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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宿,好容易打了個盹兒,冷不防被人當(dāng)臀一腳踹下了地。

    尚清華險些被這一踹得嚇破了膽。

    連滾帶爬鉆到桌子下,驚魂未定扭頭一看,漠北君直挺挺從床上坐了起來,眼里藍(lán)光亮得如同充電充過了頭即將爆炸。

    尚清華早就想好臺詞了,聲情并茂,捶胸頓足道:“大王,您總算醒了——”

    漠北君不為所動,冷冷看著他。

    尚清華:“您還記得我是誰嗎?”

    對方不搭理他,尚清華也一點不覺得尷尬,還竊喜地考慮到了失憶這種可能,自顧自道:“那個,咱們剛才在小路見過面的。我說我要追隨您一生一世,做大王您的……”

    漠北君打斷他:“你剛才抱著我作甚�!�

    “……貼心小棉襖……”尚清華怔了怔:“您說啥?我剛才怎么您了?”

    “你抱著我。”

    恍然大悟,晴天霹靂。

    這鬼天熱得跟烤爐似的,偏偏漠北君體質(zhì)陰寒,他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往清涼的那邊靠,越靠越?jīng)鲈绞娣植坏米鰤魤舻揭桓蟊�,幸福地四肢章魚狀齊齊纏上,邊舔邊流出了幸福的淚水。

    尚清華仔細(xì)窺看漠北君的臉和脖子,沒有異樣的水光,忍不住阿彌陀佛。他小心翼翼道:“您身上冰冷,我怕您是不是要不行了,這才抱著您啊�!�

    漠北君聞言,嗤道:“蠢貨。我天生如此,身體越冷狀態(tài)越佳。又不是人,冷是要死�!�

    尚清華一直察言觀色,見他表情松動,立即笑逐顏開。正準(zhǔn)備打蛇隨棍上從桌子下鉆出來,漠北君忽地恢復(fù)了冷冰冰的音容:“你敢再動試試。”

    尚清華立刻不敢動了,可憐巴巴地抱住木腿,像只倉鼠一樣團(tuán)在桌子下。

    漠北君道:“你有什么目的�!�

    尚清華厚顏道:“沒有什么目的,就是想一生一世追隨您�!�

    漠北君只當(dāng)沒聽見,“你是安定峰外門弟子�!�

    尚清華現(xiàn)在總覺得別人強調(diào)“安定峰”這三個字,就帶著一種歧視的意味,生怕他嫌自己沒用直接滅了,鉆出個頭:“大王你聽我說,我還年輕,還有上升的機會……”

    “進(jìn)去!”

    尚清華連忙退回安全地帶。

    這個距離,漠北君滿意了,他才道:“你助我,是為‘上升的機會’?”

    果然心高氣傲,不說“救”這個偏向弱勢的動詞,而換成了“助”這個輔助意味的字眼。尚清華嘿嘿嘿裝傻笑。

    “不是”?可信度低于3%�!笆恰保磕本容^鄙夷那類沒風(fēng)骨的小人,這也是為什么原著殺原裝尚清華不手軟的原因,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貨活著。何必不要臉地承認(rèn)、上趕著降好感度呢?

    好在漠北君心中早有定論,尚清華已經(jīng)被“啪”的蓋上了一個“貪生怕死須溜拍馬出賣師門”的章,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冷哼了一聲,重新躺下。

    尚清華等了半晌,沒有進(jìn)一步動作。

    這算是暫時接受了他的投誠?還是……又暈過去了??

    最終,尚清華還是沒敢貿(mào)貿(mào)然靠前,窩在桌子底下,胡亂湊合了一夜。

    折騰大半晚,早上醒來,尚清華就正式開始了當(dāng)牛做馬忙忙碌碌的一天。

    光是上午,尚清華就任勞任怨地上上下下跑了二十多次,給浴桶換了七八次水。

    這些水是給漠北君療傷用的,冰法大爺總歸泡在水里方便些。泡不了小半個時辰,好好的一桶溫水就能泡成冰渣子。尚清華縮在角落,一邊啃隨身帶的干糧一邊看漠北君脫衣服,對他夢寐以求的身材和腹肌羨慕至極。

    看著看著,忽然發(fā)現(xiàn)漠北君不脫了,盯著他,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尚清華嚼吧嚼吧兩下,急急多吃了幾口,防止漠北君突然要他把干糧交出來。

    漠北君問他:“很閑?”

    尚清華忙道:“不咸,這個是甜的�!�

    他還沒來得及再吃幾口,幾條黑影兜頭罩臉撲來。

    于是尚清華不閑了,他要給新認(rèn)的主子洗衣服。

    是的,魔族小世子出來就穿了這么一身,又是破洞又是血又是汗的,還能穿嗎?當(dāng)然要縫縫補補洗洗曬曬了。

    低魔仙俠世界就是這么的不浪漫,慘淡的、萬惡的現(xiàn)實主義!

    尚清華發(fā)誓,如果還有機會變回向天打飛機菊苣,他下本要寫個高魔玄幻流,腦洞可生吞、科學(xué)給狗啃的那種,織云成衫,剪月為帶,所有的力氣活勾勾小指就解決了,再也不需要有安定峰這種悲哀的存在!

    貼心地補好了漠北君腎那塊兒的小破洞,擰干凈掛在屋子里,尚清華覺得這天自己的表現(xiàn)好極了。

    于是到了晚上,他懷揣著這份謎之自信,腆著臉想爬上床去。還沒靠到床沿,歷史重演,又被踹了下去。

    他坐在地上,兩眼含淚,尾音都在發(fā)顫:“……大王啊,你不讓我躺在床上,萬一你夜里冷了、渴了、餓了、想翻身了……該怎么辦?”

    漠北君挑眉道:“好辦�!�

    于是他命令尚清華去找來一根繩子。一端系在他手指上,一端系在尚清華……

    手指上?

    哪有那么好的事,脖子上而已。

    尚清華躺在地上挺尸,心想這人活得真他媽不如狗……唯一能想到的自我安慰是好歹漠北君不是變態(tài),另一端沒系在【嗶——】上,那才是不人道咧。

    這種含辛茹苦的日子只過了四天,可尚清華真真度日如年。連到了晚上都噩夢不斷。

    這天半夜,尚清華睡得正酣,又做夢了。

    這回他夢見自己還在現(xiàn)實世界,對著電腦嚶嚶哭泣,旁邊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壯碩大漢,正拿著一根毛刺刺的黃瓜,狀如多毛的小腿,猛力抽打他的臉,邊抽打邊咆哮:“你寫的都是些什么破JB玩意兒!”

    向天打飛機拼命躲避黃瓜,奮力辯解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碼字了。瓜兄你不要這樣!”

    絕世黃瓜:“那還不趕快更新!”說著一個繩圈套上他脖子。

    萬般痛苦中,尚清華掙扎著醒來,脖子還在一緊一緊。順著望過去,漠北君躺在床上,頻率刻板地拉著綁在他手上的那一端繩子。

    尚清華有氣無力道:“大王你要點什么?”

    問了兩聲,才發(fā)現(xiàn)漠北君不是故意在整人。他根本是無意識狀態(tài),只是在很不舒服地翻來覆去,手里抓著個東西就迷迷糊糊逮著撒氣。可憐了脖子被拉著的尚清華,給他逮這么兩下,眼珠子差點給擠出來。

    漠北君皺著眉,還在不安分地翻滾。尚清華躡手躡腳靠到床前,看了他光潔額頭上淺淺沁出的汗珠和飄著微微熱氣的衣服,明白了。

    漠北君的腎,看上去好像只有個小傷口沒什么大不了,其實情況有點嚴(yán)重,只是他死撐著不說。再加上冰法系魔族本來就討厭炎熱的天氣,時值盛夏,可能傷口正在呈現(xiàn)一種類似發(fā)炎甚至化膿的病變。

    腎好的這么慢,是不是需要來點腎寶強化一下!

    漠北族只要低溫就行,沒有低溫只好創(chuàng)造低溫。尚清華嘀咕了一句“睡相真TM的差”,認(rèn)命地出去,不怕夜半三更敲門討人嫌,要了兩把蒲扇,一盆水,兩條干凈的巾子。回來給漠北君擦了一通,濕巾敷上額頭,左一把右一把抄著蒲扇,玩兒了老命地扇。

    他邊扇邊呵欠連天,扇得自己都快兩眼模糊了,半夢半醒間,好像看到漠北君的眼睛是睜著的。冰藍(lán)的瞳孔在月光下又亮又冷,像一對瑰麗詭譎的貓眼。

    這情形著實嚇人。尚清華一個激靈,睜大了狗眼,再好好一看,又分明是緊閉著的。

    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大事不好。

    尚清華昨晚熱昏了頭,蒲扇搖著搖著,居然趴在床上睡著了。好險好險,萬幸漠北君還沒醒,醒了不得把自己腦漿子踢飛!

    尚清華連忙跳下床,躺到自己床頭下面那片領(lǐng)土上。

    過了一會兒,床板嘎吱輕微響動,漠北君才坐了起來。尚清華心吁,就差那么一點,再遲點醒來,就要血濺當(dāng)場了。

    次日,得了漠北大王恩準(zhǔn),終于能重見天日,出門上街去走走。

    其實是他抱著漠北君大腿哭訴:“大王我干糧斷了啊,我修為不到家不像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你再不讓我上街買干糧,我餓死了在這屋里當(dāng)心尸體臭著你……”

    街角的鋪子里要了碗稀粥喝。粥清如水,低頭照見自己的影子,一派雨打黃花、遭人蹂躪的憔悴形容。

    正凄凄慘慘戚戚間,忽聽背后似乎有人喊他師弟。他一回頭,見是四五名袖袍飄飄、仙氣泠泠的少年子弟,背負(fù)長劍,肅容向他走來。

    同門,蒼穹山派的同門啊!

    是了,已經(jīng)過了七天了,是組織派人來找他來了!

    尚清華熱淚盈眶,顫顫巍巍伸出手:“師兄,魏師兄�。 �

    為首的少年滿面含蓄的笑容,腰懸兩把佩劍,一長一短,兩袖盈盈如灌清風(fēng),正是萬劍峰的魏清巍師兄。見尚清華奔出,迎手來接,動容道:“X師弟,你……你這是怎么了?幾日不見,你怎么完全變了個樣子,都不成人形了!”

    “……”尚清華熱淚咽了回去,訕訕道:“那大概是因為我不是X師兄吧�!�

    他現(xiàn)在只是吃的不太好瘦一點而已,什么叫不成人形?而且魏師兄你們?nèi)f劍峰試劍臺每把劍我都擦過三次以上,你每次都還讓我把你的房間也順便掃了、飯也順便做了、穿山甲也一起喂了,這么快把人臉都給忘了!

    魏清巍道:“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是在開玩笑?怎么,不好笑嗎?哦對了,尚師弟,怎么只見你一個人?其他人呢?為何延期不歸,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呃魏師兄你還是這么愛講冷笑話。其他人……其他人……”

    短兵相接太突然,尚清華一時編不出天衣無縫的故事,只好臉色蒼白地晃了兩下身子,咕咚一聲,倒地上去了。

    他現(xiàn)在這副體力不支的樣子,裝個暈絕對沒人懷疑。

    裝死時,感覺魏清巍蹲下來,戳了戳他的臉。其他幾人道:“師兄,他暈了,怎么辦?”

    魏清巍邊戳邊道:“能怎么辦,先拖回去再說吧�!�

    穹頂峰。

    一排排的尸體擺在大殿外。那天下山取貨的安定峰外門弟子,除尚清華外,一個不差,全躺這兒了。

    尚清華跪在尸體前,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沒辦法,這個修真界不好混,像他這樣先天條件不好的,淚腺不發(fā)達(dá)點真不行。不然剛才在峰主們面前,就不能作“悲痛欲絕到連話都說不清楚”狀了。

    峰主們問完了話,氣氛凝肅,進(jìn)殿內(nèi)商量去了。忽然聽得劍穗佩環(huán)瑯瑯相擊之聲,一名身穿清靜峰校服的少年緩緩走近。

    這少年膚色白皙,眉眼細(xì)長,唇色淺淡,略帶刻薄之相。黑發(fā)與淺青色飄帶服服帖帖束在腦后,懷攬長劍。正是那喪門星刻薄鬼,清靜峰上一朵奇葩,《狂傲仙魔途》獨領(lǐng)風(fēng)騷之一代人渣反派——沈清秋。

    沈清秋查看完尸體,漫不經(jīng)心問道:“那魔族有沒有讓你帶什么話,或是什么東西?”

    尚清華愣了愣,為他主動找自己搭話而受寵若驚:“沒有?”

    沈清秋慣來下頷微揚,所以看人常有下睨之態(tài)。尚清華每次跟他說話,都覺得他在鄙視自己,雖然鄙視也無所謂,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沈清秋似笑非笑道:“這可奇了怪了。七八個人全死了,如果不是有什么話要你帶給我們,怎么就偏偏留你一個活口?”

    尚清華眨巴眨巴眼,淚水又落下來:“這……這……”

    沈清秋這回是真笑了:“尚——師弟。你究竟是憑什么,能全身而退、回蒼穹山來呢?”

    這里的話絕不能馬虎應(yīng)對。

    這個世界里的沈清秋這廝,是按照他的原設(shè)走的。不同于那些智商40的紙片人兒炮灰,絕壁不好糊弄。給他詐出倪端來打個小報告,臥底生涯還沒開始就可以結(jié)束了。

    裝傻憨笑30S,尚清華腦門頂燈泡一亮,當(dāng)即囁嚅道:“這……可能是因為……”

    因為跪得毫不猶豫?

    因為大王叫得響亮誠懇?

    因為尊嚴(yán)舍棄得干脆利落?

    沈清秋耐心等著,等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猛咳。

    尚清華咳得淚花滾滾。他則退了一步,面露嫌色。

    一物降一物,你看我召喚誰來收拾你!

    果然,五秒鐘后,岳清源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

    “清秋師弟,魔族行事本來便無律可循,尚師弟也是好容易才逃脫大難,即便是有話要問,不如等他緩一緩�!�

    出來了!神級召喚獸?好人?未來掌門?岳清源抵達(dá)戰(zhàn)場!

    尚清華默默開始計數(shù)。

    沈清秋舉手道:“好好。我說話不好聽,不說了。岳師兄,你請�!�

    1hit。

    岳清源道:“安定峰的師弟們這次下山,本也是為了幫清靜峰辦事,師弟何必半分同情也吝于施予……尚師弟你為何越咳越厲害了,可要我去叫千草峰的木師弟來為你看看?”

    2hit。尚清華感激涕零地沖岳清源搖頭。繼續(xù)計數(shù)。

    沈清秋譏笑:“十二峰各司其職,各擅所長。安定峰本來就是干這個的,岳師兄何必說的他們這般委屈,好像蒼穹山只有安定峰有事要做?況且難道師兄以為他們真這般任勞任怨?平日里背地里罵的還少?”

    3hit。

    岳清源始終神色耐心不變,還想說話,沈清秋立刻道:“打住。謝岳師兄教誨,清秋日后再聆。我走了�!�

    4hit。Get!

    他就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說話,超過五句絕對能不歡而散!

    沈清秋抱著修雅劍走遠(yuǎn)了,岳清源這才回頭:“尚師弟,你受驚了�!�

    尚清華忙道:“沒沒沒……”

    跟他這幾天受的累、受的剝削比起來,受點兒驚,根本微不足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次事件后,不知道安定峰老峰主是為了安撫尚清華還是怎么樣,把他升成了正式入門弟子。

    尚清華啦啦啦了一路,回大通鋪房收拾了東西,到安定峰最高層的閑人居報到去了。

    是的你沒看錯。安定峰這些一輩子忙忙碌碌粗使丫鬟般的弟子們,住的宿舍居然叫“閑人居”。

    閑個屁!向天打飛機發(fā)誓他當(dāng)初設(shè)這個名字的時候絕對不帶任何嘲諷意味,但是如今看著這三個字,卻深深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巨大惡意。

    尚清華找到自己的小屋,帶著身心的雙重疲憊,堅持鋪好了床,轉(zhuǎn)個身倒了杯水,一回頭,有個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他手中在管事處新領(lǐng)的的茶杯十分俗套地墜到了腳下。兩條腿一軟,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大王。”

    漠北君翻了個身,臉朝他。面無表情,聲似寒冰:“追隨我一生一世,嗯?”

    尚清華要嚇哭了。

    居然跟回來了。萬萬沒想到……不對,嚴(yán)格來說不能算萬萬沒想到系列——“謎の神出鬼沒”,這原本可是自己為了漠北君能隨時隨地幫冰哥殺人放火搞黑暗行動而開發(fā)的特殊技能!

    尚清華滔滔不絕道:“大王你聽我解釋。那天一出門,我本來只是想喝完粥就回去的,但是誰知道呢,命運弄人,我遇上了一位熟識的師兄。我怕他問太多,露出了破綻,他帶人去找大王你的麻煩就不好了。再加上您的傷勢已無大礙,左思右想的我便決意先忍辱負(fù)重跟他們回來,今后再見機行事……”

    漠北君撐著太陽穴的那只手似乎厭了,換了另一只。

    “他讓你回來,你就跟他回來了�!�

    尚清華委委屈屈地說:“不然還能怎么辦?抵死不從?大打出手?這怎么行,且不說我打不過他們,更重要的是,我還要給大王您當(dāng)臥底呢,怎么能這么早和蒼穹山撕破臉皮?”

    趁著這如火如荼的勁兒,他趁熱打鐵道:“報告大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內(nèi)門弟子了,是不是沖勁十足?是不是很有上升空間?……”

    狗腿。狗腿的無以復(fù)加。

    然而,縱使表面再如何狗腿,向天打飛機菊苣的內(nèi)心卻是云淡風(fēng)輕的。他一向堅信:

    男兒下膝有黃金(順序沒錯);

    ②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不彈何時彈。

    這兩大人生準(zhǔn)則告訴他,必要的時候,狗腿一點沒什么所謂的。換個方面想想,漠北君是他創(chuàng)造的人物,對一個作者來說就相當(dāng)于自己的兒子。爹對自家兒子牽就點、疼愛點,當(dāng)然沒什么所謂。所謂兒女是父母前生的債……

    砰砰嗙嗙,還是挨了一頓好揍的尚清華抱著膝蓋,蹲坐在椅子上,嫻熟地運用阿Q精神大法進(jìn)行自我創(chuàng)傷修復(fù)。

    舒展筋骨完畢的漠北君重新躺回床上,伸個懶腰,翻個身,背對尚清華,不高不低的聲音帶著困意傳來:“明日繼續(xù)�!�

    ……

    還特么繼續(xù)啊?!

    尚清華有種大喊大叫把整個蒼穹山都招來跟他同歸于盡的沖動。

    第九十四章

    番外

    打飛機奇遇記

    4

    當(dāng)然,沖動之所以為沖動,就是因為往往能被遏止,而不能實施。

    漠北君靴子都不脫,就這么躺在他沒睡過一次的新床上,尚清華心塞無比。

    “大王,這里是蒼穹山�!�

    一記殺傷力極強的枕頭飛過來,砸得尚清華齜牙咧嘴。

    尚清華撿起枕頭,委婉道:“大王,這是我的床啊�!�

    漠北君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他冷艷高貴地說了兩個字:“我的�!�

    懂了。

    因為他整個人都是漠北君的,所以他的東西當(dāng)然也是漠北君的。自然,床也是漠北君的。

    至于反向推論成不成立呢?這個時候就該上胖虎理論了: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

    尚清華悻悻然滾下椅子,默默收拾了腳下的茶杯碎片,開始邊哼哼“我躺地來你睡床,我吃糠你喝肉湯”的小調(diào),邊整理新房間。

    好歹賞了一只枕頭給自己,之前連枕頭都沒有呢。知足常樂,抱著睡,跪安吧。

    今天的尚清華也勤勞的像一只快活的小蜜蜂。

    漠北君在閑人居睡了三天后,便又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尚清華這才深刻體會到自己給漠北君開的掛有多不科學(xué)——三天。三天內(nèi),沒有預(yù)警,沒有懷疑,什么都沒有!居然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有魔族大搖大擺住到安定峰上來,把未來的精英(后勤)弟子當(dāng)牛馬使喚!

    猶如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尚清華很是激動地浪了一陣,直至接到安定峰老峰主下派的任務(wù)。

    雖說安定峰的任務(wù)無非都是生活雜物,區(qū)別只在于戰(zhàn)斗在后方還是奮斗在前線,但,離危險生物更近了,難免惴惴不安。

    比如,在百戰(zhàn)峰與怨靈殺得正兇的時候沖上去送補血條藥丸,這種任務(wù)怎么看都兇殘得要完!

    好在漠北君還是很能罩人的。

    尚清華本以為他已經(jīng)把自己拋到腦后去了,沒想到好幾次陷入困境時,都被怎么看都像是魔族的奇異生物順帶撈了一把,保住了小命。

    ……這的確算是“跟著我好好混,我罩你”的意思吧?

    尚清華忍不住覺得,抱大腿什么的,還是挺有用,挺必要的。

    不然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

    順便,言簡意賅的系統(tǒng)大大給尚清華下傳達(dá)新的指令:三年之內(nèi)成為安定峰首席弟子。

    除了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時,需要在漠北君的“關(guān)照”下表現(xiàn)良好,想做首席弟子,在蒼穹山內(nèi)部花的心思也不能少。

    鑒于人人都知道的,《狂傲仙魔途》一書的炮灰及配角的智商只有40,于是所謂的宮心計大概也就是這種程度的:

    設(shè)安定峰老峰主已有首席弟子A,十分優(yōu)秀(優(yōu)秀=端茶送水洗衣疊被樣樣精通堪稱家政服務(wù)中心一把手),某天老峰主要求A烤十二個美味的餅,一峰派一個送去。尚清華需要的做的,就是每次都偷偷摸摸在A精心烤出的餅上撒一堆鹽或糖使之變得十分難吃。以上過程重復(fù)三次。OK,老峰主終于對原先的大弟子徹底失望了。

    想想吧:連個餅都烤不好,你還能做什么。

    這時候,尚清華再多展現(xiàn)幾次他高超的廚藝,就可以成功上位了!

    正所謂:智商不夠,槽點來湊。如果做不到最好,那就做到最糟。

    劇情弱智到能夠讓讀者瘋狂吐槽,也是一種成功!

    這種情節(jié)在狂傲仙魔途里數(shù)不勝數(shù),讀者常年群起而噴之的盛況可謂是終點書評區(qū)一大奇觀。噴的最厲害的就是那位絕世黃瓜。

    想到這里,尚清華忍不住有點想念書評區(qū)的小伙伴和這位仁兄了。

    真想念他樂此不疲地咆哮“向天打飛機,就是因為你有這種思想,才會只是一個三流的種馬文寫手�。。 钡挠⒆税。�

    然而,當(dāng)上了安定峰的首席弟子,煩惱卻是只增不減的。

    比如,以前做外門弟子時,可不會有機會和沈清秋、柳清歌一起下山出任務(wù)。

    這他媽得是倒了幾輩子血霉才能抽中的特等獎。

    蒼穹山十分注重同輩之間的情感維系,幾位首席弟子定期搭個伙刷個本是常事。這次的三個人分工也很是明確。柳清歌是前鋒打手。沈清秋中鋒,負(fù)責(zé)虛與委蛇,偷襲和補刀,以及搖扇子裝B(全部劃掉)。

    尚清華呢?

    當(dāng)然是負(fù)責(zé)趕馬車、訂客店、拎東西,以及此行一切收入與支出。后勤嘛。

    可要是真這么便宜就好了。

    “說是在夜間,探頭往那口井里面望,會看到你的倒影在里面向上微笑招手,冷不防把人拉進(jìn)去溺死。有時還會看到死去的親人……咳咳,沈師兄柳師弟你們……先聽我說完好嗎……”

    尚清華放下卷宗。

    沈清秋袖子里一摸就是一本書,隨時隨地坐著站著都能自顧自開始裝B,此刻正倚靠在那顆陰翳老榕下,展現(xiàn)他的腹有詩書自氣華。而柳清歌早就站在了那口井旁,探頭往里看。

    柳清歌想速戰(zhàn)速決免得和沈清秋繼續(xù)共處一行,沈清秋想讓柳清歌干完苦力早點滾蛋,雙方都不想靠近對方惡心自己,各有各的考慮,沒有一個人在聽他盡心盡責(zé)的任務(wù)解說。

    柳清歌抬起頭,道:“沒有。”

    尚清華懂的。意思是“我的倒影沒有在里面對我招手微笑”。他攤手道:“這個……要不,換沈師兄來試試?”

    沈清秋收了書,換上折扇,信步走到井邊:“勞煩讓讓。”

    柳清歌早“讓”到十幾步開外了。沈清秋漫不經(jīng)心往井里看了看,也似乎沒什么收獲。

    尚清華把卷宗翻得嘩嘩響:“真是奇怪啊這上面明明是這么說的……”

    只可惜,翻得再響,也蓋不住沈清秋那不懷好意的聲音:“我們都試過了,是不是該你了?”

    果然,這世界上連妖怪都是欺軟怕硬的。其他兩人看的時候,屁都照不出一個,輪到尚清華,就他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井里搔姿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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