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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真要說的話,她自己的記憶想完整找回可能還更難些。因為司馬焦他只要隨著年齡增長,就自然想起來了,而她每次都需要神魂的疼痛,才能想起來被洗去的記憶。

    廖停雁這一輩子都在“順其自然”,她捏著司馬焦的手,感覺道他身體里那一點(diǎn)微弱的靈力涌動,慢慢困倦地閉上了眼。

    順其自然吧。世上的事都是越想越復(fù)雜的。

    南方幾個郡的大雪都停了,唯一沒有停雪的只有無人踏足的一片樅景山。

    司馬焦和廖停雁去后山松林漫步,一把紅傘落滿了雪,變成了白色,林中有一處小徑,通往山上一處野亭,兩人反正無所事事,干脆拾階而上,踏雪尋亭。廖停雁少有這種愿意自己爬山的時候,往常她都待在一個地方‘冬眠’。

    正所謂春困夏休秋乏冬眠,是所有社畜的生活習(xí)性,哪怕廖停雁不做社畜很多年,還是沒有改變。

    兩人走在山徑上,司馬焦走在前面一點(diǎn),他頭上沒有傘遮著,肩上落了雪,廖停雁落后一步,她舉著一把傘,自己遮著雪,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走著。廖停雁轉(zhuǎn)動傘,唰唰唰有雪落在司馬焦的狐裘上,被他輕輕一抖就落了。

    他扭頭挑下眉,又繼續(xù)不緊不慢走著,沒把她的騷擾放在眼里。

    山上那個野亭荒涼敗落,破的差不多了,幾乎被雪掩埋,兩人轉(zhuǎn)了一圈,踱步到亭邊的一棵枯樹下。司馬焦伸手搖晃了一下,枯枝上的雪瞬間落了廖停雁滿腦袋,她才剛收了用來裝逼的傘。

    廖停雁:“……”

    司馬焦在她反擊之前,折下了那根抖落了積雪的枯枝。他的手指在枯枝上點(diǎn)了點(diǎn),那根枯枝飛快長出花苞,眨眼就開了幾朵粉色的山桃花。

    這是回春術(shù),很普通的一個術(shù)法。

    廖停雁默然片刻,接過那枝在雪中露出粉色的山桃花。

    司馬焦便牽著她的手回去了。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我以前說過,只要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廖停雁晃著那枝不合時節(jié)的桃花,心想: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在這個世界,我唯一怕的不就只有你嗎。

    但她的陛下就像這一枝花,想開就開了,半點(diǎn)不由人。

    第80章

    廖停雁半夜突然驚坐起,

    看到床邊插在花瓶里的那一枝山桃花,伸手把身旁的司馬焦給搖醒了,

    震聲問:“你都想起來了還讓我變水獺給你看?!還假裝蛇妖逗我玩兒?!”

    司馬焦沒睜開眼睛,

    啞聲噓了一聲。把廖停雁拉回來按在胸口上,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臉埋在她的頭頂。

    司馬焦:“睡了�!�

    廖停雁瘋狂搖頭,

    甩了司馬焦一臉頭發(fā),終于給他鬧醒了。他只好放開廖停雁,

    攤開躺在床上,捏了捏鼻梁,

    斜睨她一眼。

    廖停雁:呵,

    半夜把人搖醒果然很爽啊�?吹搅藛幔�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司馬焦:“你……不如坐到我身上來搖?”

    廖停雁發(fā)出了嫌棄的一聲“呃——誰要滾床單!”

    司馬焦坐起來,“好吧,

    那我來。”他突然撲向廖停雁把她壓在床上,然后滾了一圈。

    廖停雁:“�。 蹦愀闵�!

    滾了幾圈停下來,

    廖停雁吹了一下甩在臉上頭發(fā),覺得司馬焦是不是腦子又有病了?大半夜的滾床單?

    廖停雁:“請問,你在做什么?”

    司馬焦:“自然是滾床單�!�

    廖停雁想起了久遠(yuǎn)以前的“摸魚”事件,

    臉色頓時有點(diǎn)猙獰,她一個用力,抱著司馬焦的腰往回翻滾,“行,

    來滾��!”

    外面守夜的宮人聽到這大半夜的動響,臉上露出微妙的神色,陛下和貴妃……嘖嘖嘖,真是激烈啊。

    兩人玩鬧一樣滾了兩圈,把床上的被單枕頭滾了一地,廖停雁的腦袋撞到了床架,司馬焦伸手擋了一下墻,讓這場幼稚的游戲停下來,他的手掌捂住廖停雁的后腦勺,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好了,睡吧?”

    廖停雁:“……”我剛才在干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每次生氣,就突發(fā)性被他傳染沙雕,這人是有毒嗎?

    看到她的表情,司馬焦笑起來,廖停雁感覺他胸口里的震動,覺得鼻子癢癢的,就近湊在他胸口蹭了一下。

    蹭完發(fā)現(xiàn)司馬焦表情不太對。他的手指撫到她的衣襟拉開,往她的脖子上蹭了蹭,“行吧,待會兒再睡�!�

    然后她們滾了另一個意義上的床單。和剛才鬧翻天的踢枕頭踹被子不同,這一回安靜又纏綿。廖停雁在這個時候,會懷疑司馬焦從前是不是真的蛇妖,那細(xì)密無聲的糾纏令人戰(zhàn)栗窒息。

    “嘶——”她吸了一口氣,抓緊司馬焦的肩膀,耳邊聽到司馬焦微微的喘息和笑聲。

    “我是想起來了,和我想看水獺有什么關(guān)系?”

    廖停雁:“……”捏他屁股!

    ……

    之后廖停雁再追問他想起來多少了,司馬焦只說:“該想起來的都想起來了�!�

    廖停雁就沒再問這個,只是像影子一樣跟著他,司馬焦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司馬焦偶爾會故意一個人出去,然后就悠哉地看著她匆匆出來找。

    廖停雁:“祖宗!別離我太遠(yuǎn)!”

    她每回看著司馬焦那一臉“真拿你這個粘人小妖精沒辦法”的神情,就燥的感覺像是來了大姨媽,忍不住朝他大聲逼逼:“祖宗!你有點(diǎn)自覺好嘛!”

    司馬焦意外地很喜歡看她變成暴躁咸魚的模樣,看夠了才問:“什么自覺?”

    廖停雁簡直給他氣到飛起,板著臉快步走過去,她剛準(zhǔn)備開口說話,司馬焦上手一把將她抱起來,抱著大腿抬起來那種,廖停雁差點(diǎn)給他抱得一個倒栽下去。她往前趴在司馬焦身上,被他抱著往那仍積著厚厚一層雪的石階走去。

    只暴躁三秒就恢復(fù)了原樣的廖停雁摟著他的肩,“你就一點(diǎn)都不怕嗎�!�

    還是之前那條路,司馬焦抱著她往上走,步子不快不慢:“有什么好怕。”

    廖停雁沉默了很久,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最開始,你在庚辰仙府被困,后來你能脫困,恐怕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那時候我還不懂,可是后來就想明白了�!�

    “我們那次逃離庚辰仙府,你差點(diǎn)死了,吃下的那一枚丹丸效果太好了,現(xiàn)在想想那樣徹底治愈你的損傷,恐怕是有代價的,那個代價是什么?”

    “之后,你幾乎殺盡了師氏一族還有庚辰仙府那么多頂尖的修士,要?dú)⑺麄�,你又犧牲了什么?你的靈火是不是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失控的?在魔域幾年,都說你嗜殺,時常無緣無故將人燒成灰燼,是因為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是不是?”

    他這個人,就是痛得要死了,傷得快死了,也不想讓人看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總要擺出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跟我說過的,你說天要亡司馬一族,你就是最后一個,所以你一定會死。”

    他掙扎過,最后選擇將生命給她。自我犧牲的幾乎有些不想他了。

    “你本來應(yīng)該死了,是我、是我強(qiáng)迫把你的神魂拉了回來,你的苦難本來應(yīng)該在十七年前就停止了……”

    如果是那樣,他不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陛下,不會有這樣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家,不會遇上這些無休無止的天降災(zāi)難。如果只是這樣,她可以護(hù)著他,可是當(dāng)他再次走上修仙之路,沒有了靈火和那一身司馬血脈的司馬焦,他還能對抗這一方天地嗎?

    她又能在“天譴”之下護(hù)得住他嗎?如果護(hù)不住他,她怎么能看著他在這世間苦苦掙扎。

    “司馬焦……我很沒用的,就算你千方百計把靈火留給我了,我也比不上你厲害,我怕我護(hù)不住你。如果我強(qiáng)行留下你,就是為了讓你再痛苦的死一次,那我為什么要強(qiáng)求?”所以,只有這平安喜樂幾十年,不可以嗎?

    她越說聲音越低。

    司馬焦抱著她往石階上走,突然笑出聲。

    廖停雁:“……”你看看這悲情的氣氛,這種時候你可以不要笑場嗎?你尊重一下我心里的痛苦好嗎?

    司馬焦:“你搞錯了一件事。”

    廖停雁:“什么?”

    司馬焦:“如果我打定了主意灰飛煙滅,你不可能‘強(qiáng)留’下我的神魂�!�

    廖停雁一愣后,猛然反應(yīng)過來,往后一仰,不可置信地盯著司馬焦的臉,“你……”

    司馬焦臉上露出她很熟悉的笑,就是十七年前,他在她面前燃燒起來時臉上那個笑,帶著洞悉一切,帶著早有預(yù)料。

    可她現(xiàn)在才看明白。

    “那是我給你的選擇。如果你寧愿承受痛苦也想讓我留下,我就會留下,若是你并沒有那么愛我,我也愿意將神魂為你做一次燈引�!彼抉R焦很隨意的道:“總歸是給了你的東西,你愿意如何,就可以如何�!�

    “現(xiàn)在也是這樣。”

    廖停雁想起當(dāng)初自己把司馬焦的神魂從靈火中分離的情景,確實(shí)比她想象中容易。

    她突然恨得有些牙癢癢,低頭一口咬住司馬焦的肩,她第一次這么用力,口中很快就嘗到了腥味。司馬焦卻連哼也沒哼一聲,甚至還大笑起來。

    “你看,你想我留下,想我陪你更久,我都可以做到。而且,我其實(shí)并不需要你保護(hù)�!�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了上次那個山間野亭。

    司馬焦側(cè)了側(cè)頭,撫了一把廖停雁的頭發(fā),“好了,松嘴�!�

    他把廖停雁放在了那棵山桃樹下,扶著樹枝,彎腰親她沾了血的唇�!罢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么兇。”

    廖停雁靠在那棵山桃樹樹干上,被親的仰起頭,她看見司馬焦漆黑的,仿佛跳躍著火焰的眼睛,還看見他們頭頂這棵樹驟然間如春風(fēng)吹過,白雪融化,枯枝上綻開無數(shù)朵粉色的山桃花。

    她聽見了雷聲。抓著司馬焦衣襟的手一緊。

    司馬焦握住她的手,抬起頭,紅色的唇往上勾起,“你在這里看著我渡這一場雷劫�!�

    他要渡雷劫?為什么她沒能看出他到了需要渡雷劫的時候?

    是有什么遮掩了她的感知,甚至是遮住了天機(jī)?!

    廖停雁看他起身后退,險些追過去,卻被司馬焦一手按了回去。

    “安靜看著�!�

    他側(cè)身站在那,仰頭望天。廖停雁眼前一個恍惚,好像看到了當(dāng)初在三圣山,站在高塔外面對著一群庚辰仙府修士的那個師祖。

    廖停雁的瞳孔忽然縮緊,因為司馬焦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火。不是他以前的紅色,而是無色的,只有邊緣能看出一點(diǎn)藍(lán),這火很小,但它一出現(xiàn),周圍的溫度瞬間就升高了,這一片山林以這一處坍塌野亭為中心,積雪飛快融化,就仿佛快進(jìn)的動作,地面上長出絨絨青草,周圍的樹木也開始青翠。

    這是……靈火?為什么他還有靈火,又為什么是這個顏色?

    廖停雁滿腹的疑問,司馬焦望向她,說:“這是你為我點(diǎn)燃的火�!�

    這是當(dāng)初師氏一族用奉山一族血肉培育出的一朵新生靈火,也是被他融合后,導(dǎo)致他當(dāng)初身體迅速崩潰的東西。不過現(xiàn)在,它經(jīng)過靈火融合,又有最后一個司馬氏的血肉煉化,如今被廖停雁身上那一簇靈火引燃,已經(jīng)變成一朵全新的,可以不斷生長的靈火。

    ——這是他當(dāng)初所設(shè)想的,最好的結(jié)果。他賭贏了。

    雷一聲聲墜落,又一次次不甘散去。司馬焦手中的靈火重回身體,他剛才靈氣充盈的身體,融合進(jìn)了那靈火之后,再次變得氣息純粹,仿若凡人,廖停雁也看不出異樣。

    他一拂袖,拂去身上塵埃,走到廖停雁身前,伸出手給她,“走吧,回去了�!�

    廖停雁茫然地看著他。

    司馬焦搖了搖花枝,抖落了她一身。

    廖停雁回神,問他:“你是不是還能陪我很久?”

    司馬焦:“你想要多久就有多久�!�

    廖停雁:“那,我也不用害怕?”

    司馬焦:“我早就告訴過你不用怕�!�

    廖停雁:“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解釋,故意看我為了你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司馬焦:“……沒有�!�

    廖停雁明白了,“多說無益,狗賊受死!看招!”

    她一躍而起,司馬焦側(cè)身躲過,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邊一吻,“為什么又生氣�!�

    廖停雁毫不猶豫一把薅住他的頭發(fā),“我今天就要告訴你,什么事都瞞著老婆,總有一天是會遭受家庭暴力的!你真以為我不會打人是嗎?!��!”

    不趁著他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巔峰實(shí)力揍他一頓,日后就更揍不到了。

    司馬焦:“嘶——”

    陛下被按在樹上打,好好一樹山桃花,都給她們搖晃的落光了花。

    司馬焦給她沒頭沒腦按在樹上,剛想轉(zhuǎn)身抓住她的手,就聽到她一邊踢他的腿一邊大哭,頓時頭疼地又趴回去了。

    算了,讓她踢夠了再說,反正也不太疼。

    司馬焦,一個能為了廖停雁去死,卻絕不明白她此刻為何大哭的老狗逼。

    第81章

    司馬焦這個皇帝,

    當(dāng)?shù)姆浅S兴�,就像他�?dāng)初當(dāng)人家?guī)熥妫?br />
    根本也不像個師祖,

    反而像個敵方陣營的大魔頭。鑒于他從前當(dāng)慈藏道君卻搞垮了庚辰仙府,當(dāng)魔域魔主又幾乎殺了大半個魔域的魔主和魔將,

    廖停雁也不強(qiáng)求他好好當(dāng)個皇帝了,

    反正一切有她……的魔將們看著,絕不會有大事。

    南郡的雪災(zāi)突然被解決,

    來年春天的一場瘟疫還沒來得及大規(guī)模爆發(fā),剛報給了陛下,

    就消弭于無形。魔將不擅長應(yīng)對瘟疫,

    他們只擅長傳播瘟疫和活尸鬼靈制造慘案,

    所以這事是委托給了修仙界一些人士去做的,其中清谷天也出了力。

    受魔域邀請前往凡人聚集的國度替普通人驅(qū)散瘟疫,眾修仙人士一邊干活,

    一邊都有點(diǎn)上頭。

    我們可是修仙正派人士��!為什么要和魔域一起拯救世界?!不是,為什么魔域要拯救世界?他們是修仙的,

    還是我們是修仙的?

    這個事完滿解決了之后,到處都流傳起陛下得天命庇護(hù)的傳言,說他能請仙人下凡相助。

    一群從前對司馬焦又懼怕又暗自嫌棄的臣子們不知腦補(bǔ)了些什么東西,

    對待司馬焦越發(fā)惶恐,連小殿下兩三年過去沒長個是因為什么都不敢去問。

    宮人之中某個傳言傳的有鼻子有眼,說是小殿下的宮殿曾在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出現(xiàn)巨大的、如蛇一般的影子,幾乎纏住了整個宮殿。

    “什么蛇,

    那必然是龍!”

    “對對,小殿下乃一國太子,當(dāng)然有真龍之氣!”

    司馬焦并不在乎這些,他和廖停雁并不常待在王宮。廖停雁就算癱著,也更喜歡風(fēng)景優(yōu)美,美食眾多的地方,所以她在一個地方住一段時間,總要找個其他地方待一陣,經(jīng)常是半年或者一年一換,基本上看心情。

    這大概就是咸魚對于旅行的夢想——說走就走,想去哪就去哪,但不管在哪都要癱著。

    對于把蛇蛇一個丟在王宮的行為,廖停雁起先還有些過意不去,司馬焦卻說:“讓他待在那,當(dāng)一段時間皇帝對他日后更好,當(dāng)個十幾年皇帝就能說話。”

    人間王朝的氣運(yùn),和修仙界的氣運(yùn),自有不同之處。司馬焦一個大佬,用一己之力和不同的針對性方法,把道侶和跟班都喂的嗖嗖升級。

    司馬焦這個可怕的男人,恐怖如斯!

    不知道什么時候想起來自己其實(shí)沒有鵝子的陛下,仍是把大黑蛇當(dāng)做鵝子養(yǎng)著,廖停雁之前想看的,他想起一切后自打臉的情況沒有出現(xiàn)。

    她略有點(diǎn)失望,小陛下一旦變回了老狗逼師祖,就越發(fā)能裝模作樣了,她根本看不出來他有沒有惱羞成怒,連神交也感知不到,能感知到的,都是些她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東西。

    司馬焦近來脾氣好了許多,沒有從前師祖那種時時刻刻隱忍爆發(fā)的戾氣,廖停雁覺得這和他的睡眠質(zhì)量提升有很大的關(guān)系,可見睡眠充足對于保持心情愉悅有多么的重要,連狂躁癥都能緩解治愈。

    他們近來到了先前從未踏足過的地方,修仙區(qū)域比較邊緣的西區(qū),這里有幾千座大山連綿,有終年不散的云霧和濕潤的雨氣,還有無邊林海和數(shù)不清的本地美食。這里靈氣不濃,比魔域還要差一點(diǎn),不過有些特色的修仙族群,他們修的不是正統(tǒng)的五行術(shù)法,而是靈巫術(shù)。

    廖停雁是為了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美食烤菇子去的,可是到了地方吃了頓菇子之后就有點(diǎn)身體不適,全身發(fā)燙。她躺在床上懷疑人生,覺得自己是不是蘑菇中毒,可她都是大佬了,還會因為小小的蘑菇中毒嗎?這一點(diǎn)都不修仙!

    然后睡了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多了個蛋。

    廖停雁茫然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蛋?

    等一下,這個蛋,這個有花紋的紅色的蛋是什么?司馬焦趁我睡覺時候塞過來逗我玩的?

    司馬焦剛好走進(jìn)來,廖停雁將手里溫?zé)岬牡芭e起來朝他示意,“你的蛋,拿走。”

    司馬焦捏著那蛋看了兩眼,坐在床邊拋了拋,“你跟我生的?”

    廖停雁:“呵,我們兩個人類,怎么生個蛋出來�!毙研�,你根本不是蛇妖設(shè)定了!生不出蛋的!

    她還是傾向于這是司馬焦搞出來逗她的,這人最近不是一般的皮。

    司馬焦端詳了一下那蛋,猛地往旁邊的墻壁上一敲。廖停雁心里一緊,脫口而出:“我的蛋!”

    剛說完她察覺不對就立馬改口喊:“你的蛋!”

    那蛋沒有被敲出蛋花,還是一個橢圓的蛋形。

    司馬焦:“不如你孵著試一試,看能孵出來什么?”

    廖停雁沒有從前那么好騙了,聞言懷疑地、警惕地瞧著他:“你根本就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吧?”

    司馬焦笑一聲,躺在她身邊,順手把蛋從她領(lǐng)口扔了進(jìn)去。廖停雁感覺那溫?zé)岬囊活w蛋咕嚕嚕掉到肚子上,立刻掏出來往司馬焦懷里塞,“你要孵就自己孵!我不干!”

    司馬焦抓住她的手,包裹住那顆蛋,“既然這樣,干脆烤了吃了�!闭f話間,他的手掌冒出透明帶藍(lán)的火焰,裹住了廖停雁的手包括那顆蛋。

    廖停雁:“等下!”怎么說燒就燒,萬一里面真有活物燒死了怎么辦!

    她手掌里那顆蛋已經(jīng)啪一聲被燒裂開了。

    里面咻的冒出來一團(tuán)紅色的火焰,一出現(xiàn)就大喊:“我糙,你們這狼狽為奸的狗道侶,又想折磨老子!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被迫跟了你們!”

    竟然是臟話小火苗!真是久違了。

    廖停雁還以為他早在當(dāng)初就給司馬焦煉化沒有意識了呢,畢竟這差不多二十年了,她擁有這朵靈火,可從來沒聽過臟話小火苗吭聲。

    她下意識去看司馬焦,看到他的表情,她就知道這事肯定他早就知道了。這男人沒告訴她的事不止一件兩件。最氣人的地方在哪呢?他不是故意隱瞞,就是覺得這事沒必要說,腦子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她一般是撞上一件事,知道一件事。都不知道他還能給出什么樣的“驚喜”。

    廖停雁揪住那嘰嘰歪歪的火苗,往司馬焦懷里一丟,“這怎么回事。”

    “靈火本體能離體出現(xiàn)。”司馬焦把那朵臟話火苗彈開,“說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融合了這靈火�!�

    畢竟廖停雁不是奉山一族的血脈,他當(dāng)初強(qiáng)行讓靈火給她繼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這需要一個漫長的融合過程,在他的預(yù)想中應(yīng)該是三十年。不過因為這幾年被他那朵靈火勾動,提前融合完成了。

    靈火綴在一邊的玉枕上,好像已經(jīng)被憋了許久,膽子也大了不少,大聲說:“姓司馬的,你有沒有良心!虧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為了另一個女人,說拋棄我就拋棄我,你看看我現(xiàn)在縮水成什么樣子了,你們司馬家……”

    這話怎么聽著就那么不對勁呢?

    廖停雁:“是我打擾你們了,告辭。”

    她想明白了,她之前擁有靈火,卻不能像司馬焦那么隨意使用,還以為是自己沒有奉山血脈才會導(dǎo)致靈火威力降低,現(xiàn)在看來是之前沒有完全融合�,F(xiàn)在完全融合靈火,她心里又有了很多明悟,感覺到身體里的力量再一次增強(qiáng)。

    廖停雁:“……”突然明白當(dāng)初司馬焦是怎么想的了。

    先把魔域的刺頭和修仙界能主事的都嚇怕了,然后給她靈火裝逼嚇人,等她靈火徹底融合,他遺留下來的威望差不多也無法再震懾有異心的人,不過那時候完全融合靈火的她也什么都不怕了。

    他考慮的可真周全,比她原來想的還要周全。

    廖停雁按住喋喋不休的臟話火苗,把他收了回去。就床躺下。司馬焦這人,怎么總是讓人又感動又氣?

    這磨人的老祖宗!

    她不吭聲,司馬焦瞧她一眼,拉了拉衣袖,將手腕放到她面前。廖停雁配合地張開口,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不氣了?”司馬焦摸著那一排牙印,按照深淺程度估計她這回的生氣程度,是一般生氣。

    “嗯�!绷瓮Q愀杏X要是每次都因為這些事跟司馬焦生氣,她遲早變成個氣球被放飛,而且生氣非常累,一次還行,多來幾次受不住,所以還是算了,意思意思?xì)庖幌乱允咀鹁础?br />
    莫名其妙的,兩人就變成了這么個模式。廖停雁一有生氣的預(yù)兆,司馬焦就抬胳膊送手指讓她咬一口撒氣,或者讓她自己隨便找地方咬。

    他有一撮頭發(fā)就是被她咬的毛毛糙糙的,至今還在他的發(fā)尾處晃蕩,時不時會被他夾起來看一看。

    廖停雁好了,爬起來去找吃的,美食在廖停雁的人生里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她為此不惜隱姓埋名,跑到這里,當(dāng)然不可能只吃一頓。

    美食還沒吃上,先遇上了個潑辣的妹子,瞧上了司馬焦的美色,當(dāng)街和廖停雁吵了起來。

    廖停雁:“……”吵架我不擅長啊。

    于是她放出憋了很久的臟話小火苗,雖然這火苗罵人詞匯量不高,但眾所周知,小孩子高亢的尖叫和蠻不講理的哭喊抱怨,能戰(zhàn)勝一切罵街。那還想勾搭司馬焦的妹子黑著臉堵著耳朵落荒而逃。

    廖停雁在一邊吃完了兩串野味烤菜,覺得沖這特殊的風(fēng)味,確實(shí)沒有白來一場。

    這里的男男女女也異常熱情。

    回去的路上,廖停雁被個臉上涂抹著油彩的野性男子勾搭了。這里男男女女勾搭人,都是能吵贏了打贏了直接搶回去睡了再說的,所以說廖停雁其實(shí)是收到了那男子的比斗邀約,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在廖停雁面前燒成了灰。

    廖停雁:“……”她聽到周圍響起一片尖叫,人群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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