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此時(shí),后生腦海中只有三個問題:我是誰?
我在哪?
我特么的在干什么?
這些字,光是看都看的他眼花繚亂,更別說是辨認(rèn),竟然一個都不認(rèn)識。
沒錯,一個都不認(rèn)識!后生是真的懷疑人生了。
他前面寫出的那四個生僻字,也是他這輩子認(rèn)識最多的幾個生僻字。
目的就是為了拿出來裝逼的,可是眼前這小子,實(shí)在是太喪心病狂。
竟然會這么多生僻字!彼其娘之,你要上天嗎?
后生臉色無比難看,有些退縮之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后背開始冒出冷汗。
他從未像今日這般緊張過。
如果他念不出來,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不說,很有可能失去田妹妹的芳心。
這才是最為致命的!“我該怎么辦?”
后生的心中在嘶吼。
第266章渣出新高度
后生的目光木訥又滑稽,剎那之間仿佛是沒什么經(jīng)驗(yàn)的小白鼠,在被人拿著手術(shù)刀盯著。
“兄臺,這些字你可否認(rèn)得,要是不認(rèn)得也沒關(guān)系,畢竟你只是讀過齊國的稷下學(xué)宮,而沒來過我秦國的國子監(jiān),算了算了,你這種水平,連國子監(jiān)的基本考核都過不了�!�
后生的臉色頓時(shí)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齊國的稷下學(xué)宮和秦國的國子監(jiān),一個針對成年士人,一個針對少年孩童,受眾完全不同。
而嬴駟在抬高國子監(jiān)的同時(shí),還打壓了齊國的稷下學(xué)宮,甚至還言明他周某人連秦國的孩子都不如。
這豈不是被打臉嗎?
當(dāng)意識到這句話的深意之后,后生頓時(shí)感覺自己被耍了,他被氣的渾身顫抖,指著嬴駟道:“你――你—――”“我什么我?”
嬴駟哈哈笑道:“我說兄臺,就你這水平,連我秦國的最低卡尺都達(dá)不到啊,還好意思在咸陽城耀武揚(yáng)威的泡妞?
你哪來來的臉呢?”
后生幾乎要?dú)庹�,但卻不知道如何辯論,只是沖過去拉著田姑娘的手,想要離開。
可是,尷尬的一幕發(fā)生了!溫文爾雅的田姑娘毫不猶豫的掙脫了后生的手,這個反應(yīng)不僅后生本人愣住了,嬴駟也愣住了。
后生仿佛被驚雷劈了!什么情況?
“你――你干什么?”
后生渾身僵住,有些想哭,在所有人嘲諷的目光之中,他恨不得鉆到地縫里面去。
女子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早知你是花言巧語的騙我,從楚國到齊國,從齊國到秦國,你的真正目的,不過是想要和我魚水之歡而已;我不喜歡這樣愛情,也不喜歡你這種人�!�
漂亮!嬴駟笑了笑,沒有說話。
果然說起心機(jī)女,在中國古代的先秦時(shí)期,便早有傳承。
源遠(yuǎn)流長��!后生頓時(shí)覺得自己好慘,受了欺負(fù),還丟了愛情,這秦國真是晦氣的地方。
“田妹妹,你不要被這小子的表象迷惑,你不就是喜歡游山玩水,我可以陪你,甚至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我想要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這個名譽(yù)你能給我嗎?”
“—――”臥槽,那姑娘你想要的有點(diǎn)多!后生苦笑的搖了搖頭,他是不可能開口的,莫說是他,這天下諸王都不敢開口。
敢說出這樣的話,便是冒犯周天子,便是大逆不道而有謀逆之心,會引起列國公憤。
再說眾人也都看出來了,這姓田的姑娘之所以問出這樣的問題,就是想擺脫后生。
那后生道:“我不能給你,這小子自然也給不了你,走吧,有什么話回去再說�!�
“我不回去,我這輩子都不像再見到你,你還是快走吧�!�
這話一出,后生心中微微一愕。
不過,世態(tài)炎涼對他的打擊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嬴駟忽然站出來接話道:“田姑娘,我可以讓你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你愿意跟我走嗎?”
女子斬釘截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真就跟著嬴駟瀟灑的背影,離開了!只留下后生孤獨(dú)的身影和逐漸散去的圍觀群眾。
咸陽的天,忽然變得秋風(fēng)蕭瑟!嬴駟悄無聲息的離開,那姓田的女子便活蹦亂跳的跟在他后面,片刻不離開。
而羋月,本來因?yàn)榭吹铰愤叞V迷的愛情,心情好轉(zhuǎn)不少,見到嬴駟再一次被女孩黏上,又郁悶起來。
為什么王上走到哪里都招蜂引蝶?
她跟在后面,不敢說話。
“我叫田杏,父親是燕國商人,喜歡游歷山水,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嬴駟!”
“呦,看不出來嗎,你還是秦國王族中人?”
田杏一時(shí)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更不知道這個穿著平庸的家伙竟然是秦王。
嬴駟微微一笑,也沒挑明自己的身份,人群已經(jīng)漸漸散去,昏暗的街道上開始空曠起來。
“你一個小姑娘,出這么遠(yuǎn)的門爹娘也放心?”
田杏努了努嘴:“我放蕩慣了,因?yàn)殚L大了,爹娘也管不了,他們現(xiàn)在只要知道我平安便心滿意足�!�
“你倒是挺野的嘛�!�
如今的燕國,內(nèi)亂尚未平息,太子平想必已經(jīng)中計(jì),請齊王派兵入境平亂。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現(xiàn)在的燕國,一定是餓殍遍野、狼煙遍布、生靈涂炭。
這姓田的姑娘竟天真的以為父母管不住她才遂了她的心愿,殊不知這是為了讓她躲避災(zāi)患。
只有真正出了燕國,才算是安全。
可憐天下父母心!但愿這田杏的父母沒被戰(zhàn)火波及、死于非命,要不然嬴駟心中愧疚難當(dāng)。
畢竟,燕齊之間的戰(zhàn)爭,是嬴駟派遣高長恭和張儀挑撥起來的。
雖然滿眼漆黑,但嬴駟依然認(rèn)得那回新宮的路,這條路沒走過一千遍也有八百遍。
“公子,今夜在你那借住一晚可以嗎?
我知道你的那句‘可以讓我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是騙我的,但是我聽著高興,公子,謝謝你!”
嬴駟心說你謝我干什么,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讓你后面那個比你不知道美上多少倍的姑娘開心。
可是,他似乎還是悶悶不樂、郁郁寡歡的樣子。
“姑娘,前面便到了�!�
“到了?”
田杏不解,越是走近,她便越是好奇,因?yàn)槌霈F(xiàn)在她眼前的不是驛館驛站,也不是民房。
而是――新宮!沒錯,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新宮,在漆黑的夜空之下,依然亮如白晝,光彩奪目。
“噗嗤!”
田杏沒忍住,竟然笑出聲來。
“姑娘笑什么?”
嬴駟淡然問道。
田杏道:“公子,你好大的膽子,這里是新宮,秦王居住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那秦王暴虐成性、殺人如麻;你敢冒犯他,小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秦王�!�
嬴駟語重心長的說。
“哈哈,公子,你可別逗了,你憑什么了解秦王?”
旋即,田杏又不笑了,陰森森的問道:“你,不會是秦王身邊的太監(jiān)吧?”
“—――”臥槽,有這么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的太監(jiān)嗎?
若寡人是太監(jiān),那天下的太監(jiān),豈不是都要因?yàn)樾呃⒍詺�!恰巧三個人走到新宮門前,那守門衛(wèi)士絲毫不敢含糊,跪地道:“屬下參見我王!”
田杏:“—――”她竟然是被騙了,這個秦王,果然渣出新高度!
第267章這么猛烈
【叮!來自田杏的恐懼值+234】嬴駟,對啊,秦王的名字就叫嬴駟。
可當(dāng)眼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子報(bào)上自己名字的時(shí)候,本姑娘為什么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現(xiàn)在甚至覺得嬴駟對她說的那句話,不是假話,而是真心話,也是嬴駟野心的具體表現(xiàn)。
若說這天下誰敢稱雄,又有誰敢與山東六國爭鋒,那便只有西域秦王!膽大包天,無恥之徒,甚至是不要臉中的極品。
再回頭,田杏已經(jīng)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發(fā)抖的望著嬴駟,眼中除了恐懼,還有敬畏。
“你是秦王,那,她是誰?”
在田杏眼中,一直以為身后那個家伙是嬴駟的護(hù)衛(wèi)。
嬴駟忍不住笑道:“她啊,叫羋月,也是寡人的羋王妃,放心,她沒有惡意的�!�
屁的沒有惡意,這一路之上,羋王妃都目光灼灼、眼神兇煞的盯著自己。
恨不得眼中射出冰刀雪劍,直接將本姑娘刺死!也難怪,原來是吃醋了。
是啊,畢竟羋月身旁的這個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是秦王,未來的天下雄主!“姑娘,別害怕,寡人對女人可從不暴虐,進(jìn)來吧。”
嬴駟和羋月先一步走入新宮。
既已經(jīng)來了,又怎么會有臨陣退縮的道理,就算是掉腦袋,也要入這新宮走一遭。
田杏緊跟嬴駟的腳步,護(hù)衛(wèi)不敢加以阻攔,待繞過了危高數(shù)尺的城墻,更是完完全全傻眼。
她生平從未見到過這種建筑!高閣琳瑯,設(shè)計(jì)風(fēng)格與山東六國截然不同,夜空之下的燈光閃爍著,簡直要亮瞎狗眼。
田杏愣住,不知所以。
“來人,給田姑娘安排一間房住下,若想在新宮逗留觀賞,寡人允準(zhǔn)�!�
“是!”
一個小太監(jiān)走到田杏身邊,擺出一個邀請的姿態(tài)道:“田姑娘,這邊請!”
將田杏安排妥當(dāng)之后,嬴駟和羋月兩人直奔養(yǎng)居殿,嬴駟脫下鞋襪靠在床上,整個身體都放松不少。
羋月也褪下了厚重的男裝,此刻光著腳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露出如牛奶般雪白且修長的大腿。
嬴駟盯著他,目不轉(zhuǎn)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的那個小女孩已經(jīng)成年,已變得秀美難當(dāng)。
關(guān)鍵是身材發(fā)育的非常成熟,全身上下玲瓏有致,豐腴動人,一看就知道很會生養(yǎng)。
嬴駟看著他純潔的小臉蛋,不由的獸性大發(fā),色瞇瞇的問道:“月兒,你不是說只要寡人勝了那后生,便給寡人一個驚喜,驚喜是什么,寡人有點(diǎn)迫不及待了!”
羋月將上衣全部脫掉,露出原本就呼之欲出的峰巒疊嶂,淡淡的道:“想要嗎?”
嬴駟猛咽唾沫,點(diǎn)頭如搗蒜,雙眼綻放綠光。
如此誘人的水蜜桃,誰不想上去咬一口?
羋月邁著蹣跚的步伐,墊著腳尖,一步一步的向著嬴駟走來,每走一步便寬衣解帶脫掉一件。
太刺激了!可是,當(dāng)羋月與嬴駟近乎貼在一起的時(shí)候,她忽然嫵媚一笑,聲音幽幽道:“王上,奴婢說的驚喜,是我這幾天――來大姨媽了!”
“—――”你特么確定這是驚喜,不是驚嚇?
我特么.“水,我要冰水!”
嬴駟口干舌燥,他已被完全挑逗的頭昏腦漲,這敗家娘們卻說自己在關(guān)鍵時(shí)期,不能行房。
只有依靠冰水降低身體溫度,保持本心,壓制本性!當(dāng)晚,嬴駟和羋月只是抱在一起入睡,并未做什么過分的事,一夜都是安逸。
次日一早,田杏姑娘灰溜溜的逃出了新宮,去向不得而知。
嬴駟也并未對這件事上心,他與田姑娘,本就是萍水相逢,沒有太多交集。
如今她想走便走,自己也沒有阻攔的道理!嬴駟現(xiàn)在的心思,要完全放在舞鳳樓的春夏拼艷之上,雖然已是秦王,但虛榮心還是要滿足一下。
但舞鳳樓忽然傳出消息,說是春夏拼艷后延15日,為了給這些姑娘更多的時(shí)間打扮,也給文人思慮辭賦的機(jī)會。
日上三竿,嬴駟還是不愿起床,他趴在床頭,雙手端著下巴,眼眸深邃。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春夏拼艷除了看這些女子誘人的臉蛋,聽文人吟誦辭賦,另外最大的看點(diǎn),當(dāng)是這些女子身上的衣服。
若搭配合理,衣著光鮮,一定會大為改觀印象!嬴駟便在想著,要如何在羋月的衣裝之上做做文章。
“月兒,寡人腰酸背痛,你給寡人揉捏一下。”
羋月正在銅鏡之前梳妝,可嬴駟吩咐過后,她也只能放下手上的動作,再次上床。
稍作準(zhǔn)備,羋月細(xì)膩的小手便在嬴駟的腰間滑動起來。
“啊――”“哦――”“舒服—――”“月兒,不要停,力道再大一點(diǎn)—――”羋月很佩服自家的王上,隨便揉個后腰,就能給人一種叫床的感覺。
你牛逼,本姑娘自愧不如行吧。
“舒服是吧,那臣妾讓王上舒服死�!�
旋即,羋月眼神一冷,手上的勁頭忽然加大。
她對準(zhǔn)嬴駟后腰腎臟的部位,一巴掌狠狠砸下。
這感覺,酸爽!“啊――”的一聲,嬴駟驚呼出聲。
臉也紅了起來,他扭頭看向羋月,直想把這姑娘按倒在床,叉叉圈圈。
“王上,你,你要干嘛?”
被嬴駟這犀利的目光一看,羋月顯然是嚇壞了,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
“你說寡人干嘛,當(dāng)然是教訓(xùn)你!”
啪!啪啪!嬴駟一把將羋月拉入懷中,對著她那豐滿的屁股蛋就是一陣猛抽,打得羋月渾身顫抖。
“痛死我了,王上你輕點(diǎn)!”
力氣沒有嬴駟大,羋月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過后,便開始求饒。
“輕點(diǎn),你打寡人的時(shí)候怎么不知道輕點(diǎn),忍著,今天不把你屁股打腫,寡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門外,姬狐和魏紓本想覲見,卻聽見屋子內(nèi)‘啪啪啪’的聲音層出不窮。
而且,聲音清脆!“誰在房中?”
魏紓問道。
一旁端著水盆的小太監(jiān)微微一彎腰,聲細(xì)如蚊的說道:“啟稟魏王妃,里面是王上和羋王妃!”
王上和羋月妹妹?
王上是吃了牛鞭鹿鞭烏龜鞭了嗎,這么猛烈?
第268章錦繡布莊
屋內(nèi)的“啪啪”聲如山呼海嘯一般,攻勢過于猛烈,魏紓和姬狐覺得,羋月怕是半個月下不來床。
只是她們沒想到自己想歪了,嬴駟和羋月并沒有行房事,而只是打屁股而已。
見嬴駟玩得盡興,兩個人也不忍打擾,便珊珊離開。
打得累了,嬴駟方才停下,氣喘吁吁的捧著羋月的臉蛋:“你個小妖精,非要把寡人榨光才滿意!”
羋月起身努了努嘴,心道你獸性大發(fā),又不是我勾引的,跟本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
洗漱穿衣過后,用了清淡的早膳,嬴駟便決定再出新宮,去一趟錦繡布莊。
顧名思義,這布莊是做布匹生意的。
春夏拼艷,王室不能掉了面子,一定要挑選最好的布料,再送到新宮的布衣司制作。
羋月屁股紅腫,看起來更加翹了幾分。
她昨日太過于勞累,嬴駟又折騰一晚上,導(dǎo)致羋月渾身乏累,昏沉欲睡。
可畢竟春夏拼艷,羋月是主角,這次挑選布料,也是為了她,總要羋月自己喜歡才好。
無奈之下,只能跟著出宮。
進(jìn)入市集之后,街道熙熙攘攘,店鋪如云,比前幾年的咸陽城不知道繁華多少。
嬴駟在一棟古樸的小樓面前駐足觀望許久,門匾之上寫著四個大字:錦繡布莊。
名字起得威武霸氣,就是不知道是否有錦繡手藝。
錦繡布莊是做布匹生意的,在咸陽城已有多年的歷史,在秦國各郡縣都有分店。
雖然比不上漪蔚手下的布莊,可若說聞名遐邇,那么錦繡布莊也應(yīng)該在前三的行列。
嬴駟依舊便衣,羋月也是依舊女扮男裝,因?yàn)榱d月的女裝過于妖艷,沿途會引起不少麻煩。
見到有貴客進(jìn)門,店鋪的伙計(jì)眼神犀利:“客官您好,里面瞧里面看,這些布料和絲綢和都是新來的,又細(xì)又軟,咱家價(jià)格便宜,有喜歡的趕快入手。”
嬴駟掃了一眼,便是冷冷說道:“你這店中布匹和絲綢的種類不少,但這上色技術(shù)和手段未免有些低劣,看看這匹紅色的布,色澤黯淡,一點(diǎn)生機(jī)都沒有,更像是死人穿的料子�!�
“—――”臥槽,你到底是不是來買東西的?
一口氣說出了錦繡布莊這么多缺點(diǎn),我看你有點(diǎn)像同行來砸場子的。
那伙計(jì)個頭不高,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那種好惹的善茬,聽見嬴駟這么一說,頓時(shí)怒火中燒。
“這位客官,您到底買不買布,要是不買,還請別在這打趣小人了。”
嬴駟看這小子面色不善,但自己就算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胡作非為。
“有缺點(diǎn)就要改,而不是一味躲避,要不然,如何進(jìn)步?
你這錦繡布莊要想生意紅火,這布匹絲綢的染色技術(shù)和配方,都要改進(jìn),那樣,才可以日進(jìn)斗金!”
“我看你是沒事找事�!�
伙計(jì)再也壓不住火了,直接將肩膀之上的毛巾狠狠的摔在了桌面上,卷起袖子就躍躍欲試。
咋的,還真想打人�。�
寡人身邊的隱身護(hù)衛(wèi)眾多,可別做傻事,說不定前一秒你還生龍活虎,下一秒便萬箭穿心。
“怎么回事?”
自后房有一又黑又胖的女人掀簾而出,看樣子大約有200多斤,體態(tài)豐腴。
在戰(zhàn)國時(shí)代能吃成如此體魄,說明吸收概率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女子面如黑炭,走起路來整個身子都跟著顫抖,仿佛地震了一般。
她嘴角右下方有一顆黑痣,不像是美人痣,因?yàn)橘啺l(fā)現(xiàn)看她的時(shí)候有點(diǎn)惡心。
“掌柜的,這小子找茬!”
伙計(jì)忙將嬴駟的所作所為對老板娘一五一十的闡述一遍,希望老板娘幫著出頭。
老板娘是個懂行的人,聽完了伙計(jì)的轉(zhuǎn)述,仍是態(tài)度溫和,扭頭走向嬴駟,問道:“公子也是做布匹生意的?”
嬴駟拱了拱手,道:“小小的布匹生意,不能讓本公子滿足,我還做青樓、賭檔、貸款的生意。”
“原來是大老板�!�
老板娘忙是招了招手,吩咐道:“來人,上茶,一定要好茶�!�
嬴駟也不知道這老板娘為啥對他這么客氣,不會是思慕他英俊的容顏,喜歡上他了吧?
可別,寡人無福消受!有下人將沏好的熱茶端上來,為嬴駟倒?jié)M木杯。
老板娘這才問道:“聽公子之言,似乎對布料成色頗有了解,可否指點(diǎn)一二?”
嬴駟摸了摸鼻頭,道:“本公子不喜歡在人前獻(xiàn)技,那不過是臭顯擺而已�!�
“若我肯花錢呢?”
嬴駟一愣,十分謹(jǐn)慎的問道:“多少錢?”
他見錢眼開,別管大錢小錢,只要一提到賺錢,就渾身興奮,平生就這點(diǎn)愛好。
“若公子說的能讓我滿意,五百兩銀子夠不夠?”
嘶嘶~一旁的羋月倒抽一口冷氣,這對于小中型企業(yè)來說可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除了漪蔚那種什么生意都做的混蛋,剩下很少有商家年收入在五百兩銀子以上。
這也足以說明錦繡布莊在布匹行業(yè),就算不是霸主地位,也可做到一家獨(dú)大的地步。
老板娘思慮深遠(yuǎn),她看嬴駟面色誠懇,并不像是喜歡說謊的人。
若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只要得到燃料配方和染色技術(shù),錦繡布莊便可以開始量產(chǎn)。
到時(shí)候的收益,可比這五百兩銀子要多上太多。
嬴駟說出這樣的話,并不是為了證明什么,只是這布莊之中的商品琳瑯滿目,卻沒有令他滿意的。
顏色單一、做工粗糙,這樣的布料怎么配給寡人的羋王妃做衣裙用?
所以,嬴駟便要親自下手,做出一匹令自己滿意的布料!老板娘提出的條件還算是令人動心,這些民營企業(yè),每一年都要給秦國交稅的。
他本想獅子大開口,但覺得畢竟是秦國的產(chǎn)業(yè),還是要讓這些家伙賺點(diǎn)錢。
不然沒有人做生意,便刺激不了經(jīng)濟(jì)了!“好,老板娘爽快,敢問布莊之內(nèi)可有染坊?”
老板娘展顏為笑,她至今未嫁,對這種小白臉浮夸青年很是有好感,看著就興奮。
聽嬴駟這么一說,趕緊起身道:“有有有,就在后院,走,我?guī)Ч尤�。�?br />
第269章寡人要開始表演了
跟著老板娘來到了后院染坊,工人們正忙碌著,院落中心有幾個大染缸。
整個院子里充斥著刺鼻的味道,讓人不覺開始厭倦,甚至是反感。
在這個時(shí)代,所能用到的顏色并不是很多,大部分是青色、褐色、紅色之類的。
至于黃色,那是帝王的象征,自古龍袍都是黃色。
其他更鮮亮罕見的顏色,在這個時(shí)代便是不多見也不容易制作出來。
嬴駟等人出現(xiàn)在錦繡布莊的染坊之內(nèi),迅速吸引來一眾工人的目光。
其中有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尤為顯然。
他穿著粗布麻衣,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全身上下沾滿了染料。
雖年紀(jì)并不算太大,但歲月已經(jīng)爬上了眉梢,臉上滿是皺紋,密密麻麻。
一看,便是十分踏實(shí)肯干的那種人!他是這染坊的領(lǐng)事人,于老三,干這染色的行當(dāng)已經(jīng)有幾十年的時(shí)間。
只是,第一眼見到這年輕人,總感覺這小子是來砸自己飯碗的,里外不自在。
老板娘走到眾人面前,笑瞇瞇的開始招呼:“諸位把手頭的工作都停一下,這位公子說他知道新的染料配方和染色工藝,咱們請這位公子來展示一下。”
“—――”嬴駟咳了咳,眼神很不自然的道:“老板娘,我只答應(yīng)讓你一個人看,可沒說這么多人都可以看�!�
白嫖?
也不打聽打聽,寡人豈是那種人!老板娘也是一怔,道:“不可以讓大家都看嗎?”
臥槽,你當(dāng)寡人是耍猴的,還要聚眾圍觀?
嬴駟想了想,然后十分認(rèn)真的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加錢!”
神特么的加錢,你見錢眼開?
老板娘黑炭一般的臉上此刻更黑了,就跟那驢糞蛋子一樣,她無奈的道:“好,加錢就加錢,但是前提是,公子要能制作出讓人耳目一新的絲綢染料。”
“沒問題�!�
嬴駟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
不過,這些話可是引起了于老三的不滿,他在染料行業(yè)縱橫多年,錦繡布莊能走到今天,他功不可沒。
錦繡布莊對外販賣的布匹、絲綢成品,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他染制出來的。
可今日,這老板娘竟然帶著個年輕人來踢場子,還說知道什么新型的染料配方。
這不是在打我于老三的臉嗎?
染料行業(yè)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簡單,若是真有新的染料配方,也應(yīng)該是我于老三先知道。
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憑什么這么囂張?
在我于老三面前玩染料,那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臥槽,這個時(shí)代好像沒有關(guān)公,是班門弄斧!所以,他很不高興,佝僂著身體,聲音顫巍巍的問道:“掌柜的此話何意?”
剎那,染坊之中充斥著濃重的火藥味,仿佛一觸即燃。
老板娘知道于老三自恃功高,所以目中無人,但她卻不敢訓(xùn)斥,因?yàn)橐院笥玫弥诶先牡胤蕉嘀亍?br />
“只是想讓大家多學(xué)點(diǎn)新東西,老于,你緊張什么?”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看出來了,他是怕眼前這個年輕人取代自己的地位。
嬴駟冷笑,心道你這老東西想什么呢,寡人堂堂國君不當(dāng),來你這染色?
那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于老三咄咄逼人,一步不讓:“掌柜的是瞧不起我于某人,覺得這毛頭小子能染出比我于某人更好的東西?”
特么的,你給誰叫毛頭小子,你還蒜頭王八呢!老板娘繼續(xù)撫慰員工脆弱的小心靈:“老于,你瞧你這話說的,誰不知道你老于是染料圣手!”
染料圣手?
這話說的就有點(diǎn)過分了。
“我不管,反正,我于某人決不允許這小子在這錦繡布莊放肆,否則,這布莊之內(nèi)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嬴駟緩緩道:“老先生,晚輩此來,是想找一匹好布,給我心愛之人做一件以衣裳,無意與誰爭鋒,只是挑來減去發(fā)現(xiàn)布莊之內(nèi)竟沒有一件入得了本公子法眼,這才想親自動手,與老板娘無關(guān),你不要為難他了?”
“哦?”
于老三目光更加冰冷:“我于某人染出來的布匹,在秦國暢銷,人人都說好,怎么就入不了公子的法眼?
你是譏諷我于某人?”
“不敢,至于暢銷的原因,可能是因?yàn)榘傩諅儧]遇到更好的東西;還有,老先生的東西入不了本公子的法眼,完全是因?yàn)閷徝烙^不同,你知道什么是審美觀嗎?”
嬴駟心說你不知道的話可以自己照照鏡子,如果你認(rèn)為自己是個大丑逼,便證明你審美觀沒問題。
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于老三是萬萬不能屈服和落于下風(fēng)的,不然,顏面何存?
他今天便要證明自己在這錦繡布莊的重要性,沒了他于老三,這錦繡布莊就和普通布莊沒什么兩樣。
“好小子,竟然敢口出狂言,你敢不敢和于某人比試一番?”
于老三開始挑釁。
嬴駟冷冷道:“你這么大的年紀(jì),我若是贏了你,豈不就是欺負(fù)孤寡老人?”
“小子,你不要太過得意,你我染制同一種染料,看誰染得好,我若是輸了,你干什么,我便不再阻攔。”
“本公子實(shí)在是無自證之好,但我見你老當(dāng)益壯,便愿意和你過兩招,染制什么顏色?”
“就紅色,如何?”
嬴駟點(diǎn)了點(diǎn)頭,紅色就紅色,反正寡人是個小白,什么都不會,染制任何一種顏色都一樣。
見嬴駟一答應(yīng),院落中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于老三的染色手藝可是有目共睹。
如此面對一個年輕人,是不是有點(diǎn)以大欺小的嫌疑?
嬴駟和羋月對視一樣,他壓根不想比試什么,只是為了羋月的新衣服,一切都值得。
一國之君王,為了心愛的女人犧牲到這個份上,也是亙古罕見!羋月忽然有一股由衷的幸福感覺。
她盯著嬴駟,仿佛盯著男神一般,他的身體在綻放光芒,照亮了羋月的心扉。
老板娘道:“既如此,那大家就一同來做個見證,看老于和這位公子到底誰的手藝更為高超�!�
嬴駟摩拳擦掌,要開始他的表演了!
第270章高超手藝
老板娘和眾位工人做裁判,時(shí)間是兩個時(shí)辰,時(shí)間到了之后,一較高下。
嬴駟是單打獨(dú)斗,他沒有任何幫手,而于老三則有很多同行打下手。
于老三道:“伙計(jì)們,搭把手,咱們要染出錦繡布莊的風(fēng)采,可不能讓人在咱們頭頂上拉屎!”
“是!”
有人應(yīng)和道。
這次,于老三要動用整個錦繡布莊的力量。
兩個人分開工作,嬴駟來到了與于老三互不相見的一處染缸處,這里設(shè)備齊全。
羋月皺著眉頭道:“王上,不過就是買塊布,何必要爭強(qiáng)斗狠,非要一較高下?”
“寡人可從沒這樣的心思,但是那老頭他不服氣啊,我這新時(shí)代的五好青年,怎么能讓一個老家伙在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
“可是,王上你懂染色工藝嗎?”
“一竅不通!”
“—――”說到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了。
那你特么瞎得瑟個什么勁?
萬一真的比不過姓于的那個家伙,不就是傳說中的‘QJ不成反被C’,何必呢?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俊�
羋月著急的直跳腳,她不想看到嬴駟出丑,可自己確確實(shí)實(shí)無計(jì)可施。
“涼拌吧,實(shí)在沒辦法的話,只能請出寡人又黑又粗的大寶貝了�!�
嬴駟撓了撓頭。
羋月唰的一下子臉就紅了,每次嬴駟說出這樣的話,必然開始不由自主的解褲腰帶。
但是此‘寶貝’非彼‘寶貝’!【叮!宿主,你特么罵誰呢?
本系統(tǒng)英俊瀟灑,什么時(shí)候又黑又粗了?
】系統(tǒng)開始瘋狂吐槽和反擊。
你個狗宿主還想靠本系統(tǒng)幫你完成任務(wù),這般刻薄挖苦,讓本系統(tǒng)好生心涼。
嬴駟嘿嘿一笑,趕緊開始賠禮道歉,小心翼翼的道:“開個玩笑,不過系統(tǒng)老爺,你可不能讓本宿主丟臉�!�
【你說一遍:系統(tǒng)是宇宙無敵第一馬殺雞超級可耐活潑聰明大帥鍋!】“—――”wTF?
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您老人家還在這占便宜!嬴駟黑著臉道:“系統(tǒng)是宇宙無敵第一馬殺雞超級可耐活潑聰明大帥鍋!”
【叮!《染色工藝總編》正在融入宿主記憶,請稍后.融入百分之八十.完全融入】嗡!一聲劍鳴輕顫,驟然間,有一股巨大的記憶涌入腦海之中,嬴駟感覺到陣陣刺痛。
迅疾,他一下子明白了染色方法、染色技巧,甚至在20世紀(jì)才有的活性染料,也有詳細(xì)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