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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趙聲閣,你那次到底為什么朝我開槍�。俊�

    “……沒有,你自己剛好站在靶子旁邊�!�

    “我猜了很久你是不是討厭我�!�

    趙聲閣心里動了一下,喉嚨滾了滾:“沒有�!�

    陳挽歪著頭看他,笑了:“那總不會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吧?這么早��?”

    “……”趙聲閣指著另一個盒子說,“你看看這個吧�!�

    “……”陳挽揶揄地看了他一眼,配合地拆開第二件,手指猛然收緊。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個機(jī)器人模型,逸夫樓上的那個原版曾聽過他無數(shù)心事,容納他年少的彷徨和無望。

    陳挽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輕輕地?fù)崦鴻C(jī)器人的頭,心里涌上一點久違的酸脹,有點感慨地說:“你又重新做了一個呀?”

    “嗯,”趙聲閣為他演示使用方法,說,“那個是給學(xué)校的,這個專門做給你。”

    “不過,”趙聲閣等他看了一會兒,說:“雖然這個送給你,但是你以后你想要說話可以和我說�!�

    陳挽心怦怦跳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個數(shù)年前樣式的機(jī)器人。

    在一堆外媒面前那么游刃有余的一個人,此刻像個得到新玩具后愛不釋手的小孩。

    曾經(jīng)供所有人觀賞的優(yōu)秀作品,現(xiàn)在變成了他一個人的禮物。

    他看得都有點久了,趙聲閣就說:“以前跟它說的,也可以跟我再說一遍�!�

    陳挽緊緊地握著機(jī)器人,抬起頭,輕聲說:“趙聲閣,你好像真的挺愛我的�!�

    “……”趙聲閣幽幽道,“原來你知道啊�!�

    “……”陳挽心里難得涌起的那點澀意又被攪混了,笑著說,“我那時候應(yīng)該是壓力太大了,也不是很習(xí)慣和現(xiàn)實中的人說,在那個機(jī)器人面前,心里覺得很平靜,其實說了什么,這么久了我自己也忘記了�!�

    “但是記得每次說完了心里就好了,只是可憐了卓智軒,”說起來陳挽還有點抱歉,“他第一次看見我跟一個機(jī)器人說話,看我的眼神……很震驚,但是又想掩飾,裝作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能想象那種眼神嗎,真的很……用心良苦。”

    奇洛李維斯回信

    第73節(jié)

    陳挽說完,終于舍得將愛不釋手的禮物放下,伸手抱住趙聲閣,把頭埋進(jìn)他的頸窩,笑嘆道:“謝謝你,禮物我真的很喜歡。”

    “不用謝,要還的�!�

    海外路演正式結(jié)束后,項目組開始籌備慶功宴,需要邀請當(dāng)?shù)氐拿T貴族,還有答謝這些天打過交道的媒體記者。

    作為注資人的沈宗年和譚又明也必須到場,以表示對這次任務(wù)的充分認(rèn)可和高度肯定。

    宴會當(dāng)日,陳挽從領(lǐng)帶到襪子都是趙聲閣的特別訂制,因為前一天陳挽玩那個機(jī)器人玩到有點晚,趙聲閣就拉著他做得很狠,所以早上連穿衣服都是趙聲閣代勞。

    陳挽拉住趙聲閣的手腕,低著頭,露出自己的紅寶石袖扣底部,笑著問:“趙生,能請問一下這個是什么意思嗎?”

    “……”趙聲閣看著那個圓圈,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沉著道,“沒什么意思,不用在意�!�

    陳挽哭笑不得,拉住他,說:“趙聲閣�!�

    趙聲閣就停住了,只好說:“就是,你很軸的意思�!�

    “……”

    “快遲到了,走吧。”

    “……”

    宴會定在一處莊園。

    沈宗年和譚又明是前一天晚上落地曼城。

    從四季如春的熱島一下穿到大雪紛飛的州際,譚又明快冷得頭腦都不清醒了,十分后悔自己為了扮靚穿了很好看但并不保暖的長大衣。

    但這款長大衣真的很好看,把他襯得風(fēng)流倜儻。

    沈宗年冷著臉拆下自己的圍巾手套把他裹得異常嚴(yán)實,只露出一雙桃花眼。

    “啊這都看不――”

    沈宗年抬了下眼,譚又明就不喊了。

    四四方方的高頂老爺車在雪地上碾出車轍,進(jìn)了莊園,總算暖和了許多。

    譚又明一朝翻身過河拆橋,把圍得嚴(yán)實的圍巾和手套一氣兒脫下來扔回去給沈宗年,又變回了那個名利場上如魚得水的貴公子哥。

    正在招待賓客的陳挽遠(yuǎn)遠(yuǎn)聽見一聲:“阿挽!”

    他一抬頭,嘴角染上笑容,拿了杯香檳迎上去:“這么早,過來順利嗎?”昨天天氣不算好。

    譚又明接過香檳,噙了一口,皺起眉:“不順利,沈宗年的acj顛簸死了。”

    “……”

    他抱怨也繪聲繪色:“我睡到一半,還以為飛機(jī)在對流層翻跟斗――”

    不過沈宗年一走近,他就不說了,陳挽心里好笑,叫了聲:“沈先生。”

    沈宗年朝他點點頭:“恭喜�!�

    陳挽十幾場路演的精彩表現(xiàn),海市都有所耳聞。

    陳挽謙虛道:“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

    譚又明把手機(jī)塞回給沈宗年:“秦兆霆說大雪封路了,要午后才到�!�

    秦兆霆是年底了過來探親的,他母親早年已經(jīng)移居盛城,盛城距曼城不算遠(yuǎn),以他們之間的交情,今日這種場合不過來一趟說不過去。

    譚又明代為轉(zhuǎn)達(dá):“為表歉意,他說送份大禮�!�

    陳挽笑道:“秦先生太客氣了�!�

    沈宗年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走吧,”譚又明對陳挽說,“和我去見見老朋友們�!苯袢諄淼碾m然是陳挽邀的賓客,但譚家海外根基深厚,這些當(dāng)?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很多都是他的舊識。

    趙聲閣、徐之盈和當(dāng)?shù)氐囊晃还賳T交談完出來就看到了沈宗年,走過來問:“什么時候到的?”

    “昨天�!�

    趙聲閣點點頭。

    兩人一起到露臺上喝酒,聊了一會兒海市的公事。

    露臺在二層,可以看到下面的宴廳,上一次兩人這樣聊天還是在寶莉灣發(fā)布會的宴會上。

    也是同樣俯瞰全場的高位和角度,那次趙聲閣還戴了家族徽章。

    一眨眼,就已經(jīng)來到了寶莉灣項目路演的尾聲。

    沈宗年說話一如既往:“怎么樣�!�

    趙聲閣撐著欄桿:“在追�!�

    “……”沈宗年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我以為他這樣的性子落到你手上要被吃死了�!�

    趙聲閣看著樓下正和一位英國商人談笑風(fēng)生的陳挽,說:“是這樣嗎?”

    沈宗年被他平靜幽深的目光看得一愣,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什么?”

    趙聲閣目光平靜。

    真的是這樣嗎?趙聲閣吃死了陳挽。

    看起來是陳挽暗戀趙聲閣多年,趙聲閣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但只有趙聲閣自己知道,這段關(guān)系里掌握主動權(quán)的從來就不是他。

    暗戀和主動的人可以隨時停止自已的感情,淪陷的人只能竭盡全力保留和索取那份迷戀。

    沈宗年看著他眼底平靜之下的涌動,有些無語。

    陳挽在樓下收到不少名片和請?zhí)�,他有時候無意中多看誰一眼,趙聲閣也跟著望過去。

    目光緩而慢,平靜而隨意,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沈宗年略微皺眉,“你――”

    趙聲閣轉(zhuǎn)過頭,問:“什么?”

    “算了,沒事,”沈宗年說,“你就這樣吧�!�

    什么鍋配什么蓋。

    “……”

    秦兆霆到的時候,陳挽正在和一位當(dāng)?shù)孛鹘徽劇?br />
    “keats.”對方隱約透露出想邀請陳挽參加兩天后的音樂會。

    陳挽借機(jī)委婉地結(jié)束了這場略微過于熱情的談話:“約昂先生,我的一位朋友到了,我得先過去打個招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您包涵�!�

    秦兆霆朝他揮手打了個招呼:“趙聲閣呢?”

    “跟沈先生聊天呢�!�

    秦兆霆接過陳挽遞的酒,舉著杯看他,似乎是想說點什么,但最后也不過化為一個笑容,說:“陳挽,祝賀。”

    祝賀的東西很多,事業(yè),愛情,理想,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陳挽不是不知道,他這樣八面玲瓏的人。

    但成年人的體面是,有些事情,不必說破,不必回應(yīng)。

    他回以一個微笑:“謝謝。”

    秦兆霆說本來卓智軒也想飛過來,但近了年關(guān),他們家是傳統(tǒng)大族,規(guī)矩多且嚴(yán),沒有大過年還放小輩到處跑的。

    這個陳挽知道,昨天卓智軒還在線上跟他哀嚎,說只缺他一個太不公平。

    無論陳挽多忙,他們都是常常聯(lián)系的,即使相隔一個太平洋,也和以前沒有什么不同。

    秦兆霆外家在洛市,對這邊還算熟悉,兩人便說了些生意上的事情。

    沒有說兩句,趙聲閣和沈宗年就過來了。

    幾人打了個招呼,陳挽從趙聲閣出現(xiàn)就一直看著他,還朝他彎了彎眉眼,趙聲閣終于看向他,這一眼很深,也沒有笑。

    “……”

    譚又明天南地北地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春風(fēng)得意,見到趙聲閣,熱情舉杯:“好久不見�!�

    趙聲閣點點頭,也舉了下杯,問:“你在跟徐之盈比誰更抗凍?”

    “……”

    徐之盈女士今天在零下十度的天氣穿了身黑色的鏤空絲絨禮服,帕拉伊巴寶石皇冠,在一眾名媛中如同女王,氣場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登基。

    曼城冬日天暗得早,下午賓客就差不多散了。

    比賓客撤得更早的是方諫,來讓記者拍了張照就帶著學(xué)生直奔機(jī)場,出來這么久,已經(jīng)嚴(yán)重耽誤他的科研大業(yè)。

    徐之盈走的時候,雪更大了些,她的細(xì)尖高跟鞋出了室外不好走路,新雪都松軟,踩不實穩(wěn)。

    陳挽放下酒杯,走過來說:“徐小姐,急著走嗎,不急的話我讓人送雙平底的雪地靴過來吧�!�

    徐之盈看著他,笑著嘆了聲氣:“陳挽�!�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溫柔�!�

    陳挽微怔,搖頭謙道:“都是小事。”

    “謝謝你,不過不需要了,”徐之盈甩了甩頭發(fā)說,“這點雪不算什么�!�

    “還有,回去我就不跟你們的航班了,我直接飛北歐度假�!�

    “好,那玩得愉快,來年再見�!�

    趙聲閣撐著長柄大傘走過來,把他的外套遞過去:“走吧�!�

    雪小了一些,不知什么時候,譚又明又已經(jīng)被重新裹得嚴(yán)實,圍巾和他的氣質(zhì)不大相符。

    陳挽看見他指使沈宗年給他堆雪人。

    “這不是人吧�!�

    “頭和身子一樣大?”

    “手也――”

    沈宗年抬起頭看他一眼,他就說:“手挺可愛的�!�

    奇洛李維斯回信

    第74節(jié)

    “……”

    陳挽仰起頭對趙聲閣說:“我也給你堆一個吧?”

    趙聲閣沉靜地看著他:“嗯,然后你自己就變雪人了�!�

    “……”陳挽出于一種別人有什么好玩的、浪漫的,自己家的也要有的心理,不死心地問,“真的不要嗎?”

    “要吧,”陳挽勸道,“螢火蟲都要,雪人也要一個吧�!�

    他看著沈宗年堆出的那坨不知是什么的東西,小聲地跟趙聲閣委婉道:“我應(yīng)該堆得比沈先生好一些�!�

    “不用,”趙聲閣低頭凝著他,說,“我要別的就可以�!�

    “你要什么?”要什么他都可以找來。

    趙聲閣沒說,不過晚上陳挽被壓在七十二層單向落地窗上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第73章

    真的回信了

    趙聲閣的手握住他的脖子,沒有用力,只是非常緩慢地摩挲,冰冷的唇親他的后頸,說:“keats.”

    陳挽腦子轟地一聲炸開,渾身顫抖。

    這個晚上得格外狠,趙聲閣的撫,摸和親吻都帶了懲罰意味。

    陳挽的心被高高吊起,又輕輕放下,一次又一次,急需擁抱、親吻和安撫。

    趙聲閣偶爾給一點,但總是不給滿,讓陳挽的感官和靈魂生生懸在七十二層高樓,上不去也下不來。

    “趙聲閣,求求你�!�

    陳挽應(yīng)該是哭了,趙聲閣又面無表情地再喚了他一次:“keats.”

    聲音很沉,如同某種提醒和警告,又含著冰冷的溫柔,陳挽耳膜震顫。

    后來趙聲閣就不說話了,無論陳挽如何求救,他只像沉默的狼,一直沒有停下。

    陳挽于瀕死中腦海閃過一絲靈光,用最后一點力氣抓住趙聲閣的手,有氣無力道:“我、我是在拒絕他�!�

    趙聲閣沒有表情地停下來。

    陳挽得救了,他不知道趙聲閣是怎么知道的,但只要趙聲閣想,沒有他不能知道的。

    陳挽抓住這唯一被赦免的機(jī)會解釋:“禮物也還給他了,沒、沒有收�!�

    那位當(dāng)?shù)孛髟陉愅焱窬芤黄鹑ヒ魳窌�,又在臨走前贈送了一套昂貴的珠寶,陳挽沒有收,但不想得罪人,還反送了一套茶葉給對方,是以東道主的姿態(tài),說這是家鄉(xiāng)特產(chǎn),歡迎他到中國來游玩。

    趙聲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紅成一片的頸脖,目光平和,輕聲說:“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陳挽呼吸吃力,胸腔起伏。

    趙聲閣歪了下頭,碰碰他的臉:“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又不會干涉你�!�

    陳挽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去抓住他的手指,搖了搖,說:“你可以干涉我,怎么都行。”

    趙聲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陳挽就說:“回房間好不好,幫我開一下書柜第二個抽屜�!�

    趙聲閣看了他片刻,將人抱起,進(jìn)了房間,放到床上用被子團(tuán)住,從第二個抽屜找到了陳挽口中的信封和盒子。

    陳挽終于緩回了一口氣,但聲音還是不大:“這封信本來早就想給你了,后來因為陳家的事沒來得及送出去。”

    陳挽靠在床頭,目光很包容地看著他:“你拆開來看一下好不好�!�

    趙聲閣依言拆開,低著頭讀信,看不出表情。

    “以前的事你想知道的話可以看這個,不用問卓智軒,以后的事你想知道,可以問我。”

    陳挽去抓他的手:“還有這個同頻手環(huán),密碼是你的生日。”

    陳挽訂制了最高權(quán)限,定位、視覺、聲音甚至心律,都會被隨時隨地同頻捕悉,幾近監(jiān)視。

    “不是因為你送我基金會和機(jī)器人才送你,”是知道波珠的事后他就在心里盤算了,不過陳挽說,“但你可以當(dāng)作這是我的回禮�!�

    如果趙聲閣的掌控欲無法填滿,陳挽就以身伺虎。

    趙聲閣黑目沉沉看了陳挽一會兒,說:“不需要這樣�!�

    陳挽沒什么力氣地歪了歪頭,目光包容,笑:“要吧�!�

    “沒辦法真的變成一只小狗陪你,digital

    dog可以嗎?”

    趙聲閣看著他,沒有說話。

    陳挽就說:“趙生將就一下?”

    趙聲閣手指動了動,平靜地看著他,好像很沒有辦法地說“隨你”,手上倒是很配合地拿起手機(jī)輸入了監(jiān)視指令。

    他研究手環(huán)的樣子,和那天陳挽玩機(jī)器人模型如出一轍。

    “……”

    陳挽有點好笑,說:“唔,趙聲閣。”

    “雖然我知道可能挺好玩的,但我現(xiàn)在想洗個澡,你剛才實在是有點太兇了�!�

    趙聲閣就把手環(huán)戴在陳挽手上,抱起人,走入浴室,一起進(jìn)了浴缸。

    他從背后環(huán)抱住陳挽,看了下手機(jī),說:“你現(xiàn)在心跳很快?”

    “……”

    “心率這么高�!�

    “……”

    “不過呼吸和壓力值還算正常�!�

    陳挽回頭看著他,無奈但坦誠地看著他,說:“你這么抱著我,我心跳很難不快�!�

    趙聲閣就又在水里要了他一次,陳挽予取予求,手環(huán)發(fā)出異常尖銳的警鳴聲,被趙聲閣拆下放到了角落。

    由于方諫和徐之盈都不跟機(jī),趙聲閣和陳挽決定回程走水路,算是在海上度個短假,終點是斐靈島。

    等船之前,趙聲閣把車開到龐洛。

    “你要買船?”陳挽有點驚訝,趙聲閣名下已經(jīng)有好幾艘價值不菲的游輪。

    趙聲閣轉(zhuǎn)動鑰匙,熄了火,說:“是你買�!�

    陳挽頓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籌備的。

    游輪設(shè)計師是個白人,內(nèi)設(shè)基本完成,但模型也出了,一個大的,一個小的。

    陳挽到底是工科出身,對模型很感興趣,暗自驚嘆,配置精妙奢華。

    趙聲閣看他對模型愛不釋手,說:“這個你帶走�!北緛硪凰掖话阒怀鲆粋模型的,但趙聲閣特意要求再做一個。

    陳挽彎著眼睛說:“那我把它擺在我的辦公室里�!�

    設(shè)計師問兩人:“游輪的名字有什么想法嗎?辦手續(xù)的時候需要備案,后面還要刷漆�!�

    陳挽還在看那個模型,對趙聲閣說:“這是你送我的,你來取吧�!�

    趙聲閣說:“那就叫濟(jì)慈號�!�

    陳挽眼睛一彎,說好。

    趙聲閣:“等寶莉灣碼頭建成,讓濟(jì)慈號來作它的初航�!�

    陳挽頓了一下。

    瞬時有種恍惚之感。

    當(dāng)初寶莉灣碼頭項目成立的時候,陳挽是真的幻想過自己能擁有一艘船買下寶莉灣的初航,不過彼時只覺得是異想天開。

    但現(xiàn)在,趙聲閣為陳挽量身定做了一艘游輪,邀請他作自己的初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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