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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情況一下子變得十分危機,弄不好就要葬身海底。

    氧氣即將耗盡,江苜已經(jīng)感覺現(xiàn)在能呼吸到的氧氣變得很稀薄了。

    凌霄還在盡力的拉扯著魚線,但是死結(jié)解不開,靠人力又根本沒有辦法扯斷。

    凌霄與魚線搏斗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zhuǎn)身游開了。

    江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時說不上是什么心情。

    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他不能就這么交代在這里,想到這,江苜憋著氣自己動手去結(jié)魚線。

    作者有話要說:

    都看到這了,動動小手,點個收藏吧。

    第49章

    這時一團陰影罩了過來,是去而復(fù)返的凌霄。他推開江苜,用手里的東西去割魚線。

    江苜凝神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蚌殼。死去的蚌沉在海底,在海水日積月累的撫摸下,邊緣變得纖薄鋒利。

    此時氧氣瓶里的氧氣已經(jīng)耗盡,江苜已經(jīng)開始有窒息的感覺了,他看凌霄的臉也通紅,看來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

    他沖凌霄搖搖頭,指指上空,讓他不要管自己了,趕緊上去。

    凌霄卻不理會他,奮力的用蚌殼去割魚線。堅韌的魚線和鋒利的蚌殼割破了他的手,血液在水中蔓延開。

    呼吸越來越困難,在一片紅色中,他幾乎要失去意識。

    正在這時,腳上一松,魚線被盡數(shù)割斷了。凌霄一手拉著他,兩人奮力往海面上浮起。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破水而出,兩人摘下呼吸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諝怏E然涌入,江苜只感覺肺都要炸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凌霄一手圈著他的腰,一邊向岸邊游去,一直到了岸上才松開手。

    凌霄的情況顯然比他更嚴(yán)重,到了最后完全是靠求生的意志才浮上來的,可即使在那種情況下,凌霄也沒有想過要放開他。

    直到處理傷口的時候,江苜才知道他手上的傷口有多深,狹長的傷口布滿了兩只手,看起來十分嚇人。

    說不震顫是假的,凌霄又救了他一次。

    江苜第一感覺居然是,凌霄真的是命好。他要什么有什么,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哪怕是做下了錯事想彌補,老天都毫不吝嗇得接二連三給他機會。

    江苜活了快三十年,不能算一帆風(fēng)順,平安無虞。但是也沒有這些天險象環(huán)生,兩次和死神擦肩而過,而偏偏兩次都被凌霄救下。

    憑凌霄對他做下的那些事,憑他對凌霄的厭惡程度,如果不是這樣以命相救,江苜也想不出還有什么能讓他原諒凌霄了。

    怎么能有人這么好命?他看著凌霄的背影,感慨中夾雜著一絲惡毒的嫉妒。

    而當(dāng)凌霄舉著包滿紗布的雙手回頭看他,對他笑了一下之后。

    那絲見不得光的惡毒,像陰森的鬼魂被灼陽照了一下,撕拉一聲化作煙霧不見了。

    算了,那我就不恨你了吧。

    吃飯的時候,凌霄的手連勺子都拿不起。

    江苜看著他滿是紗布的雙手,沒說什么,舀了粥喂給他。

    最難的是洗澡的時候,偏偏凌霄傷的是手,完全沾不得水。

    “你進來幫我洗。”凌霄舉著兩只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手,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

    江苜在心里想著其他可能性,最后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到了浴室,站在淋浴下,兩人面面相覷。

    赤裸裸的凌霄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洗澡不脫衣服嗎?”

    “你洗,又不是我洗�!苯俅蜷_淋浴頭,調(diào)好水溫后往凌霄身上沖。

    凌霄雙手包了數(shù)層保險膜,高高的舉著,精壯健碩的身材一覽無余。光滑漂亮的胸肌,堅硬緊實的八塊腹肌,兩條深深的人魚線。整個人漂亮得像希臘雕塑。

    江苜從來沒有這么仔細的看過凌霄的身體,不管再怎么樣,江苜都不得不說一句凌霄身材是真的好。

    看得出來,這種好身材除了后天鍛煉,還和小時候打的營養(yǎng)基礎(chǔ)離不開,渾身都是一種蓬勃的力量之美。

    身上打濕之后,江苜開始涂沐浴露,等全身都洗遍了,凌霄示意道:“你是不是把這忘了?”

    江苜頓了一下,在浴室里翻箱倒柜的找,終于給他找到一個浴球,在浴球打出泡泡后,用浴球蹭了幾下。

    江苜突然動作頓住,看著面前一言不發(fā)。

    凌霄也有點臉紅,說:“怎么了?正常的�!�

    江苜一把甩開浴球,霎時泡沫四濺,濺了幾滴到江苜臉上。

    江苜問:“凌霄,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差點葬身海底?”

    “怎么了?”

    “險些喪命,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想這個?”

    凌霄有點委屈,說:“我有什么辦法?這是正常反應(yīng)。你應(yīng)該懂的�!�

    “我不太懂�!苯匍]了閉。

    “。。。。。�!�

    江苜就當(dāng)看不見,面無表情得給它沖水。

    “要不。。。你幫個忙?”凌霄開口。

    江苜面無表情的說:“你別想了�!�

    “我今天可是救了你�!绷柘鲆呀�(jīng)有經(jīng)驗了,輕車熟路的開始邀功。

    “你要我拿這個報恩?”江苜抬頭看了他一眼,頓了頓,接著說:“我知道你救了我,我們之間兩清了�!�

    說完他就拿起一旁干燥的浴巾給凌霄擦身上的水,身體往后避了避,想和他盡量拉開距離。

    凌霄對此感到不滿,一個用力把他推到墻上,手肘橫在他的胸前。

    江苜動彈了兩下,都被他手臂上的力重新摁回墻上。其實江苜如果奮力的話也未必掙不開,但是該死的道德感作祟,讓他沒辦法對一個剛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大打出手。他只能無奈道:“你想怎么樣?”

    “幫個忙,這樣多難受�!�

    “我不�!苯倜鏌o表情道。

    “可以。”凌霄看了他一會兒,然后說:“我自己來也行,但是我的手現(xiàn)在用不了,你自己先弄好,要不我就直接進。你自己選�!�

    江苜聞言愣了一下,抬眼看著凌霄一言不發(fā)。

    他不習(xí)慣和凌霄的這種相處模式,特別是一本正經(jīng)的在這里討論這種事。以往他只要閉眼承受就行了,從沒有過主動做這些事的經(jīng)驗。

    這兩件事的羞恥程度在他看來沒什么區(qū)別,比起這個,他寧愿疼一點。

    江苜喉結(jié)滾了滾,眼睛輕眨兩下,轉(zhuǎn)過身面對墻壁,背對凌霄說:“那你直接來吧�!�

    身后沉默了好一會兒,凌霄扯過一件浴袍,也不擦水,直接穿到身上。留下一句:“江苜,你對自己,對別人都真夠狠的。”然后就出去了。

    凌霄一晚上都沒回來,江苜猜測他可能找別人解決去了。海島上風(fēng)情熱辣,娛樂行業(yè)發(fā)達,找個可心的并不難。

    第二天早上,江苜到客廳吃早飯的時候,白粒跑了過來,說:“江教授,聽說你們,昨天,出事了?”

    江苜咬了一口吐司,說:“嗯,在海底被魚線纏住了,有驚無險�!�

    “那就好�!卑琢K闪丝跉�,又問:“你們,都好吧?”

    江苜放下手里的吐司,說:“我沒什么事,凌霄的手受傷了。”

    “��?那他,還喝酒?”白粒有些驚訝。

    “喝酒?”

    “嗯,他昨晚,找魏總,喝酒�!�

    江苜看著面前的牛奶,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問白粒:“你怎么樣?要聊聊嗎?”

    白粒點點頭,說:“好。”

    兩人聊到中午時分,江苜看了看時間,說:“午飯出去吃吧。”

    好不容易到了海島,江苜還挺想試試當(dāng)?shù)靥厣摹?br />
    白粒點頭,說:“我,請你�!�

    江苜沒收他治療費用,他一直覺得心里難安,正好請他吃個飯。

    江苜笑了笑,說:“好吧,你挑館子�!�

    白粒在手機上查攻略,找到了一家華人推薦頻率很高的餐廳,正好離這不遠,走路十五分鐘就能到。征得江苜的同意后,白粒就高高興興的和他一起往餐廳去。

    兩人點了幾道當(dāng)?shù)靥厣耍有餐廳推薦,味道都很不錯,他們吃得十分滿意。

    白粒看起來內(nèi)向,但是為人真誠又單純,跟人熟識了之后,就比較放得開。雖然說話結(jié)巴,但是溝通欲望卻一點都不低。江苜對他又很耐心,和他交流得很愉快。兩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居然吃了兩個小時。

    吃完飯,江苜和白粒決定不直接回去,在附近散散步,一來領(lǐng)略當(dāng)?shù)仫L(fēng)情,二來散步消食。

    走著走著就走到沙灘上,遼闊廣袤的天空、澄清透明的海域、平坦柔軟的沙灘,樹影婆娑的椰林。眼前情景,有著語言難以描述的美好。

    “白粒,你和魏曲舟認識很多年了是嗎?”

    白粒點點頭,提到魏曲舟的時候,他整個人狀態(tài)都不一樣。眼睛亮亮的,嘴角也蕩起一抹微笑。

    “你的病,跟他有關(guān)系,是嗎?”

    白粒聞言情緒有些低落,點點頭,想了想之后,又搖搖頭。

    江苜見狀,便說:“如果想要達到好的治療效果,敞開心扉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步驟。白粒,你現(xiàn)在信任我嗎?”

    白粒點點頭,說:“我很,相信你。你人很,很好。”

    “那我們來個約定好嗎?我們設(shè)置一個規(guī)劃。從現(xiàn)在起,我們再進行幾次治療,你愿意把所有事情告訴我呢?”

    白粒聞言想了一會兒,沒說話。

    江苜也不催他,只說:“你可以自己選擇,當(dāng)你做下這個決定之后,這段時間里你可以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也許到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說出來并沒有那么難�!�

    江苜又開導(dǎo)了白粒一會兒,最終兩人約定在下下次治療的時候,白粒會坦誠的把自己的所有情況都告訴江苜。

    第50章

    江苜和白粒沿著沙灘走了沒多遠,就有一個比基尼美女上來搭訕。

    風(fēng)情火熱的辣妹似乎對白粒這種小白兔類型的帥哥非常感興趣。兩顆極為壯觀的人間胸器,讓白粒眼神慌亂得都不知道該往哪看,身體也不自覺得往江苜身后躲去。

    江苜帶著溫和有禮貌的笑容,用英文回:“女士,十分抱歉,我的朋友比較害羞。”

    辣妹聞言笑得更加曖昧,說:“我喜歡他害羞的樣子,像一顆糖果,非常迷人�!�

    江苜看到她蓄勢待發(fā)的樣子,和縮在他身后滿臉通紅的白粒,心里又無奈又好笑,只能更加直白得說道:“我的朋友喜歡同性�!�

    “哦~~”辣妹露出一個夸張的遺憾又傷心的表情,接著又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江苜,問:“你呢?”

    “。。。。。�!�

    江苜沒想到她轉(zhuǎn)換目標(biāo)這么迅速,一時有些失語。怔愣了一下,只好就勢說:“我也是�!�

    “所以,你們是一對?”辣妹看了看他們倆,臉上是了然的表情。

    這都哪跟哪啊,江苜心想。但是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只想快點打發(fā)眼前熱情的姑娘,于是含笑不語,算是默認。

    女孩兒說恭喜、你們很般配,你的男朋友很可愛一大堆話,就笑著離開了。

    她走了之后,白粒才從江苜身后出來,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看著江苜的表情滿是感激和敬佩。

    江苜嘆了口氣,感慨道:“太熱情的女人,真是招架不住啊�!�

    白粒深有同感得點了點頭。

    江苜正要問他是接著散步,還是直接回去。就見白粒突然看著不遠處怔住了,江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邊兩個人,一個桀驁不馴,一個溫文爾雅,正是凌霄和魏曲舟。

    兩人也看到江苜和白粒,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白粒突然說:“我先,回去了�!闭f完也不等江苜回答,就匆匆離開了。

    這時凌霄走近了,看著白粒離開的方向,皺眉不解道:“怎么一看我們過來,他就跑了?”

    江苜聞言沒說話,而是看了一眼魏曲舟。

    魏曲舟正看著白粒的背影一言不發(fā),等到白粒的身影遠得看不見了,他才轉(zhuǎn)頭看了凌霄兩人一眼,說:“我也先回去了�!�

    魏曲舟離開后,凌霄用手肘戳了戳江苜,說:“我餓了。”

    江苜看了看時間,這會兒都快兩點了,問:“你沒吃午飯?”

    凌霄一瞪眼,說:“何止午飯,我早飯都沒吃,今天一天就喝了倆椰子�!�

    “你干嘛不吃飯?”

    凌霄舉起自己兩只包的像棒槌一樣的手,問:“我怎么吃?”

    “你昨晚開始不是一直都跟魏曲舟在一起嗎?”

    “是在一起啊,難道讓他喂我��?”凌霄整個臉都皺巴起來,好像想象一下那個畫面都不能忍似的。

    “為什么不能?”江苜很認真的問。

    “拉倒吧,兩個大男人。”

    江苜看著他,突然嗤笑一聲,眼神又冷又沉:“所以我在你眼里就不是個男人?”

    凌霄愣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說:“那不是一回事兒�!�

    江苜說:“那你說說看,怎么不是一回事兒。”

    這是江苜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根據(jù)他的觀察,凌霄應(yīng)該不是一個同性戀。他平時和其他男性的接觸交往很自然,就是純男性之間的往來,甚至連雙性戀都不像。

    卻偏偏對他這樣,所以江苜一直都有一個讓他覺得很惡心又很厭惡的猜測,就是凌霄一直把他當(dāng)成女人看待。

    “反正不是一回事兒�!绷柘鲆舱f不清自己心里那種復(fù)雜的狀態(tài)。他就覺得在他眼里,江苜是一個沒有性別的人。

    他就只是他。

    他喜歡江苜,不是把他當(dāng)男人喜歡,也不是把他當(dāng)女人喜歡,而是把江苜當(dāng)成他這個人本身來喜歡的。這種喜歡里,沒有性別的加成和限制。

    他自己都說不清的事,江苜更不可能從他的反應(yīng)中分析出什么來。

    正在這時,凌霄的肚子很響亮的叫喚了一聲,凌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難得的尷尬。

    看來是真餓了。江苜自覺擔(dān)任起他的雙手,帶他去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江苜原本想打包回去,他實在不太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凌霄喂飯。但是凌霄一直吵嚷著說餓,活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幼崽。

    江苜沒了辦法,給他點了個海鮮炒飯,一勺一勺的喂他吃。

    一份炒飯吃完,凌霄表示還沒飽。他本來就大個頭飯量大,更何況這會兒兩頓飯都沒吃,一份炒飯根本滿足不了他。

    接下來他又吃了一大份炒飯,和一塊蛋糕才吃飽。

    “你這幾天不能離開我身邊,我這樣上個廁所都費勁得很�!绷柘鲞厪慕偈掷锍缘案膺呎f。

    “昨晚是你自己跑出去的�!苯偬嵝阉�

    “那還不是被你氣的�!�

    江苜看了他一眼,問:“你講不講道理?”

    “本來就是�!�

    吃完飯,凌霄要江苜跟他一起去遛彎,兩人回到海灘上。

    江苜點了根煙,面朝著大海出神,發(fā)絲被風(fēng)吹的凌亂,指間香煙的火星點點爍爍。他吐了一口煙,煙霧在空中還沒來得及起舞就被風(fēng)撕碎。衣領(lǐng)被海風(fēng)吹的獵獵作響,露出雪□□致的脖頸和鎖骨。

    他領(lǐng)口大開,灌進了風(fēng),明明是成年男人的骨架卻顯出幾分類似少年的削薄。

    兩人站了一會兒,然后到不遠處的石階上坐著。氣氛沉靜安和,這種時候不需要說什么話來打破寧靜,只想就這么安靜得坐著。

    “這里真不錯,這趟沒白來吧?”凌霄問他。

    江苜唔了一聲,有些含糊不清。

    凌霄回頭問“你在吃什么?”

    “糖�!苯偬蛄颂虼�,說:“白粒給的�!�

    過了好大一會兒,凌霄又問:“什么口味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嘶啞。

    “椰子味的�!苯偬土颂投担瑔�:“要嗎?還有�!�

    “不用�!�

    江苜于是停止了掏兜的動作,一抬頭就覺得得眼前一暗,一個溫?zé)岬拇劫N了上來。

    江苜被突如其來的吻定住了,霎時忘了呼吸,鋪天蓋地都是凌霄的氣息。凌霄的舌頭探了進來,嫻熟靈敏的在他嘴里到處探查,終于找到那顆糖,舌頭一卷把糖卷走了。

    江苜回神,猛得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感覺心臟跳的好快,他連喝三杯黑咖啡的時候,心臟都沒有跳過這么快。他愣愣的看著凌霄,呼吸凌亂。

    凌霄看他這個樣子,瞇起眼笑了,問:“江苜,你該不會不知道怎么呼吸吧?”

    江苜早已把視線移開,說:“知道�!�

    “是嗎?”凌霄砸吧了兩下嘴里的糖,說:“我還是不喜歡椰子味�!�

    江苜剛要說話,凌霄又貼了上來,他這次他直接用手摁住江苜的后腦勺,這個吻比上一個更深入放肆,也比上一個更加濕熱綿長。

    凌霄摁住他的頭親了很久很久,甚至還找了個間隙,提醒他:“呼吸�!�

    江苜逐漸找到了呼吸的方法,被凌霄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曖昧的氣氛猶如一團云霧,將兩人籠罩其中。他們緊貼彼此,粗重的喘息越演越烈。

    這種感覺猶如喝了醇酒的濃醉,暈頭轉(zhuǎn)向,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又像全身浸泡在溫水中,四肢百骸都愜意又舒適。

    凌霄肆意品嘗他柔軟的唇瓣和唇齒間清爽的味道,又強勢撬開江苜的牙關(guān),逗弄他躲閃的舌尖。逼得他節(jié)節(jié)敗退,頭也忍不住后仰。

    可是凌霄的手就扣在他的腦后,每每察覺到他的逃避,手上就會使勁把他摁回來,再次加深這個吻。

    又過了許久,那顆糖被送回江苜嘴里,這個椰子味兒的長吻才終于結(jié)束。。

    凌霄也有些微喘,說:“椰子味,好像也不錯。”

    江苜低著頭,眼里滿滿都是不可思議,他喘的遠比凌霄還厲害。好像有什么東西讓他驚惶了一樣,他突然一把推開凌霄,起身走了。

    凌霄愣了愣,在他身后喊:“親完就跑��?你個渣男�!�

    江苜頭也不回,疾走的背影隱隱帶著一絲著急。

    凌霄撓了撓頭,看著大海,許久后嘆了口氣,說:“怎么回事?順序全都顛倒了�!�

    他和江苜一直以來做的事,順序全都顛倒過來了。

    江苜在忍受了他長久的性暴力之后,才終于享受到了性的樂趣。又在做了這么多次之后,才第一次感受到接吻帶來的顫栗和羞赧。

    “全反過來了啊。。�!彼謬@了一聲。

    魏曲舟不知道找白粒說了什么,白粒不再見他就躲了,四人還一起吃了晚飯。

    白粒和魏曲舟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很是微妙,有種黏著的不爽利感。兩人似乎都有千句話要說,有萬句話要問,可偏偏什么都不敢講。視線時不時的對上,又猛然分開。

    白粒喜歡給人糖的習(xí)慣已經(jīng)好多年了,他身上隨時都能摸出糖果來。最近在島上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種味道很好的椰子味的糖,兜里隨時都揣著一把。

    他不善交流,和人說話總流利不起來,每當(dāng)他想和人拉近關(guān)系,又說不出話的時候,就會給人分糖果,就像小朋友討好玩伴一樣。

    等上菜的間隙,他抓了一把糖出來,先是給了魏曲舟一顆。

    魏曲舟看了一眼,就拆開包裝丟進了嘴里。

    然后他又給了江苜一顆,江苜眼皮一跳,收起來放進了口袋里。

    然后白粒就把剩下的收好放回了兜里。

    凌霄:。。。。。。

    被無視的凌霄戳了戳江苜說:“我也要吃糖�!�

    白粒聽到了,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剛才做的不太合適,獨獨沒有給凌霄。于是他又掏了一顆糖出來,遞給了凌霄。

    凌霄接過來,但還是看著江苜說:“我就要吃你的糖�!边補充了一句:“椰子味的�!�

    江苜眼皮又跳了一下,過了許久,他從兜里把糖掏出來,拋給了凌霄。

    凌霄接住糖,打開丟進嘴里,瞇起眼睛說:“好甜啊�!辈恢朗窃谡f糖,還是在說別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江苜他慌了,他慌了,他慌了。

    第51章

    江苜從下午開始一直到剛才吃飯的時候,都不怎么說話,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眼睛也不看凌霄,整個人都像是在回避什么似的。

    凌霄吃完飯想和他去海邊走走,他也不愿意,悶頭就是往別墅方向去。

    “江苜,你不是吧。親你一下你至于嗎?”凌霄忍不住皺眉,又說:“上都上了那么多回了�!�

    江苜聞言猛得回頭,眼中似有驚怒一樣瞪著他。眉頭蹙起來,嘴唇也緊抿著還在不住顫抖,仿佛凌霄犯了他的什么禁忌一樣。

    簡直可笑,明明兩人都糾纏過那么多次了,江苜什么樣子他都見過了,哭著求饒的,雙眼渙散的�,F(xiàn)在居然因為一個吻,就露出一副被冒犯了的模樣。

    江苜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他走的決絕,但是凌霄卻看出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逃歸逃,該幫凌霄洗澡的事卻是躲不掉的。浴室里,凌霄雙手纏著保鮮膜,舉在身側(cè),像是對江苜投降,又像是在對他說,我對你毫無保留。

    洗著洗著,昨天那一幕又重新出現(xiàn)了,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江苜冷著臉,盡量不去觸碰那個部位。

    耳邊聽著凌霄越來越重的呼吸,他忍不住加快沖洗的速度,想在他失控之前結(jié)束�?伤@然太天真了,被撩起火的餓狼怎么可能放獵物從身邊安全撤離。

    凌霄只是往前跨了兩步,就把江苜逼到墻角。兩只被裹得像棒槌一樣的手虛虛的扶在墻上,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也可以筑成堅固的牢籠。他微微低頭咬上江苜的嘴唇,卻引來他的掙扎。

    江苜把臉轉(zhuǎn)向一邊,凌霄又追過去,終于把他逼到死角,逃無可逃。

    江苜滿身都是抗拒,顧不上風(fēng)度和姿態(tài),屈膝往下一蹲,從他腳邊的縫隙幾乎是爬著逃了出去。

    凌霄:。。。。。。

    如果說之前江苜是疑似落荒而逃,那么現(xiàn)在就是,百分百就是落荒而逃了。他深吸一口氣,有些搞不懂了,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到了快十點,凌霄忍無可忍,走到一扇臥室門前,說:“江苜,開門�!�

    沒人應(yīng)。

    “要么你自己開門,要么我把門踹開,你自己選。我手傷了,腳可沒壞�!绷柘隼渎曊f。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江苜冷冷的看著他:“干什么?”

    “你不回房間,在這間屋子里干什么?”

    “我今晚睡這屋�!苯俚�。

    “理由�!绷柘鲫幊林粡埬槨�

    “你手傷了,我怕碰到你�!�

    “是怕碰到我?還是怕我碰你?”凌霄問。

    “我怕什么?上都上了那么多回了�!苯倮涞梅磫�。

    “你他媽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躲我�!绷柘雠溃骸拔揖拖氩幻靼琢耍煤玫哪愣闶裁囱�?我又怎么你了?”

    魏曲舟這時從屋里出來,看到兩人站在門口,一里一外的說話。他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無聲的從兩人身邊飄過,然后出了門。

    “問你呢,你躲什么?”凌霄再次開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苜突然煩躁,語氣也冷硬起來。

    凌霄被他突然拔高的聲音弄得一愣,他本來就怕江苜躲他,又因為他的忽冷忽熱覺得有點煩躁。而且自己舍命救了他兩回,倒不指望江苜能因此愛上他,可是到了現(xiàn)在連張好臉都不給,也太過分了吧。

    于是他頓時也生氣了,說說起話來也口不擇言:“gan你!把衣服脫了!”

    凌霄怒火上來,接著說了一句極為不堪的話,然后又說:“親一下反而矯情上了�!�

    似乎是被他不堪的話刺了一刀,江苜眼里的痛一下子就泄露出來了,臉龐瞬間凝固了,血色從他的臉頰和嘴唇上迅速褪去,只留下慘慘的白。

    他驀得轉(zhuǎn)開頭,但是凌霄還是從他眼中捕捉到了那種驚怒,好像被冒犯了一樣,又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

    整個人如昆山玉上顯出裂痕,看著就像要破碎了。

    江苜偏頭安靜了一會兒,呼吸猝然變重,轉(zhuǎn)身進去背對著他,站在床邊開始脫衣服。

    凌霄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他解紐扣的手都在抖,扣子好幾次從他手里滑落。他睫毛輕顫,吞了吞口水,隱忍著繼續(xù)去捕捉衣扣。

    江苜覺得自己果真是昏了頭,怎么連這個都忘了。凌霄費盡心思把他綁在身邊,也不過就是為了這么點事兒。

    這么一想,反而簡單了,可是為什么他的手還是止不住發(fā)顫?

    江苜知道凌霄在一旁看著,他脫掉襯衣之后,吸了吸鼻子,稍稍猶豫了一下又去解皮帶。

    他不會覺得因為凌霄的手動不了,自己就有了拒絕的權(quán)利。

    凌霄是個一貫都隨心所欲的人,而且很善于使用自己的優(yōu)勢,肆無忌憚地使用他的體力、權(quán)勢、地位、財富等等。

    江苜毫不懷疑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凌霄會請人來幫忙,摁住自己的手腳。凌霄一直這樣,只要他自己痛快,從來不管江苜是不是覺得難堪。

    每次都把江苜弄成一團被雨水浸泡過的泥,污濁、軟爛、可以隨意踐踏。

    “行了�!绷柘鲩_口制止了他。和昨天在浴室時一樣,在最后一刻突然改變了主意,選擇自己忍耐。

    江苜動作一頓,依舊低著頭沒有看他。

    凌霄懊惱得低吼了一句:“我他媽真的是搞不懂你!”

    江苜愣神了片刻,又把襯衣穿了回去,低著頭說:“不做就出去。”

    凌霄沒離開,反而在床邊坐下,長長呼了口氣,問:“就因為我親你?”

    江苜沒有出言否認,仍然沉默著。

    凌霄心想,果然因為這個。但是為什么親一下就這樣,他卻想不通。

    而此時別墅外,路燈下。

    魏曲舟和白粒正就著昏暗的路燈接吻,直到喘息急促,兩人才分開。

    白粒看他的眼神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魏曲舟那種隱秘的期待又冒了出來,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白粒,你還喜歡我嗎?”

    白粒的眼睛在一瞬間失去了光彩,仿佛陷入一片空洞。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胸膛劇烈起伏。然后雙目圓睜,瞳孔放大眼中全是恐懼,嘴唇哆嗦著張了又合。突然他抱頭蹲到地上,大聲的嚎哭尖叫起來。

    這下魏曲舟怎么都能看出不對勁了,被他嚇了一跳,他上前蹲下把白粒抱在懷里,心里焦急輕聲安撫他:“你怎么了?白粒,你怎么了?沒事的�!�

    白粒一把推開他,反作用力讓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到地上,蹬著腿往后想逃。魏曲舟不敢再上去,他定在原地說:“你別怕,我叫江苜過來好不好?叫他過來,我打電話給他�!�

    魏曲舟不放心白粒離開他的視線,不敢親自過去叫人,于是拿出手機給江苜撥了電話。

    江苜接了電話立刻就從房子里出來,到了他們跟前也不過前后三分鐘。

    路燈旁邊圍繞著幾只逐光的飛蟲,遠處的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傳來。白粒還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臉深深的埋在臂彎里,一直在發(fā)抖。

    江苜在距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小聲叫他:“白粒。”

    白粒聞聲抬起頭,眼神失焦的看著他,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江苜蹲下身,和他視線保持齊平,耐心得等著,等他感覺白粒能溝通時,說:“白粒,島上風(fēng)太大了,要不要跟我進去加件衣服?”

    白粒聞言,恍惚的向周圍看去,仿佛終于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他抓住江苜的手,說不出話,眼淚一直流。

    江苜被他抓著手,一動不動等他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然后他輕輕的扶著白粒起身,把他帶到屋子里。經(jīng)過魏曲舟的時候,白粒不敢看他一樣,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去。

    江苜見狀拍了拍,小聲說了句:“沒事的�!�

    魏曲舟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心里五味雜陳。

    凌霄從一旁走過來,站到他身邊,不爽道:“嘁!本來帶老婆高高興興出來玩,結(jié)果成了你家的隨行醫(yī)生了�!�

    魏曲舟沒搭理他,看著白粒在江苜的陪同下進了屋子。

    凌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喝兩杯去?他倆且得聊呢�!�

    魏曲舟搖搖頭,什么心思都沒有。

    凌霄生拉硬拽的拉上他,說:“老婆都借給你們家了,你陪我喝兩杯能怎么著?走!”

    兩人步行走到小商店,買了幾罐當(dāng)?shù)仄【�,回到別墅后院的小桌前坐下。

    噗呲一聲拉開啤酒罐的拉環(huán),冰涼的啤酒下肚,凌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真他媽操蛋。”

    魏曲舟腦子里亂著,沒心情管他,喝了口酒看著窗口的亮光不說話。

    凌霄憋了半天問他:“誒,我問你個事�!�

    “嗯?”

    “就是,假如,你親了一個人,然后這個人就開始躲著你,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魏曲舟嫌棄得看著他,問:“你在說你嗎?”

    “你覺得是為什么?”

    魏曲舟皺眉:“你現(xiàn)在玩這么純情了嗎?”

    凌霄瞪眼:“問題就在這,都是上過床的關(guān)系了,結(jié)果因為親一下就生氣不理人了。”

    狗頭軍師魏曲舟想了想,說:“他這應(yīng)該是不想和你更進一步,只想保持肉體關(guān)系。這就像很多人約炮,床上怎么玩都行,但沒人會跟炮友接吻,你越界了。”

    凌霄一臉迷茫,有些呆。

    魏曲舟也猶豫了一下,問:“那。。。要是你親了一個人,這個人他不反抗也不生氣,還很配合。但是你問他喜不喜歡你,他又嚇得要死,死活不說,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狗頭軍師凌霄想了想,說:“那這人肯定是個高手,高手中的高手。就是想玩玩,不想負責(zé),怕被你纏上�!�

    魏曲舟:。。。。。

    兩人懷著操蛋的心情,喝著操蛋的酒,想著操蛋的人。啤酒罐一個個捏捏扁,兩人把酒差不多喝光了的時候。

    江苜板著臉走了過來,看了凌霄一眼就迅速轉(zhuǎn)開視線。然后對魏曲舟冷聲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

    魏曲舟起身跟上去,不知道為什么感受到了莫名的壓迫感,就跟上學(xué)時被教導(dǎo)主任叫走的那種感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狗頭軍師湊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第52章

    江苜在魏曲舟對面坐了下來,表情嚴(yán)肅:“你答應(yīng)過我,不刺激他�!�

    魏曲舟仰頭嘆了口氣,說:“我沒有刺激他,上次因為一點誤會,我對他說了很難聽的話。但是這次我保證我沒有傷害他�!�

    江苜:“白�,F(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跟我說一下,剛才你對他做了什么?”

    魏曲舟舔了舔唇,說:“我親了他。”

    江苜皺眉,問:“然后他就失控了?”

    “沒有,我親他的時候,他很。。。配合�!蔽呵蹞u頭,然后又說:“親完我問他,是不是還喜歡我,然后他就失控了。”

    江苜垂著的眼皮跳了一下,睫毛也隨之有些顫抖。眼珠下睥,盯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醫(yī)生?”魏曲舟看他許久沒有反應(yīng),叫了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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