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羅凱學(xué)校直接派人來醫(yī)院接他，他坐在輪椅上跟羅佳告別：“姐，不用擔(dān)心我，你回去后別著急上班，先休息幾天�！�

    羅佳應(yīng)聲，又對教練道：“麻煩您了，有任何事您隨時通知我。”

    羅凱走后，趙一鳴下夜班，他主動叫羅佳去吃飯。

    羅佳下意識：“你先休息，我請你吃晚飯�！�

    趙一鳴笑：“咱倆是只能吃一頓飯嗎？”

    羅佳一愣，最后跟趙一鳴并肩出了定安醫(yī)院。

    羅凱回校后不住宿舍，住在學(xué)校安排的方便照顧的單間，隊醫(yī)帶著一個185以上，長得很帥的男人進來。

    羅凱不認(rèn)識，隊醫(yī)介紹：“這是我們骨科界的大神，程進，程主任，你手術(shù)后的治療方案和恢復(fù)指導(dǎo)都是他幫你搞的。”

    羅凱站不起來，禮貌點頭：“謝謝程主任�！�

    他問：“程主任是咱們學(xué)校的新隊醫(yī)嗎？”

    隊醫(yī)笑道：“校長倒是想�！�

    羅凱沒聽明白，隊醫(yī)說：“程主任有事兒找你，你們先聊�！�

    房門關(guān)上，屋里只剩程進跟羅凱。

    羅凱滿臉寫著茫然，程進坐在他面前，微笑：“你好弟弟，我叫程進，你姐是我女朋友�！�

    羅凱頓時愣住，羅佳說她分了。

    程進從十九歲男孩眼中看出警惕，收起笑容，“我做了很大的錯事，你姐很生氣，我不敢在她面前出現(xiàn)，省得惹她不高興，只能偷偷來見你�！�

    羅凱盯著程進那張‘不像好人’的臉，壓著心里關(guān)于錯事的幾種猜測。

    他問：“什么錯事？”

    程進：“我沒劈腿�！�

    羅凱眼帶打量。

    程進：“我也沒騙她錢�！�

    羅凱狐疑更甚：“那是什么事？”

    程進：“大半年前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的女朋友思想開小差，我跟她提了分手，但我心里不爽，總想證明她的猶豫有多離譜，所以我追了你姐�！�

    “我追你姐的目的不單純，可你姐真的很好，好到我根本不想再提以前，只想跟她好好過每一天�！�

    “你住院前一天你姐發(fā)現(xiàn)我當(dāng)初為什么追她，她很生氣…”

    羅凱不知何時沉下臉：“她不該生氣嗎？”

    程進直視那張眉眼有幾分相似的面孔，不躲避：“她罵我鬧我打我都行，我活該，可她什么都不做，只想分手�！�

    羅凱攥緊拳頭，“滾�！�

    程進：“弟弟，我真的很喜歡你姐，你幫忙…”

    話未說完，靠在床頭的羅凱忽然傾身朝程進撲來，兩人一個床上一個床下，距離不算遠。

    羅凱這拳精準(zhǔn)招呼到程進臉上。

    不是程進躲不開，而是他不想躲。

    體育生渾身都是精練肌肉，羅凱怒火中燒的一拳，程進偏頭，嘴里很快涌出血腥味。

    “滾出去，別逼我下床揍你！”

    程進舔了下嘴角，轉(zhuǎn)過臉，心平氣和：“你打不到我靠近點，你的腿現(xiàn)在還是不能下床用力�！�

    說著，他真把椅子拖近半米，坐在羅凱一伸手就能打到的地方。

    第60章

    想找的不是男友

    羅凱咬著牙，怒目而瞪：“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程進坦誠：“我希望你把我打到住院，這樣你姐肯定會來看我�！�

    羅凱眉心一蹙。

    程進：“弟弟，我知道我人品有問題，心思齷齪，手段也挺下作，但我跟你姐在一起時，絕對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我恨不能短壽幾年，只求她千萬別知道我以前的事�！�

    “我不是怕她搞我名聲才來找你求她別鬧，我是來找你勸勸她，讓她跟我鬧一場，只要別分手，她怎么鬧都行�！�

    羅凱雖不明個中細節(jié)，但程進的話最起碼能打消他的疑慮。

    如果是羅佳要鬧，程進怕鬧開不好，現(xiàn)在說愛她大概率是假的。

    可現(xiàn)在是羅佳不鬧，就要分手，程進不想分。

    羅凱黑著臉，沉默半晌：“找我沒用，你配不上我姐�！�

    程進：“我很喜歡你姐，我保證這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惹她傷心�！�

    羅凱蹙眉：“這些話你跟我說沒用，不揍你是不想我姐擔(dān)心，你以后別來找我…也別去騷擾我姐，她那么好的人，有的是人真心喜歡她�！�

    程進心臟疼到張不開嘴，臉色生理性的難看。

    羅凱看見裝看不見，怪不得這些天羅佳每天都很疲憊，眼眶經(jīng)常泛紅。

    他住了十天院，羅佳肉眼可見瘦了一圈。

    半晌，程進開口：“別告訴你姐我來找過你，明明是我的錯，她會覺得抬不起頭的人是她。”

    起身，程進囑咐：“好好修養(yǎng)，你快點好起來，你姐也會開心些�！�

    看著程進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羅凱的憤怒有片刻被其他情緒稀釋。

    如果程進不是真的喜歡羅佳，他想不通還有什么能讓程進來他這里低三下四，還挨了一拳。

    可真喜歡假喜歡又有什么關(guān)系，羅佳真受傷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
    ……

    羅佳跟趙一鳴在醫(yī)院附近吃早餐，不是渝城小面，可羅佳還是想到程進。

    想到程進那樣不遺余力地追她。

    她不是沒有自知之明。

    只不過還相信命中注定。

    趙一鳴對她的態(tài)度很明顯，想進一步發(fā)展，羅佳心里陰暗，想過要不直接約趙一鳴去開房，忘記上一任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找下一任。

    她又不是第一次這么干。

    就算趙一鳴不如程進，她一時半會兒忘不了，最起碼能斷了。

    趙一鳴：“這幾天累壞了吧？”

    羅佳：“還好�！�

    趙一鳴：“我送你回去，感覺你注意力都不集中了�！�

    羅佳：“不用麻煩…”

    趙一鳴：“學(xué)妹，我就直說了，十年沒見，再見你我還是會有當(dāng)年第一次見你時的感覺，就很開心。我目前單身，你呢？”

    羅佳微頓：“我沒男朋友�！�

    趙一鳴：“那你覺得我們有進一步的可能嗎？”

    說罷，他趕緊補了句：“我不是讓你現(xiàn)在就給我答復(fù)，如果你現(xiàn)在沒喜歡的人，我肯定要正兒八經(jīng)地追你�！�

    羅佳沉默，她不確定趙一鳴此刻如果知道她心里想的不是找個男朋友，而是找個炮友，會不會對她年少時的濾鏡瞬間崩碎。

    還是覺得她可真會裝。

    她慣會在人前裝正經(jīng)。

    搞得顧伯寧，程進，包括此時的趙一鳴，都覺得她性價比很高。

    沉默片刻，羅佳開口：“學(xué)長，我…”

    話未說完，趙一鳴手機響，他看了眼來電人，“不好意思，我爸電話，我先接一下�！�

    第61章

    分不分不是她說了算

    趙一鳴：“爸�！�

    “你在哪兒？”

    趙一鳴：“剛下班，跟朋友吃早餐�！�

    “你出來，我有事兒跟你說�！�

    趙一鳴他爸是定安醫(yī)院院長，他們是父子也是上下級，趙一鳴從小到大聽話聽?wèi)T了，跟羅佳打了聲招呼，去店外接。

    “我出來了爸，什么事兒？”

    手機對面開門見山：“你是不是跟別人女朋友走得太近了？”

    趙一鳴一愣，剛想反駁，余光瞥見玻璃內(nèi)的羅佳，當(dāng)頭一棒，“誰跟你說什么了嗎？”

    “我問你有沒有。”

    趙一鳴：“我沒跟有男朋友的女人走近。”

    手機里傳來不悅聲音：“你不用跟我玩兒文字游戲，你知不知道程進是什么人？”

    趙一鳴不爽：“不就是長寧骨科主任嘛，怎么他還找到你那去了？有病吧，是他成天纏著我朋友，我朋友根本就不搭理他。”

    對面暴躁：“我看是你沒病找�。〕踢M他爺爺是夜城上任市長，現(xiàn)在的夜城一把都是他爺爺?shù)娜�，你沒事兒招他女朋友干什么？”

    趙一鳴完全驚住，頓了足足四五秒才回：“我確定他們已經(jīng)分了。”

    他爸瞬間火大：“你確定？你親口問的程進？”

    趙一鳴：“我問了他…我朋友，我朋友現(xiàn)在是單身�！�

    他爸怕聲音太高讓人聽見，壓著火道：“是不是單身不是那個女孩兒說了算，現(xiàn)在程進找到我這兒，還能客氣的提醒一句你越界了，你趕緊給我離他女朋友遠點兒，不是保持距離，是再不聯(lián)系，聽見了嗎？”

    趙一鳴才沉默兩秒，他爸就急得發(fā)飆：“你做手術(shù)把腦子落手術(shù)室了？你什么背景，程進什么背景，真以為你們混的都是醫(yī)療圈兒呢？”

    趙一鳴的確不爽，不爽自己跟羅佳久別重逢，他明明確認(rèn)過，羅佳是單身，而且明顯不想再跟程進有什么牽扯。

    上學(xué)時大家都還比較單純，不會把身家背景抬出來，所以羅佳那會兒看不上他，趙一鳴沒覺得怎樣。

    但現(xiàn)在不同，他會找機會讓羅佳知道他家里背景，只要羅佳是正常人，大概率不會拒絕他。

    趙一鳴很想完成十年前的愿望。

    可他爸一句話，赤裸裸地對比，他不光外貌能力比不上程進，就連身家背景也比不過。

    三十多歲的人了，沒有那么多桀驁和叛逆。

    趙一鳴垂著視線：“知道了。”

    羅佳坐在店內(nèi)，無聲嘆氣。

    她竟然說不出跟趙一鳴約炮的話。

    不是怕他驚訝，是怕他點頭。

    余光瞥見趙一鳴掛斷電話往里走，羅佳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只等趙一鳴讓她繼續(xù)。

    結(jié)果趙一鳴說：“不好意思，我家里臨時有點急事兒，我得先走了�！�

    羅佳：“好，那你快去，正餐等你方便再約�！�

    趙一鳴沒正面回答，頭也不回，行色匆匆。

    羅佳莫名有種感覺，趙一鳴在躲她，不對，更像怕她。

    為了驗證自己的直覺，兩天后，羅佳試著給趙一鳴發(fā)了條短信，內(nèi)容很簡單，在她上班前請他吃頓飯。

    趙一鳴一天沒回，晚點時候，羅佳給他打了個電話。

    手機里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

    果然，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第62章

    我原諒你了

    羅佳上班前一天去體大看羅凱，羅凱被照顧得很好，只是看羅佳的眼神…欲言又止。

    羅佳：“有什么事嗎？”

    羅凱：“沒有�！�

    羅佳狐疑：“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自己憋著�！�

    羅凱：“沒有�！�

    說完趕忙道：“姐，你哪天上班？”

    羅佳：“明天�！�

    羅凱：“這半個月你最少瘦了六七斤，再休息幾天吧�！�

    羅佳：“我還瘦十斤哦，你照顧好自己，馬上過年放假了，到時候我來接你�！�

    第二天早上，羅佳去長寧上班，剛宣布她升職護士長，她轉(zhuǎn)天就請了半個月假，程進這段時間也沒露面，大家還以為兩人去哪度假了。

    有人笑著打趣：“護士長，沒跟程主任一起來？”

    羅佳神色如常：“我目前單身，大家以后還是別把我和程主任放在一起問，我怕對程主任影響不好�！�

    此話一出，眾人的震驚可想而知。

    羅佳也管不了背后的議論紛紛，反正早說晚說，早晚都得說。

    她說完就進了自己辦公室，羅佳慶幸，還好她現(xiàn)在有一間房，能夠不用隨時隨地都在裝。

    用不著一天，整個骨科知道羅佳和程進分手，只用不到三個小時，這還包括那些進手術(shù)室的醫(yī)護；

    一上午，整個長寧都知道了。

    程進下午來的醫(yī)院，還沒看見羅佳，光看眾人看他的眼神就被‘通知’了。

    他下午排了兩臺手術(shù)，每臺都有主治和好幾個實習(xí)生一起。

    手術(shù)室里，被麻醉的患者不喘大氣，其余人是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都知道羅佳跟程進分手了，明明兩周前還那么好的倆人，不知道怎么就掰了。

    多數(shù)人的判斷，是程進跟羅佳提的分手，只不過出于體面，讓羅佳通知大家。

    眾人也比較能接受這個猜測，畢竟那可是程進，這輩子都得許愿下輩子能找個程進這樣的男朋友，好不容易找到，瘋了會分？

    至于分手原因，眾說紛紜。

    有人在唏噓羅佳高樓蓋得猛塌得快；

    有人在感慨羅佳一年內(nèi)就談到了顧伯寧和程進；

    有人已經(jīng)在好奇羅佳下一任是誰。

    人就是這樣，一次叫運氣，兩次叫實力，現(xiàn)在大家背地里提到羅佳，都是統(tǒng)一口徑：丫有點兒本事。

    羅佳一連上班五天，她知道程進也在上班，可兩人愣是碰不到。

    因為程進來了就進手術(shù)室，最多的一天給自己排了四臺手術(shù)，聽手術(shù)室那邊的護士說，最后一臺做完時，程進臉色發(fā)白，喝了葡萄糖又躺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

    哪怕在外人看來，程進這種行徑也是在發(fā)瘋。

    他為什么瘋？

    羅佳不知道他為什么瘋，也不想知道，跟她無關(guān)。

    現(xiàn)在她不用上夜班，每天按時上下班，不見面是最好的，省得大家都要裝腔作勢。

    程進做完最后一臺手術(shù)出來，早就過了羅佳的下班時間。

    他從緩沖區(qū)進生活區(qū)，換衣服，拿手機，出門。

    恰好碰見同樣剛做完手術(shù)，從女更衣室出來的藍淇。

    程進視而不見。

    藍淇：“聽說你們分手了。”

    程進聲音平靜：“現(xiàn)在我跟你一樣，你不用再心理失衡了�！�

    藍淇知道程進的意思，他是說心術(shù)不正的人，都會遭報應(yīng)。

    程進沒有諷刺藍淇，只是在嘲諷自己。

    藍淇沉默片刻：“對不起。”

    程進：“我原諒你了�！�

    藍淇愣住，兩人從吵架到分手，半年多，無論她怎么求，程進就是不原諒她，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

    她一眨不眨地看著程進，期待他是不是回心轉(zhuǎn)意…

    結(jié)果程進面無表情：“羅佳說我能原諒你，她就能原諒我…那我原諒你了�！�

    程進原諒藍淇從前的背叛，他是真的不在意了，其實，他早就不在意了。

    第63章

    眾所周知的工具人

    程進不敢‘逼’羅佳原諒他，怕她一氣之下跑去約炮，怕她某天突然宣布自己有個新男友，怕她一走了之。

    所以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最起碼他知道他們是同一樓檐下。

    二月十號過年，長寧從七號開始休年假，大家一號就在數(shù)日子，到了四五號更是心思活泛，嘴上聊的都是過年回家的事。

    原本最后這兩天乏味又難熬，結(jié)果突然爆出程進前女友是藍淇的大八卦，瞬間，炸得長寧上下所有人精神亢奮。

    這件事是怎么傳開的，據(jù)說最初有患者匿名去長寧官網(wǎng)，給醫(yī)生評價的留言板評論，評的是藍淇，內(nèi)容是一張程進摟著藍淇的親密照。

    配字：【感謝藍主任，幾年前在德國看病，跟你有過一面之緣，記得你男朋友也是醫(yī)生，祝你們一輩子幸福快樂】

    長寧有專人收集患者對醫(yī)生的反饋，看見這張照片，可能想存下來私發(fā)別人，結(jié)果一不小心發(fā)到了某科室大群里，雖然幾秒后就撤回，可還是被很多人看見保存，繼續(xù)轉(zhuǎn)發(fā)。

    如此大的八卦，羅佳是從黃欣雨那聽到的。

    黃欣雨不敢跟羅佳說那些嚼舌根子的傳言，她只是不想羅佳被蒙在鼓里。

    羅佳不用親耳聽到，她有想象力。

    正常人會猜測她跟程進的分手原因，刁鉆點的，馬上會猜程進追她的原因。

    羅佳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直到她下班出醫(yī)院時，在路上聽到前面陌生人的議論。

    “要不是那張照片，誰能想到程進跟藍淇談過啊，從來沒聽說過，兩人也沒什么交集�！�

    “我今天聽他們說，其實程進和藍淇在國外談了好幾年�！�

    “不對啊，我有朋友在骨科，她說藍淇之前好像有男朋友，開賓利來接她下班，但是沒持續(xù)多久�！�

    “是不是從程進來長寧后不久就分了？”

    “那我不知道�！�

    “我這有人分析，我覺得挺對的，他們說很可能藍淇來咱們醫(yī)院的時候，她和程進還沒分手，但她在這邊又認(rèn)識一個新男的，結(jié)果被程進知道了，所以程進來長寧后才開始追羅佳�！�

    “羅佳跟藍淇認(rèn)識嗎？”

    “她倆認(rèn)不認(rèn)識無所謂，主要程進對羅佳的態(tài)度，大家之前還說羅佳什么本事，把程進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為她又是打人又是升職請客，結(jié)果兩人一起休假，回來后就分了�！�

    “你的意思是程進根本就不喜歡羅佳，只不過用她氣藍淇？”

    “我覺得不是沒可能，不然你怎么解釋前女友是混血大美女加主任，結(jié)果他無緣無故突然迷上一個護士？擱你你會口味變得這么突然嗎？”

    “也是…那程進跟羅佳為什么突然分手了？”

    “肯定因為藍淇唄，誰生氣也不能生一輩子，還能假戲真做？”

    羅佳跟在她們身后兩米遠，好幾次都想上去拍拍她們肩膀，想看看到底是她比較尷尬，還是對方更尷尬。

    可理智一想，不過是給自己的‘傳說’再添上繪聲繪色的一筆。

    夠了。

    更何況她們說的，也不是純屬虛構(gòu)。

    第64章

    原諒你，但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