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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8章

    周圍的學生已經(jīng)完全聚集起來了。所有人都看著英挺冷靜的艾星和俊美迷人的寧河。

    他們不能說“這是我的男友”,但他們可以說“這是我哥”或者“這是我弟弟”。

    覺得悲哀么?可能有一點點吧。

    那種明明深愛而無法言表的刺痛。

    但是艾星沒有在意,寧河也沒有。他們還很年輕,可以自恃狂傲地對待所謂命運。

    丹尼爾的表情有點崩潰。看樣子已經(jīng)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

    寧河對他還有些印象,大半年前那個盛夏的派對,他在邀請艾星的同時也邀請過丹尼爾,所以這時放低聲音和他解釋,“Wiliam不是有意瞞你,我媽媽和他爸爸剛訂婚。我們算是…法律層面的兄弟吧……”

    艾星聽著,有點壞地笑了一下,指指寧河,對丹尼爾說了一次,“真的吧?”

    他自己或許不覺得,可是在外人眼中,他這樣子跟一個五歲小孩炫耀心愛的玩具差不多。

    寧河察覺到了,伸手拽一下艾星的衣袖,小聲說,“別刺激你朋友了,你不想和他友盡于此吧�!�

    丹尼爾從小學認識艾星到現(xiàn)在,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也沒見過誰跟他這么親近,忍不住心想,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可是突然能夠與寧河結(jié)識的感覺太過美妙,暫時掩蓋了其他疑問。丹尼爾不假思索地說,“William這家伙有時候不愛搭理人,你要是當他哥哥可能會很辛苦了。”

    寧河笑了笑,或是覺得戴著帽子說話不禮貌,就把棒球帽摘下來拿在手里。周圍的學生看清了他的臉,立刻開始交頭接耳,“想不到真是Invisible的主唱��?”

    寧河側(cè)過頭看向艾星,打趣,“怎么辦,看來風評不太好啊…?”然后又轉(zhuǎn)向丹尼爾,“和他做朋友這么久,也辛苦你了�!�

    丹尼爾想不到自己竟有一天能與偶像閑話家常,立刻原諒了艾星長達數(shù)月的隱瞞,拍著他的肩膀露出一臉傻笑,“William,你哥哥人真不錯�!�

    艾星直接撇下丹尼爾,有點郁悶地拉著寧河往外走,說,“我在學校很受歡迎的,你別聽他胡說�!�

    寧河覺得這個舉動太過親昵了,將艾星的手從自己腕間抹掉,在游泳館內(nèi)光線昏暗的通道上停住,問艾星,“你和隊友還要慶祝吧?要不我先回去?”

    艾星愣了一下,還來不及說什么。寧河抬眼看向他,確定四周沒人能聽見,又道,“艾星,你那些朋友都很聰明。我不想給你惹麻煩�!�

    艾星好像明白了什么,寧河越是要撇開,他反而直接把人抵在了走道的墻上。

    “你剛才坐在觀眾席里都聽見什么了...?”艾星問得直接,大有一種不說清楚就不讓寧河抽身的架勢。

    寧河有點著急,不愿受制于他,更不想有人誤會,卻又像是被看穿了心事,語氣有點逃避地說,“我至少聽見半個年級的女生說想和你交往,還有人疑問你為什么一直不交女友。”

    艾星怔了怔,倏然笑起來。礙于身在公共場合,他沒有那么放肆地去摸寧河的臉,只是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說,“哥、你這是吃醋了啊�!�

    走道的一頭,丹尼爾已經(jīng)跟了進了,幾乎在同時,從走道的另一頭又涌入了長木高中游泳隊的全體成員。

    聊天沒法再繼續(xù)下去,艾星抓緊寧河的一只手腕,迎著隊友走過去。寧河想要掙脫,反被他握得更緊。

    其中有個女生隊員指著寧河,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尖叫。她和丹尼爾一樣,都是Invisible的樂迷。

    艾星沖著有如復(fù)制粘貼一般全員懵掉的隊友,說,“這是我哥�!比缓笾噶艘幌卤凰麪孔《荒苊撋淼膶幒印�

    九名隊員的反應(yīng)和幾分鐘前的丹尼爾如出一轍。只是顧及著艾星畢竟是剛剛帶領(lǐng)他們殺出重圍的隊長,每個人都克制住了自己沒有流露出“你是在說笑吧”的表情。

    直到丹尼爾走上前來,用一種好像嘆氣的口吻,對著他們點頭道,“是真的�!�

    寧河已經(jīng)放棄反抗了。艾星勾起嘴角,低頭看他,他隨之抬頭,滿臉都寫著“你開心就好”。

    當?shù)つ釥柡湍莻女隊員異口同聲地邀請他參加今晚在學校餐廳舉行的慶功宴時,寧河以眼神詢問艾星:我還走得掉嗎?

    艾星搖頭,以眼神回答:走不掉了。

    寧河最后只能跟著艾星去了慶功宴。

    全校有差不多一半的學生都聚集在餐廳里,寧河的出現(xiàn)為他們這無比夢幻的一天畫上了一個堪為神奇的句號。

    泳隊教練和校長輪流上臺講了幾句話,祝賀游泳隊躋身決賽。然后餐廳開始放飯,還有幾個學生帶頭唱了長木高中的校歌,總之整場氣氛好得不行。寧河沒吃什么東西,艾星也吃得很少,因為不斷有人拿著手機過來要和他們合影。

    后來那個游泳隊的女隊員小心翼翼地提議寧河可不可以唱一首歌。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寧河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走到餐廳中間的立式鋼琴邊坐下,環(huán)顧那些年輕熱切的臉,視線最后落在艾星身上,報出了歌名,“《City

    of

    Star》。”

    四周響起口哨和掌聲,這是幾年前包攬了奧斯卡和金球獎主要獎項的大熱歌舞片《愛樂之城》的主題曲之一。大家都認為寧河只是隨意選了一首輕快明亮的曲目作為獻唱,卻不知道這首歌里暗含著艾星的中文名。

    寧河彈出一段熟悉的低音前奏,微微低下頭,開始唱,“City

    of

    stars,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星光的城,你是否只會為我閃耀?)

    艾星隔著半間餐廳,看著他昳麗動人的側(cè)影,耳畔回響著清澈干凈的歌聲,不自覺地在袖中將雙手攥緊成拳。

    明明是自己把他帶到朋友面前,現(xiàn)在他卻完全后悔了。不想讓任何人分享寧河的美,只想把他留在身邊,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在所不惜。

    那一瞬間艾星為自己前所未有的獨占欲感到吃驚。

    寧河的聲線里有種讓人迷醉的魔力,后來發(fā)生的一切在艾星的記憶里都變得有些恍惚。寧河從鋼琴邊走下來,經(jīng)過他身邊時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肩。那個無意的觸碰仿佛帶有奇異的熱度,讓艾星覺得肩頭滾燙。

    再后來聚會散場了,艾星和泳隊成員在校門口告別。寧河站在一旁,手指上轉(zhuǎn)著車鑰匙,準備和他一起回家。

    等到艾星坐進車里,突然說,“回你那邊的公寓吧。”

    寧河一愣,黑暗中似乎看到少年眼底一掠而過的光。他卻沒有多問,只是溫和地說,“好呀。”

    這次是寧河開車,艾星坐在副駕。開到高速的其中一段時,艾星似乎靠在座位上閉眼小寐了幾分鐘。

    寧河不知他是否睡著了,手扶方向盤,輕聲感嘆,“艾星,今天真的很帥啊�!�

    艾星薄唇緩緩勾起,聲音略低地說,“這個很帥的人以后就只屬于你了�!�

    寧河伸出右手,搭在少年的腿上,艾星將他的手摁住了,然后攥進自己掌心。

    疾風摩擦著流線型的車體,窗外是夜色中飛馳而過的城市高架。

    寧河轉(zhuǎn)頭看了艾星一眼,幾個小時前在眾人的歡呼與簇擁之中鋒芒畢露的少年此刻卻一臉平靜地躺在他身旁。寧河心里被一種洶涌強烈的情感陡然填滿,突然希望這一刻永不結(jié)束,時間不會帶走也不會改變?nèi)魏维F(xiàn)狀,他們始終是無所畏懼的少年,行走于寂靜漫長的旅途,在無人知曉的長路上牽住彼此的手,一起奔向遠方。

    最后艾星真的睡了一會兒,可是即使在夢中,他握著寧河的那只手也沒有松開。

    寧河覺得他今晚有些反常,說不出來是因為什么,那種乖覺的學生氣突然從艾星身上褪得一干二凈,而下午在游泳館里展現(xiàn)出的鋒利強勢卻好像愈發(fā)明顯。

    寧河剛掏出鑰匙打開公寓門,艾星甚至不顧對面走廊上還有別的租客來來往往,就將寧河拖進屋內(nèi),迫不及待地攬住他和他接吻。

    房間里整片地暗著,不遠處的小區(qū)燈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在地板上映出兩條交纏重疊的人影。

    艾星扳著寧河的雙肩,將他壓到墻上,很瘋地、幾乎是不加收斂地吻他,而后用兩只手托著他的腰,將他直接抱起。寧河兩腿完全懸空,被艾星強行扣在腰上,慌亂之下他只能環(huán)住少年的肩頸,試圖讓自己從熱吻之中擺脫一點點。

    “等、等一下,不是說讓我?guī)湍?..算作獎勵嗎?”

    他以掌心摁住對方的額頭,將他稍稍制住。

    艾星在暗影里勾著笑,聲音疏懶,“好啊,我已經(jīng)等很久了�!�

    他將寧河托住,不準他從自己身上下來,然后直接把他抱向客廳。自己在沙發(fā)里坐下,寧河則順勢滑跪到他兩腿之間。

    寧河有點緊張,伸手去解艾星運動褲上的繩結(jié)。艾星沒有幫他,低頭看著那兩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在自己腰間松解褲繩,而后聽見寧河說,“你...起來一下....”

    當棉質(zhì)運動褲被褪下,那根繃在內(nèi)褲里的巨大器物已經(jīng)無處遁形。寧河靠近過去,探出粉嫩的舌,隔著布料親吻舔舐。艾星垂眼盯住他,看著那兩片翕合閃動的睫毛,心里仿佛被什么抓撓住了,驟然生出很多瘋狂惡劣的想法,每一件都與寧河有關(guān)。

    寧河做得并不嫻熟,甚至可以說是生澀艱難。

    他沒有經(jīng)驗,一時也學不會深喉,艾星的東西太大,將他抵得呼吸困難。艾星沒有勉強他,任他慢慢摸索,那根粗硬的性器就在寧河柔軟的口中或深或淺地進出。

    直到大約四五分鐘后。

    “哥......”艾星仰頭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抓著寧河的頭發(fā),半啞著聲,嘆氣,“你這技巧...實在是......”

    實在是一言難盡。

    說著,被吞納得微微生疼的少年彎腰下去,捧住雙眸迷蒙而略顯失神的美人,問他,“好吃么?”

    寧河雙唇泛出誘人的殷紅,與艾星在昏暗中對視。他想起剛才那種被塞了滿嘴也吞不下整根的感覺,心跳有點快,低喘著,“好吃....”

    艾星笑起來,湊近了在他額上輕啄一下,“說你以前沒給別人口過,我信。真的,就這技巧、誰受得了啊....”

    寧河有點尷尬,試圖挽救,說,“我、我可以學的,我再試試......”

    艾星失笑,哄道,“不用了,哥,我伺候你吧�!�

    說著,將跪在自己腿間的人一把拉了起來,反推到沙發(fā)里,開始扒他的衣服。寧河猛地陷落下去,還不及撐坐起來,艾

    星已經(jīng)脫掉他的T恤,又將他的雙腕握緊了,繼而從他的牛仔褲上抽走帆布腰帶,嘴里說著,“乖,

    聽話�!蓖瑫r以腰帶縛住了寧河的手腕。

    寧河怔了怔,沒有反抗,輕聲問,“為什么...?”

    艾星低下身,吮吸他的唇,反復(fù)碾磨著,說,“今晚你只能觸碰我,也只能感受我。”

    寧河以為他經(jīng)過了下午壓力過大的比賽,需要一些釋放,于是很順從地笑著,“好,

    我只能碰你、也只能感受你�!�

    可是他不該這么乖的。太聽話的反應(yīng)只會激起另個人正在瘋涌的侵占欲。

    艾星的眼色暗下去,沉聲說,“哥,你這樣會讓我得寸進尺。”一面滑落下去,舔他的喉結(jié),在他細白的脖頸上留下啃咬后的齒印。

    寧河想揉艾星的頭,卻因手腕被捆而無法做到。他呼吸不穩(wěn)地說,“就算我不答應(yīng),你不也做了么......”口氣里滿是無奈又縱容的意味。

    艾星齒間銜咬著寧河的鎖骨,聽見他呼痛的抽氣聲,一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條發(fā)帶。那是幾天前寧河在一場商演時做過的造型,回家以后將其隨手取下了一直還沒收拾。

    寧河似乎是知道艾星要對自己做什么,終于有點慌張,“艾星、別這樣......”

    可是艾星沒有停手,他用發(fā)帶罩住寧河的雙眼,又在腦后束緊,寧河瞬時跌入一片漆黑。艾星扳著他的臉,手指探入他口中攪動,引誘他濕滑的舌尖一同糾纏�;蛟S是因為目不能視,寧河的反應(yīng)變得格外敏感,挺立的分身很快從前端溢出薄液。

    “哥...我還沒怎么碰你呢�!卑菧惖剿�,邪惡的氣聲若有若無拂撩著泛紅的耳廓。邪惡的氣聲若有若無拂撩著泛紅的耳廓,“你看你下面已經(jīng)這么硬了�!闭f著,以粗糙的指腹摩擦著細嫩前端,立刻激起寧河一陣輕顫。

    寧河無助地咬緊下唇,黑色發(fā)帶和腰帶在他白皙的身上束縛出種引人失控的情色意味。艾星明知道他渴望什么,卻吝于給他滿足,反而看著他在自己身下隱忍難耐地喘息,對他說,“不準射,哥,要等著我才可以。”

    可是艾星的時間一向長得可怕。加之他們近來每晚都在一起,寧河很清楚他可以把自己拖到如何難堪的境地。

    當那處緊窒的后穴被兩根手指侵入時,寧河終于沒能忍住,發(fā)出小聲的嗚咽。他有些恐慌地意識到自己被艾星完全掌握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艾星已經(jīng)滲透到敏銳感官的最深處,可以對他予取予求。

    更可怕的是,寧河發(fā)覺自己漸漸沉溺其中。他竟然覺得興奮刺激,腎上腺素飆升,艾星的每一次愛撫和套弄都讓他想要毫無保留地迎合上去。

    這一晚的前戲不如往常溫柔。艾星很快就將他翻轉(zhuǎn)過去讓他跪在沙發(fā)上,手里掰開寧河渾圓的臀,扶著昂揚碩大的分身一寸一寸往穴肉里搗擠。寧河渾身緊繃,整個人無力地下陷,抖著聲說,“慢、慢一點……”

    可是完全沒用,他雙手被縛又失去視力,神經(jīng)末梢變得異常敏感。艾星扣著他的腰,毫不留情地深捅到底,寧河整個人都好像被釘在了那根滾燙的柱體上�?墒遣还芏嗝赐床豢僧�,身體的渴望卻又一點一點漫涌上來,讓他出口的呻吟愈發(fā)清晰撩人。

    艾星今晚很壞,明知道他被掌控住了,還要一再刺破他脆弱的底線。讓他求自己,讓他叫出聲。寧河根本沒辦法,他什么也抓不住,欲火在每一寸皮膚上灼燒。艾星動得慢了,那種空虛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

    他聽見自己出口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縱情迷亂,“艾星,求你.....”他不自主地向身后的少年靠去,想讓他給予自己更多。

    那根賁張的性器就抵在他最難以忍受的一點上,卻沒有更深入的頂挺。

    艾星并不滿足,附下身咬住寧河的后頸,惡劣地問,“就這樣么?沒有誠意啊,哥.......”

    寧河已經(jīng)帶了哭腔,羞恥心碎了一地。他將臉埋入臂彎里,再度哀求,“艾星,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求你動一下....”

    艾星真就退出來,然后大力地深捅了一下,聽見寧河發(fā)出一聲難耐的低叫。

    他繼續(xù)問他,“就一下么?

    一下能讓你滿足?”

    寧河匐在皮質(zhì)沙發(fā)里,光滑細致的背脊起伏不停,原本清亮的歌者嗓音變作撩撥嬌喘的泣聲,“不、不夠,求你...求你肏我...”

    艾星也終于忍耐到了極限,將他纖細的腰身完全壓下,臀部抬高,開始兇狠猛烈地貫穿他。

    寧河很少被他這樣毫無憐惜地對待,內(nèi)壁在強烈刺激下發(fā)出淫靡的水聲,一面承受著巨大性器的侵犯,一面又無法矜持地任由穴肉攪緊了那根快感的來源,將其吞納得更深。

    艾星被他的反應(yīng)激得頭皮發(fā)麻,手里掐住他的腰骨,一下一下深捅到底。寧河很快就不堪承受,張著嘴仍然不能呼吸。他的唇角溢出銀絲,被艾星扳住了臉,迫使他側(cè)過頭和他接吻。

    整間客廳都充斥著放縱的愛欲和意亂情迷。寧河的呻吟和低泣都被艾星吞下了,可是艾星仍不滿足,在熱吻的間隙命令他,“叫我的名字�!�

    寧河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身后承受著劇烈的沖撞,失神地叫著,“艾星、艾星......”

    最終在艾星強勢地禁錮和抽插下,顫抖著射了出來。

    一道耀目的白光從眼前掠過時,他恍惚地感到少年將他摟得很緊,低啞性感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哥...等我成年,我們就結(jié)婚吧�!�

    作者有話說:完整章節(jié)請見

    Chapter

    23

    第24章

    會有人吃自己的醋么?

    哪有人會在這種時候求婚?

    寧河本來因為太過強烈的刺激而有些意識不清,可是艾星說的話又讓他一下回過神。

    他仍然被蒙著雙眼,身處眩暈之中,兩手在帆布帶里使勁掙扎,被艾星一把摁住了。

    “手腕已經(jīng)磨紅了�!卑堑吐曊f,仍然從后面抱著他,“可是怎么辦...我還不想給你解開�!�

    但他說完以后又做出一點讓步,把寧河眼上的那條發(fā)帶給摘了,保持著插入的狀態(tài),將寧河翻轉(zhuǎn)過來,卻在看清寧河的瞬間一下愣住。

    寧河被發(fā)帶蒙了太久,淚水染濕長睫,眼尾也壓著紅暈,這一切都以白膚為襯,那種深透的黑、妖嬈的紅、如玉的白,此刻都奇妙地糅合在一起,將他平日里刻意隱伏的美艷全都在這一刻綻放出來。

    艾星見他抬起兩只手想要拭淚,抓著帆布帶將他攔住,低下去慢慢吻他的眼角,說,“怎么有你這么好看的人?......說好了,等我成年我們就結(jié)婚。”

    如果說艾星的第一次求婚還帶有征求意見的口吻,這一次就是決然而篤定的語氣了。寧河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艾星似乎不在意他的答復(fù),又開始在他體內(nèi)頂弄起來。

    一邊繼續(xù)舔著他的眼尾的淚痕,一邊說,“不是說好等我一起射嗎?該怎么懲罰你?”

    寧河下面收縮得很緊,艾星被他夾得有點受不了,根本無法溫柔地對待他。于是將他壓在沙發(fā)里,不容他拒絕地扳起一條腿架在自己肩上,以這個可以足夠深入的體位繼續(xù)在他體內(nèi)肆意地抽離又插入。

    寧河剛剛射過,艾星的每一次貫穿都讓他猶在情欲的利刃,上碾磨承受。他止不住地發(fā)抖,視線失焦地望著占據(jù)著絕對主導(dǎo)地位的艾星,聲音破碎地問他,“總覺得你今晚...和平常不太一樣......”

    艾星垂眼看著他,掠奪的速度絲毫未緩,寧河好像也猜到一點什么,低喘著,“是因為我么...?”

    艾星沒有說話,那種有如過山車一般往頂峰攀爬的快感慢慢滲入感官,凝聚成一種即將從高處墜落毀滅式的狂熱。最后他抓著寧河的雙腕舉過頭頂,壓制住他,往他后穴里連續(xù)抽插了不知多少下,直到寧河幾乎叫不出來了,虛脫地軟在他身下,他才將滾燙的精液全部射在他體內(nèi)。

    手中掌控著軀體還在顫抖不止,艾星的意識出現(xiàn)一瞬的斷離,鼻息間仿佛嗅到一抹熟悉的香氣。那是寧河慣用的愛馬仕中性香水的味道,帶著茉莉和薄荷的中后調(diào),隱隱綽綽地在他記憶里翻覆,又一絲一縷地往他骨血里滲入,好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他罩住了。

    過了不知多久,艾星感到寧河溫熱的唇正覆在自己額上,一雙微涼的手撫著他的短發(fā),他才慢慢退回到現(xiàn)實。

    艾星知道自己后面做得太不收斂,寧河的感受未必很好,有點歉疚地揉著懷中人,回答了先前的那個問題,“……除了你,也沒有誰能讓我這樣了。”

    寧河像是一劑注射在皮下的迷幻藥,藥效深入持久。艾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愛得這么瘋過。

    寧河聽后笑了笑,淡聲說,“那我很榮幸了,艾星。”略一停頓,又道,“捆著我和我做……其實你已經(jīng)有所節(jié)制了吧?你還有別的想法嗎?”

    艾星一怔,他原本埋頭在寧河頸間,這時稍稍抬起來。

    “你想知道嗎?”

    寧河看著他,神情有些懶倦,眼底卻仍然通透,“想知道。”

    艾星摟著他翻轉(zhuǎn)了一個姿勢,讓寧河躺在自己和沙發(fā)靠背之間,又撈起地上的校服外套給寧河搭上。

    “......想要很惡劣地對待你,把你弄哭�!彼f。

    寧河輕聲應(yīng)著,“嗯�!�

    “還想把你身上所有的光芒都掩住,讓你失去方向,只能留在我身邊�!�

    寧河好像沒有覺得怕,仍是說,“嗯�!�

    “總之就是想把你搞得很糟糕。用別人沒有做過的方式對待你......”

    艾星說著,手下輕輕撫著寧河的背脊,順著清晰骨節(jié)往下?lián)崦�,最后觸到腰窩處,一面以手指熟稔地按壓,一面繼續(xù)道,“不想讓你穿衣服,只想隨時隨地吻你,抱著你,和你做,聽你叫我的名字......”

    他說著這些話的同時,也覺得緊張不安,不知道寧河會作何回響�?墒橇钏麤]有想到的是,寧河緘默片刻,然后說,“那就試試吧。”

    艾星雙目微微睜大,有點不能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寧河的手指在他胸口心臟的位置劃過,聲音低軟,“下午在游泳館里看到那么多人為你歡呼的時候,我也想過。想把你永遠鎖在身邊,想拔掉你的一身鋒芒,想看你跪在我面前為我做,抬起頭來問我舒不舒服......想你永遠是寧河一個人的艾星�!�

    寧河說這些話是情之所至。艾星想怎么對他,他并不意外,因為他也想著同樣的事。

    不管艾星多么鋒利,他愿意做那把刀鞘,包裹著他,不怕被他所傷。

    這不僅僅是出乎愛和守護,而是他對他也有著可怕的執(zhí)念,企圖用另一種力量與他抗衡,將艾星徹底拖到自己的世界里,看著他一點一點下陷、溺斃,最后變成一個除了寧河誰也不愛的人。

    寧河不介意艾星對他發(fā)瘋,實在是他自己也沒有半分清醒。

    后來艾星把他抱進臥室,和他一起跌落在床上,又開始親吻他撩撥他。也像他說的那樣,讓他坐在床沿邊,而自己跪在他身前,含著他的東西為他口,聽他發(fā)出壓抑的喘息和呻吟,問他有沒有很舒服。

    這是第二輪還是第三輪了...?寧河不知道,他完全臣服在艾星身下,兩手抓著床單,碎發(fā)掩在額前,整個人都像被攪碎了一樣,肩胛骨細細發(fā)顫,兩條腿幾乎跪不起來,被艾星強扣著腰一下一下往里沖撞。他抖個不停,勉強撐住的手腕還留有捆綁后的淤痕,身下的床單洇開大片的水漬,空氣里都是頹膩潮濕的歡愛氣息。

    他們也不知又做了幾次,最后寧河癱軟在床上,抬手掩住艷色未褪的臉,求艾星讓緩一緩。

    艾星抱著他去清洗,給他放了一浴缸的熱水,將他整個的浸下去。

    寧河垂著眼,泡在水里,只覺渾身都硌著生疼,和艾星說,“幫我拿根煙吧�!遍_口的聲音暗啞,自己聽著都嚇一跳。

    艾星起先不愿意,說,“你不是戒了嗎?”

    寧河少見地露出一點可憐的神情,一條胳膊搭在浴缸邊沿上,說,“剛才太舒服又太難受了,讓我抽根煙冷靜一下�!�

    在他臥室的床頭柜抽屜里還有一包沒開封的Lucky

    Strick,艾星把煙盒和打火機都取出來遞給他他。寧河抖著手摸煙,抽出一根銜在唇邊,可是手軟扣不動打火機,艾星見狀,嘆氣,“我?guī)湍惆��!?br />
    于是他把煙取過來咬住,用打火機點燃,先吸了一口,才轉(zhuǎn)給寧河。

    寧河沒見過他抽煙的樣子,這時看他并不像那種別扭生疏的新手,盯著他怔了怔,才說,“你...什么時候?”

    艾星揉他的頭,神情自若地不答反問,“哥,我有點好奇,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寧河回想起那個盛夏的晚上,眉心微蹙,啞著聲說,“穿著白色運動服,樣子很乖,但是力氣不小�!鳖D了頓,挑眼看他,手指間夾著的香煙散出余縷裊裊,又道,“總之是個好孩子的樣子吧。”

    艾星笑得更明顯了一點,蹲在他面前,捏著他的臉,說,“好孩子不會把你弄得下不了床的。好孩子也不會總想捆著你把你綁在身邊�!�

    寧河也不辯駁,抬手把煙嘴遞到自己唇邊,輕喟,“艾少爺演好學生模樣演得深入人心,可惜我那時眼色太淺�!�

    艾星并不在意他的打趣,見他說話也透著有氣無力,有些心疼他,就說,“你泡個澡放松一下,我去把床單換了�!�

    就在他站起身時,寧河伸手將他拉住,“一起洗吧。”

    艾星對于這個僅容一人的小浴缸表示出懷疑,寧河又說了一次,“一起洗吧。”

    寧河不是那種輕易撒嬌的人,偶爾放低了姿態(tài),艾星拒絕不了。

    于是他脫掉了休閑褲,慢慢坐進浴缸,從后面抱著寧河。已經(jīng)盛滿的水隨著他的動作溢出,嘩嘩流在瓷磚地上,帶著浴室的柔光一同淌進排水口。寧河背靠著艾星,神色很舒展地坐在他懷里,垂頭抽煙,后來煙頭被水打濕,他也就不再抽了,把那小半截煙蒂拋進一旁的垃圾桶。

    他們漫無目的地說著話,聊一些零星碎片的話題。艾星不時捏著他的肩膀和腰身給他放松肌肉,寧河漸漸有種即將睡去前的恍惚,卻不意聽見艾星提問,“我一直想知道,你更喜歡的是音樂節(jié)那個晚上的艾星,還是后來在別墅里見到的那個艾星?”

    這個問題太坑人了,不論怎么答都像是錯的。

    寧河闔著眼,笑說,“還有人會吃自己的醋么?”

    艾星也不讓他轉(zhuǎn)移話題,等著他的回答。

    最后寧河還是說,“你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從一開始就是。只是后來陪著我媽進了艾家,發(fā)覺你還有隱藏得更深的那一面,好像是我把你看得太簡單了,于是就對你更有興趣一些。”

    說完,一手向后伸去,壓著艾星的后腦,把他帶到自己肩上,側(cè)過臉在他唇上輕啄一下。

    浴缸里空間狹小,容不下更多的動作。艾星環(huán)抱著他,手指有些不安分地搓揉著他敏感的乳尖,低聲說,“哥,不管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對你是毫無保留的。”

    寧河在艾星的懷里又躺了一會兒,看似輕軟的一只,摸在手里卻又覺得骨骼孤挺。就在艾星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時,卻聽見他用很平和的聲音說,“我等你成年那天。”

    如此,算是委婉地答應(yīng)了求婚。

    作者有話說:哥哥弟弟的糖分額度快要用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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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星河

    Chapter

    24

    第25章

    都這樣了不如直接打一架

    艾星和寧河就在這間小公寓里過了兩天周末。除去艾星回學校參加了一次泳隊訓練,其他時間他們都呆在一起。

    到了周日的傍晚,寧河從床上醒來,看見艾星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榻,正用電腦寫作業(yè)。他輕輕一個翻身,艾星聽見響動,回頭看向他。

    窗外的落日余暉正好投映在少年臉上,將他立體深邃的五官照出錯落的光影輪廓。寧河看得有些失神,一時沒有出聲。

    艾星沖他笑了笑,“外賣送來了,起來吃飯吧。”說著,撐起身半跪在床邊,反被寧河伸手攬住,一下又帶倒在床上。

    艾星順勢就把戀人擁進懷里,放肆地壓著那副留了無數(shù)吻痕的身軀,一面逗他,“怎么,還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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