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正不管怎么樣,此時兩廂一比較,就顯得他的鴨脖子很次,很不上檔次。
其實王川聲心里不爽林寶已經(jīng)有些時候了。他本來自認為長得也是很帥的,但是住進這個營房以后,整天被個臉蛋漂亮到不行的林寶比著,他就硬是被比成了渣了。昨天還有一個高中和他同校的女生來給林寶送衛(wèi)生棉。此女生慣以膽大聞名。雖然王川聲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也覺得她長得確實不怎么樣,但是以前她明明也大聲對他說過:王川聲你好帥啊。結(jié)果現(xiàn)在到營房來看到他直接無視了。
王川聲心里不爽直接在熄燈后的臥談里體現(xiàn)出來了。大家在聊大SH,營房里本地的就一個,其余全外地的。后來就聊到了自己的老家。
“林寶你是哪兒的?”王川聲趴在被子上,問得挺隨意。
“我是寧城的。江濱也住過兩年。所以SH
話也能稍微聽懂一點。”林寶有了充電寶,此時已經(jīng)可以一邊玩手機一邊聊天了。
“誒,你下午不是說點心是家里廚師做的嗎?我還以為你是SH
本地的呢�!蓖醮曊f完,望著黑暗里蚊香上的一點紅,靜默等待林寶的答案。他倒要看看他怎么圓謊。
“我說的家啊是錦江廣場那里的房子,我以后住在那邊,廚師是干爹家的,從重慶調(diào)過來的,以后就在這邊照顧我�!绷謱氄f完了,自己笑了。房子是暑假里溫邢遠找公司裝修的,弄得很漂亮,他只是來的那天去看過一眼,還沒真正住過。
“你這也太舒服了吧,來讀書還專門買套房子還有廚師跟著。嘖嘖,”王川聲嘴上羨慕著,實際從鼻管里無聲地哼出了一口氣,你就吹吧,真以為別人都沒見過有錢的,“你干爹做什么的啊,家里都有廚師隨時可以調(diào)遣的?肯定巨有錢吧�!�
其余的人此時已經(jīng)全靜了下來,聽他們兩個對話。吳霄義這種精明的已經(jīng)多多少少聽出來王川聲語氣里的不對勁了,即使他已經(jīng)掩藏地挺好的了。
林寶也感覺出了一點,不過他就是那種能忍住就不會跟朋友翻臉的脾氣,即使這個朋友只剛認識沒幾天。沒有多少交情的人翻臉發(fā)脾氣完全沒必要,而真正的好朋友翻臉則會傷感情。
“我干爹開公司的�!绷謱毞畔率謾C,往下鋪王川聲的位置看了過去,光線昏暗,什么也看不見,“是生產(chǎn)汽車的�!�
王川聲今年和林寶一樣大,早就會開車了,暑假里有時間終于去把本本拿了。他對車非常著迷,才拿了本就買了輛極光。不敢說對所有車都熟悉,但是國內(nèi)的汽車生產(chǎn)廠商這一塊基本都是了解的。就那么些廠家,都是數(shù)的過來的,隨便哪一家拎出來都是身價過百億的富豪。他覺得這個叫林寶的男生也實在是太會吹了。說不定他干爹開的就是個很小的汽配廠而已。
“哦?生產(chǎn)汽車的。是哪個牌子的轎車啊?”
“……”林寶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些不高興了,他其實真的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他停了一下才回答:“不是轎車。不過現(xiàn)在好像轎車也已經(jīng)出來了。哎,不說這個了,王川聲你老家是哪兒的��?”
林寶這個回答明顯是扯不出來了,他敢說出具體的哪一個試試,立馬叫他穿幫。王川聲半響呵呵一笑,翻個身,說:“我呀,我老家就跟你們家廚師是一樣一樣滴啊,四川重慶�!�
吳霄義立馬插嘴:“胡扯,你下午不說你是北邊的嗎?”
“哈哈,我和林寶貝開玩笑的�!蓖醮暫呛切α艘魂�,并沒有小伙伴附和,大家都已經(jīng)聽出了他笑聲里的諷刺味道。
林寶此時心里也很不爽了。屋子里靜了一會,林寶閑聊的聲音從上鋪傳了出來:“重慶很好啊,我在那兒也住過一段時間。”
吳霄義立馬接上:“你怎么哪兒哪兒都住過��?”
“因為干爹在那邊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來我爸爸也在那邊,我弟弟還是在那邊生的呢。”
“那你和你弟弟年紀豈不是差很多?”門口的小個子接話。
“是啊。差了整整十八歲。”林寶呵呵一笑。七嘴八舌和大家又聊開了。
這也是王川聲不爽林寶的一個地方。他總是無人附和,而林寶不管說什么,大家都喜歡跟他瞎聊,特別是那個吳霄義,簡直就是個馬屁精。
從這晚上開始,王川聲的這種“無傷大雅”的諷刺就開始不時地出現(xiàn)。休息的時候,林寶在營房里說什么,他總能找出一點錯來,笑呵呵地刺上一句。林寶總不和他計較,用話岔開就算了。直到被他真的惹生氣了。
野外拉練是軍訓(xùn)的最后一項,在這之前有一次全體內(nèi)務(wù)檢查。檢查也是臨時通知的,要的就是一個突擊的效果。頭一個就是林寶這一營房,地面床鋪洗漱用品什么的都沒有問題。但是床底下有些不整潔。一杠三星要求即刻整理好。
林寶把自己包拖出來,他剛才就是臨時把手機,放在床上的一套迷彩服和充電寶胡亂往包里一塞的,拉練都沒拉好。
一杠三星這時候忽然走過來,看著林寶在地上疊衣服,旁邊袋子大敞著口。喝,里面什么平板,錢包,psp
,戒指,手機,手表,一堆充電寶,還有一顆發(fā)亮的耳釘,全是值錢的。
“你也不怕被人偷了�!币桓苋蔷褪悄莻愛訓(xùn)人的軍官,年紀輕輕的,完全沒有幽默細胞,話說得非常嚴肅。
“切~”忽然有人輕聲地嗤了一聲。林寶轉(zhuǎn)頭看,除了王聲川沒有旁人。王聲川并沒有看林寶,自顧自低頭在那整理自己的包,小聲又說了一句:“真的誰敢隨便丟包里啊�!毕袼麃碥娪�(xùn)什么好寶貝都沒有帶。大營房里睡著,大家都不認識,誰知道都是些什么底細的。萬一被偷了怎么辦?
林寶火了,已經(jīng)忍了他很久了,今天實在是不想再讓他了。
“你什么意思��?”林寶將迷彩服往包里一扔,甩手站起來了。
“呵呵,就字面意思。”王聲川還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只是眼神里帶著不屑。他自以為自己是真正的二代,很看不起林寶這種裝B炫富的。
“干什么?”一杠三星一聲洪亮地質(zhì)問,小伙伴立即不支聲了。
內(nèi)務(wù)檢查完,林寶站在營房中間,直接問:“王聲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這幾天陰陽怪氣的我都不和你計較�!绷謱毧此荒槻恍迹滩蛔』鸫螅骸澳阋蔡厮麐尩牡么邕M尺了。”
作者有話要說:軍訓(xùn)下章就結(jié)束。
第七十五章
一百二十五
“哎我草,你怎么罵人�。俊蓖醮曇膊皇菦]脾氣的人,一翻身就從床上坐起來,兩步跨到林寶跟前。他比林寶高一些壯很多,此時指著林寶很有點居高臨下的氣勢。
氣氛立即就劍拔弩張起來。小伙伴們都驚呆了,兩人眼看著要動手的架勢。男生打架,往往就是個一言不合,覺得自己受到了對方的挑釁。
林寶性子一下子就上來了,一伸手將王川聲的手拍飛了,怒道:“是你他媽的找罵。”
王川聲手背被拍得發(fā)麻,當即就火了,對著林寶就是猛一把推在了心口上。他個子大手腳重,這一下就把林寶推得踉蹌地后退兩步撞在了吳霄義身上。
“哎呦,我的腳!王川聲你干嘛��?”吳霄義被林寶踩著腳了,他還沒叫完呢,林寶已經(jīng)回身上去就是一拳了。
十來天的軍體拳沒白練。兩人怒氣噴張地立即就斗成一團,你來我往的有時候也能看出點訓(xùn)練過的影子,但是大部分都是毫無章法的糾纏在一起。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你抱著我脖子,我勒住你腦袋。
小伙伴們上前拉架,兩個人倒在一張下鋪上互相掐著對方脖子,都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竟然是一個拉不開。吳霄義已經(jīng)跑出去喊教官了。
很明顯林寶從體格上看就不是對手。剛開始還勢均力敵,越消耗體力,林寶越不是對手。王川聲腿上別住林寶的腿,猛一翻身,把林寶壓到了身下,手上還想一手扣住他兩手腕子,把另一手騰出來揍個過癮。目光要是能殺死人,估計此時兩人已經(jīng)將對方都殺了一百遍了。
話說溫邢遠要是看到這個畫面說不定能氣出個好歹來。一是寶貝被人揍,二是這個姿勢實在礙眼。
“我早看你不順眼了�!蓖醮暵曇舫錆M不屑,終于一手攥住了林寶兩手腕子,用力扣在頭頂。抬手對著林寶就是一拳頭。林寶瞪著他渾身用勁掙,但是上下都被他制得死死的。有兩人上來拽王川聲,讓別打了,林寶鼻子出血了。
然后,教官就來了。
兩人先到大操場站軍姿半小時,然后每人寫檢查。寫完了檢查才能去吃飯。到了食堂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jīng)吃過了,只有冷掉的剩菜剩飯了。
林寶鼻子里還塞著一團紙巾。打了飯,一回身就看見了剛進門的王川聲。不再多看一眼,找了個位置默默吃飯。炊事班的仿佛知道他們的軍訓(xùn)快結(jié)束了似地,把飯做得越發(fā)難吃了。反正還有最后兩天就結(jié)束了,林寶夾一筷子包菜拌到米飯里一口氣扒了半碗。
吃完了收拾盤子站起來的時候,林寶聽到王川聲喊了他一句,“對不起啊。把你鼻子打出血了�!边@是教官讓他道的歉。
林寶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走了。王川聲故意在身后小聲哼哼一聲:“瞎得瑟�!�
回去林寶躺在床上給溫邢遠打電話。
“聲音怎么怪怪的��?”溫邢遠在那頭問,“干嘛不說話?今天太累了是不是?”
“……鼻子破了,塞著紙巾�!绷謱毢舫鲆豢跉�,心里非常郁悶。他這還是頭一回跟自己小伙伴打架。
“怎么回事?”溫邢遠聽到這注意力開始高度集中了。
“……我今天跟人打架了。”林寶忍不住翻了個身,把嘴已經(jīng)撅起來了。
“有沒有怎么樣�。勘亲映鲅�?”溫邢遠立馬緊張了,不問原因,不問和誰打架,先擔心他有沒有吃虧。
溫邢遠這么緊緊張張的,林寶就覺得心里頭舒服多了。他也不多說,只三言兩語,說和一個人有摩擦,“互相看不順眼唄。就動了兩下手。寫了檢查,也站過軍姿了。我現(xiàn)在可厲害了,站軍姿半小時完全沒問題了。嘿嘿�!绷謱気p描淡寫的,怕說多了溫邢遠跟著心里不痛快。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文化背景,家庭條件,生活習(xí)慣,還有性格各方面都會有所不同,住在一起時間久了什么問題都會有。別說男生了,女生打架的都比比皆是。
“才相處了幾天就有矛盾了,當初你還鬧著要住宿舍呢�!睖匦线h覺得讓林寶出來住還是非常明智的。雖然這樣可能會失去一些交朋友的機會,失去一些人際關(guān)系處理鍛煉的機會。但是他有足夠優(yōu)越的條件可以讓林寶過隨心所欲的生活,這種鍛煉如果是要他的寶貝以心里不舒服為代價,那么不要也罷。
方隊列檢以后,最后一天就是野外拉練。因為是最后了,所以教官們都沒有那么嚴了。一大群隊伍走在郊外的土路上,向營地后面山上的練靶場進軍。途中先是唱軍歌,后來大隊人馬還練習(xí)了空襲臥倒之類的項目。徒步五公里,然后爬山。進了靶場,每人十發(fā)子彈。
山谷里響起一陣陣槍聲,每次響完了,總能聽到一點余聲,林寶伏在地上,抱著槍瞄準了遠處的靶心,一滴汗從額上留下來,每次扣動扳機都感覺很爽,專心致志地打完十顆子彈。打完了軍訓(xùn)也就徹底結(jié)束了。
最后一晚的熄燈臥談會,大家互相留了手機號碼。當然打過架的就算了。
“這的公交一小時來一輛真的要等死人了。不過我情愿等公交,學(xué)校租的那破車我是再不會坐了,要散架似的,顛死人。”睡在門口的小個子抱怨。
“你是不是回去有事?我干爹明天來接我,要不要坐順便車?”林寶在黑暗里問。
“那怎么好意思?”
“太好了,算我一個吧�!眳窍隽x聽說有免費車坐立即響應(yīng)。
“行啊�!绷謱毸齑饝�(yīng)了。
王川聲半天沒說話,此時也出聲了,他隔壁床上的男生也是國貿(mào)系的,他兩住一棟樓:“明天我有車接,你坐我車回吧,正好到宿舍樓下�!�
“好啊�!蹦猩χf謝謝,兩個人聊起來,男生問他是家里什么人來接的。
王川聲說是表哥,已經(jīng)畢業(yè)了好幾年了就在SH這邊工作,是做機械設(shè)計的。
“他們學(xué)校這個專業(yè)出來都挺牛的,他現(xiàn)在就在長江集團做工程師�!逼鋵嵥砀鐏斫铀�,開的就是他暑假里買的攬勝極光,新車他表哥非要借去開兩天,作為報酬,明天要專門來接他一趟。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吃完最后一頓飯,和教官們告別以后,大家就是出了籠子的鳥了,奔回營房,提了包就走。大部分同學(xué)還是坐學(xué)校的車走的。當然大門外頭像林寶和王川聲這樣家里頭來接的也有很多。小車一溜排把路邊都停滿了。
其中有一輛白色的攬勝極光和一輛黑色的奔馳房車就停在了一塊,巧了,車上的人還彼此認識。長江工程部的王表哥,曾經(jīng)跟著自己上司在產(chǎn)線上給溫邢遠講解過流水線生產(chǎn)流程,還一起吃過飯。更巧的是,他兩要接的人也彼此認識,還打過架。
林寶到的時候,王川聲已經(jīng)站在車門邊準備上車了。正愣著看他。
林寶掃了王表哥和王川聲一眼,提溜著包就鉆進車里去了,招呼小個子和吳霄義上車。
王川聲頓時有些傻眼了,直直站著,耳里聽到后上車的小個子說什么:艾瑪,這車……
他表哥站在一邊正微笑著和一個身材挺拔面容有些冷峻的男人說話,他以為那個男人是在不耐煩,其實不然,溫邢遠不笑的時候,氣質(zhì)看上去總是有些冷冰冰的。不耐煩的是林寶。他把車窗降下來一點,露出一點目光,沖溫邢遠不高興地喊:“還不走!”
“不好意思,耽誤您了�!蓖醣砀邕B連抱歉。溫邢遠轉(zhuǎn)頭看了林寶一眼,這才露出一點笑來,“小家伙不懂事。下次再聊吧�!�
“一定�!蓖醣砀缧χB忙握住了溫邢遠伸過來的手。
王川聲看著司機連忙下車給溫邢遠開門,關(guān)門,然后車子啟動,悄無聲息地在大門口拐了個彎,開走了。
“他是誰��?”王川聲回身,半響問了一句。
“他就是那個凌江集團的大老板溫邢遠啊。年輕吧?”王表哥笑著一甩頭,做了個讓表弟上車的動作。然而等他在駕駛室里坐好了,王川聲還在車頭楞站著呢。
原來那個林寶說的都是真的。身價上百億的人真的是他的干爹。
第七十六章
一百二十六
先繞道校區(qū)把吳霄義兩個人送回學(xué)校,然后再調(diào)頭回錦江廣場。
溫邢遠已經(jīng)吩咐楊師傅早早煲好了湯,到了家,就吩咐紅姨給林寶盛一碗。這半個多月,林寶曬黑了,也瘦了好幾斤,溫邢遠摸著他的小臉就心疼,想著一定得好好給補過來。
林寶到了家頭一件事不是要吃肉也不是要喝湯,而是想要好好泡一個熱水澡。軍訓(xùn)十八天,除了請假出來的那天,其余時間他洗的都是標準的冷水澡,有時候因為太累了,甚至冷水澡都沒洗。天氣痰熱,每天都是大汗淋漓,卻沒有好好洗澡,可想而知,身上有多難受。
泡到一半,林寶坐在浴缸里揚著**的腦袋大喊溫邢遠:“進來給我擦背。”
溫邢遠卷了襯衫袖子,將毛巾卷成了一個結(jié)實的小卷,貼上林寶肩背。身上的皮膚沒有被曬到,還是光滑細嫩的白,和臉上手上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浴室里熱氣氤氳,林寶雙手撐在洗臉臺上,抬手一抹,將鏡子上的水汽擦掉,看清了身后正給他搓背的溫邢遠。他今天穿一件米白色的襯衫,頭發(fā)好像是剛理過的短短地極有精神,袖子卷到了手肘上,露出了小臂上有力的肌肉線條。因為林寶個子要比干爹矮很多,溫邢遠此時是一手扶住他的肩頭,一邊要彎下腰來的。
“挺住了,別晃。”溫邢遠手上使勁按他的肩頭。
“我沒晃,是你勁使大了。你輕點兒�!绷謱氞街�。鏡子上轉(zhuǎn)眼間又糊得看不見人了,林寶趕緊伸手抹一下。
“給你用勁還落不出好了�!睖匦线h最后一下使勁拍了拍林寶的小屁股,把個肉嘟嘟的屁股拍得啪一聲響:“看你臟成什么樣了。去,先去沖一下�!�
林寶哎呦一聲,回手摸一下屁股,走到蓮蓬頭那里,打開水閥,熱水一沖,背上有點火辣辣地疼,他轉(zhuǎn)頭跟還站那拿著毛巾等他的溫邢遠皺眉頭:“我好了,行了�!�
溫邢遠跟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將毛巾用熱水打濕了重新擰成筒子,“再來一遍。”
“這樣就行了�!绷謱毑桓吲d地嚷嚷,“你出去吧,不用你了。”
溫邢遠剛才就大概地給他撓了一下后面,根本還沒把小臟東西給弄干凈呢,“你過不過來?”
林寶撅嘴撩舌地不愿意,關(guān)了花灑,直接跳進浴缸里去了。溫邢遠無可奈何,上去攥住他一只腳脖子拖出來,把腿架在浴缸沿上給他用毛巾搓。
“你輕點兒!”林寶皺眉咕噥,雙手扶著浴缸穩(wěn)住自己。
“臟東西!”溫邢遠一邊搓一邊罵,“都臟成這樣了,看看�!绷謱毶砩隙紳L出灰珠子了。
這個姿勢,溫邢遠腰彎得更厲害了,幾乎就是九十度。平時在外人看來冷冷的眉眼此時微微地皺了起來,林寶看著,被他罵得心里頭忍不住就美滋滋的,抬起另一只濕漉漉的腳丫子去踩溫邢遠赤#裸的手臂。被溫邢遠輕叱著一巴掌拍到了一邊。林寶鍥而不舍,又去踩他的襯衫,溫邢遠忙得懶得理他。林寶得寸進尺,用腳丫子去踩干爹的臉。溫邢遠氣得讓他滾,“再不老實我非治你�!钡阶詈笙赐炅�,溫邢遠身上襯衫也差不多全濕了。
離午飯還有段時間,林寶喝了雞湯,裹著浴衣趴床上玩電腦,床頭柜上放著一大碟肉松糕,他一口氣就吃了十幾個。
“別吃了,午飯要吃不下了�!睖匦线h從衣帽間出來,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這里面給你新買的衣服,看了嗎?滿不滿意?”
雖然房子并不大,但是在裝修上溫邢遠是花了心思的。整個二層只有一間大臥室,連著一個浴室和一個大衣帽間,兩人的衣物一人占了一面墻。樓下是兩間小臥,是紅姨和楊師傅的房間。廚房,飯廳,一間畫室。畫室里面還放了跑步機和兩樣簡單的健身器材。
林寶翻個身,撐著腦袋對著溫邢遠,“休閑的都挺好,西裝那一排全不喜歡。我也不喜歡穿皮鞋。還有你買那么多干嘛,我還要長的,到時候全小了,多浪費�!�
“你長也長不到哪兒去了,你爸媽的個頭在那兒呢,你頂多能到我這兒。”溫邢遠說著抬手比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頦,“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有幾件正裝是必須的�!�
“誰規(guī)定爸媽不高兒子就一定長不高的啊�!绷謱毬榱锏胤硐铝舜�,站到溫邢遠跟前,脊椎挺得跟站軍姿似地,“我現(xiàn)在一米七四,看看,我已經(jīng)到你下巴頦了。以后肯定能到你這兒。”林寶抬手比了一下溫邢遠的鼻子,特別認真地闡述心里早就在盤算的一個想法:“這樣的高度我們兩個接吻的時候才剛剛好�!睖匦线h不用彎下來,他也不用踮腳。
溫邢遠頓時就笑了,兩手一把就摟住了他的小腰,一歪頭一彎腰,“這樣也不錯�!闭f完一張嘴就叼住了林寶的兩片薄嘴唇。
溫邢遠吻著,摟著人就往床上帶,不費勁就將人放倒了,高大的身體將林寶的削瘦整個覆蓋了。
“它特別想你,摸摸�!币粋多星期沒做了,溫邢遠只是親了兩下,下面立即就硬了。拉著林寶的手往下去證實他所言不虛。
林寶隔著布料一把握住了,給溫邢遠輕輕揉了兩下,耳邊聽到溫邢遠的一聲舒服的嘆息,他嘻嘻笑了一聲,調(diào)皮地貼著他的耳邊小聲:“我也特別想你�!�
“小東西!”溫邢遠寵溺地罵了一聲,林寶是越來越調(diào)皮了。大手伸進浴袍里,從上到下狠狠地摸了一把,大掌在溫熱細嫩的皮膚上劃過,從乳#尖碾弄到下面揉捏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嫩肌膚,林寶年輕而同樣充滿了渴望的鮮活肉#體便立即輕輕顫抖起來了。
“幾點了,中飯之前能好嗎?”林寶呢喃著問,胳膊攬緊了溫邢遠的脖子,因為太舒服已經(jīng)半閉了眼睛,伸仰著敏感的脖頸,隨便溫邢遠是用舌頭舔吻還是用牙齒輕咬。兩條腿也自動地纏上了溫邢遠的腰。
“好不了�!睖匦线h隨口亂答,一邊迫不及待地伸長了手臂拉開床頭柜,伸進去一通亂摸,摸出了一瓶開沒開封的KY.
“那你待會快點出來好不好?我想吃佛跳墻和獅子頭。我饞死了�!睏顜煾抵形缯f好了要做這兩道菜的。
“饞了?”溫邢遠氣息早已粗重,此時笑著抬起漆黑的眼睛頂著林寶的鼻尖,不懷好意地問。
“嗯。”林寶睜開眼睛回應(yīng),看到溫邢遠的笑就秒懂了他說的饞不是那個饞,“想吃肉。”話輕聲吐出來,林寶心里也似著了大火一般,又熱又急,兩手輕拍了溫邢遠的臉,兩只腳丫子幫忙往下踢他的腰帶。溫邢遠空了兩手側(cè)身子涂KY,反復(fù)涂了好幾次,林寶有點不耐煩嘟噥著催他,用腳底板去蹬他大腿:“你給我快點�!�
“來了寶貝�!睖匦线h笑著一翻身重新覆了上來,fen
kai
林寶的大腿,下面沉下去在那方寸之地摸索了幾下,找到了地方,一個用力便ding了進去,“今天好好喂飽你,給你解解饞�!�
林寶早已摟緊了溫邢遠寬闊的肩背。由于沒有怎么做擴張,進去之初有些疼,但是同時又很舒服。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非要描述清楚就是一種期待終于滿足了的感覺。被溫邢遠充滿,占有,被他貫穿,心甘情愿,心滿意足。
“最喜歡吃佛跳墻里的什么?”溫邢遠將林寶正面地折成一個球,小屁股翹在半空,膝蓋幾乎被折到臉上。溫邢遠大抽大頂,還有工夫聊天。
“……羊肉……鴿子蛋……你慢點……啊……”林寶里面已經(jīng)被ding酥了,雙手軟軟地摟在溫邢遠脖子上,迷離著眼睛盯著上方的人。
“慢了你就趕不上吃鴿子蛋了�!睖匦线h就勢低下頭,含住了寶貝的嘴巴。猛然開到全速,身下的人立即繃緊了身體,一時間連呼吸都停住了,嘴里嗚嗚地叫了幾聲,迷離的大眼睛里終于流出了連串的清淚。
鴿子蛋終于還是沒有及時吃到嘴上。
一點鐘的時候,溫邢遠下樓,盛了一碗米飯,將獅子頭夾碎了拌在米飯里,又盛了林寶愛吃的鴿子蛋和羊肉端上了樓。林寶歪在床頭上一邊擺弄膝頭的電腦,一邊轉(zhuǎn)頭沖溫邢遠長大了嘴,兩個人很快將一大碗肉米飯吃完。
很快便正式上課了。
從寧城到S大所在的大學(xué)城,大約是兩個半小時的車程。溫邢遠一個星期至少周末的時候會在林寶這住上一兩天。有時候正巧SH這邊有事,連上周末甚至能住四五天。林寶很高興,因為溫邢遠說了,凌江轎車的建廠地址已經(jīng)大致確定下來了,就設(shè)在離SH很近的一個工業(yè)區(qū)。明年,兩個人就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了。
這么多年來,這是兩個人終于真正地在一起生活了。
第七十七章
一百二十七
社團每年都會在大操場上擺攤招新。SPEED也不例外。說起來S大比較出名的社團除了SPEED就是一個叫天堂的COS社團了。SPEED招新丁是挺嚴格的,頭一條肯定是要能跳。當然林寶著實是個例外,雖然對于街舞,他是個連入門都不算上的新手,但是架不住他有個叫溫邢遠的干爹給SPEED出了大價錢贊助新建了一個大練功房,所以社團上上下下對于林寶走后門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頭兩天是陶燦宇在那兒坐鎮(zhèn),后來換成了楚晨了林寶才跟著去玩。其實楚晨故意有意無意地和林寶在陶燦宇跟前曖昧小動作不斷,陶燦宇早就看出來了,他們兩個感情“非同一般”。他覺得林寶實在是不錯,他很喜歡,做不成戀人做個朋友也不錯。只是心里頭有許多不甘心,因而還需要一段時間平復(fù)。有時候在練功房里看見楚晨和林寶在,他都是跳上個把小時就離開了。
楚晨也在林寶面前這樣撒過嬌:“為了你,我連朋友都欺騙了。哎,紅顏禍水啊。”明明是他先認識陶燦宇后來才認識林寶的,明明他和陶燦宇也是挺不錯的。
林寶得意地嘿嘿一笑,跳過去摟住了他的肩膀。嘴巴湊上去沖他臉上就是吧唧一口。
林寶跟著楚晨去了,然后林寶就被一個女孩給“纏上”了。這個女孩叫柳園,是COS社團負責招新的。那天天堂COS社團攤位就擺在SPEED隔壁。林寶當天穿一身白色的休閑運動衫,身姿如竹剛往那一坐,立即就被柳園給看上了。她手上有一個COS比賽的方案,苦于一直找不到夏爾少爺?shù)腃OSER。林寶最近一段時間被楊師傅湯湯水水的大補,因為軍訓(xùn)嗮黑了的皮膚不但恢復(fù)了白白嫩嫩,而且還補出了一點肉肉的小包子臉。在柳園眼里頭林寶不管是身形還是臉膛簡直就是少爺?shù)姆�,完全不用裝扮可以直接上了。
柳園當場就開始游說,大談COS的力與美,各種天花亂墜,無奈林寶對COS完全不感興趣,一口就回絕了。柳園完全不氣餒,她認識街舞團的人,打聽了林寶的名字和班級,到林寶上課的教室,陪著一邊上課,一邊見縫插針地談幾句COS。
“你真的很像少爺,和我們團的賽巴斯醬身高也很吻合�!�
“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就當是幫幫我們可不可以?”
“你就來演一場,比完了就再不用來我們社團。可不可以?求你了�!�
“這個比賽對我很重要。我是第一次參加,很想做出一點成績來。少爺,求你了�!�
柳園可憐兮兮的,說到最后,見林寶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低著頭失望地簡直要當場哭出來了。
話說到這份上了,林寶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絕了,只好說要考慮一下。柳園噔一下就抬起了腦袋,瞪大了眼睛驚喜非常,大喊一聲:“少爺,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最有愛心最同情弱小噠!”
幸而階梯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寶紅著耳尖甩上包就飛快地走了。
回到家,林寶到網(wǎng)上找出了這部叫黑執(zhí)事的動漫,沒滋沒味地看了起來。原來夏爾少爺是個小孩子,還是個獨眼龍,不知道這樣的動漫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柳園覺得他到底是哪一點像她的少爺。
然而林寶這一看就沒停下來,紅姨喊吃飯的時候,他也沒下去,大聲嚷嚷著要在樓上吃。一口氣看到了深夜。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續(xù)集,迫不及待地打開,很快又關(guān)掉了,然后去洗澡。
第二天林寶就答應(yīng)了柳園可以幫她這一次。
轉(zhuǎn)眼到了十月份的最后一個周末,禮拜五,溫邢遠忙完了工作提前一個小時離開了辦公室,想趕過去和林寶一起吃晚飯。
在路上給林寶打電話。
“我現(xiàn)在過來了。晚上一起吃晚飯。在哪兒呢?那么吵?”
“在比賽現(xiàn)場。”
“什么比賽?”
“上星期不是和你說過的,COS比賽。馬上就是我了,有點緊張�!�
溫邢遠對于什么COS完全是一竅不通,林寶給他解釋了一些,他也只是聽個過場,就知道是一些人一種模仿化妝的愛好。
“寶貝別緊張,要相信自己�!�
“溫邢遠?”林寶在那頭忽然喊了一句。
“嗯?”
“你想不想看看我COS以后的樣子?”林寶這話就說得帶了那么點撒嬌地意思了,聲音黏黏膩膩的。
溫邢遠笑了一下,問他:“比穿迷彩服帥氣嗎?”
“嗯。帥哭你!”林寶調(diào)皮地笑。
溫邢遠掛了電話以后心情很好,交疊著大長腿全身放松地仰靠到了椅背上,轉(zhuǎn)臉看向了窗外,嘴角微彎。
景物在窗外飛馳而過,日光漸漸淡下去,天色逐漸昏暗,路燈一路亮了起來。溫邢遠在車進SH的時候打了個盹,再一睜眼。車已經(jīng)開進小區(qū)大門了。
快到樓下的時候,車燈一閃,溫邢遠看見前面路上走著一位穿粉色長裙的瘦高女人,衣著有些奇怪,長長的卷發(fā)束成兩股,頭上斜戴著一頂小帽子,胳膊上帶著黑色的長手套,腰部束得很緊,由于裙撐的襯托顯得腰線很美好,不盈一握的感覺。手上還前后甩著一個長鏈子的小錢包。
林寶嘴里哼著歌,一手提著裙擺一手甩著小錢包,見有車燈也沒回頭看。他這一路上被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看,被大門的保安一邊盤問樓房號一邊仔細看,被人半路上從車窗伸出頭來回頭看,他為了給溫邢遠一個驚嚇真是犧牲大了。
等溫邢遠的車子從身邊滑過去,林寶頓時就樂了,嘿嘿嘿直笑個不停,是溫邢遠,干爹完全沒認出他來。
車子停在樓下,司機小跑著下車給溫邢遠開門。溫邢遠下車以后不由自主地往后瞄了一眼,然后毫不猶豫地進了門。
林寶甩著手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了,“hello!”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跟司機大叔打招呼。
司機大叔先是發(fā)呆,然后是嘴巴微微張開,徹底服了。這孩子,眼見著是越發(fā)調(diào)皮搗蛋了。
第二位嘴巴張成O的是開門的紅姨。
紅姨反應(yīng)過來以后笑著拍著他的腦袋罵他:“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為是哪家的閨女敲錯了門了。”
“不能打頭,別把我帽子打歪了。”林寶連忙笑嘻嘻地伸手去扶帽子,他還沒給干爹看呢。
林寶兩手將裙擺一提,連跑帶顛地上了樓,心里頭興奮地直跳。也沒敲門。直接擰了門鎖就進去了。
溫邢遠西裝外套扔在大床上,人正在洗澡間放水,剛才門開他并沒有聽到聲音。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一邊低頭撥電話一邊往外走,忽然聽到熟悉得手機鈴聲在外面響起來,他展眉一笑,小東西已經(jīng)回來了就在外頭。
溫邢遠從浴室出來,對著外頭的人一招眼心里忽然一提,整個就愣住了。林寶本著臉就憋了兩秒鐘,立即嘻嘻嘻地放聲大笑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在干爹臉上見過這種一副被雷電忽然擊穿的傻表情。
溫邢遠磨著后槽牙忽然動起來的時候,林寶咧著嘴轉(zhuǎn)身拔腿就跑。他的條件反射就是不能讓干爹抓住。
“啊——”林寶笑著大叫一聲,被快得豹子一樣的溫邢遠從后面直接撲到了門上,“哈哈!救命啊—”一個啊字剛喊了半聲,就被溫邢遠掐住了脖子狠狠吻住了。
溫邢遠想起剛才在路上看到的情景就火大,小東西竟然穿成這種模樣在大街上亂晃了一晚上,還悠哉悠哉的。他竟然敢?如此公然誘人犯罪?在他之外?太可氣了。笑得如此可惡。溫邢遠真恨不得將他按在膝頭狠狠打一頓屁股,然后扒了他這身衣服,將人定在床上干得他渾身發(fā)抖�?蓯旱男|西!溫邢遠逮著林寶就吻了個七葷八素,大手往他胸口一摸,竟然摸到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是棉花團做的假j□j�?蓯�!實在是可惡至極!
溫邢遠咬得他舌頭好疼!“唔唔唔——”林寶兩手好容易擠進兩人中間,踮著腳用勁往外推溫邢遠。溫邢遠真的是用牙齒咬的。他錯了,他不該嚇他,更不該嘲笑他。林寶睜開粘著假睫毛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溫邢遠,用眼神求他,用鼻音跟他撒嬌。
溫邢遠將林寶小小的空腔從里到外一處不落地怒氣沖沖地刷了無數(shù)遍,將滑膩的小舌頭翻來覆去地去卷起來又拉直了折騰了無數(shù)遍,最后撐得林寶嘴巴發(fā)酸,哭唧唧地捶他,才住了手。
林寶穿著夏爾少爺?shù)娜寡b,撅著腫腫的嘴唇坐在餐廳,地吃完了一頓飯。帽子已經(jīng)在剛才弄掉了,就剩了一腦袋的大卷發(fā)。
之所以品里乓啷的,是因為林寶生干爹的氣了,時不時地要用勺子筷子敲碗敲碟子以引起干爹的注意�?上�,干爹這次似乎是也生氣了,一直專注吃飯,并不打算理他。
吃完飯,溫邢遠就上樓了�?吭诖差^上看電腦,好像是在處理一些文件,因為看得非常專注,林寶在他眼前晃,脫衣服,摘手套,將黑色的長手套甩到他身上,他也毫無所覺。
林寶氣哼哼地沖干爹哼得很大聲,轉(zhuǎn)身就進了浴室。
坐在浴缸里,用力地洗掉了臉上的妝,林寶氣呼呼地。
洗好了出來,溫邢遠頭都不抬,看都不看他一眼。林寶赤身裸#體地晃到他跟前,故意從他這邊磨磨蹭蹭地爬上床。慢慢在他身邊并排躺下來,頭歪過一點看他在干嘛。
溫邢遠從他晃到眼前就再沒看進去一個字過。林寶故意不穿衣服就出來。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來跟小家伙對視。
林寶淡淡地翻了他一個白眼,往下出溜了一下,翻身屁股朝他,是準備要睡了。
溫邢遠用眼睛從上到下把人啃了一遍,目光劃過林寶漂亮的腰線,停留在了兩瓣白嫩嫩肉嘟嘟的小屁股上。下面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立起來了。
溫邢遠扔了手上的電腦,一翻身就把人壓到身下了。
“你干嘛?我要睡覺了�!绷謱殐窗桶偷氐伤�。溫邢遠嘴巴含住了一個小奶#頭忙得根本沒空搭理他。
“你不是不理我的嗎?我也不想理你了,你給我滾!”林寶手腳并用踢他推他。溫邢遠氣得單手把他兩手腕子扣在頭頂上。
“你這是j□j!”
“我今天就j□j你了,怎么滴吧?”溫邢遠被林寶氣得終于耍起無賴了。單手掰開他的大腿就往里ding。
十分鐘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