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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卻不敢去動,

    月宮主見到女兒尸體的慘狀,

    悲鳴一聲,撲上前去。

    “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初回?!”月宮宮主不復(fù)往常的端方美麗,神情猙獰恍若惡鬼,

    一手抱著月初回冰冷的尸體,雙眼恨恨看著旁邊的修士。

    那修士是依附月之宮的外府家族眠家人,

    月初回來到外府住進(jìn)紫騮山,都是他們負(fù)責(zé)讓家中女子陪伴解悶,并且每日過來問安,

    送些禮品什么的。

    今日他們過來,發(fā)現(xiàn)紫騮山被血腥味籠罩,一片無人的死寂,察覺不對上來看看,

    這才發(fā)現(xiàn)紫騮山竟被人屠了,連月初回和好幾個化神修士,也慘死此地。連忙送了消息,如今站在這里等待的是眠家中有為的弟子,這些時日常陪月初回出門游玩。

    “你說!是誰做的!”月宮主幾乎失去理智,眠氏修士暗中叫苦,他如何知道是誰,能做下這種事,肯定不會是等閑之輩。

    他跪下低聲勸慰幾句,月宮主卻仍舊悲怒交加,厲聲道:“我的初回住到此處,我吩咐了你們好生照看,你們卻好,連我的初回被人殺死都不清楚!”

    眠氏修士慌忙解釋,卻被月宮主憤而一掌拍出,砸落在遠(yuǎn)處。其余眠家人臉色難看,目露恐懼,不敢多看,全都低頭站在一邊,生怕像他一樣被月宮主遷怒打死。

    月宮主收起月初回尸體,對自己帶來的月宮眾人道:“查,去給我查,我一定要找到殺害我兒的兇手,抽筋扒皮,撕碎神魂,讓他們?yōu)槲覂簝斆�!�?br />
    又看向那些眠氏修士,沉聲道:“這些日子,凡是所有照顧我兒的修士,全都要為我兒的死賠罪!”

    月初回之死,因為月宮主的憤怒變成了庚辰仙府內(nèi)最大的事。能教出月初回那樣的女兒,月宮主也不是良善之人,她月家?guī)状抑鞫际窃轮畬m的宮主,是站在庚辰仙府頂端的幾大勢力之一,如今月初回死了,她不止失去了唯一的女兒,還感到了一種濃重的危機(jī)感。

    她們月之宮的權(quán)威被人挑釁,臉面被人踩在腳下,一日不把兇手找出來處死,她就一日不能紓解心中怒火,恐生心魔。

    庚辰內(nèi)府外府,因為此事已死了不少人,一個悲傷的母親陷入瘋狂,什么都做得出來,因為行事太過,掌門師千縷不得不前去勸告她。

    師千縷前去月之宮時,月宮主正在發(fā)脾氣,她的幾位弟子去追查月初回死因,卻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只知曉殺死月初回之人修為之高,手段之狠辣絕非一般人,而且看其行事,似乎對月初回懷有深仇大恨,所以極有可能是月之宮的仇敵所為。

    月宮主并不想聽這些,她只想找出仇人。

    “再給你們半月時間,若是找不到其它有用的線索,都去給我的初回陪葬,她與你們感情好,去替我陪她,我也放心�!�

    那幾位弟子額上冷汗都出來了,跪在原地,神情各異。

    其中一人猶豫道:“師父,我們在查看紫騮山時,還找到一個活口,是一個被關(guān)在山腳地牢,無人看守的女子,名為永令春,夜游宮少宮主之女。據(jù)說是之前惹怒了月師姐才會被關(guān)在地牢,只是不知她與此事有沒有關(guān)系�!�

    站在月宮主身側(cè)的一人道:“此時青師弟已經(jīng)報過了,那永令春修為低微,身份卑賤,不過是在地牢,僥幸未死罷了,我看她與兇手未必有什么關(guān)系。阮師弟,我看你還是再用心些查,不要用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浪費(fèi)師父時間。”

    月宮主冷聲:“不管她和兇手有沒有關(guān)系,讓我的孩兒不痛快,就殺了她為我初回解氣。”

    師千縷帶著兩位弟子進(jìn)來,淡淡道:“月宮主,還是不要再造殺孽了,你這些日子著實鬧了不小的動靜,近來有不少人到我這里來閑話。”

    月宮主冷笑一聲:“你倒是裝的好人似得,論手里的人命,我還比得過你嗎,少給我在這里裝模作樣。死的不是你的女兒,你當(dāng)然體會不到我的心情!”

    她盯著師千縷,忽而說:“若是無事,你定然不會來管我的閑事,你在想什么,不妨直說�!�

    師千縷也不生氣,只讓眾人下去,對月宮主道:“這件事,我要插手�!�

    “我懷疑此事,與司馬焦有關(guān)�!�

    月宮主神色一變。

    師千縷自顧自道:“自從那次,司馬焦一直未再出現(xiàn),可我知道他絕不會輕易放過我等,只要有機(jī)會,他就會再回來。我懷疑,他現(xiàn)在就在庚辰仙府內(nèi),之所以不現(xiàn)身只是因為他傷重未愈,你也知曉,他若受傷極難痊愈,此時恐怕還在養(yǎng)傷,我們必須盡快將他找出來�!�

    月宮主終于緩緩開口:“若按你所說,他為何會殺我的初回?”

    師千縷反問道:“司馬焦那人,想殺誰需要理由?”

    月宮主知曉師千縷一直在尋找司馬焦,但凡有什么異樣,他都會派人暗中調(diào)查,草木皆兵的,此回發(fā)生這樣大的事,他會懷疑到司馬焦頭上也很正常,只是兇手太高調(diào),月宮主反而覺得不太可能是司馬焦所做。

    他受那么重的傷,現(xiàn)在就該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好好躲著,怎么敢這么大張旗鼓殺她的女兒。他莫非真的不怕死不成,看他受了傷還會躲,就知道他畢竟也還是怕死的。

    月宮主心中轉(zhuǎn)了幾次,語氣稍緩:“你要查盡管去查,若是能替我找到殺害女兒的兇手,這份恩情我自然不會忘�!�

    師千縷從月宮回去,便讓人將所有與月初回見過的人全都控制起來,連帶著永令春也一起被關(guān)在了另一處地方。

    ……

    廖停雁感覺自己就像是高燒了一場,病得迷糊了好幾天,等終于恢復(fù)神智,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

    臉上的傷好了,臉頰滑嫩。肚子上的傷也沒了,一片光滑緊致的白嫩肌膚,身體里的靈脈更是完全沒問題,她一覺起來,從傷病號又變回了生龍活虎一條魚。

    果然,雙修治病救人,古往今來的故事誠不欺我。

    司馬焦摸著她的肚皮,捏了捏,似乎不太滿意手感,手往衣服里其他地方伸,似乎在想哪個地方手感好。

    不對。

    廖停雁立刻捂住胸口躺下,“我好柔弱啊。”

    司馬焦:“你覺得我眼睛瞎了?”

    廖停雁:……不是,我只是以為你會配合我的演出,忘了你是個死直男。

    她拉起自己的衣襟,商量著:“我真的不行,我覺得我可能腎虧,如果真要選,神交行不行?”

    司馬焦給她氣笑了,他沒想那事,但廖停雁這個被他嚇慫了的感覺他不喜歡,于是作勢要壓上去。

    “嘿!”廖停雁一個翻滾,身手敏捷地滾到了床里。然后她發(fā)現(xiàn),這床好像不太對,不是她睡習(xí)慣了的那張大床,而是另一張超級大床,花里胡哨透著一股騷氣。地方也不對,這怎么又換了個陌生地方?

    發(fā)現(xiàn)是在陌生地方,她一個翻滾又滾回到司馬焦身邊,抱住他胳膊,“咱們這是在哪?”

    司馬焦被她抱著胳膊,就不想再嚇唬她了,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隨意解釋了幾句:“風(fēng)花城,你現(xiàn)在是這個城的城主師余香。”

    師?廖停雁捕捉到這個姓氏,又看了司馬焦一眼。她們這是直接打入敵營了?

    風(fēng)花城,是個小城,但是位置很好,在庚辰仙府內(nèi)府。師余香,則是師氏一族內(nèi)府的族人,身份還挺高的。就是掌門師千縷弟弟師千記,也就是上回那個魚塘塘主的孫女。

    師千記這個人雖然其他能力比不過兄長師千縷,但生孩子的能力比兄長強(qiáng)多了,是所有庚城仙府里頂層大佬中的佼佼者,他生了一堆孩子,孩子又生了一堆孩子,師余香就是師千記眾多孫女中的一個,不受寵,但因為她師家人的身份,還是得到了許多資源,能讓她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

    這位師余香小姐,平生鐘愛小白臉,搞了個風(fēng)花城大開聲色場所賺錢,還養(yǎng)了很多美男子陪伴自己,所以外面都把她的風(fēng)花城叫風(fēng)月城。

    這樣一個有身份,但存在感不高,屬于大家族邊緣人物,又沒人管的角色,不得不說,司馬焦真的會選。

    而且……他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師余香養(yǎng)的小白臉。他還真是不講究那些虛的,能屈能伸。

    廖停雁:“你應(yīng)該知道,我演技不太好吧?”天將降大任于我,我不干的。

    司馬焦最開始不知道,后來知道了。他斜斜看了一眼廖停雁:“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但凡腦子沒問題,都不會讓她去搞間諜。

    廖停雁:“當(dāng)然沒問題�!彪m然我嘴里說沒有,但我心里在說有。

    司馬焦:“不用你做什么,睡你的就行�!�

    廖停雁放松地躺下了。

    小黑蛇興沖沖地爬了過來,尾巴捆著一只白老鼠。

    廖停雁:“……吃老鼠到旁邊去吃,不要在床上吃�!彼南�,自己睡著了祖宗估計不會喂蛇,看它餓的都自己去抓老鼠了。

    小黑蛇扭了扭身子,把用尾巴捆著的白老鼠放到她眼前。

    廖停雁:“不了,你自己吃,我不吃�!�

    司馬焦:“噗�!�

    廖停雁:“?”您是怎么樣,又突然嘲笑人?

    司馬焦抱著她:“我笑一下你就知道我的意思,怎么就看不出來這蠢蛇的意思。”

    廖停雁:這人是在騙她說情話,真是個心機(jī)BOY。

    司馬焦:“這老鼠是師余香�!�

    廖停雁這下明白了,原來小黑蛇是在給她介紹新的小伙伴。原來那兩只小山雞和牛妖夫婦哪去了,廖停雁沒問。少點問題,生活才會更輕松。

    小白鼠生無可戀地被小黑蛇綁著拖來拖去,在廖停雁面前展示過一圈后,就被帶去玩耍了。

    就剩兩人靜靜躺在那,躺到晚上,司馬焦起身,撓了一下廖停雁的脖子,“起來,跟我去個地方。”

    廖停雁:“哦�!�

    她還以為司馬焦是帶她出去玩浪漫,沒想到他是帶她去了某個寶庫掃蕩,搞了一大堆的高品階法寶。

    司馬焦走在落滿灰塵的寶庫里,就像逛超市一樣,看兩眼旁邊擺放的法寶靈器,合適的就給廖停雁拿著。

    廖停雁翻著那些好像很厲害的法寶靈器,覺得奇怪,司馬焦以前從不要這些‘身外之物’的。

    “這些法寶都有什么用?”

    司馬焦:“防御。”

    廖停雁:“還有呢?”

    司馬焦:“防御。”

    廖停雁:“還有?”

    司馬焦:“我說了,防御�!�

    廖停雁:“……”所以說,全都是防御類法寶。

    懂了,這些都是給她的。

    第44章

    這些防御法寶,

    各種各樣,有做成玉釵手鐲耳環(huán)款式的,

    做成臂釧腳鐲的,

    這些還好,她能戴著,

    可是做成盔甲,

    還是XXXL號的,她能穿得上?

    盔甲拿了也就罷了,

    那個圓形的,紋路看上去像龜甲的大盾也要?司馬焦怕不是想把她改造成一個移動堡壘。

    廖停雁看到司馬焦拿起一副沉甸甸的鼻環(huán),

    掂了掂似乎挺滿意的樣子,

    心里對他早亡的審美有點痛心,

    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這個鼻環(huán)就算了吧,要真給我用上我這個漂亮的鼻子恐怕要掉。”

    司馬焦:“嗯?這個是鼻環(huán)?”

    廖停雁:“是啊是啊,

    這鼻環(huán)估計是給牛的,太夸張了,

    就不要了吧�!�

    司馬焦:“我覺得可以�!�

    廖停雁:……祖宗!我不可以��!

    他越過廖停雁,又拿起了一塊肩甲,那是塊布滿了晶瑩倒刺的超大號肩甲,

    估計能讓一個擁有十八塊腹肌的壯漢穿上�?此袂檫挺喜歡的,把肩甲也拿上了。

    廖停雁沒想到他內(nèi)心的喜好竟然如此狂野,臉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司馬焦走在前面,仿佛能看到廖停雁的表情,

    露出個忍俊不禁的表情。

    廖停雁不死心,還想掙扎一下,拽著司馬焦的衣袍:“這些都給我用?”

    司馬焦慢悠悠地說:“當(dāng)然都給你用�!�

    廖停雁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實力撒嬌了,“可人家不喜歡嘛,算了行不行!”

    司馬焦嘴角往上翹,他聽到廖停雁在心里罵他了,可兇。他拿起一個十分漂亮的瓔珞項圈,給廖停雁看,問她:“這個喜歡嗎?”

    那瓔珞項圈墜有玉燕祥云,纏絲花紋樣,鑲嵌紅色寶珠,綴著金色流蘇,項圈上也有細(xì)細(xì)鏤空的花紋,精致異常。

    廖停雁:“喜歡��!你看這個多好看!”祖宗正常點的話還是有審美的。

    司馬焦把那瓔珞項圈往旁邊一扔,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可惜不是防御法寶,所以不要�!�

    媽的。

    這男的怎么回事?他真對我有感情嗎,這什么塑料感情!

    師余香在自己的風(fēng)花城里就是老大,沒人能管她,身邊伺候的還全都是一群修為不高但足夠賞心悅目的小白臉,廖停雁到了這里,過得比之前在學(xué)院里還要自由,畢竟她現(xiàn)在連課也沒了,還有種放假的悠閑感。

    師余香住的地方比學(xué)府里要好,和白鹿崖宮殿比起來也不差什么,由此可見師家人真的是待遇超級好了。廖停雁從到這個世界,看到的華美宮殿太多,寶貝太多,現(xiàn)在都有點視金錢為浮云的意思。

    她如今,睡最狂躁的師祖,住最華麗的房間……戴最丑的防御法器。

    廖停雁回去后,拒絕把那一大堆東西往自己身上穿戴,直挺挺撲倒在軟綿的大床上,把自己埋進(jìn)花團(tuán)錦簇的云被,一動不動,用沉默抗議。

    司馬焦沒管她,看也沒多看她一眼,只帶著那些東西去了其他地方。廖停雁沒聽到他有動靜,爬起來找了找,沒看到人。

    廖停雁:祖宗肯定在搞什么事。

    她感覺剛才司馬焦純粹逗自己玩,都幾百歲的男人了,有些時候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說他是小學(xué)雞一點沒錯,她有個讀小學(xué)的小外甥都比他穩(wěn)重成熟,小外甥會給自己喜歡的小女孩送花,早上還給人家?guī)毯饶亍?br />
    廖停雁撇撇嘴,在外面找了個舒服臺子坐了,又憂愁地摸出一瓶丹藥啃了兩顆。這是在那寶庫里拿的,她只是覺得瓶子好看拿起來看了看,司馬焦看了眼,說這丹藥味道還行,吃了平心靜氣,廖停雁就帶回來了。

    她不知怎么的,從高燒醒過來后就一直覺得心里燥燥的,做什么都心神不寧。把這當(dāng)清熱去火的小糖丸,吃了兩顆果然覺得靈臺一片寧靜。

    廖停雁:甚至想念經(jīng)拜佛。

    司馬焦找了個安靜的房間煉器,那些防御法器隨意堆放在一邊,他一個個拆了看,琢磨,然后動手把它們?nèi)蹮挘瑹挸筛鞣N圓珠與花樣。

    最后,他拿出那個之前當(dāng)著廖停雁的面扔出去的瓔珞項圈,將那些珠子和這法寶熔煉在一起。

    ……

    廖停雁從平靜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擠在一邊,司馬焦大喇喇地占據(jù)了她寬敞的寶座,讓她躺在了身上。

    她爬起來,發(fā)現(xiàn)胸前多了點重量,低頭看去,多了個瓔珞項圈。

    這瓔珞項圈原本就好看,多了些點綴的小圓珠和小花就更好看了,廖停雁有點愛不釋手,心里想著,祖宗之前還裝模作樣說丟掉,現(xiàn)在還不是拿回來了。她仔細(xì)感受了一下,又發(fā)覺不對。

    原本這瓔珞項圈的功能是儲物,對于自帶開辟空間的化神期修士來說有點雞肋,但現(xiàn)在,好像成了個防御法寶,附加儲藏功能。

    她摸索使用了一會兒,心里忍不住咋舌,心想,司馬焦究竟是個什么品種的神奇寶貝?他怎么還會煉器?

    司馬焦睜開眼瞧著她。廖停雁撈起瓔珞項圈,“你親手煉制的?”

    司馬焦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廖停雁好奇:“你從哪里學(xué)的煉器?”她之前聽的那些課也不是白聽的,老師講基礎(chǔ)知識還挺全面,據(jù)說煉器超難,和其他雜修比起來,大概就像現(xiàn)代學(xué)生課程里的數(shù)學(xué)物理之流,沒天分就弄不懂。

    反正她不行,看了會兒煉器入門玉簡,就馬上識時務(wù)地放棄了。

    這位祖宗以前被關(guān)在三圣山,他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技能?

    司馬焦反問她:“這么容易的東西,還要學(xué)?”

    對他來說確實很容易,三圣山有些書籍術(shù)法流傳,他雖然不想學(xué),但日子實在太長,無聊時看了些,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而且他比一般修士更有優(yōu)勢,因為他身懷靈火。

    廖停雁:被這逼身上的逼王光芒閃了眼。

    “我是不是不用再往身上戴那些肩甲鎧甲了?”廖停雁捧著祖宗送的漂亮項圈,感覺逃過一劫。

    司馬焦:“稍一想想就知道,我難道真會讓你穿那些東西�!�

    嗯……以司馬焦那神秘莫測的套路,這還真不一定。

    廖停雁朝他笑:“你當(dāng)然不會啊,你最好了�!�

    司馬焦:“你心里可不是這么說的�!�

    廖停雁:“我的心情很平靜,你應(yīng)該聽不到我在想什么。”

    司馬焦一掌按在她腦門把她按倒在身側(cè),神情似笑非笑:“不用聽,我能猜。”

    哦,猜到就猜到。廖停雁一點都不怕他,還在低頭仔細(xì)看那個瓔珞項圈,數(shù)上面有多少防御禁制。他除了融入已有的防御法寶,好像還自己煉制了新的防御法寶,利用原本的儲存功能,微縮了很多防御類法器在里面。

    越看越數(shù)不清。

    廖停雁躺下了。

    司馬焦:“數(shù)完了?”

    廖停雁:“不數(shù)了,這么多,我覺得估計用不上�!�

    司馬焦哼笑了一聲,“很快就能用上了�!�

    廖停雁:“???”

    她扭頭去看司馬焦,卻見他閉著眼睛,“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他做什么事都不愛說,等到他自己覺得差不多了,突然就開始搞事。廖停雁都習(xí)慣他這個做法了,要不怎么說他是祖宗呢,難搞程度就是祖宗級別的。

    要是換了別人,可能要給他逼瘋,但廖停雁的好奇心最多十分鐘,想要探索什么的念頭也很有限,所以她懶得多問,就等著船到橋頭再說。

    這兩日她心里抓心撓肺的難受,又找不到原因,連睡都睡不好了,還很暴躁,是條暴躁咸魚。壞脾氣的司馬焦看她這樣倒是很淡定,偶爾還用一種稀奇的眼神看她暴躁,看他那樣子,就差鼓掌讓她再發(fā)一遍脾氣看看了。

    廖停雁:好想喝太太靜心口服液。

    這天晚上有大雨,還有驚雷。雷聲特別響,好像劈在人頭頂,廖停雁莫名覺得一陣敬畏,有點慫。她頭一次半夜不是被司馬焦推醒,而是被雷聲吵醒。

    我這是怎么了,做了虧心事開始怕打雷?廖停雁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又一陣驚雷落下,她就覺心臟狂跳,忍不住開始搖晃司馬焦。

    司馬焦又不睡,他只閉著眼睛而已。廖停雁搖了他半天,不見他睜開眼睛,就見他嘴角倒是一個勁往上揚(yáng)。

    廖停雁沉默片刻,手往他某個部位一按。

    司馬焦終于睜開了眼睛。

    廖停雁滿臉的肅穆:“我聽著雷聲感覺有點心慌,你說這是為什么?我以前都不這樣的�!�

    司馬焦:“把手放開,不然你馬上就要被雷劈�!�

    廖停雁瞄了一眼他那里:“您給我說說這是什么因果關(guān)系?”難不成您那玩意還帶雷能劈人嗎?她故意心情激動地在心里大喊。

    司馬焦翻了個身,大笑。又給她莫名戳中了笑點。

    他笑夠了,勾住廖停雁的后腦勺,把她抱在自己身上,“你快要突破了,很快會有雷劫,才會這樣。”

    廖停雁恍然大悟,想起來這回事。

    對,她好像是快要突破了,這不怪她沒有真實感,畢竟不是自己一步步修上來的,之前因為奉山血凝花,她突破那么多次也沒雷劫,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畨焊鶝]經(jīng)驗,這還是頭一回。

    她的修為上升太快,之前和司馬焦雙修,又給提升了一截。他剛才那話的意思,是他要是現(xiàn)在再雙修一下,估計她立馬當(dāng)場就要突破,可不得在這里被雷劈了。

    廖停雁吸了一口氣,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好險好險。

    不過,怎么要突破之前的狀態(tài)那么像更年期提前?

    還有,感情祖宗給她搞這么多防御甲,是為了給她擋雷劫,還以為是之前她被欺負(fù)的事給他刺激到了。

    廖停雁想了會兒,虛心請教:“我不會是第一個因為扛不住雷劫被劈死的化神修士吧?”畢竟是走捷徑上來的,她有點心虛。

    司馬焦還在那裝逼,“我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

    行行行,您最厲害。

    第二天,廖停雁才發(fā)現(xiàn),祖宗是真厲害。

    “知道我為什么選師余香嗎?”司馬焦拎著師余香本尊變成的那只白老鼠,對廖停雁道:“因為她也是化神期修士,快要突破了�!�

    師家人都有特殊待遇,他們家的人要突破,可以去一處庚辰仙府秘地,雷鳴山谷突破。在那里,天然的屏障能阻擋大部分雷劫,就是最廢柴的師家弟子,都不可能被雷劈死。

    而且,那里還藏著一個秘密,能讓在那里突破的修士修為在幾日內(nèi)再增長一個小境界。越往后修為越難提升,這一個小境界,尋常人便要修煉幾十年上百年。

    司馬焦要讓廖停雁頂替師余香,前往雷鳴山谷突破。

    作者有話要說:  雁雁:大佬帶升級。

    第45章

    師氏一族十分龐大,

    主支在內(nèi)府,數(shù)得上名字的本家子弟也有幾百人,

    這么多人又各有子女,

    越是修為低的,越是子女多。師家人出生,

    血脈得到承認(rèn)后,

    都會擁有一塊代表身份的玉牌,這塊牌子能讓他們通行內(nèi)府里幾個被師氏一族把控的試煉以及提升之地。

    譬如能最大程度阻擋雷劫的雷鳴山谷;能治愈傷口,

    洗去沉珂的藥潭;能壓制心魔令人安心修煉的靜神臺等等,只要師氏族中子弟達(dá)到一定要求,

    就能進(jìn)入其中。他們擁有許多這樣的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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