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些天,她每天都喝了鯽魚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用,這兩天,孩子都吃的母乳,沒再喝奶粉。
可即便是如此,還是有很多奶水,白天時奶脹得都有些疼。
昨天晚上還被這個沒臉皮的,吃了些,今天白天,這才沒那么難受,可竟然還是溢奶了!
宋婉清漲紅著臉,走神兒地低著頭解著扣子。
壓根沒注意到,趙振國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動作,眼巴巴望眼欲穿地看著。
【20、媳婦兒怎么了?】
等她剛褪去外衫,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這沒臉沒皮的男人,正盯著自己胸看。
頓時羞惱地沖趙振國說道:“你做什么?快出去,我要換衣服�!�
然而趙振國壓根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腦袋反而湊近了幾分。
“媳婦,孩子睡了,你這樣漲的難受,我來吧�!�
說完,壓根就沒給宋婉清任何反應機會。
……
這會兒,李甜甜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單手托腮,眼看天都黑了,星星月亮都要跑出來了。
好想自己的何哥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們夫妻倆都還沒從屋內走出來,也不知道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更不敢貿然進去看。
只能坐在外面先等著,過了許久,才聽到動靜。
順著聲音看去,見他倆從屋內走了出來。
瞧見小嫂子眼尾角濕潤,雙頰緋紅,嘴唇更是紅的鮮艷欲滴。
這...是被哄好了吧?
宋婉清看到李甜甜盯著自己,想到剛里面跟這個沒臉沒皮地做的事情,臉燙得厲害,坐下來后,拿起筷子遞給李甜甜。
“吃飯吧�!�
說著又拿起一雙筷子,遞給了身邊的男人。
趙振國落座后,全程連個余光都沒分給李甜甜,拿起一個細面饅頭,放到自己媳婦手中。
接著自己拿了一個粗糧饅頭,大口啃了起來。
思索著抽空去一趟水庫,弄幾條鯽魚好好再給媳婦補補。
媳婦奶水多,孩子不用吃奶粉,自己也跟著沾了便宜。
宋婉清哪知道自己男人這會兒想什么,她擔心李甜甜初來家里不自在,遞了個細面饅頭給李甜甜說道:“吃吧,別客氣,把這里當自己家就行。”
李甜甜接過她遞過來的饅頭,咬了一小口,心里真的搞不懂這個家到底是窮,還是富裕。
說它窮吧,吃的是細面饅頭,再不濟的也是粗面饅頭,菜是炒雞蛋跟肉。
吃的這種條件,放在城里也都是不遜色的!
早晨到了村長家,村長吃的還是黑黢黢的窩窩頭,配一點點腌配蘿卜干就著吃,這才是真正農村人的家庭條件。
而這個大哥家,說他富裕吧,家里住的是三間土坯房,除了今天才買回來的一臺電視機,家里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連自己睡的那張床,都是幾塊木板隨便搭起來的,她剛去鋪床都怕夜里翻個身兒,床塌了...
哦,想起來了,白天聽他跟拖拉機師傅說,要建房子。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老房子豈不是要拆了,到時候豈不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那他為什么還要留下自己?看得出來,這個大哥眼里除了小嫂子,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李甜甜明顯感覺到趙振國不是很喜歡自己住在這里。
可不知道為什么沒拒絕自己住下。
正在李甜甜胡思亂想時,屋內傳來孩子的哭聲。
下一秒,趙振國就起身,讓宋婉清接著吃,自己邁著大步就進了屋,打開燈。
抱起小床上醒來的女兒,先是摸了摸尿布,確定沒拉沒尿,這才抱著走了出來。
宋婉清放下筷子,饅頭,伸手就要接過去,卻被趙振國給避開了,他沖自己媳婦說道。
“你先吃,我還不餓,等會兒再吃、”
聽到他的話,宋婉清自然知道他想先讓自己吃,才說不餓。
從外面回來,又忙著清理西屋的雜物,怎么可能不餓?
但宋婉清卻沒戳穿他,拿起筷子饅頭,又吃了起來。
李甜甜垂著眼眸,小口啃著手里的饅頭,余光偷偷打量著他們夫妻二人的相處模式。
不自覺跟家里的情況對比了一下。
自己上面也有兩個哥,可他們上工回到家,幾乎不碰孩子。
更別提吃飯的時候,孩子哭鬧,第一時間放下手去查看孩子情況,次次都是大嫂二嫂先哄孩子再吃飯,或者是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艱難地吃著飯。
眼下看著這位大哥抱著孩子,在院子里來回走動著,哄著懷里孩子,都覺得不可思議。
宋婉清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飯,從自己男人懷里接過孩子,抱著孩子就回了屋。
她一離開,李甜甜一個未婚的大姑娘,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對面的年輕男人,
只見他大口地啃著饅頭,時不時夾塊雞蛋吃著,英朗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透著冷漠疏離感。
這跟小嫂子在的時候,完全是兩副面孔…
李甜甜看得有些瘆得慌,實在是坐立難安,磕磕絆絆的說道。
“大、哥,我吃飽了�!�
說著將面前的碗筷收拾了。
她在城里有家里人寵著,有點驕橫,可現(xiàn)在寄人籬下,該有的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端著進了廚房,挽起袖子,利索地洗完后,就進屋,回到自己住的西屋,沒再敢出來。
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只有趙振國獨自坐在院子里,一個人吃掉了剩下的四個拳頭大的粗糧饅頭,又將面湯全部喝完,這才算是吃飽。
把碗筷拿進廚房,洗干凈后,刷了牙,又燒了鍋熱水。
這才端著水盆回了屋,打著哈欠說道。
“媳婦,你記得擦擦身子,我去上個廁所�!�
說著,趙振國把水盆放在支架上,走了出去。
宋婉清關上門,脫掉衣服,用著水盆里的熱水,洗著澡。
在她洗完,穿好衣服時,隱約聽到房后有動靜,她原以為是自己太敏感聽錯了,接著下一秒,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砟腥寺曇簟?br />
“好妹妹,你是不是在洗澡。”
聽到這一聲,剛穿上衣服的宋婉清,渾身汗毛直立,與其同時大聲尖叫了起來!
“趙振國”
屋外的趙振國,剛提上褲腰帶,就聽到她的尖叫聲,迅速的走了出來,迎面接住撲進懷里的人,結結實實將人摟著,垂眸問道。
“怎么了?”
宋婉清雙臂緊緊摟著趙振國的腰,顫栗著瑩白細膩曼妙的身子說道。
“房后剛才有人。”
聽到她的話,趙振國抬起漆黑的眸子,朝著院墻外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頭,匆匆跑遠了。
剎那間,漆黑深邃的眸子,內染上一層滲人的慍怒。
收回視線,垂眸看著懷中人還穿著睡覺穿的貼身衣物,攔腰打橫將懷中人抱起,彎腰將人放在床上。
從臥室出來后,沖著站在西屋門口的李甜甜交代道。
“你幫我看著她,我出去一趟�!�
趙振國沒再說什么,邁著大長腿走出院子,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村東頭的二賴子家里。
隔壁鄰居聽著二賴子凄慘的哀叫聲,還有拳頭打在身上發(fā)出的悶響聲,聽得隔壁鄰居心肝兒都在打顫。
他們都知道趙振國是個混不吝,但骨子里卻是個狠人,外加他身份,所以一般人都對他客客氣氣,不輕易招惹他!
不清楚這二賴子是怎么招惹到了他,聽著動靜,趙振國明顯是下了狠手,真怕他被活活打死!
“哥,四哥,我錯了,我是去看知青李甜甜的,但我真的啥也沒看見...”
聽見二賴子求饒的話,趙振國直接把他下巴卸了,“胡說八道什么,你不是饞肉了,去吃肉么?”
“嗚...是、四、哥!我錯了,錯了!”二賴子連爬起來給四哥跪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真怕自己被趙振國給打死了。
有那么一瞬間,趙振國是真想廢了他的,可想想宋婉清和女兒,下手沒那么狠了。
——
躺在床上的宋婉清,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院子里嘩啦啦的水聲,知道趙振國回來了,在洗冷水澡。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聽到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黑暗中,趙振國以為床上的人睡著了,放輕了腳上的步伐進了屋,正想抹黑上床時,聽到床上傳來的聲音。
“你回來了�!闭f著宋婉清伸手拉開了燈泡。
屋內亮了起來。
趙振國停下手中的動作,見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單手撐著腦袋,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隨意的散落在雪白的肩頸上。
只見她身上只身穿著貼身無袖的小背心,下身穿著短褲,漏出一雙雪白的大腿,曼妙的身體一覽無余。
看到這里,眸光沉了沉,邁腿上了床,修長挺拔的身軀,貼著床邊躺了下來,隨后抬手關掉燈。
黑暗中,趙振國攬著宋婉清,摟上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間,拍著宋婉清的背說:“沒事了啊媳婦,不怕,不怕�!�
此時此刻,她大半個身體,幾乎緊緊貼在趙振國身上,這使得趙振國身體不可察覺的微僵硬了一下。
黑暗中柔軟散發(fā)著奶香味的身子,他不自覺滾動了一下喉結,帶著低沉略帶隱忍暗啞的嗓音說道。
“沒事了媳婦,睡吧!”
他沒回來之前,她不敢睡,怕他下手沒輕重,把人給打死了,又怕村里人會說閑話。
她嚇壞了,才會跟小貓一樣縮在趙振國懷里,臉頰貼在那結實熾熱的胸膛,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宋婉清慢慢止住了嗚咽聲。她不敢大聲哭,怕把女兒給吵醒了。
看著這樣的媳婦,趙振國只覺得自己打輕了。
本以為以自己的惡名,這幫村里的小混混不敢,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有這么大的色膽。
不過,怕是今天之后,村里那些動了歪心思的人,就該消停了。
…
看著男人臉上帶著疲倦,想著近段時間,他早出晚歸忙著挖石斛,售賣,然后回來,又把錢拿給了自己…
保護自己,哄自己,他是真的改了。
黑暗中,宋婉清哭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趙振國聽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才松了一口氣。
【21、修院墻,打女人】
次日,還在睡夢中的宋婉清,感覺屋外亂哄哄的,盡是說話吵鬧聲。
屋外的院子,趙大嫂將燒好的水,放入一大把白糖,給干活的人挨著倒水。
這年頭,糖也是稀缺東西,平時誰家也不舍得買來吃。
來湊熱鬧的曹鳳杰,喝了一碗糖水后,湊到趙大嫂面前小聲詢問道。
“大嫂,昨天怎么好像聽見你家弟媳婦在家嚷嚷?”
趙大嫂放下水壺,瞧著一臉八卦的曹鳳杰,沖她說道。
“呦,你家離小四家二里地呢,你都聽見了?咋滴?你晚上閑著沒事兒干,蹲人家小兩口窗戶底下聽墻角呢?”
曹鳳杰笑了笑沒應聲,想到昨天夜里聽說趙振國把東頭的二賴子,打的半死不活不說,還打斷了他一條腿。
趕巧著城里媳婦不消停,估摸著應該是這個媳婦背著趙振國偷人了!
想到這里,壓抑不住的想要把這件事同人說說。
趙大嫂懶得搭理她,曹鳳杰是趙老大舅舅的二兒媳婦,人倒是怪俊俏,可這性子,胳膊肘往外拐,什么話都敢往外撂。
她拎著水壺給其他人倒水,來到趙振國身旁后,給他使了個眼色,小聲沖他不放心說道。
“你去看看婉清,以往這個時候她早就醒了,可別給嚇生病了�!�
正在搬磚的趙振國,聽到大嫂的話,停下手上動作,早上起來時,她確實還在睡,眼下這都十點了。
遲疑了一下,洗了把手,邁步朝著堂屋走去。
打開門進了屋后,又把門關上,接著撩開簾子探身進了臥室,邁著大長腿來到床前。
看著床上的人,雪白曼妙的身上,穿著過分清涼的衣服,短褲短到隱約可以看到大腿根上面白嫩的屁股蛋子。
在他開門關門進來的時候,宋婉清就醒了。
趙振國下意識將人攬入懷中,一手護在腰間,一手托著屁股,鼻息間纏繞著軟香的氣息,側臉對懷中人說道。
“醒了就先把衣服換好,一會兒我把飯端進來給你吃�!吧ひ魩е鴰追莅祮 �
目光瞧見窗簾還拉著,外面吵吵的厲害,宋婉清忍不住問道:
“院子里搞什么,那么吵�!�
趙振國滾動了一下干澀的喉結,努力忽略掉貼在胸膛的一團柔軟,笑著回了句。
“在翻修院墻,亂糟糟的,媳婦兒你先別出來,外面還有事要忙!”
“那,那你還不放開我?”
這下趙振國不僅不松開,更是摟緊了宋婉清,沖著她說道。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
“別鬧了,快放了,外面都是人�!�
“我哪里鬧了,你是我媳婦兒,我讓你親我一下你都不愿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語氣中帶著幾份委屈的兇悍,
宋婉清本想解釋,可最終什么也沒說,湊上前在他的臉頰輕輕點水落了個吻。
“好了,快放開我,”
被她親了一下的趙振國,漂亮的眸子閃過亮色,開心的捧著她的小臉,親了上去。
下一秒,宋婉清鼻息間盡是干凈熱燥的氣息包裹纏繞。
趙振國漆黑的眸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唇上傳來濕熱柔軟的觸感,使他跟觸電似的,緊了緊扣在那纖細腰間的力道,恨不得把懷中軟香的身子嵌入體內。
“好好的墻推了干啥?你也不嫌折騰�!�
沉了沉眸子,語調不咸不淡道。
“不結實了�!�
聽到他說的,宋婉清挑了一下繡眉,難道是?
“我在屋里呆著也無聊,我想出去幫忙。”
趙振國想也沒想,一口回絕到。
“無聊的話,一會兒讓大嫂進來陪你說說話�!�
聽到他的話,宋婉清知道出去幫忙無望。
見他邁步打開門走了出去,無聊的又回了臥室,去逗女兒了。
因著幫忙的人多,院墻當天下午四點多就砌好了,兩米高的院墻上面更是鋪滿了玻璃碴子。
一般人,沒有梯子的輔助下,想翻兩米高的墻都很困難了,更何況墻上面還鋪著玻璃碴子!
蓋房子先蓋院墻的,這也是頭一份。
——
趙振國家房后。
曹鳳杰咯咯笑了笑:“昨晚我出來上廁所,瞧見二癩子從宋婉清屋里頭偷偷摸摸出來的,怕成倆人都那個啥了…”
張紅霞驚呼:“不會吧?要是真話,宋婉清也太不要臉了�!�
妯娌二人嘀嘀咕咕擠眉弄眼一番,瞧宋婉清的眼神露出了輕浮之色。
這一幕被一直盯著她倆的趙振國看見了,話也是一字不漏收進耳底。
艸,這倆娘們真是欠削!
自己舅舅這倆兒媳婦,居然是這種玩意兒。說什么來幫忙的,明明是來混糖水喝的,他可瞧見了,曹鳳杰還帶了個茶缸子,褲兜子也鼓鼓囊囊的,看來沒少裝給幫忙人吃的小零食。
趙振國琢磨怎么收拾曹鳳杰和張紅霞那倆娘們,必須一次性收拾到位,省得麻煩。
吃過晚飯趙振國晃晃悠悠去舅舅王大山家了。
王大山和兩個兒子沒分家,都住在一起。
趙振國過來時,王家在吃飯呢,見他來了,大家都挺意外。
“振國,吃飯了嗎?”舅舅王大山問的。
趙振國點頭,妗子劉淑琴往嘴里扒拉一口飯,見他朝自已這邊走來也沒多想。
一步步來到曹鳳杰身邊,趙振國一把薅住了她頭發(fā)。
他這舉動把現(xiàn)場人驚住了,伴隨著曹鳳杰驚呼聲,一個個才反應過來。
王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振國,你發(fā)什么瘋?”
趙振國冷冷一笑:“我發(fā)什么瘋?你問問你媳婦。”
曹鳳杰怎么都沒預料到,消息這么快就傳到趙振國耳朵里了,他這么快就來了。
趙振國數(shù)落起曹鳳杰的不是,劉淑琴跟王大山聽完臉都黑了。
這娶回來的,哪兒是兒媳婦兒啊,這是災星。
平日里就怕自家兒子跟著這個趙振國不學好,千叮嚀萬囑咐少來往,少來往,這女人還敢上桿子編排人家。
曹鳳杰暗罵趙振國不是玩意兒,但嘴上又不知怎么解釋。
張紅霞站了起來:“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呀?振國你先松手,曹鳳杰好歹是你表嫂…”
趙振國看著一丘之貉張紅霞:“你特么也不是啥好東西,少逼逼,給我坐下。”
張紅霞有些尷尬,看看自己男人,王勇不聲不響,明顯是不想趟這趟渾水。
趙振國抬手一巴掌打在曹鳳杰臉上:“我讓你瞎逼逼,我打不爛你的嘴…”
曹鳳杰被打懵了,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敢。
王家老小也沒人阻攔,趙振國抽了曹鳳杰六個耳光才罷手。
一把松開她,曹鳳杰眼冒金星都站不穩(wěn)了。
踉踉蹌蹌?chuàng)湓谕鹾由砩希蛔约耗腥撕莺萃崎_。
王大山幽幽來了一句:“你就是找打,活該。”
劉淑琴瞪曹鳳杰,堵心的厲害:“曹鳳杰,你缺心眼怎么地?還是看不得振國兩口子好?這種話你都敢瞎說?”
明顯在挑撥離間,被打都沒人心疼她。
“我沒說那些話�!�
除了死不承認,曹鳳杰已無路可走。
趙振國哈了一聲:“你沒說那些話?你敢發(fā)誓嗎?你要是撒謊就死全家,讓你爸媽都不得好死,讓你兒女都不得好死……”
曹鳳杰太嫩了,哪里是老奸巨猾的趙振國的對手,兩句把曹鳳杰的嘴堵死了,心虛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看明白了。
趙振國目光看向所有人:“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要是讓我聽見誰在村里傳閑話,挑撥我們兩口子關系,別怪我不講情面,到時候打死打殘我概不負責…”
話音落趙振國又狠狠給了曹鳳杰兩腳,王河看看上前,對著自己媳婦又是一番拳打腳踢。
曹鳳杰臉都腫了,被王河打的連連求饒,依舊沒人敢上前拉架。
趙振國沒走,顯然是沒消氣呢,誰拉架誰倒霉。
好一會劉淑琴嘆口氣:“差不多得了,打傷了,還得花錢治病。”
王河揚起的手一巴掌落在曹鳳杰臉上,這一下打的她嘴角都流血了。
趙振國哼了哼:“我讓你嘴賤,再犯賤,下次我就把你嘴縫上�!�
扔下這句話趙振國揚長而去,屋內除了曹鳳杰哭泣聲,再無第二種聲音。
趙振國收拾過曹鳳杰身心愉悅,樂呵呵回家找媳婦去了。
見他走了,王大山給劉淑琴遞了個眼神,讓她帶著倆兒媳婦兒去廚房收拾。
堂屋中央,悶聲抽煙的王大山用煙袋鍋子敲了敲桌子,“王河、王勇,你們倆,管好你們的媳婦兒,如果村里有小四家的閑話,我也保不了你們�!�
“小四,之前混,惹不起,最近聽說是學好了,但是我瞧著,反而是更混了...”
王河王勇兩兄弟低著頭,不敢吭聲。
——
吱嘎一聲,陳舊的木門被推開,曹鳳杰急忙閉上了眼睛,都沒想好自己要怎么辦。
結婚幾個月了,自己肚子還沒動靜,公公婆婆還有丈夫剛才看著自己挨打都不出手,這趙振國,到底是什么人?
王河進來也沒說話。
坐在炕沿邊上沉思,心中很亂,很不平靜。自己這個表弟,很不簡單,爹的意思是不要招惹他。
可自己這個媳婦兒,怪漂亮的,讓他完全放手送回娘家,他也舍不得。
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曹鳳杰爬了起來:“我錯了。”
王河有些意外,就沒想到她會有認錯的一天。
曹鳳杰見他不說話:“以后我安分守己跟你過日子,保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王河盯著她看了幾眼,扭頭走了。
曹鳳杰扭頭看看他后背,抿嘴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自己主動點?今天這頓打,絕對不能白挨了。
【22、熏獾】
翌日清晨。
面是昨天就和好的,碗里放些面粉、鹽巴和香粉,油燒熱后淋入其中就把油酥做好了。
宋婉清將醒發(fā)好的面分成五個小劑子,刷上油后,壓扁成橢圓形。刷上油酥、撒上蔥花。
將整個面餅卷起來再輕輕一壓,搟平了放進鍋里烙熟成兩面金黃就可出鍋了。
宋婉清正打算掐下小塊試試味道如何,正欲放入口中,卻被從背后環(huán)上來的擁抱嚇了一跳。
趙振國個頭很高,他身子彎著才能將宋婉清一整個抱在懷里,下頜頂在她的頸窩上,兩人身體貼合,完全占有的溫暖。
宋婉清沉浸式做飯自然是被嚇一跳,她忍不住瑟縮身子,聞見熟悉的味道也就放下心來,“嗯?”
她迷迷糊糊轉過頭發(fā)現(xiàn)趙振國盯著她手中的吃食,
淡然一笑,將面餅順理成章的喂進他嘴里。
“味道咋樣?”
“好吃�!�
趙振國的笑真摯而自然,
“媳婦兒,其實不用起這么早為我做飯的,你哄著孩子多睡會兒�!壁w振國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都聽不見了。
“你要去打獵,山里又有些冷,早晨還是吃點熱的好。”
宋婉清前些日子看到趙振國早晨醒來就是隨便帶點干糧熱水就出門入山,自然就更想為趙振國做點什么。
“我出門了�!壁w振國吃過早飯后,穿好他的大靴子揮揮手,挑著馱筐,帶了三個饅頭,背了一壺水,朝著山上走去。
按照記憶路線,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就非常順利地找到了那株石斛,
掏出工具,就開始忙了起來。
臨到中午,他就已經(jīng)把石斛全采完了。
坐在原地,將自己帶來的饅頭吃完后,喝了半壺水...
眼看時間還早,并未立即下山,而是在周圍尋找一些枯木,想碰碰運氣。
果然,還真讓他發(fā)現(xiàn)了大貨。
看到東西后,迅速地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那是蘑菇?不對,哪有那么紅艷艷的干癟蘑菇...那是四個形狀大小不一樣的靈芝。
頓時覺得今天這趟山來得值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深山遍地是寶。
放下馱筐,折了些帶葉子的草,鋪好馱筐,拿出鋒利的刀刃,將靈芝割了下來,放在鋪好的馱筐里面。
弄好這些后,在上面鋪了厚厚一層草。
正準備離開時,趙振國眼角余光捕捉到了櫟樹旁一個不起眼的小洞,洞口周圍散落著些許細碎的泥土和腳印,那是獾留下的痕跡。
這,好像是個獾洞。
獾肉鮮美,可以給媳婦補身子,且獾油是珍貴的藥材。
不過,獾機敏而狡猾,直接捕捉絕非易事,他決定采用煙熏法,試試運氣。
翻找了下空間,他找到了一小捧干辣椒,看來不用下山再準備材料了。小心翼翼地將干辣椒和干柴塞進洞口。
隨著火光的跳躍,濃煙開始滾滾升起,帶著刺鼻的氣味向獾洞內彌漫。
趙振國退到一旁,耐心等待。
獾在感受到煙霧和異味后,會本能地尋找出口逃離。
而他,已經(jīng)在洞口布置好了捕網(wǎng),只待獾自投羅網(wǎng)。
他有賭的成分,畢竟獾善于挖掘洞穴,洞穴設計精巧,為了逃避天敵和方便逃生,往往具有多個出口。他記得之前看過動物世界,說鼬獾的洞巢平均有6.2個出口,而有的獾洞甚至被發(fā)現(xiàn)有超過130個出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山林間除了偶爾傳來的鳥鳴聲,顯得格外寂靜。趙振國緊盯著洞口,手心微微出汗。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都沒動靜,趙振國想放棄了,準備用濕樹枝把火撲滅,天干物燥,如果因為這點火導致燒山,就得不償失了。
沙沙沙。
洞口居然有動靜了。
一只毛茸茸的獾頭探了出來,眼睛在煙霧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緊接著,獾的整個身子都鉆出了洞口,驚慌失措地沖向捕網(wǎng)。
趙振國眼疾手快,迅速拉動網(wǎng)繩,將獾穩(wěn)穩(wěn)地困在了網(wǎng)中。
這只獾目測大概有兩十斤左右,差不多六分之一的洞口概率,能抓到這么一只獾,趙振國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
從空間里取了一袋水,確�;鹜耆绾�,趙振國才掉頭下山。
而這會兒他家里,一些村民知道了他買了電視機,好奇地紛紛上門,想看看城里人說的電視機長什么樣。
就這樣,一天下來,他家里都熱鬧非凡,人流是來一波,走一波。
期間有些村民,看到趙振興讓人送來一堆建房子的材料,詢問他得知趙振國要建房子后,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說什么的都有。
都覺得趙振國這個房子蓋不起來,覺得他沒那么多錢!
更是背后偷偷議論他不會過日子,花那么多錢買個鐵盒子沒啥用,浪費錢不說,更浪費電!
這一天,宋婉清光是應付來家里看電視機的村民,就累得夠嗆,她覺得今天的家里,比結婚的時候都熱鬧。
剛準備坐下準備休息一會兒,就看到趙振國挑著馱筐回來了。
眼里頓時有了光,抱著孩子就朝他迎了過去、
“今天怎么這么早�!闭f話間,看到他竹簍里,塞著草葉子。
這幾次下來,光是看著他竹簍里裝的草,就猜到里面有東西。
多少有些納悶,他運氣怎么會這么好,野石斛這種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他次次上山回來,都會帶回來。
宋婉清穿著嶄新紅毛衣,襯托的皮膚更加細致白嫩,一度讓他看晃了眼。
在宋婉清來到自己跟前后,趙振國彎腰低頭就想要朝她臉頰去親,可被她漲紅著臉躲開了。
宋婉清覺這人沒個正形,大白天動不動都要親自己,開口提醒:
“甜甜...跟大嫂都在呢!”
聽到媳婦的話,趙振國這才注意到,屋內還有幾個村民,疑惑地看向自己媳婦。
宋婉清看出他的疑問,開口解釋:
“鄉(xiāng)親們都想看看電視機長啥樣,好在大嫂過來了,幫著應付�!�
趙振國點了點頭,想接過她懷里的孩子時,低頭看到自己衣服有些臟,就把馱筐拎進廚房。
沖著跟進來的媳婦,彎腰在她耳側小聲囑咐了幾句。
宋婉清看了一下馱筐,點頭應:
“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他弄了多少東西回來,竟然明天一早還要去城里,但也沒多做過問。
【23、撿鴨蛋】
想想現(xiàn)在家里多了個人,他擔心上山打獵挖寶被傳出去,也正常。
抬眼看著近在遲尺的男人,這段時間下來,似乎又黑了點,但眉骨生的好,體格又高大,倒是顯得更加英俊了。
趙振國察覺到自己媳婦的視線后,咧嘴一笑,漏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樂呵呵的在自己媳婦白嫩的臉頰啃了一口。
“媳婦,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說話間,粗糲熱燥的大手,在她身上摸索著,“媳婦,我不在家監(jiān)督你,你也要好好吃飯,養(yǎng)胖點,你太瘦了!”
隨著他舉動,抱著孩子的宋婉清身體猛然一僵,家里還這么多人呢,剛想發(fā)作,就聽到大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