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9章

    司馬焦:“你在騙我。”

    廖停雁:“……”是的呢。

    司馬焦意味不明地哼了聲,竟然也沒說什么,只是一把抄起她走出去。

    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他一路往外走,邁著風(fēng)馳電掣的步伐,一手抄著水獺,一手沿路把那些傀儡人全都捏爆了。

    廖停雁:“???”你干嘛?這些傀儡人又沒有生命,差不多就是智能機(jī)器人,你搞他們都能得到快樂嗎?

    司馬焦一個傀儡人都沒放過,把白鹿崖上所有的傀儡人全都報廢了,又把還在山間流竄追趕白鹿的大黑蛇抓起來塞進(jìn)了天上的白雁飛閣里。

    突然被上天的大黑蛇:“?”

    司馬焦:“你就在這里待著�!�

    干嘛,這是把公司員工輪流關(guān)禁閉嗎?廖停雁發(fā)現(xiàn)今天祖宗好像有點燥。

    廖停雁回到白鹿崖后,往天上看了眼,發(fā)現(xiàn)白雁飛閣里黑蛇的身影有點明顯。司馬焦帶著她往白鹿崖外面去了,他用了縮地成寸類似的術(shù)法,廖停雁感覺到加速度帶來的巨大壓力,皮毛都好像要被掀飛出去了。眼前的景色變成一片光怪陸離。

    他的速度極快,廖停雁以前被那位師父洞陽真人帶著飛過,覺得司馬焦的速度起碼比他快上一千倍。

    有那么片刻,廖停雁看見了燈火通明的樓宇,看見了無數(shù)穿著相似衣服的弟子聚在一處,還看見了山崖上有人在切磋。路過的風(fēng)景都成了一幀一幀的幻燈片。

    廖停雁有點明白他之前為什么要處理那些傀儡人了。他大概是要去做些什么。

    司馬焦終于停了下來,他們面前有一座繁華大城,廖停雁看見城門上庚城仙府的徽印,這里應(yīng)該還是屬于庚辰仙府境內(nèi),但已經(jīng)不是內(nèi)圍,而是屬于外圍。

    庚辰仙府廣闊無邊,內(nèi)圍是各大家族本家所在,各種靈氣充裕的修煉之地,還有弟子們的地盤,外圍則是附屬的小家族組成的一個個類似國的聚居地,多是曾經(jīng)的庚辰仙府弟子家族,世代繁衍而來,甚至還有許多遷居過來尋求庇護(hù)的尋常百姓。

    整個庚辰仙府就像一株巨樹,這些外圍的大小城池,就是樹上長著的樹葉。

    廖停雁曾經(jīng)聽清谷天的小童們說過一些這個世界的情況,但他們知道的不是太多,所以她也是一知半解。

    一座這樣大的城池,會有一個元嬰期修士坐鎮(zhèn),不過他們一般并不出現(xiàn),除非城池遇上了極大的危險才會出手,平時只有些練氣筑基修士在維護(hù)城內(nèi)的治安。

    外圍畢竟比不得內(nèi)圍那種元嬰滿地走的盛況,在這里大家等級都很低,所以司馬焦進(jìn)這座城,完全沒有任何顧慮,他是直接從人家城門墻頭上踩著走過去的,城內(nèi)的修士沒一個人能發(fā)現(xiàn)他。

    雖然這城里的修士等級低了點,但熱鬧卻是其他地方不能比的,堪稱廖停雁來了這個世界之后見過最熱鬧的地方。而且是那種她很熟悉的,市井人間的凡人熱鬧,讓她想起以前下班后和同事們一起回家,在夜晚降臨的街上吃晚餐的場景,一下子就有點親切。

    司馬焦進(jìn)了城后,反而有些漫無目的的閑逛意思,他走在街上,其他人看不見他們,都會不自覺地避開他。

    廖停雁從前看古裝劇,覺得夜晚還是現(xiàn)代的夜晚熱鬧,不過現(xiàn)在她開了新的眼界了,這個玄幻修仙的世界夜晚,竟比現(xiàn)代社會還熱鬧,因為這里不僅有人類的熱鬧。

    街上用來照明的不只有普通的燈,還有廖停雁沒見過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像是路邊一家店的幡子上掛著的五彩燈,是用貝殼一樣的薄片反射出的光芒,非常明亮璀璨;街邊掛著疑似路燈的發(fā)亮圓球,廖停雁發(fā)現(xiàn)它們會張開嘴巴吃被光吸引過來的小蟲子,竟然是活的。

    還有一家肉鋪門口玩耍的小胖孩子,手里抓著個看上去像眼睛的東西,那‘眼睛’里面射出光來,廖停雁覺得像電筒。

    司馬焦走到那小胖子面前,把他手上的‘電筒’拿起來看,看了兩眼,大概有點興趣,淡定地拿著繼續(xù)往前走。

    小胖子玩得好好的,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玩具莫名飛在半空中,越飛越遠(yuǎn),眼睛都瞪圓了,扭頭朝店內(nèi)哭喊:“爹,我的光眼飛了!沒了!”

    后面那個小胖子哇哇哭起來,他爹在屋里吼他:“哭屁啊,下次再給你買個!”

    廖停雁趴到司馬焦肩膀上,瞧著他那張小白臉,心道,這祖宗搶小孩子玩具的樣子,真的好像個沙雕反派。

    第25章

    雖然覺得司馬焦搶小孩子玩具的樣子非常流氓,

    但廖停雁還是順從好奇心湊過去看了。

    司馬焦看一會兒又不感興趣,見她整個水獺往前湊過來看,

    順手薅了一把毛后,

    就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她。廖停雁兩只爪子抱著那東西研究,發(fā)現(xiàn)這看上去像眼睛的東西,

    其實是塊石頭,

    至于為什么發(fā)光,這個原理她就不清楚了,

    玄幻世界不能用科學(xué)去解釋。

    街邊當(dāng)路燈的奇怪生物張開大嘴吃小飛蟲,吃得吧唧吧唧響。廖停雁有點想過去看看,

    但司馬焦沒什么興趣,

    他在街上四處巡視,

    不知道在找什么。

    廖停雁扯了扯他臉頰邊上的長發(fā),指了指路邊的燈。

    司馬焦:“那種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你自己剛才搶小孩子的玩具,怎么不說這話,

    玩具有什么好看的。廖停雁腹誹完,自己飛過去看。剛飛到那燈旁邊,

    一個沒注意,差點被燈底下伸出來的大舌頭給舔了。空中的水獺緊急停下,往后倒飛回祖宗肩上。

    口水好多的大舌頭,

    不看了。

    走過了一條街,廖停雁聽到祖宗不耐煩地嘖了聲,接著眼前一花,他站到旁邊的屋頂上,

    又是一閃,來到一棟高層建筑頂部。

    廖停雁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視線在最明亮喧嘩的地方停留,大約過了幾秒鐘,他朝著最熱鬧的一處街道飛去。接近那里之后,廖停雁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那條街上有很多花,不僅是鮮花,還有女人花。所以那是條花街。

    這祖宗特地飛這么久到這個地方來,就是為了嫖娼來的???他不是性冷淡,還腎虛嗎,以前那么多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送到面前都無動于衷,現(xiàn)在難不成改主意了,想要試試外面的野花?這是什么老年失足劇本。

    司馬焦扭頭和廖停雁對視半晌,沉下臉說:“你再說一個字,就掐死你�!�

    廖停雁:……我說什么了?我剛才有吭聲嗎?

    “師祖,您……有讀心術(shù)?”廖停雁問。他該不會聽到她心里在想他腎虛吧。

    司馬焦:“沒有�!�

    他只是能感覺到他人內(nèi)心真正的情緒而已。

    廖停雁:“我剛才沒有說話呢�!�

    司馬焦:“你在心里說了,還很吵�!�

    廖停雁開始不停地在心里罵他。

    司馬焦:“你在罵我�!�

    廖停雁開始不停在心里想自己喜歡過的男神。

    司馬焦開始掐她的尾巴。

    廖停雁立刻住腦。不是,他真的沒有使用讀心術(shù)嗎???

    她把自己的尾巴扯回來,隨手往一處地方一指:“看那是什么!”

    司馬焦看過去,意味不明地嗯了聲,朝那邊飛了過去。那是個燈火通明的閣樓底下,一群公子哥正在開酒池肉林派對,場面不堪入目。廖停雁看清楚的瞬間,下意識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但她很快又放下來了。怕什么,又不是現(xiàn)代社會,沒有掃黃打非,這些不和諧的東西是不會被打馬賽克的,能看就多看會兒,長長見識。

    司馬焦也沒有走開的意思,他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站在那看著,神情冷漠厭惡,“看到那個人了嗎�!�

    廖停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頓覺眼睛一陣疼,太辣眼睛了。

    “看到了,是有點小�!彼f。

    司馬焦:“誰叫你看那里�!�

    廖停雁:噢,那你讓我看哪里?

    他們說話的時候,司馬焦指的那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提褲子離開了,他眼下烏青,雙目渾濁,臉頰蒼白削瘦——是和司馬焦不一樣的那種蒼白,司馬焦的蒼白看著就讓人覺得涼颼颼的,這男人的白看著就油膩膩的。在他轉(zhuǎn)過身那瞬間,廖停雁看到他背后好像有一點淡紅的痕跡。

    啊,是讓她看這個嗎?

    司馬焦跟了上去,他跟在后面,瞧著那公子哥一搖三晃嘻嘻哈哈和周圍衣著暴露的小姐姐們調(diào)情,最后走到樓內(nèi)一間更衣室如廁。這種銷金窟,就是上個廁所,里面都有漂亮的大姐姐幫忙脫褲子,還有的順便就來一發(fā)了,講真的,廖停雁感覺自己曾經(jīng)看過最大尺度的A片都沒這么大尺度。

    如果她是一個人看到這種場景,肯定會不好意思,但是趴在司馬焦這個開門冰箱肩上,光感覺到他身上的厭惡和殺氣了,怪害怕的,什么其他感覺都生不出來。

    “哦………”腎虛公子發(fā)出一聲舒適的嘆息,拉著那給自己清理的大姐姐,嘿嘿笑著往外拖,“你不錯啊,走,跟公子我去酒池那邊繼續(xù)玩。”大姐姐眼波楚楚,貼在他身上扭動,兩人對著說騷話。

    司馬焦上前朝著兩人猛踢一腳,把這對野鴛鴦踢倒在地。他的力氣沒有收斂,兩個人瞬間昏倒。司馬焦走到腎虛男面前,一把扯住他的頭發(fā)把他拽了起來,用腳扒拉開他背后的衣服。這回廖停雁看清楚了他背后肩胛骨處的一塊淡淡紅色痕跡,像火焰的形狀。

    看到火焰,她就想到那朵火苗,所以這人大概率與祖宗有什么淵源。

    司馬焦用手按著昏迷的腎虛公子腦袋,閉目仿佛在查看什么,半晌,他忽然冷哼一聲,火焰順著他的手,燒到了腎虛公子的頭發(fā),將他整個包裹起來,三秒鐘,一個人燒成一層灰。又被司馬焦袖子一揮,連灰都沒了。

    廖停雁:“……”看來他是很生氣。

    司馬焦變成了被他搞死的那個腎虛公子的模樣。

    廖停雁:祖宗要干什么,冒充別人身份打入敵人內(nèi)部?

    還以為他是直球強(qiáng)攻系的,沒想到還能來迂回。

    司馬焦把廖停雁塞進(jìn)了衣襟里,隔著一層薄薄的內(nèi)衫貼著胸膛。他大步朝外走,一路上那些倚著門坐在錦墊上喝酒的小姐姐們照舊笑著招呼他,“嚴(yán)公子~”還有想貼上來調(diào)情的,全都被司馬焦的袖子糊了一臉,把人家的發(fā)髻妝容都給抽得亂七八糟。司馬焦從這條錦繡堆走廊里走過去,引起了一片尖叫聲。

    他都沒管這些,掠過一個個歡聲笑語的房間和院子,出了這片銷金窟。

    在前面的樓內(nèi),有仆人見他出來,忙迎上前來,“公子,今日怎么這么早就要離開了?”

    除了仆人,還有一個結(jié)丹修為的修士作為保鏢,在這里,這樣的配置已經(jīng)表示身份不低了。

    司馬焦用那個腎虛男的臉,說:“回去。”

    原主嚴(yán)公子脾氣應(yīng)該也不好,仆人見他這個樣子,習(xí)以為常一縮脖子,不敢再說,令人牽來馬車,又扶著司馬焦上車。

    司馬焦坐上車后,發(fā)現(xiàn)內(nèi)里還有兩個漂亮的少年少女在里面,他們是慣常伺候那位嚴(yán)公子的,這會兒熟門熟路靠上來,被司馬焦喝退。

    “滾下去�!�

    兩個人下去了,司馬焦倚在寬敞的車廂內(nèi),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雙眼里隱約有些赤紅的火焰跳動。待在他衣襟里的廖停雁動了動尾巴,伸出腦袋來看了眼他莫測的神情,又縮了回去。

    總覺得這祖宗要搞一票大的。

    說起來他當(dāng)初一開始就說過,等出了三圣山,要殺了所有人。這些天他都沒什么大動作,她還以為是他出來后發(fā)現(xiàn)庚辰仙府發(fā)展太快人口百萬很難殺完所以放棄了,現(xiàn)在覺得,他可能是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都和她沒關(guān)系,畢竟她現(xiàn)在只是無辜的水獺而已。

    這位嚴(yán)公子的家是這城中最大的幾個宅子之一,像他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就是家里有人在庚城仙府內(nèi)圍當(dāng)?shù)茏樱蛘哂衅渌厥馍矸�,才會有這樣好的待遇。

    司馬焦冒充別人的身份,比原本那個腎虛公子還要有牌面,進(jìn)了那座華麗的嚴(yán)府,路上看到許多請安的人,他連眼睛都沒帶眨一下,全部視而不見。

    連見到腎虛公子他爹,他也是余光沒給一個。

    “站住!”那中年人被他的態(tài)度氣的吹胡子瞪眼,“你這是什么樣子,去那種地方廝混,混得腦子都有問題了,見到你爹都不會請安!”

    司馬焦停下步伐,瞧了他一眼。

    他這個人是這樣的,嘲諷起來不需要說什么,只是眼神就足以氣得人發(fā)瘋,嚴(yán)老爺抖著胡須,“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許再出去,家里那么多女人不許你睡,偏要跑到外面去睡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你給我待在家里,多生幾個孩子才是重要!”

    司馬焦朝他抬了抬下巴:“你跟我過來�!�

    嚴(yán)老爺:“孽子,你就是這么跟你爹說話的!”

    司馬焦不耐煩了,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原本滿面憤怒的嚴(yán)老爺一僵,直愣愣地跟著他一起走進(jìn)了內(nèi)室。司馬焦放開他坐在屋內(nèi)的椅子上,朝他勾勾手指。

    嚴(yán)老爺滿面恐懼,“你、你是誰啊,你不是我兒子!”

    司馬焦笑了一聲,“我是你祖宗。”

    嚴(yán)老爺露出被羞辱的神情。

    圍觀群眾廖停雁:祖宗說的可能是真話呢。

    司馬焦沒有廢話,他問嚴(yán)老爺,“三日前出生的女嬰,你會把她送到哪里去?”

    嚴(yán)老爺并不想回答的樣子,但祖宗的真話BUFF他無力抵抗,聲音僵硬地說出了幾個字:“百鳳山。”

    司馬焦:“百鳳山在什么地方?”

    嚴(yán)老爺:“不知道,會有使者來接引,我們不能靠近,只能在外面。”

    司馬焦:“什么時候送去?”

    嚴(yán)老爺:“兩日后�!�

    司馬焦:“很好,到時候我會與你一起去�!�

    他又問了些其他的問題,廖停雁在一邊聽著,零零碎碎的信息拼湊起來,再加上她自己的猜測,差不多明白祖宗在干什么了。

    他在找人,不是找某個人,而是在找某一類人,像是嚴(yán)公子這樣的。

    嚴(yán)家在這里住了上千年了,他們的富貴都來自于他們的血脈。他們每隔幾代,偶爾會生出擁有返祖血脈的人,具體體現(xiàn)就是背后有那種火焰痕跡,而一旦出現(xiàn)這樣的孩子,就會被送到某個地方去,如果血脈之力稍強(qiáng)就會留下,同時嚴(yán)家就會得到很多好處。如果血脈力量很弱,就會像嚴(yán)公子這樣,可以回自己家里。

    像嚴(yán)家這樣的小家族,零散住在庚辰仙府外圍,被一股神秘力量掌控著,完全不引人注意。

    第26章

    司馬氏的奉山一族,

    是久遠(yuǎn)之前大陸上最接近神的種族。然而隨著諸神消散天地,所有種族的力量都在衰弱,

    奉山一族也一樣,

    他們侍奉的神滅亡了,他們?yōu)榱搜永m(xù)更久的強(qiáng)大,

    開始追求血統(tǒng)的純凈,

    這樣一來確實出現(xiàn)了不少驚才絕艷的天才,可是司馬氏的人也越來越少。

    在庚辰仙府那厚重的歷史中,

    司馬氏的榮耀幾乎占據(jù)了一半,不過隨著時間流逝,

    這個曾經(jīng)強(qiáng)大的種族飛快衰敗下來,

    與此同時,

    侍奉他們的師氏一族與其他庚辰仙府的家族,開始一代代強(qiáng)大,他們的人數(shù)大大超過了司馬氏族人,

    強(qiáng)弱反轉(zhuǎn)之后,曾經(jīng)的強(qiáng)者就由主人變成了“籠中鳥”。

    在往前追溯的幾千年時光里,

    司馬氏一族僅剩的幾個強(qiáng)大修士因為種種原因意外去世,只剩下一些還未成長起來的年輕孩子。再厲害的天賦與資質(zhì),都需要時間成長,

    他們在師氏的“照顧”下,漸漸失去了自由。

    被貪婪與野心所驅(qū)使,師氏背叛了這個曾經(jīng)的主族,他們利用司馬氏的信任,

    控制了年幼的那些司馬氏族人,讓他們沒有機(jī)會變得強(qiáng)大,只能淪為傀儡,被隔離在三圣山。

    當(dāng)然,在世人眼中,司馬氏一直是地位超然的,就是庚辰仙府里的普通弟子們,也是這么以為。誰知道他們像珍貴的奇獸一樣被小心飼養(yǎng)在“金籠子”里。

    直到司馬氏的人越來越少,最后一個司馬氏的純血之女司馬萼用自己的生命做出了最后的反抗,她為司馬氏最后的一點血脈爭取到了成長的機(jī)會。

    她承受巨大的痛苦,用自己的血肉與靈骨凈化了靈山之火,讓這已經(jīng)化靈的強(qiáng)大火焰甘心涅盤新生,重新成為一朵幼生靈火,然后將這凈化后的新生之火植入自己的孩子身體中,讓他的性命與奉山靈火完全聯(lián)系在一起。

    司馬焦那時候也不過是一個孩童,同樣經(jīng)歷了巨大的痛苦才完全接受了這削弱后的新生靈火。

    靈火是奉山一族最重要的寶物,也是庚城仙府立府的根本,最重要的根系,如果沒了靈火,庚城仙府地界將靈氣全無,從仙府變成貧瘠荒地,他們的運(yùn)勢也會頹喪。

    多年來,雖然有無數(shù)司馬氏族人曾像司馬萼這樣奉養(yǎng)靈火,但只有司馬焦和其他奉養(yǎng)之人不同,他是徹底與靈火合二為一,同生共死,再也無法轉(zhuǎn)由其他人奉養(yǎng)——世上也沒有第二個可以奉養(yǎng)靈火的司馬氏族人了。

    因為這靈火的加持,司馬焦的修為提升極快,而師氏與其他庚辰仙府家族也因為這火對他投鼠忌器,轉(zhuǎn)而試著誘惑拉攏他。然而司馬焦擁有真言之誓,擁有看透他人內(nèi)心的奇特能力,縱使那些人對他露出最溫柔的笑容,他也只能感覺到被各種可怕的欲望包圍著。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欺騙、貪婪、恐懼、各種惡意。

    他警惕任何人,并且天生兇狠,與他那個天然善良的母親不同,才那么小就能毫不猶豫殺人——他為了提升修為,吸收了師氏好幾個人。

    他的“飼養(yǎng)者”們從沒見過這樣的修煉方式,兇狠近魔,可偏偏又不是魔,因為魔修與他們不同,魔修的身體里靈氣運(yùn)轉(zhuǎn)是與仙修完全相反的,司馬焦沒有出現(xiàn)入魔的征兆,他只是毫不在意地殺人,吞噬他們的修為。在他吸空了整個三圣山的精英弟子后,他們不敢再派任何人前來。

    “不能為我們所用,也無法控制,這樣下去他會對整個庚辰仙府造成危害!”庚城仙府里那些趴在司馬一族身上吸血的家族開始恐懼,于是他們做了許多事。

    每一次都失敗了。他們不僅沒能控制司馬焦,還被他抓緊一切機(jī)會強(qiáng)大起來,最后他們沒有辦法,犧牲了許多弟子將他困了個幾百年。

    ……

    廖停雁睡醒了,飛到桌面的墊子上,揮起爪子慢條斯理給自己洗了個臉,順了順毛和胡須,坐在盤子邊抱起一塊雪白軟糯的糕點啃起來。

    她啃了兩口香甜的花味小圓糕,往旁邊看了眼。

    司馬焦靠在那里,閉著眼睛。大腿上搭著的袖子亂糟糟團(tuán)在一起,是之前廖停雁睡出來的,自從她變成個水獺,每回睡覺都要被司馬焦撈在手里擼,睡在他身上的次數(shù)多了,就很習(xí)慣了。

    只是一般她醒過來,司馬焦也會睜開眼睛,這回怎么還沒動靜。

    該不會真的睡著了?不對,那朵火苗說過的,司馬焦好多年沒睡過覺了。

    她瞄著司馬焦一動不動的樣子,又啃了口圓糕,啃完一個了,他還是那個樣子,靠在那里,真的好像睡著了。

    一小滴水珠悠悠從茶杯里躍出來,隨著廖停雁的爪子揮動,砸在了司馬焦的臉上。司馬焦睫毛一顫,睜開了眼睛,那珠水滴恰好落在他的眼皮上,這么一眨動,那水珠就順著他的眼睛滑落面頰,好像流淚一般。

    司馬焦朝她看過來。

    廖停雁身上的毛一炸。

    司馬焦面無表情地把水獺拿過來往臉上一擦,用她的皮毛把臉上那點水漬給擦干了。

    廖停雁:“……”

    她抬手撫了撫自己身上倒伏的毛毛,準(zhǔn)備拿點瓜子出來磕。

    “我剛才做了個夢�!彼抉R焦忽然說。

    廖停雁嚇得瓜子都掉了。祖宗睡著了還做夢這是什么概率?這是五百年一遇流星雨的概率啊。她扭頭看著司馬焦,等他接著說,她還挺好奇這種幾百年不睡覺把自己熬的這么虛的祖宗,會做什么夢。

    可司馬焦沒說,他垂眸有些無聊地看著窗外。

    廖停雁:像這種話說一半的人,在現(xiàn)代社會,是會被打死的。

    司馬焦夢見了自己小時候,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他那位娘親司馬萼來到床邊,將他從睡夢中驚醒,掐著他的脖子要掐死他。這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如果不是師慵游發(fā)現(xiàn)阻止,他大約真的會被那樣掐死。

    最可笑的地方在于,他能感覺到那些保護(hù)他照顧他的人身上,都有著濃郁的惡意,而那個母親要掐死他的時候,傳達(dá)給他的卻只有溫柔愛意和珍重。

    想到這里,司馬焦又看了眼廖停雁。她已經(jīng)飛到桌子上,躺在那啃五色圓糕,每種顏色都啃了一口,好像在比較哪種口感最好。

    這個人,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別人見了他,心中的情緒無非兩種,一種害怕厭惡,一種向往討好,但她不一樣,她什么都沒有。她對他沒有濃重的惡感也沒有多少好感,就像對待路邊的花草樹木一樣,這種淺淡的情緒令司馬焦覺得平靜。明明是個很弱的人,明明遇到了很多事,仍舊能把自己安排得舒舒服服。

    司馬焦覺得她比曾經(jīng)見過的很多人都要聰明,真正聰明的人是不管在哪都能活得好的。

    廖停雁把圓糕固定在空中送到嘴邊,又想去控制旁邊的茶,一個分心,圓糕砸下去糊了她一臉,糕渣渣撒了滿身。

    司馬焦:收回剛才覺得她聰明的話。

    “前輩�!眹�(yán)老爺在門外喊道:“來接引我們?nèi)グ嬴P山的人到了�!�

    她們在這里住了兩天,終于要準(zhǔn)備出門。廖停雁看司馬焦站起來,也拍拍爪子抖抖身上的毛,朝他飛過去,準(zhǔn)備繼續(xù)當(dāng)掛件。

    可是,司馬焦一手把她擋住,彈飛了出去,biu——一下砸在了軟墊里。

    “你待在這里。”

    廖停雁:什么?不帶我去?還有這樣的好事?

    她剛坐起來,聽到這話順勢就躺了回去。其實她真不太想去,因為去了肯定會發(fā)現(xiàn)什么大秘密,說不定還會看到很多血腥殺人現(xiàn)場,她不想知道太多,也不想圍觀血腥恐怖片。

    司馬焦往外走了兩步,手一抓,抓出來一團(tuán)小小的火苗,往廖停雁那邊一彈,“拿著這個�!�

    他說完就干脆利落走了。

    小小的火苗在一個透明的圓球屏障里,砸在廖停雁尾巴旁邊。廖停雁湊過去看,那朵小小的火苗就大聲逼逼起來,“看什么看!臭灰毛!”

    廖停雁把球把拉過來,“你怎么變成這么小一朵了�!�

    “你沒聽說過分神嗎!這只是我本體分出來的一個小火苗而已!是用來監(jiān)視你的!”

    廖停雁:“哦。”

    老板外出辦事,員工當(dāng)然是要偷懶的,廖停雁一個水獺慵懶獨占了一整個大床,愜意地伸懶腰�;鹈绾艹常凰偌恿藗隔音罩子。

    這火焰真的就像個臭屁又寂寞的熊孩子,沒人跟它玩,還經(jīng)常被關(guān),見到人就說個不停,沒法正常交流,只會罵人了。廖停雁忽然想到什么,把罩子拿開,跟它聊天。

    “你之前說過師祖做夢你也會做夢,是不是你可以看到他的夢?”

    火苗剛才氣急敗壞,現(xiàn)在聽她問這個,可把它得意壞了,一朵火苗都能看出沖天的牛逼氣息。它說:“那可不,我知道他所有的小秘密,他的夢我也能看到�!�

    廖停雁還有點好奇,“他老人家剛才睡著了還做夢,你看到什么了?”

    火苗立刻大聲嘲笑起來:“他夢到他娘了,哈哈哈哈!那個還沒斷奶的小白臉!”他說著說著就開始胡編抹黑,“他在夢里哇哇大哭喊著要他娘呢!還流鼻涕!”

    廖停雁:我信你個鬼。

    “造謠一時爽,要是他知道你這么說,可能會把你打的哇哇大哭�!�

    火苗一滯,“我……你以為我真怕他嗎!”

    “對啊,我覺得你真的怕他�!绷瓮Q阏f完,瞬間把隔音罩子蓋上,第一時間隔絕了火苗的臟話。

    司馬焦用著嚴(yán)公子的外表,跟在嚴(yán)老爺身后,見到了來接他們的一個元嬰期修士。這修士容貌尋常,沉默寡言,有一艘舟形的飛行法器。他看了眼嚴(yán)老爺懷里抱著的女嬰,就讓他上飛行法器。

    “以前只你一個人去,這回多了一個人�!痹獘胄奘刻е掳椭杆抉R焦。

    嚴(yán)老爺討好地笑笑:“這是……犬子,日后他要繼承我的家業(yè),會由他去送孩子了,所以我先帶他去見識一番�!彼f著,塞了一袋子的靈石過去。

    元嬰修士收下靈石,沒再吭聲,讓司馬焦也上了飛行法器。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biāo)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