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加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系統(tǒng)規(guī)則里便提過,這一回合共有二十名玩家參加。除去我們五個人、孢子末世里遇到的五人組、二號車廂的兩名女性玩家,只剩下八個名額,如果你和那五個男人也都是玩家,數(shù)量未免太多太集中,接下來的幾站、還有其它幾個末世里,難道就只有兩個玩家的存在嗎?”他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秦�;腥淮笪颍斐姓J:“沒錯,我和那五個人,確實不是玩家�!�
這時,楊玄明恰好采集完秦桑身上的信息,他看著上面的各項參數(shù),有些困惑,緊接著臉色大變。
程序終于生效,他們已經(jīng)十分熟悉的白光出現(xiàn),照耀出一個通往生機的出口。
蘇瑛神色一松,問江天策要繩子,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出去再慢慢審她!”
就在這當口,按照常理已經(jīng)沒有還擊能力的秦桑忽然掙脫了蘇瑛的掌控,晃蕩在身體兩側(cè)的手臂詭異地變形拉長,像章魚的觸手似的轉(zhuǎn)瞬伸出去三四米,鉗住祝真的肩膀,用大力將她從封紹懷里拖了出來,縱身往下一跳!
“真真!”封紹目眥欲裂,反應(yīng)極快地抓住祝真的左腿,被怪力拖到邊緣,眼看就要掉下去,卷進車輪中間,碾得粉身碎骨。
末世輪回(32)逢生(3100字肥章)
頭朝下懸在半空中,被列車高速行駛產(chǎn)生的氣流沖擊,本來就眩暈的感覺越加明顯。
祝真強睜開眼睛,看清秦桑此時的模樣時,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只見幾分鐘之前還柔弱美麗的少女,這會兒烏發(fā)散亂,一縷縷發(fā)絲自有生命似的,在烈風(fēng)中盤旋扭動,像希臘神話中滿頭毒蛇的美杜莎。
拉扁拉長的雙手上,十根嫩白的手指也跟著變形,強力膠一樣死死粘在祝真的肩膀上,繼續(xù)拽著她往下拖。
一雙瞳孔漆黑如夜,女孩子勾出冰冷的笑容,殺氣畢露。
從列車上滾下,秦桑這樣體質(zhì)特殊、甚至不能判斷是不是人類的生物未必會死,祝真卻絕無生路。
她強行保持鎮(zhèn)定,不敢劇烈掙扎,害怕這樣會加重封紹的負擔,把他一并拖下來。
祝真一邊小幅度地撕扯著秦桑,想要從她的禁錮中脫離,一邊揚聲提醒封紹:“紹哥,快對她使用能力!”
她能想到的事情,封紹自然已經(jīng)想到。
可是,這會兒他面色蒼白,額頭上滲出密密冷汗,緊握著她左腿的手上青筋暴起,竟是已經(jīng)有了脫力的跡象。
秦桑在下面欣賞著一對苦命鴛鴦垂死掙扎的慘狀,愉悅地笑了。
她的笑聲如銀鈴一般悅耳動聽,說出的話卻陰狠惡毒:“你們不是好奇,我和系統(tǒng)有什么關(guān)系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我就是系統(tǒng)本身。”
祝真悚然一驚,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玩家的能力,都是系統(tǒng)所賜予的,如果秦桑是系統(tǒng)派來的特殊人物,自然可以限制乃至奪走這項特權(quán)。
封紹大概是能力失靈,已經(jīng)沒有辦法用減緩時間流速的方法對付秦桑。
秦桑黏得越來越緊,那些手指像和她的血肉徹底結(jié)合在一起似的,無論她怎么抵抗,都無濟于事。
早在祝真被拖下去的下一刻,江天策便反應(yīng)過來,從后面拽住封紹,幾個人像放風(fēng)箏一樣連成一串。
蘇瑛跟著他一起用力,想要把封紹和祝真拉上來,可底下卻重如千鈞,紋絲不動。
“你的目標不是封紹嗎?為什么要和祝真過不去?”蘇瑛滿臉焦急,在呼嘯的風(fēng)里大聲喊道。
秦桑嫵媚一笑:“你們?nèi)祟惒皇侵v究‘殺人誅心’么?他既然能夠為了她,對我這個‘青梅竹馬’無動于衷,說明心里很在乎她。那么,如果眼睜睜看著她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死無全尸,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蘇瑛忍住口吐芬芳的沖動,耐著性子拖延時間:“你和封紹到底有什么仇,為什么要跟他過不去?”
聽到這個問題,秦桑露出茫然之色,好像機器接到過于復(fù)雜的指令,一時無法做出正確的反應(yīng)似的。
過了幾秒,她才回答:“殺掉他是我的任務(wù)�!�
封紹太聰明,太謹慎,幾乎沒有弱點,手里這個單純又戰(zhàn)斗力低下的女孩子,是他唯一的軟肋。
一擊不成后,秦桑臨時更改了作戰(zhàn)方案,趁眾人不備將祝真搶到手中,打算借飛馳的火車置她于死地。
祝真死掉的話,封紹說不定會喪失理智,跟著殉情,再不濟也會心神大亂,不復(fù)以往的冷靜從容,到時候她便可以殺個回馬槍,尋找第二次下手機會。
看,她這樣完美的生物,是這些弱點多多的愚蠢人類永遠也比不了的。
秦桑懶得再和蘇瑛糾纏,揚起下頜指了指出口方向:“你們不打算出去了嗎?那扇門馬上就要關(guān)閉,再不出去,就只能給他們兩個陪葬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下一站的風(fēng)景更加漂亮哦~”
說著這話,她詭異地“嘻嘻”一笑,臉上糅合著女童的天真和女人的魅惑,割裂又違和,令人毛骨悚然。
蘇瑛回過頭,看見出口發(fā)出的白光開始閃爍,像即將報廢的日光燈,便沖楊玄明吼道:“怎么回事?”
楊玄明也是滿頭大汗,不斷敲擊著失靈的鍵盤,答道:“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動作,正在試圖強行關(guān)閉程序,我的電腦已經(jīng)失去控制,這個通道最多還能支撐三分鐘�!�
“那還愣著干什么?快點過來幫忙!”蘇瑛大聲斥道。
楊玄明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丟下電腦,從背后抱住她的腰,和她合力做又一次徒勞的嘗試。
相比起他們五個人的焦灼煎熬,秦桑的心情顯然很不錯,嘴里哼著輕松愉快的調(diào)子,將雙臂拉得更長,雙足幾乎要踩上地面,接著以祝真的肩膀為著力點,前后蕩起秋千。
她每次下落,都給封紹不堪重負的手臂施加一層新的壓力,動作越來越快,帶來的痛苦也就越密集。
祝真都覺得雙肩疼痛,更何況承擔了她們兩個全部重量的封紹?
她沒有辦法回頭,看不見封紹的表情,也聽不到他喊痛,卻能從他開始顫抖的動作猜到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祝真閉了閉眼睛,壓著哭腔道:“紹哥,你放手吧!”
她知道這一次兇多吉少,一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都折在這里。
手里纖細的小腿開始有意識地掙扎,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封紹咬緊牙根,緊抓著她不放。
汗水落進眼里,泛起火辣辣的疼痛,胳膊也疼得快要脫臼,他憑借著堅韌的意志力,壓住喉嚨口的痛呼,啞聲道:“不可能�!�
深吸了幾口氣,捱過又一輪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他轉(zhuǎn)過頭對江天策等人道:“你們先走�!�
這是要留下來和祝真同生共死。
江天策臉色沉重,現(xiàn)出幾分猶豫。
蘇瑛卻大罵出聲:“你他媽把我們當成什么人?要走一起走!”
說著,她強撐著即將透支的體力,將肚皮滾圓的吞噬獸再度召出,喝令它咬著自己的褲腿,做風(fēng)箏的最后一環(huán),用力把所有人往瘋狂閃爍的通道口拉拽。
祝真淚流滿面,看著秦桑得意的笑臉,又覺心頭火起,千鈞一發(fā)之際,有如醍醐灌頂,困擾自己好幾日的頭痛乏力消失無蹤,頭腦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聽見系統(tǒng)發(fā)來的提醒:
【恭喜玩家381號技能升級�!�
【技能名稱:剪輯】
【技能等級:2級(+)】
【技能介紹:經(jīng)過鍥而不舍的練習(xí),祝真太太的抄襲技巧(不是)終于達到了質(zhì)的飛躍。調(diào)整故事結(jié)構(gòu),更改具體細節(jié),高一改成高三,大提琴改成鋼琴,小內(nèi)褲換成小白兔胖次……神不知鬼不覺間,她就創(chuàng)作出了一本全新的暢銷書。什么融梗?什么洗稿?滿大街都在用的梗,你家又沒有申請專利,該不會是看我太紅,過來碰瓷的吧?】
【使用方法及限制:雙手觸摸物品,可以對其進行剪切、復(fù)制、粘貼、旋轉(zhuǎn)、變形等任意操作。每天的作用對象不得超過兩個,單個對象的作用次數(shù)不限�!�
絕處逢生,祝真眼睛一亮,保持著臉上的絕望和痛苦麻痹秦桑,趁她往后蕩到最高點時,猝然發(fā)難,雙手握住她的手臂,忍著惡心往中間合攏,意念一動,剛剛升級的能力便將黏黏答答的面條狀物體從手肘處齊根斬斷。
秦桑像個皮球一樣,滿臉錯愕地飛了出去。
手下頓時一輕,封紹松了口氣,在同伴們的幫助下把祝真往上拉。
就在這時,秦桑的身體重重撞上飛速行進的列車,竟然像只壁虎一般牢牢吸附在車壁之上。
她顯然被祝真徹底激怒,整張漂亮的臉扭曲變形成比鬼臉還要猙獰的模樣,櫻桃小口撕裂,雪白整齊的牙齒變得尖利森然,斷了的上臂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趴在和地面垂直的車皮上如履平地,幾個起落便再次逼近。
“真真!”封紹摟住她的腰,將人重新抱進懷里,眼看秦桑撲到近前,已經(jīng)來不及躲,便在蘇瑛等人的驚呼聲中,用身體擋在她前面。
肩膀上還粘著秦桑的小臂,這會兒已經(jīng)失去了活力,軟塌塌地垂落。
迎著散發(fā)出腥氣的血盆大嘴,祝真臨危不亂,使用能力切斷殘肢,團成一大坨,抬手往對方口腔狠狠塞了進去。
接收到“粘貼”的指令,這團似肉非肉、極富彈性的物體和秦桑口腔里的血肉嚴絲合縫地生長在一起,好像天生就是她嘴巴的一部分似的,將涌動在喉嚨中的咆哮聲堵得死死。
蘇瑛被祝真的操作驚到,就連秦桑都有些發(fā)懵,氣氛陷入詭異的平靜。
江天策率先反應(yīng)過來,橫出長刀將秦桑挑開,對眾人道:“快走!”
封紹扶著祝真,蘇瑛扯著楊玄明,幾個人十分狼狽地跳進即將關(guān)閉的通道中,江天策一腳踹開再度發(fā)起攻擊的女怪物,緊隨其后,長腿剛剛邁進去,白光便“咔噠”一聲熄滅。
視網(wǎng)膜殘存的影像中,全是發(fā)狂的秦桑幾乎貼到面前的恐怖場景。
重新回到熟悉的天橋,祝真止不住的后怕,驚魂未定地往四周打量,確定秦桑沒有追到休息處,這才神情一松,雙腿一軟,倚靠在封紹懷里。
其他幾個人的形象也沒好到哪里去。
蘇瑛哆哆嗦嗦地從背包里摸出盒煙,抽出一支點燃,吸了大半,方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媽的……”她含糊地罵了一句。
這次的游戲,真他媽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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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結(jié)束啦,接下來情節(jié)緩一緩。
記憶(3000字肥章)
五個人飽受摧殘,身心俱疲。
蘇瑛急著回酒店休息,楊玄明卻面色凝重地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們說�!�
他們在酒店一樓的沙發(fā)里坐下,封紹開口道:“玄明,你說吧�!�
楊玄明道:“蘇瑛和秦桑交手的時候,我采集分析了秦桑的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她和其它NPC的信息完全不同�!�
“這不奇怪啊�!碧K瑛懶懶地靠進松軟的沙發(fā)里,“秦桑和我們遇見過的NPC都不一樣,擁有竊取記憶、隨身空間、變形等多種能力,說不定還進行過體能強化,她自己也說,她就是系統(tǒng)本身。顯而易見,她是系統(tǒng)安排過來對付我們的特殊NPC。”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睏钚鲹u了搖頭,“剛剛擁有【數(shù)據(jù)編程】能力的時候,我出于好奇,對身邊玩家的數(shù)據(jù)也進行過采集和分析。秦桑的數(shù)據(jù)構(gòu)成方式,竟然和包括我們在內(nèi)的所有玩家,一模一樣�!�
蘇瑛意識到什么,臉色一變。
“你的意思是——”江天策面沉似水,接過話頭,“她并不是NPC,而是被系統(tǒng)賦予了多重能力,為系統(tǒng)效命的玩家。”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睏钚鞯哪樕懿�,“在系統(tǒng)里蘇醒過來之后,雖然失去了全部記憶,但我們潛意識里都認為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擁有著真實的肉體,從事著不同的工作,還有很多關(guān)心我們的家人和朋友,為了能夠回到現(xiàn)實,這才努力在不同的游戲里掙扎求生�?赡銈冇袥]有想過,萬一……我們只是某個龐大的數(shù)據(jù)庫里,一組組經(jīng)過復(fù)雜編程的數(shù)據(jù)體呢?”
這個說法令祝真毛骨悚然。
和秦桑面對面地交鋒過【夢中星獨.家.整.理】敲敲號~深刻意識到對方的詭異和可怖,實在很難令他們相信,她還屬于人類的范疇。
可按照楊玄明所說,所有玩家和她的數(shù)據(jù)構(gòu)成方式一樣,他這個匪夷所思的推測并不是全無可能。
就好像在玩一款模擬人生的游戲,主角小人在里面冒險、戰(zhàn)斗、升級,樂觀地相信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通關(guān)之路,忽然有一天,別人告訴他,你只是系統(tǒng)創(chuàng)造的一個虛擬角色啊。
你的本質(zhì),只是一些機械的參數(shù),通關(guān)之后,也只能繼續(xù)留在冰冷的機器里。
被擺布、被改造、被銷毀,不過是動一動鼠標、敲一敲鍵盤的事,而你根本無力抵抗。
往更深層去想,說不定,這款游戲的背后,他們認為自己終有一天要對付的最終boss,其實只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小朋友呢?
那個小孩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虛擬角色分配不同的能力,將他們安排進腦洞大開的副本,看著他們末路逃亡、你死我活的熱鬧場景,開心地拍掌大笑。
而他們本就是由系統(tǒng)創(chuàng)造,永遠都不可能從其中脫離,更不可能跨越維度和對方溝通。
甚至于,這些自以為的自主意識,也是一早就被安排好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蘇瑛反應(yīng)很大,用力拍了拍茶幾,沖楊玄明撒氣,“老娘才不是什么數(shù)據(jù)體,扯你媽的蛋!”
楊玄明被她吼得縮了縮脖子,弱弱地安撫她:“這只是我的一個推測,你先別生氣�!�
祝真白著臉,試圖推翻他的猜想:“可是……紹哥是有關(guān)于現(xiàn)實世界記憶的呀?秦桑也說,她竊取了別人的記憶……”
楊玄明還沒回答,她便先灰了心。
能夠建構(gòu)那么龐大、那么豐富多彩的世界觀,能夠塑造出無數(shù)有血有肉、性格各異的NPC,堪稱無所不能的系統(tǒng),給某個角色安排較復(fù)雜立體一些的背景,憑空編寫出一段記憶,又有什么難度?
或許,面前的這一切,全是假的。
或許,他們今天還在一起,明天醒來,便會被系統(tǒng)安排到別的地方,從此山長水遠,再也不能相見。
祝真下意識緊緊抓住封紹的手,輕輕打了個抖。
這一動作扯到封紹右臂的傷口,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卻沒有表現(xiàn)出痛苦,而是反手和她十指相扣,用力捏了捏,柔聲道:“這個可能性不是完全沒有,不過,在沒有得到驗證之前,我覺得也不必想那么多。大家抓緊時間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下一個游戲,很可能會更加兇險�!�
蘇瑛本就是豁達的人,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沒好氣地踹了楊玄明一腳:“沒影兒的事,說得這么嚴肅,動搖軍心�!�
楊玄明撓了撓后腦勺,對她表現(xiàn)出超乎尋常的好脾氣:“我的錯我的錯,只是個猜測罷了,咱們往后有機會再慢慢查證,說不定下局游戲里還能遇到秦桑呢!”
“呸呸呸!烏鴉嘴�!鼻厣?刹幌朐俸湍芰δ獪y、心狠手辣的秦桑打交道,聞言朝天大大翻了個白眼,又作勢要揍他。
發(fā)愁或者害怕,對當下的處境都無濟于事,幾個人很快想開,神情松懈下來,緊繃了多日的身體也后知后覺地感覺到酸痛乏累。
他們在前臺開了幾間相鄰的房間,方便彼此照應(yīng)。
祝真摸耳釘?shù)臅r候,封紹搶先一步,取下吊墜預(yù)付房費,低聲說了一句:“我們住一間,好不好?”
他說得從容自若,祝真的臉卻唰的紅了。
走進干凈的大床房,封紹動作有些遲滯地脫下外套,露出還往外滲著鮮血的手臂,祝真心疼地找出醫(yī)藥箱,給他做簡單的包扎。
“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祝真一邊給傷口消毒,一邊問他。
“沒有必要,反正到了下一個游戲,身體狀態(tài)還會復(fù)原�!狈饨B似乎是很能忍受痛苦的人,這種時候還能露出和往日一樣溫暖的笑容,又伸出手摸摸祝真沾著臟污和血漬的小臉,將人輕輕摟在懷里。
祝真避開他的傷口,小心翼翼地環(huán)抱寬闊的肩膀,享受這久違的溫存時光,久久不愿放開。
直到封紹親過來的時候,她才害羞地往后躲了躲:“我身上好臟,先去洗個澡�!�
她洗過澡,又忍著羞意,幫右臂不大方便的封紹清洗身體,洗到差點兒擦槍走火,這才面紅耳赤地先行跑了出來,換上干凈的睡衣,吹干頭發(fā),滾到床上。
每一根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封紹也不折騰她,將嬌軟的身子抱在懷中,低著頭給了她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嗓音低醇:“乖,睡會兒吧。”
兩個人在安全舒適的環(huán)境中徹底放松,相擁而眠。
祝真做了個很美好的夢。
夢里,她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和藏藍色的百褶裙,扎著高高的馬尾巴,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時間似乎是清晨,她哼著歌下樓,母親正在廚房里忙碌,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一邊對著穿衣鏡整理頭發(fā),一邊回過頭問她:“真真,今天我們學(xué)校舉行畢業(yè)典禮,要不要跟爸媽一起出席,欣賞欣賞你哥的高光時刻?”
她刮了刮臉,嘲笑對方:“祝辰,你可要點兒臉,去肯定是要去的,不過不是看你�!�
“沒大沒小,快叫哥!”和她第一個游戲里鬼畜哥哥同名的男人笑得陽光又開朗,轉(zhuǎn)過頭對父母告狀,“爸媽,你們看看,真真還沒跟人家訂婚呢,胳膊肘就拐到太平洋去了,將來嫁過去那還得了?”
“略略略~”祝真對他做著鬼臉,拿起母親剛剛攤好的一張雞蛋煎餅放進嘴里,吃得瞇起眼睛,一臉滿足,又想起什么,“對了,爸媽,待會兒你們先走,我晚點兒過去�!�
“我知道,他昨天就跟我說了,忙完來接你�!弊3秸硗陰洑獾耐獗�,確定無可挑剔,便湊過來和她搶雞蛋餅吃,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一瞬間形象全無,“你說你天天吃這么多,怎么就是不長個子?再這樣下去,他帶你出門,簡直就是老父親帶閨女,也難為他不嫌棄你……”
“你閉嘴!”祝真被他氣得跳了起來,作勢要把油乎乎的手往他雪白的襯衣上抹,男人又笑又躲,連聲求饒。
格外熱鬧的一頓早飯吃完,祝真送父母和哥哥出門,等了沒多久,便聽見汽車鳴笛聲。
她心情雀躍,背著粉白色的小背包走出去,看見男人穿著干干凈凈的白襯衣和黑色長褲,站在車門旁邊,輪廓沐浴在溫暖的陽光里,耀眼得看不清五官。
他邁動長腿,往她這邊走過來,祝真的心不知不覺跳到嗓子眼。
近乎貪婪地看著男人俊朗清雋的面容、溫柔和煦的笑容,眼睛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酸澀。
她張開唇,喃喃地喊了一聲:“阿紹……”
祝真從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她呆愣愣地聽著枕邊人綿長平靜的呼吸聲,忽然伸出手臂,用盡所有的力氣緊緊抱住他的腰。
封紹睜開眼睛,條件反射地回抱住她,柔聲問:“真真,怎么了?”
祝真將臉埋進他的懷里,哭得不能自已。
她哽咽著,聲音顫抖:“紹哥,我想起來了,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就是我�!�
————————
今天免費。
扣扣號:夢中星溫柔(微H)
溫柔(微H)
封紹身形一震。
他沒有追問她細節(jié),沒有驗證話語的真假,甚至沒有思考這是不是系統(tǒng)玩的又一套惡毒把戲,而是掐著祝真的腰將人拖上來,近乎狂熱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和她唇齒交纏,緊緊擁抱在一起。
似乎早就有一個聲音在冥冥之中告訴他——
本來就應(yīng)該是她的。
就算他們只是命運之手掌控下的兩只螻蟻;就算那些吉光片羽般的記憶碎片,本質(zhì)不過是一段段沒有溫度的程序代碼;就算他們今天被系統(tǒng)設(shè)定成一對相愛又忘卻的苦命戀人,明天又要被某種詭譎的不可抗力拆散,甚至遺忘對方,那又怎么樣呢?
他還是會跨越千山萬水,穿過時間洪流,拼盡全力再度找到她,愛上她。
他的愛人,只能是她。
祝真的情緒很激動,一邊回應(yīng)他的熱吻,一邊抽泣著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她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主動,探出舌尖喂到他嘴里,任由他吸吮纏繞,又含住他的下唇,奶貓似的舔,“紹哥……阿紹……你這么好,我怎么會把你給忘了……”
封紹翻了個身,將不停顫抖的少女壓在身下,吻得她嘴唇發(fā)熱發(fā)燙,又逡巡而下,舔舐她敏感的脖頸和鎖骨。
五味雜陳的哭泣聲,很快被曖昧的呻吟所取代。
剛和封紹確定關(guān)系沒多久,秦桑便頂著未婚妻的名頭出現(xiàn),祝真再怎么說服自己,心里還是背著非常沉重的道德負擔。
每一次親昵,每一次歡愛,都帶著如同跗骨之蛆的罪惡感。
可這會兒,所有的重擔驟然卸下,明白了兩人之間從來不存在第三者,她終于可以全心全意地回應(yīng)他的愛情。
“阿紹……”祝真黏黏糊糊地撒著嬌,怕他右手不方便,紅著臉把左邊的肩帶褪下,露出整個渾圓雪白的肩頭,腳趾在他小腿上蹭了蹭,“親親我……”
封紹的呼吸變得急促,從善如流地將又一個珍而重之的吻烙印在她的肩膀,接著用牙齒叼住睡裙邊緣,輕輕往下拉扯。
半個白生生的乳房露了出來。
時間大概已經(jīng)是傍晚,房間里又拉著窗簾,光線晦昧,看不真切。
封紹伸手打開床頭燈,屏住呼吸欣賞女孩子玉體橫陳、予取予求的柔順姿態(tài),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得祝真臉頰滾燙,渾身都變成粉紅色,這才俯下修長的身軀,含住滑膩的乳肉,細細品嘗。
每個男人在床上,大抵都有著不同的風(fēng)格和性癖好。
封紹是最溫柔的那一類,時時刻刻以祝真的感受為先,做足前戲,竭盡所能給予她快樂。
可最溫柔,也最磨人。
每一寸肌膚被體貼周到地撫摸過、親吻過,每一個部位好像都變成敏感點,無數(shù)根神經(jīng)在他極富技巧的挑逗和刺激下震顫、戰(zhàn)栗,漸漸連成一片,帶來滅頂?shù)目鞓贰?br />
陷在情欲的浪潮里,祝真生出種被溫水溺斃的窒息感,乳珠被他溫熱的口腔包裹又吐出,撥弄又劃圈,圓潤挺翹的乳球被他的大掌肆意揉捏成各種形狀,無助又難耐地發(fā)出嬌媚的叫床聲,被內(nèi)褲遮擋的秘處分泌出一股股熱液。
“嗯啊……阿紹……我想要你……”祝真直白地說出心中渴望,“進來……”
她伸手探向他胯下,那根性器早就完全勃起,極具存在感地將睡褲頂出一個大包,被她摸了幾下,越發(fā)精神抖擻。
封紹喉結(jié)滾動,目光中現(xiàn)出掙扎。
他是十分保守的人,覺得如果無法百分百保證帶她走進婚姻殿堂,無法妥妥當當?shù)卣疹櫵簧皇�,便不�?yīng)該不負責任地占有她。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顧慮——
系統(tǒng)里的情形一次比一次兇險,如果他出現(xiàn)意外,不幸喪命,兩個人在床上沒有既成事實,對祝真其實是一種保護。
她可以傷心欲絕,可以思念他、緬懷他,但漫長的時間過去,所有的痛苦終會淡化,她還有機會遇到另外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將身心托付給對方的時候,也不會再因為想起他而黯然神傷。
他不想因為一時的欲望,給祝真的幸福帶來陰翳。
可是……
他看著祝真又哭又笑的模樣,忽然涌出一個念頭——
兩個人的感情發(fā)展到這個份上,她真的還有可能,愛上別的什么人嗎?
況且,除了自己,把她交給誰,他能夠完完全全地放心呢?
他又想起祝真坐船逃跑時,他在盛怒之中說過的話。
他指責她替自己做決定,可現(xiàn)在的他,何嘗不是打著為她好的旗號,武斷專制地安排她呢?
祝真將手伸到封紹的睡褲里,攥住那一大根東西,用力握了兩下,催促他給個回應(yīng)。
封紹回過神,挺著腰往她手心里撞了撞,聲音啞了幾個度:“真真�!�
“嗯?”祝真被他叫得心癢難耐,眼睛里含著瀲滟的水光,嘴唇也微微嘟起,像在索吻,“阿紹,你這里好硬好硬啊�!�
“你想好了嗎?”封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第一次像她一樣坦白直接,“我也很想要你,想得渾身發(fā)疼�?墒�,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再回答我,你真的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給我嗎?”
祝真渾身酥軟,只考慮了一秒,便用力點點頭,開口道:“我愿意……”
就在這當口,她的肚子“咕嚕咕�!笔猪懥恋亟辛似饋怼�
情潮迅速退卻,祝真鬧了個大紅臉,在封紹含笑的目光中,恨不得就地挖個洞,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去。
封紹親了親她的額頭,將人半扶半抱著拖起,柔聲道:“我們先去吃飯�!�
祝真懊惱至極,氣憤地捶了捶不爭氣的肚子,換好衣服,和封紹手牽著手吃過晚飯,又去了旁邊的商場散步消食。
買了兩套衣服、兩雙情侶運動鞋,他們來到地下一層的超市。
封紹按著祝真的口味,買了不少零食、水果,又算著她的生理期拿了幾包衛(wèi)生巾,日用夜用都有,考慮一如既往的周到。
排隊結(jié)賬時,祝真分神打量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巧克力,封紹忽然捏了捏她的手,指著旁邊一排排長方形的小盒子,問道:“真真,你喜歡哪一種?”
祝真扭過頭,看清盒子上的logo和文字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封紹留意著她的微表情,輕聲道:“如果還沒準備好,不用勉強……”
話還沒說完,便見少女做賊似的從上面拿了一盒,飛快扔進購物車里。
做完這事,她又犯慫,蹩腳地找了個理由躲開結(jié)賬時的尷尬場面:“紹哥,我去趟廁所,在外面等你!”
說完便溜之大吉。
封紹失笑,神色自然地將一件件商品放在收銀臺上,拿起那個玫紅色的盒子時,留心看了一眼。
極薄倍潤。
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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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戲(肉渣)
夜晚。
祝真重新洗過澡,換上純白色的蕾絲睡裙,像位待嫁的純潔新娘,安安靜靜坐在鋪著酒紅色床單的大床上。
她有些緊張,嫩白的手指糾結(jié)在一起,手心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等了沒多久,封紹從外面刷房卡進來,捧著束盛放的百合,含笑送進她手里。
祝真十分驚喜,伸手接過,仰著頭著迷地看了看他清俊的容顏,又垂頸嗅聞馥郁的花香,笑道:“紹哥好有儀式感,我……”
話音忽然頓住,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花朵中間藏著的紅絲絨小盒子。
封紹單膝跪地,將盒子打開,拿出一枚漂亮的銀戒,抱歉道:“真真,條件有限,先委屈委屈,以后有機會,我補給你�!�
他握住她的手,目光誠摯,滿蓄柔情:“你愿意嫁給我嗎?”
滔天的喜悅將祝真淹沒。
如果說所有的痛苦、磨難、煎熬與恐懼,都是為了換取此刻別無所求的完滿與幸福,她心甘情愿做這筆交易。
她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拼命點頭。
封紹珍而重之地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自指尖開始,一寸一寸親過來。
抱著喜極而泣的少女慢慢躺在床上,他的心臟好像泡在了她的淚水里,又酸又脹,又酥又甜,嘴唇吮過她柔嫩的肌膚,停在她顫動的眼皮上,每一個細胞都激動得戰(zhàn)栗瘋狂。
大手探進裙底,撫摸著滑膩的大腿,帶著十足的調(diào)情意味。
祝真對于他的挑逗,向來沒有什么抵抗能力,極為配合地分開雙腿,任由他摸進秘處,隔著內(nèi)褲輕輕重重地揉弄,不過兩三分鐘,花穴便濕了個透。
“阿紹……”她貼著他的耳朵急喘,和他黏膩地纏吻在一起,舌頭牽出淫靡的銀絲,眼睛里也裹著難耐的情欲,熱情得令他心尖發(fā)顫,“我準備好了,快進來……”
封紹輕笑一聲,卻沒有按她的意思急躁地進入,而是長臂一舒,將單薄的睡裙推高到胸前,解開內(nèi)衣搭扣,握著一團雪乳用力搓揉,俊臉埋進她乳溝里深深嗅了一口,又含住另一團,富有技巧地吸舔乳珠和乳暈,給予祝真綿長又強烈的快感。
祝真捂著臉軟綿綿地哼唧,像只被踩住尾巴的小奶貓,身子不安分地扭來扭去,既想逃離他的輕薄,又想把自己更深入、更全面地交給他。
“癢……哈啊……別咬那里……”她恃寵而驕,很有幾分脾氣地推他的臉,“紹哥,我不要這么多前戲,你快一點嘛~”
封紹吐出被自己吃得發(fā)紅腫脹的奶頭,笑道:“這么著急?”
右手從善如流地撥開底褲,在濕滑的花戶里逡巡片刻,找到小小的陰道口,他試探性地淺淺塞進去一個指節(jié)。
祝真像尾脫水的魚一樣彈跳起來,俏麗的五官皺縮在一起,連聲喊:“疼!疼!紹哥快拿出來!”
嘴炮王者,說的就是她。
封紹嘆了口氣,將手指抽出,重新溫柔細致地愛撫她,將人剝了個精光,從前胸親到后背,又沿著漂亮的脊骨,一點一點吻至腰窩。
祝真趴在松軟的床上,享受著男人周管理Q號D:二三零二DDD零六九四三零到體貼的服務(wù),滾燙的臉貼著絲滑的枕頭,聲音帶著情欲的喑�。骸鞍⒔B,你說,如果那些記憶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咱們在現(xiàn)實里……有沒有做過?”
一想到他這些高超的床上技巧,很大可能都是在和她的實戰(zhàn)過程中慢慢精進的,她就開心得想要尖叫。
“我也不知道。”封紹耐心地回答著她,雙手分開挺翹的臀,往散發(fā)著雌性信息素的臀縫里輕輕舔了一口,少女立刻咕噥一聲,繃直腳尖,緊張得忘記了說話。
他只知道,看她剛才的反應(yīng),這具身體,十有八九還是第一次。
因此,他調(diào)動起更勝以往的自制力,把節(jié)奏放到最慢,竭力帶給她舒適快樂的性體驗。
跪坐在少女雙腿之間,從雪臀一路舔到花穴,封紹騰出一只手,繞到前面揉她陰蒂,直揉得祝真連聲嬌泣,呻吟求饒,這才將人翻過來,掰著她的腿,埋進泥濘的秘處,實打?qū)嵉亻_始口交。
祝真左腿蹬在他肩頭,右肢綿軟無力地貼著他修長有力的大腿,淚眼朦朧地看著衣著仍舊完好的男人以絕對的臣服姿態(tài)匍匐在她身下,而她渾身上下不著寸縷,后知后覺地從這種強烈的反差中感覺到強烈的恥感,小穴一縮一縮,酸麻難忍,很快就到了高潮。
她含糊地哭著,身子失去了掙扎的力氣,被他半強迫地塞進去兩根手指,所有的軟肉拼命抗議著夾緊侵略者,啞著聲抱怨:“阿紹,你……你欺負我……”
邊說邊打哭嗝兒。
封紹耐心等著她體內(nèi)的痙攣漸漸平復(fù),這才小幅度地抽插了幾下,又用指腹輕柔按摩緊窄的內(nèi)壁,哄道:“乖,放松一點�!�
祝真剛剛嘗試著放松了對他的禁錮,便被頂?shù)侥硞難以言說的敏感點,發(fā)出驚訝又柔媚的叫聲。
封紹從她的反應(yīng)里猜到點兒什么,在剛才觸及到的地方又摸索了片刻,很快發(fā)現(xiàn)關(guān)竅,加快了抽送的頻率和力度,頂?shù)米U骐y以承受地大聲呻吟,底下像徹底壞掉了的水龍頭,泄出的淫液在床單上洇出好大一片。
“我不……我不行了……阿紹……嗚嗚嗚……我不要做了……你出去……哈啊……”她繃緊了腰肢,指甲在封紹的衣服上亂抓,將干凈整潔的白襯衣扯亂扯皺,胸脯劇烈起伏,兩團白生生的乳肉一下一下地顫。
到了這個關(guān)口,哪里還停得下來?
封紹看得眼熱,低下頭狠狠啜吸她圓圓白白的奶子,有些急躁地解開衣扣,露出健康性感的身體,把胯下隱忍多時的性器放出,在祝真腿間胡亂蹭了蹭,整個粗長的陰莖立刻被亮晶晶的淫液打濕。
右手在緊致銷魂的女體內(nèi)抽送不停,他用牙齒配合著左手打開避孕套的包裝,取出一只塞到祝真手里,低聲誘哄:“真真,幫我戴上�!�
祝真紅著臉,想要臨陣脫逃,看著面前漂亮到令人移不開眼的裸體,又忍不住色心大起,猶豫了片刻,便伸手接過,沿著鋸齒撕下,取出粉紅色的橡膠制品。
封紹將人拉坐起身,挺著堅硬的陽物送到她面前,擔心她害怕,又照顧她感受地俯下去親了親柔軟的紅唇,柔聲安慰了幾句。
祝真抖著手,研究過包裝盒上的使用說明,動作生澀地給他戴好,見那東西精神抖擻、神氣活現(xiàn),鬼使神差地湊過去,隔著薄膜在龜頭處輕輕親了一口。
封紹喉結(jié)滾動,將她壓在身下,扶著性器和充血硬挺的陰蒂嬉玩了片刻,緊緊抵在不停流水的小穴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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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緊要關(guān)頭,祝真的睫毛慌亂地顫抖,雙臂纏上他的脖頸,軟軟地喚:“阿紹……”
“嗯,我在。”封紹溫柔地摸了摸她汗?jié)竦陌l(fā)絲,愛憐地吻她紅腫的唇,堅硬的龜頭試探性地往被自己開拓充分的穴里撞了撞,塞進去一小半,啞聲問她,“可以嗎?”
如果她不愿意,他隨時都能停下。
祝真害羞地偏過臉,身下被他頂?shù)冒l(fā)酸發(fā)脹,陰道深處又泛起一陣陣空虛,既害怕又期待,鼓起勇氣點了點頭,又小聲央他:“你……你再親親我……”
他的吻是靈丹妙藥,可以驅(qū)散她所有的不適。
封紹低聲喘息著,捉住她的手按在床上,和她十指緊扣,彎著腰以一個有些辛苦的姿勢一遍遍親吻她的眼睛、她的臉頰,在柔嫩嫣紅的唇上輾轉(zhuǎn)流連,勁瘦的腰身緩緩用力,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性器送進濕滑柔軟的秘境。
隱隱約約頂?shù)揭粚幼璧K的時候,他擁緊了她,赤裸的胸膛緊貼著她胸前的柔軟,在令人血脈僨張的哭泣聲里,強忍著亂竄的欲望,才沒有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管不顧地沖進去。
“乖,放松一點�!鳖~頭上布滿淋漓的汗,封紹騰出一只大手,不停撫摸著少女因疼痛而有些僵硬的脊背,另一手揉著香軟的乳團,捏住上面肉粉色的凸起輕輕撥弄,腰臀后撤又前挺,不停撞擊著她未經(jīng)人事的處女膜,每一次都比前一次進得更深一些。
“阿紹,別……”祝真蹙著眉,小聲哭喊,兩條大腿被男人的身軀強行撐開,張成不知羞恥的淫蕩姿勢,穴里流出的水剛剛少了些,便被他捻著花珠一通搓揉,重新淌出大量春液,“疼……我害怕……嗚嗚……”
有如鈍刀子割肉,這個過程漫長又磨人,令她無力消受。
聞言,封紹抵抗著底下那張小口不停吸吮分身所帶來的強烈快感,艱難地控制身體停止對她的侵犯,聲音嘶啞:“真真別怕,疼的話,我們就先不做……”
可她又伸出腳,主動勾住他的腰,一臉矛盾,雙頰緋紅:“不要走,我想要……”
封紹深吸一口氣,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縱容自己再度深入溫柔鄉(xiāng),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這次的動作明顯狂烈了些,最硬的部位和她最柔軟的地方短兵相接,戰(zhàn)況膠著。
在祝真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聲里,抽送越來越順暢,終于,陰莖突破那一層薄膜,順著慣性往里攻占,深深地楔在柔嫩濕潤的身體里,宣示著靈與肉的徹底結(jié)合。
相比起疼痛,更多的是酸澀和飽脹。
祝真含糊地哭叫了一聲,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枕頭:“阿紹,你……你進去了……”
封紹的心軟得一塌糊涂,低低“嗯”了一聲,停住動作,親她滲著汗水的鼻尖:“疼得厲害嗎?”
祝真害羞得渾身都變成粉色,說話卻一如既往的誠實:“還好……沒有想象中那么痛……就是撐得厲害,感覺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她觀察著他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到他的隱忍,問道:“紹哥難受嗎?”
說著,她探下去一只手,摸了摸他留在外面的那部分陰莖,被長度和硬度嚇了一跳,驚道:“怎么……怎么還有這么長?”
封紹帶著她的手撫摸兩個人交合的部位,喑啞地道:“剛進去沒多少,里面太緊了,我害怕傷到你。”
明明是客觀的描述,祝真卻聽出了被調(diào)戲的感覺,捂著臉扭了扭細軟的腰肢:“紹哥你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
她不動還好,一動封紹便覺得埋在她陰道里的龜頭和冠狀溝被細膩的軟肉狠狠絞了絞,極致的快感攪得呼吸都亂了套,連忙按住她,急喘著道:“別動�!�
祝真感覺到那根粗長的性器又往體內(nèi)鉆了鉆,害怕得乖乖僵住手腳,不敢再動。
她聽見他在耳邊低語:“真的很緊,腿再分開一點兒,我不想把你插壞�!�
正人君子說起騷話,真的要人命。
祝真無法抵抗地哼唧了一聲,配合地將雙腿往兩邊又分了分,那股破身的疼痛感剛剛緩解,好奇心便蠢蠢欲動,吃力地抬起頭往底下看。
封紹察覺她的意圖,撈了只枕頭墊在她背后,將少女的上半身抬高,又調(diào)亮燈光,和她一起看向初次結(jié)合的下體。
或許是因為前戲到位,動作又輕柔,她流的血并不多,斑斑點點沾在肌膚上,印在床單里,像初春綻開的桃花。
貝肉緊緊閉合,和著小穴一起死死挽留他的性器,就算穴口附近的皮膚被他撐得緊繃發(fā)白,依然貪吃地一下一下吞咽著他。
封紹微微后撤,看見一股淫液和著血水流淌出來,在燈光下發(fā)出亮瑩瑩的光,而祝真并沒有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心知她還算受得住,這才重新插進去,將她的腿架在臂彎里,掰開臀肉,在兩個人的注視之中,繼續(xù)緩慢地往里入。
陰道內(nèi)壁上藏著許多皺褶,像一張張小嘴,討好地親吻著肉柱上的青色筋絡(luò),又像連起來的羅網(wǎng),抗拒著他的攻占。
越往深處插,肉貼肉的摩擦感便越明顯,祝真覺得身體里燒起一團火,熱辣辣的,令她想要掙扎,又忍不住沉淪。
他的吻是緩解這折磨的靈藥,他的聲音熨帖著她敏感的神經(jīng),變成令人無法拒絕的迷人荷爾蒙,誘引新的淫水生出,緩解所有的不適。
“阿紹……阿紹……”祝真忘記了言語,只知道不停喊他的名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巨大的陽物插入自己身體的全過程,因這陌生的性體驗和強烈的滿足感而目眩神迷。
他在進入她。
她在擁有他。
封紹暗咬牙根,動用所有的自制力掌控著這場性愛的節(jié)奏,因無上的銷魂而無數(shù)次想要放縱馳騁,又看著她有些痛苦的小臉,將這種沖動強行按捺下去。
他緩慢地、克制地一點一點往里開鑿,被她的緊致和溫熱攪動得心慌意亂,實在忍不住,便俯下身重重親她,舔她雪白的奶子,在乳頭附近留下一枚枚淺淺的牙印。
仿佛把全身的水分都流盡的時候,祝真終于被封紹填得滿滿當當。
她看著殘留在外面的一小截,吃力地喘息:“阿紹,不行……你頂?shù)轿易罾锩媪恕?br />
封紹體諒她初經(jīng)人事,并不勉強,就著這深度小幅抽送了幾下,問她:“這樣可以嗎?疼不疼?”
祝真低頭看著那根肉粉色的異物在穴里出出進進,莫名想起粗長的藥杵搗弄花汁的場景。
粉色的花瓣半開半合,無力地縱容著堅硬的木棒重重鑿向花心,一瞬間,香蕊軟爛,汁水四濺。
在灼燒感之外,祝真漸漸體味到個中趣味,宮口淌出一團熱液,散發(fā)出淫靡的氣味。
她軟了身子,雙手摟抱住封紹的肩背,聲音也媚了幾分:“不疼……有點兒癢……嗯啊……”