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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心里已做好決定,不再多作他想。

    三日后,顧覃淵如約而來。

    這日柳如眉哄玉金和銀珠,說自己困的早,想早些歇息,把她們都打發(fā)走。

    等她們退下,柳如眉從衣柜里拿出一身衣裳換上,不愿見顧覃淵時是穿著里衣的模樣。上回她穿著紗衣,顧覃淵看她的眼神如狼似虎,可怕極了。

    顧覃淵從窗口翻進來時,就見柳如眉衣衫齊整,只一頭如墨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端坐在羅漢榻一側(cè)。

    沒想到她就坐在這,顧覃淵一愣,合上窗順勢就坐在她身邊。柳如眉看了眼羅漢榻另一邊空空如也的位置,瞳孔顫了顫,忍下不適不著痕跡往一旁挪了挪。

    顧覃淵牽過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揉捏著她一雙柔荑:“三日之期已到,三天前說的話,柳娘子考慮地如何?”

    柳如眉閉上眼別過頭,神容悲愴,一臉的決絕:“進宮的事,臣女應(yīng)了陛下就是。”

    話音方落,她下巴微涼,顧覃淵捏著她的下巴,意味深長地摩挲幾下,將她仰視自己的神情盡收眼底,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且就在一息之前,柳如眉答應(yīng)進宮。

    顧覃淵眼底暗流涌動,是幾乎抑不住的狂喜,但他的歡喜,不能被柳如眉知曉。

    “你早些答應(yīng)不就好了?何至于糾纏到今日,讓朕費這么多心思?”顧覃淵居高臨下俯視她,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地冷笑。

    柳如眉一動不動,心里已經(jīng)沒了多少波瀾,內(nèi)心只剩無邊的絕望和恐懼。

    就在她仰著的脖子有些發(fā)酸時,顧覃淵放開她的下巴,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柳如眉還沒在他腿上坐穩(wěn),就聽見顧覃淵幽幽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明日朕就下旨,召你入宮伴架,你想要什么位分?除了皇后之位,朕都可以答應(yīng)你�!�

    這個條件開得足夠大方,在后宮,只有家世出眾的女子,進宮時才有嬪以上的位分,且都是由皇帝定奪,千百年來,還沒人能進宮自己選位分的,此乃何等殊榮?

    顧覃淵以為許柳如眉旁人沒有的殊榮她會高興,結(jié)果柳如眉的臉?biāo)矔r血色全無。

    “明日?不行,我要遲些才能進宮�!绷缑肌帷膹念欛麥Y懷里起身,踉蹌著后退兩步,驚恐地看著面前神情淡漠的帝王。

    他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就連給她一個最后和家人相處的時間都不愿?

    顧覃淵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支著額頭睨她,淡淡道:“你答應(yīng)進宮,該不會是為了敷衍朕想出的權(quán)宜之計?別和朕耍心機,想想你的父兄和你的情郎�!�

    說出情郎二字時,顧覃淵說得咬牙切齒,柳如眉秀眉微蹙,不解他說話何以如此難聽。

    什么情郎?她和安小將軍是三媒六聘,所有禮數(shù)都盡到,章程是過明路的,從他口中說出來,倒似無媒無聘般。

    有了前幾次的教訓(xùn),柳如眉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不能在顧覃淵面前提起安隨風(fēng)。

    尤其是她和安隨風(fēng)之間已定親的事,是斷然不能提的,提起一回,他就生氣一回。

    柳如眉細推過之前顧覃淵動怒的原因,大多是在她提起安隨風(fēng)之后,這個人就會變臉。

    他身長玉立,歪著身子靠在羅漢榻上的案幾上,好似夜里遺落凡塵的謫仙,容貌俊秀,好看地讓人不自覺放輕呼吸,就是長著這樣一張仙人面孔的人,最喜行暴虐不仁之事。

    預(yù)想到他可能會強行抱她,在他動手之前,柳如眉立即跪了下來,行了個正把八經(jīng)的叩拜大禮:“陛下誤會臣女,臣女不過是想在進宮之前,最后陪家人一段時間�!�

    第92章

    半年之后臣女會如約進宮

    她額頭抵在冰涼的地面上,在暑熱天氣里,她身上卻寒津津的。

    她確實下定決心進宮,但沒下定決定立即進宮,就此撇下家人,呆在牢籠般的宮廷。

    若是那樣,她寧可死,也不要受顧覃淵如此脅迫,至于家人,她再想想辦法。

    顧覃淵支著下顎,慵懶地歪坐著,目光在柳如眉身上流連一圈,他確實忽略了這層。

    他沉默地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柳如眉緊張地躬著身子,顧覃淵為人多疑,久久不語,只怕是在琢磨她的話里有幾分真假。

    柳如眉眉頭皺成川字,想不到顧覃淵若是拒絕,她該說什么來說動眼前之人。

    “你想朕給你多少時間陪伴家人?”破天荒的,顧覃淵沒有直接生硬地拒絕她。

    伏跪在地上的柳如眉身形微僵,愣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顧覃淵這是同意了?

    “臣女出嫁之后,再見家人難如登天,請陛下給臣女兩年時間陪伴家人,在國喪結(jié)束后,臣女會如約進宮�!绷缑颊f話時,聲線都在發(fā)顫。

    兩年之后,阿姊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議親,兄長應(yīng)當(dāng)也定下婚事,柳如眉想陪陪家人最后這兩年自由自在的光陰,畢竟成婚之后,就有自己的小家庭,沒辦法再和從前一般。

    柳如眉想等到兩年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想等安隨風(fēng)回京那日。

    兩年時間,只要邊關(guān)情形不到少不得安隨風(fēng)的地步,戍守邊關(guān)的將領(lǐng)就需要輪換。

    等他回京城,柳如眉想親自登門,想個由頭和安隨風(fēng)解除婚約,再和他鄭重道歉。

    這門婚事,眼巴巴尋上去的是她,最后反悔的還是她,就連柳如眉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呵�!弊系哪腥税l(fā)出一聲冷笑,“你是覺得朕好說話還是覺得朕很好忽悠?”

    顧覃淵內(nèi)心升起的那點溫情和歡愉,在柳如眉說出兩年這個時間時消散殆盡。

    不怪顧覃淵冷臉,而是這個時間委實湊巧,讓他不禁往柳如眉賊心不死上想。

    兩年之后,國喪結(jié)束,安隨風(fēng)那時已經(jīng)回京,他每日處理朝政,并非時時刻刻都有時間盯著她,一旦她鉆空子一切從簡和安隨風(fēng)先拜堂成親生米煮成熟飯,他找誰說理?

    柳如眉不明白顧覃淵話里的意思,下意識辯解:“臣女絕無此心,只是想陪伴家人�!�

    再開口時,聲音已經(jīng)帶上哭腔,怎的在高高在上的人眼里,百姓是沒有喜怒哀樂的么?

    她只是想和家人在一起,僅此而已。若非夫人對姨娘素來很好,就算她不在,姨娘也能安享晚年,柳如眉是說什么都不會走的。

    姨娘只她一個女兒,她進宮之后,還有誰在姨娘跟前盡孝,只兩年時間,不算長。

    她聲音哀切,瘦削的肩膀微微顫抖,顧覃淵呼吸微滯,眼底閃過一抹柔光。

    “半年�!鳖欛麥Y不情不愿地‘嘖’了聲,他想了一年多的人,只想把她關(guān)在自己身邊,半年時間,已經(jīng)是他開了天恩。

    “半年?”柳如眉錯愕地仰起頭,巨大的震驚下,她連原本的恐懼都忘了。

    只半年時間,夠做什么的?柳如眉有些難以接受自己半年之后就要離開家人進宮。

    “臣女不愿�!彼а缐合卵酆煟鄣诐M是不甘和掙扎。

    顧覃淵眼里連最后一點笑意都沒有了:“愿不愿意,不在你,柳娘子,不要消磨朕的耐心,半年,朕已經(jīng)對你足夠優(yōu)容。”

    分明他已經(jīng)很寬容,光是半年他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地很勉強,可柳如眉猶嫌不足。

    “是,臣女謝陛下恩。”柳如眉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再不愿意,也只能謝恩。

    見她還算識相,顧覃淵瞇眼一笑,不喜看她一直跪著,俯身扣住柳如眉的手臂,把人往懷里一帶。天旋地轉(zhuǎn)間,柳如眉已經(jīng)坐在顧覃淵懷里。

    柳如眉臉色蒼白的很,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什么別的緣故。

    “朕沒什么耐心,所以不要試圖挑戰(zhàn)朕的底線,只要你乖乖呆在朕身邊,好處少不了你的�!彼戳斯戳缑嫉南掳停鄣子�。

    什么好處?她只想呆在自己家人身邊,顧覃淵所謂的好處,她不想要。

    這些話柳如眉只敢在心里腹誹,她每回說真話,這個男人都少不得發(fā)瘋。

    “臣女的貼身侍女就歇在隔壁廂房,也許隨時會過來看我睡得是否安穩(wěn),請陛下容臣女關(guān)上窗戶�!�

    柳如眉弱弱地在他懷里欠了欠身,就起來去關(guān)窗戶。

    窗外黑黢黢的,今夜無月,就連廊下照明的燈籠似乎都比平時暗淡。

    柳如眉心里有些發(fā)毛,立即把窗戶合上,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過很,一道黑影就閃到面前。

    柳如眉愣是被嚇得倒吸一口寒氣,極度恐懼下瞪了顧覃淵一眼,她擔(dān)心吵醒玉金和銀珠,死死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陛下是想嚇?biāo)莱寂矗 彼龎旱吐曇舯г�,懷疑顧覃淵是故意的。

    顧覃淵被她逗笑,柳如眉鮮少在他面前露出如此靈動的一面。

    “所以她們說你怕鬼神,是真的。”顧覃淵想起有一回夜里來找柳如眉,聽她身邊的侍女提起過。

    柳如眉拍了拍心口,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內(nèi)室,她不僅怕鬼神,更怕顧覃淵。

    “陛下的目的既然已經(jīng)達到,半年之后臣女會如約進宮,時辰不早,臣女想歇息了,陛下請回�!�

    柳如眉拂開珠簾門,快走到床榻前時才意識到不對,這個男人可不是什么會顧及男女大防的人。

    她想看顧覃淵是不是走了,轉(zhuǎn)過身就冷不防撞進寬厚的懷抱中。

    “是你自己投懷送抱,這回可不怪朕�!鳖欛麥Y環(huán)住她纖細的腰肢,不由分說尋上她的唇吻了下來。

    他親昵的舉動從不溫柔,柳如眉覺得雙唇有些腫痛,下意識掙扎,顧覃淵不松手,反而更用力地碾她的紅唇。

    柳如眉被他親地雙腿發(fā)軟,身子如菟絲花般依靠在他身上。

    盡管這個動作是無心,卻很大程度上取悅了顧覃淵,他揉著柳如眉腰肢的手向上移,摸到她身前的柔軟時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第93章

    她必須學(xué)會自保

    柳如眉發(fā)覺胸前一陣冰涼,手忙腳亂護在身前,可惜,她所有舉動在顧覃淵面前皆是徒勞。

    不知不覺間,兩人糾纏著來到床榻上,柳如眉被顧覃淵吻地七葷八素,大腦有些轉(zhuǎn)不過來,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擺弄。

    柳如眉已經(jīng)答應(yīng)進宮,在顧覃淵看來,她遲早是自己的女人,沒了諸多顧忌,舉動便十分孟浪大膽,趁著柳如眉迷迷糊糊的,把人從頭到尾摸了個遍。

    顧覃淵扣著她的后頸用力吻她,爾后吻落在她的脖頸、鎖骨上,再往下,就是女子那一片柔軟。

    他不著痕跡揭開柳如眉的衣裳,把礙事的肚兜扔到一邊,肆意地在她身前柔軟間流連。

    柳如眉被他把弄地渾身發(fā)軟,但也被他這不管不顧的舉止嚇得頭皮發(fā)麻,以為他等不及,要在進宮之前就對她做什么。

    這里可是尚書府,他弄出什么動靜來,自己還要活么?

    柳如眉劇烈掙扎起來,顧覃淵嫌她的手礙事,解下身上的腰帶把她的手綁起來。

    顧覃淵乃習(xí)武之人,穿著寬大的衣袍不怎么看得出來,此刻衣裳褪去,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身上的肌肉晃地柳如眉有些犯渾。

    直到顧覃淵去扯她的褻褲,她才回過神,一腳踹在顧覃淵心口。

    她這點力道,對于顧覃淵而言,無異于撓癢癢,她的腳腕被男人抓住,顧覃淵笑著摸了兩把,手往她腿根探去。

    柳如眉是真的怕了,顧覃淵是真想霸王硬上弓。

    “陛下再動臣女一分,臣女即刻就在此咬舌自盡!”柳如眉聲音堅定決然,她此刻咬舌而亡,好歹還能保全自己剛烈的名聲。

    顧覃淵呼吸很重,跪在柳如眉雙腿間喘著氣,他一雙好看的鳳眸染上水氣,如薄紗般的霧氣后,涌動的是駭人的潮涌。

    他束著的頭發(fā)散下來,衣裳半褪,衣袍堆在胯上,看起來迷亂極了。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就見柳如眉將下唇咬地發(fā)白,嘴唇被她咬破了皮,一絲血絲從她唇邊溢出來。

    她唇瓣上閃著異樣的水光,是兩人親吻時留下的津液,柳如眉眼里噙著淚,淚光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雙手被腰帶束縛著,這副模樣,讓顧覃淵想要她的心思達到了頂峰。

    男人盯著她看了半晌,把頭發(fā)捋到腦后,嘆了口氣后舔了舔嘴角,在她身邊躺了下來:“真像�!�

    真像他從獵場帶回來的那只受傷的兔子,一模一樣。

    柳如眉別過頭,打心底里抗拒和顧覃淵離得太近,至于他口中說的她像誰,柳如眉不在意。

    她也是想到的,顧覃淵發(fā)了瘋般糾纏她,多半是因為她身上有誰的影子。

    既然顧覃淵選定她做那個女子的替身,她不做也得做,沒得她選。她對顧覃淵無意,管他到底喜歡誰呢。

    顧覃淵解開綁著她手的腰帶,柳如眉迅速縮回手,卷起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地嚴(yán)嚴(yán)實實,瞪眼如臨大敵地看著顧覃淵。

    顧覃淵被她這副模樣逗笑,干脆連著被子一并抱住,把人往懷里靠了靠,憐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淚光。

    “你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進宮,這遭總歸要經(jīng)歷,朕現(xiàn)在可以不動你,但半年時間,你做好準(zhǔn)備,到那時,朕不會停,妃嬪自戕是重罪,會牽連家人,朕勸你不要不自量力�!�

    顧覃淵抱著像個春卷般的柳如眉,腦海中想到一個人,眼神暗了下來。

    “你今日不愿,如果是為了安隨風(fēng)那小子,你最好早點歇了對他的心思,你遲早是朕的女人,念著別的男人,對你,對他都沒好處�!�

    顧覃淵說罷,湊近她吻她的臉頰,他抱著柳如眉躺了好一會。

    等到四更天,他才起身穿好衣裳離開,走之前他還丟下一句:“朕之后會常來,你若不想我們之間的事被發(fā)現(xiàn),就自己早早把侍女打發(fā)下去。”

    柳如眉被他折騰到半夜,又驚又怕,此刻顧覃淵一走,柳如眉心里緊繃著的那根弦才放松下來。

    從緊張的狀態(tài)中放松下來,睡意隨之洶涌,柳如眉就這么裹著軟被睡了過去。

    翌日。

    玉金和銀珠還未進屋伺候,柳如眉就先醒了,她穿好衣裳,再佯裝無事發(fā)生躺回床榻上。

    抱著軟被,柳如眉眼神空洞地盯著床頂?shù)募啂ぁ?br />
    顧覃淵待她,說是非她不可,卻從來沒問過她想要什么。

    一意孤行且隨意地對待她,顧覃淵對她態(tài)度這般輕浮,和把她當(dāng)做青樓女子看待并無區(qū)別。

    那個男人,不過是想要什么,就非要弄到手,至于別人怎么想,不重要。

    照這樣下去,她怕是沒幾年光景好活。

    顧覃淵不愛重珍視她,等日后他后宮妃子多了起來,她的日子該過得多艱難?

    等顧覃淵有了別的‘玩意兒’,只怕會頭也不回的把她拋之腦后。

    在皇宮那等吃人的地方,她根本斗不過旁人,且她不過是庶女出身,進宮之后,又能有多高的位分?

    身份在她之上的妃嬪,看不上她,更會因皇帝之前對她的寵愛算計害她,柳如眉光是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她參加過那么多回宴會,知道不少人私底下都看不上她庶女的身份。

    傷人的話,她其實聽過很多次。

    無論是她在宴席上覺得悶,到后頭園子走走,還是獨自一人到假山后躲清凈,都聽過。

    那些人表面上對柳如眉客氣,是因為柳如月是個暴脾氣,聽見誰說她的不是,第一個不依,加上柳子真疼愛她,還護短得很,在外那些人總得做做樣子。

    于是,他們的態(tài)度,就從明面上的嘲諷變成了私底下的輕慢。

    柳如眉不敢想象,她獨自一人孤立無援困在皇宮里一輩子,唯一能依靠的男人只有顧覃淵,她該怎么辦,而有著三宮六院的男人,偏偏是最靠不住的。

    柳如眉胡亂擦去臉頰上的淚痕,因為昨夜哭過,早上醒來又哭,她眼睛腫得厲害。

    看著銅鏡中自己這副憔悴狼狽的模樣,柳如眉笑了,被自己氣笑的。

    她還真是沒出息,就算不進皇宮那個地方,難道她要指著阿兄阿姊護她一輩子?

    阿姊說的沒錯,女子在世道上艱難,最緊要的是能依靠自己。

    她沒有阿姊那樣好的天賦,也沒有阿姊敢于舞刀弄槍的心氣,但如果真到孤身無援的處境,她必須學(xué)會自保。

    對,自保。

    第94章

    你主子身家性命可都寄托在這幾本書上了

    柳如眉重新回到床榻上躺下,等玉金她們進來之后,壓著嗓子說自己沒睡好,想多睡一會兒。

    她最近確實睡得不怎么好,府里從不站規(guī)矩,夫人那邊的請安去說一聲就好,玉金和銀珠道了聲‘是’就退下。

    柳如眉輕舒了口氣,開始思考自己要怎么做。

    之前她聽銀珠說過一些什么有關(guān)宮里以及內(nèi)宅女子爭斗的話本,那時她不感興趣,只是聽銀珠說了一嘴。也許,她可以從中學(xué)習(xí)些經(jīng)驗。既然要進宮,宮闈心計的本事總得學(xué)。

    她歇了兩個時辰,待到晌午,銀珠進屋伺候她洗漱,主子忽然神情肅然握住她的手。

    銀珠心里一咯噔,以為出什么事了,畢竟主子最近時常睡不好,怕是身子也被拖累。

    “小姐?您有什么話,只管吩咐奴婢�!便y珠眼眶微紅,心疼主子命苦。

    “銀珠,你待會出府去,到巷子里買基本話本來,最好是有關(guān)內(nèi)宅爭斗或是宮闈爭斗的,待會就要買來,有多少本不同的就是買多少,銀子你拿去。”

    柳如眉從匣子里拿出三百錢來給銀珠:“剩下的錢就給你買零嘴,快去�!�

    “啊,就,就為這個?”銀珠松了口氣,主子難得嚴(yán)肅,她還以為是怎么了。

    “什么叫就為這個,很重要的,你主子身家性命可都寄托在這幾本書上了,快去�!�

    從銀珠手里接過擦臉的巾子,柳如眉催促她快些去。

    玉金去廚房拿她晌午要用的飯菜,回來就看見銀珠被主子催促著往外走。

    “這是怎么說?”玉金把食盒放在桌案上,以為出了什么要緊事。

    “小姐催著我出府去買話本�!便y珠撓了撓頭,說罷就頗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出去了。

    銀珠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了回來,銀珠探頭往里看:“小姐改變主意了?”

    柳如眉搖搖頭,把玉金遞來的褙子穿上:“還要買些前朝后宮秘史,話本就罷,這類秘史不容易買,你多拿兩百錢去�!�

    柳如眉說著,把錢袋子給了銀珠。兩個丫頭對視一眼,不知道主子是怎么了,忽然對這些感興趣。不過后宮女子之間的爭斗,確實是精彩,所以有關(guān)此類話題的話本經(jīng)久不衰。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銀珠才滿頭大汗地從外頭回來。

    因為外頭天熱,銀珠在太陽底下奔走,臉頰被曬得通紅。

    柳如眉見狀趕忙遞給她一碗冰酥酪,銀珠接過去大喝了一口,身上爽快好些。

    “小姐,您要的書都在這,您想的不錯,前朝后宮秘辛,確實難找,不過奴婢經(jīng)常去買話本子,和攤販混了個熟識,他找同行問,得了幾本�!�

    銀珠抬袖擦汗,把包裹放在案幾上打開,一摞書就堆在柳如眉面前,約莫十來本。

    “辛苦你大熱天里跑來跑去,快坐下來歇歇。”柳如眉眼前一亮,拉著銀珠坐下。

    銀珠只敢坐在腳踏上,柳如眉見狀沒堅持,把手里的扇子塞給她扇風(fēng)解暑。

    柳如眉拿起最上面的那一本打開,是關(guān)于后宮女子為登上后位手染鮮血的事,柳如眉翻了兩頁,覺得還是先看前朝后宮秘辛比較有參考意義,便把那本放下之后再看。

    一看不得了,在大慶開國之后兩任帝王的后宮爭斗不斷,說是血流成河都不為過。

    大慶開國之初,后宮的妃嬪多是有功之臣之女,到后幾代仍有連襟。

    進了后宮的女子,一生都在為家族榮耀爭斗,不與他人爭,就會被踩在腳底下。

    有從龍之功的臣子,多盼著女兒進入后宮之后,能盡快誕下皇子,以鞏固家族榮寵。這么想的不止一個人,誰都不想別人生下皇長子,更不想有人生下皇子礙自己的路。

    于是不是今日我打你胎兒,就是明日我誣陷你,豁上半條命也要致別人于死地。

    從前朝秘辛中,柳如眉刻骨銘心地意識到,何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至于虎毒不食子這樣的話,在皇家實屬無稽之談。連自己都豁的出去的人,在乎什么子不子的。

    所謂子嗣,不過是他們爭權(quán)奪利的手段,至于愛,能有幾分就算不錯。

    一本前朝后宮秘辛沒看完,柳如眉已是被嚇得小臉蒼白。

    入夜后,玉金幫柳如眉鋪好床鋪,瞥見柳如眉實在算不得好看的臉色,有些不放心。

    “小姐,您臉色不太好,自己一個人睡當(dāng)真沒關(guān)系?”玉金幫柳如眉把長發(fā)松下來,看了眼案幾上的燭燈,不放心地罩上燈罩。

    “無妨,我不過是看了話本,覺得觸目驚心而已,我這會困的很,待會就睡著了�!�

    柳如眉虛弱地笑了笑,先不說她此刻并不害怕自己睡,就算害怕,也得把玉金她們打發(fā)下去,她不知顧覃淵哪日來,何時來,最保險的法子,就是入夜后屋里不再有旁人。

    “那,小姐若睡不著再叫奴婢�!庇窠鸢汛矌し畔聛恚是有些猶豫,不過主子堅持也沒辦法,左右她就歇在隔壁,有什么話要吩咐也方便。

    玉金退下之后,屋里靜了下來,柳如眉在床榻上翻了個身,朦朧燭光透過羊角燈罩,散出柔和的光。柳如眉抬手掩住雙眸,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今夜要入睡怕是難了。

    柳如眉抱著納涼的竹夫人蜷縮成一團,腦海中全是幾日看的那本后宮秘辛的內(nèi)容。

    入宮之后,她是不是也要被迫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痛失孩子又被誣陷失了盛寵,最后連帶著自己的家人也被自己連累。

    光是想到這些,柳如眉就惴惴不安,只是閉上眼,腦海中就自動想象出凄慘的畫面。

    事到如今,柳如眉是不大怕自己死的,她怕只怕自己死到臨頭,連帶家人一起遭殃。

    顧覃淵是個自私偏執(zhí)的人,她不管對安小將軍有多少真心,自今日起都得收斂。

    她辜負了安小將軍,就不能再因為自己的私情連累人家,顧覃淵一旦發(fā)覺她對安隨風(fēng)還有什么念想,他不會輕易放過安隨風(fēng)。

    第95章

    才幾日不見,就變成啞巴了?

    柳如眉覺得心口酸得很,只能吸了吸鼻子,安慰自己和安小將軍大抵真的沒有緣分。

    柳如眉半夢半醒,就這么挨到天亮,盡管夜里沒睡好,她仍舊早早醒來,洗漱過后,草草用過早飯就接著看話本。

    她可以留在府里的機會不多,所以就算是看話本,也是去找海姨娘或是去柳如月屋里,她喜靜,加上看話本看得入神,坐一整天不是問題。

    柳夫人時常會找海姨娘說話,得知柳如眉最近常去海姨娘那,以為那孩子喜歡粘著生母,就沒再去了。

    倒是柳如眉,叫上海姨娘一起去找柳夫人喝茶,她仍舊靜靜看書。

    兩個長輩以為她是覺得一個人看書無聊,喜歡有人陪著,便悠然喝茶,時而看柳如眉幾眼,心底里覺得溫馨的很。

    兩人偶爾會大逆不道地想,若不是有幸得三年國喪,柳如眉已經(jīng)嫁作他人婦,在邊關(guān)陪著夫婿,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柳夫人和海姨娘,喝茶繡花都能靜靜陪柳如眉一日,可柳如月和柳子真不行。

    柳子真聽說二妹妹最近看書總喜歡找人陪著一起,散值之后就會去大妹妹那,想一起陪陪柳如眉。

    這樣清閑的日子不多,所以柳子真很是樂意在得閑的時候帶著妹妹們?nèi)ネ妗?br />
    到柳如眉靜坐看書的第三日,柳如月和柳子真坐不住了。

    “我的好妹妹,你這是怎么了?從前也不見你這般用功的,不過是話本,你看得比要考狀元的書生還要認(rèn)真,屁股都不帶挪動的�!�

    柳如月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趴在案幾邊,抓過一把干果剝起來。

    “就是,忽然感興趣,所以想看看�!绷缑即怪酆�,頭也不抬地翻了一頁。

    柳子真算是有耐心的,看了柳如月一眼,口頭上沒說什么,其實他想和妹妹們出門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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