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然后,
就輪到我開始抖了。
他動作愈疾,一邊哭,一邊埋頭蠻干。
……
好消息,
二十七歲的我終于吃上肉了。
壞消息,腰疼了兩天才能下地。
「丞相白日宣淫,夜里叫三遍水」的傳聞長了翅膀似的,
飛遍主將營。
我有點羞,
但不覺恥。
這世間我無牽無掛,能遇到相愛的人是莫大歡喜。
管他人背地里怎么笑。
唯一不好哄的是方世玉,
如喪考妣臉,每天游魂似的在主將營里進進出出。
每每看到又年,
恨不能將目光化作暗箭,
將又年射成塊蜂窩煤。
每每看到我,
方世玉就咧著嘴哇哇哭。
「我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姐姐!我揣心口里的姐姐!他來了半月就給你拐跑了!」
「我定情的小馬甲都送出去了!你分明都收下了!」
著實分不清他是真哭還是耍寶。
我哭笑不得:「我把馬甲還給你?」
方世玉咬牙:「還什么還?你就暖暖和和穿上,
天天在他眼前晃!氣不死他個熊!」
哈哈,小孩似的。
又年喊他進營房談了話,
出來時,
方世玉不再鬧騰,
臉上多了幾分成熟。
饅頭配蘿卜絲,要么撈飯配白菜,有時能聞到點葷油味道,滿碗?yún)s不見肉。
「【「」「我去為你掙軍功,將來你哪天看他不順眼了,想休了他,
我八抬大轎接你回家!」
他又升了一品,被又年派去西北管理都護府了。
這個遭逢亂世的小山匪,當初提把破刀下了山。
如今肩寬背闊,也長成了頂天立地的模樣。
30
立春后,
我朝攻勢愈猛。
韃靼斷糧已有三月,
終是彈盡糧絕。使臣在城門外求了又求,才得以從側(cè)門進來。
這些兇殘的鬣狗,
終是向盛朝低下了頭顱。
我不想回京。
我想在北方幾座邊城走一走,將這幾年摸索出的外科醫(yī)學傳遍軍營。
包扎、縫合、消毒、備皮……我雖只知粗淺的皮毛,
在這時代卻是救命的良方。
又年提筆寫信,
寥寥三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