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顧常林問著：“他們這么囂張，
縣衙就沒人管嗎？”
面攤小販說道：“他們領(lǐng)頭那人是縣丞大人的親戚，城里好多地方的保護(hù)費(fèi)都是他們在收，去縣衙也沒有用，
給的少了，攤位都不許擺。”當(dāng)初倒是真有人去過縣衙，
只不過直接被趕了出來，
后來更是被那些人給知道了，一直被針對，
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這種告狀的事情也是有風(fēng)險的，
要不是顧常林在這條街上吃了這么久的飯，給大家的印象也很好，
面攤小販也不會把這事給說出來。
為的就是想賭一把。
萬一就碰到了一個好官呢？
顧常林沉思著點(diǎn)點(diǎn)頭，
奚縣縣衙并沒有收取過攤位費(fèi)，基本上大多城市也沒有這個說法，
在思考間，
那邊的動靜也更多了，
似乎是那邊的小販拿不出多的銀錢，
直接惹惱了那群地痞無賴，顧常林看了兒子一眼：“小人太多，他打不過。
顧熠嘆氣，起身大步走了過去，
那邊幾個地痞一個拽住老頭的衣服，正罵罵咧咧的，
那老頭的攤位以及被踹翻，
蔬果全都被踩爛了，
“說讓交保護(hù)費(fèi)還敢頂嘴是吧？老子讓你頂嘴！”
那人拳頭就要往老頭腦袋上砸去，
圍觀的眾人驚呼著，
但也沒誰敢出手，這要是真的攔住了，自己可就要被這群人給盯上了。
人家在衙門里有關(guān)系，在這縣城就是無敵的存在。
一些于心不忍的嚇地驚叫著緊緊閉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慘叫聲卻沒有傳來，睜開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一個長相十分出眾的年輕人把那地痞的拳頭給攔住了，這是……
丁大成看著抓住自己手腕的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危險的笑容，“小子，敢攔我，你這是想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熠淡淡的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據(jù)我所知，縣衙應(yīng)該沒有讓你們?nèi)ナ杖∵@所謂的保護(hù)費(fèi)吧�！�
一群地痞無賴頓時笑了起來，“縣衙，你跟我們成哥提縣衙？我告訴你，小子，縣衙就是我們家成哥開的！”
“哦？”顧熠道：“看不出你還這般厲害了�！�
他后退兩步，向跟著的兩人示意道：“全都抓回去，關(guān)進(jìn)縣衙大牢�！�
這兩個是到了這邊之后，顧熠放在他爹身邊的人，畢竟前面幾個縣令都死了，誰也不知道哪天這邊的人就要動到他爹的頭上，所以爹娘身邊顧熠都放的有保護(hù)的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地痞無賴也都猜到面前的人應(yīng)該身份有異了。
兩個護(hù)衛(wèi)上前，直接就將幾個人打倒，從邊上人群里買了根繩子，將幾個人全都綁了起來。
丁大成嚷嚷著：“你們竟然敢這么動我，我表哥可是縣丞�！�
顧常林這時候也出場了，他沉著臉，義正言辭的說道：“欺壓百姓，尋釁滋事，別說你表哥是縣丞，你爹是縣丞都不頂用�！�
這拜年擺攤的人中認(rèn)出顧常林的人并不少，畢竟他長相英俊，又在各個攤位吃喝，并沒有瞞著自己的身份，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小縣城的人見到他自然是記憶深刻，這會兒就有人低聲說道：“是縣令大人，那個人是縣令大人�！�
“原來那是縣令大人�！�
“他身邊長得那么好的那個我也見過，好像是縣令大人的兒子�！�
在明確了顧常林的身份之后，大家再看場中的情況就不免帶上了滿心的欣喜和期待，這群人作威作福了這么久，現(xiàn)在終于有人要懲治他們了。
那可是縣令大人啊，整個縣衙最大的官，他們這里要有一個好官了！
在周圍人的議論聲中，這群地痞無賴算是知道了顧常林的身份了，大家俱都慌亂起來，只有領(lǐng)頭的丁大成雖然也有些慌，但臉上神情勉強(qiáng)還算鎮(zhèn)定。
縣令又如何，他們丁家弄死的縣令可不是一個兩個。
這個又能如何。
地痞無賴被押走，那被打的老頭眼淚汪汪的走到了顧常林跟前就要跪下，“多謝青天大老爺。”
顧常林連忙把人扶起，“老人家快起來，起來，本官身為縣令，本就是百姓的父母官，應(yīng)該為民做主，這些事情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只是我初來乍到，還不了解情況，這才讓這群人囂張了這么久�！�
“大家放心，以后這邊本官日后會讓人不定時的巡邏，絕不讓這種事情再發(fā)生，定讓咱們老百姓都過上安安生生的日子�！�
他語氣誠懇，生就一張正義的臉，天然就讓人更容易相信他的話，老百姓哪見過這么親切的官員，當(dāng)即就感動不已。
最終，顧常林親自幫被打的老頭將踢翻的菜果都撿起來，臉上還不忘露出幾分心疼，問了價格后，將這些東西的價格給老頭補(bǔ)了上去。
老頭連連推拒，“大人，這怎么能收大人的銀子，這也不是大人的錯�！�
顧常林讓他收下，“本官也是窮苦人家出來的，自然知道普通老百姓謀生有多不容易，那些人砸了攤子本來就該賠償，本官只是提前先給了，老人家就收下吧�！�
在一番拉扯后，老人這才將銀子收下，對顧常林簡直是感激涕零。
顧常林在做完這一切之后，覺得火候也差不多，這才帶著兒子離開。
這個時候天色也快暗了，自然不用急著這么早辦案，他們直接回家去了，他們家在縣衙后面，不過后院有單獨(dú)開的通過的門，不用進(jìn)進(jìn)出出都得從前面過。
回到家之后，顧常林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朱巧娘見狀不由得問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高興的事了？”
顧常林便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通，“巧娘你是沒看到，那周圍的百姓有多崇拜我，簡直就把我當(dāng)初青天大老爺了�！彪m然他確實(shí)打算走征途上去，但是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到，被人感激。
尤其他還沒做什么呢，就迎來了這么多人的喜愛。
朱巧娘心地是好的，她一邊為顧常林受百姓喜愛而高興，一邊也看不慣那些欺負(fù)人的，“這群人可得好好治治。”
“不過縣丞那邊沒什么問題吧？”
顧常林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證據(jù)確鑿，不會有什么問題，明天還要再去調(diào)查一下這些人還做過多少的惡事，只不過跟那邊翻臉是肯定的了，巧娘你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單獨(dú)出門，帶上小羊給你準(zhǔn)備的人，免得這些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他不怕這些人不動，只有動了，他才更容易抓到把柄。
朱巧娘不是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的人，這邊的危險性她也早早就聽過了，當(dāng)即就決定這些天沒事還是不要出門了。
縣城就這么大塊地，發(fā)生了什么很快就傳開了，就連附近的村子都有不少人知道了顧常林的事。
大家都在默默的期待著，看看這個新上任的縣令大人會如何做。
但也有人憂心忡忡，前幾位縣令也不全都是壞人，但是下場如何大家也知道，如今這個新縣令不會也步了前面幾個的步子吧。
還有人的家中又是摔碎了一套茶具，有人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該死的姓顧的。”
這些顧常林全都不知，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顧常林和兒子一起出發(fā)去縣衙，路上他說著，“小羊，這剛開始的時候你得多幫幫爹，這衙門的衙役我都信不過，外面的治安這些，還得你幫爹看著點(diǎn)，可不能讓那些人直接打擊報復(fù)老百姓，那樣咱們的心血也就白費(fèi)了�！�
他做這么多就是為了取信于民，不然其他人干了什么壞事，老百姓因?yàn)槲窇謱Ψ降膭萘�，直接不敢告，或者中途改口，對他來說就是一件麻煩事了。
昨天開了一個好頭，他得把這件事好生的辦出來才行。
顧熠直接點(diǎn)頭，“嗯，我知道了。”他本身也就是打算這么做的。
當(dāng)初在渝州那邊的時候，他身后的組織都能和官府合作，沒道理現(xiàn)在在自己老爹的地盤上，反倒是不能動了。
既然他爹當(dāng)了縣令，那他就將這個地方打造成一個人人稱羨的世外桃源好了。
相信他娘應(yīng)該會很喜歡看到百姓安居樂業(yè)的樣子。
嗯，他爹應(yīng)該也會喜歡吧，畢竟昨天看到老百姓感激他的時候，樂的一路上牙花子都出來，一直激動的傻笑。
到了前面縣衙，今天縣丞倒是早早就已經(jīng)在了。
顧常林上去和人交鋒，而顧熠直接領(lǐng)了幾個衙役出去了，還有幾個護(hù)衛(wèi)一起出去了，早在顧常林上任沒多久之后，他就把那些護(hù)衛(wèi)安插了一些人到了衙役當(dāng)中，畢竟下面辦事的全是別人的人可不行，那他叫人都使喚不動可就搞笑了。
衙役不是正式的官位，不是由朝廷任命，顧常林這個縣令就能完全掌控安排，所以他尋了機(jī)會，攆走了一些不聽話的，把自己的人安排了進(jìn)來。
當(dāng)然了，也包括顧熠這個親兒子也在這里面。
畢竟前期有兒子在才更好掌控方向。
第112章
第
112
章
顧熠是不在意他爹對他的安排的，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考中了會試，只剩下一門殿試了，而殿試主考策論，
比起前面的要輕松的多，他已經(jīng)用不著像以前那些年那樣，
拿著課本不松手了。
他又不是多喜愛讀書的人，
以前是形勢所迫，現(xiàn)在能去干些別的當(dāng)然很好。
再說了，
讓他親手將這奚縣的所有罪犯都打擊的毫無抵擋能力，
對于顧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又去的事情。
策論一般都是考和民生相關(guān)的東西，
比起紙上得來的道理，
自己親身去做，反而更能悟得更深。
出了門，
顧熠帶著一群護(hù)衛(wèi)直奔昨日的街道，
一方面是為了巡邏，
另一方面是為了統(tǒng)計那群地痞流氓收過大家多少保護(hù)費(fèi)，
這種銀錢，如果可以的話，當(dāng)然得讓人吐出來。不過想也知道，這錢肯定大半都被供給了對方的靠山縣丞了。
反正就先計算著吧，
到時候有多少銀子，就按比例返還大家多少。
到了地方之后，
一些小販在聽到顧熠是來問丁一成這群混混的事，
還支支吾吾的不敢出聲，
畢竟人家背后可是縣丞，
要是最后那群人沒事，
他們可就完蛋了，誰不知道那群地痞流氓最是記仇啊。
對于這些心理，顧熠也是心知肚明，他看著嘀嘀咕咕的人群，朗聲說道：“今日調(diào)查那群人收過的保護(hù)費(fèi)，也是為了在他們定罪之后，若是有查出來的銀錢，縣令吩咐了要還給大家。”
“什么，要給我們還錢？”這一下子，大家都給轟動了。
先前還怕被人報復(fù)，這下注意力全都轉(zhuǎn)到還錢上面去了，普通老百姓生活都不容易，就算是幾十文錢，對于大家來說都不是個小數(shù)目。
要是能還回來的話，那自然就是最好了。
尤其是一些生意紅火的攤位，他們的生意好，給出去的保護(hù)費(fèi)可就更多了。
瞬間，心理都開始搖擺起來，這個……也不一定會被報復(fù)吧，大家這么多人呢，縣令大人看著是個好官誒。
“真的會還我們錢嗎？”有人壯著膽子問道。
對于顧常林這個縣令，大家還敢隨便就開口問，總覺得縣令大人沒有架子，看著很是親近的樣子，但是這個縣令的兒子看上去就有距離感多了。
當(dāng)然，也讓人就感覺他說話看上去就有用。
“會�！鳖欖谘院喴赓W的說道：“這個是根據(jù)到時候他們查抄出來的銀錢來定的，要是查出來的多，還給你們的就多，要是查出來的不夠還，那就只能每家還一部分，這個還要按你們登記的數(shù)額來定�！�
“當(dāng)然，你們都是在一起做生意的，誰給過的保護(hù)費(fèi)多，誰給的少，大家應(yīng)該也有相應(yīng)的印象，所以說的時候不要為了多得銀子就胡亂多說，不然要是被查出你們欺瞞官府，那都得被打入大牢。”
官府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還是相當(dāng)可怕的，因此一些有小心思的，當(dāng)即就把這個想法給按了回去。
還有人喊道：“小顧大人，您放心，縣令大人是為了我們老百姓做實(shí)事，我們要是在這上面還耍花招，那豈不是禽獸不如，我們保證會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的，大家說是不是？”
“是。”當(dāng)即就有很多人大聲回應(yīng)。
絕大部分人是沒起壞心思的，一部分有小心思的人聞言也羞愧不已。
要知道，像是這種銀子，哪怕縣令收回來，不給他們發(fā)也是可以的，如今縣令大人對他們那么好，他們怎么還能拖后退呢。
不能讓縣令大人寒心啊。
顧熠見狀嘴角微微勾起，也說道：“我知道大家擔(dān)心什么，從今以后，我和衙門的諸多衙役都會到縣城各處巡邏，若是有人生事，大家直接找我就是了�！�
這話一出，大家的心里就更安定了。
要是普通的衙役巡邏，大家可不會覺得有什么，但這位可是縣令大人的親兒子啊，雖然縣城中不少家族乃至一些有識之士都清楚，縣令的地位不穩(wěn)，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不一定。
但那是縣城上層人士之間的爭斗。
對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縣令大人那就是縣衙里最大的官，管著大家所有人的，大家是怕縣令和其他有錢人沆瀣一氣，不管普通人，但縣令要是真是個好官，真的要管，就沒人去操心縣令能否真的管住人了。
之前顧常林的親和表現(xiàn)，加上昨日今天的事情，讓大家對縣令大人都升起了一定的信任。
當(dāng)即大家都紛紛表示配合。
顧熠示意幾個會識字的人去登記，其余人維持秩序，整個縣城說起來并不小，不光是這條街，其余的地方他們也都要去登記。
中午隨便找了一個攤位就吃了一頓飯，下午接著登記。
他們上午的那番話傳播的極廣，所以換了條街登記起來也比較順利，省了顧熠不少的口水，不過他還是讓人把事情都給大家宣揚(yáng)了一遍，也算是給普通百姓吃一個定心丸。
晚上，一群官差回縣衙的時候，累的腿都快走不動了，進(jìn)了縣衙，顧熠腳步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幾個本身就是顧熠的人倒是沒什么，其余的衙役俱都緊張起來，他們這些人都是顧熠專門挑過的，畢竟他也不想前腳帶著這些人去登記老百姓的說的東西，后腳那些百姓就被報復(fù)了。
名義上，他們這行為說是去登記收過的保護(hù)費(fèi)，實(shí)際上也順道收到了不少那群地痞流氓的罪證。
所以這人選可就要挑選過才行。
縣衙里大多都是站隊(duì)了的衙役，這樣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發(fā)生。
這會兒他轉(zhuǎn)過頭來，“今天登記的事，讓大家辛苦了�！�
“不，不辛苦�！币粋�本地的衙役立刻捧著笑臉開口說話。
顧熠面上沒什么表情，“今天登記了不少的信息，還希望大家嘴巴放嚴(yán)實(shí)一點(diǎn)，我不希望明天一起來，就聽到一些百姓被人給報復(fù)了之類的事情發(fā)生，否則的話，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不，不會�！贝蠹疫B忙表態(tài)。
顧熠道：“當(dāng)然，大家要是好好干，我們父子也不會虧待了大家�！�
說著他示意了一下，立時就有人拿了荷包過來給大家，大家輕輕一捏，頓時嘶的一下，這形狀，這重量可不輕。
五兩銀子。
這銀子在奚縣這么一個小縣城，頂?shù)蒙洗蠹規(guī)啄甑氖杖肓耍?br />
“小顧大人，這……”大家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顧熠道：“我顧家不缺銀子，大家好好干，以后，這樣的機(jī)會還多著呢�！�
說著他帶著自己的那些人離開了。
剩下一眾本地衙門的衙役在原地面面相覷，一會兒之后，大家商量著：“這……咱們這能跟著縣令大人干嗎？”
對著這銀錠，實(shí)在是很難讓人說出拒絕。
但是身在衙門，他們的消息比起其他人可要靈通不少，至少大家隱隱約約都清楚，前幾任縣令死的不明不白。
要是他們跟著縣令干，到時候縣令倒臺了，估計大家也干不下去了。
幾人中一個人咬牙道：“干，怎么不干，你們以為咱們還有拒絕的機(jī)會嗎？前段時間那趙三那幾個不就被縣令給弄走了�！边@衙役的事，縣令抓著機(jī)會想弄走幾個還是沒問題的。
他們要是不早早弄好，指不定就沒機(jī)會再干下去。
衙役在縣衙里一向都是不受重視的，上頭的縣丞和主簿并不管他們，畢竟人家吩咐事情下來，他們有哪個敢在其中生事？
只有另外兩個衙役的頭，才在縣丞和主簿跟前有些臉面，連帶著他們手下的衙役也跟著站隊(duì)了。
他們幾個倒是沒站隊(duì)，畢竟當(dāng)了衙役，也不是想站隊(duì)人家就要你的，而且還得給頭頭孝敬，鞍前馬后等等，站隊(duì)了好處又不多，這種事大家也不想干，因著衙役本身也不受重視，沒人刻意拉攏，所以他們混在其中倒也沒什么。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人家要是有事還有縣丞等人保著，他們可就不一定了，所以這會兒大家也就消沉起來。
他們這衙役的身份，在街坊鄰居之間多威風(fēng)啊，要是沒了，簡直是想都不敢想，到時候肯定有不少人會看他們的熱鬧。
“你們也別急，跟著縣令干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有人反駁著：“哪里就是好事了，咱們大家又不是不懂，縣令自己都不定能活到哪天呢�！�
最開始說話那人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你們應(yīng)該知道，縣令他們剛來的時候，在城外就遇到那群土匪了吧？”
在衙門待了這么久，那土匪的貓膩，就算他們沒有證據(jù)，也知道那群土匪不簡單，十有八九是在縣衙里的某些人，或者縣丞里的一些家族是有聯(lián)系的。
之前的縣令也正是死在了土匪的手中。
“當(dāng)時縣令大人的人可是直接把那群土匪給打死了不少，反倒是他們自己的人手，頂多就受了一點(diǎn)輕傷，這段時間你們也看到了，那群縣令安排進(jìn)來的衙役，他們哪個看著是簡單的？我反倒是認(rèn)為，這回咱們縣衙里是來了一個硬茬子了�！�
第113章
第
113
章
“橫豎這差事都做不下去，
那咱們還不如在縣令這邊先掙一筆，既然剛才小顧大人都那么說了，說明咱們的獎賞肯定不會少，
沒準(zhǔn)等咱們當(dāng)不成衙役的時候，也就存了一筆銀子了�！�
種種結(jié)果都說明白了，
大家也就知道該怎么選了，
更何況手里的巨額獎賞還熱著呢，倒是沒有多少不甘心。
財帛動人心，
跟著其他人他們可得不到多少銀子，
養(yǎng)家都難，大家視線相交，
繼而點(diǎn)點(diǎn)頭，
“行，咱們就跟著干了。”
“對，
反正又不是讓咱們上刀山下火海，
人家自己有人手呢，
咱們也接近不了什么機(jī)密的事，
用不著這么害怕。”
嘶，這點(diǎn)可太對了，人家縣令自己的人手多著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越說越興奮，
最后越想越覺得這是一件好差事，跟著縣令混準(zhǔn)沒錯。
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
他們勾肩搭背的出門準(zhǔn)備回家，
各個臉上都帶著笑，
對未來已然是充滿是希望。
尤其是在回家之后，
拿出了銀子，
看到妻子、家人高興的神色，大家就更覺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