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在看到她吸收晶核的時(shí)候，黑紅色的眼睛微微瞇起，露在外面的尖牙都收起來了，在看到她張嘴咬住蘋果的時(shí)候，眼睛陡然睜大，鼻子不自覺地驟起，背后的細(xì)小骨刺不斷交錯(cuò)，發(fā)出密集的“咔噠咔噠”聲。

    最后在看到姜以芽將兩者都攬到自己面前后，白毛喪尸好像終于弄懂了她的食譜。

    他站起身，一眨眼就躍進(jìn)了茂密的叢林里。

    還不等姜以芽弄清楚他要去做什么，白色的腦袋又出現(xiàn)在她視野里，肩上還扛著一截粗壯的樹干。

    果子被他“噼里啪啦”抖落在地。

    白毛喪尸看看果子，又看看姜以芽。

    姜以芽認(rèn)出那是柿子，在白毛喪尸的視線下，她從摔爛的柿子里勉強(qiáng)挑選了一個(gè)樣子還算完整的，咬了一口。

    酸澀的味道在口腔炸開，姜以芽艱難地吞下后，朝著面露期待的白毛喪尸露出了一個(gè)笑來。

    還將剩下的那些都收進(jìn)了空間。

    白毛喪尸從喉嚨里發(fā)出幾聲愉悅的咕嚕聲，突然丟掉樹干，又竄了出去。

    沒一會兒，他又捧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了。

    除了果子還有一些姜以芽完全不認(rèn)識的野草、野菜、菌子，有一次里面甚至混進(jìn)去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這一下午白毛喪尸都沒閑著，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趟趟將自己找到的“食物”往洞穴里搬。

    在他離開期間，姜以芽嘗試過偷偷逃跑，但是很遺憾，白毛喪尸并沒有走遠(yuǎn)，或者說他的速度實(shí)在是太快了。

    幾乎是姜以芽才踏出洞穴范圍，他就回來了。

    就好比現(xiàn)在，姜以芽帶著年糕才跨出洞穴兩步，頭頂?shù)臉渲�就是一陣晃動�?br />
    姜以芽抬頭看去，繁茂的枝葉間，一雙惡魔似的黑紅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她，齜開的尖牙在陽光下也散發(fā)著寒意。

    姜以芽只好又退了回去。

    三四秒后，頭頂?shù)臉淙~再次發(fā)出窸窣響，黑紅眸子的主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倒騰去了。

    “我們可能跑不掉了�！苯�以芽低頭看年糕。

    年糕的尾巴都垂下來了，煩躁地打了個(gè)噴嚏，用爪子在地上刨了刨做出回應(yīng)。

    說不著急肯定是假的。

    她被水沖走，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他們肯定擔(dān)心死了，她還還答應(yīng)了葉從崢會等他冬眠醒來。如果被困在這里，就沒辦法去江玉基地和他們匯合。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容不得她著急。

    只能從長計(jì)議。

    姜以芽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再做個(gè)實(shí)驗(yàn)。

    她讓年糕待在洞穴內(nèi)，自己走到了洞穴口邊界處。

    把左腳跨了出去。

    一、二、三！

    白毛喪尸分秒不差地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沖著她齜了齜牙。

    姜以芽把左腳收了回去。

    白毛又變回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就在他翕動著背上骨刺準(zhǔn)備離開的時(shí)候，姜以芽又把腳伸了出去。

    白毛再次站定，盯著她齜出尖牙。

    姜以芽把腳收回來。

    牙齒消失。

    姜以芽把腳伸出去。

    牙齒出現(xiàn)。

    牙齒消失，牙齒又出現(xiàn)，又消失……

    來來回回試了好幾次后，姜以芽大著膽子，頂著白毛喪尸的視線，又往外走了一步。

    下一秒，她的小肚子被輕輕撞了一下。

    白毛喪尸用自己的腦袋將她頂回了洞穴。

    如此反復(fù)嘗試了好幾次，姜以芽踩著他的底線，終于弄清楚了自己的活動范圍。

    還確定了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白毛喪尸完全不想吃掉她。

    姜以芽從未在其他喪尸身上感知到過情緒，它們是沒有“味道”的，白毛喪尸是第一個(gè)看上去很好吃的喪尸。

    在剛剛的試探中，她還好幾次觸碰到了他的身體。

    屬于他的情緒瞬間順著兩人相貼的肌膚傳遞過來，兇猛、野性難馴、蠻橫霸道是姜以芽最直觀的感受。

    她無法去形容那到底什么樣的味道，只知道它們一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就開始?xì)g喜地橫沖直撞起來，讓她從靈魂深處發(fā)出似恐懼似興奮的戰(zhàn)栗。

    更多的復(fù)雜情感她分辨不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情緒里有很多很多喜歡，唯獨(dú)沒有食欲。

    ……

    被喪尸撿回家飼養(yǎng)的第三天，洞穴里三分之一的地方堆滿了白毛喪尸撿回來的食物。

    雖然姜以芽已經(jīng)明確表示自己不需要他如此努力地儲備糧食，但他還是非常執(zhí)著。

    不過對姜以芽從空間里拿其他食物出來，白毛喪尸不再出現(xiàn)應(yīng)激反應(yīng)，也沒有再毀掉那些食物。

    相反，他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好奇。

    姜以芽正在吃小火鍋。

    沒什么能比冬天來上一碗熱乎乎的火鍋更讓人幸福的事情了！

    火鍋是提前煮好的，在剛剛煮沸的最佳時(shí)間被放進(jìn)了空間。

    “嗚嗚嗚哈好吃！”姜以芽咬下一口鮮嫩多汁的牛肉丸，滿足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食物的香氣充滿整個(gè)洞穴。

    旁邊年糕也埋頭吃得認(rèn)真，這些天它辛苦了，姜以芽拿出了兩個(gè)肘子還有一個(gè)大棒骨給它補(bǔ)補(bǔ)身體。

    年糕吃得尾巴都搖起來了。

    白毛喪尸原本正“咔嚓咔嚓”吃著晶核，見他們吃的如此投入，忍不住湊近過來，喪尸高大兇悍的身軀被他做出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姜以芽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放慢了進(jìn)食的速度。

    白毛喪尸又湊近了一些，小火鍋散發(fā)出的熱氣似乎讓渾身都冷冰冰的喪尸不太適應(yīng)，他追著熱氣咬了兩口。

    姜以芽看得好笑，夾起一片肥牛遞到他面前。

    白毛喪尸猛地把伸過來的脖子縮了回去，黑紅色的眼睛警惕地盯著肥牛好像是什么危險(xiǎn)的敵人。

    “是好吃的�！苯�以芽知道他聽不��，但這不妨礙她和這里唯二的生物交流，“吹一吹，就不燙了�！�

    她微微鼓起腮幫子，朝著肥牛片吹氣。

    白毛喪尸又試探著湊了過來，對著肥牛聞來聞去，將小小一塊肉片從上到下聞了個(gè)遍。

    最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在猩紅的舌尖觸及到肥牛的瞬間，直接僵硬在半空。

    他眼睛猛地瞪大，后背弓起，像是腳下通電了一般向后遠(yuǎn)遠(yuǎn)一跳！

    “吼——”

    大家伙在原地猛猛轉(zhuǎn)了幾圈，不斷甩著腦袋和舌頭，似乎想要將那奇怪的味道徹底甩開。

    背后的兩排骨刺更是“咔噠咔噠”瘋狂開合著。

    等白毛喪尸終于平靜下來后，看向小火鍋的眼神直接變成了如臨大敵。

    但他也沒有因?yàn)橛憛捑?br />
    璍

    離開。

    相反比之前更加緊張地守在姜以芽附近，生怕她被“毒死”。

    要不是食物都被姜以芽放在了空間，怕是他會連夜把它們都丟出洞穴！

    吃飽喝足后，姜以芽活動了一下筋骨。

    在洞穴內(nèi)，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若是白毛喪尸擋住了路，他甚至?xí)�主動避讓開。

    繞了洞穴一圈后，姜以芽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第一天擦過的毛巾找不到了。

    不過那就是一塊毛巾，她并沒有多想。

    連著睡了兩天冷冰冰硬邦邦的硬石頭，姜以芽的骨頭都快要僵掉了。

    俗話說得好，吃飽了就容易想寫別的東西。

    姜以芽想要一張床。

    她空間里有，但她不敢拿出來。

    畢竟就這么一張床，要是白毛喪尸給她毀了，那就真的沒了。

    她將目光投向了白毛喪尸。

    他正在洞穴外，不知道從樹上扒拉下來了什么東西，黑色利爪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地上扒拉著。

    姜以芽湊過去看了一眼，是一只可憐的變異小雛鳥。

    小鳥還不會飛行，身上的羽毛都沒長齊，從喉嚨里發(fā)出細(xì)弱的叫聲，偶爾吐出一小團(tuán)火焰。

    鳥巢掉在旁邊，并沒有摔壞。

    這不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么！

    姜以芽拯救了可憐的小鳥，又把鳥巢撿起來，給白毛喪尸看。

    “我想要這個(gè)……就是睡覺的地方。”她將小鳥放進(jìn)去，自己做了一個(gè)睡覺的動作。

    這一次白毛喪尸理解得前所未有的快！

    還表現(xiàn)出了格外的興奮。

    都不需要姜以芽再次重復(fù)，他就動作敏捷地消失在林間。

    ……

    梁春義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叢林里尋找出路。

    他倒霉透了。

    末世前他干黃過很多行業(yè)，山寨機(jī)、零售業(yè)、劇本殺、餐飲……

    末世后他加入什么小隊(duì)，什么小隊(duì)團(tuán)滅。

    就好比這一次任務(wù)，明明只是簡單的D級，誰承想半路上遇到了一只六級喪尸，隊(duì)里的其他人全都被殺死了，只剩下能擬態(tài)變成小草的梁春義還活著。

    “我看我就是倒霉異能……怎么什么事情都讓我遇上了……”梁春義一邊走一邊抱怨。

    他已經(jīng)在山里轉(zhuǎn)悠了一天了，差點(diǎn)被喪尸和變異動物當(dāng)成點(diǎn)心一口吞了。

    “還不如之前就死了——”他自言自語到了一半，突然渾身僵在原地。

    在他面前不遠(yuǎn)處，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只五階喪尸！

    這只喪尸和他見過的都不一樣，有著白色的頭發(fā)和黑紅色的詭異眼睛。

    “我只是隨便說說啊，不是真的想死！”梁春義都要絕望了，他拼命發(fā)動自己的異能，試圖在喪尸咬死他之前變成一株草。

    可惜一天一夜的野外生存讓他耗盡了異能。

    梁春義拼命從身體里擠出最后一絲異能，然而擬態(tài)不到兩秒鐘又變回了原樣。

    完蛋了……

    看著那只白毛喪尸朝著自己過來，梁春義直到自己完蛋了。

    他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

    駭人的陰影落下，但疼痛卻沒有出現(xiàn)。

    梁春義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睛。

    那只奇怪的喪尸竟然就這么擦著他走過去了？

    不不不，準(zhǔn)確來說是把他撞開，然后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就好像他剛剛站在那里……擋了對方的路一樣！

    梁春義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但他顧不得再想更多，也不敢去看身后的喪尸在做什么，只埋頭哆嗦著站起來，然后看準(zhǔn)時(shí)機(jī)拔腿就跑！

    白毛喪尸壓根沒在意梁春義的去向，他正在收集筑巢需要的東西。

    沒什么比筑巢更重要的事情了！

    更何況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白毛喪尸正處于一種飄飄然的喜悅中，雖然他自己并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

    但這不妨礙他干勁十足。

    梁春義逃脫后繼續(xù)尋找出路。

    但他的方向感糟糕透了，非但沒能下山，還誤打誤撞來到了姜以芽所在的洞穴附近。

    聽到動靜，年糕第一個(gè)跑出來對著他狂吠。

    姜以芽聞聲也跟了出來。

    在看到那么大一個(gè)活人的時(shí)候，她都要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梁春義也以為自己餓出幻覺了。

    “天……現(xiàn)在的死神都這么好看了嗎……長得和天使一樣！”他喃喃自語，只覺得朝自己走來的姜以芽周身籠罩著一層圣潔的白光。

    說罷，梁春義雙腿一軟就要摔倒在地上。

    年糕立馬跳到旁邊的石頭上，一口叼住他的后衣領(lǐng)，將人拽了起來。

    “先別暈！”姜以芽快步上前，拿出了水和食物，“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我們還在N市內(nèi)嗎？可不可以幫我?guī)б粋�(gè)消息出去？我會給你報(bào)酬的！”

    梁春義被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姜以芽確確實(shí)實(shí)是個(gè)人，活人！

    “天啊，我可算是見到活人了嗚嗚嗚嗚嗚！”

    中年男人看上去比姜以芽還要激動。

    姜以芽看他狼狽的模樣也能猜出他這些天不好過，但留給她的時(shí)間真的不多了，白毛喪尸很快就會回來：“如果你不想被喪尸吃掉的話，就快點(diǎn)回答我的問題�！�

    梁春義抽噎了一下，捧著姜以芽塞給他的食物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這里具體叫什么山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座山在J市的邊界，再往旁邊走一點(diǎn)就是K市……好像還有N市吧。”

    姜以芽一聽心都涼了大半截。

    她竟然被河水帶到J市來了！

    要知道當(dāng)初她都已經(jīng)抵達(dá)N市了！

    梁春義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姜以芽，也是滿肚子的疑問：“你想要帶什么消息？山附近的城鎮(zhèn)里倒是有一個(gè)小基地，里面有不少傭兵隊(duì)伍�？墒悄銥槭裁床缓臀乙黄鹣律�？你看上去不愁吃穿的樣子，你還有其他隊(duì)友嗎？或許我們可以一起走，這樣也安全一點(diǎn)。你不知道我剛剛在山里遇到了一只特別奇怪的五階喪尸！”

    話音才落，梁春義口中的“五階喪尸”就出現(xiàn)了。

    白毛喪尸落在他和姜以芽中間，背對姜以芽，面對梁春義，齜牙朝著他發(fā)出威脅的咆哮聲，背脊上的骨刺也全都豎了起來。

    梁春義魂都要被嚇沒了。

    “啊啊啊我怎么這么倒霉！”他沒命地尖叫，四肢胡亂揮舞著，涕泗橫流。

    梁春義的出現(xiàn)徹底激怒了白毛喪尸。

    這和之前的情況截然不同，野獸是絕對不允許其他生物侵入自己領(lǐng)地的，更不要說在白毛喪尸眼里，他的存在會帶走姜以芽。

    沒有任何遲疑的，白毛喪尸對他發(fā)起了攻擊。

    就像是獅子舒展矯健身軀，奮力撲殺獵物般，黑色利爪直逼梁春義的腦袋！

    梁春義絕望地閉上眼睛。

    就在鋒利的爪尖即將觸碰到梁春義發(fā)絲的時(shí)候，處于盛怒狀態(tài)的白毛喪尸突然停下了。

    他維持著攻擊的姿態(tài)，冰冷硬質(zhì)的皮膚包裹著底下暴烈的肌肉，緊繃到了極致。

    明明他沒有絲毫體溫，但這一刻涌入姜以芽體內(nèi)的情緒宛如沸騰的巖漿，散發(fā)著毀滅的熱意。

    姜以芽牢牢抱著白毛喪尸的腰。

    “別殺他！他什么都沒做，我也沒有要離開……只是給了他一點(diǎn)食物！他快餓死了，所以給他食物！”

    姜以芽大聲喊著，也不管白毛喪尸聽不聽得懂。

    梁春義還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姜以芽只好看向旁邊的年糕。

    年糕得到她的命令，小跑著來到梁春義背后，叼起他的后衣領(lǐng)往后拖。

    直到年糕和梁春義徹底消失在姜以芽的視野中，她才緩慢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白毛喪尸沒有再追上去，轉(zhuǎn)身用自己的腦袋拱了拱姜以芽的腰，似是在安慰她，似是某種安撫，然后又聳動著鼻尖在她身上聞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他才朝著梁春義消失的方向發(fā)出幾聲不爽憤怒的低吼，又梁春義將剛剛呆過的、觸碰過地方全都用爪子刨了個(gè)干凈。

    勢要將他留下的氣味全都消除掉！

    直到做完這一切，白毛喪尸才放松下身

    殪崋

    體，將丟在不遠(yuǎn)處的筑巢材料拖回來。

    ……

    年糕將梁春義丟到了一條小溪邊，然后飛快地回去了。

    任由冰涼刺骨的溪水沖刷自己的臉上，直到整張臉都凍得刺骨發(fā)疼，梁春義才找回了一點(diǎn)神智。

    太恐怖了……

    不，應(yīng)該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還活著……哈，我還活著……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活著！我沒有死！”梁春義上下摸索了一遍自己，確定哪兒哪兒都在后，發(fā)出了一陣癲狂大笑。

    喪尸竟然聽從了那個(gè)女孩的指令！

    不僅沒有殺死他，還放任了他離開。

    “這是奇跡，是神跡！”梁春義突然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

    不久之后，他終于走出了山里，回到了他口中的那個(gè)小基地。

    看到梁春義還活著回來，基地里的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要知道他們那個(gè)小隊(duì)遇難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基地的人以為他們?nèi)�都死了�?br />
    梁春義自然而然迎來了很多人的打探和“關(guān)心”。

    他們好奇梁春義是怎么活下來的？是不是遇到了異能強(qiáng)大的大佬？有沒有得到那只高階喪尸的晶核？

    但梁春義只說了自己遇到的“奇觀”！

    也就是姜以芽和白毛喪尸。

    但沒有人相信。

    梁春義又一次在任務(wù)大廳說起了這件事，其他人一聽就哄堂大笑起來！

    “你別是被嚇傻了吧哈哈哈哈！”

    “怕是受到了刺激！喪尸聽人的，你們聽聽這不好笑嗎？”

    “梁春義回家去吧，沒人會相信這種話的，人聽喪尸的還差不多。”

    畢竟隨著喪尸的不斷升級，已經(jīng)有喪尸出現(xiàn)了高級智慧，開始學(xué)會統(tǒng)領(lǐng)其他低階的喪尸。

    人類的生存空間被壓榨得越來越少。

    梁春義說的嘴巴都起皮了，愣是沒有一個(gè)人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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