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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就那幾百文的工錢,我們拿命去拼啊�!�

    雪姨聽見,立即道:“漲,漲錢,只要下河找人,一人我給一兩銀子,要是能救上人來,姑娘我給五兩,客人我給二十兩!”

    船工們一聽,這才樂意,紛紛上前,一共七個(gè)船工,撲騰跳進(jìn)河里撈人了。

    妙真不滿,“你這個(gè)老鴇子區(qū)別對(duì)待,憑什么救姑娘只給五兩銀子?”

    “哎呦我的小公子,我們這些人命賤,別說她們了,就是我,死了也就死了,但這些客人可不能有閃失�!�

    “哼,你以為帶上你自己便顯得合理了嗎?”妙真道:“你自輕自賤,覺得自己的命不貴重,不代表別人也自輕自賤,覺得自己的命不比他們重。”

    妙真轉(zhuǎn)身去幫著陶巖柏救還昏迷不醒的人。

    妙和也不搭理雪姨,掏出針線包來給人扎針。

    鵝黃癱坐在船板上,喃喃道:“竟都是大夫……”

    潘筠水性一般,但她修為高,一入水,她就自閉呼吸,形成一個(gè)內(nèi)循環(huán),如此閉氣的時(shí)間可以長一點(diǎn)。

    她在河里潛了好一會(huì)兒也沒看到人,不由著急起來,干脆在水中漂著,掐訣,引水中的靈氣震動(dòng)……

    靈氣震動(dòng)帶回不同的反響,她轉(zhuǎn)身就朝右后方潛去,很快在河底找到一人。

    潘筠伸手抓住他上浮,在上浮時(shí)聽到不遠(yuǎn)處有靈氣回響,她毫不猶豫的在水中轉(zhuǎn)身,憋住最后一口氣,看到了漂浮中的女子,伸手將人抓住,一手一個(gè),飛快上浮。

    一出水,潘筠也忍不住喘了兩口氣,然后才提氣飛起,帶著倆人飛出水面回到船上。

    紅顏和小紅也出來了,一狐一鬼手上都帶著一人。

    三人將人才將人放下,閑下來的陶巖柏三人立刻上前,一摸心口便道:“沒呼吸了�!�

    雪姨撲倒在潘筠身邊,大聲哭道:“趙老爺,哎呀這是趙老爺,高人,快救救趙老爺��!”

    潘筠被震得耳朵疼,把趙老爺丟給陶巖柏后自己將手中的女子放平,捏開嘴巴除去嘴里的臟物后就開始按壓她的心臟,同時(shí)元力進(jìn)入她的身體刺激她的心臟,再配以過渡呼吸……

    按了好久,元力也在不斷的滋養(yǎng)刺激她的心臟,再又送了她一口氣之后,她的心臟終于輕輕地動(dòng)了一下……

    就好像人的身體突然被啟動(dòng)了,她的心肺瞬間打開,然后咳嗽一聲,不斷的水從口中噴出。

    潘筠立刻幫她把身體里剩下的水按出,然后又放平按了幾下心臟,看到她迷迷蒙蒙的睜開了眼睛,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旁陶巖柏也把趙老爺給救醒了。

    妙真和妙和還在奮力救小紅和紅顏救上來的人。

    潘筠上前幫忙,不知按了多久,送了多少元力,倆人才悠悠醒轉(zhuǎn)。

    但最后被王璁和船工們救回來的三人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

    潘筠幾個(gè)對(duì)三人又是按又是送氣,潘筠更是把元力都輸送完了,三人也一點(diǎn)動(dòng)靜都沒有。

    潘小黑喵了一聲,提醒道:“別按了,都按一刻鐘了都沒把人救回來,估計(jì)是真沒了。”

    潘筠漸漸力竭,停下動(dòng)作。

    王璁扒拉開三人的眼皮,對(duì)潘筠搖了搖頭道:“已經(jīng)渙散,沒救了�!�

    畫舫上頓時(shí)哭聲震天。

    附近的大船也趕了過來,卻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喊道:“雪老板,你們船上這是怎么了?”

    雪姨瞬間回神,推開眾人就跑進(jìn)船來,撲通一聲跪在陳公子面前,捂臉大哭道:“陳公子,你可要替奴家做主啊,我這好好的畫舫就這么燒了,還添了三條人命,你可一定要請(qǐng)知府大人為我做主啊�!�

    陳涵臉色鐵青,一腳將靠近的雪姨踹開,大怒道:“你們畫舫經(jīng)營不善,差點(diǎn)害死一船的人,我不找你算賬就算了,你還敢來找我為你做主?”

    陳涵目光掃向呂老爺,沉聲道:“當(dāng)時(shí)是呂建南打落了燈盞,你們都看到了吧?”

    呂老爺面色大變,指著他大喊道:“陳涵,你少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撞落了燈盞,你休想把事情栽在我頭上!”

    落水的人也漸漸恢復(fù)了神志,聽到里面的爭(zhēng)吵聲,姑娘們還罷,有氣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客人們卻不一樣。

    他們差點(diǎn)就死了,即便對(duì)方是知府之子和常州豪紳,他們也生氣。

    他們的命難道不是命嗎?

    何況,不是所有的客人都是常州府人,他們可不怕常州知府。

    于是客人們跌跌撞撞走進(jìn)船艙,質(zhì)問起陳涵和呂建南,“陳公子,呂老爺,畫舫是因你們爭(zhēng)吵打架才失火,我等才落水,差點(diǎn)命喪當(dāng)場(chǎng)的,現(xiàn)在你們想把事情都推到老鴇身上,太簡(jiǎn)單了吧?”

    這個(gè)老鴇子有什么?

    頂天了有些錢,但他們是缺那點(diǎn)錢的人嗎?

    雪姨一臉糾結(jié),既想他們打起來,又怕他們打起來。

    潘筠見他們吵吵鬧鬧的,而一群燒傷、落水、踩踏受傷的姑娘們還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呢;

    剛才下水撈人的船工也身著濕冷的衣裳瑟瑟發(fā)抖;

    吵成一團(tuán)的人回頭,見是剛才撈他們上船的人都一靜。

    陳涵和呂老爺也安靜下來,因?yàn)樗麄兪桥梭抟疁缁鸬哪繐粽摺?br />
    所以她雖然看上去年紀(jì)小,但沒人敢嗆聲她。

    “要吵架上岸去吵,先給錢結(jié)賬,我要回家了。”潘筠不高興的指著船后面道:“沒發(fā)現(xiàn)畫舫里這么多水嗎,你們打算在這里斷案?”

    雪姨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高人,什么錢,結(jié)什么賬��?”

    潘筠指著外面的船工道:“他們的錢,我剛才在水里都聽到了,一人一兩,他們撈上來兩個(gè)人,四十兩。”

    雪姨肉痛道:“倆人都死了……”

    “你也沒指定得活的呀?”潘筠問船工頭,“河上的撈尸工多少錢?”

    船工頭斟酌道:“最低五兩,上不封頂吧�!�

    潘筠就問雪姨,“你看,畫舫的貴客難道還不值二十兩撈尸錢嗎?再說了,他們撈人時(shí)可不是奔著撈尸體去的,而是奔著救人去的�!�

    客人們刷刷看向雪姨,一群中青年,目光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雪姨咽了咽口水,連忙點(diǎn)頭道:“給,給,我給�!�

    說罷,叫來龜公,立即數(shù)了四十七兩給船工頭,由他去結(jié)算。

    潘筠就沖她伸手,“我們也救人了。”

    雪姨手就顫抖了。

    他們五個(gè)救的人可不少,真要是按照剛才的市場(chǎng)價(jià),那她……

    雪姨聲音發(fā)抖道:“高人且等奴家去算個(gè)人頭。”

    潘筠煩躁道:“你就看著給吧,不必一個(gè)個(gè)去數(shù)了�!�

    雪姨一聽,呼出一口氣,遲疑了一下,去取來一個(gè)盒子,從里面數(shù)出五張銀票來,僵著臉塞給他們,“還請(qǐng)恩公們收下�!�

    五人低頭看了一眼,潘筠的是一百兩面值,王璁四人則是五十兩。

    五人都覺得雪姨小氣,但也沒說啥,把錢往懷里一揣就要走。

    潘筠善意的提醒雪姨,“你們最好立刻靠岸停船,都上岸去,這條船還會(huì)出事的�!�

    雪姨臉色一白,客人們也沒心情吵架了,連忙催促雪姨快快讓船靠岸。

    沒人懷疑潘筠的提醒。

    潘筠轉(zhuǎn)頭去找紅顏和小紅,“你們兩個(gè)走不走?”

    紅顏:“我還沒玩……歷練夠呢,元宵正是熱鬧的時(shí)候。”

    潘筠:“天師府的人可能很快就到了。”

    紅顏:“你怕天師府的人?”

    潘筠:“我不怕,但人在江湖飄,身不由己,天師府有規(guī)矩,除天師府和朝廷舉辦的法事外,道士不得在外隨意使用惹凡人懷疑的法術(shù),正巧,水龍術(shù)就在其中,所以我們得趕緊跑了。”

    第374章

    指點(diǎn)

    紅顏不解:“他們能打過你?不怕就打回去!”

    “打回去罪加一等,你到底走不走?我以后還要考度牒,還要授箓的�!眱烧唠x不開朝廷和天師府,她必須受限制好不好?

    小紅扯了扯紅顏,小聲道:“天師府里的道士都不怎么好,還會(huì)養(yǎng)小鬼,我們換個(gè)地方玩�!�

    紅顏:“等一下,我回房拿東西,我發(fā)現(xiàn)了,你們都很愛錢,可見錢是好東西,我決定了,我也要愛錢�!�

    潘筠心中嘀咕,愛錢不是天性嗎?

    周遭的人努力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她們說話,卻發(fā)現(xiàn)一句都聽不到。

    只見她們說完話,紅顏轉(zhuǎn)身就跑上畫舫二樓

    紅顏把屋里的錢,首飾,衣裳等全都收了。

    小紅的東西也全都是她收著的,她東西少,很多東西還都用不上。

    紅顏對(duì)這些東西也不太在意,平時(shí)除了金銀外,其他東西都是換一個(gè)地方就丟,根本就不在意。

    但她這會(huì)兒知道這些都是錢了。

    雪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攔住她和小紅,震驚的問道:“紅顏,小紅,畫舫才遇難,你們就要走了?”

    潘筠道:“我們是一起的�!�

    雪姨頓時(shí)不敢攔了,只是眼睛一直朝紅顏和小紅看,天啊,她這條畫舫上竟然有兩個(gè)高人?

    她們還做這樣的生意?

    雪姨看著幾人心中復(fù)雜得不行,她可以理解潘筠他們小小年紀(jì)來逛花船,但不能理解紅顏和小紅有這本事竟來花船賺錢。

    船體一震,伙計(jì)進(jìn)來道:“雪老板,船靠岸了�!�

    離得最近的姑娘們就要往岸上涌,卻被幾個(gè)男子一把拽住甩到一旁,自己先上。

    潘筠看見,袖子一揮,啪的一聲,拽人的幾個(gè)男子就撲通一聲掉進(jìn)水里。

    雪姨“啊呀”一聲,連忙叫人去撈人。

    但船工和伙計(jì)們一時(shí)都沒動(dòng)。

    岸上圍觀的人也哈哈大笑起來,卻也沒動(dòng),他們都看到他們拽姑娘們的動(dòng)作了。

    還有人往河里啐了一口,“活該!”

    他們未必看得上花船的這些姑娘,但更看不起這樣拽姑娘們逃生的人。

    最后,還是雪姨花錢讓船工們把他們撈起來。

    潘筠沖姑娘們道:“還愣著干什么,上岸呀。”

    說罷,拉著紅顏和小紅率先上岸。

    她們一上,姑娘們和客人們就紛紛跟上,這一次,一點(diǎn)矛盾也沒有,客人們有禮相讓,姑娘們也有禮相讓。

    一上岸,潘筠就擠開人走到巷子里,從巷子里回去。

    離開河岸兩旁,巷子里人少多了,只偶爾有三兩人經(jīng)過。

    七人都加快了腳步,王璁扭頭問妙真:“四師妹,在船上你做避占了嗎?”

    妙真:“做了�!�

    王璁:“在這里再做一次,一會(huì)兒出了巷子我們分開走,最后在客棧匯合。”

    潘筠:“天師府的人這么厲害,做了避占也能查到我們?”

    妙和也道:“我們還易容了,應(yīng)當(dāng)沒人知道我們是我們吧?”

    王璁:“你們易容了,我和三師弟沒易容,萬一有人記住了我們的樣貌,畫像畫出來,誰能猜不出來我們是我們�。俊�

    潘筠摸了摸下巴道:“這樣看來易容術(shù)很管用啊,你們?nèi)冀o我學(xué)上,以后出門多給自己化化妝�!�

    妙真停下,眼睛微閉,轉(zhuǎn)著手中的籌策,片刻后睜開眼睛道:“可以了�!�

    王璁:“我們走�!�

    正要出巷子,后面鬼鬼祟祟追上來一個(gè)人,大家同時(shí)停下腳步,一起回頭,已經(jīng)提前跳上屋頂走高回去的潘小黑差點(diǎn)剎不住腳從上面掉下來。

    呂老爺捂著肚子追上來,“高人且等一等,等一等。”

    潘筠一臉驚詫的看他,“你是怎么躲過他們上岸來的?”

    她還以為呂老爺和陳公子會(huì)是最后一個(gè)上岸的人呢,畢竟落水的人看上去都不會(huì)善罷甘休。

    呂老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潘筠面前,落淚道:“還請(qǐng)高人救我一命,陳知府和陳公子不會(huì)放過我的�!�

    潘筠冷笑道:“呂老爺,說句真心話,此事因你而起,要不是你色令智昏,那三人根本不會(huì)落水而亡�!�

    “殺人償命,你雖沒有親手殺他們,他們卻都是因你而死,你這條命,我不愿意救�!�

    潘筠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呂老爺立刻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雙手奉上,淚流滿面,“還請(qǐng)高人救我一命�!�

    潘筠腳步一頓。

    王璁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湊上前以呂老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小師叔,這可是要沾染因果的,而且天師府的人就要來了�!�

    呂老爺立刻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還有身上的玉佩,就連頭上的玉冠也給取下來,披散著頭發(fā)可憐巴巴的道:“高人,只要高人可以救我一命,我還愿意奉上家財(cái)一……一萬兩!”

    潘筠挑眉,眼神一掃,妙和妙真立刻上前把他手里的東西都接了,抱在懷里。

    陶巖柏看得目瞪口呆。

    潘筠這才道:“我等不及要你的一萬兩了,你若真心想給,就把錢分成三份,一份四千兩,給受驚的姑娘、船工和伙計(jì)們,受傷的人多給;余下的兩份各三千兩,一份給受驚的客人們,另一份,你就沿著這條河做善事,不管你是扶貧撫老,還是只是施粥施藥,這都是你的功德�!�

    呂老爺心痛不已,忍不住道:“給那些花娘和船工的賠償這么多?這都快可以讓她們贖身了�!�

    潘筠面無表情道:“錢給到她們手上,她們想贖身,還是想拿去做什么,是她們自己的事,呂老爺,你可不要給錯(cuò)了對(duì)象,要是給到老鴇子手上,讓貧道知道了……”

    呂老爺連忙道:“不會(huì),不會(huì),這個(gè)不會(huì)給錯(cuò)的。”

    但想想還是心痛。

    一萬兩,給潘筠那是救自己的命,他痛卻給得心甘情愿。

    但要是給畫舫上的人,尤其是那些花娘和低賤的伙計(jì)、船工,他則難受得心肝都好像要碎了。

    但潘筠還沒說救自己的法子,所以呂老爺只能應(yīng)下。

    潘筠見他應(yīng)了,這才道:“呂老爺這會(huì)兒心智是在的,貧道掐指一算,陳知府的確不會(huì)放過你。”

    “不僅你,就連整個(gè)呂家都會(huì)砰,”潘筠手指在他眼前彈開,輕聲細(xì)語道:“灰飛煙滅�!�

    呂老爺臉色一白,癱軟在地,他伸手一把抓住潘筠的褲腳,哭道:“高人,道長,救我啊,救救我呂家啊�!�

    潘筠道:“世俗事世俗了,貧道只能給你指一條路,走不走,能走到哪兒,這就要看呂老爺你的選擇和能力了�!�

    呂老爺從前也找過和尚道士的,知道他們就類似于智囊的存在,最多給他做做法事,但他現(xiàn)在不需要法事,就是需要辦法。

    于是呂老爺哐哐磕頭,“還請(qǐng)道長給我指一條明路。”

    潘筠蹲下和他輕聲道:“最好的防守方法就是進(jìn)攻,呂老爺,你給陳知府送了這么多錢,手上的東西,足以送陳家父子下地獄,與其等著他們打你,不如你先出手�!�

    呂老爺臉色一白,連連搖頭,“不,不行,那樣我也會(huì)不得好死的�!�

    潘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呂老爺,按律法,陳知府被剝皮萱草,你可能才需要砍頭,他砍頭,你最多流放,只要你讓辦案的人相信,你是被索賄,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交錢,這罪名就重不了,最后還能用錢贖罪�!�

    呂老爺蒼白著臉搖頭,“道長,您道法高深,卻不知世俗,只怕陳家父子還未下獄,我全家就被殺光了�!�

    呂老爺看了一下潘筠稚嫩的臉,覺得自己找錯(cuò)了人,連忙問道:“道長,我,我可否請(qǐng)個(gè)擋災(zāi)的法器?”

    潘筠橫了他一眼道:“你這災(zāi)已成,還怎么擋?你要是在今晚之前問我,我倒是能給你一個(gè),戴著可以讓你清醒,不至于喝了幾杯酒就色令智昏,不知死活了。”

    呂老爺臉色灰敗,慢慢松開了潘筠的褲腳。

    潘筠:“哼,呂老爺,你有錢,也有勢(shì),怕他陳家做什么?你覺得我的法子不好?這卻是我算出來的,最能夠救你和你家性命的法子了。”

    她道:“你怕自己和家人枉死,你就花錢請(qǐng)鏢師,通過鏢局,你還能請(qǐng)江湖上的人保護(hù)自己和家人,只要有錢,江湖人可不管來的人是誰,必會(huì)拼死保你。”

    “你怕自己和家人被按律捉拿下獄,卻忘了自己也是認(rèn)識(shí)不少高官大吏的,遠(yuǎn)的不提,你在席上提到的楊稷,只要你能請(qǐng)動(dòng)他,難道陳知府還能給你莫須有的罪名?”

    呂老爺若有所思,目光漸漸堅(jiān)定,臉色也好了些,越想越覺得這個(gè)辦法妙得很,他的確可以用。

    潘筠見他臉色變幻,就知道他被說動(dòng)了。

    她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讓他回神,“呂老爺,破家的縣令,滅族的知府,你可要足夠快才能破局啊�!�

    呂老爺打了一個(gè)抖,咕嚕一聲跪好,恭恭敬敬地朝潘筠磕了一個(gè)頭后道:“多謝道長指點(diǎn),我這就回去找人,這就回去,我知道,我有他很多把柄�!�

    潘筠嘴角微挑,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起身,“好,你快回去吧,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找你了,建議你從側(cè)門回家�!�

    呂老爺應(yīng)下,爬起身又拜了拜,這才一骨碌跑了。

    大家默默地看著。

    第375章

    倒霉

    目送人走遠(yuǎn),潘筠立刻回頭去看妙真妙和懷里的錢財(cái)。

    一打開,全是百兩銀票,足足有十多張。

    潘筠才打開,黑夜中一只鳥飛過,啪嗒一聲,什么東西落在了她額頭上。

    潘筠:……

    妙真妙和齊齊后退一步,一臉驚恐的看著潘筠。

    潘筠捏著銀票的手指微微用力,手上青筋直突,她努力的展開笑容,轉(zhuǎn)身把一疊銀票都塞給王璁,咬牙切齒的道:“璁兒,此非我之功,是我們整個(gè)三清觀的功勞,所以這錢是給道觀的,你收著!”

    王璁掏出手帕給她輕輕地擦拭額頭,接過錢輕聲道:“小師叔,我知道,我一會(huì)兒就記到公賬上,這是我們一起賺的錢。”

    潘筠點(diǎn)頭,然后仰頭沖著老天道:“沒錯(cuò),一起賺的!”

    衣袖下的中指同時(shí)忍不住朝天一指,賊老天,越發(fā)看不慣她了,明明之前她也有賺過一千多兩的時(shí)候,當(dāng)時(shí)沒有立即倒霉,這次為什么生效這么快?

    潘筠嘀嘀咕咕,在心里罵完老天爺就開始指著黑夜中不知去向的鳥罵罵咧咧,“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亂飛,詛咒你三天找不到自己的窩!”

    王璁把銀票收好,看向妙真妙和手里的各種首飾,也伸手拿了,他全都塞進(jìn)空間里,“你們女孩子家拿著這些男子用的東西無用�!�

    妙真:“我們也沒打算用,我們可以當(dāng)了。”

    王璁手一頓,便把手上的玉佩遞給她,“那給你們一塊?”

    妙真立刻接過,“謝大師兄,等我當(dāng)了就把錢給大家平分。”

    潘筠立刻道:“還有我!”

    一塊玉佩的價(jià)值沒那么高,又是大家一起分的,沒超過她的資產(chǎn)限額,潘筠自覺不會(huì)再倒霉。

    可沒想到,中途分散開回客棧時(shí),潘筠抱著潘小黑在人群中被一個(gè)冒失的青年撞了一下,肩膀生疼;

    在轉(zhuǎn)彎時(shí)又被人擠了一下,她抱著潘小黑哐的一下撞在了轉(zhuǎn)角的墻壁上,膝蓋生疼;

    最后,在已經(jīng)看到客棧大門時(shí),頭上的一扇窗突然打開,潘筠心生不妙,往旁邊一蹦,卻還是被潑下來的臟水濺到了衣服。

    看到褲子、衣擺上的泥點(diǎn)和污水,潘筠氣得破口大罵。

    出門在外,她最不開心的就是洗衣服曬衣服了。

    就算她有修為,可以速洗速干,她還是很不開心。

    被潘筠抱在懷里,也被污水濺了三兩滴的潘小黑也很不高興,貓爪子指著上面也喵喵喵的叫,一人一貓大罵的聲音交疊在一起,惹得附近的人都看過來。

    潘筠轉(zhuǎn)身怒視叫她的人,“干什么?”

    “小公子別罵了,沒用的,他家隔三差五的往下面倒水丟東西,你當(dāng)慶幸,這次倒的是水,上次,他家往下丟石頭,砸到了人還不認(rèn)呢�!�

    潘筠驚訝,“這么囂張?”

    “他家父母不講理,沒法子的事,你快走吧,一會(huì)兒他家父母下來,看你年紀(jì)小,怕是要反過來打你罵你,那才是得不償失。”

    潘筠才要掐腰說自己不怕,上面窗戶再次推開,她猛地往后一蹦,啪的一聲,一塊沉沉的長木塊掉在了她剛才站立的位置上。

    潘筠抬頭,就看到一個(gè)年輕小伙快速的把腦袋縮回去。

    潘筠看清了人的臉,驚訝的指著窗戶道:“如此年輕,如此俊秀,為何心腸如此歹毒?”

    鄰居道:“聽說是因?yàn)樽x書壓力大,他前不久考入縣學(xué),就說不想再讀書,也不想活了�!�

    “鬧過幾次自盡,結(jié)果自己怕死,他父母怕他真死了,根本就不管他這些事,只要他高興,想扔就扔�!�

    潘筠:“衙門也不管嗎?”

    “管了呀,來拿過幾次人,但每次不是沒傷人,就是傷很輕,他們家又愿意交罰銀,很快就回來了。后來他父母也不怕了,每次一有人找上門來,他們家父母先發(fā)火,又是罵,又是打的,都沒人敢報(bào)到官府去了,這不,越發(fā)囂張了�!�

    鄰居道:“平時(shí)我們出入都要小心點(diǎn),小公子,你沒看前面的牌子嗎,大家一般都不走這條巷子了,都是走那頭�!�

    潘筠:“……大晚上的,我急著回客棧,哪里還留意看牌子?”

    潘筠抬頭又看了一眼窗戶,臉色沉凝,“子不教父之過,再不教,上天幫他教�!�

    說罷,甩了甩衣擺,抱著潘小黑就走。

    潘小黑震驚了,在她懷里上躥下跳,“潘筠,你沒種!”

    “這都不打上門去,你怕什么?是你口才不好,還是你武功不夠?”

    “你不打我打,放開我,我要自己上!”

    潘筠抱緊它,“你老實(shí)點(diǎn),你等我回去畫幾張符,你去打的時(shí)候幫我捎去他家,對(duì)了,你不能用法術(shù),你就發(fā)揮你作為一只平常的貓的技能,妙真避占,好不容易避開天師府的人,你可別把人招來。”

    潘小黑心緒平定了點(diǎn),喵喵喵的叫,“我還以為你要變成和尚尼姑修脾氣了呢,你要給他們畫什么符?不是好符我可不送�!�

    潘筠道:“放心,因果報(bào)應(yīng),不是好符我還不費(fèi)這個(gè)力氣畫呢�!�

    潘筠回到客棧,王璁他們?cè)缍嫉搅耍藭r(shí)都坐在屋里等她。

    一進(jìn)門妙和就從窗戶邊跑過來,“小師叔,我剛才隱約聽到一道很像你的聲音在罵人�!�

    潘筠:“你沒聽錯(cuò),那就是我�!�

    王璁:“您怎么了?”

    “沒什么,遇到一個(gè)歹毒之人,差點(diǎn)氣死我,不過我現(xiàn)在不氣了,因?yàn)樯鷼庵粫?huì)讓對(duì)方得意,傷的是我自己的身體,所以我不氣!”

    大家看著潘筠,身體默默地后仰,靜靜地看她。

    潘筠丟下潘小黑,卷起袖子看向王璁和陶巖柏:“你們還留在這兒干嘛,還不回去睡覺嗎?不是說了明天要逃……離開常州府嗎?”

    妙真:“茅山……”

    “我們與茅山緣分不深,下次再來,”潘筠問王璁:“在人群中使用水龍術(shù),怎么罰?”

    王璁:“《天師府道士守規(guī)一百零八條》抄十遍,骨鞭三鞭,罰銀二十兩,要是在鬧市,圍觀者眾,視影響程度加重罰二至五倍,保守估計(jì),我們大概會(huì)被罰抄寫二十遍,骨鞭六鞭,每人罰銀四十兩……”

    他的目光落在紅顏和小紅身上,道:“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還與妖鬼同行,那……天師府的地牢當(dāng)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小紅立即道:“天師府的道士自己都養(yǎng)鬼,上一個(gè)養(yǎng)我的人就是張家的道士。”

    王璁:“捉賊捉贓,此時(shí)追究已經(jīng)無用,我們現(xiàn)在可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后還能全身而退的能力。”

    潘筠看向妙真三人。

    三人一臉嚴(yán)肅,立即道:“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走!”

    潘筠就沖王璁和陶巖柏?fù)]手,“好了,你們回去吧�!�

    王璁和陶巖柏起身,走到門口腳步一頓,看了紅顏和小紅一眼,“小師叔,要不要再開一間房?”

    潘筠道:“你看她們是需要房間的人嗎?不用,你們睡覺去吧�!�

    陶巖柏動(dòng)作慢了一拍。

    潘筠就看向他,“你有什么問題��?”

    陶巖柏不解的小聲道:“小師叔,這次畫舫失火,那陳公子雖有罪,但分明姓呂的才是罪魁禍?zhǔn)�,您為什么要救他?�?br />
    潘筠瞥了他一眼道:“不錯(cuò),像個(gè)修道之人了,以前你除了治病救人,其余諸事不關(guān)心�!�

    她給自己灌了一杯茶后道:“我是在救他,但又不止是在救他�!�

    潘筠道:“天有天道,國有國法,按照剛才船上的情景,畫舫失火落水一事顯然不能按照國法來處理,呂老爺斗不過陳公子,也一畫舫的客人們,現(xiàn)在鬧得兇,最后怕是也動(dòng)搖不了陳知府的地位。”

    “我只是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讓他一網(wǎng)打盡,最后能全部按照國法來定罪最好,不能,最大最惡的幾條魚也不要漏了�!�

    陶巖柏目瞪口呆,“那……那我們不是還收了他的錢嗎?收錢不辦事,是要沾惹上因果的�!�

    潘筠:“誰說的,我出的主意可是好主意,對(duì)呂老爺是真有好處的。”

    妙真道:“三師兄,小師叔給他出主意的時(shí)候我開天眼看過了,他的面相,是慘死滅家之相,但離開時(shí),額上黑氣破開一個(gè)口子,已有生機(jī)。”

    她道:“即便最后他死了,也能保住家人”

    陶巖柏驚訝,“陳家父子這么狠,不僅要?dú)⑺�,還要?dú)⑺患胰耍俊?br />
    王璁捏住他的脖子就往外拉,“小師叔一開始就說了,破家的縣令,滅族的知府,這種事在世間又不少,你別管了,回去睡覺�!�

    但陶巖柏怎么都睡不著,心里悶悶的,很不開心。

    王璁聽到他翻來覆去的聲音,便嘆息一聲。

    陶巖柏身體一僵,不敢動(dòng)了,“大師兄,我吵醒你了?”

    “我也沒睡著�!蓖蹊畯拇采献饋�,對(duì)木榻上的陶巖柏道:“坐起來我們談?wù)劊俊?br />
    陶巖柏悶悶不樂道:“大師兄,道理我都懂,我常跟著三師叔下山給人治病,也聽過不少貪官污吏的故事,我們是修道之人,在紅塵之外,這事與我們相干,又不與我們相干,可這次,不知為何,我感覺心口沉甸甸的,眼前一片黑暗。”

    王璁:“你這是看到了畫舫上的女子,又見識(shí)到了陳公子一手遮天,被嚇住了�!�

    第376章

    冤仇自銷

    他道:“我們可以看到黑暗,但不要讓這些事占據(jù)內(nèi)心,掌控你的情緒,三師叔乃當(dāng)世名醫(yī),常出入官宦之家,他看到的東西不比你少,但你看,他何時(shí)讓外界這些事牽扯自己的內(nèi)心了?”

    “不僅三師叔如此,小師叔小小年紀(jì)也很拿得起放得下,”王璁道:“世俗間的事,除了她家人的冤案外,其余事,她都是看過做過便滿足,不會(huì)過于牽掛�!�

    “人的精力有限,若過于牽掛外務(wù),那本該做的,學(xué)的就要打折扣了�!�

    陶巖柏心里的沉重散去了一些,抱著被子道:“大師兄,你容我自己想一想。”

    王璁點(diǎn)頭,“你是要自己想一想�!�

    隔壁,洗漱完畢的潘筠將甩干烘干的衣服隨手掛在屏風(fēng)上,然后就開始擼起袖子準(zhǔn)備畫符,她要完結(jié)掉今晚的最后一段孽緣。

    只有這一段孽緣了結(jié)了,她才能徹底放下今晚的事,安心睡去。

    紅顏也洗過了,畢竟剛在河水里泡過了,這會(huì)兒正趴在木榻上用妖力烘自己的毛發(fā)。

    見潘筠竟然還能拿起筆畫符,不由口吐人言,“你還是人嗎?剛才在船上你不是力竭了嗎?”

    潘筠一邊調(diào)朱砂一邊道:“你也說了是力竭,又不是元力耗盡,從河邊走回來的這一段路,我力氣就恢復(fù)了。”

    潘筠自豪的道:“只要元力夠用,一時(shí)的力竭最多是手酸而已�!�

    這么一說,紅顏便不服輸,撐起毛茸茸的紅色腦袋道:“我也是力竭而已�!�

    小紅瞥了一眼一人一狐,忍不住道:“少年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一句話剛感慨完,屏風(fēng)后的洗漱間里,正在沐浴的妙真妙和咯咯的笑鬧起來,水花飛濺。

    潘筠手一揮,一層無形的屏障罩住洗漱間,不僅擋住了飛濺的水花,也隔絕了聲音,不至于影響到屋外的人。

    小紅見她只是隔絕水花和聲音,就低頭畫符不管了,不由道:“你就寵她們吧……不過,你們精力可真旺盛啊�!�

    她這次不掛著了,飄到房梁上躺著,睜著大眼睛看近在咫尺的屋頂。

    她也累了,是真的累了,除了當(dāng)初差點(diǎn)被潘筠打得魂飛魄散,這是最累的一次。

    原來救人也這么累啊~~

    小紅眼睛微微閉起來,聽到房梁下的潘筠說:“小黑,這三張符分放在他和他父母的床頭,藏嚴(yán)實(shí)點(diǎn),可別被人發(fā)現(xiàn)掃走了,但一定要讓他們碰到。”

    潘小黑沖她喵了一聲,叼起荷包就一躍跳出窗戶。

    潘筠走到窗邊,見它靈巧的落在地上,飛快的朝前跑了一段,又靈巧的爬上對(duì)面的屋頂,然后就順著屋脊一路朝那戶人家跑去。

    潘筠目視小黑的背影消失,不由的掐訣放于胸前念了一句:“福生無量天尊,冤仇自銷,心結(jié)已了�!�

    榻上的狐貍不雅的翻了一個(gè)白眼道:“什么冤仇自銷,分明是你用實(shí)力銷的。”

    潘筠不搭理此話,走回到木榻邊,手掌從她的身上撫過,狐貍便覺得暖融融的,身上殘余的水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fā)消失,就連微濕的木榻都瞬間變得干爽溫暖。

    狐貍舒服的把腦袋搭在枕頭上,立刻道:“憑實(shí)力銷的,老天爺必不會(huì)怪罪,別人羨慕也羨慕不來�!�

    潘筠本來都收手了,聞言就落下手掌在她肚子上揉了揉,一股柔和的元力傳輸?shù)胶偵砩�,只在表皮上停留�?br />
    年幼的狐貍立刻吸收,元力被她化為己有。

    紅狐滿足的趴在枕頭上,眼睛濕漉漉的看著潘筠。

    潘筠揉了一把她肚子上的毛,去收自己放在屏風(fēng)上的衣裳。

    妙真妙和穿著里衣走出來,手里拿著只擰得半干的衣服,沖潘筠討好的叫道:“小師叔,我們內(nèi)力還未恢復(fù)。”

    潘筠掃了一眼她們濕漉漉的頭發(fā),伸手接過衣服,用元力給她們烘衣服。

    誰能想到呢,出門在外,她的元力最大的功效是烘干。

    妙真妙和笑嘻嘻的去擦干頭發(fā),便在床上打坐運(yùn)功,她們頭上就好像上了蒸籠一樣,水蒸氣化成煙蒸騰而上。

    潘筠看得眉眼彎彎。

    屋中安靜下來,只有屋外隔了一條路的大街時(shí)不時(shí)傳來的叫賣聲和歡笑聲,倒顯得夜更安靜了些。

    潘筠一邊烘著衣服,一邊垂下眼眸昏昏欲睡。

    就是這種鬧中取靜的感覺最好睡。

    正是睡意最濃時(shí),黑夜中一聲慘叫,潘筠掀開眼睛,再一摸手上的衣服,已經(jīng)干透。

    她將衣服疊好放在倆人的床頭,見她們還在努力烘干頭發(fā),路過時(shí)就在她們頭發(fā)上一撫,倆人的頭發(fā)瞬間變得蓬松和干爽。

    妙真妙和立刻睜開眼睛。

    潘筠道:“夜深了,趕緊睡吧。”

    妙真:“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慘叫聲�!�

    妙和:“我也聽到了。”

    潘小黑像一陣風(fēng)一樣從窗外一躍而入,輕巧的雙爪落地,然后歪著腦袋去看潘筠和妙真妙和。

    潘筠目光掃過它帶血的爪子,道:“無關(guān)人士,不用管,睡覺�!�

    妙真也掃了一眼潘小黑的爪子,“哦”了一聲后攤開被子躺下。

    妙和:“可是……”

    妙真拉了她一下道:“睡吧,小黑干的�!�

    妙和立刻釋懷,也“哦”了一聲躺下了。

    潘筠就對(duì)潘小黑道:“把爪子洗干凈晾干后再上榻�!�

    潘小黑剛報(bào)了仇,此時(shí)心情很好,喵了一聲后跑進(jìn)洗漱間洗貓爪子和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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