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巖壁下方看著她的兩頭小熊沒有率先去分食果宓扔下來的獵物,昂著小腦袋目光牢牢追隨著崖壁上的果宓,小爪子緊緊扣進了地里。
鮭魚更是焦躁地爬起來左右繞了兩圈,轉(zhuǎn)頭問魚骨:
“果宓能下來的對吧?”
魚骨也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聲音有些顫抖:
“一定可以的。”
不遠處的兩頭公熊目睹了果宓咬死大鵝的全部過程,斯洛克有些擔(dān)憂:
“她什么也看不見,這樣能下來嗎?”
凱撒沒有吭聲,他一瞬不移地注視著崖壁上的身影,熊爪在堅硬的石頭上留下一條劃痕。
斯洛克無意識的話傳入耳朵里:”
“他們食物都緊缺到了這個份上了?冒這么大的險爬上巖壁……”
凱撒渾身一僵,驟然想到那天晚上的半只馴鹿。
沒能送出去的馴鹿,最后還是進了斯洛克的肚子,他以為果宓能夠解決食物問題。
“凱撒,凱撒?凱撒!!”
斯洛克的大喊聲喚回了凱撒飄忽的神志。
白熊有些郁悶:
“你怎么了?”
凱撒目光重新落在崖壁上緩緩下爬的果宓身上,很久才低聲道:
“沒什么�!�
斯洛克眼里閃過一絲懷疑,最后還是沒膽子多問,只能重新坐回凱撒身邊,跟著他一起看果宓爬下山崖,沒過多久又忍不住回過頭看凱撒。
凱撒被他盯的煩,往旁邊挪了挪。
斯洛克也跟著挪了挪,最后在凱撒暴走以前突然問道:
“你是不是和果宓鬧矛盾了?”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凱撒悶聲道:
“沒有�!�
斯洛克不相信:
“真的嗎?”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凱撒必然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可惜這次斯洛克沒給他機會:
“你不是最喜歡跟著她嗎,你都好久沒去找她了�!�
凱撒閉口不言拒絕回答,斯洛克也不在意,接著道:
“你帶鹿回來的那天,我聞到了,你身上有果宓和那兩只小熊崽的味道,你是不是想送獵物和好然后被拒絕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天晚上凱撒身上確實隱隱約約有味道,但淡得都能忽略不計了,不像是近距離接觸過的樣子。
凱撒對這個問題還是沉默以對。
被拒絕?怎么可能,獵物他壓根都沒能送出去。
斯洛克“嘖嘖”了兩聲,居然開始膽大妄為地嘲笑他的冷血親哥:
“人家都餓成這樣了你送獵物還被拒絕,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覺得委屈抱怨了幾句!
可惜果宓從頭到尾都沒對他放松過警惕,她不稀罕他這個朋友!
小熊崽比他重要,連斯洛克都比他重要!
對,斯洛克,說來說去全都是因為斯洛克!
要不是因為這頭蠢熊突然冒出來,他們也不會吵架!
凱撒看著斯洛克的眼神愈發(fā)不善起來!
斯洛克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引火燒身,依舊搖頭晃腦地調(diào)侃道:
“像你這樣的熊,永遠不會討母熊喜歡的。”
他在胡說八道,拋開凱撒惡劣的性格,他強壯的身體和優(yōu)秀的狩獵技術(shù)還是很受母熊青睞的!
可惜凱撒沒辦法拋開他的性格。
最后斯洛克仍舊逃不掉一頓大爪伺候!
凱撒對著已經(jīng)因為挨打縮成一團的斯洛克呲了呲牙,低吼道:
“閉嘴!”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再扇斯洛克里幾下出氣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小熊驚叫的聲音!
凱撒揮爪子的動作一滯,連忙轉(zhuǎn)眼去看,看到的正巧是果宓一腳踩塌從山壁上滾落落在地上的前一秒!
兩頭公熊此刻也顧不得打鬧,連忙一前一后朝著山壁下跑去!
【第60章
扭曲的關(guān)心】
兩頭小熊簇擁在果宓身邊,被突然冒出來的兩頭公熊嚇得動都不敢動。
斯洛克跑得比凱撒慢,見到這副情景連忙加快腳步,不動聲色地隔在凱撒和兩頭小熊之間。
其實他知道凱撒和果宓之間最大的矛盾應(yīng)該就是這兩頭小熊了。
凱撒這段時間確實變化頗多,但以他以前的性子難保不會想直接解決源頭,斯洛克還是提防了一下。
雖然和果宓接觸得不多,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但是斯洛克敢保證凱撒要是把小熊咬死,如果果宓沒事肯定會和他拼命的。
凱撒以往解決問題的方法這一次恐怕并不能如他所愿。
況且他喜歡小熊崽,不想讓他們喪命。
見到斯洛克出現(xiàn)后,小熊才稍微放松一些,縮著身體躲在他身后。
凱撒目光從果宓身上移開,落在暗自緊張的三頭熊身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不由嗤笑一聲:
“我現(xiàn)在沒興致殺小崽子�!�
原本只是為了讓小熊安心的話,反而卻嚇得小熊更加害怕地往斯洛克后面躲。
比起兩只小熊,斯洛克當(dāng)然了解凱撒得多,知道他是不打算這個時候?qū)π⌒芟驴诹�,心里松了口氣,緊接著一言難盡地看著凱撒:
“你如果能好好說話,說不定你和果宓不會吵起來。”
凱撒呆了呆,莫名想起果宓以前打他最多的時候全都是因為他說想吃小熊。
但現(xiàn)在容不得他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了,看著從栽下來以后就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的果宓,凱撒心沉了下來。
以往他靠小熊這么近果宓早就暴起了,現(xiàn)在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他伸出爪子,試探著推了推她:
“果宓,果宓?”
沒反應(yīng)。
凱撒爪子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聲音高揚起來:
“果宓��!”
爪子下的巨型毛球突然顫了兩下,凱撒心頭一縮,低下頭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卻對上果宓突然睜開的眼睛!
果宓目光在凱撒身上停了兩秒下意識移開了,呼出一口氣忍著渾身地劇痛打開蜷縮的身體。
她在跌落的時候下意識卷起身體護住了頭,雖然離地面已經(jīng)沒有多少距離,但是體重和身體構(gòu)造擺在那,掉下來的那一刻還是渾身都疼!
愣是緩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勁來。
果宓掙扎著翻滾站了起來,強忍著疼痛在地上走了幾步。
萬幸,雖然全身疼但是沒有哪一處是疼得厲害的,應(yīng)該沒有傷到骨頭或者內(nèi)臟。
她走路的姿勢雖然別扭,但凱撒生存經(jīng)驗扎實,也能夠看出她沒摔出什么毛病,心里松了口氣。
果宓又走了兩步適應(yīng)了一下,終于確定自己沒什么問題,才轉(zhuǎn)頭把注意力分給突然多出來的兩頭公熊。
斯洛克樂呵呵地跟果宓打招呼:
“果宓,咱們又見面了,你怎么總是有這么多異于常熊的舉動�!�
果宓有些尷尬,她是真的餓急眼了,加上食物實在短缺頭腦子一熱才爬上去的,現(xiàn)在想想真是昏了頭。
餓死還能多活個一兩天,摔死真是馬上就沒了,這樣的買賣確實不劃算。
她轉(zhuǎn)頭對上凱撒毫無情緒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自然。
自從她和凱撒吵架以后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以前遇見了可以當(dāng)沒看到,但現(xiàn)在的狀況那種處理方法好像不適用。
猶豫了一會兒,果宓咧了咧嘴,剛準(zhǔn)備裝作若無其事和凱撒打聲招呼,就聽到他冷硬地聲音:
“我以為熊沒長翅膀是每頭熊最基本的自我認知,現(xiàn)在看來,也有腦子沒那么正常的熊。”
斯洛克目瞪口呆地看著凱撒,準(zhǔn)確的來說是看著他那張嘴,不明白他明明很關(guān)心果宓,為什么一張嘴能說出這么冷漠的話來。
果宓心頭一梗,冷笑了一聲,從牙縫里擠出字來:
“是嗎?那我今天也算給你長長見識了。”
凱撒沉默注視著果宓片刻,突然轉(zhuǎn)過身,邁著緩慢的步伐離開了。
果宓重重哼了一聲,被留下的斯洛克有些尷尬,干笑著道:
“果,果宓,他其實很關(guān)心你,剛才他可著急了�!�
果宓不以為然:
“我知道。”
斯洛克呆住了:
“……��?”
他不明白為什么果宓知道凱撒沒有壞心思,卻還是對他不假辭色。
果宓掃了一眼凱撒的背影,收回視線。
如果關(guān)心需要用惡語相向來表達的話,那她不需要這樣的關(guān)心!
身體受到傷害的時候她不想讓自己的心靈也受到傷害,更不想在傷心難過的時候還要笑著安慰自己對方只是出于關(guān)心!
這是不對的,是扭曲的。
如果表達關(guān)心的方法是用冷漠的語言去刺痛對方,那么代表著他還沒有學(xué)會愛,甚至沒有學(xué)會尊重。
就算凱撒是頭熊,果宓在此刻也依舊很清醒。
她從來不會內(nèi)耗,更不會強行委屈自己。
雖然不知道未來她還會不會和凱撒再有交集,但果宓知道,如果凱撒一直用這樣別扭又讓她不快的相處方式和她交流,那他們之間恐怕連以前積累的友誼都會被消耗殆盡。
果宓的論調(diào)對于斯洛克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從來沒有聽過的。
他不懂,內(nèi)心卻隱隱覺得她說的對。
斯洛克有些迫不及待,他想把這些話轉(zhuǎn)達給凱撒,他一直都比自己聰明,或許他能夠聽懂呢?
于是斯洛克匆匆向果宓告別,追著凱撒小跑離去。
果宓又坐在原地歇了會兒,才感覺身上好多了,垂下頭對上兩頭小熊亮晶晶的眼睛,不由一笑:
“你們聽懂了?”
鮭魚有些猶豫:
“好像聽懂了,但是又好像沒有�!�
魚骨卻回答道:
“對重要的熊,無論是行為還是語言,無論出于何種目的,都不應(yīng)該傷害他,這才是真正表達關(guān)心的方式,對不對?”
果宓有些驚訝,隨后就有笑意在眼中漾開,溫聲道:
“對。”
但很快魚骨又有些為難:
“可是,凱撒總是對斯洛克動爪,果宓你卻說過凱撒其實很關(guān)心斯洛克啊。”
果宓愣了愣,好像確實是這樣。
魚骨突然嘀咕了一句:
“但是斯洛克每次挨完打雖然表現(xiàn)得很害怕,可眼睛里的開心都藏不住呢,說不定他很喜歡這樣的關(guān)心方式�!�
果宓抽了抽嘴角,心里卻了然,北極熊沒有那么重的親屬關(guān)系,對于斯洛克來說凱撒對他的拍打跟小時候在一起打鬧沒什么區(qū)別。
或許他正在從這些行為里汲取安全感,覺得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所以才樂在其中吧。
果宓有些無奈,當(dāng)初的熊媽媽到底教了兩頭公熊什么,才會養(yǎng)出這樣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兄弟。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不在這些事上面了,夾雜在鳥群紛雜的叫聲中,突然爆出一聲熊喊:
“我的鵝呢?!”
【第61章
特別的地方】
兩只小熊一驚,連忙回頭,光禿禿的石頭上除了一些血跡和沾血的鳥羽,哪里還有鵝的影子?!
小毛球心里暗道不好,連忙回頭眼巴巴地去瞧果宓。
果宓快要暴走了,她冒著生命危險抓的鵝,誰偷了?!
到底是誰?�。≌媸莃ig膽�。�!
魚骨連忙道:
“我,我能找回來……”
他可以聞!
“不!”果宓一臉嚴(yán)肅:
“我親自找回來!”
氣候回暖,再加上果宓在北極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當(dāng)初受損的嗅覺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棕熊確實比不上北極熊但也不是浪得虛名。
果宓低下頭,尋著空氣中那一絲帶著腥甜的血液氣味抽動著鼻腔,味道還很新鮮,應(yīng)該跑不了多遠。
于是她抬起步伐朝氣息傳來的方向追去!
罪魁禍?zhǔn)缀芸炀驼业搅耍质潜睒O狐!
只見遠處一只毛發(fā)參差不齊的黑白小狐咬著大鵝的脖子,正一邊費力的拖行,一邊發(fā)出尖細的叫聲恐嚇周圍想要分一杯羹的同伴。
旁邊四五只狐貍圍著它躍躍欲試,都想要從大鵝身上撕下一部分肉來。
北極狐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熊的周圍,平時只是瞧準(zhǔn)時機想要撿一點殘羹剩飯,但大部分時間為了防止熊突然想吃一點餐后小零食,都會離得比較遠。
前兩天果宓就察覺到有一兩只小狐貍會經(jīng)常跟著他們,結(jié)果因為她把主意打在它們身上追趕了好幾次,再加上她和小熊確實剩不了什么東西給它們吃,早早就離開了。
沒想到暗中還有狐貍,而且居然膽子大到面前有這么多北極熊,還敢近距離偷獵物!
熊的體型太大在這樣的地方是隱藏不了身形的,果宓和兩只小熊突然出現(xiàn)像一滴水掉入了烈火油鍋!
聚集在一起的狐貍瞬間散開,幾個蹦跳消失在石頭的間隙中,還有一只看了看拖著鵝的狐貍,猶豫了片刻也鉆進了縫隙里。
只有最開始偷鵝的小狐貍,似乎不愿意放棄到嘴的食物,還在奮力拖行著鵝,企圖把鵝也拖進縫隙。
果宓哪能讓它得逞,幾個快步走過去,熊爪一壓,原本還能被拖動的鵝瞬間停滯不前,已經(jīng)半個身體藏進縫隙的小狐貍發(fā)出驚嚇的尖叫!
似乎沒料到果宓這么一頭圓乎乎的熊能跑得這么快!
它此時再也不敢貪心顧得上那只鵝,連忙松口想要鉆進縫隙里,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遲了!
兩頭小熊已經(jīng)一左一右堵在縫隙前,將已經(jīng)鉆進一半的狐貍咬著后腿從縫隙里拖了出來!
于是今天的午餐除了大鵝,還多了一只北極狐。
果宓將大鵝扔給了兩只小熊。
夏天吃了這么多只鳥,兩只小熊依舊對這種獵物情有獨鐘。
他們總是很耐心的把鳥毛去除干凈,然后才開始享用獵物。
幼崽總是這樣,無窮無盡的精力和探索欲,唯一讓果宓有些意外的是兩只小毛球從來沒有爭搶過食物,每次都默契地將食物公平分配。
更甚至以前是魚骨主動把食物讓給鮭魚吃,現(xiàn)在兩只小家伙開始長身體,魚骨因為本身就是公熊,個頭竄得厲害,小時候比鮭魚矮小的體型,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了鮭魚一圈。
他餓得比鮭魚快,所以鮭魚會分食物給他。
果宓看在眼里,有的時候真的會覺得他們會打破北極熊生活習(xí)慣的桎梏,成為真正一輩子相依為命的家人。
就是魚骨依舊在威脅或者不想面對的時候縮在姐姐身后,明明是體型更大的一些的小熊,卻用力蜷縮起身體躲在體型更小的鮭魚面前。
每次果宓都覺得很可愛,但是又不免為他擔(dān)心,要是沒有鮭魚,他要怎么辦呢?
斯洛克倒是活得挺好的,當(dāng)然少不了因為凱撒,但是他說過早些年的時候凱撒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照顧他。
看來有必要找時間再和斯洛克聊聊,看看他能不能教給小熊一些其他的東西。
正在分食大鵝的兩頭小熊察覺到果宓的目光,不由面面相覷。
魚骨走了過來,抬起頭問:
“果宓,怎么了?”
果宓打消心里的胡思亂想,笑著道:
“沒事�!�
魚骨有些疑慮,不過很快又左右看了看,小聲說:
“果宓,這里有好多狐貍!”
果宓有些驚訝,這一片區(qū)域氣息混雜,花鳥魚蟲,天上飛著的鳥,狐貍的味道,還有其他小動物的味道。
不仔細分辨的話,很難準(zhǔn)確的從這些氣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
小毛球卻獨獨能夠分辨出有很多狐貍?
魚骨像是看出了果宓的疑惑,小聲道:
“狐貍的味道很特別,有點刺鼻,碎片石頭縫隙里有好多,它們都藏起來了。”
他看起來很自信,果宓也毫不猶豫地相信他!只是……
藏起來了?
按理來說,看到他們在這兒,剛剛甚至還殺了一只狐貍,剩下的這些狐貍應(yīng)該遠遠地避開才是,為什么寧愿藏起來都要留下來?
而且還留了那么多狐貍在這!
難道這里除了他們待會兒剩下的殘余食物,還有其他能夠吸引它們的東西嗎?
果宓開始興奮起來,對動物吸引力最大的當(dāng)然是食物了!
她左右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感覺沒什么特別的,還是跟剛才的地方一樣,高高豎起的石壁,甚至連鳥都比之前的地方少了許多。
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呢?
果宓觀察了很久,一無所獲。
正準(zhǔn)備放棄時,無意中朝天空看了一眼,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這片區(qū)域的崖壁上,有很多巢穴,而這些巢穴很眼熟,那就是被果宓咬斷了脖子的大鵝的巢穴!
比起剛才紛雜混亂的鳥群,這里的鳥群大部分都是剛才的大鵝!
果宓驚訝之余,更加倍感疑惑。
就算是鵝狐貍也沒辦法爬上山壁去偷蛋,到底是什么吸引著它們呢?
她開始一動不動地觀察那些巢穴,很快就發(fā)現(xiàn)有少部分的大鵝飛出巢穴之后沒有展翅飛向高空,反而極速的向地上俯沖。
但在快要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又會張開翅膀,重新飛向天空。
這像是一個游戲,又像是什么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