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啊……”
張靜舒慌忙上去拉李蘭香：“奶奶，你快松手！”
何芹也跟著上去勸，結果她看似是在勸架，實際上是一個勁兒的把田婉容往李蘭香面前推。
李蘭香更方便對田婉容動手。
這邊張一凡見田婉容受欺負，火又燒到了張躍光身上，上去就是一拳頭，打的張躍光踉蹌的往后退。
“都是你這惹的禍！我怎么會有你這種爸，我以你為恥辱！”
“我媽這些年辛辛苦苦把我們幾個拉扯大，照顧家里，照顧奶奶，就是為了讓你毫無后顧之憂在醫(yī)院治病救人，你倒好，還梅開二度！還玩兒那種玩意，你也不怕過度而死！”
張躍光哪里是自己兒子對手，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臉上很快就淤青一片，鼻青臉腫。
但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
“張一凡，你這個畜生東西，你敢打老子！你反了天了！你媽教你的是不是？”
“張躍光，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媽之前攔著我，這一頓你早就挨身上了�！�
張躍光打不過張一凡，只能朝著那頭還在跟李蘭香纏斗的田婉容吼道。
“田婉容，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這就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倒反天罡，敢打老子！”
屋子里吵的不可開交，惹的附近的鄰居也聽見了。
“這張醫(yī)生家里怎么回事兒，怎么吵的這么厲害，該不會是什么醫(yī)院里的家屬過來鬧吧�！�
賴康的老婆賴嬸兒打開門，伸長了脖子，恨不得把讓耳朵直接飛到張躍光家門口去聽。
“那我們要不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上次咱家孩子要不是靠張醫(yī)生，怕是就兇多吉少了。”
賴康是一名退伍軍人，也是跟張躍光他們一樣，老家的房子被自然災害損壞，他們家的孩子在這邊參加工作，索性也就在這邊買房了。
“行吧，叫上平時跟張醫(yī)生家里關系比較好的，咱們?nèi)タ纯矗偛荒茏屵@么好的醫(yī)生被人冤枉了不成。”
賴嬸兒因為跟田婉容是老鄉(xiāng)，所以搬過來沒幾天就混熟了。
大家也都是好幾年的鄰居。
“說的是，我去叫黃嫂他們，要是有什么問題，大家?guī)椭忉屢幌卤容^好�！�
幾個人很快就去敲門。
張靜舒拉不住幾個人，聽到敲門聲就跟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趕緊過去開門。
賴嬸兒越過張靜舒看見里面扭打成了一團。
“靜舒，你們家里什么情況，怎么還打起來了！”
張靜舒也控制不了這場面，她想著賴康是退伍軍人，力氣大，有魄力，急忙向他求助。
“賴叔，我爸媽打起來了，你趕緊勸勸吧�！�
“放心，我來解決�！辟嚳荡罂绮降淖呱锨�，粗壯的手臂一把抓住張一凡，一把扣住張躍光，輕而易舉的就將兩個人拉開。
“張醫(yī)生，一凡，你們父子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打起來了！”
張一凡性子直爽，在加上這會兒正在氣頭上。
他撥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fā)，一邊喘氣一邊說。
“賴叔，這你就得問問我爸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了，瞞著我媽在外面找女人！還要轉移房產(chǎn)，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黃嫂跟賴嬸兒聽了眼珠子都瞪圓了。
好半晌反應過來，然后紛紛異口同聲的喊道。
“什么！張醫(yī)生外面有人了！”
這一嗓子，把還在掐架的田婉容跟李蘭香以及何芹也驚住了，三個人同時停手。
張靜舒急忙上去將田婉容拉到一旁。
“媽，你沒事吧？”
田婉容臉都被抓花了，頭發(fā)也亂糟糟的，她平日里雖然穿的不是特別好，可從來都是整潔干凈，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狼狽過。
李蘭香年紀是大了，可以前在農(nóng)村那是出了名的潑婦。
她一聽見張一凡竟然把家里的事情抖摟出去，立刻加快了腳步上前。
“一凡，你在跟你賴嬸兒黃嬸兒胡說什么，你爸什么時候在外面找女人了，別聽你媽胡說�！�
張一凡知道奶奶又在維護他這個混賬父親，扭過頭冷哼。
黃嫂跟賴嬸兒兩個人對視一眼，走到田婉容身側。
“婉容，你們家怎么回事兒啊，好端端的鬧成這樣，一定是其中有什么誤會吧。”
張躍光也是要面子的人，不想這些事情流傳出去影響他的工作。
他慌忙解釋：“不是，誤會了，沒有的事，謝謝大家的關心，沒什么事的話，你們就先回去吧。”
說著，張躍光就準備下逐客令。
田婉容原本打算這件事情好好處理，卻不成想張躍光為了何芹這個不相干的女人，竟然這么維護，連孩子們的感受都不顧了。
那她也不必給他留面子。
田婉容站的筆直，揚高聲調突然說道。
“張躍光，你有膽子做，怎么沒膽子承認，你不是覺得男人在外面找女人沒什么大不了的嗎？那你倒是把你的事情跟鄰居們說一下�！�
第11章
最后一層遮羞布
張躍光老臉有些掛不住，盡管被打的鼻青臉腫依舊氣勢雄厚的替自己辯解。
“田婉容，你是真要把我逼到死路，一點退路都不給我留是不是！”
黃嫂跟賴嬸兒又不是傻子，一聽到張躍光這句話，就基本可以確定確有其事了。
黃嫂好心的轉頭對賴康說：“老賴，趕緊把門關上，被別人聽見就不好了�！�
賴康剛才都已經(jīng)愣在當場了，聽到黃嫂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哦，好。”
他上去快速把門給關上。
他對張躍光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是個居家好男人，更是個好醫(yī)生。
他們家在這個小區(qū)可算的上是模范家庭了，誰知道……
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田婉容知道這幾個人都是好多年的老鄰居，平時大家關系也都很好，既然都已經(jīng)被別人撞見了，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她羞愧的垂下頭：“真是不好意思，家丑，讓你們見笑了。”
黃嫂也覺得有些尷尬，畢竟這種事情，是有點讓人抬不起頭，她同情的拍了拍田婉容。
“你想開點兒，這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很正常，只要他能夠知錯就改，回歸家庭就好。”
賴嬸兒雖然沒遇見過這種事，但在外面也聽說過不少。
“是啊，婉容，想開點兒，咱們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鬧什么，你瞧瞧這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的多好，你要是真離婚，這個家不就散了，你讓孩子們以后回哪兒��？”
黃嫂突然想起一個事兒。
“上次我們還聽說米老頭家，他跟他兄弟都出軌了，還是在外面按摩認識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被下了什么蠱，非要回去鬧著跟自己老婆離婚，結果呢，后面才知道那兩個女的是專門騙他們錢的，米老頭跟他兄弟把養(yǎng)老金都騙光了，還不是灰溜溜的回來了，人家現(xiàn)在日子也過的不錯。”
田婉容抬手粗略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李蘭香扯的皺巴巴的衣服，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米老頭跟他兄弟奈何是被女人騙了，如果沒被騙光的話，不會回來的。”
他們回歸家庭是因為發(fā)現(xiàn)外面的女人并不是真心對他們，家庭不過是他們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罷了。
以后倘若還遇到這種誘惑，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舊事重演。
張一凡將外套脫下來：“賴嬸兒，黃嬸兒，你們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人家家里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但是我絕對不會讓我媽受這窩囊氣，我爸還一副死不認罪的樣子，我看他是打算跟外面那個野女人雙宿雙棲！”
張躍光又惱了，身上有傷也不影響他發(fā)揮，他指著張一凡警告他。
“張一凡，我警告你把嘴放干凈點！”
張一凡這會兒對張躍光無所畏懼，也硬著脾氣跟他杠起來。
“那你敢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清楚你跟那個野女人的關系！”
張躍光立刻就傻眼兒了，干瞪著張一凡，他的默認也讓鄰居們都知道了答案。
賴康走到他面前，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張躍光的肩膀。
“張醫(yī)生，我們這么多年的鄰居了，我也了解你的為人，人總是有犯錯的時候，趁著這會兒孩子們都在，你給婉容認個錯，答應她們以后不再跟那個女人來往就是了�！�
田婉容心里微顫，這么多天，總算是有人把話說到她心坎兒上了。
且不說別的，至少張躍光應該對自己道個歉，可他非但沒有道歉，還拼命維護何芹，搞的好像他們?nèi)胰硕荚谄圬摵吻鬯频摹?br />
張靜舒也知道賴嬸兒跟黃嫂的為人，不想把父親最后一層遮羞布撕掉。
“爸，你就給我一個痛快話，你到底能不能跟那個女人斷！要是你愿意分開，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你多在媽面前認認錯，她不會不顧忌這么多年夫妻情分的�！�
即便現(xiàn)在鄰居都已經(jīng)知道張躍光出軌的事，卻都很默契的沒有把何芹的身份說出來，相比起出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父親跟表姑……
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可何芹這偶爾多年以來，天天跟他們生活在t?一起，周圍的鄰居都認識。
傳出去，才真的是駭人聽聞。
他們都丟不起這個臉。
這會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張躍光的身上，張躍光衣服已經(jīng)歪歪斜斜的穿在身上，面色漲紅，坐在沙發(fā)上佝僂著腰，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
看的出來他也很煩躁，所有的人都在逼他，逼他跟何芹分開。
張一凡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揚高聲調。
“你倒是說話��！當初背著我們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有今天！”
張躍光這會兒也軟了脾氣，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耷拉著肩膀。
他垂著胸口無奈的說道。
“一凡，她……她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離婚了，無家可歸，你讓她一個女人去哪兒生活！”
田婉容聽到這話，心就跟墜入冰窟似的，疼的她覺得自己都快麻木了。
這就是她同床共枕，患難與共了二十年的男人，到頭來，她的分量還不如一個小三。
好好好！她就當二十年的付出喂了狗！
田婉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深深的吸了口氣。
她到這一刻，算是把這個男人的嘴臉給看清楚了。
黃嫂都看不下去了：“不是，張醫(yī)生，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們這些外人不好插手，但咱們也是這么多年的鄰居，我真心勸你一句，外面那些女人都是圖你的錢，你看你要不是的個醫(yī)生，什么都不是，她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賴嬸兒也跟著勸道：“是啊，張醫(yī)生，你跟婉容都多少歲的人了，要是為了外面的野雞搞的家四分五裂的，多不劃算�！�
“她不是什么野雞！”張躍光又突然哽著脖子替何芹辯駁。
賴嬸兒被張躍光這突如其來的一吼給嚇了一跳，她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嘴里嘟囔道。
“外面的女人名不正言不順，不是野雞是什么�！�
誰都沒有注意到站在李蘭香旁邊的何芹此刻臉色有多難看，她突然捂著嘴沖出人群。
張躍光馬不停蹄的起身：“何芹……”
賴嬸兒跟黃嫂以及賴康都懵了。
怎么在說張醫(yī)生，還把張家表姐給惹到了。
張靜舒看田婉容獨自站在原地，瘦弱的身體此刻仿佛更加單薄，眼眶隱隱透著紅，她知道母親一定是在強壓心中的委屈。
她是一個要強的人，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會往肚子里咽。
張靜舒心疼的抱了抱田婉容，手在她的背部一下一下的拍著，安慰她。
“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你做決定的時候了，你說點什么吧，總該有個了結，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說，我們都支持你�！�
第12章
田婉容支棱起來了
田婉容抬起頭，眼神冰冷的看著面前的張躍光，到底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離婚吧，張躍光，我成全你跟她，但我有個要求……你必須凈身出戶！”
賴嬸兒那個年代的人，思想都比較固守，從來沒有想過離婚，就她們的腦子里從來沒有想過離婚。
尤其是這個歲數(shù)了，離婚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她的被田婉容給嚇到了，說話的時候都跟著結巴起來。
“婉……婉容，這離婚兩個字可不興掛在嘴邊，到我們這個年紀，什么過不去的，別一時沖動提什么離婚�！�
黃嫂也跟賴嬸兒一個歲數(shù)的人，觀念自然也是一樣。
“是啊，大家這不都在氣頭上，話趕話的就說出來了，婉容，你可別犯糊涂，離了婚你上哪兒去，孩子終歸跟不了我們一輩子，能夠陪在你身邊的只有另一半。”
田婉容以前也是這么認為，她也是被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所禁錮。
但這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
她握住賴嬸兒跟黃嫂的手：“你們的好意我領了，但是我心意已決�！�
“哈哈哈哈！”
張躍光這會兒冷笑出聲，聲音在客廳里格外刺耳。
“田婉容，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是想離婚，你分明就是想要財產(chǎn)！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礙著你什么了，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們不也過的好好的嗎？”
田婉容突然朝著張躍光尖叫出聲。
“張躍光！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以為擱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嗎？我已經(jīng)夠忍你了，你那些破事兒，別讓我拿到你醫(yī)院去給你四處宣傳，到時候，可就不止這么點財產(chǎn)的事了！”
張靜舒在一旁看到母親突然硬氣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媽……你……好勇啊！”
她從小到大對母親的印象一直都覺得她溫婉脾氣好，從來沒從她的嘴里聽到一個臟字。
對父親的壞脾氣也是一再的包容忍讓，就這么過了二十年，沒想到今天她文文靜靜的媽居然支棱起來了！
張躍光也是一陣詫異，畢竟田婉容一向軟弱，他說一句，她絕對不敢多頂嘴，沒想到今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張一凡也看呆了，她文文靜靜的媽，今天是怎么回事兒，竟然敢鼓起勇氣跟他混賬父親杠上了。
田婉容性格是比較軟弱，因為她覺得人生在世界，沒必要太過計較，短短幾十年，有什么氣不過的，讓一讓也就算了。
可如果她的不計較跟忍讓卻成為了別人欺負她的籌碼，那就錯了。
田婉容再次提醒張躍光：“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我給你兩條路，要么離婚，你凈身出戶，要么你跟那個女人一刀兩斷！”
賴康見張躍光一直鎖著眉頭不吭聲，身為男人，他可能不知道張躍光這沉默代表著什么。
好歹也是那么的年的鄰居，他也不忍心看著好好的家庭被破壞，更何況張醫(yī)生對他們家也是有恩的。
他奉勸張躍光：“張醫(yī)生，有些事情我本來也不是想說，可你再怎么樣也要替孩子們想想，外面那個女人又沒有替你生兒育女，怎么能夠跟田老師相比。”
張躍光也不知道是腦子抽風了還是怎么回事兒，當即就脫口而出。
“她怎么沒有替我……”
賴康的眼睛都瞪圓了，一瞬不瞬的盯著張躍光。
嘴里都在打結：“張……張醫(yī)生，你不會是說，那個女人也給你生了孩子吧�！�
張躍光再度低下頭沒說話。
賴嬸兒跟黃嫂不可置信的看向田婉容，田婉容的神色極其難看，緊緊咬著唇，仿佛自己赤身站在所有人面前，屈辱感頓時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賴嬸兒跟黃嫂立刻就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好處理了，如果沒有孩子都還好，沒想到竟然還有私生子。
賴嬸兒就算受過張躍光的恩惠也看不下去了。
“張醫(yī)生，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就算婉容脾氣好，你也不能這么欺負她，你在外面找女人已經(jīng)夠讓她難受的了，怎么還能跟外面的女人有孩子，這……”
黃嫂也附和著點頭：“張醫(yī)生，你別怪我們這些鄰居話多，別人可能是來看熱鬧的，可這一棟就咱們幾家的關系最好，我們是為了你們好才說的，張醫(yī)生，婉容到底哪里不好，你要這么對她，本來一個脾氣這么好的人都被你給逼成了這樣，你……”
黃嫂嘆了口氣，拉著田婉容的手就更緊了。
她這會兒是打心眼兒里心疼田婉容，本來以為家庭被其他的女人破壞已經(jīng)夠慘，張躍光竟然還在外面跟其他女人生了孩子。
田婉容嘆了口氣：“雖然這件事情太丟臉，可到這個地步，我也沒什么好怕的，做錯事的不是我，人家犯錯的都這么理直氣壯，我有什么好丟人的，賴嬸兒，黃嫂，賴大哥，你們今天也看到了，我沒法不離婚了，他放不下外面的狐貍精，寧愿不要我們這個家，都要維護那個野女人！”
張躍光這會兒還在責怪田婉容，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那還不是你無事生非，都這個年紀了，你還有什么過不去的，現(xiàn)在眼見著日子越過越好，我看你是皮癢了，你還不樂意了，人家說什么了嗎？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提過要個名分，我就是想跟她在一起，田婉容，你別在這兒跟我死纏爛打的�！�
“要真離了，我看你怎么過，你一個人過的了嗎？你睜開眼睛看看，就算她們這幾個愿意養(yǎng)你，誰能夠像我一樣經(jīng)常陪在你身邊。”
張躍光到現(xiàn)在依舊覺得田婉容就是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好逼迫他跟何芹分開。
田婉容不禁冷哼，嘲諷的笑道。
“張躍光，虧你是個醫(yī)生，怎么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你陪著我？到時候還不知道你陪在誰身邊，現(xiàn)在就開始打轉移財產(chǎn)的算盤，我看你是想把這個家所有值錢的都吞并，再一腳把我踢出去�！�
張一凡也跟母親一個想法：“張躍光，你現(xiàn)在是腦子被驢踢了，你想做什么，又不愿意跟我媽離婚，又不愿意凈身出戶，怎么，你還想學古代，三妻四妾？”
張躍光看張一凡跟自己說話這個態(tài)度，儼然已經(jīng)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父親了，竟然直呼他的名字。
心口一下怒火中燒t?，陡然站起來，抬手就給了張一凡一巴掌。
“你這個混賬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第13章
財產(chǎn)分割
張一凡捂著臉，震驚的看向張躍光，聲調突然揚高，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是有自尊心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自然火氣一下就壓不住。
“張躍光！你他媽得對不起我媽，還敢打我，信不信我把你跟那個野女人一起收拾了！”
張靜舒怕張一凡再次對張躍光動手，不管他做的再過分，可無法改變的事實是他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她上去拉住張一凡：“張一凡，你在打下去可就真的出人命了！”
張一凡這會兒氣的額頭青筋都爆起來了。
“你別管我，我今天要是不揍他，他就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真以為我媽好欺負，他要是真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不會養(yǎng)他的�！�
張躍光也惱了：“好��！那我們斷絕父子關系，我的財產(chǎn)你一分都別想得到！”
張一凡氣的眼睛猩紅，緊緊攥著拳頭，張靜舒拉著他都不敢松開，就怕他一時沖動又上去動手。
他朝著張躍光冷笑：“好好好，你早就這么打算了是吧，你的財產(chǎn)壓根就沒有打算給我們，你就是想給大哥跟那個賤女人！”
張躍光情緒炸裂的低吼出聲。
“張一凡，你給我閉嘴！我不允許你這么叫她！”
“叫了又怎么樣，本來就是賤女人，你都已經(jīng)為了那個賤女人打了自己兒子，還有什么事干不出來的�！�
張一凡原本是沒有打算讓母親跟他離婚的，可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他這個混賬父親知錯不改，還準備一條道走到黑，就是神仙都救不了。
張躍光氣的感覺頭都要豎起來了，牙關都在顫抖。
他罵不過張一凡，只能把火都撒在田婉容身上。
“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兒子！跟自己老子作對，田婉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故意在他面前說我的壞話！虧你還是教書育人的教師，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教的這么沒有禮貌�！�
田婉容真是服了張躍光，什么鍋都能往她頭上甩。
“你自己不要臉！現(xiàn)在還怪到我頭上，張躍光，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了你！”
賴康見事情一直平息不下來，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看現(xiàn)在再來責怪誰已經(jīng)沒有意義，張醫(yī)生，你怎么想的，跟大家伙說說，到底要不要過，還是得給句話吧�！�
田婉容率先表明自己的心意：“我還是剛才的意思，要么他跟外面的野女人分開，要么就凈身出戶！”
張躍光高傲的仰著頭，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如果非要離婚，財產(chǎn)平分，這套房子的貸款是我在還，她只能分走三分之一，這些年家里的吃穿用，都是靠我賺錢，是我養(yǎng)著她，存的錢自然也應該我多一點，當然，如果她不愿意離婚，我們還是就這么將就著過�！�
張躍光最后一句話，仿佛是在賞賜田婉容似的，一臉的輕蔑。
田婉容聽了，仰頭冷笑了幾聲，張躍光皺眉。
“田婉容，你笑什么！”
田婉容笑的張狂中透著凄涼，只有張靜舒能夠看到她笑容下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