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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元力一進入她的體內,就好似進了一個無底的漩渦一般,瞬間消失,妙和的臉色漸漸蒼白。

    不過片刻她就不敢再輸送元力,只能用針灸和醫(yī)藥的手段為小蓮治療。

    妙真一直冷眼看著,見狀,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接替妙和按在小蓮身上。

    不過她輸送元力不似妙和,一股腦的往里面輸送,她很堅定的控制自己的元力,只絲絲縷縷往里輸送,即便穩(wěn)婆不斷的喊,“出血越來越大了,哎呀,剛才沒出血,怎么現(xiàn)在出這么多血?”

    妙和急得額頭冒汗,快速的給小蓮嘴里塞了一顆藥,然后給她扎針止血,又從玉牌空間里找出止血的藥粉,和穩(wěn)婆努力給她上藥止血……

    只有妙真巍然不動,只專心用一縷元力保住她的心脈,控制她的心跳,沒有讓她過快,也沒有過慢……

    而潘筠一接手孩子,就立即按壓她的心口,元力小心翼翼的探進孩子的身體,輕柔的引誘她的心臟。

    心臟不跳,但她不停的按壓,就好似給她準備了一個外用心臟,血液依舊在流動……

    過了片刻,不知道是元力起了作用,還是她不斷的按壓讓心臟起跳,它終于緩慢的動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動了一下……

    潘筠動作不停,一邊按壓,一邊輸送元力,終于,小心臟緩慢卻又堅定的跳動起來……

    可這還遠遠不夠,她這小心臟還是很脆弱,大有下一刻就會熄滅的架勢。

    潘筠開始揉搓起她來,將元力浮于掌心,不斷的揉搓她的前胸,后背,四肢,想讓心臟出來的血液快速流通全身……

    在她不斷的揉搓下,一直屏息靜氣的嬰兒張開嘴輕輕嗯了兩聲,細細地哭起來。

    這一聲哭于屋里的眾人來說不亞于一針強心劑,兩親家同時眼睛一亮,小蓮娘更是撲到床邊擰住小蓮的胳膊道:“她活了,她活了,我跟你說,你要是死了,她一個丫頭片子以后在這世上再不能好的,她要是被后母親爹欺負,我是不管的�!�

    小蓮神色黯然,眼中卻越發(fā)堅定,深吸一口氣,愣是給憋住了。

    不多會兒,穩(wěn)婆驚喜的叫道:“血少了,哎呀,好像止住了�!�

    潘筠已經(jīng)把孩子用襁褓包好,抱上來給她看,“你看,你的女兒。”

    小蓮偏頭看了一眼孩子,笑出淚花來,手指緊緊地抓住襁褓,“謝仙師,謝仙師,信女愿一輩子茹素侍奉仙師牌位�!�

    潘筠:“我吃葷腥的,我不戒口�!�

    小蓮愣了一下,眼淚滾落而下,“我,我早晚三炷香禱告仙師,祈求上蒼保佑仙師平安順遂�!�

    潘筠嘴角微翹,頷首道:“好�!�

    一旁的妙和連忙道:“還有我,還有我�!�

    小蓮連連點頭,“對,還有兩位小仙師,我都供奉�!�

    一旁的兩親家也連忙表示要好好感謝三人。

    當然,還有穩(wěn)婆,不過穩(wěn)婆不稀罕被立長生牌位,她求的是錢財。

    所以她自有一份責任在,見小蓮真的止住血了,就把三個小道長往外轟,“我來給她收拾,你們幾個小娃……小道長還請到外面等候。”

    中年婦人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恭敬的請三人出去喝茶,“我去做飯,去煮雞蛋,仙長們一會兒吃個紅雞蛋。”

    小蓮娘則留下幫穩(wěn)婆。

    四人才拉開門走出去,就與抱著東西進屋的三人對上眼。

    丁原看到潘筠三人渾身是血的從他屋里出來,血液瞬間冰涼,“你,你們,你們干了什么?”

    羅杰成和蒲敏也嚇了一跳,手一下就放在了腰間的刀上。

    潘筠沒好氣的橫了他們一眼道:“我能干什么?接生啊,救人啊,你以為我們干了什么?殺人,滅你滿門?”

    潘筠跨過門檻走出來,蹙眉道:“屋里那個是你媳婦?”

    中年婦人也連忙解釋,“原子,你媳婦生了,難產(chǎn),是三位仙長路過救了你媳婦。”

    她連忙給潘筠三人道歉,“這孩子當差當?shù)媚X子壞掉了,見大家身上都是血,就想多了,還望仙長們不要怪罪�!�

    潘筠似笑非笑道:“那這位官爺還挺敬業(yè)的�!�

    丁原臉色漲得通紅。

    羅杰成立刻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行禮道:“多謝三位道長不計前嫌救了弟妹,道長們果然仙風道骨,心慈意善,這些是我們兄弟幾個給道長的賠禮�!�

    蒲敏也立即反應過來,連忙道:“對對對,看來我們還得再準備一份謝禮,潘道長,您看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哈哈哈哈……”

    潘筠看了一眼他們遞上來的東西,并不覺得高興,只是頷首道:“是挺有緣分的,但這禮我卻不敢亂收,三位不如說一說你們想干什么吧?”

    丁母這會兒也聽出來了,三位道長和兒子認識,且似乎還有過節(jié)。

    她立刻退到一旁,憂慮的看著兒子。

    羅杰成道:“潘道長,今日是我兄弟無狀得罪了三位道長,這是賠禮,還請潘道長收下。”

    潘筠:“我收下之后呢?”

    羅杰成:“縣令那里……”

    “哦~~”潘筠這才反應過來,似笑非笑道:“原來是怕我在縣令那里告狀嗎?”

    她直接揮手道:“行,這份賠禮我收下了,我也的確沒有在縣令面前告你們的狀,不過……”

    她抬起眼眸直視他們的目光,“你們是因為我和縣令認識才賠罪,還是因為知道枉法貪錢不對才賠罪?今日我有縣令撐腰,所以得以公正,那其他平民百姓沒有靠山,他們是不是就被你們吃得死死的了?”

    “你們,果然心安嗎?”

    羅杰成臉色微變,沉默片刻后道:“潘道長,這件事的確是我兄弟們做錯了,他近來因為家里的事繁雜,做事就帶了火氣�!�

    “他的這個火氣可是能讓一個普通百姓傾家蕩產(chǎn),萬劫不復的啊,”潘筠道:“官爺,不知是誰給他的這個權利呢?”

    羅杰成無話可說。

    蒲敏連忙解釋道:“潘道長,我們是真知道錯了,但他這樣做也情有可原,我們的俸祿太低了,又被上峰克扣,這才不得不從城門稅上撈點油水,不然兄弟們連家都養(yǎng)不活�!�

    潘筠:“好可憐啊,然后我這個運了十袋糧食進城的普通百姓就要上繳一兩銀子,你知道一兩銀子是我車上多少袋糧食嗎?”

    潘筠走到三人身側,輕聲道:“六袋!”

    晚一點還有一更

    第226章

    偷聽

    蒲敏也說不出話來了,十袋糧食進城要上交六袋,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潘筠哼了一聲,揮手道:“我們走!”

    妙真妙和就上前拿過三人手里的賠禮,叫上潘小黑就走。

    潘小黑睜起圓溜溜的眼睛看了三人一眼,呲溜一下去追潘筠三個。

    她們從側門進入平安客棧,除了看守側門的門房,沒碰見人。

    上到二樓轉彎走不多遠就是她們的房間。

    一進屋,潘筠就手一揮,屋里的燈燭瞬間被點亮,妙真妙和把懷里的東西放下,這才看身上的道袍,惋惜道:“血太多了,怕是洗不干凈。”

    潘筠看了一眼后道:“先換下來,我去找點白醋,一會兒倒進盆里泡上�!�

    妙真妙和應下,三個人身上沾了不少血,即便換下衣服也去不掉血腥味,三人干脆就把頭發(fā)也洗了。

    宋北一身疲憊的回到客棧,才走進花園,就聽見不遠處的池子邊有聲音。

    他腳步不由一頓,悄悄走上前去,才一靠近,蹲在池子邊的三個身影立刻回頭,宋北身形一閃就要躲到假山里,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道:“宋東家�!�

    宋北身形一僵,從假山邊走出來,就看到潘筠三人。

    他上下打量過三人后目光下移,就看到一盆血水,血腥氣撲面而來。

    宋北:……

    潘筠見是他,就隨手將水潑在花壇里,“東家啊,這么晚了還沒睡?”

    宋北:“……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潘筠:“我們來洗衣裳。”

    宋北:“你們不是住在二樓嗎?”

    “我們可以下樓,”潘筠指著打開的窗戶道:“從那兒�!�

    宋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看向她們盆里的衣服,問道:“這是?”

    潘筠:“臟了,救人臟的。”

    宋北面無表情,也不知道相信了多少。

    他點點頭,轉身離開。

    但他住的屋子就在斜對面,在窗口那里就可以看到她們,于是他看著她們洗干凈衣服,抱著木盆就輕盈的飛起,輕巧的從窗口翻進去。

    “功夫果然俊,”宋北關上窗,回身道:“阿信,明天去查一查,看看她們今天干了什么,那些血是怎么來的�!�

    阿信應下,但第二天去查了一下,竟然什么都沒查到。

    “只知道她們去了糧鋪問糧價,今天還把糧食運到糧鋪賣了,其余的,都打聽不到了�!�

    “南安縣就這么大,她們年紀小,又穿著道袍,怎么會打聽不到?”

    阿信低頭羞愧道:“屬下在糧鋪附近認真打探過,沒什么人對她們有印象,所以打探不到她們離開糧鋪后的去處�!�

    宋北臉色發(fā)沉,沉默片刻后道:“從今天開始,你找?guī)讉人盯著她們,看看她們都去見什么人,做什么事。”

    “是�!�

    但潘筠她們賣了糧食后就不怎么出門了,而是窩在房間里煉毒藥。

    藥爐是現(xiàn)成的,買上炭就可以,就是吧,每次煉制毒藥都要小心,畢竟是有毒的東西。

    在客棧住了兩天,妙真每天都借著窗口飛進花園,認真研究花園的陣法。

    一旦碰見伙計詢問,她就是來找東家宋北的。

    宋北:……

    蒲思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倒是夠機靈的,看來你想借我的手把人趕出花園是不可能了�!�

    宋北:“蒲君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就不怕她把你花園的陣法琢磨出來嗎?”

    蒲思嘴角微翹,自信的道:“這陣法可不好琢磨,平安客棧近百年,當年建造時就花大價錢請了全國最有名的高道和高僧來參謀,她們三人再天才,也不過黃口小兒,我不覺得她們能琢磨得出來�!�

    “倒是你,”蒲思轉頭看他,“你這么擔心她們發(fā)現(xiàn)什么,為什么還請她們隨行?用人卻不信任,你這是犯了用人的大忌啊�!�

    宋北:“我現(xiàn)在不信任她們,是因為她們還沒通過我的考驗,總要多接觸一段時間,一旦我確定她們可信,我一定絕對信任她們�!�

    蒲思嘲諷的笑了笑,也不知相信了多少。

    妙真從窗口飛回屋子,靜靜呆在屋頂上的黑貓在蒲思和宋北雙雙離開屋子之后也爬起來輕巧的離開,從半開的窗戶那里呲溜一下進去。

    妙和在煉藥,妙真在桌子上認真的畫陣法,潘筠則是在木榻上靠著大迎枕,一手拿著書看,一手則拿著糕點吃,一只腿架在另一只腿上,一搖一晃的,輕松愜意得很。

    看見潘小黑回來,潘筠就喲了一聲道:“回來了?聽到了多少秘密?”

    潘小黑當然不可能每一句都給她復述,就復述了提到她們的那一段。

    但潘筠想要的不是這個,問道:“他們談了這么久,還是沒說明押送的貨物是什么?”

    “喵,沒有�!�

    潘筠不由皺起眉頭,“這就有點難辦了,總要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才好搶,哦,取啊。”

    潘小黑,“我替你去看看。”

    潘筠:“你知道他們的貨在哪兒嗎?”

    潘小黑:“肯定在這個客棧里,我都扒拉一遍就是了。”

    潘筠搖頭道:“我就怕,明面上的貨物只是貨物,而算不上他的寶貝。你再去打草驚蛇,后面我們再動手就困難了。”

    潘小黑:“你是道士,出門是來游學的,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做的都是強盜的事?”

    潘筠:“瞎說,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我們是在剿匪懂不懂,是在替天行道好不好?”

    潘小黑就不說話了。

    潘筠點著腳想了想,“算了,反正上路以后也有兩天的時間,到時候再摸排一下�!�

    正說著話,有人來敲房門。

    妙真妙和都沉浸在煉藥和畫陣法之中,潘筠便去開門。

    “是潘道長吧,宋大哥說了,明日辰時出發(fā),在大門口集合�!�

    潘筠一聽,立即道:“好,我們一定準時到。”

    潘筠當天下午就去買包子、饅頭和燒餅這一類飽腹又可以留久一點的干糧。

    她分了三份,三人都裝進空間里。

    這是預備的干糧。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盡忠職守的準時到達客棧大門。

    貼著客棧外墻的路上停了有十五輛車,拉車的是壯實的騾子,車上用青色油布蓋住,用繩子緊緊地綁著,誰也看不到里面的東西。

    潘筠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宋北從客棧里出來,候在客棧外面的人立即與宋北行禮。

    宋北抬手道:“好了,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大家出發(fā)吧,還有人在城門口等著我們呢�!�

    眾人應下。

    潘筠就要回自己車上,宋北連忙叫住她,笑道:“三竹道長,我們同坐吧�!�

    潘筠看了一眼他華麗的馬車,嘆息一聲后搖頭:“東家,曾經(jīng)貧道有一輛和你相差不多的華麗馬車,后來,因為貧道給人算命算得太準,天道不允,所以我就破財了�!�

    “我等修道之人與天爭運,參悟天機,所以有五弊三缺,不巧,貧道的缺就是破財,所以……”她再次上下打量他華麗的馬車,惋惜的搖頭道:“我還是不去禍害東家的車了,東家要是不放心,需我跟隨左右,那就讓我的馬車緊跟在你的馬車之后吧�!�

    宋北半信半疑,但想了想,還是沒拒絕潘筠的提議,于是隊伍啟程時,宋北的馬車先行,然后就是潘筠三人的敞篷馬車。

    全敞篷的,涼涼冬日下,除了風涼一點外沒別的毛病,因為太陽很暖。

    糧食一賣,她們的敞篷馬車就寬敞了很多,三人在上面躺著都可以并排躺下。

    出了城門,他們就看到候在城外的一大堆人,且有老有少,有衣著富貴的,也有衣著貧寒的,一看就是湊在一起趕路的商旅。

    潘筠眼睛微瞇。

    就見宋北從馬車上下來,抱拳和一些人見過禮以后就揮手啟程。

    宋北的隊伍走在最前面,后面則是浩浩蕩蕩的商旅。

    潘筠將懷里的潘小黑捏起來伸出車外,悄無聲息的松手把它送走。

    潘小黑:……

    潘筠:“快去打聽消息�!�

    潘小黑:“喵,你拿我當竊聽器來用?”

    潘筠:“事關生死和功德,你就說去不去吧?”

    潘小黑默默地轉身離開,跑到最后面的人群之中。

    沒過多久它就聽到了不少議論,總結了出來。

    “從這里到泉州府的路上很不安全,所以商旅們就會結伴同行,宋北的商隊最大,帶的安保人員每次也都是最多的,所以大家都喜歡跟在宋北身后走。”

    潘筠心中一動,臉色有些沉凝,問道:“宋北在這一帶很有聲望嗎?”

    潘小黑抬起圓圓的腦袋,譏誚的看著潘筠喵了一聲,“非常!”

    潘筠點了點膝蓋道:“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做海盜還這么高調?”

    潘小黑道:“因為他姓宋,大家都叫他小及時雨�!�

    “宋江要是知道,得從書里氣得活過來吧?雖然都是匪,但一個義匪,一個倭寇……嘖嘖嘖。”

    妙和:“小師叔,我們要不要從現(xiàn)在開始敗壞他的名聲?這個我熟,我經(jīng)常聽村里的人干�!�

    潘筠:“別鬧,他手底下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我們不露這個馬腳,不管他名聲好不好,把皮子剝下來后,他還能有什么名聲?”

    妙和:“咦?要捉賊拿贓嗎?”

    妙真:“那是不是要把贓物上交給衙門呀?”

    “得看是什么贓物,”潘筠道:“一些不要緊的東西,完全可以遺失或者損毀嘛。”

    第227章

    巧不巧

    三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在她們正前方馬車里的宋北打了一個噴嚏,皺眉,掏出手絹擦了擦鼻子后道:“一定要把后面跟著的那些人和我們的車隊隔開,不要讓他們靠近。”

    阿信應下,“我在中間插進了兩輛運糧食的車,就算有人不小心越過中間的界限,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宋北點頭,撩開簾子往后看了一眼,他先是看到懶洋洋靠坐在板車上打哈欠的潘筠三人,這才看到跟在后面的商旅。

    亂糟糟的,有車有貨,還有很多人背著包袱用腿追趕,可能是因為怕被落下,他們不是有序的跟在后面,而是擠在車旁,有的甚至走到了道路之外的草地上,烏壓壓的一片。

    “怎么這次跟著的散客這么多?”

    阿信:“前幾天有倭寇摸上岸來,繞過前面的城鎮(zhèn),搶了雙陽村和槐花村,殺了不少人,大家都害怕,所以沒人敢單獨去泉州府�!�

    說起這事,阿信還有些怒氣未消,“朝廷果然沒用,這幾年倭寇越來越猖獗,海防越來越松,要不是大哥你,普通百姓連出門探親都不敢。”

    阿信說到這里,眼含欽佩的看著宋北。

    宋北嘆息一聲,臉上滿是憂愁,“但只靠我一個人是不夠的,我能護得了他們一時,護不了他們一世。”

    他搖了搖頭道:“我連兄弟們吃飯都保證不了�!�

    阿信眼里閃著寒光,捏緊拳頭道:“大哥,不然我們反了吧�!�

    宋北瞪了他一眼,偏頭往簾子外看了一眼后低聲道:“胡說些什么?我們再不滿也是大明子民,怎么能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

    阿信一臉不服,“做他們朱家的子民,不僅要被餓死,還要被倭寇海盜殺死,他朱元璋都能反了前朝,我們?yōu)槭裁床恍校俊?br />
    宋北低聲呵斥他,“這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不然,我們就算是兄弟,我也不會姑息。”

    阿信心里雖不服氣,卻不敢再說。

    宋北面色這才和緩起來,他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馬車,吩咐道:“還要盯一下后面這三人,她們功夫高,又不服管教,可不能讓她們發(fā)現(xiàn)我們押送的東西。”

    對于在縣城里查不到三人去處的事,宋北一直耿耿于懷。

    阿信悶悶不樂的應下。

    他撩開簾子跳下車,潘筠的馬車慢悠悠的跟著前車路過他,潘筠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對上他的目光,然后加大哈欠的弧度,眼睛只余下一條縫。

    等馬車從他身邊經(jīng)過,潘筠才放下手,一旁的妙和也打起哈欠來。

    妙真想要忍住,但實在沒忍住,也跟著打了一個。

    三人都昏昏欲睡,妙真:“打哈欠是會傳染的。”

    潘筠半閉著眼睛摸潘小黑的脖子,道:“誰說的,小黑就沒打�!�

    潘筠睜開一些眼睛,撫摸著它道:“要不你再辛苦一下,去看看后面各輛車上都裝的什么?”

    潘小黑憤怒的喵喵叫,“你想讓我換一具身體就明說!”

    潘筠轉了一個身,正對著后方,光明正大的看他們的守衛(wèi)情況。

    每一輛車的左右都有護衛(wèi)跟隨,前后又有駕車的人盯著,別說一只貓,就是一只蒼蠅從車頂上飛過都要被盯兩眼。

    潘小黑的確進不去。

    但潘筠不認錯,反而摸著它的肚子道:“你太胖了,應該減肥了�!�

    潘筠下令,“你們以后少喂它吃東西�!�

    妙和:“貓和人一樣,都是要胖一點好看。”

    三人一貓嘰里咕嚕的討論起來,人和貓到底是胖一點好,還是瘦一點好,這一討論就討論到了中午,車隊停下休整。

    潘筠拍了拍潘小黑的屁股,潘小黑不甘不愿的跳下車往林子里去了。

    宋北親自拿了一包干糧過來,“三竹道長,這是你們今日的干糧�!�

    潘筠接過,“多謝東家。”

    宋北忙道:“三竹道長不必這么客氣,還是叫我宋兄吧,我比你年長,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宋大哥也可以�!�

    潘筠卻公事公辦道:“若沒有雇傭這一層關系在,我也就叫了,但我既收了東家的錢,東家就是東家,在沒把東西送到刺桐港前不會改變�!�

    宋北就笑了笑,也不再要求,把干糧交給潘筠之后便轉身去巡邏。

    潘筠的目光追著他,在十五輛貨車中間,還有一輛遮得很嚴實的青布馬車,她從一開始就沒看到有人上去,但她知道,那輛車里有三個人,不包括駕車的車夫。

    但,駕車的車夫也不簡單,步履輕輕,呼吸悠長且淺淡,眼中精光泛泛,臉上有兇悍之氣,一看便知功夫不低。

    潘筠覺得,對方的功力就相當于第三時。

    能讓一個武功高手駕車,只能說明馬車里的人武功更高。

    果然,宋北轉了一圈之后便從一個護衛(wèi)手中接過一個巨大的食盒爬上馬車。

    潘筠嗤笑一聲,從布袋里掏出一個冷硬的饅頭塞進妙和手里,“原來對我們的看重這么浮于表面��?”

    妙和低頭啃了一口,不解,“什么意思?”

    妙真也收回了目光,猜測道:“可能是因為我們年紀小,他以為我們不懂,或是不會留意到吧?”

    所以,她們還是吃了年紀小的虧。

    潘筠掏出一個饅頭狠狠咬了一口,冷冷的饅頭讓她的心也冷了。

    見妙和吃得津津有味,她就把饅頭搶過來道:“別吃了,我這里有好一點的�!�

    她從靈境空間里拿出一包醬肉,還有早上從客棧里打包的包子和饅頭。

    也都冷了,她拿出一個大瓦盆,把打包的饅頭包子都往里放,然后在大瓦盆上拍了一張符,把布袋里的饅頭一拎,就跳下車去,“你們在這兒等著�!�

    潘筠拎著布袋,順著貨車往回走,她距離貨車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她要是這時候摔一下上前摸一把……

    潘筠目光掃過那些緊緊盯著她的護衛(wèi),收回心思。

    算了,看青布遮蓋顯露出來的形狀,很顯然,底下是箱子,摸到箱子有什么用,她又不能把箱子掀了看里面的東西。

    潘筠步履輕松的走到最后面商旅聚集之地,目光一掃便走向幾個衣著比較單薄,補丁比較多,正低著頭數(shù)螞蟻,或是正在喝水充饑的人。

    潘筠將布袋的饅頭拿出來分給他們。

    被遞了饅頭的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即雙手接過,連連道謝,“謝姑娘,謝姑娘!”

    潘筠微笑道:“我是一個道士�!�

    善良的人立即改口,“謝仙長,謝仙長�!�

    同時,潘筠聽到了靈境叮咚叮咚的回饋。

    潘筠滿意了,目光掃過去,誰看上去比較慘就給誰。

    宋北不給潘筠好吃的,但干糧也不至于虧待她,又是一天的量,他按照一人一頓四個的量,布袋里一共有二十五個,還多出來一個,絕對是只多不少。

    潘筠沉醉于靈境收到功德值的叮咚聲,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時,她差點就把饅頭遞過去了。

    但因為這只手太好看了,她猛的一下就頓住了,然后垂眸去看斜伸過來的這只手,順著手去看人。

    一個少年坐在樹底下,伸直了手看她。

    倆人對上視線,少年不好意思的沖她笑,小聲道:“我們出來得匆忙,沒有準備干糧,我愿出錢和你買兩個饅頭�!�

    潘筠看著他的臉,片刻后將饅頭放進他手里,“不必了�!�

    她又拿出一個來給他。

    少年一臉不好意思,“我身上有錢,還請道長收下吧�!�

    潘筠搖頭,“算我還恩�!�

    說罷,她把剩下的兩個饅頭塞給一旁眼巴巴看著她的兩小孩,然后抖了抖布袋子道:“沒了�!�

    說完就走。

    少年疑惑的去看她。

    一個比他略大一些的少年伸手從他手里拿過一個饅頭,問道:“少爺,她說什么還恩,我們認識她嗎?”

    少年若有所思:“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您幫過這么多人,哪里能都記�。俊鄙倌炅曇詾槌�,“她記得就行,看來少爺做好事的確沒錯,好人就是有好報,終于不用餓肚子了。”

    薛韶看了他一眼,無奈的道:“吃吧�!�

    少年立即就啃起來,雖然饅頭冷硬,但他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潘筠甩著布袋回去。

    宋北已經(jīng)知道她的作為了,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與他坐在車里的三人,一人就忍不住掀開簾子朝后看,他視線極好,一眼便看到迎面走來的潘筠。

    他快速的掃了一眼后放下簾子,笑道:“年紀的確小,不知功夫怎么樣,但被宋公子安排在頭前,想來功夫不會差�!�

    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子就嘲諷道:“既然功夫不會差,宋公子怎么只給人一袋饅頭?”

    宋北眼底閃過羞惱,垂眸掩住,非常抱歉的道:“是宋某人考慮不周,準備的食盒少了,當時只想到三位大俠,唉,是我之過,也難怪三竹道長有氣,我這就去和她賠禮道歉�!�

    “不必,”坐在正中的人冷聲道:“小小年紀心思這么多,而習武之人要的是心思純凈,她這樣,功夫能好到哪兒去?”

    “宋小弟莫不是被人給騙了。”

    宋北嘆氣,“被騙倒不至于,她們的確功夫不錯,加上是龍虎山學宮出來的……”

    坐在正中的人一聽,滿臉厭惡,“原來是龍虎山的假道士,哼�!�

    潘筠正好從旁邊路過,這聲音不小,她想裝聽不見都困難。

    而既然都聽見了……

    潘筠猛的一把掀開馬車簾子,一臉怒容探頭進來看,喝問道:“誰,誰在蛐蛐我們龍虎山?”

    還有一章

    第228章

    演技了得

    車里的三人沒想到她竟敢直接來掀簾子,宋北更是瞳孔一縮,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即要把潘筠拉走。

    但他才起身,坐在正中的祝子遜已經(jīng)冷笑一聲,一掌就拍向潘筠的面門,“無禮小兒!”

    潘筠只微微往后一仰頭,然后伸手往車里一拍……

    宋北面色大變,大叫道:“等一等!”

    然而兩股氣波已經(jīng)對撞,砰的一聲,氣浪掀開,整輛馬車除了底部外全被掀了。

    車里一左一右兩個人在祝子遜出手時就用內力護體,在潘筠出手后的一瞬間,更是加大了內力的輸出,所以馬車砰的一下碎了四散開,除了宋北咕咚一聲摔下馬車外,倆人都毫發(fā)無傷。

    而且,連木屑都沒落在倆人身上。

    潘筠站在馬車邊,迸裂開的馬車也避開了她,飛向半空,然后噼里啪啦的落下。

    好好的一輛馬車,瞬間除了馬車底和他們屁股下粘著的車凳外全都散了。

    祝子遜和潘筠一上一下的對視,眼里都冒著火光。

    潘筠在他的冒火的目光中翹起嘴角,然后右手掐訣放于胸前,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道:“福生無量天尊。”

    祝子遜就覺得一股火氣沖向天靈蓋,想也不想,直接一掌朝潘筠的腦袋拍去,“無禮小兒,我要替你的師長好好的教導教導你!”

    這一次潘筠沒有迎戰(zhàn),而是倒退飛身而起,落在一輛貨車上,她不動聲色的碾了碾腳底下的硬度,嘴上笑嘻嘻的,“看來這位善人很好為人師,好為人師長啊,可惜,可惜了……”

    她分明沒罵人,但配上她那一臉的嘲諷,就是讓祝子遜怒氣騰騰。

    他緊追不舍,一定要攻擊潘筠。

    這一次潘筠不再躲避,而是迎面而上,倆人在半空中交手,掌對掌,拳對拳,發(fā)出砰砰砰的對撞聲。

    祝子遜用了六分力,發(fā)現(xiàn)潘筠竟然都接住了他的掌法和拳法,便加重了內力。

    待他用出十分力,一腿飛踢過去,潘筠竟能回以一腿,倆人的腿在半空中對撞,氣浪翻滾,祝子遜倒飛出去。

    潘筠也倒飛而退,正要穩(wěn)住身形時看到下方不遠處的貨車,目光一閃,便咻的一下倒飛出去,砰的一下撞在馬車的左側。

    馬車晃了一下,正要穩(wěn)定下來,潘筠暗暗著急,就伸手狠狠一拍,整輛車就順著那個搖擺拔起,砰的一下側翻,潘筠則滾落在車上的箱子中間……

    宋北被阿信扶著站起來時看到的就是倆人在半空中雙腿對撞,都倒飛出去的場景。

    祝子遜倒飛出去,砸斷了一棵樹,最后砰的一聲砸在另一棵樹上,而潘筠……

    宋北瞪大了眼睛,指著潘筠的方向怒吼,“快!護住箱子!”

    比阿信更快的是妙真和妙和,倆人在馬車迸裂的那一刻就興奮的站起來,在車上踮起腳尖看熱鬧。

    待潘筠飛到貨車上和祝子遜打起來,倆人只呆了一下就沖上來。

    所以潘筠倒飛撞倒貨車時,倆人已經(jīng)跑到跟前。

    她們沖上去扶住潘筠。

    潘筠看到她們,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妙真的手,給她使眼色。

    妙真看準一個側倒的箱子,借著潘筠的遮掩緊貼著它,她握住鎖頭,垂眸集中精力,用一根細小的鐵絲輕輕捅了幾下。

    箱子咔噠一聲打開……

    阿信已經(jīng)帶著人沖上來,本來看守這幾輛貨車的護衛(wèi)在潘筠和祝子遜交手時被氣浪掀翻出去,都受了傷。

    潘筠看到阿信三兩步就要沖上來,想了想,還是忍痛拍了自己一掌。

    她一口血哇的吐出來,直接噴在奔上來的阿信身上。

    她緊緊地抱著潘筠,不讓阿信碰她,大喊道:“你們這些壞人以大欺小,說不過我小師叔就動手打人,要不要臉?”

    阿信臉都黑了,卻只能盡力安撫,“小道長,我們送三竹道長去找大夫吧,這些箱子在這兒太礙事了�!�

    妙和抱著潘筠嗚嗚的哭,不搭理他。

    妙真嗆聲道:“你都說了礙事,你不會把它們都挪走嗎?讓我小師叔挪,怎么,看我小師叔年紀小,就逮著我小師叔欺負唄。”

    阿信:“我沒這個意思,這些箱子搬開也需要時間,三竹道長倒在箱子上也不舒服,不如把她抱到一旁……”

    妙和終于找到了吵架的點,叫道:“不行,你們這些臭男人不許碰我小師叔!而且我小師叔現(xiàn)在不知傷到了哪里,豈能輕易移動?”

    宋北忍著痛將脫臼的手臂接回去,聽見妙和哭得那么大聲,還以為潘筠死了呢,顧不得腰傷,扶著護衛(wèi)的手就連忙去查看。

    最要緊的是,得趕緊把他們從箱子那里挪開,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異常。

    見宋北一步一步靠近,妙真額頭冒汗,背對著箱子努力許久,終于把手伸進箱子里,一按進去,便覺觸感很硬,像是鐵。

    她來不及多想,抓了兩三下往玉牌空間里放,然后立即收回手,才開了一個小口的箱子合上,她推了一把要伸手抱潘筠的阿信一把,身體順勢往后倒在箱子上,另一只手心里的鎖頭就掛上,一轉,對準鎖芯后一按,鎖便按上了。

    妙真雙手自由,立即和妙和一起憤怒的去推阿信,“不許你碰我小師叔�!�

    宋北黑著臉踩著幾只箱子走上來,“四水,五火,你們別忘了,你們受雇于我,要是不聽命令損壞了貨物,你們賠得起嗎?”

    妙真怒瞪道:“明明是那老匹夫欺負我小師叔,害我小師叔受傷還撞倒了馬車,你不去找他要賠償,倒來找我小師叔,你是不是也欺負我們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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