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但那些女人被救,他們卻并不擔心會泄露什么。
本來就是拿來探路的貨,對他們知道得不多,今天沒出事自然好,出事了也無所謂。
命在他們這群人眼里,屁都不算。
晟哥冷笑一聲:“怕了?”
“不怕,有晟哥在,我們怕啥?”
晟哥擺了擺手:“好了,先把貨運走,新的接頭人已經來了,我不出面,你知道該怎么做。”
“好嘞!”
晟哥大步離開,可就在坐上車時,卻不知感覺到了什么,轉頭看向姜燭剛才躺的血水。
他莫名有些不適,卻很快壓下心里的不適,示意司機去酒店,而后問道:
“拍賣會什么時候?”
“五天后�!�
“真有我想要的東西?”
“根據傳出來的消息,應該有�!�
晟哥點頭,沒繼續(xù)問,閉上眼假寐了起來。
“對了晟哥,你之前空難的航班,就是從a市發(fā)出的,或許你的家人就在a市,要查一下嗎?”
晟哥眼睛都沒睜開:“不用�!�
空難后,他失去了記憶,在島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時候,他有時候會想,或許自己的家人在找自己。
但沒有。
空難中尋覓親人的帖子不是沒有,可沒有一個是他。
沒人找他。
看來他以前在a市的日子也并不好過。
好在現(xiàn)在是熬出頭了。
既然他的家人冷血,他也沒必要讓他們跟著享福。
他不去報復他們,已經算他良心發(fā)現(xiàn)了。
*
等姜燭醒來,已經是在兩天后。
是在自己的臥室里。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這兩天你真是嚇死我了�!崩钜潭酥噙M來,“都兩天都進食了,肯定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姜燭迷迷糊糊被灌了兩碗粥。
喝完粥后,她腦子清醒了不少,環(huán)視一周,再看不見褚司的靈魂。
她手撫上紅色鈴鐺,心中一陣悸動。
既然找到他了,那她就能想辦法救他!
去找?guī)煾福?br />
師父一定可以救他的!
第394章
我會為你長出一顆心臟
姜燭簡單套上襖子,和李姨打了招呼后,就急匆匆去了道觀。
道觀在隔壁省郊外深山里,坐車的話,得花十幾個小時。
姜燭沒坐車。
她避開監(jiān)控和人,緊趕慢趕,四個小時就到了道觀山下。
到山下時,她鞋子都磨破了。
她沒注意到這些小事,匆匆忙忙上了山,進了道觀。
道觀很安靜,觀里只有二師姐在掃地,沒有香客。
“二師姐!”
二師姐停下掃帚,抬頭看到她,溫柔笑笑,并不驚訝:
“回來了?我就知道會是這幾日了�!�
“什么?”姜燭沒聽懂她的話,“你知道我會今天回來嗎?”
“師父提前說過�!倍䦷熃泓c點頭,遞給她一杯茶水,看了一眼她跑壞掉的鞋,無奈嘆了口氣,進屋給她拿了一雙干凈的布鞋。
“先換雙鞋吧,別太著急了,這些事情,急也沒用�!�
姜燭端著熱乎乎的茶水,沒喝,只是愣怔地看著二師姐。
她總覺得,二師姐好像什么都知道。
二師姐又看了一眼她的心口,溫和笑了:
“你這一趟出去,看來是有所成的,心臟都長出來這么多了�!�
卻又有些無奈:“其實當初,你不該割掉心臟的,若是不割掉,也就沒有現(xiàn)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因果了�!�
“二師姐,你都知道什么?”
二師姐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領著她進屋,讓她坐著歇息,說是讓她冷靜后,再談論其他。
姜燭知道二師姐的脾氣。
準確來說,她知道這道觀里所有人的脾氣。
他們遵循著一套法則,脾氣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他們永遠都是溫和的。
但一旦違背了某些他們的法則,那就是山崩地裂。
有些話,他們不想說,那她就算是再著急,再怎么逼迫,他們也不會說。
姜燭也只能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戒躁平靜下來。
不平靜,二師姐什么都不會告訴她。
她喝了幾口茶水,才打量起周圍。
道觀跟她離開時,似乎沒有太多的差別。
說起當初齊家尋親,跟鬧著玩兒似的,那天師父突然說,她家人在找她,然后就給了她地址,讓她下山尋回去。
臨走前,師父還告訴她:
“日后,沒要緊的事,就別回來了�!�
“你合該有你自己的造化�!�
“也別恨齊家,他們抱錯孩子,也是無奈之舉。現(xiàn)如今他們找到了你,就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與其說是齊家找到她,不如說是師父找到了齊家。
因為從頭到尾,她都沒見到齊家的人。
而師父讓她下山,也似乎是覺得她該離開了,就送她離開。
總之,一切都顯得有點怪異。
當初走的時候,她不懂。
現(xiàn)在她在人類世界生活了這么久,受到了義務教育,有了腦子,自然也明白,當初師父讓她下山的舉動,是透著些不合理的。
姜燭又喝了一口茶,垂下眼眸,不愿懷疑什么。
可因為離梟的那些話,有些猜測在不停地沖擊她的腦子,讓她無法平靜。
她在道觀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二師姐有自己的事情,一直到傍晚才進來看她。
“心可靜了?”
“嗯�!�
二師姐依舊是溫柔地笑著,又給她倒了杯茶水:
“師父臨走前讓我告訴你,你之所求,不可為。”
姜燭沒端穩(wěn)茶水,灑了一身。
二師姐看了姜燭身后一眼,搖了搖頭:
“當初你來求師父,他就已經告訴過你,切莫因小失大。”
“褚司的死是命定的事情,天降大任于你,你應心懷廣闊的天地,不該為了這一個人而要死要活�!�
“一年前你就該放下�!�
“正是因為你放不下,才造成這么多無法挽回的局面�!�
二師姐有幾分責怪:“也正是因為你的執(zhí)念,天道才會將他定為命定之人,你到如今都還看不透嗎?”
天道所擔心的,正是姜燭會因為執(zhí)念而生出心魔。
她本就是積蓄怨念而生,一旦生出心魔,便會墮入無盡地獄。
她越想救褚司,執(zhí)念就越強。
執(zhí)念越強,褚司就越得死。
姜燭死死握緊拳頭,終于還是問道:
“他的先天心臟病,是不是……也跟我有關?”
這個猜測很荒謬。
但褚司如果因為她,會成為命定的伴生鬼器,那他的先天心臟病,就很值得質疑了。
必須死的意思是,就算是沒有詭異世界,他也得死。
姜燭希望不是這樣。
“是�!倍䦷熃愕挂矝]隱瞞,“確實是因為你,所以他在五歲那年,查出了心臟病�!�
姜燭眼底的光,徹底消散了。
二師姐見她遭受如此打擊,想了想還是勸道: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因為每一任鬼主,都得付出最珍貴的東西,才能成為鬼主。”
她知道姜燭應該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未隱瞞。
“你可能覺得,你的成長很殘忍,但或許你不知道,每一任鬼主的經歷,雖各有不同,卻都是極為殘忍的�!�
鬼主,身為壓制詭異世界的存在,必須對人類足夠仁慈,且對詭異足夠殘忍。
為了讓她們共情苦命人,她們從小都要經歷各種苦難。
見識苦難,成為苦難,解決苦難。
這是一個抽離自我和私情的過程。
而到最后,天道會收走她們最珍貴的東西。
沒有珍貴之物,那就更好,不會痛苦。
到這時,她們心空了,自然開闊心懷天地。
“你的經歷,跟她們比起來,或許有些過于血腥,但你的鬼嬰,無法用常人的經歷教會你共情�!�
“不過到最后都是一樣,需要獻祭一樣你最珍貴的東西。”
“而那樣東西,就是褚司�!�
“不獻祭,就無法成為鬼主,懂嗎?”
二師姐覺得自己情理結合,姜燭定然會懂她的苦心。
但姜燭定定看了她半晌:“我可以做得更好,你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要他活著,我只要他活著!”
“求你,幫我。”
二師姐對她極為失望。
更讓她失望的是,姜燭不聽勸阻,非要跪在祖師爺的塑像前祈禱。
一如一年前。
二師姐搖搖頭。
或許師父說得對,鬼嬰,確實不堪托付。
*
離梟剛趕到道觀準備繼續(xù)霍霍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那跪在門口的瘦小背影。
他頓了一下,耳邊恍惚傳來聲音。
“褚司,我很厲害的,我的心臟可以救人!”
“我會為你,長出一顆心臟
第395章
挾恩圖報?下作!
離梟一得到姜燭來道觀,他就來了。
瞧他這情深義重的。
道觀好啊。
想必能摧毀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吧?
不想,在山下就腦子恍惚了一下,莫名其妙想起些不太美妙的事情,心臟也跟著舒服。
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是道觀里的靈氣太強,沖撞到他了。
以至于他這一坡梯子,爬得很慢很累。
還不等他爬上道觀,原本靜謐的山間,就出現(xiàn)了許多人。
“姜小姐讓咱們過來,是有啥事兒?”
“管她呢,大佬讓咱來咱就來,這可是大佬好不容易求咱一次。”
“大佬說,咱來了,欠她的恩情就算還清了,聽起來還挺嚴重的�!�
…
聽著眾人的話,離梟若有所思。
姜燭請這些人來干什么?
*
來的人,都是之前姜燭救過的人。
她跪在祖師爺塑像之前,就在群里發(fā)了消息和地址,請所有人過來。
她想讓他們也替她祈福。
一年前,褚司剛被奪舍的時候,她就來求過。
師父不愿幫她。
她當時在祖師爺面前跪了很久很久。
她不記得自己究竟跪了多久,她只記得,師父當時說過這樣一句話:
“姜燭,你憑什么覺得,命定的事情,會因為你一個人的私心而改變?”
“你要記住,單你一個人的所求,是很微薄的�!�
老觀主想讓姜燭放下私情,去見天地,見眾生。
姜燭聽了卻以為老觀主是在說,想要天道聽到她的聲音,想要救下褚司,就得讓很多很多的人幫自己。
于是,在她奪回自己的身體后,才會盡可能地挾恩圖報。
她知道這樣不對。
但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要能救褚司,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大佬,我們來啦!”
收到消息的眾人,幾乎是立馬就趕來了。
他們沒見姜燭求過人。
既然她開了口,就證明這件事情是她自己無法解決的。
好不容易能幫上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們當然要幫!
于是,當姜燭聽到聲音,回頭時,看到的,是從梯子下冒出的,一個又一個腦袋。
人太多,竟走出了磅礴的氣勢。
爬著一坡還是很累的,他們氣喘吁吁,卻很激動地揮舞著手中的各種棍子棒子:
“大佬,你說,要咱弄誰!咱保管把他揍全乎了!”
眾人紛紛應和。
一個個氣勢洶洶,儼然都做好了下輩子吃牢飯的準備。
“大佬,你咋了,臉咋這么白?”
“你跪在這里干什么?有人欺負你了?”
“誰��!出來跟兄弟幾個干上一干!”
秦天來得晚,但他好歹校隊的,爬山毫無壓力,一看到姜燭,就立馬跑了過去:
“挖槽,姜燭你咋了,怎么跟死了一遍一樣?”
那臉啊,比她太奶死了十天都白。
姜燭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來,且一個個都帶刀拿棍的熱切不已,心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這一次,她真的,好像不是一個人了。
她看向那一個個擔憂的臉,心臟劇烈顫動,竟長出了兩寸心臟。
她疼得險些跪不穩(wěn),伸出手支著地,眼角泛出些許血液:
“求你們,幫我�!�
眾人都愣了。
在他們記憶里,姜燭向來是又兇又惡的,突然見到如此虛弱又無助的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真的只是個小女孩。
“你……你咋了?”秦天回神,拍了拍胸口,一臉仗義,“有啥事兒你只管說,能幫的,哥們一定幫你!”
大伙兒紛紛表示都是義薄云天的人。
本以為即將打一場硬仗。
豁出性命的那種。
可當姜燭說出請求的時候,他們都愣住了:
“��?大佬,你的意思是,讓咱幫你祈福?”
見他們都一臉懵逼,姜燭以為他們不愿意,正要想辦法再求一求時,卻見一小姑娘擺了擺手:
“嗨,多大點事兒!”
“不就是拜個神嗎?我可會了!”
說著,一行人就在姜燭身后,隨便找了空地,一個挨著一個跪了下去。
因為人太多,空地根本跪不下,不得已,他們只能在石梯上,一個接著一個地跪了下去。
然后雙手合十,十分虔誠地開始祈禱。
他們也不知道姜燭在祈求什么。
更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靈。
他們只是虔誠地祈禱,希望姜燭的所求能夠如愿。
于是,當二師姐出來掃地時,看到的便是這有幾分震撼的一幕。
人太多了。
一茬接著一茬,一眼看過去,遍地都是祈福的人。
二師姐一向平靜的眼神變了變,看了一眼姜燭,又看了一眼眾人,抿緊唇,發(fā)現(xiàn)事情跟她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原來,竟有這么多人愿意站在姜燭身后嗎?
可她一個鬼嬰,是如何做到的?
“你們不必跪了,她只是胡鬧而已。”二師姐走過去,淡淡開口。
然后就聽聞,這群人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想報答姜燭的恩情。
二師姐眼神立馬冷了下來:
“你們的意思是,她挾恩圖報?”
難怪了,她就說,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愿意幫姜燭。
原來是她強迫的。
“不是,你這人咋這樣說話呢?”有人不滿地開口,“什么叫做挾恩圖報?她幫了我們,我們也幫她,這不是應該的嗎?”
二師姐搖了搖頭:“救你們,是她應該做的,你們沒必要幫她。”
挾恩圖報,很下作。
“什么叫做是她應該做的?咋,她生來就該是個志愿者,啥啥都該做,啥啥都不能要是嗎?”
二師姐一愣。
這,本該如此啊。
這就是鬼主的宿命。
也是鬼嬰的宿命。
若非如此,姜燭早就該死了。
“我是說,你們沒必要做到如此地步。”二師姐想了想說道,“救命之恩,不用還,你們走吧�!�
說著就要趕人。
卻趕不走。
他們反而有些憤憤地盯著二師姐:
“你這人啥意思?還說是她二師姐呢,她咋能有你這么冷血的師姐?”
“好好好,不讓咱報恩是吧?那咱們不報恩了�!�
“咱就只是覺得這小丫頭可憐,所以想幫幫她,這樣總行了?”
“對,咱就是閑得慌,就是想幫忙,咱也想做一次志愿者,誒嘿,咱心里舒坦,你總不能連這都看不慣吧?”
二師姐一怔。
這群人,簡直冥頑不靈!
第396章
不死之身?牛得嘞!
姜燭挾恩圖報,她幫他們解圍,沒想到他們卻不領情。
二師姐沉默了許久。
她是修道之人,面對這樣的無理取鬧,她倒是沒生氣,也并不會嘲笑,只是有些不解。
罷了,或許他們不知道姜燭是鬼嬰吧。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沒再勸說什么,只是進屋給眾人抱了一堆蒲團出來,讓他們墊著跪。
眾人立馬覺得這道姑面冷心熱。
“謝謝啊�!�
二師姐搖搖頭,又給眾人倒了熱茶。
天氣太冷了,熱茶下肚,所有人都覺得舒服多了。
秦天跪得離姜燭很近,也有蒲團,也有熱茶,但熱茶下肚后,他很快注意到,他們有的,姜燭都沒有。
她的膝蓋下,沒有蒲團。
秦天有些不解:“那個,大師,她還沒有蒲團�!�
要說他們來之前姜燭就跪在這里了,但直到現(xiàn)在,姜燭膝蓋下依舊沒有蒲團。
這有些不太對勁兒其實。
二師姐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說的是姜燭,搖了搖頭:
“她不需要。”
“不需要?為什么?”秦天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這邊,都疑惑地看著二師姐。
二師姐還是很心軟的,到底是沒說出姜燭鬼嬰的身份,想了想只是說道:
“她這樣跪習慣了�!�
眾人都是一懵。
“什么叫做跪習慣了?”
“大佬以前經常跪嗎?”
“這地板多硬啊,大佬再怎么厲害,也經不住這樣跪吧?”
不過,想著這是人道觀的規(guī)矩,姜燭又習慣了,大約跪半個小時什么的,也沒啥大不了的。
便沒太在意。
殊不知,這一跪,就是按小時算的。
一個小時后,有些人跪不住了,膝蓋疼得像是要折了一樣。
可姜燭還是跪在地板上。
因為心臟太疼了,她跪得直不起身,就那樣半匍匐在地上,堅定跪著。
秦天動了動生疼的膝蓋,戳了戳前面的姜燭:
“姜燭啊,你膝蓋不疼嗎?”
姜燭搖了搖頭:“不疼�!�
“為啥?難道你真的練出了跪地板的本事?”秦天很震驚,“有啥秘訣不?傳授傳授我?”
姜燭抹掉嘴角的血,淡淡開口:
“保持不死就行了�!�
秦天:“……不是,你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開玩笑呢?”
姜燭搖了搖頭。
秦天這才注意到,姜燭的膝蓋以一種很怪異的姿勢扭曲著,好像折了,但很快又會慢慢復原。
然后再折,然后再復原。
他趁著二師姐出來送熱茶的功夫,抓住了二師姐的道袍:
“大師,你給她一個蒲團吧�!�
二師姐拂開他:“她不用。”
這話引來了注意,大家跪著蒲團都疼得要命,更別說姜燭了,見二師姐如此說,便紛紛央求她給姜燭一個蒲團。
大約是他們太吵了。
也大約二師姐被問得煩了,最后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她不是人,不會死,不吃不喝跪上一年都沒事�!�
所以,別說沒有蒲團了,就算是沒有一杯熱水喝,她都不會死。
這樣,他們總歸安心了吧?
不過,二師姐覺得,他們現(xiàn)在應該不會是安心,而是害怕吧?
畢竟姜燭可不是人。
令她意外的是,眾人并沒有太驚訝。
就姜燭在詭異世界里的種種不凡的能力,要說她是個人,那才真的讓人覺得驚悚。
“不是人就好,我就說嘛,大佬確實是有點特別的。”
“嘖嘖嘖,要是我也擁有不死之身,豈不是能把我爸頭發(fā)剃光而全身而退?”
“期末再也不用擔心不及格被混合雙打了,笑死,根本打不死我。”
…
二師姐怔忪了半晌:“你們不怕嗎?”
“這有啥好怕的�!庇腥寺柭柤�,“她是救咱的,又不是來殺咱的,這樣咱如果還怕她,跟神經病有什么區(qū)別?”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
二師姐又懵了。
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