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人著急起來就會手忙腳亂,好好的結,怎么也解不開。
就在柳如眉要崩潰時,冷不丁被人拽到溫暖的懷抱里,很快后頸的涼意消失了。
一朵沾著水氣的臘梅花遞到她面前,男人語氣溫柔:“是臘梅花�!�
柳如眉眼里噙著淚,抬起頭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是誰時立即把人推開。
這里可是在岳府,若是讓人看見,她的名聲也就不要了!
“多謝殿下,衛(wèi)夫人她們走遠了,我必須得快些跟上,告辭。”說罷,她就提著裙擺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顧覃淵靠在身側的臘梅樹上,手里攆著那朵臘梅,望著柳如眉逃走的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
賞花結束,衛(wèi)夫人安排賓客入席,興致勃勃和賓客介紹游戲規(guī)則。
“今日既然是賞花宴,怎能少了飛花令,我們就以花字為題接詩一句,從我開始往下接,若做不出來的,就罰酒一杯�!�
這個游戲不難,并不是要當場作詩,接出前人做的有關花的詩即刻,不用才高八斗的才子,誰都能玩。
答不上來,也就是罰一杯酒,怡情又雅致,眾人一聽都覺得甚好。只有柳如眉在聽到要做飛花令,笑容就有些僵硬。
玩飛花令,確實不需要什么才華,可也得念過書的才會。
她自幼不愛念書,父親請來夫子授課,她就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的。加上自己確實沒什么資質,學起來格外艱難,柳尚書最后只得作罷。
這就直接導致,柳如眉在腹有詩書的貴女之間說是毫無才氣,也不過分。
“我先來第一句,柳條折盡花飛盡!”衛(wèi)夫人已經先開了頭。
岳府的宴席氛圍很輕快,無論男女都積極地接起詩句來,幾十位賓客輪轉下來,也不覺得無聊。
讓柳如眉和人交談,她還能應付,說到詩詞歌賦這可真是為難她了。
一開始柳如眉還能勉強接上二三句,后面實在不行,被罰了酒。
席間有不少因太緊張又著急而記不起詩的,罰酒只一杯,因此柳如眉才學的捉襟見肘并不明顯�?闪缑甲杂籽�(guī)蹈矩養(yǎng)在深宅,從未喝過酒,才兩杯酒下肚,臉頰就燒紅起來。
她的位置正好和顧覃淵相對,不過她因為緊張,一直在認真想詩句,并未注意到坐在對面的人。她面頰緋紅,眼神迷離還絞盡腦汁想詩句的模樣,著實可愛的緊。
顧覃淵支著下顎懶懶地觀察著他,因為他是太子,玉面修羅的名號名聲在外,無人敢招惹太子,樂得盡興玩飛花令。是以顧覃淵在席間看柳如眉,堪稱明目張膽。
好在今日宴席人多,幾輪玩下來就過了個把時辰,眼見日暮西斜,宴席也就散了。
最后柳如眉喝了五六杯酒,對旁人來說不多,不夠開嗓的,對于從不喝酒的柳如眉而言,已經是海量。她強撐著理智和衛(wèi)夫人辭別,離開時腳下已經有些不穩(wěn)。
別看她和衛(wèi)夫人說話時溫和得體,實際上整個人暈乎乎的,連顧覃淵也在席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銀珠扶著她,哪能不知道小姐整個人都快壓在她身上,唯恐主子跌倒失態(tài)。
她著急又害怕柳如眉跌倒,為難地放慢腳步注意著腳下,費勁地把人扶上馬車。
好容易登上馬車,柳如眉有些脫力,車簾子才放下,就差點摔倒磕在位子上。
好在有銀珠及時拉著,柳如眉扶著車廂壁坐下,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您忍忍,回去奴婢就讓人給您準備醒酒湯,喝了醒酒湯就能好受些。”
銀珠幫柳如眉拍著背順氣,吩咐車夫快些回府。
“回去時悄聲些,別讓夫人他們知道我喝了酒,不然該擔心了�!绷缑季o緊握著銀珠的手,不想這副模樣被家人看見。
銀珠連連點頭,焦急地拂開車窗簾子往外看,就快回到尚書府了�?彀押熥臃畔聲r,銀珠瞥見不遠處墻垣上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可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沒有。
“我眼花了?”銀珠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
柳如眉赴宴回來時辰已不早,玉金提前去和夫人還有姨娘通過氣,知道她去赴宴,才沒那么擔心。
馬車一到尚書府,玉金已經在府門口接應,差人先去夫人他們那邊說小姐已回來了,讓他們安心歇下。
玉金上前幫銀珠把人扶下來,靠近柳如眉時聞到酒味有些詫異。
“小姐不會飲酒,你怎么沒看住她?”
“我倒是想,今日岳府賞花后玩飛花令,小姐后來答不上來,喝了五六杯,不過是小杯盞,小姐因沒喝過酒,所以才暈了。”銀珠哀嘆連連。
好在柳如眉不想讓府里下人看出端倪,強撐著走回住處,有銀珠和玉金扶著,遠遠看不出什么問題,回到屋里,玉金著急著幫她更衣卸妝,銀珠則去預備醒酒湯。
等忙活完,已經是亥時,把玉金她們兩個累得不輕。
“我先把小姐的衣裳拿去洗干凈,你今日陪著小姐赴宴累乏了,就先睡吧�!�
玉金哄著柳如眉喝下醒酒湯,給她蓋好被子就把簾帳放下來。
“好,有事姐姐喊我。”銀珠打了個哈欠,已經快睜不開眼。
兩人離開后,屋內靜了下來……
屋頂上無聲地坐著個人,顧覃淵望著丫鬟離開,才一躍而下,悄無聲息進了內室。
第23章
他又來了
屋內點著爐子,須得開著窗縫,夜風習習,吹動輕盈的紗帳。
顧覃淵拂開紗帳在床沿邊坐下,也不把紗帳掛起來,任由帳子攏著他。
內室只有一盞油燈照明,燭光微弱,顧覃淵眼神好,看著床榻上睡得不安穩(wěn)的人,忍不住抬手碰她紅撲撲的臉頰。她被養(yǎng)的很好,肌膚白皙光滑,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深閨小姐。
他在屋頂吹了一會風,情難自禁碰她,就忘了手是涼的。
柳如眉飲了酒渾身滾燙,被他的手一碰,就緩緩睜開了眼。
飲了酒,她有些迷糊,反應也跟著比平時慢,她眼里浮著瀲滟水光,看了顧覃淵好一會,小聲道:“你……你來做什么?”
“你說呢?”顧覃淵似笑非笑睨著她,沒有收回碰她的手。
從第一回在宮宴上見面,顧覃淵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迷戀、野心、勢在必得的悠閑自得,好似,她遲早都會成為他的掌中之物。
酒壯慫人膽,平時她見到顧覃淵都怕得不敢抬頭,今日借著酒勁大膽瞪著他,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坐揪著他的衣襟坐起身,手握成拳用力地錘了他幾下。
“狼子野心的登徒子!生著一張翩翩公子的臉,實際上內心污穢、用心險惡!你不過覺得我有趣,想將我占為己有,不想我先下手為強和隨風定了親!我不會讓你如意的!混蛋!”
她這些天,一直是這么想顧覃淵,今日借著酒勁,把憋在心里的話全說了出來。
顧覃淵眸色幽暗地看著她,果然,她和安隨風的婚事定的急,是因為這個緣故。
“你心有不甘屢次逼迫輕薄我,今日還在岳府的宴席上用眼神脅迫我,你就連朋友之妻都不放過,著實卑劣!”柳如眉罵得酣暢淋漓,把心里的委屈都宣泄出來。
發(fā)泄完,酒勁上涌,她的意識漸漸模糊,揪著顧覃淵衣襟的手松開,整個人向后倒。
顧覃淵托住她的后腰和后勁,動作輕柔地把人放倒回床榻上。
他雙手撐在柳如眉兩側,眸光幽深地盯著她,在她心里,原來他是這么一個形象。
難怪她回回見他,都如白日見鬼,恨不得遠遠逃開。內心污穢、用心險惡?還從未有人敢把這幾個字用在他身上。
顧覃淵單手捏著她的臉,怒極反笑:“我在你心里如此不堪,難道隨風在你心里,就很正直不阿?”
安隨風那小子,剛直是剛直,待你和他熟了,就會發(fā)現他腹黑的很。
且不說柳如眉找上安隨風,就是看準他不會奪有人之妻,就眼下看來,柳如眉對安隨風頗為滿意。
提起安隨風,她總是眼前一亮。
憑什么?他到底哪里不如他?
柳如眉對空氣中彌漫的醋味恍然未覺,聞言一笑,洋洋灑灑夸起安隨風來。
“那是自然,安小將軍待人貼心又善解人意,會提前了解好我喜歡什么,會在我尷尬時說話為我解圍,處處照顧我,在外他正直又忠誠,是極好的夫君人選,哼!”
柳如眉雖有不服輸,不想讓顧覃淵看低自己的意思,但她夸的皆是真心話。
顧覃淵如何看不出她夸地認真,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那張可恨的嘴,沒有罷休的意思,似還要說什么,一想到那都是夸獎別的男人的話,顧覃淵不悅,俯身封住她的唇。
沒想到顧覃淵會忽然湊上來,柳如眉怔怔地瞪著眼和顧覃淵對視。
顧覃淵眉頭動了動,抬手捂住她的眼,托著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懷里。
柳如眉不喜歡他極具侵略性的吻,下意識抗拒他的動作,顧覃淵眼皮一壓,面不改色看著她的臉,惡趣味地張開嘴,在她嘴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柳如眉沒經過情事,更不知什么趣味,莫名其妙被人咬了一口,有些吃痛。
顧覃淵松開捂著她眼睛的手,她輕喘著氣,眼眸水汪汪,好似被欺負了的模樣,氣息不定的問他:“你咬我做什么?”
她呆呆地坐在顧覃淵的懷里,有些懵,沒意識到兩人這樣有何不對。
“你這張嘴太可恨,所以才要給你些教訓。”顧覃淵的手摩挲著她溫軟的唇瓣,眼底的光忽明忽暗,隱隱有火光閃動。
柳如眉但凡了解男人一些,就會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非常危險。
柳如眉歪了歪腦袋,一頭青絲如瀑,垂落在顧覃淵的手臂上。
她不明白,抿了抿唇委屈道:“分明你才是可恨之人,你真是壞透了,就喜歡欺負我�!�
拍開顧覃淵碰自己的手推開他,赤著腳走下床榻:“殿下難道沒有聽說過,朋友妻不可欺么?”
她轉過身,眼神朦朧地對上顧覃淵幽暗的眼神。
“你還未與他成親,來日之事如何,誰說的準?”顧覃淵悠悠開口。
柳如眉有些神志不清,沒聽清顧覃淵說的什么。
“太子殿下您也老大不小,該成親了,好好的從一眾家世好的貴女之中選一位,未必沒有不合你心意的,別來找我了�!绷缑监哉Z說著。
顧覃淵雙手撐在身側,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的醉態(tài):“你很盼著我娶妻?”
“當然!”柳如眉不假思索,“殿下成親,就不會糾纏我了!不過殿下總欺負我,讓你娶妻,太便宜了你,我就該詛咒你,日后娶不到媳婦!”
顧覃淵被她孩童般撒氣的話逗笑,起身朝她走過去,直勾勾盯著她,一句一頓道:“我若日后當真娶不到媳婦,就將你搶過來做我的妻!”
此話一出,如牢籠般的深宮紅墻,似乎已經把她籠罩在其中,還有皇后威嚴的眼神,與太子妃變相的磋磨,讓她不寒而栗。
柳如眉被嚇得一哆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要!嫁給你好生可怕!我不要嫁給你嗚嗚嗚……”
嫁給顧覃淵,簡直可算得上柳如眉揮之不去的惡夢。
就是為了擺脫惡夢,她才自私地希望安隨風能夠助她一臂之力。
她的害怕與驚恐都那般真切,她是真的害怕顧覃淵娶她。
顧覃淵嘴角抽了抽,看她因為害怕和他扯上關系哭得滿臉淚水,被她抵觸的反應,氣得半死。
“愿不愿意,由不得你�!鳖欛麥Y強勢摟住她的腰肢,按著她的腦袋吻了上去。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呼吸近地撩人心弦。
柳如眉迷迷糊糊的,被他親地有些緩不過氣。發(fā)覺柳如眉喘不上氣,顧覃淵依依不舍放開她:“還敢不敢那么說,嗯?”
柳如眉眼里含淚,被親地氣息不穩(wěn),顧覃淵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沒有回答顧覃淵,而是有些好奇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方才太子殿下吻她時,嘴唇好軟,和之前的冷冰冰不一樣,好溫暖,那種觸感,讓人迷戀。
她仰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盯著顧覃淵看,顧覃淵蹙眉,湊近她,想幫她拭淚,他才俯下身,柳如眉倏然湊上前,忍不住在他唇上,試探性的咬了一口。
柳如眉神志不清,不知控制力道,只憑內心的沖動驅使,惡狠狠在顧覃淵嘴唇上咬下一個印子。
顧覃淵‘嘶’了一聲,瞳孔瞪大,沒想到柳如眉會主動親近她。
柳如眉的力道,和小貓撓人一般,叫顧覃淵下【和諧】腹發(fā)緊。
“這可是你自己招惹的�!鳖欛麥Y抿了抿唇,把柳如眉打橫抱起,將人放到床榻上去。
她胡亂掙扎著,顧覃淵輕而易舉,就把她的雙腕禁錮在手里,扯到面前吻她的手。
“放開!”柳如眉眉頭緊皺,被人禁錮著的恐懼在狹小的空間里蔓延。
“我不放,是你自己招惹我,為何總做出一副抵觸厭惡我的樣子?”
顧覃淵今日亦飲了不少酒,壓著柳如眉躺在她的床榻上,周遭皆是她的香氣,一點點瓦解顧覃淵的理智。
顧覃淵的手撫上她的腰身,她身形嬌小柔軟,看起來嬌弱,但實際上并不瘦,肉肉的,摸起來手感很好。
“你……”柳如眉嬌吟一聲,想按住顧覃淵的手,卻被男人的力道帶著在身上游移。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思緒一片混亂,本就不清醒的她失去思考能力,任由顧覃淵對自己上下其手,她已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光線昏暗之下,顧覃淵壓在柳如眉身上,感受著身下之人呼吸急促,和口中溢出的細碎聲音,勾地顧覃淵渾身滾燙。
兩人抱在一起,就連呼吸時胸腔的起伏,都能清晰感受到。
“你身上好燙……熱,你走開!”柳如眉難受地推顧覃淵,顧覃淵也擔心壓地她不舒服,便順著她的力道起身。
屋內火爐把整個屋子烘地暖烘烘的,對于渾身發(fā)燙的柳如眉而言可不太好受。
她難受地扯開衣襟,順手把肚兜的結打開,露出胸前雪白。
顧覃淵呼吸微滯,俯身把她抱起來,托著她坐起身,用力吻她的唇。
第24章
真要將人逼瘋
柳如眉身上沒有一點力氣,猶若無骨地被顧覃淵托著趴在他身上,胸口就那么壓在他身上。
顧覃淵悶哼一聲,手臂環(huán)著柳如眉的后腰,手掌落在她身前,不輕不重地摸著。
“你真是個妖精,從見你第一眼,你就對我施了媚術不成?”顧覃淵含糊地說著。
他的手掌很大,手被風吹得冰涼,此刻碰柳如眉,凍得她一激靈,不過被碰過的地方燥熱得到緩解,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感覺……有點舒服。
顧覃淵的手向上移動碰到她的鎖骨時,柳如眉‘哼’了聲,身體不自覺朝顧覃淵靠近。
她的叮嚀無疑是顧覃淵的興奮劑,男人雙手把她換地更緊,恨不得將柳如眉融入骨血。
“我身上熱……”柳如眉小聲說著,身體在顧覃淵懷里蹭了蹭。
兩人本就離得很近,她坐在顧覃淵腿上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碰到某處時,顧覃淵腦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崩斷,扯開柳如眉束衣的腰帶,俯身吻上她的月兇【和諧】口。
嘴唇碰上那片柔軟時,柳如眉被他撩撥地難受,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顧覃淵的鼻梁骨上。
顧覃淵探向柳如眉腿【和諧】間的動作一僵,理智瞬間回籠。
不對,這樣做不對。
顧覃淵猛地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定睛看懷里衣衫滑落在床榻上的,全身肌膚白得晃眼的女子,顧覃淵嘆了口氣,把人緊緊抱在懷里,低聲道:“對不起……”
他剛才是怎么了,所幸沒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不然她今夜熟睡,明日下人進來看見她身上的痕跡,豈不是害了她?
柳如眉整個人跪坐著,被他抱得太緊有些不適,挪了挪,便用雙腿纏繞住他的腰。
顧覃淵渾身一僵,抱著柳如眉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清醒時抗拒厭惡他的人,此刻纖細的手臂妖精般環(huán)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身上好熱,你的手,涼涼的,好喜歡……”
她的臉頰貼在顧覃淵的頸窩,依賴地蹭了蹭:“涼快……別走。”
柳如眉思緒混亂,根本不知自己在說什么。顧覃淵對她從來沒抵抗力,她在耳邊說的幾句話,無異于給顧覃淵下降頭。
顧覃淵一時失神,就被柳如眉拽到床榻上,腿纏著他的腰,讓顧覃淵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顧覃淵體內燥熱,喉嚨有些發(fā)緊:“這可是你自己勾的�!�
不等柳如眉回應,顧覃淵就把她圈在懷里吻她。兩個人抱著彼此躺在軟被上,柳如眉衣裳盡褪,顧覃淵衣冠齊整,兩人身影在紗帳后錯落纏抱,迤邐曖昧。
顧覃淵手在她身上游動,只不敢碰她下腹往下的位置,身上則反復摸了個遍。
柳如眉覺得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碰她,舒服的很。纏著顧覃淵的手去解他的衣帶,手伸進他的衣襟里一震亂摸。
顧覃淵倒吸了一口寒氣,把柳如眉的手攥�。骸拔译m很喜歡你這么做,但為了避免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這樣可不行……”
說罷他吻去柳如眉眼尾的淚,再低頭封住她的唇,深深地吻著她。
顧覃淵憐惜地抱著懷中的人親了許久,柳如眉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后來漸入佳境的回應,讓顧覃淵歡喜不已。
柳如眉的手無力地滑到顧覃淵的小腹上時,顧覃淵摸著柳如眉的動作一頓,強硬地把兩人分開,兩人喘著氣,誰都沒好多少。
柳如眉眼神迷離,眼睛水汪汪的,活脫脫就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在燭光下,她無暇雪白的肌膚如此耀眼,讓人想一親芳澤。
顧覃淵閉上眼,他再不停下,就真要完了。
男人定住心神,把落在床榻上已經被壓皺的衣裳一件件穿回柳如眉身上……
幫她系好衣帶,堂堂太子殿下,歷來沉著冷靜,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有手忙腳亂的時候。
他按著柳如眉躺下,把錦被捋平整蓋在她身上,他必須快些離開這里,回去好生沖個冷水澡冷靜冷靜,這把火燒得他快要發(fā)瘋。
他剛要起身,躺在床榻上的人就拽住他的手:“涼涼的,喜歡�!�
她還是這句話,拉著顧覃淵的手,就往自己衣襟里探。
酒在她胃里燒得厲害,尤其是心口,燙的很,方才被摸著才覺得好些。
才碰到她的肌膚,顧覃淵猛地收回手,驚魂未定地幫她把衣襟整理好,柳如眉皺起眉頭在被窩里扭動著身子。
面對著柳如眉,顧覃淵頭一回領教到自己的意志原來可以如此薄弱。
第25章
沖冷水澡
為了避免事態(tài)惡化,顧覃淵心一橫,抬手一手刀打在柳如眉的后頸,將人打暈。
他把力道控制地很好,柳如眉只是暈過去而不會受傷。
暈過去的人兒呼吸平和,只是眉頭還皺著,不過總算老實安分下來。
顧覃淵松了口氣,垂下眼簾才發(fā)現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時被是柳如眉揉地皺巴巴的,衣襟大開著,身上全都是柳如眉捏的紅印。
“呵,手勁還不小。”顧覃淵笑了笑,不舍地看了柳如眉一眼,整理好衣著起身離開。
床帳揚起又落在,床榻上溫情散去,少女安然入睡,還未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殿下,您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顧覃淵回到太子府,寧溫書去迎,就看見他發(fā)紅的雙眼和泛著紅暈的眼尾。殿下這副樣子,怎么看起來有些……迷亂?
寧溫書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忙定住心神,好在主子身上沒有傷。
“去準備冷水,孤要沐浴。”顧覃淵脫下外袍,腦海已經清明過來。
他臉陰沉地可怕,寧溫書聞言錯愕,但還是下去速速讓人準備冷水。
“殿下從回來到現在,都過了一個多時辰,還沒出來,沒事吧?”
守在浴房外的下人疑惑地往身后看了一眼,浴房的門緊閉,也看不出什么。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靜悄悄的,讓人無端緊張起來。
“你們說殿下是怎么了?”下人搓著手呼出一口白氣,現下京城的天入夜之后冷的很。
“殿下如何豈是我們可以議論的?想是你們忘了在太子府當差的規(guī)矩,就連殿下都敢議論起來,活夠了?”
寧溫書不知何時出現在長廊一側,下了門口守著的下人一跳。
“寧侍衛(wèi)!我們絕無冒犯之意!只是,是一時糊涂!”下人被嚇得渾身發(fā)抖,低著頭不敢看寧溫書。
莫瞧寧溫書的名字頗有文氣,實則是太子十六衛(wèi)中手段最狠的。
“閉上你們的嘴,有關太子殿下任何事,但凡透露出去一個字,你們的舌頭就不用留著了�!�
“是!小的再不敢了!”兩名下人異口同聲,低下去的頭不敢再抬起。
訓誡完下人,寧溫書看了眼浴房緊閉的門,眉頭皺了一瞬。跟在殿下身邊這么多年,確實是頭一回見殿下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坐在浴池里一動不動的男人才緩緩睜開眼。浴房里沒有絲毫熱氣,冷得呼吸起來都是涼的。泡了快兩個時辰的水,顧覃淵體內那股躁動的邪火才平息下去。
顧覃淵把垂落的發(fā)絲捋過頭頂,手撐著頭揉了揉:“真是要命�!�
腦海中閃過那瑩白的肌膚,顧覃淵喉間一緊,體內的邪火又躁動起來。
顧覃淵眼神迷離地地捂住臉,他竟然因為女人而自亂陣腳,柳如眉莫不是妖精。
她無論笑還是嗔時,那雙眸子清亮無比,似能把人吸進去困住的幻術。
每每看見她的眼眸,顧覃淵就會失控,男人失笑:“她莫非真是勾男人魂的妖精?”
顧覃淵難耐地咽了口唾沫,所幸今天及時剎住,沒有最終釀成大錯。
她的那些親近之舉,不過是因為喝醉酒迷醉不清,貪涼所以纏著他不放而已。
若他真的沒有控制住,做出出格之舉,就算能借此和柳如眉成婚,柳如眉只怕會恨他一輩子,和他離心,他要的不止是柳如眉的人,更要她的心。
顧覃淵壓下眼皮,看了眼水中,嘆了口氣:“看來還得泡會。”
柳如眉被打暈后就沉沉睡過去,直到次日天光大亮時才醒。
因為睡前喝過醒酒茶,醒來時頭不是很暈,但還是有些頭疼。她昨夜醉酒,玉金早早來她屋里看過,確定她還睡著,就沒把人叫醒,讓她好生休息。
柳如眉捏著眉心坐起身,蓋在身上的錦被滑落堆疊在身前,她身上胡亂穿著的衣裳映入眼簾。
少女揉著眉心的手一頓:“衣裳是怎么回事,穿在外面的衣裳怎穿在了里面?”
玉金和銀珠不是做事這般不小心的,不會連伺候穿衣都伺候不好。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柳如眉坐著緩了一會,還是沒有想起來,只好先脫下穿錯的衣裳,叫玉金和銀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