爬姐夫的床?

    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事,在外人眼里,就是茶余飯后的大樂子。

    對厲家所有人來說,比天塌地陷還要可怕,喬爾琴都不敢?guī)O子出去遛彎了。

    連景家都跟著被人指指點點,他們說:就他們家女兒,嫁給了跟野男人私奔的厲家啊。

    厲清越和慕芷優(yōu),帶著慕老住在部隊,知道了這件事,倒沒有聽到閑言碎語,但也難堪至極。

    最痛苦的就是欒淑姿,她和四個孩子,走到哪,都有人問他們知不知道,厲明修和裴懷瑾是兔兒的事兒。

    還有不懂事的孩子,拉住她的兩兒子,問他們是不是兔子。

    更有猥瑣的老男人,偷偷盯著她倆兒子的屁股瞧。

    厲家醫(yī)館也關(guān)門大吉,老爺子不知去向。

    第485

    章收到匿名信

    陸朝顏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帶著孩子回家后,門口天天有人來吐口水。

    他們說那報紙上的人,就是她公公,是三個孩子的爺爺。

    傷風(fēng)敗俗,真不要臉!

    杜月左仙萍和劉五妮她們的家人,讓她們別干了,說丟不起這個人。

    陸朝顏知道后,讓她們提前放年假,花強錢紅民也一起走。

    工錢結(jié)算完,一人多給三百塊錢的年終獎,又送了棉花布匹肉食。

    讓他們回去過個開心年,如果明年還想來,可以找她。

    五人卻堅持不走,要陪著她度過這道難關(guān)。

    同樣遭受大難的,還有裴家。

    厲明細(xì)可能是假的,但裴懷瑾是百分百真的。

    一些思想激進(jìn)的人,直接拉橫幅咒罵,還朝裴家老宅,扔菜葉潑大糞。

    裴家眾人,面對裴懷瑾帶給家族的恥辱,也只能做縮頭烏龜,躲在家里不出門。

    那些上班的,也沒有班上了。

    因為裴懷瑾做的那些事,裴家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有的還參與了。

    裴懷瑾跑了,他們的罪責(zé)自然重了,幾乎所有人,都失業(yè)被調(diào)查。

    唯有溫妡和裴雋,還有在外面的裴沁瑤躲過一劫。

    厲明爵和厲清越也被牽連停職調(diào)查,因為厲伯仰和辛媚。

    那天陸朝顏任由厲伯仰帶走九號,是她一早就知道厲伯仰逃不掉調(diào)查。

    那天慕老和舒炳謙拿出嫁妝單子,也是她提前準(zhǔn)備好的,目的就是想用空間,在厲伯仰出事前,趁亂收走舒幼珺和慕邦寧的嫁妝。

    沒想到,這個“亂”,會是厲伯仰親自送給她的。

    后面,裴懷瑾和駱羽的事上報紙后,特戰(zhàn)基地的人,就把厲伯仰帶去基地調(diào)查了。

    他交代了當(dāng)年他和辛媚分開,并不是因為他有了祁詩蘊,而是他發(fā)現(xiàn)辛媚是特務(wù),并且還無意間幫她做了對不起國家的事兒。

    這也是他自始至終都不愿意承認(rèn)駱羽的原因。

    如今,沒想到成了鉗制他的把柄。

    駱羽拿著那個把柄,逼著他說九號是駱羽,還要讓他把九號交給他。

    所以,那天他才說了違心的話,肩胛骨上的洞,厲明修身上也有。

    是他跟慕邦寧上戰(zhàn)場時,被子彈打出來的,駱羽的確實是厲明軒打得,但已經(jīng)好了。

    但駱羽的事,大家都知道,厲明修的事,除了慕邦寧和駱羽,沒人知道。

    所以,他們才利用了這個漏洞。

    在特戰(zhàn)基地,他沒敢再有任何的隱瞞,把上兩代人的事兒都交代清楚了。

    也把他無意犯的錯說了出來。

    因為不是小罪,厲明爵和厲清越跟著被停職審查。

    厲清洲去北地接百里家的人,還沒有回來,對他的調(diào)查,等回來再說。

    司正硯并未和厲家相認(rèn),和厲家也沒有接觸過,所以,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

    厲明軒也因此撿了一命,因為要調(diào)查他,上面請陸朝顏把人治好。

    陸朝顏便送了一盒解毒丸給他們。

    病的快死的祁立坤,因為何琬被抓,牽扯出他弟弟祁立盛,不準(zhǔn)備救他的事。

    他找到當(dāng)年的同伙,以那些東西威脅他們,把他抬著來到了陸家門口,同時被抬來的,還有六個木箱子。

    兩箱子黃金,兩箱子瓷器古玩,兩箱子珠寶翡翠飾品,沒有一個摻假。

    陸朝顏睨著東西,輕蔑的笑笑。

    “祁立坤,你又不是螞蟻,這點錢怎么夠?我要你手上所有東西,黃金佛,白玉觀音,青銅古尊,軒轅圖,紅翡仙子……”

    她一口氣念了三十多個寶物名字,都是書里面寫的,聽的祁立坤后脖頸子發(fā)涼。

    她怎么知道這些的,他藏的那么隱秘,她如何得知的?

    如今他病的眼窩凹陷,顴骨凸起,說不出話了。

    他祈求的看著陸朝顏,艱難道:“先用這些給我治吧,剩下的,我再送來�!�

    “好。”陸朝顏招招手,讓錢紅民和花強把六箱子抬進(jìn)去。

    她給祁立坤針灸,約摸十分鐘后,祁立坤精神抖擻的站起來了。

    “多謝陸神醫(yī)救命之恩,我把剩下的都給你送來,一個不留�!�

    陸朝顏看著他那不真誠的眼神,笑吟吟的警告他。

    “你身體里的病,才好一半,你要舍不得,備好棺材吧�!�

    “舍得舍得�!�

    祁立坤連聲說完,帶著抬他的人,離開了。

    陸朝顏望著沒入夜色的他們,回屋跟龔春鵬打個招呼,換一身黑衣,追了過去。

    如她所料,祁立坤離開后,還真的去看了他的寶貝,在厲家藥廠倉庫下面的地下室,當(dāng)真讓她意外。

    外面堆滿了醫(yī)藥貨物,里面一個暗室,全是祁立坤往些年搜刮來的東西,樣樣都是獨一無二的精品。

    同來的還有抬祁立坤的人,想來三人是一伙的,陸朝顏用藥迷暈三人。

    收走了所有寶物,又把外面箱子,堆放在里面。

    為了讓三人不再記起這些事,給他們催眠后,造了一個東西被他們其中一個人轉(zhuǎn)移走的幻象。

    雖然三天后,他們會清醒過來,但夢境很真實,會讓他們狗咬狗的。

    時間一晃,到了臘月末,阮亭能下地走路了,冷姍懷上了雙胎,景博睿的病也好了。

    周仲欽的肺癌好了大半。

    這期間,她去看了幾回溫妡和裴雋,還去了一趟舒家。

    如今舒家表叔表哥們都不住在一起了,陸朝顏便在各家吃了一頓飯。

    因為她性格爽朗,不拘小節(jié),舒家人很喜歡她。

    她也喜歡舒家人的清雅家風(fēng),便邀請他們常來家里玩。

    被厲家丟掉的感情,又慢慢親昵了。

    麗絲金幫忙買的親子鑒定設(shè)備,到貨了。

    司正硯沒有回來,九號下落不明,裴懷瑾和駱羽也一直沒有消息。

    設(shè)備用不上,就放在了特戰(zhàn)基地,陸朝顏帶著孩子過去教他們怎么用,還真的幫了他們不少忙。

    通過基因檢查,他們發(fā)現(xiàn)抓住的特務(wù),竟有好多屬于借窩下蛋,或是外人下種。

    還有和辛媚那樣的,莫名其妙的送上門,糾纏男主人,生下孩子,又突然消失。

    上級得知后,立馬重視起來,往深處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大陰謀。

    于是,請高級工程師們,趕緊照著買來的親子設(shè)備,大量生產(chǎn)DNA鑒定機器,要對全國人,來一次排查。

    當(dāng)然,這些事,陸朝顏并不知道。

    她在準(zhǔn)備過年禮品時,收到一封匿名信。

    里面有一張遠(yuǎn)景黑白照片。

    在連綿的崇山峻嶺之間,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山寨,山寨前面,是一條大河。

    河有二十多米寬,河水翻滾,如咆哮奔騰的猛獸。

    連接河兩岸的是兩條鐵索鏈子橋,橋的一頭站著厲清衡裴沁瑤褚峰。

    他被人綁著,身旁還有六個黑衣蒙面人。

    他們一起看著河對岸,好像在跟對面的人談著什么。

    鐵索鏈子橋的另一面,并沒有拍出來。

    現(xiàn)在還沒有P圖技術(shù),照片肯定是真的。

    信上面只寫了一個地址,就是厲明爵曾說的那個小山村。

    照片后面寫著:想要他們活,你親自來,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明晃晃的挑釁,陸大佬即便知道這是請君入甕的局,也一刻都不能忍。

    她本來也要去一趟小山村,找到解除換顏蠱的方法。

    她去看了溫妡和裴雋,給他們留下三個月的吃食,讓他們不要回帝都。

    又去看了林芳柔和李貴,兩人在特戰(zhàn)基地被照顧的很好。

    給周仲珵老屋住的趙大伯他們送上半年的糧食,還有花生油。

    又給老家的親人們,買了新年禮品,告訴她們,她要出趟遠(yuǎn)門。

    同時給南方的親人朋友,寄去年禮,也說了她出遠(yuǎn)門的事。

    給周仲欽留下一包養(yǎng)身藥。

    接著,給帝都認(rèn)識的朋友們,送了血耳竹蓀人參片一類的新年禮物。

    最后,給家里的錢紅民他們放假,只留下龔春鵬和阮亭一家看門。

    她對錢紅民他們說的離開原因,是帶孩子回南方過年,錢紅民他們也沒有懷疑,拿了陸朝顏給的錢物高高興興回家了。

    唯有龔春鵬,總覺著她在騙人。

    為了他們的安全,陸朝顏臨走前,借來一輛大卡車,拉走了耳房里所有的木箱子,和她跟司正硯還有孩子們的東西。

    屋里,也沒有留下貴重物品。

    和所有人告別后,她帶著孩子,上了北去的火車。

    這一次坐火車,三個孩子一直在空間里待著。

    她也一改以往柔和的穿搭,換了方便打斗的利落黑衣。

    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又轉(zhuǎn)了五趟汽車,才來到百里家和厲清衡他們治病的那個縣城。

    一眼看去,縣城并不大,只有兩條主路,三條和主路交叉的巷子。

    房子也不多,家家戶戶門口,卻擠滿了人。

    這么小的一個縣城,不可能住這么多人,陸朝顏問過后,才知,這些人是那三顆怪石附近的村民。

    因為家里沒法住了,城里也沒有地方安置,暫時借住在城里各家各戶。

    跟他們問起百里家的人和帝都來的醫(yī)生們,他們說,一個月前,傳染病被治好后,他們早就坐車離開了。

    她又問起厲清洲他們,他們說沒有見過,說從來沒有戰(zhàn)士來過。

    那就奇了怪了,厲清洲一共帶了三百名戰(zhàn)士過來接人。

    不可能都跟著厲清衡他們一起被綁架了吧。

    第486

    章三顆能覺醒空間的能量珠

    陸朝顏用異能隨意給十幾個百姓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近期并沒有被病毒或細(xì)菌侵襲過身體。

    反倒是肺里有數(shù)量不等的有毒粉塵,還有被氟氣傷過的痕跡。

    陸朝顏懷疑,這邊根本就沒有什么類似哮喘的傳染病,可能是人為的大面積投毒。

    她也沒有時間在這多逗留去尋找答案。

    她去了三顆石頭的降落地點,在荒原的沼澤地里,離縣城有一百多里路。

    她走出縣城,到了無人處,取出白馬,騎到那里時,已是半夜。

    好在有滿山遍野的雪光照著,天也不暗。

    眺目看去,沼澤地中間有三個直徑約一米半的大圓球,隨意散落著。

    她拿出一把種子,催生成巨大藤木,匍匐在沼澤上面,做成獨木橋。

    她一邊走,一邊用異能感受著四周,空氣里彌漫著絲絲縷縷的氟氣味道。

    還有一股子強大的木靈氣息。

    她繼續(xù)往前走,來到第一顆石頭前,拂掉上面的雪,露出黑污的的坑坑洼洼。

    她帶著皮手套往上摸去,上面是一層沼澤黑泥,摳掉后,里面是火色的巖石。

    但那些氟氣,并不是從這些巖石里散發(fā)出來的,而是從沼澤地里冒出來的。

    難道這沼澤下面是一個螢石礦?

    陸朝顏摸火色巖石,暖乎乎的,跟冷卻后的巖漿差不多。

    里面,離紅色外殼二十厘米深的地方,是一顆綠汪汪的巨大珠子。

    這是末世木系異能者們,得機緣才能遇上的,覺醒空間的能量珠啊。

    難怪她剛剛感受到了強大的木靈氣息,是這珠子里的。

    哈哈,她欠司正硯的空間,可以還上了。

    不行,他沒有異能,根本覺醒不了空間。

    難不成這是老天賜給三個寶寶的,不然怎么會在三個孩子出生那天,掉落這個世界?

    如此大的三顆巨石,要是隕石,只怕這藍(lán)星球砸爆了。

    想來,它們是通過時空裂縫來到這個世界的。

    挺好,等三個孩子的異能到達(dá)滿級,便可吸收巨石里的能量,開啟空間了。

    陸朝顏又往另外兩塊巨石走去,一探查,里面也是一個巨大的綠色能量珠。

    她退開百米之遠(yuǎn),用異能催生藤條,把三顆怪石從污泥里拔出來。

    又從空間里取出河水,把它們刷洗干凈,收進(jìn)白原空間。

    三個被怪石砸落的凹陷處,涌出大量的氟氣,很快又被沼澤地里的污水污泥給填滿了。

    陸朝顏離開沼澤,到了岸上,決定去山里找三顆同樣大的巨石,給填補上。

    她騎著馬,進(jìn)了大山,一邊走,一邊搜集珍稀樹木和草藥。

    北方大深山的植物和動物,比中西部都豐富。

    陸朝顏用空間收了不少野雞兔子野豬等可以食用的野物。

    還收集了一片和沼澤地面積大小的黏土。

    快天亮?xí)r,她從山里出來,在原來位置,放了三顆圓形的大石頭,又把黏土鋪在整個沼澤上面,阻止地下的氟氣外露。

    最后,把空間里的雪取出來,鋪在整個沼澤地上面。

    只要不是有人親眼看到她來過這里,誰也不會相信,三顆石頭被她掉包了。

    她照著一早準(zhǔn)備好的地圖,去了那個寨子。

    帝都那邊,出了大事。

    在陸朝顏離開帝都的第三天,特戰(zhàn)基地的戰(zhàn)士們,抓捕了一批潛藏帝都幾十年的非法特務(wù),還解救出三十幾個被特務(wù)關(guān)押的女人和她們的孩子。

    她們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家鄉(xiāng),也知道自己這幾年過得怎么樣,卻不知道她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更不知道,孩子跟誰懷上的。

    女人們在交代過程和提供信息時,一口咬定她們中的一個女人,跟她們見過的特務(wù)頭子很像。

    當(dāng)戰(zhàn)士們把那女人扶出來,她全身是傷,臉上的斑駁疤痕,慘不忍睹。

    最后,只能先治好她,她還有一個兩歲兒子,長的很漂亮,就是干巴巴的,很膽小怕事。

    女人吃了幾天藥,又涂抹了厲家制作的去疤痕膏,臉上的傷很快好了。

    當(dāng)眾人看清她的臉,嚇的一跳,趕緊喊來了常首長。

    常首長也是一驚,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陸朝顏,連山大隊的�!�

    女子聲音很小,眼神怯怯,柔弱凄涼。

    聽到她的話,常首長更是愕然。

    “你父母叫什么?家里有些什么人?”

    “我外祖父叫陸云歸,我爹是上門女婿,叫柳之柏,我娘叫陸湘,我大姐叫陸水芝,二姐陸月丹,我對象叫司正楊,這孩子是我跟他懷的……”

    女子說話時,帶著地方口音,把家人交代完,一下子跪下,摟著常首長褲腿,嗚嗚哭著。

    “求你們不要告訴我對象,我不想他知道我臟了,我對不起他,嗚嗚�!�

    常首長此刻跟凍住了一樣,如果眼前的女子叫陸朝顏,那司正硯的媳婦,又是誰?

    還有這孩子,瞧著跟司正硯的孩子一般大小,難不成他媳婦還能分裂不成?

    “姑娘,你先起來,你會寫字嗎?你給你家人寫封信,告訴他們,你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我讓他們過來接你�!�

    “好,我寫。”

    女子用袖子擦掉眼淚,接過一旁的小戰(zhàn)士拿來的紙筆,把自己的遭遇全部寫了下來。

    她旁邊的小男孩,摟著她的腿,不哭也不鬧。

    等到她寫完,才輕輕的喊一聲,“媽媽,我餓�!�

    “乖,不哭,我們逃出來了,以后再也不會挨打了�!�

    女子摟著兒子,溫柔安慰,讓見過明媚張揚的陸朝顏的人,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也叫陸朝顏。

    拿著她寫的那封自述信,離開的常首長,越看越心驚,趕緊報給了上級。

    上級一看,更加震驚。

    趕忙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半夜,最后決定派人去連山大隊調(diào)查。

    常首長一共派了六個特戰(zhàn)基地的戰(zhàn)士,為了他們不會因為跟司正硯的感情,出現(xiàn)了偏頗的心理。

    六人不僅能力突出,還都跟司正硯沒有見過面。

    他們來到連山大隊,走訪了七天,正好是過年前后那幾日。

    整個大隊的人,幾乎都在家里,因此調(diào)查起來特別順。

    不少人說起,三年前,陸朝顏跟著司正楊進(jìn)山采藥,一天一夜才回來。

    第487

    章假的陸朝顏

    他們說起陸朝顏以前的性格非常柔弱,還不愛說話,卻愛司正楊,愛的死心塌地。

    可從那沒多久,陸朝顏各方各面都變的很厲害,也不再喜歡司正楊了,而是一心伺候司正硯。

    這些人證,大多帶有感情色彩,不足為信。

    六人找到了陸朝顏的老師,請他查看筆跡。

    哪知老師那里,還有幾本陸朝顏曾幫他抄來的課外書故事,上面的字跡,和女子寫的信上的筆跡,一模一樣。

    最后,六人不得不找到司七年,說了帝都多出一個陸朝顏的事兒。

    老人家一拍桌子,罵他們胡扯。

    “怎么可能有兩個陸朝顏?她就是她,一直沒有離開過,更沒有丟失過,那個絕對是假的。”

    戰(zhàn)士頭領(lǐng),冷靜道:“無論真假,請你和陸朝顏的家人,跟我們?nèi)ヒ惶说鄱�,辨認(rèn)辨認(rèn),不然,陸同志就可能被判定為非法特務(wù)。”

    一聽這話,司七年氣的發(fā)抖,這些特務(wù)真可怕,竟生生搞出一個同樣的人出來,污蔑朝顏。

    為了查清此事,司七年不得不把這事跟陸水芝和陸月丹說,兩人也覺著鬼扯。

    于是收拾幾件衣服,跟著司七年和戰(zhàn)士們,一起去了帝都。

    同一時間,南方,方延璋和陸湘,也得知了這事,他們立馬跟紀(jì)念慈說了。

    準(zhǔn)備過了年去帝都的紀(jì)念慈,趕緊跟方延璋和陸湘木紅英陸寒青石海燕沈南星,一起去了帝都。

    因為帝都的陸朝顏要見司正楊,一直留在南方做工,沒有回連山大隊的司正楊,也被特戰(zhàn)基地的人找到,帶去了帝都。

    所有人,聚在陸朝顏的三進(jìn)院子時,已經(jīng)是正月初十。

    為了方便相見,特戰(zhàn)基地的人,把女子和她兒子帶來了陸朝顏的院子。

    這么久過去,她和孩子都變白了。

    只是,還是膽小怯弱,低著頭,縮著肩膀,不敢抬頭。

    常首長親自帶隊來看著。

    眾人聚在后院,紛紛盯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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