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謝玉琊:“?”
秦天:“?”
老師:“?”
姜燭同學為什么腦子有��?
眾人:“?”
她神經(jīng)病吧她!
砸人還訛人?
還訛得理直氣壯。
誰給她的厚臉皮?
艸!
“嗚嗚嗚,不過這樣的話,學神應該會看清姜燭的真面目吧?”
“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學神肯定會直接把球砸了,然后徑直離開�!�
所有人都這樣以為。
試問,誰會在意一個訛人神經(jīng)病的諒解��?
但。
特么謝玉琊居然真的在意!
他甚至好脾氣地問了一句:“那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
眾人:“?”
這特么都行?!
姜燭撇撇嘴,轉頭看了一眼陽光充足的籃球場,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就指向了秦天:
“他們班太狂了,你上去打一場籃球賽,幫我們班找回場子�!�
謝玉琊會打籃球。
這不,她上一次在雜物室見到他時,他還因為打籃球磕傷腿了來著。
謝玉琊愣了愣:“打籃球?”
“她瘋了吧!學神身體不舒服,這都要回家了,還打什么籃球?”
“學神身體要緊啊!”
“別聽她的,趕緊回家吧!”
眾人哀嚎。
“對,打籃球�!苯獱T點頭,“打一場籃球賽,往死里虐秦天,我就原諒你�!�
秦天:“?”
呵呵,吸引我的小手段是吧?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謝玉琊竟點了點頭:
“好�!�
他,答應了!
“挖槽,什么情況?”
“學神為什么對她有求必應?”
“她命也太好了吧!”
“學神鐵定是被她那張臉迷惑了!”
眾人紛紛猜測緣由。
最后連南疆巫術都給搬出來了。
別太離譜!
殊不知,此時面色疏離冷漠的謝玉琊,在與姜燭擦肩而過時,語氣霸總且中二:
“我今天給足你面子了吧?女人?”
“我說過,我對你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就算你喜歡我,我也會包容你�!�
姜燭:“……”
她現(xiàn)在一悶棍上去敲死這小子的話,很合理吧?
嗯,唯一的問題就是,在敲死他之后,要怎么跟警察叔叔解釋,是棍子自己動的手!
班級聯(lián)誼賽繼續(xù)。
因為有謝玉琊的參加,籃球場變得格外火熱。
連其他上體育課的班級,也紛紛過來湊熱鬧。
“哇!居然是謝玉琊!”
“還是第一次見他參加籃球賽啊!”
“好帥好帥!學神真不愧是學神,成績好就算了,長得還完美,嗚嗚嗚,誰饞了我不說!”
“學神!學神!”
姜燭則再次回到陰涼的角落,慢悠悠地啃著牛肉干。
唔。
香!
秦天拍著籃球,在比賽開始前,回頭眼神復雜地看了姜燭一眼。
姜燭和謝玉琊,似乎是,認識?
“噓——!”
哨子聲響起,比賽開始。
所有人都在歡呼,熱情高漲。
姜燭卻看出了謝玉琊的不自在。
他很少參加集體活動,第一次被這么多人包圍,即使他的眼神再怎么淡漠疏離,也還是流露出了幾分恐慌。
好在是他習慣隱藏,還真沒叫別人看出來。
不過,他再怎么喜歡裝高冷霸總,都還只是個學生,青春且熱血,所以很快就跟秦天等人打成一片。
臉上也隱隱有了幾分笑意。
“學神好厲害!居然跟秦天一個水準!”
“秦天可是籃球隊的��!”
“嗚嗚嗚,學神簡直全能!”
“就是身體不好,否則他也能進籃球隊!”
“太可惜了!”
在籃球賽結束時,謝玉琊身上的鬼氣,終于是徹底消散。
姜燭也放心下來。
【陰德+10】
籃球賽結束,體育課也要下課了。
老師說不用集合了。
姜燭算著時間,打算回教室繼續(xù)沉迷于學習,卻不想,剛起身,就被謝玉琊叫住。
“姜燭!”
眾人:“?”
“剛才姜燭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嗎?”
“好像沒有吧……”
“那學神怎么會知道她的名字?”
“艸!該不會學神早就關注姜燭了吧?”
“暗……暗戀?”
“我不信我不信!這一定是假的!”
“應該是看到了戴著的學生證吧?”
“沒錯,學神肯定沒見過這么奇葩的人,所以才記住了她的名字�!�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秦天則眉頭微皺。
本來還只是懷疑。
現(xiàn)在確認了。
姜燭確實認識謝玉琊。
與眾人的激動不同,姜燭很慢悠悠地回頭,臉上看不出來一絲興奮與期待。
她淡淡應了一聲:“嗯?”
謝玉琊嘴角上揚,罕見的不是中二的霸總冷漠笑,而是笑得很少年氣。
青春氣息滿滿。
“我們贏了,所以你原諒我了嗎?”
姜燭看了一眼比分,撇撇嘴:“你打得太差了�!�
眾人:“?!”
“她在說什么?”
“這是為了引起學神的注意,開始胡說八道了嗎?”
“別說,她這一招,好像還挺管用�!�
“喂!姜燭,你說學神打得差,你有本事自己上啊!”
卻不想,這激將法還真有用。
只見姜燭大步走過來,將最后一塊牛肉干丟到嘴里,隨即拿起謝玉琊手里的籃球,拍了兩下,隨意往籃筐一投。
“三分球!”
謝玉琊回頭,剛好對上姜燭嘚瑟的臉。
“怎么樣?”
陽光下,她馬尾飛揚,眉眼含笑,眼底透著肆意和張揚,青春洋溢。
謝玉琊心尖一顫。
那一剎那,一抹光,落入了他陰暗的世界里。
猝不及防。
叫他連抗拒的機會都沒有。
第88章
她,姜燭,平平無奇小殺人犯而已
謝玉琊回神,有些慌亂地掩飾住眼底的情緒,等再一抬頭,又是那副冷漠疏離的表情。
而且比起之前,有過之無不及。
“不怎么樣。”
說罷,他轉身便離開了。
“我就說,學神一直在忍耐她,現(xiàn)在好了,學神終于生氣了!”
“嗚嗚嗚,學神能討厭她我可太放心了!”
“我就說姜燭這一招是沒用的�!�
殊不知,謝玉琊在轉身的那一刻,緩緩松了口氣。
姜燭沒在意這些,轉身回了教室。
糟糕,今天的報表,還沒看完!
籃球場上的秦天,則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齊瑾愿意配合治療后,身體可謂是肉眼可見的在恢復。
連姜燭都很驚喜地摸著他的臉:
“小哥最近臉上終于長肉了誒,真好!”
不僅身體在恢復,連畏光都比以前緩解太多!
在徐醫(yī)生利用姜燭的照片以及各種手段的治療下,齊瑾不僅能打開窗簾見光了,甚至還能在姜燭不在家時,下樓直面門口的陽光。
灼燒感也不是說沒有,但遠沒有先前強烈。
不過,再進一步就不行了。
不管徐醫(yī)生用什么辦法,齊瑾都無法踏出門口半步。
“慢慢來吧,短短五天能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齊瑾卻收緊了手。
不夠。
這還遠遠不夠。
徐醫(yī)生看出了他的急躁,出言安慰:
“少爺,這一年都過來了,不急這一兩天�!�
齊瑾卻沒聽進去。
隱隱有幾分躁郁癥又要發(fā)作的前兆。
就在徐醫(yī)生剛要用藥壓制時,突然聽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小哥,我回來了——”
一抬頭,便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姜燭,手捧著一束向日葵,一下車就朝齊瑾跑了過來。
陽光下,她比向日葵還要耀眼。
徐醫(yī)生下意識朝齊瑾看去。
本來還在躁郁癥邊緣的齊瑾,臉上的陰沉瞬間消失不見,轉而眉眼溫和,伸手接住了姜燭。
“嗯�!�
齊瑾的病情瞬間穩(wěn)定了下來。
徐醫(yī)生狠狠松了口氣。
還用什么藥啊。
姜燭就是最好的藥。
“小哥,你看這是什么?”
“向日葵!”
“漂亮吧!”
“回來在花店的時候看到了,一眼我就相中了,怎么樣,眼光不錯吧?”
她一邊說,一邊將向日葵全塞進齊瑾的懷里,推著輪椅往樓上走。
而齊瑾則是抱著一束向日葵,眉眼帶笑,時不時地應一聲:
“嗯,很漂亮,我很喜歡�!�
畫面意外的溫馨。
徐醫(yī)生也忍不住笑了。
*
等姜燭回到臥室時,已經(jīng)九點。
她打了個哈欠,剛要洗漱睡下時,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
“叮鈴鈴——”
姜燭摸出手機,眼睛一亮。
這不金主大哥嗎!
她樂呵呵地接通電話:
“喂,七爺?”
“姜小姐。”祁霽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這么晚了,不會打擾到你休息了吧?”
“沒有沒有�!苯獱T說道,“有事兒你說話,我隨叫隨到!”
給錢就行!
祁霽笑:“確實有事想麻煩姜小姐�!�
他聲音正色了許多:“又有案子了�!�
“什么案子?”
“少女失蹤案�!逼铎V說道,“這案子持續(xù)了半年左右,總共失蹤了二十個少女�!�
跟之前的失蹤案一樣,這案子一開始,也沒有定性為靈異事件。
還是在一周前,因為有人目睹了少女的憑空消失,這樁案子才正式由非處所接手。
“但現(xiàn)在說是少女失蹤案,其實有些不妥。”
“嗯?”
“因為最近失蹤的,是一個男生。”
少女失蹤案,突然出現(xiàn)了男性失蹤者,這不得不讓祁霽懷疑,之前可能也有男性受害者失蹤。
但調查過后,發(fā)現(xiàn)沒有。
失蹤的,除了那二十個少女外,就只有這一個男生。
“我們這邊已經(jīng)測過男學生家里的靈壓,發(fā)現(xiàn)靈壓極高,那邪祟附身的物件,應該就在這里,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可以請姜小姐過來一趟嗎?”
姜燭滿口答應:“當然!地址在哪兒?”
掛斷電話后,祁霽將受害人的資料以及男學生的住址一并傳送了過來。
姜燭看了一眼資料,視線落在最后失蹤的男生照片上。
那男生長得極為好看,只是眉眼,格外疏離冷漠。
不是謝玉琊還能是誰?
姜燭摸了摸下巴。
看來除掉鬼氣沒有用,這邪祟是專門纏上他的。
*
次日,姜燭就背著包,去了謝家。
謝家是書香世家,門第很高,家里裝修得也很低調奢華。
她剛到,非處所的工作人員就立馬迎了上來。
“姜小姐,你終于到了,快進去吧,七爺?shù)饶愫芫昧��!?br />
不怪非處所的工作人員高激動。
實在是這兩天,非處所已經(jīng)請了好幾個道長過來了,他們倒不是沒本事,也確實能感覺到謝家有臟東西。
但就是查不出來究竟是什么。
邪祟一般都是在晚上出沒,本以為等到晚上,就能找到邪祟的藏身地。
但沒有。
那邪祟再沒有出來作過亂了。
甚至也找過非處所的女性工作人試過,邪祟依舊無動于衷。
他們也是沒辦法了,才會找到姜燭的頭上。
姜燭進屋時,祁霽正坐在椅子上,和一個中年男人喝茶。
中年男人,就是謝父。
見她來了,祁霽笑:“姜小姐,你來了?”
姜燭還沒應聲,謝父就板起臉,對她透出幾分高位者的壓迫感:
“七爺,她該不會就是你所謂的高人吧?”
這么年輕,能頂個什么事兒?
祁霽皺眉,剛要說點什么,就見姜燭湊了過去,笑嘻嘻的拍了拍謝父的肩膀:
“誤會誤會,七爺他吧,就是太給我面子了,才會抬高我的身價。”
“我其實就只是個平平無奇殺人犯而已�!�
謝父冷冽的眉頭一抖:“?”
只是個平平無奇……殺人犯?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祁霽失笑。
“是這樣的,邪祟呢,就怕我這種滿手沾血的殺人犯�!�
“我以前專宰老頭兒,一刀一個。”
“鎮(zhèn)邪祟,找我,靠譜!”
姜燭一把將謝父摟�。骸皩α耍项^兒,你剛才跟我說啥來著?”
謝父:“……”
沉默是金。
她這一波發(fā)瘋后,謝父再不敢攔她質疑她。
她可是一刀宰一個小老頭兒啊!
姜燭順利上樓。
“謝玉琊在失蹤前一周左右,有接觸過什么奇怪的東西嗎?”姜燭問道。
謝父想了想:“有,他喜歡古玩,最近剛入手了幾個�!�
謝父將她帶到古玩柜子前。
姜燭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古董茶杯上。
“這茶杯有問題。”
茶杯上面,連鬼氣都沒隱藏,鬼氣環(huán)繞,但,又不太濃。
一般的邪祟,不該連鬼氣都隱藏不住。
姜燭指尖點了點茶杯,緩緩閉上眼,許久才睜開眼。
“七爺,這是一套茶具,茶杯只是子,茶壺才是母,失蹤的人都被茶壺帶走,只有找到茶壺,才能救回被帶走的人。”
祁霽立馬派人去找配套的茶壺所在。
不出一天,姜燭就接到電話。
祁霽:“茶壺在私人藏家手里�!�
他的語氣,有幾分疑慮。
“對方指名要見你�!�
姜燭一臉懵逼:“�。空l?”
膽兒挺肥。
“白辰�!�
姜燭:“?”
第89章
爺孫情深:還沒死呢哥?
白辰?
是那個紙醉金迷,快活似神仙的白辰嗎?
姜燭眼睛瞬間亮了!
那小子,這是要帶她一塊兒紙醉金迷是吧?
好小子!
她以前果然沒白對他好!
他是懂知恩圖報的!
*
與姜燭滿心期待不同,祁霽則顯得有幾分疑慮。
事情,還得追溯到一天前。
那時祁霽正在調查古董茶壺的所在之處。
這事兒說難查不難查,說好查也并不好查。
好在謝玉琊入手的古玩,都是通過正規(guī)途徑得來的,很多都記錄在冊,這大大方便了之后的調查。
“七爺,那茶壺是從白家的拍賣行流出來的�!�
“如果預估沒錯,他們應該會知道,配套茶壺的所在之處。”
祁霽當即帶人去了一趟白家。
白老爺子倒是很熱情的招待了非處所的人。
“七爺,你們說的這個茶杯,確實是經(jīng)我手出去,但這配套的茶壺,我們并沒有拍賣。”
白老爺子笑笑:“說起來也好笑,當時我家那不懂事的孫子也看中了這個茶壺,我拗不過他,就把茶壺給了他,但他究竟放在哪兒了,我也不太清楚�!�
不懂事的孫子?
白家的孫子極多。
光是私生子,就有十幾個。
祁霽不太清楚他說的是哪一個。
“但你們如果實在是想要這茶壺的話,我可以讓人把他請回來,七爺,你看這行嗎?”
祁霽答應下來:“麻煩你了�!�
“七爺客氣�!�
很快,白老爺子那不懂事的孫子,就渾身酒氣懶懶散散走了進來。
是白辰。
a市有名的紈绔之一。
他一進屋,人就吊兒郎當?shù)匾性诹伺赃叺囊巫由�,調笑著跟白老爺子打了聲招呼:
“喲,老爺子,好久不見啊,您怎么看上去又老了?看這情形,怕是不多時就會進棺材里躺著了。”
嘴怪甜的。
白老爺子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您看看,最近我給您挑了好幾口棺材,您如果有喜歡的,只管跟我說�!�
“您這入土這種大事兒,我可得順著您的意不是?”
白老爺子的臉,徹底黑了。
看白辰的眼神,多了幾分怒意。
“白辰,你給我注意點形象!”白老爺子勉強維持著體面,“沒見有客人在嗎?”
“客人?”
白辰挑了挑眉,這才朝祁霽看去,但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托著腮痞里痞氣地坐著。
“原以為這么匆忙找我回來,是因為您老不行了,打算臨死前讓我給您盡盡孝呢�!�
“沒想到是有客人讓我見啊�!�
“嘖,白費我回來的路上,哭的那幾滴淚水了。”
說著還抹了抹干滋滋的眼睛。
一旁的司機嘴角一抽,默默表示:“大少爺其實也沒有太傷心�!�
特么哪里有傷心啊!
回來一路上,他整個人都樂呵呵的好嗎!
生怕白老爺子死得不夠快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