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鏡說:“謝謝�!边@個副本全靠他。
徐挽之微微一笑:“還生我氣嗎?”
林鏡坦誠說:“其實(shí)本來就沒什么立場生你氣,我只是覺得遇見你倒霉而已。”他頓了頓又說:“我還好奇,你為什么那么照顧我?”
徐挽之說:“欠你的。”
林鏡:“嗯嗯嗯?”
徐挽之漂亮冰冷的眼眸安靜看著他,笑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問道:“你就不好奇我嗎?”
林鏡:“什么?”
徐挽之:“我的過去,那個女人不是一直在做一些蠢透了的暗示�!�
林鏡:“......”
原來在徐挽之眼中,艾琳娜一直是這么一個形象??那艾琳娜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是怎么來的?
好在徐挽之在這個問題上沒有糾結(jié)太多,唇角一勾,只是跟他說:“明天或許會很累,睡吧,�!�
林鏡乖乖閉嘴后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他還沒問徐挽之欠了他什么呢?!
這一晚所有人都睡得不安穩(wěn)。
柯靈萱臉色蒼白,蜷縮在地上,睜著眼出神。
被卡爾所救的男生心情低落至極,悶頭不語。
艾琳娜進(jìn)游戲后,一直就沒怎么合過眼。
黑夾克則是馬上要出游戲興奮得睡不著,翻來覆去。
近視男整個人被嚇傻了一樣,縮在一個角落里,在無限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洞穴里青苔發(fā)著綠色的光,他腦海里全是兩個場景,一個是深海艾琳娜拔下花襯衫手環(huán),花襯衫慘死鸚鵡螺嘴里后,相機(jī)突然炸開,照片雪花一樣落下。
一個是今天白天,他在一叢灌木枝椏里看到卡爾的手環(huán),偷偷拿起,面對柯靈萱含淚的詢問,鬼使神差說的一句沒有。艾琳娜那個時候就在旁邊,似乎看了他一眼,譏諷的帶笑的。
他現(xiàn)在渾身都在發(fā)抖,兩個畫面重疊。
旁觀者成了當(dāng)局者,角色互換,視角顛倒。
手指摸著手環(huán)光滑的表面,近視男一個勁地給自己安慰。
......沒事的,這件事誰都不知道。
......艾琳娜也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資格說他。
......游戲而已,可能對于卡爾來說分也不是那么重要。而他不一樣,他很需要這一場的積分。
近視男感覺自己發(fā)燒了,渾身都在發(fā)抖,滾燙冰冷兩重天,他腦�;旎煦玢缬窒肫鹉侵缓谥┲�。在洞口,隔著三條木棍做成的柵欄,兩只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林鏡說這玩意有毒,不能放出來。然而他動了......他把它放出來了,他還偷偷塞進(jìn)了背包里。
背包一直都沒有動靜,他不知道《舊日圖鑒》的副本生物是怎么演變的,在他背包里被拉鏈封鎖著的黑蜘蛛,現(xiàn)在又會是怎樣。
甚至在他用衣服偷偷把它塞進(jìn)來的時候,都沒想清楚之后的事。
手比大腦先行一步。
可能有時候為惡真的也是下意識的事。
近視男難受的睜開眼,渙散的眼神又慢慢聚焦起來,眼神怔怔地看向了林鏡的方向。
第41章
舊日圖鑒(二十)
洞里遍布青苔,
光都泛著微微的綠。
水汽沉厚,空氣都是潮濕、陰冷的味道。
這個洞穴唯一的作用就是幫他們躲避開那些古生物,
一晚上過去,
沒人睡得好。
最后一天如約而至,
外面的天光驅(qū)散霧氣,手環(huán)上的時間也重新刷新。
雖然大家的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好,
但也都收拾好心情,
走向終程。
二疊紀(jì)是古生代的最后一紀(jì),
地球板塊運(yùn)動頻繁,各個地方也都呈現(xiàn)了不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
出洞門便是好幾百萬年的光陰,
洞門前茂盛的蕨類植物消失,
取而代之是一片沼澤,
林間的霧特別重,風(fēng)從北邊吹來,
都帶著海的腥味。
這一次,
他們所在的地點(diǎn),
應(yīng)該是離海很近的一片雨林。
林鏡若有所思:“看樣子,今天我們有機(jī)會重回海洋了�!�
徐挽之長身玉立在光里,
忽然偏頭問:“你的收集度多少?”
林鏡愣了愣,
如實(shí)道:“接近百分百,好像就差鄧氏魚和石炭紀(jì)的幾種海洋生物�!�
徐挽之笑了一下:“我猜也是這樣�!�
黑夾克在旁邊整個人都嚇傻了:“我靠,接近百分百?!我沒聽錯吧?”
另外兩個男生也都是一臉震驚。
柯靈萱嘆口氣:“林鏡一直都很強(qiáng)啊,
有什么好驚訝的。”辨別力和記憶力有目共睹,
何況旁邊還跟了個bug一樣的男朋友。
黑夾克依舊做夢一樣:“可是百分百也太嚇人了吧。鸚鵡螺和海蝎子你也拍了?”
林鏡不是很想跟他們討論這個話題,
敷衍地應(yīng)了聲:“恩。”
照片是徐挽之給的,說起來他好混啊。
黑夾克半天憋出一個:“靠�!�
艾琳娜聽到鸚鵡螺的時候眼眸微微一瞇,笑意嫵媚,只是這一次,目光沒有看徐挽之,而是深切灼熱地凝望林鏡。
林鏡感覺后頸上的皮膚都快被這個女人的視線灼穿了。
“走�!痹谒仡^看之前,徐挽之已經(jīng)淡淡開口,長腿一跨,帶著他先走。
林鏡點(diǎn)頭。
他不得不配合求生者這個匹配機(jī)制,這場游戲十個人的設(shè)置真是絕了。一個不能多一個也不能少,好的壞的聰明的蠢的,全湊一塊,簡直概括了人間百態(tài)。
柯靈萱最為理智,步伐跟上:“羨慕也沒用,剩最后一天,抓緊時間吧。”
黑夾克應(yīng)和:“是了�!�
人群里,近視男局促不安地低下了頭。
二疊紀(jì)合弓類爬行動物繁盛,尤其在以麗齒獸為代表沙漠地區(qū),不過這次地點(diǎn)定在雨林,他們避開了這位遠(yuǎn)古巨獸。
現(xiàn)在盤古大陸初現(xiàn)雛形,整個地球板塊都集中在一起,活躍的地殼產(chǎn)生了很多山巒,越過遮掩的樹葉隱約能看到另一邊綿延起伏的山峰。
二疊紀(jì)的雨林生物都是石炭紀(jì)演變過來,并沒有什么因為大輻射改變生態(tài),但按圖尋找半天,雨林中附和條件的只有了了。
柯靈萱望著前方高聳挺拔的山,若有所思道:“會不會現(xiàn)在很大一批動物已經(jīng)躲進(jìn)了洞里?”
林鏡倒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試試吧�!狈凑甲詈笠惶炝耍矝]什么好顧忌的。
眾人穿過雨林,來到了一座山腳下。這座山大得出奇,道上長滿了裸子植物,一棵很大的銀杏樹出現(xiàn)在山腰上,葉是淡金色的、扇形,分割陽光美輪美奐。但吸引他們視線的是,卻是這棵銀杏樹后的一個山洞。黑黢黢,深不見底,洞口覆蓋著從山坡上延伸下的蕨類,根莖上爬滿了黑色的螞蟻。
林鏡利用手環(huán)的照明功能看了一下,洞里面的空間也很寬闊,光是第一個岔路口就分了三條路,他輕聲說:“從這里進(jìn)去吧�!�
另外幾人神色各異。
“我們真的要進(jìn)去嗎?這要是在里面遇到什么大型怪物,那不是死路一條?”發(fā)話的是一直沉默的男生,說出了心里的擔(dān)憂。
黑夾克是個冒險主義者,嚷嚷:“潛艇大爆炸都經(jīng)歷過,怕這干什么�!�
柯靈萱在卡爾淘汰后就精神懨懨,眼里再沒了最開始的熱情光亮,隨意道:“都是最后一天了,死就死吧,反正也沒什么影響。”
男生左看看右看看,只能小心地拿手戳了下一直心不在焉的近視男:“你呢?”
近視男猛地抬頭,他的反應(yīng)特別大,臉色煞白,渾身緊繃,額頭上還有冷汗留下。
這副模樣把碰他的男生都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近視男反應(yīng)過來后又迅速低下頭,含糊不清說:“不好意思我剛才想事情去了�!�
男生:“哦,沒、沒事�!苯暷锌戳搜矍懊娴谋娙耍骸案M(jìn)去吧,不然我們也沒去處�!�
男生摸摸鼻子:“行,我和你一起,咱倆走一塊�!�
近視男勉強(qiáng)地笑了下:“好。”
洞穴狹窄,布滿了苔蘚藻類,讓林鏡驚訝的是,這個洞并不是某種動物刨出的的巢穴,它更像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貫穿整座山,在內(nèi)部創(chuàng)出一個獨(dú)立的空間。進(jìn)洞是一個往下的坡,讓整條路都呈一個傾斜的弧度,仿佛通向地心深處。
“快看,有一個東西剛才從那邊跑過去了!”
柯靈萱忽然指著最邊上的那條路,大喊一聲。黑影敏捷迅速,但從乍現(xiàn)而過的瞬間,還是能猜出是一種小型爬行動物。
眾人屏息。
林鏡收了相機(jī),先跟著跑了過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也忙著跟上。
洞穴內(nèi)七拐八彎,錯綜復(fù)雜,他們差點(diǎn)迷失在蜿蜒曲折的山洞里。
左邊,右邊,林鏡最后還是跟丟了。
但那只動物影卻把他們帶到了另一片天地。
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天坑,直徑十幾米,深不見底。眾人驚險地剎住腳步,站在邊緣。
這個大窟窿的周圍是平地。
天光成柱落下來,把洞壁照明。
黑夾克臉色發(fā)白:“這......這是什么?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一個深坑呢?”
柯靈萱說:“我們剛剛追的東西,會不會就是跳進(jìn)里面去了�!�
林鏡搖頭,篤定說:“不會�!�
他雖然沒跟上,但那只小動物最后的影子消失在哪,心里還是大概有個方向的。
林鏡久久凝視著這個坑,眉頭緊鎖,最后說:“暫時先別理這個坑,以它為中心,四處找找�!�
天坑四周山壁上有很多洞,有的是死穴,有的則是活路。
林鏡專心致志做某一件事的時候,就不容易分神,他沿原路返回,回憶哪一步跟丟的。
手指碰到一堵墻,終于有了個模糊印象。
他瞬間回頭:“徐挽之,我們朝北走�!�
但是徐挽之不在身后。
站在他身后是另一個隊友。
臉色蒼白,身形干瘦。
林鏡盯著他看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是那個有點(diǎn)近視的。回頭看到自己背后站著一個僵尸一樣的青年還是挺恐怖的,尤其在這種幽深的洞穴里。不過林鏡膽子很大,眼眸清澈望著他,還態(tài)度善良地:“你沒事吧�!�
“我.......”沉默很久,青年用低下頭,語氣低啞詭異:“我沒事。我的背包拉鏈壞了,你能幫我拉一下嗎?”
林鏡:“什么?”近視男手指顫抖地把背包遞了過來,拉鏈似乎真的壞了,卡著,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開口。
近視男說:“就拉不上,我試了半天也沒弄好�!�
林鏡這輩子都沒幫女生扭過礦泉水瓶,沒想到有朝一日要幫男生拉書包鏈,人生還真是神奇。
不過這人太古怪了,他選擇拒絕。
林鏡笑笑說:“我的力氣也不大,可能幫不上忙,要不你找徐挽之?平時這種事都是他來的。”
近視男嘴唇顫抖,臉上涌現(xiàn)出一種特別慌亂又特別焦急的神色,口干舌燥:“我.......”
林鏡靜靜看著他,越發(fā)篤定了這人有鬼說:“合不上也沒關(guān)系的。”
近視男在他明顯變冷的態(tài)度下敗下陣來,手指慌亂的揪著背包帶,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林鏡向來特立獨(dú)行,徐挽之現(xiàn)在不在了他也不急著找,繼續(xù)做他的標(biāo)記,往北方走。近視男像幽靈一樣跟在他背后,步伐一下輕一下重。林鏡好幾次回頭,總能看到他流汗的臉,神情猶豫、焦急、不甘,甚至有時候帶了點(diǎn)孤注一擲般的癲狂。
“你還有事嗎?”林鏡聲音冷淡,眼眸也露出明顯不耐。
近視男被他氣勢一懾,后退幾步,囁嚅:“沒,沒�!�
終于擺脫了這個奇奇怪怪一看就有鬼的人。
等近視男消失在視野里,林鏡才收回視線聲音很輕:“沒有那個膽子,就別做壞事啊�!�
近視男狼狽地從林鏡那里落荒而逃,步伐慢慢停下。他渙散的眼眸里露出了深深的懊悔,沮喪地嘆了口氣,可他也知道,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依舊不敢。
世上像他這樣的人很多,羨慕別人不勞而獲,卻又沒膽子作惡。
“好不容易逮到了林鏡落單的機(jī)會,你這都不敢上?”
慵懶輕媚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近視男整個人跟被蛇盯上的老鼠一樣,渾身警覺,抬起頭,看著繞過一個彎走出來的女人,艾琳娜。
艾莉娜朝他勾唇一笑,像是當(dāng)初深海站在珊瑚礁里一樣,美麗而危險。
近視男胸腔涌出難堪、惱怒,可更多的卻是害怕,只能低下頭一句話不說。
艾琳娜說:“刀給我�!�
近視男心臟一縮:“刀,什么刀?”
艾琳娜微微一笑:“你手里的�!�
近視男瞳孔瞪大,張口結(jié)舌半天也說不出話,只能伸出手,顫抖地把那把他隨手帶進(jìn)游戲的刀遞了出來。
艾琳娜手指拿過那把小刀,把玩了一下,饒有興趣:“居然還是軍刀?看來是早有準(zhǔn)備啊,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近視男對這個女人的恐懼已經(jīng)在那一天就深種于心,死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靠你果然是沒用的,還得我親自出手�!彼鬼�,輕輕地說著。擦肩而過,艾琳娜頭發(fā)的香味都如同毒素一般,讓人窒息。
蛇蝎美人步伐一頓,又笑起來:“哦,提醒你一句,你背包里那玩意快死了。要用趕緊用啊�!�
近視男在她走后,崩潰地靠在了墻上,腿都是軟的,拿手擦汗。他根本不敢賭艾琳娜都知道些什么。腦子里渾渾噩噩,跟生病了一樣。
背包里的蜘蛛快死了,游戲要結(jié)束了,而他的收集度根本不夠。近視男扶著墻慢慢走了出去,在洞口看到了另一個男生,他和柯靈萱站在一起。
男生驚喜的朝他招手:“你在這里��?”
近視男愣愣看著他們,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松開,心中什么東西瘋狂生長,他聽見自己說:“恩�!�
*
“就這?”
林鏡走半天,走快走到山表面,終于在一個深深的穴里看到了那個玩意。
外形有點(diǎn)像蜥蜴,尾巴、四肢,鄂部有小型的牙齒。
林鏡捏著它的嘴,把它拎起來,用相機(jī)拍了一張照。小型動物的憤怒都是撓癢癢,他拍完就沒理它,打算再在山洞里逛逛,看看有沒有其他生物。走的久了,心里時不時會浮現(xiàn)“徐挽之去哪里了”的疑問,突然一個人行動他居然還不適應(yīng)。
但林鏡又馬上搖頭,驅(qū)逐這種思想。
要不得,還真混成習(xí)慣了?
他在洞里走走停停,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太巧了吧親愛的,我們這都能遇見。”
艾琳娜一改之前的沉默,又展開那種張揚(yáng)的熱情,笑意吟吟看著他。
林鏡佩服自己的運(yùn)氣,什么倒霉玩意:“是啊�!�
艾琳娜開心地說:“見到你真好,本來我一個人還是有些怕的�!�
林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心理知道她在放屁,可是一時半會又摸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艾琳娜說:“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
林鏡敷衍:“回天坑看風(fēng)景�!�
艾琳娜停頓一會兒,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呢。”
艾琳娜說:“徐挽之怎么不在,我還以為他會寸步不離跟著你呢?”
林鏡:“你去問他�!�
艾琳娜從善如流,笑:“我也想呀,可他除了你之外,誰都不搭理�!�
林鏡:“哦�!�
話題終結(jié)者。
艾琳娜也沉默了。
洞內(nèi)亂石嶙峋,時寬時窄。
林鏡是真的打算回天坑,以那里為原點(diǎn)輻射狀尋找,會節(jié)省很多時間,避免同一個地方繞半天。
*
天坑以南,黑夾克悻悻然鉆出來。
剩下的所有人里,柯靈萱也就和他說得上點(diǎn)話了,皺眉:“你不會又啥都沒干,轉(zhuǎn)了一圈就出來了吧。”
黑夾克摸了下頭發(fā):“對啊,莫名其妙的。”
柯靈萱扯了下嘴角,如實(shí)評價:“你方向感真差�!�
黑夾克坦然面對:“唉沒辦法,天生的�!�
柯靈萱搖搖頭,又說:“算了我們一快行動吧�!�
“好好好�!焙趭A克點(diǎn)頭,求之不得。
在游戲找搭檔一般都很現(xiàn)實(shí),沒人會愿意找比自己弱太多的,一方強(qiáng)一方弱那是單方面扶貧,帶上一個拖油瓶,還不如自己單獨(dú)行動。
自然而然,兩個一直沒啥存在感的男生就被拋下了。
另一個男生心態(tài)還挺好:“他們往南,我們往西吧。最后搏一搏,說不定有奇跡呢�!�
近視男說:“好�!�
天坑西邊也有很多通道,有的走進(jìn)去沒幾步就是一堵墻,男生哼著歌,左看右看,他還挺快樂。男生的想法聽樸實(shí),這個游戲又不是專門為天才開發(fā)的,有大佬自然也會有他這種勤勤懇懇過關(guān)的,沒啥好沮喪。死里逃生了一回,現(xiàn)在必有后福。
“誒,你怎么不走了?”
男生在前面照明,突然感覺后背沒了腳步聲,回頭就看到近視男停下來,干瘦的身軀局促不安抱著包。
近視男覺得腦子一片混沌,靈魂出竅般,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聽見自己用一種沙啞怪異的聲音說:“我.......我背包的拉鏈好像壞了�!�
男生一愣,走過來很友好道:“壞了?我?guī)湍憧纯础!?br />
近視男手指顫抖,把那個一晚上都不敢靠近的背包遞了過去。
男生扯了扯了拉頭,咬牙用力往下拉也沒能合上,有點(diǎn)郁悶:“不行啊,這卡住了�!�
近視男心臟砰砰跳,快的幾乎到嗓子眼,蒼白的臉上也浮現(xiàn)一中奇怪的的紅暈,冷汗涔涔,說:“那你看看能不能手伸進(jìn)去幫我把圖冊拿出來,我不是很方便�!�
男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